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地释放着自我。
赛尔喜欢这样轻松的氛围,发现这酒吧后就只来这里,只是坐着
要杯果汁听听音乐就觉得很快乐了,要是再遇到长得顺眼说话又不低俗的男人可以聊几句,
暧昧地调调情,那就更开心了。可惜这样的男人很少,大多都是很低俗的,聊不到几句就暗
示更进一步,似乎男女之间除了那方面就没什么好谈的。赛尔不禁感慨,是跟罗烈这样顶级
优秀的男人在一起时间太长还是她自己老了,竟然觉得世俗的男人都无法看进眼中。除却巫
山不是云,难道她注定无法甩开罗烈过平凡人的生活吗?习惯了和罗烈一样关注起时事新闻
,罗烈是因为生意,她则是因为罗烈。这样的习惯到法国仍然不变,每天酒店送的报纸和电
视的频道都在时事财经上,赛尔开始考虑休息完后她是不是开家财经咨询室,凭她敏锐的触
角想在这一行迅速站稳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简心赶设计,没空天天陪着她,赛尔就自己
来,反正有岳浩他们在,也没什么危险。就是酒吧有喝醉搭讪,她不愿应酬的男人纠缠,岳
浩他们也会帮她解决,不是吗?他们的职责不就是保护她吗!
但这样的日子才过了几天
赛尔就厌倦了,这算什么?新的生活不象新的生活!罗烈到底想怎么样?想她主动回去吗?
不可能!她才不会轻易地妥协。那这算什么?他真的那么忙,连来哄她的时间都没有吗?现
在赛尔也看清了自己,气也斗了,架也吵了,不满也发泄了,要求不高,只要罗烈说几句软
话她还是会不争气地回去的。不是吗?开始的负气被冷静和一件意外的事打击得没了怒气,
她不回去去哪里呢?这些天因为想谈新的恋爱接触的男人都叫她提不起劲,她还指望能爱上
谁呢?
赛尔泄气地独坐着,杯子里的果汁几乎没动。她听着音乐郁闷地想,好,你罗烈
够骄傲,你以为我真不会找其他男人吗?那我就找个给你看看。赛尔当然知道岳浩他们会向
罗烈报告她的行踪,可不知道他们敢不敢报告她和其他男人调情的事,或者仅仅调情还不够
刺激罗烈的分量,赛尔考虑让罗烈知道她和某个男人上床,当然只是假装,如果罗烈知道都
不在乎的话,她也就死心了。
想到就做,她有耐心的时间不多了,赛尔的目光在酒吧里
四探,寻找着不太麻烦又过得去的猎物,演戏的话还是真点好,以罗烈的智商要想骗过他
还是需要动点脑筋的。
一个男人过来拿酒时因为避开酒保,无意中就踩到了赛尔的脚,
很重,让赛尔失声叫了一声。
男人发现了,连声道歉,入耳正宗的法语让赛尔很享受,
感觉这是受了高等教育有素质的男人。赛尔抬头看去,一个瘦高有型的男人,软软齐耳的金
发,俊朗的外表,更重要的是他也有一双大海般的蓝眼。这双温婉的眼睛让赛尔不知怎么想
起了帕克,那个彬彬有礼,举止优雅,即使别人说他很坏却给赛尔印象不错的王子。
“
你很象我的一个朋友。”赛尔对他善意地微笑。
“真的吗?他也是律师吗?”那男子回
赛尔微笑,在她对面坐下,有独酌的美女主动搭讪,当然不会拒绝。
“不,他是一个王
子。”赛尔淡然一笑。
“王子?哇,那我真的很荣幸,竟然长得象王子。”男子哈哈笑
起来,很爽朗的样子让赛尔对他升起了好感,这男人不错,很有幽默感。
“曼蒂,很高
兴认识你。”赛尔对他微笑着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吉尔。”那男子微笑,跟着对赛尔
说:“你法语不错,发音很标准,留学生吗?”
赛尔耸耸肩,笑了:“我早已经不是学
生了,法语不错是因为我有一个好的老师。”这还要得益于罗烈,那家伙不是人,语言很有
天赋,学什么都力求完美,会的语言都发音标准,赛尔被他训练过,自然就向正统靠拢了。
“来酒吧不喝酒,你很另类。”吉尔看看赛尔的果汁,微笑道。
赛尔垂眼看看几乎没
动过的果汁,自嘲地笑了笑:“不是另类,而是我酒精过敏,所以只能喝这种在你看来就是
小孩似的饮料。”
吉尔扬起手笑了:“别误会,我可没有任何讽刺你的意思。”
赛尔
笑着摇头:“我知道,我自己是这样理解的。哎,你刚才说你的职业是律师?”
