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样的还生蛋?直接生虫得了!”
被否定了努力,庞克男怒了:“嘿!你怎麽说话的!”
特洛斯当然毫不示弱,顶了回去:“我就这麽说话怎麽著吧!”
“头多没脑子的渣滓狗!!”
“死不了爱自焚的蛋疼鸟!!”
“滚回你的地狱去!!”
“自杀下地狱的话你都下去八百回了!!”
庞克男愤怒的j冠头高高的竖起来,怒气冲冲的模样甚至有点像只被激怒的火j。而特洛斯双手撑在桌子上,已经完全进入了咆哮的狂犬状态。
“冷静!冷静!!”
骆赛实在看不过了,喝止了这种j飞狗跳的混乱。
“菲尼克司先生,我感到很抱歉,作为一名兽医,我必须遗憾地告诉您,您是不可能生蛋的。”
庞克男不肯放弃地看著他:“真的不行吗?”
“完全不可能。”
尽管那双烟熏眼看起来非常可怜,但骆赛却不能因为这样就说假话,开玩笑了,要昧著良心告诉这位“别担心,慢慢努力就能生出蛋来了。”这样不负责任的诊断,这位回家真去抱窝又生不出蛋的话,还不得回来拆他的招牌!
看见对方被骆赛彻底打击,一副再起不能的模样,特洛斯很得意地叫嚣:“看吧!就你这模样还想下蛋,那就是白日做梦!回去滚火堆吧!!”
烟熏庞克男彻底愤怒了,他猛一挺身,骤然浑身“呼!!”地一下冒出巨大的火焰,那些火焰金光闪闪,可是火里的人却一点也没有被烧伤,不但如此,甚至在熠熠生辉的火焰中,他的身体看起来反而更生机勃勃,火焰幻化出巨大华丽的鸟形,以火为力,以火重生。
“谁怕谁!!”特洛斯绝对是不甘示弱,两眼珠子“噌”地就冒光了,嘴巴“呵嗤呵嗤”地冒出硫磺地狱火的气息,滴滴答答的火浆滴在地上,“滋滋”冒烟地顿时出现了焦黑的一小圈一小圈的痕迹。
冬天的寒冷彻底被驱逐,两团人形火炉完全把屋子的温度直接上升到火山口的状态。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位。”
两头同属火焰系的怪物一起回过头来,两颗眼珠子冒红光,两颗眼珠子冒黑焰,一个手都变成j爪子了,一个嘴巴都裂到耳根,出声的骆赛悲愤了,他招谁惹谁啊,不就是老老实实坐在家里吗,至於这麽直接上恐怖片的高c吗?!
然而骆医生扶了扶眼镜框,镜片的冷光掩饰了很多复杂的情绪,他务必淡定地指了指人体自然状态中的庞克男的手:“我想,这颗蛋已经被烤熟了。”
“啊?哦!!不──”
火焰一下子熄灭了,连一点痕迹不都落下,要不是还有点余温,真不觉得刚才这里得叫消防车了。
庞克男捻起那颗蛋,蛋壳在冒烟,直接经过瞬间高温烧烤──熟透了。
这下雄赳赳的火焰黄金j冠发彻底像被浇了盘冰水一样倒塌了。
特洛斯瞧著对方一副斗志尽失的样子,鼻头哼了一声,收掉了地狱火,并没有恶劣到落井下石。
庞克男捧著那颗烤熟的鸟蛋,显然饱受打击,不过他还是非常珍惜地把蛋再用手帕包号放进怀里,看向骆赛:“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塞给了骆赛,“再见,医生……”然後就像得了绝症的病人一样拖著沈重的身体慢慢地推开玻璃门离开了诊所。
由於对方的悲催气场实在过於强大,骆赛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著他走掉了。
过了很久,骆医生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手里的那个纸包。
好奇心人皆有之,骆医生只是想打开来看一眼而已。
从某张旧杂志撕下来的纸张还印著极为暴露的美女图,忽略了那个被揉皱的大胸脯,这里面包的是一撮灰……
没错,是一撮灰!!
这是什麽玩意儿?!
这会儿特洛斯从客厅那把刚才放下的《西游记》给抱过来,边把书塞过去给骆赛边瞧了一眼:“这是不死鸟之烬,看这成色估计是最近五百年那一次给烧出来的。”
不死鸟……就是那个在火焰中死亡又在灰烬中重生的神鸟吗?!难怪生不出蛋,根本就没这个必要。
而且这撮灰……坑爹啊!就算这一撮东西散发出一种奇妙的香料芬芳,那也就他妈是骨灰!是骨灰啊!!这是最新的整人游戏吗?!不给人类货币也不要给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好不好,想扔都不敢扔进垃圾桶啊好不好!!
