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由后头将我抱住,拉起被子盖在我们两个人身上,手圈住我的腰,把我往他怀里塞进去。我的背抵着他的胸膛,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
“我不睡,然后你都别回去。”他说。
“快睡吧,别吵了。”
“那一起睡,你陪我睡。”
他又挪进贴紧了我一些,下半身直接贴着我的臀。
然而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勃起了,我猜或许是方才帮他做推拿的时候。他坚硬的部分就这样戳着我,我想往前挪开一些,他的手臂又不肯将我放开。
“……”我无奈地表示。“你这样顶着,要我怎么睡?”
“等一下就会消了,别理它。”他用脸颊蹭了蹭我的头发。
我闭起眼睛想说忍耐一下吧,但是直到我昏睡过去之前的那大半夜,他那里都还是完全挺立的状态,丝毫没有消肿的迹象。
结果我就这么让他顶了一整夜。
原本想说只陪他睡一会儿,没想到酸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我轻轻地将他搁在我腰间的手拿下,看他摆在床头的手表一眼,都五点了,得赶快回去自己的房间才行。
缓慢地下床,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当我关上门回头看见仍在梦中的他的脸时,竟觉得那头散乱的发和他熟睡时的模样有些可爱。
回到房里,奈奈睡成大字形占据整张床铺。
我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下,如果躺上去可能也会吵醒她吧!于是拿起还没看完的粉红色日记本往楼下客厅走去,反正也没了睡意,就趁着无人打扰,将所剩不多的后半部一起翻完。
从冰箱里倒杯鲜奶出来,我坐在客厅沙发上边喝着牛奶边翻阅草莓的日记。
里头记载的几乎都是一天琐碎发生的事情,今天遇见了什么人,谁又跑出来顶替谁,那个家伙又干了坏事等等。这是观察者双眼所记录下来的生活片段,也是我所遗忘过去最真实的点滴。
○月○日,天气y。
……本来一直找不到的婉婉今天打电话来给阿满了,婉婉说她有了孩子,阿满很生气。他跟我说他想杀了那个家伙,还说我们有多重人格,是精神病患,我们杀人不会有罪,他要杀了那个家伙,停止我们所有人的痛苦。
我觉得我好难过,婉婉和我们一样被那个家伙强暴了。我好痛苦,阿满跟我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但是我不想杀人……
○月○日,天气y。
……那家伙死了,从十三楼的阳台掉下去,他被一辆又一辆的车子辗过去……
我看到这里,突然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草莓笔下平铺直述的写法将那时她所看见的情景一一描述出来。
无论良智如何告诉我实情,我还是一直坚信奈奈是我的孩子,但看到了草莓的日记以后,我动摇了。
草莓不会说谎,她记录者的角色就是要将真实留下来,这是她每天每天不停地写下日记的原因。
○月○日,天气y。
……那家伙的老婆接到警察的通知,来医院认尸。
她也来看阿满,但那只是例行性的,因为我见到她冷冰冰的表情就知道她对阿满没有任何感情。她问那家伙为什么会从我们家摔下去掉,我说他不停打我,我在反抗的时候和他推扯,结果他从阳台翻了出去,就是这样。
我跟警察也是说这样。
她老是那副冷冷的模样,谁也不关心。她不相信我的说法,对我说:“你这个杀人凶手!”
我不喜欢她,我们没人喜欢她。只有佐弥,佐弥还在的时候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妳不能弘喜欢我们一点点。”
但她的回答伤透佐弥的心。“你让我觉得恶心。”
她居然这样说。
佐弥是因她而出现的,佐弥也只会因她而哭泣。
我们一直都是没人要的小孩,只能扶持着彼此慢慢走过来。
唯一对我们的只有大哥,大哥对我们最好了。
还有阿翔。我前阵子才知道,原来他跟我同年呢!
所以我也决定对他好一点……
○月○日,天气y。
……他们两个简直是恩爱过头,蛋包饭上面每次都用蕃茄酱画上爱心,我j皮疙瘩掉一地了啦……
○月○日,天气y。
……今天很开心,大哥陪我玩了我最爱自由落体。
最后的一餐是在麦当劳里面,大哥帮我点了个双层牛r汉堡,我本来想努力把老吃完的,但是好象快来不及了,我发现自己软软的像开始融化的奶昔,所以决定先写日记。
我走了以后,完成最后的一道融合,那我们就能变回我了。虽然医生说融合的过程不会痛,但我还是有点害怕。卵走了以后曾经存在的我会到哪里去呢?我们变成了我以后,我喜欢大哥的心情会不会消失呢?
