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别人对他们的注意,赛尔是和刘亦杰扮成一对恋人在游玩。
“杰哥,有办法知道罗
烈在里面的情况吗?”赛尔沉思了一会问。
刘亦杰戴着墨镜,看着远处,外表给人的感
觉是漫不经心的。他说:“我正找人问呢,估计过两天就有消息。”
赛尔手抚着资料,
幽幽地说:“这样的监狱犯人就算在里面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吧!那么隐蔽那么阴暗,罗烈
在里面一定要受不少折磨。”
刘亦杰揽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温柔的说:“别想了,杰
哥答应你,一定帮你把罗烈救出来。”
“谢谢。”赛尔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想了想说:
“杰哥,有你在,我想让宗正宽回去了。”
刘亦杰轻声问:“你是怕连累他吗?”
赛尔点了点头:“对,他有大好的前程,我不想让他被抹黑。”如果罗烈真的是被关在这黑
狱中,那么她是一定要想方设法救罗烈出来的,即使用触犯a国法律的方法,她也会这么做
。
毕竟是黑道大哥的干女儿,赛尔的性格多少受刘老大和刘亦杰的影响,对某些清规戒
律并不是看得很重,这从她明知道罗烈做得是违法的军火买卖还义无反顾地跟着罗烈可以看
出。所以当想到可能要用非法的手段救出罗烈时,她就开始考虑宗正宽的去留。做为朋友,
她怎么能忍心让家世清白,前途无量的宗正宽也陷入有可能是逃亡的生活中。对,逃亡,赛
尔已经想到救罗烈出来后他们将会面临逃亡的生活,最少也要逃出a国吧,或许换个地方他
们才能公开露面。赛尔不愿把未来想得太具体,反正从此后上天入海,所选择的就是跟着罗
烈了,既然无法离开,就学会接受他的生活甚至他的世界!
“他不会答应的。”刘亦杰
是他们的朋友,多少也知道宗正宽对赛尔的感情。知道要让宗正宽在这时候丢下赛尔,那绝
对不会是宗正宽的性格会做的事。
“我会让他离开的。”赛尔颇为自信地说。
刘亦
杰笑了,随手在她脸上轻拧了拧:“你这丫头诡计多端,幸好我没什么可以得罪你,否则防
不胜防啊!”
赛尔笑道:“杰哥这话说得赛尔老j巨猾似的。”
刘亦杰不屑地撇撇
嘴:“你不是老j巨猾,你是小j巨猾。”
过两天,宗正宽接到姨妈的电话,说他母亲
生病住院了,让他赶快回家。”宗正宽接完电话就开始愁眉不展。
赛尔看见了就说:“
阿宽你有急事就回去吧,反正我们在这耗着也没进展。”
宗正宽有些矛盾:“可是你们
……”
“我们在这都没什么事做,也不缺你一个,你赶紧回去吧!”赛尔推他赶紧去收
拾行李,边叫任义帮他订机票。
宗正宽只好怀着矛盾的心情收拾行李。他是孝子,又只
有母亲一个最亲的亲人,听见母亲重病住院怎么能不赶去呢!而丢下赛尔他又有些不忍,那
女人虽然外表人前都是坚强的样子,可从她日渐消瘦的身影也能看出她的焦虑不安。
“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去机场送行,赛尔看着宗正宽内疚的表情,努力给了他一个灿烂的
笑来安慰他。
宗正宽只好自嘲地笑了:“我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我只是怕你冲动之下
做出些吓人的事,你只要答应我不闯下滔天大祸到丢了小命就可以。”
赛尔俏皮地开玩
笑:“劫狱算不算?哈哈!”
宗正宽瞪了瞪她:“就算要劫狱也要等我过来再做,否则
绝不原谅你。”
赛尔一时觉得眼眶湿了,冲动地就抱了抱宗正宽:“谢谢你,朋友!”
宗正宽也抱了抱她,苦涩地说:“朋友。”
朋友!当曾经深爱过的人把爱情升华成
友谊,他们就是最好的朋友,彼此最了解的朋友!顺应常言,他们让自己都相信爱情最短,
友谊最长!这世上的爱真是形形色色,有些人的爱是毁灭,有些人的爱是占有,有些人的爱
是奉献,那么还有什么样的爱呢?牺牲?欺骗?又或者是——背叛?