特洛斯站在旁边等了很久,而内心正一张一张桌子掀过去的骆赛显然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请求。
他显然不是一头知道什麽叫“hold(等待)”的乖狗狗,不耐烦的青年一把把骆医生给拦腰抱了起来,轻松跨开大步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把人往柔软的沙发上一丢,然後抱枕搂好,利落地在侧旁躺倒占了大半的沙发,脑袋毫不客气地枕到骆赛的大腿上,边很不高兴地哼哼著“真硬,俄耳不是喂了你很多r吗?怎麽还是这麽硌!”边寻找到最舒服的姿势。然後眼睛凶巴巴地瞪了还没反应过来的骆赛一眼,一副“你怎麽还不快点开始”的表情。
於是,拿著《西游记》的骆赛内心流泪状地开始给狗狗讲东方的某和尚和宠物猪宠物猴子带著仆人去旅游的故事……
呜呜呜,谁才是主人啊到底……
参考资料备注:
菲尼克司(phoenix):不死鸟,每隔五百年左右,会采集r桂、甘松和没药等的香料和树枝,并将之叠起来後引火自焚,最後留下来的灰烬中会出现重生的幼鸟。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17…01
《病历记录第十七页:喝醉酒的小狗》
17…01
日历上有个大大的南瓜图案,其实也不需要特别提醒,小镇上到处挂上的杰克灯以及已经非常兴奋地准备著奇怪装扮的市民们,足以提醒骆赛万圣节的到来。
比起戴上面具穿上奇装异服打扮成鬼怪的习俗,骆赛还是比较喜欢有汤圆吃的元宵,有粽子吃的端午,有月饼吃的中秋之类的中国节日,光说那些龙舞、走马、宫灯等等种类繁多、五彩缤纷的花灯就比那些个把挖空的南瓜当灯笼使顶多就是表情有点不同的杰克灯有技术含量多了。
不过有所谓入乡随俗,骆赛也不想那些跑来要糖果的孩子们空手而归,所以他也准备了一口袋的糖果。
还没入夜,已经可以看到街上迫不及待地穿上了骷髅骨黑外套或者怪物头套的人走来走去,自娱自乐外加吓人什麽的,都显得兴致勃勃,这个时候老城反而比新城区更热闹一些,这里矗立著被历史所遗弃的一幢幢旧屋子,黑暗的窄巷曲折不明去向,仿佛迷宫一般,让人有种进入了古旧中世纪的味道。
因为不少路灯坏掉了还没来得及修理,所以在旧城的巷道里,人们提著的南瓜灯成为了唯一的照明工具,远远看去仿佛一个个有著奇怪表情、发著光的在半空中漂浮前行。
“医生不去参加吗?”
青年把最後的一道汤端上桌子,在史努比围裙上稍微蹭了一下手,走到骆赛身边好奇地弯了下腰,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热闹的情况:“看上去挺有意思的。虽然说假扮鬼怪的模样吓走恶灵这种想法说起来挺天真,不过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一些低等恶灵、小怪物是有效的啦!”
如果说怪物有像俄耳这样会给洗衣做饭家务活一把抓的话,是没必要驱赶……骆赛嗅了嗅空中香喷喷的米饭香气,还有炖排骨浓厚的r香,最近俄耳的中国菜做得越来越好了,尽得他家的老妈的真传……
因为身高的关系,俄耳似乎很喜欢稍微低下头把下巴搁在骆赛的肩膀上,有一点重,不过并不难受,所以骆赛也不会将凑近主人表示亲昵的杜宾犬赶开。
“不过医生不用担心,我有在你身边,除非是大魔神级别的,否则是不敢靠近诊所的。”
“……”
如果是大魔神级别的话,世界都要毁灭了吧?!诊所什麽的,就不用太在意了好不好……骆赛很无力也很无言。
“真的不去走走吗,医生?”
转头看见俄耳忍耐又期盼的眼神,完全就像一只乖狗狗嘴里咬著狗绳蹲在地上摇尾巴请求主人带出去遛一圈的状况,那闪亮亮的眼神绝对是瞬间k。o。!