吉尔扬
扬眉,带着戏谑的口气笑道:“你不会刚好有个朋友也是律师吧!”
赛尔摊摊手:“不
幸被你说中了,我确实有朋友是律师,而且不止一个。”
吉尔哈哈大笑,仰头喝光酒:
“曼蒂你真有趣。可以给我电话吗?我不能待久,我必须走了。”他的眼睛在人群中穿梭,
也不知道看到什么若有所思,匆匆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赛尔笑笑,不在意地将电话告诉
了他,吉尔复述了一遍,干脆地说:“我记住了,有空再和你联系,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赛尔目送着他往酒吧后门走去,赛尔没看到之前有一个男人也走向了酒吧后门,
在吉尔之前消失在后门中。赛尔回头,看见霍容在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岳浩不知道跑哪去了
,都没有注意到她。赛尔心中一动,这是不是个好机会,走出去就可以走出罗烈的掌握,即
使走不出,玩一下失踪应该也会让他们紧张一下吧!
当机立断,赛尔站了起来,跟着吉
尔走向后门。后门通向哪里?赛尔并不知道,但是既然吉尔能走出去,她也应该能吧!
从酒吧的后门出来是一条小巷,幽暗的灯光还有堆放的杂物让赛尔有些矛盾是继续前进
还是后退出去。这样的小巷充满了未知,也充满了危险,她该不该负气地去冒这个险?
赛尔矛盾地站了一会,看着前面吉尔的背影越来越小,到转弯估计就看不见了,她一狠心,
追了上去。都说十五区安全性高,她没那么倒霉一出来就遇到坏人吧!
转了弯赛尔才发
现小巷有些曲折,她失去了吉尔的身影,只看到有一对男女在拥吻,赛尔匆匆越过他们,有
些心烦地加快脚步,她没想到这小巷那么长,半天都走不出去。在一个弯道遇到两个吸毒的
流莺后让赛尔后悔了,她不该任性地走到小巷中。这样的小巷隐藏着多少黑暗只看电影就能
知道七七八八,她还不知深浅地冲进来。
又转了一个弯道,视线一下就暗了,赛尔才发
现有一个路灯坏了,她暗呼倒霉,借着楼上泄露的更昏暗的灯光摸索着朝前走,进退两难,
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了。突然暗中伸出了一只手,用力将她扯了过去,赛尔惊叫了一声,
被扯了一下绊住了鞋跟,扭了脚,她被粗鲁地甩到了墙上,头碰到了墙立刻疼起来,紧接着
一双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跟着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压低了嗓音地怒吼:“你跟踪我?”
借着昏暗的灯光,赛尔认出眼前掐她脖子的人是刚才在酒吧认识的吉尔,她赶紧摇头,嘶哑
地叫道:“没有,你误会了。”
吉尔眯着眼看着她,似在评估她说的话有几分真意。赛
尔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不知道这斯文的人竟然会这么凶,这让她再次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了。
“对我有兴趣?”吉尔微微放松了她,又换了一副表情,似笑非笑地用手指划过赛尔的脸
,用暧昧的语气问。
赛尔无法说是也无法说不是,只能惶恐地看着吉尔,祈祷岳浩他们
赶紧找到她。
“我不知道你们东方人都是这么大方,竟然主动追自己喜欢的男人,不过
我喜欢热情大方的女人。”吉尔邪魅地笑着,突然将赛尔一把推到墙角,紧紧地压住她,开
始用双手抚摩她的肩膀、胸部和腰。
赛尔吓到了,反应过来拼命地挣扎,无奈吉尔的力
气很大,赛尔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放开我,我对你没兴趣。”赛尔嘶声叫道,上身被固
定了不代表她就会屈服,她的脚乱踢,恨死了自己的任性,如果她有什么事,她第一个不会
原谅自己。
但吉尔似乎很有经验,移过双脚将赛尔的脚也全抵在墙上,低声笑道:“没
兴趣你会追着我来吗?你就别口是心非了。”他的手无所顾忌地顺着赛尔的短裤摸了进去,
触到赛尔的皮肤让她恐慌地大叫:“你放开我,放开我。”赛尔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拼命
地乱抓乱打,没想到吉尔那么大胆,这让她恐惧中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律师。
仿佛要证实
她的猜疑并没错一样,吉尔不小心被她抓破了脸,脸色立刻就变了,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臭女人,我让你叫。”他的手抓住赛尔的头发,用力就往墙上撞,才撞了第一下,赛尔就
觉得自己的头被一个尖锐的东西撞破了,鲜血立刻顺着头皮流了下来,流下了额头,流进了
眼睛中,让她的一只眼睛都睁不开,粘粘的顺着脸颊流了下去。
我就这样死了吗?赛尔
悲哀地想着,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失忆一样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孩子,我对
不起你,我不该负气地从你父亲的身边出走,她茫然地想着,又接受了第二下撞击。这一下
更重,赛尔很奇怪自己的抗击性,如此的撞击她竟然没有昏过去,这是什么在支撑着她啊!
