八夫临门 作者:张廉

第 89 部分

“你的笑容很特别,慈祥,包容,幸福?还是什么,我看不懂,我开始关注你,可是,有一次你睁眼了,你在生态舱里睁开了眼睛,然后……对着我微笑……”
浑身汗毛竖起,也只有君临鹤那帮人会觉得特别吧,我怎么越听越毛骨悚然呢?
“我原以为你醒了,可是,你却再次睡着了,仿佛那只是我的幻觉,我开始调研你的数据,发现你睁眼的那次,也导致小九那里数据虚空,他称此为游戏重启。之后,你就在游戏中再次复活,这是其他人从未有过的。然后,我开始期待你的第二次睁眼,结果,那次你又重生了……”
我……该不是火星人吧!
“你对我,是最特别的,你在那九十九天里,只属于我。我原本以为,实验结束了,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个观察物,可是,我没想到我会思念你,怀念那九十九天朝夕相对的日子,怀念那时总是期待你睁眼,对着我微笑,因为那微笑,也只属于我。当我知道你回到香港,并参与明玉的治疗计划,我为能见到你而高兴。”
“你说什么?什么治疗计划?”
“心的治疗计划。”君临鹤回答得异常认真,“秋?,逸飞以及我们,都已经失去了一些珍贵的东西,但是,我们并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在游戏里,你让虚拟的我们一个个找回自己,明玉才想出了这个计划。
秋?的参加是因为对你的不服,逸飞的参加是因为对你的好奇,珊珊的参加是因为想多一个玩具,而后弦,只是为了热闹。剩下的,我们都没有参加,因为那时我认为自己只是对一个特殊的试验品有所怀念,可是,却没想到当看见逸飞带着你来参加酒会时,我会嫉妒到心痛。”
“嫉妒……”
“对,我嫉妒!”君临鹤认真的神情,让我发懵,他想说明什么?
“镜说得对,我爱上了一个人,呵……我只是对着她九十九天,2376个小时,不说一句话,她只是看了我两眼,我居然,就爱上了她,我真是可笑……”
嗡!我的大脑,彻底空白。
从今天开始,大家就要仔细考虑,现实中,小舒最后和谁在一起。从小君开始,男人们,将一个个爱上小舒,除了后弦,但是会有小白,包括对风雪音痴情的小楚。
新的游戏(二十二)临鹤加入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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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朝夕相对一个人九十九天,你会不会爱上她?
如果她只是看了你两眼,对你微笑两次,你会不会爱上她?
我懵然地站在君临鹤的身前,靠在有些冰凉的墙上,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跳难以控制,为什么我感觉到了呼吸的困难。
他在胡说,我不信,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是不是只有加入游戏才能和你约会?”他忽然认真地问,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那我参加!”
我立时仰脸,他的脸忽然近在咫尺,几乎再靠近一分,就能碰到我的唇,他深切的眼神,我是那么熟悉,是游戏中的临鹤,是他看着我的眼神。
可是,在此时,我却无法接受,我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游戏忽然变成了事实?还是因为他是个医生。
他吻了下来,没有犹豫。我撇开脸,他的吻落在了我的耳根,他不是游戏里的临鹤,他们不同,他远比游戏中的临鹤主动,强势,就像……临鹤喝醉后的变身。
“对不起……是我太直接了……”他轻轻地抱住了我,我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比我还要快速的心跳,他也在紧张吗?他又再紧张什么?
“因为我看到秋?想吻你,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对你的感情,在游戏里,你最爱的,是他……”
我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因为害怕失去而出现的恐慌,可是,我却不知如何回应他,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可以说,我在现实里,只见过他两次,而且,还心存敬意。
“我自私地希望你能马上退出这个游戏,结束和他们所有人的约会。可是,我不能,他们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帮助他们找回自己。至少我已经在那九十九天里,找回了自己丢失的东西,小舒,谢谢,真的,谢谢。”他越来越紧的怀抱,让我越来越迷茫,他在我这里,到底找回了什么?他们,又想找回什么?
他久久地抱着我,仿佛不想放开,我怔立许久,才想出了一个借口:“那个……临鹤,我想换衣服……”
他有点慌乱地放开我,耳根泛出了我熟悉的红,他撇开脸,有些无措:“对,对不起。”
“那……你能出去吗?”