我希望阿满能够代替我多喜欢大哥一点,但是瞧他这模样,我在写日记的时候他还老是抬起头来去看他的阿翔,然后两个人笑得快乐又暧昧地,完全不理会大哥的存在。
哼,真是嫉妒死人了。我也想要跟大哥这样啦……
日记最后一页结束在这个地方,我跳得疼痛莫名的心脏也几乎要随之停止勃动。即便是对草莓所叙述的情境没有丝毫印象,但心底的某个地方却似乎能将文字转化成景象,让鲜明的场景浮现脑海。
对养父的恨意、良智一直以来像针刺的冷漠、我最深爱的婉婉和奈奈、还有魏翔的笑容……
我认为自己从头到尾都是爱着婉婉的,而婉婉替我生了奈奈。但日记结束以前所记录的事情却令我感觉事实或许不是那么一回事。草莓证明我是喜欢魏翔的,既然如此,我怎么可能再去爱上婉婉?
除非我变了心。
她消失以后到奈奈出生之前的这段时间是最重要的关键,我想我得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良智会知道吗?也许我该问问她。因为奈奈出生那段时间婉婉很虚弱,良智曾经搬来和我们同住过。
我又想起大哥曾说草莓有写信给他,我想我也得找时间去跟大哥问清楚。
三楼乒乒乓乓地,传来小丫头的叫声。她尖笑不停地叫爸爸,从楼上叫到了楼下。
“爸爸,你看我的头发。”奈奈开心地摇头晃脑,将她美美的长发甩过来又甩过去。“直的耶,好直好直,还好软好软。”她大笑着跳来跳去,转起圈圈来。
魏翔也被吵醒,他跟在奈奈的身后扶着楼梯把手慢慢走下来。他的背还没好,一手撑着,眉毛也拧着,脸色仍然有些白。
“宝贝过来。”我朝奈奈招招手。
奈奈冲进我怀里,膝盖还撞着我的胃,让我狠狠地痛了一下。
我叹了口气轻轻地抱抱她,在她粉嫩的苹果脸上亲了亲。“爸爸好爱妳,奈奈爱不爱爸爸?”一想到她可能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而是养父和婉婉l伦生下的,我就感到心痛。我明明这么疼她,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捉弄我。
“奈奈也好爱爸爸,好爱好爱。”她拼命地往我脸颊上亲,弄得我的脸都是她的口水。
我窝心地笑了,心里头又痛又甜。
跟着放下小家伙,任她在客厅里疯子似地跑来跑去,头发甩的像鬼一样把脸全部遮住,这回我没有制止她的行为。难得看她这么开心,就算了吧!
“早安。”魏翔在我身旁沙发上坐下。
“早。”我打开电视,转到新闻台。
“我也想亲你,然后跟你说我好爱好爱你。”他将头枕在我肩膀上。
“我女儿会看到。”我把他的鸟窝头移开,但是没两秒他又躺回来。
“对了,既然自己作设计师的,你干嘛不把头发也弄直,省得整天翘这里翘那里,乱七八糟的。”我瞧奈奈的头发作的不错。
“我怕你回来会不认得我,这几年来一直祈祷自己不要变得太多不要长得太高,哪知道就算我还是十五岁的样子,你也不会记得我,你早就把我忘光了。”他淡淡地说着,手掌攫住我,玩起了我的手指来。“如果你不喜欢我的头发,我等一下就叫同事帮我弄直。”他说。
“停在椅子上坐几个小时吧?”我昨天就等奈奈等到睡着。
“差不多。”
“算了,反正我看你这颗头也看顺眼了,卷卷翘翘还满有特色的。”眼睛盯着新闻台播报画面,心里想的却是他的背和他的腰禁不禁得起几个小时不能动的折磨。他也不该为了我一句话就去作,那对他的身体会造成负担不是吗?
“我想亲你,跟你说我好爱好爱你。”他喃喃念着。
我拗不过他。
“奈奈!”喊了宝贝女儿一声。
“干什么?”小家伙回过头来。
“妳看外面,”我往窗外指过去。“爸爸刚刚看到一艘飞船飞过去呦!”