“臭女人,臭女人……”吉尔神经病一样地念叨着,失控似地提着赛尔的头又撞向墙。这
一次一双巨手钳住了他,他才回头,鼻子上就遭到了沉重的一拳。吉尔只觉得自己的鼻梁骨
在这重击下立刻就断了,大量的鲜血涌出,让他不得不放开赛尔用手捂住鼻子呜咽道:“你
打断我的鼻子了,呜呜……”
赛尔被撞得迷迷糊糊,被他丢开跌倒爬在地上,听见这样
的哭音惊愕地想,这是什么疯子啊,一会强硬一会却似小孩。但仅仅分了一点点思想给吉尔
,她的视线,一只眼睛的视线落到了救她的人身上。那大敞着衬衫领,袖口卷到手肘的男人
,从他被怒气扭曲得变形的脸,甚至在幽暗的灯光下她都能认出,是她的王,她的罗烈,她
未出世的孩子的父亲。他终于还是来了!赛尔有些欣慰地想,我们别再赌气了,我不要再远
离你,我以为能过没有你的生活,结果却发现,没有你,一切对我都没有意义,我也不再是
我!
没有失去意识的赛尔全程目睹了罗烈怒气的发泄,他拉开了吉尔,打断了吉尔的鼻
梁,一脚踹在了吉尔的肚子上,踢得吉尔后退了几步就跌倒在地上。一脚接着一脚,罗烈紧
跟上去狠狠地踢着吉尔,铮亮的皮鞋在赛尔酸涩的眼睛中晃动着。从没见过这样暴怒的罗烈
,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到他被怒火烧灼得闪闪发亮的眼睛,那眼睛燃烧着憎恨的火焰
,似要将这些日子甚至监狱里的压抑都要发泄出来一样地盯着吉尔,凶狠地踢着他。
“
烈,不要打了!”赛尔嘶声叫道。她不要这样的罗烈,被仇恨迷失了理智的罗烈,难道他想
这样活生生踢死吉尔吗?即使吉尔对她如此凶恶,她也不想他为这样的人血污了双手,这不
该是她孩子的父亲应该做的事,他们就要有孩子了,不能给孩子这样的胎教。
罗烈似乎
没想到赛尔竟然清醒着,顿了顿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遵从赛尔的话放过吉尔。他跑过来
抱起赛尔的头,心痛地说:“对不起,宝贝,我来晚了。”
赛尔朝他努力地笑笑,说: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任性。”赛尔费力地说完,夜幕突然如扯开的大伞将她收进了黑暗中
,她最后一个意识是觉得自己的血流到了罗烈的衬衫上。
性格的脸,带着淡淡
忧伤的深邃的眼神,淡灰色的衬衫大敞着,深咖啡色质地精良的西裤,名牌的皮鞋上有些深
色的污渍。这样装扮,一看就有大人物气质的男人斜倚在医院大楼阳台外的栏杆上抽着烟,
走廊上的灯光延伸地照在他身上,不是很清晰却不断吸引着值班护士们的眼神。
“那人
身份很特殊吧,一看就来头不小,连外科还有脑科那位权威专家都赶来看他太太了。”一个
小护士悄悄地看看阳台上抽烟的男人说。
“我看是院长滥用权利了,他太太不过头部受
了点外伤,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吗?”另一护士不屑地说。
“伤得很重吧,我看到他衬衣
上都是血迹,流了很多血,他很紧张的样子。”小护士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看那酷酷的男人,
这样优秀有型的男人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啊,从他抱着那女人焦急地冲进来开始,小护士就对
这满脸写满了痛悔的男人和他怀中昏迷不醒的女人充满了好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看他
痛苦的样子,她拒绝相信同事们的猜疑,绝不会是这男人下的手,她更宁愿相信一个类似英
雄救美的故事,从而很羡慕那受伤的女人,能得到这男人的深深爱意。对,深深的!看他英
俊写满痛苦的脸,还有焦灼担心的眼神,无一不向人说着他爱怀中的女人。小护士悄悄地观
察着他,对他的痛苦产生了同情和一种母性的怜悯,很想很想上去安慰他,你太太没什么危
险,她只是受了撞击的外伤,以后几天可能有脑振荡的反应。
罗烈浑然不知道小护士在
这段时间里对他生出的怜悯,独自站在外面抽烟平复一下暴戾的情绪。他有些痛恨自己,为
什么不在一接到岳浩关于赛尔的彩信时就冲来带走她呢!他早知道这任性的小女人是不会让
他好过的,竟然在酒吧和别的男人调情,这还了得,所以罗烈一看到岳浩发的彩信立刻就冲
了过来,他凭什么那么自信她玩一段时间后心中对他的怨气就会烟消云散,只怕她假戏真做
了!一腔妒忌的怒火随着看到她被那变态的男人撞击时的心痛已经减低了,当她的血浸到他
的衬衫上,这种怒气全为零了。赛尔,他的宝贝,叫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眼前被人欺
负。
如果赛尔不叫他,他真的无法停下来,他当时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踢死他!