“哦,好。”
他有些匆忙的身影,让我想起了那个面对我靠近而慌乱的君临鹤,他还是他吧,只是小九根据他的个性,给他安排了那样一个背景,使他的一部分性格,隐藏在了深处。
等我出来时,他已经恢复了平静,可是,在看到我时,还是有些窘迫地撇开了视线:“明天,我来接你。”
“……哦。”我转身。
“小舒。”
我停住脚步,背对他。
“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只是有些突然。”
“小舒……”他慢慢走到我的身后,我看着他地上越来越近的倒影,开始出神。
一个怀抱,不出意外地而来,他从我的身后,将我包裹,唇贴到了我的耳边:“答应我,别给他们机会……”
我依然发愣,临鹤也要加入了吗?
“咔嚓。”门忽然开了,两双脚出现在了门口,我一惊,扬脸的同时,轩辕逸飞和南宫秋?的身影印入我的眼帘。
南宫秋?似乎因为看见我们而神情凝固,脸上的笑容正慢慢收起。轩辕逸飞的视线慢慢移到了我的身后,盯视依旧环着我的临鹤:“小舒,该走了。”他淡淡地说着,目光依然是看着临鹤。他……叫我小舒?
临鹤似乎并未因他们的突然闯入而惊慌,而是在轩辕逸飞说了那句话后,慢慢松开了手,将我推向轩辕逸飞:“逸飞,替我送她回家。”
从君临鹤在更衣室对我说的那番话开始,我就迷茫着,自己也不知道迷茫什么。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茫茫然走在轩辕逸飞的身侧,直到他拉住我,我才发现自己差点走过了头。
他打开了车门,我走了进去,一辆车开到了我的旁边,南宫秋?从车窗里淡淡看了我一眼,便开车离去。
轩辕逸飞坐到了我的身边,车子启动时,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总是期望能和他们做朋友,可是当君临鹤突然说爱我时,我却变得无法接受,就像在做梦。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努力将他们对我的爱当做是虚拟的,就算加入这个游戏,也认为他们不会爱上我。
可是,现在突然有一个人说爱我,而且,爱了很久。
“如果你和游戏之外的男人相恋,这个游戏就会结束,你也会失去那五百万。”轩辕逸飞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字字清晰。
我慢慢睁开眼睛:“那你们知道这个游戏真正的目的吗?”我坐直身体侧脸看他。
他踩下了刹车,车子应声停下,我的身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岛屿在天边若隐若现。
他笑了笑,笑容带着轻蔑:“不是因为无聊吗?”他转过脸,看我。
我静静地看着他,自从他和他,看到了临鹤与我办公室的一幕,他们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改变,或许,他们认为我勾引不成他们,改变了方向。
由此看来,他们并不知道玄明玉的苦心。
我忽然为玄明玉有些不值。
我和轩辕逸飞对视很久,才说:“所以君临鹤也要加入游戏。”
轩辕逸飞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惊讶,他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然后松开,他转回脸,目视前方:“我送你去工作的地方。”
“谢谢。”
“我有东西给你。”他打开了小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礼品袋,放到我的手中,“希望和你原来的一样。”
他开动了车子,曙光慢慢降临,我打开了礼品袋,是一个和我掉在白欧伦身边,一模一样的绢花。
“你……”
“临鹤应该是真的喜欢你。”
我收住了声,看着俊美却冷漠的他的侧脸。
“我从未见他主动拥抱女人,希望你能认真对待。”
我垂下脸,摸着绢花,绢花上的水钻,在金黄的曙光下发散着特殊的华彩:“我现在……越来越迷茫了……”
“但是我知道你是真的不为钱而来。”
“为什么?”