送走宗正宽,赛尔
转回来就开始研究gt监狱。世上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在金钱和背景权力的作用力下,刘
亦杰找到了不少的资料。过滤掉没用的,赛尔也得到了些有价值的资料。这些资料包括了管
理监狱的军队和昆恩少将的个人资料,甚至还包括机密的在押人员的大部分清单。
“有
钱真好!”赛尔抖着资料不屑地对任义说道,要不是亲手拿着这些号称是绝密资料的资料,
赛尔绝对想不到这是刘亦杰花重金从a国某高级官员手中买到的。
“金钱绝对是好东西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犯罪了!”任义同样感慨。
赛尔有些悲哀地摇了摇头:“罗烈
该幸运了,要不是他留了一手,我们哪来那么多钱去救他。”赛尔是指罗烈把他瑞士银行密
码告诉了自己的事,这是罗烈在瑞士和赛尔商量婚事时告诉她的,他让赛尔在喜欢的城市买
房布置他们的新房。赛尔一直没去看过有多少钱,等罗烈出事要用钱而一时又无法将自己的
股权变现时赛尔才通过银行转了一笔巨款到自己的账上,对罗烈的其他巨款她连查询的欲望
都没有,没有罗烈,再多的钱也只是一个个数字。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用这些钱换回罗烈
的自由!看着这些标为绝密的文件暴露的内幕,她不能不为罗烈的命运担心了。不是担心食
物,住宿等生存环境罗烈习不习惯,而是由衷的为他“活着”的命运担心!
等他们找到
办法去救罗烈时,罗烈还会不会“活着”?这是赛尔最大的担心!
罗烈当然“
活着”。
只不过睡到半夜又被提了起来,睡意朦胧地被带了出去。昏昏然也不知道被带
到了什么地方,一道强光对准了他,还没反应过来,肚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跟着一只穿
军靴的脚就踢到了他腿上,疼得他站立不稳就单腿跪在了地上。
“人渣吗?……不配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边恨声咒骂着边踢罗烈,一脚比一脚重,还都踢在罗烈的骨头上,
痛得罗烈咬紧了牙,以防自己泄露出声音来刺激这个变态。他一开口罗烈就听出是昆恩的声
音,只是没想到这变态半夜不睡觉竟然来折磨他。
昆恩踢了一阵罗烈也没什么反应,对
于这样的变态,任何的反应只会让他更加兴奋,所以罗烈宁愿强忍着也不愿让他从中得到什
么满足。
昆恩大概也猜到了罗烈的意思,狞笑着对周围的士兵说:“给他浇点水。”
周围的士兵哈哈笑起来,罗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被又厚又重的马靴踢过觉得骨头都散架
似的。正疑惑,那些士兵不约而同地走了上来,罗烈还没反应过来,一片凉凉的y体就扑面
而来,落到了脸上竟然有s臭味;紧接着大片的臭水雨水一样往他身上脸上扑撒着过来。
ny?!罗烈顿时反应过来,原来围观他的士兵都用自己的ny围攻他,罗烈顿时勃然大
怒,像一只忿怒的美洲豹,不顾身上的疼痛出人意料地霍然一跃,也不分人就扑过去给了近
前的人下颚狠狠的一拳,刚想抢他的警g时,那些士兵反应过来,迅速扑了上来,训练有素
地迅速将他制服压在地上,紧接着拳头和脚雨点一样避开了他的脸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终于拳脚在昆恩的制止下停了,罗烈的脸被压在冰冷还淌着ny的水滩里,刺鼻的s臭味直
钻进他的鼻子里,让他窒息得快不能呼吸。他恶狠狠地瞪视着俯下身看他的昆恩,无法说话
,怕一开口说话ny都灌进他嘴中。
“你以为你还是王吗?”昆恩在他身边蹲下,用食
指轻弹了弹罗烈的脸,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不是有句老话叫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吗?你怎
么都没学会?你很能打吗?哦,我忘了,你好像学过柔道,搏击!那么有没有兴趣和我的手
下玩玩?”
罗烈怒视着他,难道他以为加了问号的语气就是尊重吗?他答应不答应都是
在他们手上。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有兴趣了!”昆恩用下颚示意士兵放开罗烈,自己走
回办公桌后面,微笑着看着他的士兵:“你们谁陪罗先生玩玩?”
一个士兵走了出来:
“长官,我来吧!”