“哪里哪里?”奈奈欣喜地等大眼,往窗户边跑去,打开玻璃窗兴奋地探头寻找飞船的踪迹。
趁着着个空档,我侧过身体在魏翔稍显苍白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然后呢,你不是还想说什么?”我提醒他。
他乍异地看着我,知道我的用意后又将我的头压近,嘴唇贴着嘴唇,伸出舌激烈地吸吮舔舐。
口腔里的热情令我有些头昏,他轻咬着我的唇瓣让我觉得有一丁点痛,来不及咽下的唾沫沿着嘴角流了下来,他的手指拧弄着我衣服下的r首,让它们都硬挺了起来,而下半身也察觉到带有性意味的举动,正不安地鼓噪着。
好不容易魏翔克制自己挣扎着由我口腔中离开,我的眼镜被他弄得都歪掉了,眼前模糊成一片。
“我……好爱……好爱你……”他看着我,眼里有着激动、有着欲火。
当奈奈大喊着找不到飞船奔回客厅,魏翔跟着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慢慢地将头低下。
“爸爸你骗我,没有看到飞船!”奈奈不停跳着脚。
“有啦,妳再去找找。”我拼命压抑着激烈不已的喘息,脑袋嗡嗡作响。
虽然只是一个吻,但他的舌头却令我下半身几乎冲动了起来,我欲盖弥彰地拿过沙发上的抱枕遮住重要部位,这如果让奈奈发现了,真的很难看。
“你干嘛低着头?”我问。魏翔的姿势也有些奇怪。
“我怕我再看你一眼,就会在这张沙发上把你扒光。”他说。
“别乱来。”年轻人总是这么冲动。
“我知道。”他突然站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过了一阵子以后,三楼的厕所传来冲水声。他再走下客厅时,脸色已经不像先前那么苍白,双颊微微地泛着红,那颜色颇是好看。
第九章
梅村的动作很快,第三天早上我所要的食材已经全部空运来台,抵达老家的院子。大哥打电话到魏翔家问我那些东西是不是我的,我只跟他说:“晚上早一点回来,记住是要空着肚子回来。”
中午仍是魏翔开车载我跟奈奈过去老家,我心想老是要他载我也挺不方便,考虑改天买台摩托车比较好行动,但台湾的驾照忘了丢去哪里了,回日本的时候得我找才行。
“你帮我看一下奈奈,我去厨房先作准备。”将几大箱封得完好的保丽龙盒搬进小厨房里,我拆开其中最大的盒子,打开盖子,赫然见到一只北海道超级大蜘蛛蟹活绷乱跳地要爬出箱子,我吓了一跳又赶紧盖上。
“这只铁定很贵。”在我身后的魏翔说着。
“螃蟹螃蟹!”魏翔肩膀上的奈奈快乐地喊着,手指摆着v字形,夹呀夹地。
“越贵的螃蟹越好吃。”我接连又拆开其它食材,再度发现二十只爬来爬去的阳澄湖大闸蟹。跟着有梅村先帮我发好的顶级鱼翅、几颗四头鲍,和一直都得订上半天才能拿得到货的松阪牛跟梦幻黑猪r。另一个箱子附赠两打我一直很赞赏的农场出的新鲜土j蛋。一颗蛋的单价是平常j蛋的五倍。
点算了一下清单,我实在不得不佩服梅村挑选精致食材的功夫,光是吃这顿,他就可以让我破产一半。
“你把奈奈带出去,等一下厨房会很热。”我忙着将灶起火,跟着搬出所有能用的工具,并开始磨菜刀。
“好。”魏翔带着奈奈走到外头,然后隔着一扇开启的大窗,两个人笑嘻嘻地看着我。
不理会他们了,要在六点以前把十六道菜全弄好,现在可马虎不得。
动手先清洗食材,放一锅豚骨熬制高汤,另一锅调配酱料,我的眼睛里只有接下来该拿的东西,沉淀了心思,专注在自己的工作上。
“奈奈,爸爸煮饭的时候都是这张脸吗?”魏翔问。
“对啊,好酷好酷。”奈奈的v型手指还是不停地摆着夹呀夹的姿势。
我的脸又怎样了?没空理会他们,也就没搭嘴。
跟着忙碌一下午,不停地试味道调味道,起锅再下锅。基本材料都弄得差不多以后,刚刚才离开的魏翔又带着奈奈回来。
“丰哥回来了,他还带朋友回来。”魏翔说。
“一共有几个人?”我忙着将烧卖摆进蒸笼里。
“加你一共八个。”
“可以。”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还没时间抬头看魏翔一眼。“带奈奈去洗手,告诉大家准备开饭。”
“好。”魏翔又牵着奈奈离开。
我将第一盘冷盘端到客厅里。客厅的圆桌上大家都围好正在聊天,大哥带回来的那个人我有些印象,他长得白白净净的,笑起来有些害羞,头发修剪得十分整齐,穿的衣服款式和大哥的接近,我想应该是同一个牌子。
仔细地看了他一下,才恍然大悟那个人是谁。
“东哥,好久不见。”我朝他点了个头。“我以为你应该在奥地利,什么时候回来的?”