此时冷静下来,罗烈发现自己真的走得太远了,如赛尔所说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已经离
过去的罗烈太远。他恨恨地吸了一口烟,看见岳浩走出诊室,他在垃圾桶上灭了烟,快步走
了进去。
“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罗烈走进去已经扣好了大敞开的衬衫口子,只留
了领口一处。
奥古斯医生,医院的脑外科权威,小昆的好友说:“我帮她做了脑扫描,
情况比较好,没有淤血,有轻微脑震荡的反应,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她的外伤我帮她做了缝
合处理,恢复好的话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其他的问题几个医生会诊结果都是一样,大人孩
子都很安全,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孩子?”罗烈重复了一下这个词,以为是自己听
错了。
“对啊,孩子,你太太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你不知道吗?”象是看出罗烈的困
惑,奥古斯微笑着解释。
罗烈有高兴得要晕了的感觉,孩子?赛尔有他的孩子了!喜悦
顿时遍及他的全身,让他激动得浑身轻微地颤抖起来,很想立刻就冲进去拥抱赛尔。
奥
古斯看出他的激动,善解人意地笑道:“恭喜你快要做父亲了,现在你肯定想进去问候你太
太了,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谢谢。”罗烈由衷地说道。送走了奥
古斯,罗烈迫不及待地冲进病房。
独立的高档病房,赛尔静静地躺着,白色的纱布夺目
地缠绕在她的短发上,让罗烈看见了内疚又涌上了心头,连责怪她剪短发的勇气都没有。
听见他进来,赛尔睁开了眼睛。护士已经帮她清理过来,她脸上,眼睛上的血迹都没了,看
上去已经没有一小时前的触目惊心。她的脸白皙如雪,和她枕边的床单颜色都快接近了,罗
烈心痛极了,内疚得无法迈开一贯矫健的脚步。
“烈。”赛尔轻轻地叫道。
这微不可
闻的声音罗烈听来却有如天籁,他几步跨过去,伸手握住了赛尔伸出来的和解之手。
“
宝贝。”他的声音暗哑,有说不出的愧疚在内。
“对不起。”几乎同时两人开口说了同
一句话,反应过来两人都露出默契的笑。
“对不起,我不该任性地出走。”赛尔明澈的
眼睛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愧疚。她知道自己错了,有问题应该直面,逃避只会让问题越来越多
。
“对不起,我不该为了报仇忽视你。”罗烈双手将她的手包在掌中,承诺般地说:“
不会发生类似的事了,在我心里,以后你和孩子都是第一位。”这样的话也算罗烈的交待了
,戴晗,戴家都不会成为他们以后生活中的障碍了。仇恨也该平复了,他罗烈不能将自己和
自己以后的幸福都葬送在仇恨中吧!比较起来,他还是更愿意生活在爱而不是仇恨中。
“孩子的事你知道了?”赛尔的声音很小,也不知道是受伤的原因还是因为心虚。
罗烈
爱怜地用手背轻轻抚过她的脸:“想不知道也不可能吧!你想瞒我多长时间?”
赛尔含
糊地嗫嚅:“我原来计划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
罗烈扬眉,,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点头说:“是,一个很大的惊喜,让我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的惊喜!”他说完又不住地摇头:
“范赛尔,我该拿你怎么办?你的任性真的无与伦比啊!”