罗烈还在地上没爬起来,所以只能听到这士兵沙哑得像一把哑挫的
声音,瞥到一双超巨大的军靴。他用力挣扎着站起来,看到了一个粗壮的背影,等那士兵回
头,罗烈看到一张粗野布满油光的巨脸,哑挫的身高和罗烈差不多,体重却是罗烈的二个半
。
“请多多指教。”哑挫搞笑似地对罗烈鞠了个躬,罗烈虽然全身疼痛头脑昏沉,还是
看出他的不怀好意。果然他才鞠躬两只巨拳就随之向罗烈砸过来,罗烈微侧身闪开了,但是
虽然闪开了,腰骨却似爆裂般疼痛起来,估计刚才被昆恩踢伤了。
哑挫一拳击空,也不
恼怒,收了手接连着就砸了过来。罗烈腰疼全身都疼,勉强挨了几个来回就无法避免频频挨
了他的拳头,打击得站不稳就倒在了地上,随后哑挫脚手并上,罗烈根本没招架之力就惨败
。要不是昆恩叫着“脚下留人”,罗烈估计自己会被哑挫踢断几根肋骨。
那哑挫也不知
道是不是想讨好昆恩还是从打罗烈的行为中兴奋过度,竟然用穿了军靴的巨脚一脚踏到了罗
烈脸上,还恶意地用脚一拧,疼得罗烈几乎晕了过去。一边脸贴着ny,一边脸被只臭靴踏
着,罗烈一生还没有受过如此的屈辱,这让他忍不住就涌起一股闪电要撕碎乌云般的愤怒,
气得头昏目眩起来。要不是一来就被昆恩恶踢了一顿,又被士兵们围攻暴打了一顿,他会打
不赢哑挫吗?对哑挫恶意的宣泄和对他侮辱性的一脚,罗烈在心里暗暗咬牙切齿:早晚有一
天,我要将今天你们给予我的,成千成百倍的返还给你们!对于你们所有的人,我一个都不
放过!绝不放过!
这“你们”不仅仅包括哑挫,还包括戴柔,戴霖,帕克,昆恩!
“好,听长官的,我就暂时放过你。”哑挫说着放开了踩在罗烈脸上的脚。
昆恩站了起
来,伸伸胳膊打了个哈欠:“把他送回牢房,今天就到这吧!真是郁闷死了,帕克王子送了
我盒巴西顶级咖啡,我喝了竟然毫无睡意,只好烦你们陪我解闷了。现在总算有了点睡意,
解散,都睡觉去吧!”他打着哈欠看也不看罗烈就走了出去。
罗烈气得要死,昆恩睡不
着就拿他和士兵们解闷?这到底是个什么变态啊!
还站在罗烈身边的哑挫,不知道是有
意的还是无意的,转身就一脚踢在了罗烈头上。早先罗烈的头就受过伤,这一下让他觉得天
旋地转起来,顿时晕了过去。
等罗烈醒来,已经是在牢房里了。凭直觉罗烈觉得这不是
他原来呆的牢房,这间牢房更大一些,而他被扔在了角落里。因为黑暗,罗烈看不到牢房中
的情形,只是凭感觉,知道牢房里关了不少人。现在是半夜,估计大家都在睡觉,只听见男
人粗壮的打鼾声此起彼伏,加上人多,空气中的温度无形中就升高了许多,刺鼻的气味就更
明显。
不过罗烈顾不上这些了,他自己的气味比牢房里的气味更难闻,他的囚服又湿又
臭,混杂着ny的味道实在是令人不堪忍受。但这不算完吧?罗烈不知道他们还会怎么折磨
他,反正他只觉得这监狱他是一天都不想呆下去了!赛尔谭天凡他们知道他被关在这里吗?
他们会来救他吗?如果在外面的是他,就算要劫狱他也会把他们弄出去,他们会吗?有这个
能力吗?罗烈茫然了。
罗烈不知道自己是痛得又晕了过去,还是被折腾得太疲
惫睡了过去。仅仅觉得是睡了很短的一会,就被每日例行,非常有特色的菜市场喧哗声震醒
了。睁开眼睛,昏暗的灯光让他有一瞬间的茫然,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被换了牢房。嘿嘿,
罗烈自嘲地想,还不错,最少这牢房待遇比原来的好,还能看到些光明,尽管那灯并不比鬼
火亮。
“新来的,报名字。”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罗烈头上很近地响起,让罗烈受惊似地
奋力爬了起来。与单人牢房不同,这里有人也意味着有麻烦,他可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昆恩
给他换牢房是照顾他。
“罗斯烈。”罗烈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同样沙哑。
“你
很臭,掉粪坑里了?”那声音隐隐有笑意,不怀好意的笑。
罗烈靠墙坐着,借阴暗的灯
光才模糊看清眼前的人。一张两颊有些下陷瘦削的脸,眼睛似深陷在其中,阴冷冷像闪烁了
鬼火的三角眼,他的个子很矮,用手半杵着膝盖好奇地弯着腰审视着罗烈,似乎在评价他为
什么有来自己牢房的殊荣。
“差不多。”罗烈回答着他。眼睛却开始扫视牢房,快速地
扫过一圈,罗烈看出牢房里连他共住了七个人。有两个已经站在牢门前等候士兵来开门出去
放风,有一个在墙角对着空气练拳,另一个躺着,似乎根本放风对他没有诱惑力,最后一个
盘腿坐着,罗烈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去又返了回来,焦点都落到了他嘴上叼的红点上,烟?