“好,吃完晚饭出去走走,顺便消消食也是好的……”
平时安静得连猫叫都能听到的旧区街道,现在触目及处都是打扮成吓人模样的市民,什麽巫婆、吸血鬼、骷髅、恶魔之类的,当然头顶大南瓜的更不在少数,反而是骆赛和俄耳这样穿著普通的走在人群中变成了异类。
也有想要恶作剧的人想捉弄他们,不是扑过来“啊呜!”地怪叫,可是不管怎麽样他们都无法靠近那个小身板很单薄的中国人,与他并行的另一个高大又气质良善的青年总会并不著痕迹地隔开那些想要扑上来吓骆赛的“怪物”,并且会好脾气地道歉:“对不起,我的同伴他比较胆小,请不要吓唬他,谢谢。”
然後“怪物们”在打量了一下在俄耳的庇护下不论是身形还是气势都显得相当弱小的骆赛,非常友好地点了点头,嘻嘻哈哈地跑开了。
胆小你妹啊!不要以貌取人好不好?!
别以为往脑袋上洒点麽血浆、披两片牛r、穿上破烂的衣服、再套个手套就很吓人,太流於表面了!瞧瞧那边!那边那个孤零零一个人走著的白衣服小女孩看上去就很吓人,那颗脑袋瓜子没了半个瓢那个特技水平才高超啊!
雄起的骆赛一把拉住俄耳的手臂,挺起胸膛迈开大步往前走。
走到人工河附近,那有几家英式小酒吧,旧城的老屋子改造成酒吧很有复古风,这里一向是好友相聚或是情侣约会的聚会场所,气氛不错,又在新旧城区的交界,年轻人也多一些,生意还不错,到了万圣节前夜,更加是热闹极了,加上酒吧的老板也趁机推出一些特卖的j尾酒,非常受欢迎。
瞧那边的满脸扫上白颜料的“吸血鬼”正美美地喝著一杯看上去给血浆一样豔红的y体,还故意从嘴角漏下来一点,很有惊悚效果,而那边的魔怪则用小叉子叉出一块眼珠子形状的小蛋糕美滋滋地吃起来。
“医生不去喝酒吗?”
骆赛摇摇头,在酒吧点酒那是一杯抵三的贵,最近诊所的生意虽然有些起色,但距离可以奢侈地跑进去酒吧消费个十几二十英镑还差很远。
俄耳似乎明白他的担心,体贴地凑到他耳边,小声告诉他:“没关系的,医生,这个月的租金和水电费都已经缴清了,还有一点剩余,你可以喝一杯没关系。”
被宠物纵容的主人一点自觉都没有地高兴起来:“真的?”
“只是一杯哦!如果医生喝醉了我会带你回家的,别担心。”
尽管如此,但骆赛也只是点了一杯金西打(gold cider)啤酒,漂亮的金黄颜色,散发出酸酸甜甜的气味,放在露天站座的小圆桌上,在透明的玻璃长身啤酒杯里升起一颗颗晶莹的小气泡。
至於同行的俄耳,骆赛当然不会给他买酒的!
要知道这个看上去牛高马大的家夥半瓶啤酒就能撂倒,偏偏俄耳的酒品好得不得了,喝醉了就去睡觉,换出来的特洛斯明明没喝过一口酒就开始撒酒疯,更可怕的是狂犬喝醉了酒并不是像喝醉酒的球迷砸东西打架,而是……爱把脑袋往他怀里拱啊拱,而且还不让他在视线范围内消失,无论找什麽借口都不行,就算告诉他要上洗手间去洗澡要睡觉都不答应,粘皮糖都没这麽黏的!
桌子有点矮,俄耳微微弓著腰,侧托著下巴,半歪著头,对面前的那杯果汁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好奇地看著:“医生,这是什麽?”
“这是一种苹果发酵的啤酒。”
“苹果啊?”俄耳饶有兴趣地说,“如果医生喜欢的话,明天我去超市买些甜苹果试著酿一些好吗?”
“咦?你会吗?”
“不会可以学啊!我想再复杂,也没有今晚那道鼎湖上素复杂吧?”
“……”复杂到记都记不清的原料,先不说各种材料分别焯水又沥干再烧锅热油炒繁复到让人昏倒,鲜莲子还要用小竹签去捅莲芯,就说到最後做好的每一样材料要按照白菌、花菇、竹荪、鲜菇、黄耳、鲜莲子、蘑菇、笋花、榆耳的次序摆进一个大碗,从碗底部向上,依次分层,最後填满了之後倒扣到碟子上变成层次分明的山丘形状。真是炒个杂菜都能这麽坑爹。
不过连这麽复杂都能对付,骆赛就有点期待了。
“那你要不要先尝一点点,试下味道?”