东哥也朝我点了个头。“好久不见。”他的脸有些红。“有些事情,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丰哥下个月生日。”魏翔夹起了冷盘里的鸭胸r,吃了一口,眼睛登地张大,接着就不说话,努力地吃。
“不要多话!”大哥瞪了魏翔一眼。
“哦。”我大概明白。没想到两个人都谈恋爱这么多年,东哥对大哥还是这么浓情蜜意,千里迢迢从欧洲飞回来帮他庆祝生日。
我继续入厨房端第二盘菜,鲜干贝蟹丝竹笋嫩蒸蛋。
“这个蒸蛋最好的吃法是把它弄碎,像汤一样喝。”才说完,就听见魏翔边喝蒸蛋边喊烫的声音。
“你吃慢点。”我在他耳边说。
“我喜欢吃你煮的菜,每一样都那么好吃。”他说。
我微笑着揉揉他的乱发,跟着又进厨房。
一直上到第十道菜,重头戏登场。我推着火炉和刚切好还会动的新鲜蜘蛛蟹到客厅,突然听见好几声“哇──”,跟着便将木炭已经烧红的炉子端上桌,把蟹管摆到铁丝网上,慢慢烘烤。
蟹r烧烤的时间有一定,太生他们吃不惯,太老又太硬,我将一只只烤得火候适中,不断滴着鲜美汤汁的蟹管依序来到他们的盘子内,不沾任何酱汁,直接享受螃蟹最鲜甜的单纯原味。
“好好吃!”奈奈又开始尖叫。
“你不饿吗?”魏翔吃了几口,突然抬头看着我。“要不要先坐下来吃一点?”
“我工作的时候没吃东西的习惯。”我说,又夹了一只蟹管给他。
“蹲下来。”魏翔招了招我。
“干什么?”我依他的话蹲了下来。
他将一段剥下壳的蟹r放进我嘴里。他的手指抹过我的唇,我伸出舌舔了一下他还沾着半透明汁y的指尖,才让他将手伸回去。
我咬了几口,顿时鲜美的r汁在口腔中整个弥漫开来,带着天然的甜味和海水的淡淡咸味的蟹r香q有嚼劲,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从嘴里滑下食道进入胃里,美好得连心也暖和了起来。
“好吃吧!”他挂着笑问。
“嗯。”我点点头。虽然食材本身使美味,但他放入我口里的感觉却和我以前自己吃的感觉不同。那股甜味加倍,鲜美也增加一倍。
“嗯──”大哥干咳了声。
我立刻站起来,发觉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我们。装作若无其事地,我将所有的蟹r都烤过分盘给他们,跟着回去厨房。
又忙了一会儿,出完一大颗卤黑鲔鱼头和糖心鲍鱼以后,到了第十四道菜,阳澄湖大闸蟹。将调好的酱汁倒入碗里,由蒸笼中夹出一只只螃蟹拆开草绳,一公一母地装盘排放时,魏翔突然出现在厨房入口。
“你怎么来了?我正在忙。”我随口说。
他走到我身后,揽住我的腰,在我耳边说:“我忍不住了,你刚刚为什么要舔我的手指。”
他下半身抵着我,还越来越硬。我皱了一下眉头。
“我要出菜,你能不能行行好自己解决。”我说。
“这次可能不行,我自己解决很多次了,但每回只要看到你,就又会变成这样。”
“我脸上有写着请你勃起!这四个字吗?”
“没有,可是也差不多。”
“什么也差不多!”