“因为一个临鹤,远远超过五百万。”
车厢里,没有再有任何谈话,我和轩辕逸飞,又各自陷入沉默,在离开时,他建议我换一个白天的工作。可是,现在这个工作我很喜欢,不知为何,不想离开那几个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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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游戏(二十三)白欧伦(2000加更)
2000分加更送到~~~~看来大家比较偏向于小君和小离。
在更衣室的时候,后弦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还没好,我翻个白眼告诉他,轩辕逸飞送了我,顺便警告他,如果他再妄图查小九的东西,就别想再进我家门。
后弦的电话挂下后,紧接着,就是楚翊的电话,他说他把画弄脏了,想让我给他修补一下,我在答应他时,想起了楚大叔的话,或许,我是该跟他聊聊。
楚翊的电话还没挂,君临鹤的电话就闯入,只有两边一起了,临鹤主要是关心我到茶楼没有,他希望我能换一个白天的工作,不希望我太辛苦。
忽然一下子这么多男人的电话,而且一个接一个,让我无法适应,幸好工作时不用带手机,我终于安宁了。
出门时,发现幽幽在走廊里抽烟,我有些惊讶:“你抽烟?”
幽幽深深看了我一眼:“你男人真多。”
“别误会,是男性朋友。”
“但他们都看上你了。”她抽了口烟,“哼,然后就想跟你上床,最后再把你甩了。”
“幽幽,你怎么了?”
幽幽愣了愣,掐灭了烟头:“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今天是怎么了?
从君临鹤表白开始,一切都不正常了。
南宫秋?的态度开始冷淡,轩辕逸飞开始刻意保持距离,就连幽幽,都对我冷嘲热讽。她之前,和我关系一直不错,我们还时常在更衣室里偷偷吃东西。
难道这就是命运在眨眼之间颠覆的感觉?
后来,幽幽对我也是不理不睬,相当滴莫名其妙。
中场休息的时候,她又去过道抽烟了,她一身唯美的古装,结果却在抽烟,别提有多奇怪。
她有心事,众姐妹都看出来了。她们派我为代表,幽幽在看见我时停下了抽烟,就在我准备开口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呼唤:“舒小姐。”
幽幽对着我发出一声嘲笑,就掐灭烟头转身走人。
我有些气闷,幽幽好像在生我的气,邪门了。我有些生气地转身,听到他的声音,我就知道他是谁。我双手抱胸看白欧伦:“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
白欧伦这次与之前不一样,他也是有些生气地看着我,然后忽然拿出一朵绢花:“这是不是你的。”
我一愣。
他上前一步:“你不要否认了,我今天看见逸飞买了一朵和这个一模一样绢花,舒小姐,你为什么不愿承认是你救了我?”
我继续发愣。
“是不是因为你是逸飞的女朋友,而不想承认?”
“我……”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请跟我来。”白欧伦忽的发出邀请,“这里说话不方便。”
也对,这里是过道,人来人往,白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于是,我跟在白欧伦的身后。他将我带入了他们白家专有的包厢,我有些震惊地看到了白老爷子,和白欧伦的父母。
不会吧,用不着搞那么大吧。
几位长辈都是面带微笑,在我进入包厢后,白欧伦请我坐下,正对白老爷子。这感觉……像相亲。
白老爷子微笑地对我点点头,我也含笑回礼。
然后,白妈妈先开了口:“这位舒小姐,就是你那天救了欧伦吧。”
“呃……是。”
“那为什么不承认?”白妈妈漂亮地一如三十岁,声音甜美而动听。
所有人都看着我,白欧伦也异常认真地看着我,似乎也急于想知道我的答案。
“我……”
“答案并不重要。”忽的,白老爷子开口了,他微笑着,“小雅,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白老爷子客气了。”
“哈哈哈,丫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承认,是不是不想招惹更多的麻烦?”
我有些惊讶。
白老爷子对我忽然眨了眨眼睛,俏皮地像个孩子:“因为你的麻烦够多了,尤其是在游戏之后。”
这下,我更惊讶了,发现白爸爸,白妈妈和白欧伦都面露疑惑,只有白老爷子老谋深算地笑着,忽然明白,白老爷子定也是那个计划的参与者之一。
白老爷子喝了口茶,对白爸爸和白妈妈说道:“好了,原因就不要问了,看这丫头多害羞。”
“是,父亲说得是。”
看来白老爷子果然是白家的大当家。
白老爷子点头微笑,然后白妈妈又温和地对我说道:“小雅,今天我们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哦,白夫人请说。”
“既然你知道我家欧伦的病,便应该清楚欧伦并不是对所有的女人都排斥,例如我。”白妈妈握住了白欧伦的手,白欧伦果然没什么大的变化,可是,我还是不明白白妈妈的意图。
“今天来,我们想请姑娘做个试验。”
“又是试验!”我脱口而出,见白老爷子微笑立刻改口,“请白夫人直说。”
“好。”白妈妈忽然将白欧伦的手放到我的面前,“那就请舒小姐碰一下欧伦。”
“啊!他万一昏过去怎么办?”我比白欧伦还要惊慌,白妈妈的神情异常认真:“我相信,他不会!”