“可以吗?”俄耳很是犹豫,表情有点像不懂世事的乖学生被某坏老师带去酒吧骗喝酒然後灌醉後再被带去旅馆做坏事。
他并没有让骆赛再点一杯,拿过骆赛那杯喝了一半的啤酒:“我喝这个就行了。”俄耳喝了一口,酸甜的口感,清爽冰凉的y体并没有一般啤酒的苦涩味道,有点香槟的感觉,只是没那麽多的气泡,“嗯,味道真不错!”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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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耳很有节制,只是喝了一点,就推了回去:“还给你,医生。”青年的节俭和贴心都让骆赛愧疚不已,要是跟著一个富贵的主人,俄耳肯定是大鱼大r的,不至於连喝半杯啤酒都小心翼翼。
“没什麽,你喝吧,我再点一杯好了。”
“或许我可以请你喝一杯。”一个声音在隔壁桌的位置响起,有人搭讪让骆赛奇怪地看过去。
说话的是一位背对著他们坐在高脚椅上的男人。
等他慢慢转过身来,看起来是个相当英俊的男人,一头亮褐色的卷发,犹如星光堕落的双眼以及自信雍容的气质,仿佛随心之间便能轻易俘获世人的灵魂,对方似乎也没有打扮成奇怪的妖魔鬼怪模样,只是穿了一身年度最新秋冬款的阿玛尼西服,夜空蓝的休闲款式,跳脱的格纹内衬,简洁裁剪的风格轻松带出一种男性的儒雅和成熟的韵味,向他们的举杯的手还戴了浅灰豹纹的手套,稳重中透露著不羁潇洒。
不过俄耳对於男人的提议非但没有一点高兴,反而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眼珠子甚至不正常地泛出野兽的兽状瞳带,幸好现在是万圣节,不少人都喜欢带上五颜六色的隐形眼镜把自己的眼睛弄成怪物的模样,所以俄耳这样的眼珠反而不那麽突兀了。
“不要就连毛都竖起来嘛,我可是难得请客的,你说是吗?俄耳特洛斯。”男人很轻松地走过来,把手里一杯浅青色的j尾酒轻轻放到骆赛的那张桌上。
俄耳直起身,一手拦住了桌子,隔绝了对方靠近骆赛的可能。而骆赛当然也不会傻乎乎地往前凑,要知道,能跟地狱双头犬认识的,肯定不是什麽天使!
卷发的男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不喝一杯吗?我跟你们的上司还算还挺有交情的。”
“我想这一点,哈迪斯(hades)大人是不会承认的。”
“呵呵……”对方高兴地喝了一口青色的y体,很享受吸了口空气,“你大可不用这麽紧张,我只是来这里逛一逛,吸收点新鲜的空气。你看──”
他挑了挑下巴,顺著他示意的方向,骆赛看到了几个装扮成僵尸的年轻人,绝对是受到《生化危机》《活死人黎明》这些主流僵尸片的影响,血r模糊的样子专业到可以以假乱真了。
“人类是多麽的具有创意啊!就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想象力。事实上我们的魔君有时也会为此感到苦恼,恐怖电影的泛滥让人类完全了解了老旧的把戏,不但一点都不惧怕我们的存在,偶尔还会因为召唤出来的恶魔是古老的形象而遭受嘲讽。所以我最近致力研究东方的恐怖元素。”他露出一副迷醉不已表情,仿佛享受到极致的快意般颤抖不已,“哦!那种无法摆脱、被未知的死亡阴影所笼罩的惊悚和震撼简直让我兴奋到浑身颤抖……”这话要放在平时绝对吓死人,但在万圣节,完全不会有任何问题。
“……”
对方很认真:“我打算让我的部下也多看看学学,毕竟已经几百年前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了。”
难道说地狱深处的可怕深渊已经支起了投影设备播放露天电影了吗?一群骷髅魔食尸鬼嚼著眼珠子爆米花喝著冒泡鲜血饮料看《午夜凶铃》,这样也很不合适的好不好!你们已经很恐怖了,完全没必要搞中西结合那一套了!!
尽管对方态度非常友好,好像真是来逛逛没有要惹麻烦的意思,但俄耳却依然如临大敌,站在他身後的骆赛完全能够感受到那种浑身肌r紧绷的紧张感。
俄耳紧抿的嘴唇掀了掀,吐出了一句恶魔低语:【离开这里,这里没有你要找的浮士德。】
骆赛听不懂他的话,因为那显然不是人类的语言,更似失磁的卡带中在录音机里勉强播放的沙哑杂音。
【呵──】一种在电影里面时常能听到的恶魔吹息般的音效划过耳膜,然後是那种人类脸部呈现恶魔露出狰狞面孔加恐怖獠牙的特效。
桌上的玻璃杯身像丢进了急冻冰柜里一样迅速蔓延了一层白霜,里面的酒y也转眼结成了坚冰。
坑爹的看来这位真从恐怖电影里面借鉴了不少“好东西”!!