“我真的已经到了极限,再下去要疯掉了。”他摸着我的脸,咬着我的耳朵说。
我知道他很能忍,从三天前在大哥房里那次以后,没有我的答应,他连碰都不碰我。我们只有偶尔接吻,但接吻对个正值血气方刚年纪的小伙子来说,根本不能止饥。
“你别乱来,我先把这盘端出去。”没空理会他,我急忙将大闸蟹端到客厅。
“翔仔是拉肚子吗?厕所怎么去那了久?”阿爸边用筷子挖卤鱼头边问。
“他昨天优酪r喝太多,现在在清肠胃。”我说。跟着又跑回厨房端下一道鱼翅海鲜汤。
“阿满。”魏翔喊着我的名字。
“别吵。”第十五道安全上桌后,我的心已经定下一半,盘算着再把最后一道甜品送上桌就功德圆满。
我将冰箱里的蜜红豆燕窝汤圆端出来,大玻璃碗里装着八人份的量,稍早煮的现在已经冰镇得差不多,摸了下温度觉得可以,分成八小碗以后,跟着我又将冷冻库里用铁盘盛装的草莓冰淇淋端出,拿着挖杓准备将冰淇淋挖起加入红弄汤中。
魏翔靠过来,双手解开我的裤头。
我分心不得,手忙着工作,嘴才开口要喊,牛仔裤连着内k就在下一刻被抓了下来。
他将我扳过身,抓着我的腰就将我往工作台上抬,我手里的挖灼掉到地上,才正想着要捡,跟着光溜溜的p股就落在制作冰淇淋的铁盘上。
一阵刺骨的冰凉让我跳起来。
他的吻落下,那么心急,那么灼热。我又不会跑掉,他却像溺水的人紧紧攀住我,分开我的双腿强硬地挺进身体里面。
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我往后仰,他又将我抓回来,把我的手放在他两边的肩膀上,然后猛力地摆动臀部,用力地埋入我的深处,拔出、再深入。
对这种突然的情况我无法招架,连挣扎也来不及,就感受到律动由接合处扎实传来,一出一进迅速而激烈,痛感伴随着快感,侵袭着我所有感官。
臀下的冰淇淋因肌肤的热度与摩擦而融化,滑溜得让我无法固定自己的位置以完全接受他带来的冲击。
我伸出手拉住钉在墙上摆放碗盘的老旧木架子,身体往后仰了一些,魏翔抬起我的腿往前压,整个人往我推进,动作更大起来。
我咬着牙,紧闭着唇,试图忍耐快感。家人都在外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整个厨房里除了激烈抽cha时两具躯体撞击产生的拍打声音外,还有魏翔的喘息,以及他偶尔会发出的细细申吟。
他有时再压低身体一些,那阵申吟便窜入我的耳膜。
我看着他那张性感的脸,看着看着自己也起了欲念,于是当他抽出时我用力夹紧双臂不让他离开,当他c入时我才放松让他进入。
他申吟了一声。“别这样,我快s出来了。”
“那就快点出来,我们不能在厨房里待太久,会被发现。”我一开口,就差点岔了气。
他紧皱着眉头,似乎不满意我的提议。
我的手指在他半l的臀部上打转,虽然快感弄得我晕头转向,但我还记得自己在哪里,这里是厨房,我还在工作中,事情得快一点结束。
“阿满,别这样。”他仍猛力挺进着,还觉得不足够,不想那么早就玩完。
手指往那条沟缝移去,我放弃能支撑自己的木架将重心移往他身上,一手紧勾着他的脖子与他亲吻,一手慢慢挤进了他的身体里,玩弄刮搔着他的后t。
“嗯……”他的舌头突然离开了我,接合处传来细微的颤动。
“不要s在里面。”我也快高chao了,但还差那么一点。如果他肯让我现在c进他身体里摩擦他温热的内壁,也许我不用一秒就立刻she津。
啊,该死的,这时我同时也记起喝醉酒那天的情形了,他的身体像团火,几乎把我都给融化。
“那要s在哪里?”他喘着气问。
“s在哪里都可以,难道你还想s在我嘴里不成?”我右手手指轻抚着他的脸,左手手指摸索着温暖的壁面,按压着那名为前列腺的腺体,带着莫名浮起的笑容,施着力,知道那会令他爽到全身发软,连站也站不住。
他闷哼了声将我推倒在工作台上,我的背靠到铁盘突起的边缘痛了一下。
他的眼底燃着欲火,高高地将我双腿抬起架到他的肩上,仍埋在我身体里的灼热物体在此刻猛力往前不停地顶,我咳了一声,来不及闭紧的双唇溢出了申吟。
“啊──”