“诶?”我看向白欧伦,他拧紧眉,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小雅,请你帮伯母这个忙,这对欧伦,对白家,都很重要!”
“呃……好。”
白妈妈见我同意,便收回了自己的手,白欧伦的手伸在我的面前,我伸出食指,迅速地戳了白欧伦的手一下,白欧伦愣了愣,似乎都没反应过来,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
“哈,白欧伦,恭喜你,你没出疹子。”
可是白欧伦看上去并不开心:“舒小姐,请你认真点,你这是在敷衍!”
“我是怕你……”
“把手伸出来!”他忽然大声说,我立刻伸出来,下一刻,他就握住了我的手,紧紧的,我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因为他的手心火热,带着细汗,还微微颤抖。
同时,白爸爸紧张地看着白欧伦,而白妈妈就急切地说:“儿子,深呼吸,深呼吸,平静,平静……”
时间在白欧伦紧张的呼吸中一分一秒过去,忽然,我看见红疹子从白欧伦的手背上,慢慢出现,我赶紧收手,可是没想到白欧伦却握地紧,我有些焦急地看他,他眼中却是固执。
“啊!儿子,放手!”白妈妈也发现了,她赶紧来拉白欧伦,我也开始往回抽,终于,我的手被解放出来,整个手背都因为过于用力,而磨红。
白妈妈心疼地看儿子,白欧伦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地做着深呼吸。
“欧伦,你不要这么勉强自己。”
“不……妈……”白欧伦顺了顺气,脸色渐渐恢复,“我握了舒小姐几分钟?”
白妈妈急道:“糟了,我没看。”
“十分钟。”白老爷子悠然地说,“而且,恢复也很快。”白老爷子说到一半看向白爸爸,白爸爸从上衣兜里拿出一张东东,打开推到我的面前:“小雅,这是上次你救欧伦的酬金。”
拔会吧,今天是我财运日?一看,五万块耶,在内陆,相当于一年工资了。
拿吗?不拿吗?
“不不不,白老爷子太客气了。”我还是将支票推回,“那种情况下,无论谁都会那么做的。”
白爸爸淡笑:“莫非嫌少?”
“诶?”
“爸爸。”白欧伦有些生气,“对不起,舒小姐。”
白爸爸看了一眼儿子,面色微沉,白妈妈迅速瞪了一眼白爸爸,又要去拿支票,却被白老爷子拿走了,他大笑起来:“哈哈哈,丫头,如果我说钱和伦儿你必须要选一样,你会怎么选择?”
我有些迷惑地看着白老爷子:“白老爷子,您的话我听不懂。”
白老爷子挑挑眉:“就是要嘛拿钱,要嘛和伦儿交往。”
白老爷子的话一出口,白爸爸和白妈妈都惊了,白欧伦不满地发出一声闷哼:“爷爷,有些事请让我自己做主。”
一看这情形,我赶紧拜金:“白老爷子,你还是把钱给我吧。”
没想到我的答案又是让白爸爸和白妈妈吃惊,白妈妈立刻说:“我儿子怎么值五万?而且,我儿子哪里不好?”