对方的怒气只是稍微出现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微笑。
“别这麽扫兴嘛,哈迪斯的小狗(puppy)。”
他弹了一下手指,一位侍者恭敬地走过来送上来一杯与他刚才喝的一样的浅青色j尾酒:“真的不来一杯吗?”他慢慢地脱下了手套,露出了优美的左手,指尖处鲜红的指甲看上去像鲜血一样媚红,然後就见他用指甲轻轻地点了酒的表面,下一刻,酒水就像注入了一缕鲜豔的红色,与青色的酒水混合之後调成了媚惑的萤紫。
“或者……”男人的眼神越过了青年,落在骆赛身上,刹那的瞬间眼白的部分变成了血红的颜色,“你身後的那位愿意代劳?”
谁要喝泡了指甲的酒?你的指甲油都掉色了好不好!
骆赛一把拉住俄耳的手臂:“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别著急嘛!”男人不紧不慢地戴上手套,“中国的电影里面不是经常有一句话,要喝送来的酒,不要喝惩罚的酒吗?”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面上,阴影从他的脚下不断地蔓延和扩大,阴影中的人形头顶长出了巨大的山羊角形状,随即爆开的影子形状化成了一头兼有龙形的直立狮鹫兽形状,巨大的翅膀笼罩开来。
英俊的青年牙根紧了紧,低语著恶魔的语言:【即使你把这个小镇毁灭,难道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那麽你现在为什麽还在这里?】
【……】
【你可以离开。可是,你还在这里。】
俄耳瞪著对方,眼神中有种被看穿的气恼。
他突然劈手拿起了酒杯,用骆赛来不及制止的速度“咕咚咕咚”一口气仰头喝了个精光,然後狠狠一下子砸回到桌子上,转身一把扯住骆赛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男人微微侧著头,凝视著两人离开的背影,很玩味地摸著下巴:“真是可爱又别扭的小狗,真想问哈迪斯讨来养……”话音消失的时候,男人无声地隐没在空气中,只剩下了桌上的三只酒杯子和几张英镑钞票。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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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耳一反常态地有些粗鲁地拉著骆赛,一路飞快地几乎要跑起来似地赶回家,骆赛在後面都快连滚带爬状了,完全就是带大型犬只遛狗反而被遛的状况。
幸好这里距离诊所不远,青年飙回去之後就甩开了骆赛,直接窝回属於他的沙发上。
骆赛很担心他的情况,俄耳和特洛斯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半瓶啤酒就够他们受的了,更不用说那杯不知道加了什麽料的j尾酒。
“俄尔,你还好吧?”
骆赛坐到沙发边上,摸了摸青年的额头以及已经开始发烫烧红的脸蛋。
“嗯……”俄耳稍微侧了脸,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掌心,因为他的体温变得异常的高,所以骆赛只是暖热的手掌反而显得冰凉舒服,“医生,有点热……”
可不是有点热那麽简单吧?骆赛觉得躺在那里的青年都快像要喷出火了:“天啊,你到底喝了什麽酒?”
“……默菲斯托菲里斯(mephostophilis)之吻……”
骆赛似乎没听过这种名字的j尾酒,不过既然是万圣节,大概也会有些不同於平常的调酒吧?
沙发上的俄耳开始有些神情恍惚,伸手搂住骆赛的腰,把脸埋在腹部的位置:“医生……你就这样好了……像这样……待在这里……不要听恶魔的诱惑……待在这里……和我……和我们……”
听见青年都快语无伦次了,骆赛更担心了。
“俄耳?你还好吧?要不要喝点水?”
俄耳呼出的空气都是滚烫的,骆赛拉开了箍住自己的手臂,起身去厨房倒水。
等他拿著水杯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情况完全让他囧住了。
沙发上的青年早就不见了,只剩下散落的衣服,而双头的杜宾犬正在客厅里兴奋地又跑又跳的狂蹿,不时在桌子、沙发、椅子上蹦躂,把东西撞翻再撞翻,还叼著莫名其妙的东西把脑袋卖力地大甩一通。
客厅都要被撒欢状态的地狱双头犬给掀翻了,骆赛无可奈何地冲上去制止:“俄耳!特洛斯!冷静!冷静下来!!”
发现新目标──主人的狗狗立即转移了方向,一下子猛扑过去,骆赛没防备被一下子给扑倒在地。
“俄耳!特洛斯!!”
一颗脑袋低下头,不断地用鼻子在他的脖子附近拱来拱去地嗅,另一颗则奇怪的扬起头,尖著嘴巴发出像狼一样的叫声“嗥呜──”,骆赛极度的莫名其妙,不过身为兽医的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妥之处,因为俄耳特洛斯胯间部位有著阴j骨支撑的阴j已经兴奋地伸了出来!