他连忙将手掌盖在我嘴上,以免我的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
“嗯──嗯──”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我的喉头就忍不住发出这样的声音,原本以为他会疲累下来的调戏却换来他更用力的肆虐。
痛与疯狂袭来的快感几乎要把我的眼泪出来,身体似乎就要被他撕裂,他一手扳着我的腿、一手刺激着我的分身,我的脑袋全都空白,什么也不能想,只能任由他撞击晃动。
没有预警地他突然s了出来,深入再深入的侵略停止了。
我们喘着气,胸膛激烈起伏着,他站着往后移了些将yinj从我体内缓缓拔出,我皱眉忍受这种不愉快的异物感,耳朵里传来滴滴答答的声响──那是津ye垂直低落地面的声音。
我还没有she津,分身仍高昂着。才想着起身自己解决,他却将我又推回原地。
他的头低了下来,张开口用那两片薄薄的唇将我昂起之处慢慢吞入。
“嗯……”我闭上眼,手指自然而然地深入他柔软的头发里面。
温暖而潮湿的口腔就像他身体内部那般将我紧锢着,灵活的舌头和每个吸吮的力道都叫我颤抖。在他温柔的服侍下我无法自己地解放出来,他将所有的y体一饮而下,再以舌缓缓地将我舔舐干净。
整个过程结束以后,魏翔将我由工作台上垃起来,激烈的行为让我的腿还发软无法使力,他让我靠着他,拿着湿布替我将身上还有臀部后头跟大腿部分融化的草莓冰淇淋擦掉。
我重新穿回裤子,瞪着那盘有着我p股拓印的冰淇淋,然后再往魏翔看去。
“有一部份是好的,你还是可以把它加进红豆汤里,我会吃掉。”他不在意地说。
“你让大哥知道他吃下肚的草莓冰淇淋曾经历过什么灾难,他肯定会打到你满头包。”我把冰淇淋倒掉。
魏翔走到我背后,又搂住我。
“你先出去吧,我想办法收拾烂摊子。”我叹了口气。
“我帮得上你吗?”他亲了一下我的脸颊。
“帮到最后又想上我就糟糕了!出去吧,别来捣乱。”我才这样说着,钉在墙壁上的老旧木架子突然间垮了下来,上头放着的锅碗飘盆框啷啷地掉到地上,全撞在一起,碎了一地。
我和魏翔都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我傻眼。
“架子太旧的关系吧!”魏翔说:“然后我们刚刚在做的时候你又一直摇它。”
大哥从客厅走到厨房来。“吵死了,乒乒乓乓的在干嘛,拆厨房啊!阿爸在问甜点怎么还没好,还在煮吗?”
我和魏翔同时转头,大哥起先看到魏翔也在厨房里有些惊讶,跟着目光往下移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魏翔还没拉好的裤子,再看了看衣衫不整的我,脸色随即青起来。
“你们两个又在厨房里给我搞什么了!”大哥吼着,走过来头顶一人给了一拳。“把地上给我擦干净然后快点出来,真的不能放你们两个单独在一起,只要相处超过三秒钟就发情,发情就算了,每次还弄得一团乱!”
大哥骂完气呼呼地走了出去,我看着魏翔,魏翔笑了笑。
魏翔先把不小心滴下地的浊白y体擦干净,接着和我一起将碎掉的碗盘丢进垃圾桶中。最后环伺现场检查完毕没留下其它证据后,和我端着那八腕红豆汤一起回去客厅。
将蜜红豆燕窝汤圆端给大家后,我坐在魏翔的身边喝起红豆汤来。
“丰仔,你不喝红豆汤吗?”阿爸问着。
“不要,我怕有人不小心加料下去。”大哥脸色青笋笋地回答。
“什么加料。”妈妈疑惑地问着。
“因为我刚刚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啦!”魏翔说:“但是有遮着,没喷出来啦!”
我一口红豆汤差点喷出来,还被汤圆哽到。魏翔连忙拍我的背替我顺气。
大哥哼了声。“要喝你自己喝。”
“哦──没关系啦,”妈妈拍了拍大哥的背。“你别跟阿贵计较啦,他又不是故意打喷嚏的。”
“我是阿翔,不是阿贵。”魏翔说。
“蛤?阿翔?”妈妈苦思了一下,往大哥望去。“尪ㄟ(老公),阿翔是排第几的?”她屈着手指算:“阿丰、阿满、阿富、阿贵……排第几的啊?”