罗烈从进来就没闻到过烟味,也没想过要抽烟,但是在这里却发现了一个人,明目张胆地叼
了一根烟,这不能不让他感到震惊。
这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有这特权在牢房里吸烟?罗
烈一时好奇至极,凭直觉知道这人不可小视。
“我叫阿布,他是哈迈德。”三角眼见罗
烈的视线停在抽烟人的身上,主动地担当了介绍者一职。
哈迈德?罗烈觉得这名字有些
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杜。哈迈德。”阿布大概看出罗烈的思想,嘿嘿笑着将哈迈
德的名字补全。
罗烈顿时恍然大悟,想起哈迈德是谁。排名在世界前二十名的恐怖分子
名单里哈迈德位居十五,四十五岁,国籍不详,曾经是某国的军官,和上司发生口角后失手
杀了上司,从此开始流亡生活。据说曾经几次失手被抓,但随后几个月都越狱逃跑,视监狱
为无人之境般来去自由。据说哈迈德还有金融天分,曾经将黑帮的钱都投入到某国股市,制
造了外联新闻狠赚了一笔。有传闻还说哈迈德是某个黑帮的军事首领,也是一系列汽车炸弹
的幕后策划者,他本人同时也是一个爆破专家。
这样一个威震世界的恐怖分子竟然失手
蹲在a国的监狱,这让罗烈大吃一惊之外脑子里迅速搜寻关于哈迈德最后的报道,从而得出
哈迈德最少在这里应该呆了三个月以上。
“嘿嘿,崇拜吧!你能和大名鼎鼎的哈迈德关
在一起,怎么说也是你的荣耀啊!”阿布嘿嘿笑了。
罗烈没出声,他的脑子在激烈地运
转着。哈迈德既然能在这专制的黑监中搞到烟,那么是不是也可能像他往日经历一样也视监
狱如过无人之境呢?罗烈并不是一个习惯依靠别人的人,早先想赛尔和谭天凡来救他只不过
是无望中的一种安慰。他当然清楚要出去还是需要自己努力的道理,一直他就在寻找着机会
,观察着周围环境,但苦于根本没有放风的机会,所以对牢房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现在能
和越狱老手关在一起,罗烈突然觉得出去的希望暴涨,似乎就看到了一丝曙光。
门口士
兵开门了,罗烈还没站起来就被冲进来的士兵按住了,两个士兵七手八脚地帮他戴好了脚镣
,拖着他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跟上队伍,出去放风。”
罗烈木然地拖着沉重的身
子和沉重的脚镣,忍住全身欲裂的疼痛慢慢走了过去,站在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人后面。
那人也许觉得罗烈是新来的,有些好奇地回了回头,罗烈只来得及看见他惨白的眼白他就转
过头去了。罗烈从来没见过有人的眼睛像他一样黑眼珠少眼白多,在幽暗的灯光下猛然看见
还以为不是人类的。
七个囚犯排好队跟着前面牢房的囚犯一起规律地往前走,在牢区里
移动很慢,刚好罗烈需要的就是这样的速度,就是这样的速度他还走得满头是汗,不是热出
来的汗,是痛出来的汗。他该庆幸自己因为长期锻炼,身体素质比较好才没倒下,疼痛让他
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安徒生的《小美人鱼》,很早很早听妈妈讲过的童话在经历了年
久的岁月清晰地浮现在脑中。
“妈妈,美人鱼为什么要忍受疼痛不告诉王子呢?”
