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推开他坐起来,他却扑到我身上紧紧抱住我:
“你昨晚说梦话,一直叫著我的名字,你在梦中叫我音……我真高兴……”
我慢慢回想起昨晚的梦,看著他幸福的神情,深情注视我的双眼,心情越来越凝重──我已经想起自己喊的是什麽:
“茵茵……”
27
如果我想报复齐思音,这是最好的机会,我应该对他说,我叫的是别人的名字,请你不要自作多情了,然後看他脸上的表情由幸福得意转为恼羞成怒,最终哪怕他再度对我大打出手,也要让他高傲的心狠狠受到打击。
但是,我望著他,几次话到嘴边就是没有开口。我还是怕,怕他会用残酷的手段对付茵茵,梦中的可怕画面还历历在目,
正在我犹豫不决想的有些出神之时,齐思音的舌已经灵活的伸进我的嘴里,我不假思索的一咬,舌上就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他吃痛的退了出去,眼中的柔情瞬间消失,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高高举起右手,耳光眼看就要打在我脸上。
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等待再一次的酷刑。我打不过他,虽然明知道执拗的结局就是弓虽.暴或毒打,但是已经自由自尊生活了一年多的心无法再回去以前那样麻木的任凭他摆布。
然而,意料之中的冲击没有打下,而是有一条火热柔软润湿的东西落在我右眼上,轻轻在上面滑动,烫的眼睛又麻痒又舒服。
我心中一惊──是齐思音的舌!
他的舌在我的右眼上缓缓的舔著,过了好久後才离开,我这才能睁开眼睛。
“舒服吗?”齐思音笑著问我。
的确很舒服,但我没有回答他。
你又有什麽新花招?尽管使出来吧。但是真的想到他也许会用比从前更变态的手段对付我,心中还是不寒而栗。
“上次我打伤了你的眼睛,现在好些了吗?”
我依然沈默著,当时那种几乎死去却又因为过於痛苦而一直清醒的感觉从来不曾忘记。
“以後我每天都帮小天舔一舔眼睛,你的眼睛被我舔过後湿漉漉的样子好象小鹿。”齐思音带著怜悯的眼神温柔的看我。
我顿时心生反感,我虽然比起他来是处於弱势,可并不想被他这样看作软弱无用,我不是会对你撒娇的小鹿,虽然也不是自由飞翔的鹰,但我宁可做下水道里自食其力的老鼠。
他高大的身体一直沈重的压在我身上,现在已经渐渐有些喘不上气。我用手推他却推不动,转动身体想把他掀到一边。
“别动!”他低沈的有些发涩的声音响起,“再动我就忍不住了!”
我猛然醒悟──他还穿著浴衣,粗大的分身隔著薄薄的长裤正抵在我的腿部,我这才感到那里早已坚硬火热如烧红的铁块。
我惊慌起来,更加奋力的推他。双腿在他身下用力想抬起,却蹭到了他的分身,这刺激让他一下子失去了理智。他低吼一声,趴在我身上开始撕咬我的脖颈。
最後一次被弓虽.暴时的恐怖感觉再度复苏,我发疯般的撕打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激动恐惧的情绪。
他没有象以前一样打我,只是用身体更用力的压住我,让我手脚都无法动弹,而他的手却灵活的在我身上摸索。
“齐思音!你说过不会碰我的!”我听起来好像求饶般的大声嘶喊。
“我说过不打你,可没说过不会上你。”
他露出惯有的无耻笑容,在这种危急情况下他有心情戏弄我,我却没有心情与他诡辩。我趁著他进攻的间隙把手抽出来,用力把他压住我的身体往一边推。他却抓住我的双手,用一只手紧紧按在我胸前,另一只手迅速解下我的皮带,温柔但结实的把我的双手捆了起来。
他不用打我,只要用比我强壮的多的身体压制我我就束手无策。他一点一点如同猫戏耗子般的剥下我的衣服,明明可以一下子做到,却偏偏故意慢悠悠的做,仿佛觉得这样很能增加情趣。我被漫长的羞耻折磨的心都要崩溃了。
他火热的手掌握住我的分身揉搓套弄,我咬住牙不受他的挑逗,狠狠的瞪著他。他却突然用力掐住我的乳投,我忍不住叫出来,身体松了劲,下身渐渐被欲望侵蚀,在他的手中越来越热。他察觉我的反应,微微一笑,更加技巧的抚摸。我再也承受不住上下的夹击,最终还是释放在他手中。
“你看,你根本没法碰女人,你早就被我改造成只适合我一个人的了……”他故意在我耳边低语。
我绝望的看著他戏弄的微笑,愤恨刚刚燃烧过心头,随之又跟著他的下一轮进攻发出沈醉的呻吟。我一边身体沈迷於欲望的吞噬,一边心中却无比清醒的悔恨。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正常的人,却仍然能在自己憎恨的人身下发出无耻的声音,难道我真的是天性银荡?