不会是……想交尾吧?!
像是证实了他的诊断,双头杜宾犬在他身上不得要领地半弓起有力腹直肌收缩并试图用後躯推动地拱啊拱,不过骆医生知道这只是阴j的海绵体窦不完全勃起的状态,对於犬只而言只有在c入之後才会因为静脉闭锁动脉血y流入而令g头体膨胀到达完全勃起的状态。
而且显然,骆医生绝对是一位没有奇怪嗜好的一般性向人类。
当他试图把他们推开的时候,被拒绝的一个脑袋突然暴躁地生气起来,失去了控制般张口就咬过去,锋利的牙齿眼看就要嵌入骆赛的手臂,但就在那一瞬间,另外一颗头从旁侧用力磕了过去,撞开了它的攻击。
不过锋利的獠牙还是撕裂了骆赛的衣服,划伤了手臂的皮肤。
弄伤了骆赛反而让双头犬顿时像被兜头淋了盆冷水一样清醒了过来。那颗撞开了同伴的犬首立即低下头去扯烂了骆赛手臂的衣服,深处湿漉漉的舌头不断地舔那处被另一颗头的牙齿划出来的伤口。
虽然说狗的唾y虽然有抗菌的成分,也多少有愈合伤口的疗效,但骆赛觉得还是应该按照正常处理的方法用肥皂水清洗伤口比较合适。
可是对方似乎铁了心地要给他舔伤口。
弄伤了他的手的那颗头愣了好一会儿,绿色的眼睛里露出愧疚的神色,张开嘴,是俄耳的声音:“对不起,医生……”
“没什麽,我待会自己打针狂犬疫苗就好。”
“……”
那边在给他舔伤口的脑袋忽然用力地咬了他的手臂一下,让他吃了一疼,不过并没有破皮出血,只是留下了狗狗的牙印而已,完了那还继续舔。
俄耳说:“不是的,医生你难道忘记了吗?我的唾y是有毒的,人类如果被舔到或者咬伤都会马上死掉。”
骆赛这才想起来,家里的狗狗似乎携带了比狂犬病更坑爹的病毒,而特洛斯却是相反,他的唾y有治愈的能力。
骆赛用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搂住了俄耳:“这不怪你,都是那杯酒的错。”
俄耳没有再乱闹,精神却显得很颓靡,软软地将脑袋搁到骆赛的怀里,安静地不再做声。
而特洛斯那边在确定骆赛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百分之百地泡进了他的口水里面之後,直接“啪嗒──”一侧,砸在地上彻底睡死了过去。
软趴趴的双头杜宾犬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威风,骆赛心疼极了。
他爬了起来,费力地把喝醉酒的大狗拖上沙发。
没想到俄耳的酒品比特洛斯更差啊,大概是平时一下子睡著了就没发作出来,看来以後再也不能让他们喝一口酒了!
想了想刚才出现的状况,骆赛觉得还要考虑一下狗狗发情期的问题,是不是该给俄耳和特洛斯找个对象呢?
可是,雌性杜宾犬的话,两颗头的不好找啊……
参考资料备注:
默菲斯托菲里斯(mephostophilis):地狱七魔君之一,引诱人类堕落的恶魔,并诱发人类的y欲,与浮士德订立契约的魔鬼。作家的话:各位亲似乎更喜欢暴躁不良少年的特洛斯的样子……其实俄耳也很萌啦……他主要是个腹黑跟温柔的矛盾的个体……要投俄耳一票啊……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18…01
《病历记录第十八页:猴子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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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哈欠走下楼梯的骆赛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虽然连眼镜都还拿在手里,可五感之中嗅觉这东西有时是比视觉更明锐的存在啊!
粥水的香气虽然很淡,骆赛觉得自己的灵魂随著那股香味飘啊飘地进入厨房中,稻米基於普遍非!褐变的美拉德反应在高温中稠化变成了粘稠的粥水……
“伯母,这真的可以放下去吗?这颗黑色的蛋……看起来很邪恶……”
青年站在厨房里,因为一只手正拿著长勺子搅拌著粥水防止沈淀的粥沾到锅底焦掉,一只手则掂了一颗浑体深褐色如透明结晶体般还有松花之形点缀其上的──皮蛋,所以电话正被他用耳朵和肩膀夹著,他故意地压低了声音,似乎不想造成太大的声响以免吵醒楼上还没起床的骆赛。
不知道电话里面的人说了什麽,挂上电话的青年犹豫了一下,终於把“邪恶”的蛋切开,瞪了好一阵子,终於下定决心,不过那副表情十分有趣,整张脸都挤皱了,飞快地用舌头舔了舔青黑色的蛋黄,好像那个有半熟半生的蛋黄是毒药一样。
不过很快嘬了嘬嘴,然後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後抛起半颗用嘴准确地接住嚼了起来。
意外地看到在厨房里偷吃的青年的一面,骆赛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起来,事实上温和的邻家大男孩其实也会偶尔悄悄地恶作剧。
他故意地咳嗽了两声:“咳咳!”走过去把剩下的半颗皮蛋拿了过来,切成四瓣,丢进翻滚的粥里面,然後转头看了看嘴里含著半颗皮蛋、被抓包的青年,微笑地打招呼:“早安!”