“因为爱,美人鱼是个能为爱牺牲的人……”
美人鱼能为爱忍受痛苦,他也能!罗烈苦
涩地想,现在他就是为他和赛尔的爱买单吧!这该算爱的代价了吧!从悔婚到现在,他这一
刻才放下了心中若有若无的不安。不管怎么样,戴柔不会让他比现在更糟糕了吧!那么如果
这就是代价,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后悔,只会庆幸自己早日离开了那蛇蝎般的女人。
两边
牢房有两排囚犯,罗烈的目光下意识地在队伍中寻找着小伍他们,最好他们也被关在这里,
那么他就能知道他们的情况,就算逃走也能一起。
两排都是穿囚服的人,除了高低胖瘦
,一样的光头外都大同小异,罗烈不知道自己的头发得以保留下来是沾了帕克的光,昆恩不
会为表面功夫得罪帕克而行的特殊待遇。这头发虽然让罗烈得以维持着自尊,却也让他在队
伍中显得极为另类的特殊,唯一让他没有因此引起极度仇恨的还是要归功于昆恩,他不知道
用什么东西击破罗烈的头而包扎着的一圈纱布。虽然是污渍斑斑的纱布,但上面沾的血迹都
让众囚犯多少心里平衡了些。
罗烈没看见小伍和孙铸,只看见了岳浩。同样的脚镣和同
样沉重的步伐让罗烈猜到岳浩和他一样也遭了残忍的毒打。
小伍和孙铸呢?罗烈自己都
没能从毒打中幸免,他们会更惨吧!罗烈忍不住就为他们的命运担忧起来……
看着谭天凡沮丧的样子,王禾突然就笑了:“小子,那么容易丧气怎么做罗烈的首席保镖啊
!我只说难上加难,并不代表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谭天凡两眼又放出希望的光:“王
哥,有什么方法?我们的希望就是你啊!你一定要不奢余力地救烈哥,要我怎么报答都行!
”
“哈哈哈。”王禾就笑了起来,摇头笑道:“你这小子,刚才还一副循规蹈矩的样子
,转瞬间就胡言乱语起来,怎么报答?给我做保镖吗?”
谭天凡嘿嘿笑道:“王哥看得
起的话也行。我看王哥手下的都是精兵强将,我虽然不才,也可以帮王哥守守大门,怎么样
?”
王禾无奈地笑道:“估计也就罗烈受得了你,我就算了。”王禾其实确有笼络谭天
凡的意思,但谭天凡的话让他断了这念头,一个对旧主子忠心耿耿的保镖虽然也可用,但总
会觉得有点别扭,还是远观欣赏吧!
“王哥有什么方法可以救烈哥?只要我能做得尽管
吩咐。”玩笑开过,也活跃了气氛,谭天凡收起嬉皮笑脸认真地问。
王禾也收了笑脸,
沉吟着。谭天凡不敢打扰他,静静地坐着。过了一会王禾淡淡地说:“你没来时,我和a国
一个官员通过电话,谈了一下罗烈的事,他表示很为难,说这是帕克王子亲自主管的他也不
好c手。a国的政治有些复杂,他们的党派之争我也不好向你详细解释。我只能告诉你,以
我的势力想强迫他们放出罗烈并不困难,但这势必会引起内乱,给帕克王子提供篡位的口实
。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止代表我的利益,还要代表我所在集团的利益,权衡利弊,得大于失
,我是不能这样做的。我本可以不必对你解释这些,我想罗烈也会理解我不得不这样做的原
因,但我对你解释了,是因为我欣赏你是条汉子,也欣赏你对罗烈的忠心,在这个唯利是图
的年代这种品质太难得了。”王禾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这样说你可能无法接受,但
如果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你也可能会和我一样的做法。”
谭天凡掩住心中的失望,要不
是刚才王禾早说过“难上加难,但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话,他早反驳王禾了。但和罗
烈在一起时间长了,内敛沉稳也学了不少,所以他静静地等着王禾做进一步的解释。他不信
王禾派人接他过来就为了拒绝他,如果这样他只要挂了他的电话就行。
对他的沉稳,王
禾投于欣赏的一瞥,续而笑了笑:“我刚才对你解释了我不能公开出面救罗烈的原因,你懂
了吧?”