“恁尪喜基勒啦!(妳老公是这个!)”大哥把妈妈的头扳过去对准阿爸的脸。
“喝!”妈妈突然被扳过去看见喝酒喝得满脸通红的阿爸,活活给吓了一跳。
混乱中,魏翔真的把大哥那碗端了过来,咕噜噜地喝光光。
“尪ㄟ?”妈妈试探性地开口,想测试对方的反应。
“第五个、第五个啦!”阿爸边喝酒边说。
“哦──拍写拍写──”妈妈会意地点了点头,而后朝着阿翔笑了笑,似乎在说她记起来了。
正喝着红豆汤的奈奈不停地笑,大哥也因为妈妈逗趣的模样而舒缓了不悦的情绪,但回头看见自己的红豆汤突然不翼而飞,一把火就又冒起来。
“我的给你。”东哥立刻把自己还没动的甜汤送到大哥手上。
东哥是英勇的灭火队员,我朝他投了个感激的眼神。
他只是温和地回我微笑。
稍晚用完饭,全家围在客厅看着电视。时间大约八点半过一点,大哥和他男一半则进了房中不晓得干些什么。
我有些关于草莓的事情想问大哥,等着等着听见房里有笑声传来,心想有东哥往,大哥的气也消得快,是时候去找他了。
悄悄地离开座位,我往大哥门口轻敲几下,推门进去。
大哥正轻松地斜躺在床上,他的情人则拿了张椅子在床边坐着。两个人有说有笑聊得正开心。
“大哥。”我叫了他一声。
“干嘛?”他慵懒地回看我一眼,心情正好。
“我有些事情想找你聊聊,能不能拨时间给我?”我问。
“我先出去好了。”东哥礼貌地朝我点头,而后带上门,留下我和大哥两个。
大哥由床上坐起来伸了伸懒腰,问着:“想聊什么?”
“草莓从日本寄回来的信你还留着吗?我有些地方想不通。”我想厘清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下床在书桌和柜子里东找西找,最后翻出一封边缘泛黄的信封。
我立刻接过来,大略看了一下。
“草莓说是医生将你们带去日本的,不过我怎么也搞不懂他是如何瞒骗过你们,让你们以为他是个真正的人,没有发现他也是你们其中之一?”
“草莓提过医生会催眠,我们那时候精神状况并不稳定,要下暗示很容易。”
“催眠啊?”大哥点点头。“心理治疗师的确擅长利用这种手法,但我没听过这么神奇的事情,分裂的人格竟然可以催眠其它人格。”大哥陷入沉思。
“草莓的信只有这一封吗?”我翻着信封,发觉并没有写上寄出地址。草莓不懂日文,这封信能寄达已经是奇迹。
“只有这封。”大哥回答。
“医生有可能爱上婉婉……”我重复念着信里的句子。
“所以你和婉婉结婚。”大哥补上了一句。
“哥,能不能描述你最后一次见到我的情形给我听。”我充满着困惑,明知事实就在薄雾的那端,却缺了盏灯照出路让我走出去。
大哥点头。“那一天我们从游乐园回来,草莓消失以后你不停的哭,哭到眼睛都肿了还是无法止住。因为那个时候你还借住在翔仔家里,为了怕吓到跟他同住的阿贵一家,我把你和翔仔送到饭店去住。谁知道隔天翔仔却冲来找我,他握着一张你留给他的分手字条,哭的比你那时候更凄惨,说你不要他、你甩了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你的下落,直到一年后我收到草莓的信为止。”大哥说了草莓日记来不及记载的那部分。
“我离开之前和他分手了?他没有告诉我这个。”我的头又开始痛起来。
“谁知道?也许是他心虚,怕说了你又离开他。”大哥说。
门被推了开来,我转头,看见魏翔苍白着脸站在外头。
“为什么你不跟我说这个?那张字条写了些什么?”我看着魏翔,问着。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线索,我需要他将以前的事情告诉我。
魏翔别开脸。他不敢面对我。
“阿翔,大哥离开后跟着怎么了?我们是已经说好要分手的吗?”我走向他。
他退了一步,神情懊恼而伤痛。“明明还好好的,我洗澡出来你却不见了,只留下那张字条给我。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跟我说啊,我都会改的!但你却一声不响的走了……病好了……不需要我……就走了……”
他的手在颤抖,为了不让客厅里的人听见我们的谈话,拼了命地压低音量。那些声音听进我耳里,像低声的控诉与怒吼。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我离开是因为我再也不需要他,他觉得自己只是被人用过就丢的垃圾,而后为了不再被丢弃,便对我加倍的好,加倍的紧迫盯人,但心里的那个依旧存在的伤,也往下侵蚀得更深更深。
无论那时的分手是什么原因,我都伤得他很深很深。
大哥走来小声跟魏翔说:“先让我们谈谈。”跟着把门带上,我们又回到原位。
“我觉得那张纸条不会是你写的,你觉得会是你吗?”大哥问着我。
“不知道。”这个问题让我想了很久。“我没有办法正确地告诉你。因为我始终觉得我是爱着我的老婆的。如果我是爱着我老婆的,就代表那张字条是我写的,因为我不想和阿翔在一起了,所以我才会和他分开,跟着娶了老婆。”
“那如果你并不爱你老婆呢?”大哥换了个方向说。
我失笑。“这怎么可能!”