他的责备中带着无奈的笑,
一种纵容宽厚的笑,这笑容让赛尔心中一暖,心中仅有的已经很少的芥蒂顿时散了。似乎又
找到了感觉,能对罗烈霸道骄横的感觉,受宠的,被重视的感觉。
“你喜欢这样的惊喜
吗?”赛尔羞怯地问。他们要做爸爸妈妈了,她知道这消息后兴奋极了,她想罗烈也能和她
一样的兴奋,毕竟这是他们共同的爱情的见证结果。
“喜欢。”罗烈俯下身子,拥抱了
一下她。“谢谢你给我的惊喜。对我而言,它是惊喜,你也是惊喜,上天赐给我的惊喜!”
赛尔的头顿时昏晕起来,这绝对不是脑震荡后遗症引起的,她更愿相信这是幸福带给她的
冲击引起的。
不管什么原因,赛尔的心都被幸福灌满了。为人父母的幸福,重新找回爱
情的幸福,都让她高兴得忘了她身在何处和几个小时前的惊恐。
世界是美丽的,太阳照
不到的地方毕竟是少数!
我们结婚吧!
伴随着知道赛尔有孩子,罗烈认真地说
出了这句话。
赛尔有些炫目地看着他,强忍着脑震荡后遗症的头疼认真地看着他。罗烈
不是说过等报仇完才结婚的吗?为什么?因为孩子还是他想收手了?
罗烈将她抱进怀中
,赛尔软软地靠着他。这是在法国巴黎最繁华的大街上,香榭丽舍大道。赛尔除了有头痛头
晕的后遗症需要慢慢恢复外基本已无大碍,奥古斯已经让她出院了。罗烈为了让她好好恢复
,暂时留在了法国。赛尔在酒店呆得烦闷,拉着罗烈出来散步,为避免她疲累,罗烈只答应
在附近走走。
香榭丽舍大道的精品旗舰店多得数不胜数,他们却避开人群多的地方,只
在人少的地方随便走走。不知道什么刺激了罗烈,当他们坐在休闲椅上休息,看着来来往往
的人流时,罗烈突然认真地说:“我们结婚吧!”
他的话让赛尔呆了半天,才很没情调
地说:“你放弃报仇了?”
罗烈坦然地说:“我本来没有放弃的意思,是因为不甘心!
但现在不同了,我们将有孩子了,我不想为了复仇失去你和孩子,所以我决定放戴家一条生
路。”
“真的?”赛尔欣喜地笑了。
“真的!为了你和孩子,我的新生,所以我也给
他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罗烈认真地执着赛尔的双手。
不出他的所料,戴霖接到他
派人送去的“礼物”终于垮了,一如罗烈不相信戴柔会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毒手,戴霖也无法
接受他冰清玉洁的大女儿戴晗竟然是被自己的妹妹设计一步步沦陷下去的,戴霖看了罗烈派
人收集的罪证,戴柔指使强。j戴晗的六个人的供词,包括包霄,提供戴晗毒品并长期占有
戴晗身体的罪魁祸首。他手中竟然还有戴晗当年被j的完整录像,而靠这些录像翻拍传卖,
包霄还有一份额外的收入。
那些神秘人士说穿了就是罗烈请的私人侦探,这些人是行业
中的佼佼者,易柏介绍的。虽然花了巨额的调查费,罗烈也认为值得,他们的优秀让一桩十
年前的冤案得以水落石出。
这份私人侦探提供的报告连同六人的供词被送到了戴霖处,
戴霖终于被自己家人的丑恶压倒了。据内线说戴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戴柔的东西都扔了出
去,叫她滚蛋走人。戴柔走后,戴霖就一病不起,知情人说戴霖当晚就中风差点丧命。这些
消息汇总到罗烈这里,让他怨气终于消了。戴霖的反应平了他的怒气,让本来对戴家戴霖满
怀仇恨之心的罗烈也看到了他的苦,戴晗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而且比他罗烈惨,他失去的
不是一个女儿,而是两个。这样一想,罗烈对戴霖再也恨不起来了,反而对他充满了怜悯。
戴霖那么大年纪了,儿子虽然留了一条命,却成了半个废人,腰部以下瘫痪了,一颗子弹穿
过了他的尾锥骨,手术后再也站不起来。两个女儿一死一根本不是人,试问下半辈子戴霖还
靠谁?
罗烈不收手也不行了,面对一堆老弱病残,他的良心和修养也不允许他去赶尽杀
绝。
该结婚了,和赛尔将近四年的爱情长跑也该落下帷幕了。他要给他爱的女人,他的
孩子和他自己一个家,罗烈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意说出结婚的想法的。
赛尔当然没意见,
惊喜地让罗烈拥抱着。这是幸福的结局吧!从情人到爱人,挣扎着一步步走过来,她也将如
凌姨一样修成正果了!婚姻是爱情的归宿,也是女人最终的归宿,没有这个归宿,我们都将
飘飘荡荡地不停地寻觅着……
法国的未夏,巴黎的街头啊,我们的两位主人公幸福地相
拥着,看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有多少幸福是相似的,又有多少不幸是各自要去面对的?我
们都不知道那么多的不幸是从何而来,唯心地硬要追究的话,只能说:性格最终决定了命运
!