“白夫人,难道你让我跟你的儿子交往啊?”我委屈地反问。
白妈妈语塞,无论身份地位,我都是配不上他儿子滴。
整个茶室里,白老爷子一直微笑着,就像在看一出好戏,白爸爸拧眉沉思,也不知在思什么,白妈妈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地看白欧伦,白欧伦低头沉默。
“那……我先走了,各位慢用。”
我起身,其实心里可乐了,白老爷子的选择题,让我顺理成章地拿了五万,还不带良心谴责的。
“舒小姐。”忽然,白欧伦又叫住了我,我转身时,他一脸坚定地看着我。
“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从他口中而出的话,犹如一道闪电,从上而下,将我劈地焦黑,从临鹤表白开始,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我呐呐说完,抽身逃离。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我心脏,难以承受。
新的游戏(二十四)在离歌身边,享受宁静
为了逃避白家,我向经理请假提前下班。只是因为有些乱,想静一静。
头抵在衣柜上,前面的日子太平静,今天太刺激,今后……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是,有一个问题,我必须面对,就是君临鹤的爱。
“怎么,男人太多,不知道该选哪个?”
我立时转身,幽幽的脸上挂着嘲笑。我真的生气了:“幽幽,今天你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都已经21世纪了,劈腿不稀奇,你腿够不够。”
“幽幽!”我怒了,幽幽因此而陷入呆愣,我不再看她,脱下那简易的古装,就在我开始穿连衣裙的时候,忽然有人抱住了我,脸贴到了我的后背上。
“幽幽?”
“男人都不可靠,不要喜欢他们,好不好……”幽幽的语气像是在请求,我愣了愣,叹口气,想说话时,手机在衣柜里鸣响。我立刻接起:“喂。”
“你下班了没?”
我一愣,是离歌。
“我就在茶楼停车场,你能不能提前下班?如果不可以,我会在这里等你。”
离歌,还是喜欢一个人吗?喜欢独自静静等候。
“我下班了,马上来。”我挂下电话,发现上面已经有两个离歌的未接电话,他等了多久?
“又是男人?”幽幽放开了我,我忽然从衣柜里的小镜子里,看到幽幽失落的脸,一个念头滑过脑间,心中微微一颤,匆匆穿好衣服,和幽幽告别。
我被自己对幽幽的猜测雷到了,希望那是我的错觉。或许,幽幽曾经被人抛弃了,被一个男人,所以,她不想我重蹈她的覆辙。
停车场里静地只有我小皮鞋的声音。
“嗒,嗒,嗒……嗒……”慢慢地,停下了脚步,我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学会了逃避?游戏中那个强势的我去哪儿了?
我应该揪住君临鹤的衣领,然后狠狠吻他,大喊:好,就让我们开始吧,但是,我不想放弃别人,你有本事就留住本大人的心,哇卡卡卡!
好女尊……现实耶,那帮男人没有被一妻多夫的思想毒害过,怎么可能会接受?orz,我在yy什么……现在只有临鹤说爱我,别人连八字都没一撇,我又在穷yy个p啊。
一辆车开到了我的面前,在看到那下车的人,我的心,静了,就像瞬间到了一片宁静的湖,那里风平浪静,只有微风掠过,才掀起了一层浅浅的涟漪。
“你有心事。”离歌的语气很平静,但能扫去我心中烦恼的一切。他为我打开车门,“我带你去散心。”
我笑了,似乎永远最了解我的,都是离歌。
和他在一起,安静才是最浪漫的事,我们彼此不说话,都不会觉得闷。
他带我离开了闹事,上了盘山公路,然后在正对海面的一处停下,灯光打量了前方,可见细细的尘埃飞舞,有如精灵。
许久,我们就这样看着山下的大海,听着潮起潮落的声音,偶尔,有车从我们身后呼啸而过,却并不嘈杂,仿佛是给那唯美的浪声,加入了一个滑音。
“和我在一起,会不会闷?”他问。
我笑着摇头。
他露出淡淡的笑容:“今天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好像有个女人……喜欢我。”
“你说什么?”他有些吃惊。
我转过身,重复:“有个女人喜欢我。”
他狭长的眼睛吃惊地眯起,然后,他扶着方向盘笑了,我讨厌地捶了他一拳:“讨厌,别笑了。”
可是,最后,我忍不住也笑了。
离歌笑了很久,才缓过气,然后看着我:“谢谢,我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啊?你以为我说笑话,不是,是……”
“我知道。”他打断了我,脸上变得认真,“我大部分时间都对着各种仪器,分秒都不能疏忽,所以最后连笑都忘记了。”
离歌的话,让我想起了君临鹤,他也是这样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对着我,分秒不敢疏忽。
“那……你会爱上你的仪器吗?”我脱口问。
离歌一愣:“它们只是仪器。”
“那如果是实验品,研究对象,是一个人,我是说躺在生态舱里的女人……”我无法再说下去,因为这根本就说不通。
“应该不会。”离歌深思地摇了摇头,“但是会产生一种占有欲,这种占有欲相当于艺术家对自己艺术品的喜爱。生态舱里的研究对象,就是我们的艺术品。”
是占有欲吗……为什么到了现实,我会对临鹤的爱,产生怀疑?