“别忘记还有个医生存在,医生爱着婉婉。这是关键句。”大哥的目光直视我,炯炯有神似乎要穿透我的心,让我无法逃避。
大哥跟着拍拍我的肩膀,要我放松。“其实你现在也好了,过去的事情并不是那么重要。忘了就忘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婆不在了,就剩个女儿,要重新开始并不困难。看你是想娶个新的漂亮妹妹,还是勉强将就翔仔,都到这把年纪也没什么顾忌,自己喜欢就好。”
大哥跟着又说:“你啊,之前那段路那么辛苦,现在总算是走出来。看着你过得好,大哥也才没那么内疚。”
我笑了笑,大哥还是很介意当年阿爸把我送给别人当养子的事情,他一直认为自己也有责任。但那时的我们都只是小孩子,没有人有能力为自己的将来作主。
“我过两天想回去日本的家看看,也许草莓会留下线索给我。”我说。但机会想必是微乎极微的,照医生的个性,不该留的他不会让它留下来。草莓也许是用尽力气才让她的日记本逃过和我的记忆一样被抹煞的命运,要发现其它的蛛丝马迹恐怕难如登天了。
“大哥,你有空帮我照顾奈奈几天吗?”我说。
“奈奈我帮你看着没问题。翔仔呢,你要带他一起去日本?”大哥问着。
“不,有他在我没办法想事情。”他最拿手的就是让我脑袋一片空白,除了叫床以外什么都忘光光。
“这时候丢下他,不是又要叫他想歪?”大哥啧了声。“自从八年前被你一声不吭突然甩了以后,他的个性说多y沉就有多y沉,连他姐也搞不定他。”
“很糟吗?”
“我记得有一回,阿贵的儿子爱玩弄烂了他一个钥匙圈,他发起疯来打了那小的几巴掌,害得那小的现在看见他就躲得老远。”大哥补了句。“那钥匙圈是你送的,不过我猜你也不记得了。”
我记得,是游乐场里的黄色米飞兔布偶钥匙圈。但我没开口。
会想回日本,多半的原因或许也在魏翔身上。他的不安至今仍在,他恐惧着我随时会离开他,而那张分手的字条是所有问题的源头。
我的私心希望找出证据证明那张字条并不是我写的,而是医生或其它人,那么我便可以告诉他我从头到尾都是爱着他,要他别时时刻刻都担心我又突然离去。然而这么一来,我就算是背叛婉婉,她毕竟是我的妻子,也爱了我许多年。
和大哥谈得正深入的时候,奈奈突然破门而入。
“爸爸!”她慌张大喊着:“爸爸!”
我以为是刚刚落寞离开的魏翔出了什么意外,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怎么?”
“巫婆、巫婆出现了!”奈奈指着门外,惊慌地喊着。
良智?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良智怎么会回到台湾来?
门口那辆黄色出租车在黑夜里沿着田间小路驶离,良智挽着整齐的发髻穿著套装,虽然刚下飞机还提着行李,却仍是一丝不苟地找不到紊乱的地方。
“你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奈奈带离开日本。”良智的声音还是如昔冷漠,令我完全感受不到温度。
“我只是带奈奈回来度假,我有为张纸贴在大门外面了。妳应该看得很明白才对。”全家大小都围在门口看着良智,我有些不安,怕良智会将以前我和养父的事情泄漏出来。这个家是我最后还能得到温暖的地方,我不想他们也和良智一样,用鄙夷的眼神投向曾经被养父性侵虐待的我。
“我要带奈奈回日本。”良智坚持着。
“已经很晚了,我先送妳去饭店佐个一晚再说。”在家人面前,我提早向良智学白旗,深怕一个不小心对话中就泄露出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阿翔。”我回头对魏翔招了招手。“能不能麻烦你开车载我们一程?”
他点了点头,拿出钥匙就先去热车。
“奈奈今晚就麻烦你们了。”我对家人们说。这时却看见阿爸的面容苦涩。
“妈,我们先走,别在这里讲。”我拉着良智的手,半推半扯地将她送进魏翔车里。
“你实在过份。”被我塞到后生的良智冷冷地说着。
“是妳一直无理取闹。”我就坐在她旁边,而不是早已习惯的副驾驶座。
“奈奈是我的孙女,我把她要回来有什么不对。你跟奈奈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不觉得跟我争孙女是自己理亏吗?”良智说。
“就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