罗烈和赛尔在巴黎呆了半个月,类似疗养的休息。赛尔的脑震荡比上次车祸严重,偶
尔会剧烈地头痛,伴随着恶心呕吐,还有心悸,有时发作时会面色苍白,呼吸困难。这让罗
烈非常担心,又找了奥古斯重新诊断。奥古斯会同几个脑外科权威诊治观察了几天也没什么
新的发现,联系赛尔的怀孕,他们实在没什么发现只好将这些症状都归结于怀孕这件事上。
奥古斯抱歉地苦笑说:“我们实在无能为力了,你可以换别家医院诊治一下,不过我相信结
果会和我们的相差无几。”
罗烈没办法,只好接受了这个建议,带着赛尔转道瑞士。在
瑞士的医院,上次给谭天凡做手术的教授的诊断下,结果真的和奥古斯他们给出的结果相差
无几。教授建议赛尔多修养,少激动,住宅选安静的比较适宜,待孩子出生后还有这些症状
的话再来找他。罗烈接受了这个建议,和赛尔商量后放弃了换地方医治的想法,一切以静养
为主。
在瑞士呆了一个星期,进入了九月中旬,要离开前一天,他们一起去看孙铸。这
次他们等着他们的有两个好消息,第一个是孙铸已经好多了,能认清他们谁是谁,还能对他
们善意地微笑。医生对孙铸的变化也很惊奇,告诉罗烈他们照这样的趋势,孙铸用不了多长
时间就可以复原了,当然对以前的事他心理多少都会有阴影,那就需要心理医生慢慢的诱导
了。
这样的消息让赛尔和罗烈都很高兴,赛尔含着泪水笑道:“这真是幸运的事啊!烈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孩子为我们带来了很多好运?从有了他,我们和我们身边的人和事
都向好的方向发展着!”
罗烈欣慰地握着她的手点头:“对,他是我们的福星。”受赛
尔自信的影响,赛尔坚决地说这一胎一定是个小豹子,罗烈也慢慢地相信赛尔怀的是男孩,
言词里不知不觉也跟着叫“他”。
他们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高兴地拉着手走着谈论着孙
铸的变化。赛尔突然站住了,颤抖着手指着楼下一个人震惊地叫道:“烈,你看!”
罗
烈顺着她的手指看下去,那人已经走进楼里,罗烈只看到了徐徐关上的门。
“你看到谁
了?”罗烈不解赛尔象看到鬼一样的眼神,那是什么人,竟然让赛尔浑身颤抖,害怕还是激
动?
“小伍,小伍,是小伍。”赛尔看见罗烈不解的眼神,激动地拉着他就要跑下去
。
“小伍!”罗烈惊讶地放开她的手,“你慢慢下来,我去找。”他说着飞快地跑下去
,边跑边打电话给岳浩,他们就留在孙铸的病房中。
“岳浩,小伍在疗养院里,看见他
一定留住他。”罗烈说完已经冲下了楼。对小伍罗烈也是充满内疚的,小伍虽然叫他别找他
,但罗烈还是派人找过,但是这些跟随过罗烈的人啊,他们在罗烈身边经过他的言传身教,
都学到了很多东西。小伍藏得很好,一次刷卡取款的纪录都没有,让人根本无法知道他究竟
在哪。这让罗烈有时很担心,他不取钱,他靠什么生活啊!他的卡罗烈都叫谭天凡按时存钱
进去,但就是不见他动过。现在知道他在这里,罗烈怎么能放过呢!
罗烈跑进对面的大
楼,早已经不见小伍的影子,这让他怀疑赛尔有没有看错。大楼只有一个出口,岳浩他们报
告小伍根本没过去,他顺着楼找上去,直到孙铸的病房也不见小伍。
小伍真的来过吗?
罗烈有些兴味索然地放弃了寻找,那么大的疗养院,怎么找一个人啊!