最后离歌送我回家时,也希望我能换一份早上的工作,我想起幽幽的态度,也觉得是应该换份工作了。然后,离歌就久久地站在我的门前,我问他是不是要进屋坐坐,他却回绝了。
他走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的寂寞。
他常年与仪器一起,冰冷的实验室,让他不能有任何差错的实验,这样,怎会有欢乐?真是沉闷的人生,难怪他变得孤僻,不爱与人来往。难怪他会感谢我让他快乐,让他欢笑。即使那是在常人眼中都不能算快乐的快乐。
只是没想到在关门时,离歌便来了电话,我有些惊讶,接起的同时我打开了门,就像仿佛知道他还没有离去。果然,他拿着手机站在电梯门口,看着我:“如果你白天工作,能来我实验室做我的助手吗?”
“我,我什么都不会。”
“不要紧,助手的工作,只是负责清洁,和我的三餐。”
“呵……原来是保姆。”
“那你愿意做我的保姆吗?”
我看着他,他狭长的眼睛里,透出了一丝紧张。我笑了:“好啊,只要你不嫌我闹。”
“呵……只要你不嫌闷。”他说完变得沉默,我也因此而沉默下来,然后就是久久对视。
“早点休息,好梦。”他轻轻地说了一句。
“晚安。”
轻轻地,关上了门,很不舍,究竟在不舍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一直以来,都喜欢他的静,虽然在游戏中,我最爱的是秋?,但是如果只能选择一人,我会选择离歌。
过日子,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尽心维护彼此感情的人。就像离歌和……临鹤。
我答应做离歌的助手,是不是就等于给了离歌机会?我是借离歌,来逃避临鹤吗?
不,我不是在逃避,只是因为还没准备好,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思考玄明玉设计的这个“治疗计划。”
这晚,我梦到了离歌和临鹤,我拉着他们的手,静静地躺在草地上,仰望上方的天空,一起看那白云的幻化。
很静,却很幸福。
醒来时,也感觉到自己唇角挂着笑。
“梦到什么了,这么开心?”忽然,君临鹤的声音从天而降,我惊讶地睁开眼睛,看到了坐在我床边的,穿着白衬衫的君临鹤,只是他衬衫的袖子挽起,一手正按着我的手臂。
“临鹤!”
君临鹤变得有些自责:“对不起,又吓到你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拉住了被单,尽管我穿的不是什么性感睡衣。
“是小零开的门。”
“哦……可是!可是你这么早……”
“我来取你的血样。”他随手拿起了一支试管,我认识这种试管,专门用来放血样的,而且,里面已经有了血。我心中立时一寒:“你,你,你居然在我睡着的时候,取血样!”我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垂下了眼睑,似是我的反映让他失落,他的嘴动了动,带出了一句轻语:“因为这样,你才不会疼……”
心被一只手,忽然捏紧,熟悉的心疼,因为君临鹤这句话,而复苏。有些窒息地捂住心口,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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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游戏(25)楚翊和画(3000加更)
公告公告,新的游戏已经转在公众版更新。大家请相互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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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游戏中的君临鹤活生生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该如何?