谭天凡灵光一闪,“公开”!不能公开,那么私下应该是行的吧!谭天凡喜极
地看了看王禾,后者一脸睿智的笑。谭天凡暗呼一声侥幸,所幸他没有冲动地对王禾无礼,
否则事情就坏在了他的身上。像王禾这样的大鳄级人物,有时是喜怒无常的,他可以不在乎
巨额金钱上的得失,却会对一点细节微末耿耿于怀,这是谭天凡偶然听罗烈提起过的,被他
理解为富人的怪癖。
“想从一个戒备森严的监狱中走出来有几种方法?”王禾问谭天凡
和被他叫进来的易柏。经过王禾的介绍,谭天凡知道这位易柏将会代表王禾协助他去救罗烈
。
“越狱,劫狱,还有刑满释放?”谭天凡看出易柏根本没意思回答这问题,为了给王
禾面子他只好抢答。
“呵呵,天凡说的对,确实只有这三种方法!这让我有些感慨,这
时代不管怎么进步,有些规则还是任凭岁月沧桑也巍然不动地保留下来了。”王禾感慨地说
。“我们来看看罗烈选什么方法走出来呢?释放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能取悦帕克,但依我看
凭罗烈那臭脾气,这是不可能的,那家伙把自尊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他和帕克搅在一起估计
他宁可咬舌自尽,这一条就否决了。那越狱呢?我随便看了一下关于gt监狱的地图和资料
,虽然守备森严,地形复杂,但也不是不可能的。我曾经认识一个越狱专家,什么样的监狱
都关不住他,有次更夸张,他竟然穿了监狱守卫的制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所以我认为所
有的监狱都是能越狱的,只是看你懂不懂其中的奥秘。”
谭天凡听到这里笑了:“要是
烈哥能和你认识的越狱专家关在一起,说不定不用我们去救就自己逃出来了。”
王禾呵
呵笑道:“如果这样当然好,问题是我不相信‘幸运’这两个字,我觉得所有的幸运都是人
为的,这两字的后面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在c纵着。”
“我可以安排个这样的专家进监狱
中。”易柏比较实在地变成了这只手,他不是开玩笑,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让谭天凡有点目瞪
口呆的感觉,盯着他看了半天以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易柏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认真的样子还有王禾的态度让谭天凡相信了这话百分之百的真实性。
“这事要做,虽然
不能指望他进去真的能把罗烈带出来,但要了解里面的情况也需要有人去做这个工作。”王
禾对易柏的话赞成地点了点头。“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越狱这两个字上,我看过很多越狱
的资料,发现关于越狱的大部分都是被神话了的传说,他们要不被当场击毙,要不逃亡途中
就被抓到,真正能成功的官方都没有报导,这是为什么呢?经过我的研究,我发现一个越狱
要成功有三个因素,一,完美的计划;二,内应;三,安全的撤退路线。这三条都能计划周
全的话,才是越狱的成功。”
谭天凡点头:“对,撤退是个问题,我们只有安全地离开a
国才算真正的越狱成功。”
王禾微笑:“这点你可以放心了,你们只要逃到a国边境,我
可以派直升机去接你们。”
谭天凡苦笑着看向王禾:“问题是我们谁来想出一个完美的
计划,把烈哥弄出监狱而不引起全国性的追杀呢?”
王禾摸摸下颚,苦笑着直视谭天凡
的眼:“你不要看着我,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又不是全能的上帝,我也有我的知识盲点,
我不能对我不了解的事发表权威性的意见,这些还是等易柏请的专家来定吧!”
王禾坦
白的话让谭天凡立刻就对他充满了好感,他一直以为这大鳄级的儒商很难相处,总是一副很
阴险的样子,这样坦白地承认自己不是无所不能让天凡立马对他猛加印象分。
人不怕承
认无知,怕的是掩饰无知导致别人的悲剧!
众人慢慢走出监区,两排囚犯一排向东一
排向西分别进入不同的放风场,罗烈眼睁睁地看着岳浩进了东边的放风场。放风场并不大,
一个区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共有四个区,中间被铁丝网相隔着,周围是七。八米高的墙,
上面布满了电网,高处还有岗亭,有士兵在来回巡逻。
进入放风场就可以自由活动,罗
烈全身酸痛,找了个角落就坐下休息,全身带着这些沉重的铁链真不是人受的罪。天已经有
些朦朦发亮了,空气有些潮湿,可以闻到海的咸味。罗烈贪婪地吸着,似乎想让这海风将肺
里,身上的臭味都侵袭干净。自由的感觉真好!罗烈发誓这次如果能出去,一辈子都不会再
让别人把他关进监狱中。
远处的山开始影影绰绰地显出来了,罗烈计算着山和监狱的距
离,如果能跑进山林中,是不是有自由的可能?但是看看周围荷枪实弹的士兵,还有静静蹲
着耷拉着长舌的警犬,不要说跑到山林里,就算是想跑出监区也是难上加难!