赛尔从楼上下来
,没有和罗烈一样进大楼找,她径直走到疗养院门口,在门卫后面的墙边等着。果然,不一
会她就看到小伍出来了,一副墨镜架在圆圆的脸上,以前的平碎头留长了,染成了棕黄的杂
色,招牌的运动服换成了蓝色的t恤和牛仔裤,配着阳光下他可爱的酒窝,小伍依旧给她可
爱阳光的弟弟相。
“小伍。”赛尔猛然扑了出去,紧紧地抓住了小伍的衣服。
小伍被
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赛尔后就猛力挣扎,无奈赛尔死死地攥住他的衣服,还示威地叫道:“
我现在是孕妇啊,你不怕我受伤的话你就尽管挣扎吧!”
小伍真的被吓到了,不敢挣扎
了,无奈地叫到:“范小姐,你就饶了我吧!快放我走,否则烈哥来了我就走不掉了。”他
没那么笨吧,这范赛尔都能想到这里守着他,罗烈会想不到吗!
“不放不放,你都走了
那么长时间了,也该回来了。难道你真的舍得永远不回来见我们吗?孙铸你都来看他,就不
来看我们,你很过分哦!”赛尔不依不饶地声讨他,说着眼眶也红了,真的感到很委屈。小
伍虽然比她大,但是因为长得很青春,一直被她视为弟弟的样子,几个保镖中她最先认识最
亲的也是小伍,所以对小伍的离开她一直耿耿于怀。
“好了好了,你别哭行不行,我暂
时不走了好不好。”小伍皱着眉粗声说,他已经看到了罗烈他们正跑着过来,这时除非他忍
心推开赛尔,否则他是跑不掉的。但赛尔是孕妇,推开她又怕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他犹豫了
。
“暂时?那你还是想走啊?不准不准,我还要让你教我孩子武功,做我孩子干爹呢!
”赛尔蛮横地叫道。谭天凡和小伍武功最高,她打算让孩子拜他们两为师,这样小豹子以后
也可以所向无敌啊!嘿嘿!
“干爹!”小伍头大了,这,这,这担子也太大了吧!“范
赛尔,你不要吓我啊!”小伍有些低声地惨叫。为什么低声?这疗养院虽然在郊外很幽静,
但不代表没有人来人往,他被一个女人几乎等于拦腰抱住,再高声喧哗的话岂不更引人注目
了。
“很吃亏吗?那大不了你的孩子我给他做干妈,互换总行了吧!哈哈!”赛尔也看
见了罗烈他们过来,也不知道是为留住了小伍还是因为为孩子找到个厉害的干爹得意地笑起
来。
“以后再说吧,以后再说。”小伍打着哈哈,有些心虚地看着罗烈阴沉着脸走近。
他讪讪地叫道:“烈哥,这么巧啊,你也来看孙铸?”
罗烈瞪了他一眼,抬手就给了他
肩膀上一拳,沉声说道:“你不要叫我烈哥了。”
众人大惊失色,小伍的脸色顿时失去
了血色,茫然地看着罗烈,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罗烈这不重的一拳还有他
的话象子弹击到了自己的心脏上,他全身的血y都因此停止了流动。
“烈!”赛尔不满
地皱起眉头,他有必要对小伍的出走如此耿耿于怀吗?
罗烈直眉瞪眼地盯着小伍,冷声
说:“你都不用我给你的钱,分明就没把我看成是你的大哥,那还叫我做什么!”
小伍
这才了解罗烈的意思,尴尬地笑道:“烈哥,我不是不用你的钱,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找到我
。”
赛尔这才知道小伍没用罗烈的钱,关心地问:“那这段时间你靠什么生活?”
小
伍嘻嘻笑道:“给人打工啦,修车什么的。”小伍是电脑高手,修车技术也很好,自然不愁
没工打。
罗烈目不转睛地看了他半天,看得小伍挺不自在地笑道:“烈哥还好吗?”