君临鹤按着我手臂上的止血棉,动作轻柔地像是在捏着一块易碎的豆腐。
豆腐……他这样算不算是在吃我豆腐。。。。
他轻轻放开了我的手臂,取走了止血棉,我想起先前的排斥,匆匆说道:“对,对不起。我只是……”
“我明白。”他恢复如常,“应该是我说对不起……”
然后,两个人又陷入沉默。他坐在我的床边,我靠在床上。窗帘闭合着,让气氛变得更加沉闷。
“能帮我拉开窗帘吗?”我打破沉寂。他匆匆应了声,起身。
“唰!”窗帘扯开之时,阳光就破窗而入,洒在君临鹤的身上,他下意识地将脸侧向一边,微闭双眸,闪避刺目的阳光。就此,那个在夺目的阳光下,身形微侧的君临鹤,在我的脑海中,印下了深刻的画面。
白色的衬衣被阳光穿透,照出了他近乎模特的身材,金色的阳光勾勒出他的轮廓,他侧在暗处的半边脸,形成了整个画面的y暗面,我忽然产生了一种想将他画下来的强烈欲望,而且这股欲望从身体的深处缓缓蔓延全身,让我的血y也为这幅图而。
“怎么了?”他察觉到了我放肆的盯视,微显局促,临鹤不是秋?,不是珊珊,他在此刻会有些羞涩,若是另二人,准会扑上来,大放阙词,问我是不是被他们迷住。
他们是不同的,他们有着各自的优点和缺点,他们八人在一起,才是一个完美的统一。
“你刚在站在阳光下,像一个坠落人间的天使。”我老实得说着,因为我就想那么说。君临鹤的身体,因此而变得有些僵硬,他垂下了脸,阳光将他的耳朵照得近乎透明,好看的粉红色,染上了那透明的耳朵。
“天使坠落人间,也是为了你……”他一边说,一边看向我,深情的双眼流露着他炽烈的的情意。
呼吸因此而忘记,视线因为他的深情,而无法离开。
他似是鼓了鼓勇气,坚定地走到我的床前,在我尚未反应前,一个吻,落在了我的眉心,“早饭已经好了,今天就好好在家休息。”
心跳因为这个吻而加速,为什么他说了一句最普通的话,却让我感觉幸福。那久违的,熟悉的感觉正从身体里,源源不断而来。
就这样爱上临鹤,然后结束?
不行,我不清楚临鹤的背景,如果他的父母不同意,如果对他有负面的影响,如果,如果……
等我回神时,临鹤已经离开,我还是傻傻地坐在床上,想起了方才的画面,我立刻跃下床,像疯了般冲到书房,摆上了近乎半个月没用的画架,我要画下来,全部,我和他们的全部回忆,我要画下来。
秋?,逸飞,离歌,临鹤,珊珊,镜,后弦,还有楚翊,我将他们画在了一张画纸上,但是没有上色,因为我更想先将临鹤在日光下的那一刹那,画下来。
淡黄的,带着透明的金色,穿透了临鹤的衬衫,那件质感上乘的衬衫,只有这样的衬衫,才会有这么强的穿透力,让君临鹤的身体在衬衫下若隐若现,让他变得如此性感,如此迷人。
那一刻,我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他成功地吸引了我,将他的身形刻入了我的脑海,让我的心再次为他悸动。
“呼……”我长长舒了口气,他的画,我一气呵成。看着画中的他,微侧身形,完美的侧脸藏入y暗,增加了一分颓废和y郁。
自恋地欣赏许久,想去拿身边的水杯喝水,却是有人给我递了上来,我以为是乐乐:“乐乐,谢谢。”
“呵……”一声轻笑险些让我喷水,毁了君临鹤,我匆匆侧脸看去,惊呼:“楚翊,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楚翊此刻就坐在我的身边,手中拿着画桶,面带微笑,漆黑的眼睛异常闪亮。
他无声无息地坐在那里多久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惊讶楚大律师白日几乎见不到人,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里?”
“因为今天很太平。”楚翊从画桶里抽出了画,“所以找你来补画。”
我接过画,打开,是楚翊和思行,他们身后的桃树变成了咖啡色,我皱眉:“你咖啡洒上面了?”
“恩。小舒,你画的是临鹤?”
“恩。”
“你……喜欢他?”他有些迟疑地问。
我一边将君临鹤的画取下,重新放上他和思行的,一边说:“不是,只是他这个画面让我印象深刻,想画下来,将来说不定还能卖钱。”
“呵……其实,我已经从后弦那里听说,临鹤他……好像对你……”
“后弦?”我一边调色,一边看向楚翊,“后弦从哪里听来的?”
“是秋?。”
“南宫秋?这么八卦?”
楚翊笑了笑:“你忘了,他们四人是最早加入游戏的。”
“哦~~~”我微微点点头,看着画面发愁。
“那你……对临鹤是怎么看的?”