罗烈眯着
眼坐着,忍受着周围人对他的异样目光,那些目光不止是好奇,还有仇恨,妒忌,甚至暧昧
。罗烈如果知道让这些目光对他暂避三尺的原因是因为他身上实在太臭的话,他又该感谢昆
恩了,无意中又让他免了不少麻烦。
每个监区都有个水台,三个水龙头并排列着,罗烈
看到有人在那喝水洗脸,他也很想过去喝点水,就挣扎着站起来往那边踟蹰而行。还离水池
有段距离,水台边的人发现他过来就带着厌恶的表情闪开了。罗烈毫不在意,慢慢走过去用
戴着手铐的手接了一捧水喝了下去,水有些铁锈味,罗烈却似饮甘露一样接连喝了几捧。正
喝着,突然他感觉到身边有人,还无法直起身去看,头就被按了下去,紧紧地压在水龙头下
猛冲。水花立刻四溅起来,罗烈觉得全身很快就湿了,他眼睛在水下无法睁开,鼻子耳朵里
都被水冲进去了,让他无法呼吸,也无法挣扎。他感觉自己被四五个人紧紧压住,耳中朦胧
地听到叫喊声,水哗哗地响着,无法听清叫些什么。
罗烈拼命地挣扎着,头猛扭动着想
离开水下去呼吸一点空气,他只觉得肺里的氧气都燃烧用尽了,他快窒息而死了。
终于
那些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放开了他,失去外力的罗烈跌坐在地上,他猛力地咳嗽着,差点被
水呛死。等他稍微平静下来,用手抹去满脸的水,能看到人物时,他看到周围的囚犯们都若
无其事地站在原地,似乎刚才根本就没发生什么差点在大庭广众之下谋杀他的事。
罗烈
坐了一会爬起来,在心里冷笑着,他当然明白追究是没用的,这些人肯定不是第一次这样做
了,而看众人的态度,对此都是默认支持的。他看了看坐在监区和监区交界处平台上抽烟的
哈迈德,他目不斜视地和他对面监区的朋友说着话,似乎对发生在罗烈身上的事丝毫没有觉
察。罗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从水池边走开了,他当然没指望哈迈德会帮他,即使同一个监
牢的难友,也不要指望监狱里会有什么友谊真情。
“烈哥。”罗烈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回头竟然看见岳浩站在隔壁监区的铁丝网旁叫他。
罗烈一时百感交集,在经历了刚刚类
似死亡线的挣扎,他觉得能再看见岳浩特别亲切。他走了过去,双手隔着铁丝网握住了岳浩
同样放在铁丝网上的手。
“岳浩。”罗烈除了叫他的名字什么也说不出来。难道问你好
吗?能好吗?问得出来吗?
“烈哥,他们差点把你弄死啊!”岳浩的眼眶有点湿,大概
感受到了刚才罗烈挣扎的惊心动魄。
“见到小伍他们了吗?”罗烈不想谈刚才的事,那
么弱那么无助的事他愿永远都不再经历。
“昨天放风见到了小伍,很颓废,看上去神思
恍惚,看见我也不和我招呼,就一直坐在角落里发呆。孙铸没见过,我请和我同监的人帮打
听,他们说牢里没有这个人。烈哥,会不会是孙铸出卖了我们?”岳浩疑惑地问。
“别
瞎猜,这次说来说去是我害了你们,我不招惹戴柔和帕克的话你们也不会有这样的牢狱之灾
。”罗烈内疚地自责。虽然他也怀疑过有人出卖他们,但实在不愿怀疑几个亲如兄弟般的保
镖。如果他们真要出卖他,他罗烈有几条命都不够送,所以他轻易不愿这样想他们。
“
烈哥,你别这样想,那两个疯子都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不是你的错。”岳浩宽慰地拍了
拍他的手。
“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们弄出去,我相信天凡在外面也在做着同样的努力,
我们一定会出去的。”罗烈对岳浩充满自信地微笑。
“嗯,我一定努力活着。”岳浩笑
了。
短短的放风时间结束了,囚犯们又列队回牢房,一道道铁门,罗烈数了数从监区到
放风场一共经过六道铁门,道道都把守森严,他们如果想逃的话放风时是最好的时间。问题
是从放风场到大门又要经过多少关口呢?罗烈一无所知!
当罗烈咬着发硬的面包时他仍
然在思索这个问题。越狱这件事就像迷宫,不同的是你只有一次机会成功。你必须计算好距
离,中途需要经过的关口障碍,还有时间,将一件件可能会发生的事预测好才会有成功的可
能。守卫士兵,牢门的攻克,逃跑的路线,交通工具甚至武器都需要考虑。罗烈只随便想了
想就无奈地发现没有外应想靠他们自己越狱是绝不可能的,估计还没冲到大门口就被冲锋枪
扫成了马蜂窝。
罗烈暂时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关心起他的难友。早先站在门口等放风
的两个估计是同牢房里面感情最好的,两人吃面包也坐在一起,对其他人都不屑一顾。对空
气出拳的刚才出去放风时罗烈看清了他是个瘦高的黑人,头骨有些奔,不清楚是哪个国家的
人,他此时在和眼白多的人悄声说话,两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说得很开心。阿布蹲在盘
膝坐着的哈迈德身边,也不知道在报告什么,边说边看罗烈。
小小的牢房以现在的坐姿
被分成了四派,很明显罗烈自成一派,谁会拉拢他呢?或者谁能慧眼看出他隐藏的光芒呢!