罗烈点点头,笑了笑说:“看到你很高兴,你这样给我的感觉很好,很不错。”罗烈的笑容
中有很多欣慰的成分,看到小伍能象以前一样阳光地笑,若无其事地嘻哈让他放心了,至少
从表面看,小伍已经超越了监狱给他留下的阴霾,能正常地面对生活了。
小伍似看出了
罗烈笑容中的意义,也笑了笑,坦然地说:“多谢烈哥你们的关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过
去的我基本都忘记了,没必要老拿一些不开心的事折磨自己吧!所以我都想开了。”
罗
烈笑了:“这样最好!回来吧!”罗烈的语气没有征求的意思,而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小伍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赛尔充满期待的眼睛,那目光和罗烈不一样,有的是期盼和恳求
。小伍对着这样的目光发了一会呆,终于点了点头。
“耶,太好了,你终于回来和我们
在一起了,天凡知道一定开心死了。”赛尔拥抱了小伍,又蹦又跳,有些喜极而泣地蹦出了
眼泪。真的太好了,孙铸的病慢慢好了,小伍也回来了,他们有了孩子,她和罗烈也将举行
婚礼,一切都向好的趋势发展着!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团圆吗?感谢她未出世的孩子,真真是
个“福星”。
赛尔决定给她未出世的孩子起一个小名:福星。
罗烈带着多出了
三人的团体浩浩荡荡地返回m市,刚好赶上了中秋节,谭天凡他们也回来了,真正应了大团
圆的话。罗烈在酒店定了酒席,大家一起吃团圆饭。
席间,罗烈宣布了赛尔有孩子的喜
事和举办婚礼的想法,众人纷纷向他们贺喜。
谭天凡笑道:“太好了,这样我们老大以
后就有两个人管了。”
罗烈白了他一眼,这人说话非要那么直白吗?他承认赛尔回来后
他是迁就赛尔多些,那还不是看赛尔怀孕辛苦和不忍她被头痛折磨吗?这人就经常拿来打击
他,他们两到底谁是谁的属下啊,一天没大没小!或者还是他自己的问题,都对他们太放纵
了,才让这一个个都慢慢眼中无他。
赛尔对他促狭地笑笑:“天凡是羡慕吧!要不我找
个人管管你!”
谭天凡斜了她一眼,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嘲笑道:“打住,范小姐你的j
计在我这无效,我才不会接受你什么相亲的建议,你最好别再给我玩什么花样,否则别怪我
不给你面子。”谭天凡郁闷啊,他都声明了罗烈不退休他不结婚,这范小姐却不死心,前两
天诓他去餐厅吃饭,原来是给他介绍女朋友,害他尴尬死了,出来后毒咒发誓下次听见范赛
尔去什么餐厅饭店吃饭一律推掉。随着时间的推移,谭天凡也慢慢相信了小音不在人世的消
息,虽然还有一丝疑虑,但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对戴柔,谭天凡并没有罗烈的大度,罗烈宣
布放过戴家的事后他暗暗发誓,如果戴柔撞到他手上,他是不会手软的。对赛尔帮他介绍女
朋友的事他是坚决反对,一来真的不想结婚,二来还没有从对小音的爱中走出来。
“打
算将家安在什么地方?”谭天凡关心地问。
“西园山。”赛尔毫不犹豫地答道。
罗烈
和谭天凡对视了一眼,都一起看着赛尔。“为什么想安在那?”谭天凡笑问。
“因为那
里对我们有特殊的意义。”赛尔回答后对罗烈莞尔一笑,“烈,你赞同吗?”
罗烈一脸
掩饰不住的笑意,笑着点头:“非常赞同。”
岳浩忍不住笑着戳穿罗烈和谭天凡的秘密
:“赛尔,你不知道吧!烈哥早已经把西园山买回来了,正着手装修呢,估计你去时就能看
到原貌。”
“真的?”赛尔惊喜地看着罗烈,激动地抓着他的手兴奋地叫起来。
罗烈
和谭天凡都对岳浩忍无可忍地大摇其头,这人就非要那么老实吗?为了讨好女主人出卖男主
人,这就不能让他保留一点秘密,给赛尔一个惊喜吗?
岳浩嘿嘿笑着耸耸肩摊摊手,一
副不干我事的样子。就是嘛,他们又没给他保密费,而赛尔可是给了他好处的。谭天凡不要
的女朋友赛尔介绍给他,两人一见钟情,几天就谈得火热,这样大的好处他报答一下也不过
分吧!哈哈!
“真的,这样你以后可以在西园山住,我不在时还可以回去看你的父母,
有他们陪着你,我也能放心不少。”罗烈微笑着解释。买西园山回来说到底还有谭天凡的功
劳,罗烈才说买婚房时,谭天凡就建议罗烈买回西园山的别墅,说这别墅赛尔对它情有独钟
。罗烈想想也觉得很对,他和赛尔的开始就是在那,那里对他们两人都具有特殊意义,所以
他听从了谭天凡的话,高价买回了西园山别墅,并对其进行了恢复性装修。
“谢谢。”
赛尔对他的苦心投以了感谢的一笑。能和父母在一起当然很开心,但更重要的是他们又重新
拥有了西园山,他们爱情的起源地,他们最终的“家!”
“我该感谢你,因为有你,一
切才有可能。”罗烈握了她的手,也不怕众手下笑他r麻,深情款款地说。
“切,好r
麻啊!”果然众手下都大笑着起哄。
“中秋嘛,我牺牲下,娱乐下大家,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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