我低头,想了许久,叹:“他不是游戏里的临鹤,我不知道自己能否第二次爱上他。”
“那你对别人呢?”
“没想法。”
楚翊不再问,我也不再说话。
“楚翊,你下次有话就直接找我吧,别拿画作借口了。”我看着画说,有时候对着真人会失去说话的勇气,“你这样故意弄脏我的画,我会生气的。”
“呵……你看出来了?”
“这么多次,谁看不出?”我转身看着他的笑脸,“就连楚伯伯都知道。”
“是嘛……”楚翊垂下脸,不再说话。
“那你今天找我到底想问什么?”我开门见山,在游戏里,我和他一直都是如此。
楚翊再次仰起脸,笑容在阳光下透着特殊的温暖:“只是想见你。”
我一怔,轻喃:“楚翊,我不是风雪音……”
瞬间,楚翊脸上的笑容染上了一层霜,他开始变得慌乱:“我,我……”
“哎,楚翊,我知道雪音以前也喜欢画画,但是,我毕竟不是她。”
“我……对不起。”楚翊突然匆匆起身,大步离去。
糟了,我说得太快了,他一定很乱。
“楚翊!”我赶紧去追,却因为太急,被画架绊倒,摔倒时,还把颜料架也掀翻了。调色板华丽丽地飞起,落下,正落在我身上,得,挂彩了。
“小舒!”
我趴在地上,看着楚翊的拖鞋,仰起脸,尴尬地笑:“嘿嘿,你回来啦。”
楚翊怔怔地看了我许久,忽然扶着门框大笑起来。
“笑什么啊,还不快来扶我。”说实话,很疼,夏天,穿得少,膝盖磕在地板上,别提多麻了。
楚翊先将我身上的调色板取走,然后拿走倒在我身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木架,我才爬了起来,想看身后的惨状,楚翊笑着说别看了,这衣服可以上时尚周刊。
我也笑了。然后跟楚翊道歉,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希望不要在我身上怀念雪音,应该向前看,楚翊看着我许久,只是微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新的游戏(26)我们开诚布公吧
有一个大律师,很多事都变得方便,比如去辞职。
很多无良的老板都会找出各种缘由,来扣下你这个月的薪资,所以我拉上了楚翊,他只是递上一张名片,财务就结了我的工钱,我拿着钱,请楚翊吃饭。
没想到楚翊把我带到了【国风楼】,我有些吃惊,他说有个人想向我道歉。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谁。
走进第一次进入的特殊包间,淳于珊珊已经在吧台后等候我们。我和楚翊坐上吧台,淳于珊珊真诚地微笑:“请问二位要吃什么?”
既然他诚心道歉,我也没必要小j肚肠,便让他做最拿手的。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我陷入回忆,过去的珊珊穿着我给他量身定做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他的背影很幸福,很快乐,可是现在的珊珊,总是让人感觉缺少了什么,到底缺了什么,却说不上来。只能说,那是一种感觉。
“怎么了?”楚翊似是有所察觉。
我也直言不讳:“在游戏里,珊珊做菜很快乐,但是在现实里,说实话,我感觉不到,他好像对做菜失去了激情。”
我的话,让淳于珊珊停下了动作,他关小了火,转身带笑:“那请问舒小姐,我到底哪里让你觉得对烹饪失去了激情?”
“从你的笑,很假,别笑了,这里没外人。”
淳于珊珊因为我的话,陷入呆滞。
楚翊给我的水杯里倒上水:“看来你对他很了解。”
“应该说是你们,你们每一个人。”我喝了口水,对着淳于珊珊招招手,“珊珊,别做了,坐下来一起聊聊。”我觉得在这个新游戏里,我太被动了,我要化被动为主动。
淳于珊珊懵了一下,随即想了想,还是坐在了我和楚翊的对面。
“其实,我相信,你,还有南宫秋?他们都很迷茫,这个游戏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我看向淳于珊珊,他有些惊讶:“我们……”
“你先听我说。”我抢了他的话,“我首先想知道南宫秋?为什么这么讨厌女人?”
“秋?怎么会讨厌女人?”淳于珊珊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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