青年费尽地尽快吞掉了嘴里的皮蛋碎,脸颊有些尴尬的绯红:“早安,医生!”
“哦,是皮蛋瘦r粥啊!咦?还有干蒸和烧卖!你做的?”
俄耳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不是,这都是从超市买的速冻港式点心。”
骆赛倒是能够理解,毕竟港式点心要做得好吃那可也得是大师傅的级别,不过青年下一句话真是让他的眼镜险些往下滑:“今天早上起得晚了,来不及现做。”
“……”
“医生,昨晚……”俄耳伸过手去小心地捧起骆赛的手腕,被牙齿划伤的口子已经几乎看不出来了,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粉红色的痕迹,“对不起,医生。”漂亮的眼睛露出了难过与内疚,“或许道歉没有用,但至少在离开之前,我希望医生能够原谅我。”
“离开?!为什麽?”
骆赛吓了一跳,之前特洛斯耍脾气离家出走什麽的还可以理解,但俄耳一向稳重不是个不经大脑思考就冲动决定事情的。
“我咬伤了医生。”
“没有那麽严重啦,也就被牙齿稍微划伤了一点而已。”
可是俄耳执拗地握著他的手腕,当总像初冬的暖阳般和煦微笑地青年露出哀伤的颜色,世界仿佛被染上了一片黯然的灰黑,瞬间能把人心给揉碎:“医生的故事书里有一个故事,矛和盾的故事,很有趣,就像我和特洛斯……如果我们不离开,那麽医生总有一天会被染著毒的矛扎伤……甚至……死亡……”
“嘿!俄耳,你怎麽了?”骆赛毫不在意地拍了拍青年的头,然後像顺毛一样摸了摸那只柔软的耳朵,“在大多数的宠物里面,犬只其实具有相当程度的理性,会咬伤人类的情况其实更多是因为人类对犬只的行为或者心理缺乏认识,在无意中触怒了犬只,或者是环境的影响才会迫使他们做出这种不理性的行为。”
对於犬只咬人的状况,身为兽医的骆赛没遇过一千都有见过八百了,毕竟对於现在一些被主人宠坏的狗狗来说,很多时候都会任性地张口就咬,完全不受控制地发泄情绪,遇上这种情况,及时纠正就可以了,不必太过担心和紧张。
“我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相信不会再发生了对吗?”
“是的……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瞧,这样不就好了?”
俄耳凝视著骆赛很久,深深吸了口气,忽然倒过来把额头搁在医生单薄的肩膀上,闷响嗓音是恶魔的低语:【向冥府之主发誓。】
骆赛听不明白那种像磁带杂音一样嘶哑的语言,作为专业的兽医,对待自己的宠物当然也是爱护的:“如果还是忍不住的话,回头我再去买两根咬胶吧!既可以玩耍又有稳固牙齿、清洁口腔的作用,还可以起到调节食欲、防止过度肥胖的功效!”
“……”
靠著他肩膀的身体忽然整个凝固了似地僵住,骆赛正奇怪,青年突然整个飙起来般弹直了身体,猛地把身上的长袖t恤一个过头脱了下来,恶狠狠甩在地上露出了一身精悍结实的上躯,一掌拍在毫无赘r只有肌r的胸肌上,怒吼:“该死的谁过度肥胖?!谁肥胖?!啊?!”
昨夜没睡好的俄耳补眠去了,留下宿醉头疼暴躁不已的特洛斯,事实上他对昨晚发生了什麽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一觉醒来就是过量饮酒引发的後续作用,本来就脾气不好的狂犬现在看上去就是一脸的焦躁,两黑眼圈加上哼哧哼哧的态度,一副逮谁咬谁的生人勿近。
幸好对於诺亚诊所来说,生意冷清没人光顾那是正常到了日常的情况,所以就算苍蝇都没有一只需要拍了,那也不过是浮云啊浮云……
“叮当──”浮云退散,有客到!