赛尔觉得自己快患神经官能综合症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事情依然毫无进展,
理智上她知道这是急不了的事,可实际上她却日渐焦虑。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关于gt监狱的
内幕,有时睡觉也会做罗烈被人虐待的梦,梦醒后一身冷汗就再也不能入睡,眼睁睁地就到
了天亮。她的体重明显下降,不用别人说也知道自己脸色憔悴难看。有时会突然烦躁起来,
很想将一切丢下跑走,去一个天很蓝水很清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忘了a国,忘了监狱,甚
至忘了罗烈……
对这样有些自私的想法,正常时她觉得羞愧。罗烈的下属朋友都在为罗
烈的事奔走着,她作为罗烈的爱人怎么能有如此自私的想法呢!不要说他们知道的话看不起
她,就是她真走了自己的良心也不可能安宁。
在这样矛盾,睡眠不足的焦虑下,赛尔有
种越来越绝望的感觉。她一次次去找帕克,甚至有牺牲自己去换罗烈的想法,她实在不堪这
样的折磨了。无法入睡导致她的性格日渐怪异,她很想解脱。而换罗烈出来似乎就是解脱的
最好途径!
士兵的回答永远是千篇一律的王子殿下出国访问未归!
这回答让赛尔几欲
抓狂,发狠在行宫外面守了两天,最后是刘亦杰亲自来押她回去,说她再这样他就回去不管
她了。
在车上赛尔呜呜地抱着刘亦杰哭,说:“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只是无法忍受想着
罗烈在监狱里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帮不上什么忙。我害怕罗烈死了我怎么办?我以前不相
信一个人不能没有另一个人的爱情神话,我现在却虔诚地祈祷罗烈没事,因为我实在不知道
没有他我将怎么过我的下半生!我害怕没有他的生活,我害怕自己慢慢忘了他的容貌,我更
害怕我再也看不到他……”
刘亦杰被她一番哭泣弄得鼻子也有点发酸,将她紧紧抱在怀
中安慰道:“别胡思乱想了,我不是答应你一定把罗烈救出来吗?你不相信我吗?”
“
我相信。”赛尔吸吸鼻子,勉强一笑:“小时候你也常这样对我说,我一定会帮你做什么什
么,你不相信我吗?”
刘亦杰笑道:“那我有没有骗过你呢?”
赛尔摇头:“没有,
所以三个哥哥中我和你最亲,也最喜欢你。”
刘亦杰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既然这样就
相信我吧!帕克不准再去找了,如果罗烈知道你想用你自己换他的话,估计也不会领你的情
,有时候男人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当他什么都不剩时,自尊就是他的一切了!你不想
他恨你的话就打消这个念头!你也不想救了他出来自己却再也无缘和他在一起吧!”
赛
尔被刘亦杰的当头棒喝惊醒了,发现自己差点做了一件蠢事,她脸红了。回到住处,他们已
经不住酒店了,怕被监听监视什么的换租了一套近两百平米的高档公寓。刘亦杰在他们搬进
公寓一星期才在对面也租了套小面积的房间,平时他都在外面跑,很晚才回来,所以也没人
发现他们是一起的。
回到公寓,赛尔意外地看到了谭天凡,惊喜地扑过去,未语先哽咽
:“天凡。”
谭天凡狠狠瞪了她一眼,回来听会计他们说她做的事让谭天凡也是气闷得
立刻想冲出去抓她,是会计他们说刘亦杰已经去了他才没去。本是一肚子的气在见到她又瘦
了一圈,泪眼盈盈的憔悴样子忍不住又心软了,无奈地说:“不要再做这样的蠢事了,烈哥
知道的话他会自杀也不会要你救的!”
“我知道错了!”赛尔可怜兮兮地说,“我已经
被杰哥狠骂了一顿,你就放过我吧!”
谭天凡对她凶恶地做了个鬼脸以示恐吓后才笑道
:“给你带了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什么?”
“坏的吧!”赛尔怕自己听了好的无法接
受坏的。
谭天凡就将罗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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