特洛斯抬头,进来的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是的,很奇怪,因为那个人身上穿著一件非常大的白色披风,披风下的大长袍也异常的肥大,头顶还用头箍扎实了白色的包头巾,把一个男人从头到脚地包了个结结实实,看上去就像个可以移动的帐篷。
他的肩膀上坐著一只小猴子,非常小巧,脸和皮肤都是粉嫩的r色,而毛发却是泛著微红的金色,漆黑而好奇的眼睛好奇地四下打量。
“欢迎光临。”很缺乏诚意的招呼,宿醉状态下的特洛斯可不管你皇族不皇族,反正地狱双头犬又不归安拉管,“啪!”登记簿和一只小猴笔头的签字笔被甩在柜台上,“登记。”
然後很干脆地甩头往里面大声嚷:“喂!有只猴子来了!!”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18…02
18…02
“发生什麽事了?”骆赛匆匆忙忙地跑出来,最近怪事连连的,要真有猴子自己上门来看病他都不会觉得奇怪了,不过看到那只猴子是蹲在一个阿拉伯人打扮的男子的肩膀上,他可以说是松了口气。
这位客人除了在衣著上完全是体现了伦理观大於审美观的鲜明宗教特色的阿拉伯传统服饰,脸型方面也极具异国风情,高挺的鼻子、深邃而立体的面孔,日晒造成了古铜色皮肤,一把油黑短密带著自然卷曲的胡须,加上腰间挂著的佩刀黄金刀鞘上镶嵌了珍贵的宝石,完全就像是从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里走出来的辛巴达船长。
不过骆赛并没有露出任何惊怪的神色,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了坐在那个男人肩膀的猴子身上。
要知道他只是一名兽医,兽医的对象就是动物,至於主人是穿阿拉伯大袍还是穿苏格兰裙,都与他无关。
“请问有什麽可以帮忙吗?”骆赛一边为这位神秘的阿拉伯客人带路进诊疗室一边查看登记的资料。主人:“aladdin(阿拉丁)”;宠物:“ifrit(伊夫利特)”。
这个名字很有爱!骆赛马上想起了小时候最喜欢听的神话故事,贫穷的小混混得到了堪称外挂金手指之最的神灯,最後得到无数的财宝还娶到了美丽的公主,简直就是小p孩英雄情结的始动之作啊!
进了诊疗室,骆赛指示了诊疗台的位置:“请到这里来。”
阿拉伯人点头表示明白,然後抬起手臂,摊开了大手掌来到小猴子的面前:“请下来吧,我的主人。”
“……”
骆医生镇定地看著阿拉伯人极具耐心地等待小猴子跳进他的掌心,然後像对待珍宝一样双手作骄子状将小猴子送到了诊疗台上。
金色毛发的小猴子穿了件花色小坎肩,肥大的灯笼裤,脖子上还挂著个小巧的铜瓶子装饰,圆圆漆黑的小眼睛好奇不已地打量骆赛,并没有因为陌生人的出现而暴躁,温顺的小模样很惹人疼。
而阿拉伯人束手地站在一旁,对小猴子显得非常尊敬。
骆赛并没有急於检查,便打量小猴子的精神状态,边问那边的阿拉伯人:“阿拉丁先生,可以请问您的宠物有什麽不舒服的表现吗?”
可是阿拉伯人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默不作声。
骆赛以为他听不明白,又放慢了语速再问了一遍。
对方依然沈默不语。
“阿拉丁先生,请您配合,我需要知道宠物日常生活的情况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一只袖珍石猴,因为体型比一般的猿猴细小,所以适应力也相对不够强,对於饲养环境和卫生情况以及饲料调配是否合理这些方面都必须非常注意,除了身体检查之外,精神状态、粪便及平时活动的情况是否有异常,也是诊断治疗的依据。”
阿拉伯人终於忍不住地动了下肩膀,说:“我的主人需要和您谈谈。”
“……”
刚才的话都白说了吗?!
骆赛无奈地重复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请问您为什麽带它到这里来呢?”
阿拉伯人很认真,很严肃:“他需要和您谈谈。”
脑门有根青筋抽了抽:“我可以问一下是怎麽回事吗?”
“主人的语言并不在我理解的范围,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媒介,嗯……对,一个翻译。”
“……”搞清楚一点好不好!虽然同属猿类,但是要想跟猴子对话,那还得再进化个一两百万年吧!!
骆赛依然保持营业用微笑:“为什麽您觉得我可以胜任?”
“因为你是兽医。”
对方相当的理所当然,骆赛严重无语,就算是再高明的内外科医生都不一定是语言学家好不好?来个斯瓦希里语的估计就算教授都搞不定的好不好……
不过对客人他一向很有耐心,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很抱歉,如果是这样的情况,我想帮不了你的忙。”
被拒绝的阿拉伯人皱了眉头:“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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