这是弓虽.暴,没有暴力没有毒打的弓虽.暴,但是他让我感觉我自己也是帮凶。
他等我虚弱的再也无力挣扎时,将我的双腿高抬,搭在他的肩上,托起我的腰和臀部,十分缓慢的向我体内插入。比起以往的迅猛冲击,他这次仿佛刻意要挑起我的反应。我随著他的前进不停发出一声声放荡的呻吟,而且一声快似一声,一声大於一声,却总也感到无法解脱的痛苦。他彻底进入我後却又迅速退出,留下我倍感空虚的後庭。我竟然求助似的望著他,自己都感到眼中雾水蒙蒙。
“求我。”他冷静的看著我,而我已被酥痒折磨的连话也说不出,身子一挺一落的摆动,仿佛向他邀宠。他按下我的身体,分身火热的抵住我的穴口磨蹭,却就是不进入,我难过极了,却被他死死按住,连动一动缓解的办法也没有,可是心中竟然越来越清楚的感到恨,我不求他,不求……
当最终撑过肉体忍耐的极限时,我突然就痛哭起来,我不愿意在他面前再表现出软弱,但是对自己的无限失望加上被他玩弄戏耍的委屈羞耻逼的我彻底丧失了理智。
为什麽我的身体被弓虽.暴也会产生快感?为什麽他明明知道我的羞耻心有多重还要残忍的逗弄我?
他有些诧异,慌忙哄我,“别哭,小天,我知道你脸皮薄,我再也不逗你了!”说著他就对准我的穴口,挺身冲进我的身体,我的哭声被猛烈的一撞打断,这种过於激烈的碰撞让本来就因为哭泣而气息不稳的我几乎窒息,然而快感与痛楚一同铺天盖地的卷来,又将我残酷的唤醒,拉入情欲的无底深渊。
当齐思音心满意足的抱著我去浴室时,我已经又恢复了麻木状态,身体满足了,心却无比的失落。
本来以为可以用自己的方法报复齐思音,但是照这样下去,我根本对他产生不了任何打击,他只要想要我就能轻而易举的办到,而我对他的心的打击总是被他的厚颜无耻和自作多情缓冲的没什麽效果。最让我难过的是,我心中明明有了茵茵,却仍然在齐思音如身下如同玩物般的被支配,被调教。这种耻辱感比当年更加深重,因为我已经相信自己是可以带给女孩子幸福的真正男人。
我究竟还有什麽办法可以给他致命一击?我不停的冥思苦想,想的头痛欲裂。
齐思音拿毛巾擦干我的身体,一边微笑著吻我,一边给我穿上一套礼服,我没有问穿这个作什麽,只是呆呆的任他摆布。他现在看起来幸福极了,为什麽他的幸福感总是比别人来得容易?我到底要怎样才能给他和他的父亲最为有效的打击,才能让他这种幸福感彻底消失?
齐思音也穿上了很正式的礼服,一边开车,一边不时对著我笑,他的笑很得意,好像不仅是因为我最终陷落在他手里。
“虽然今天早上因为跟小天在一起有些晚,但还来得及赶去阿静家,今天是他的订婚日。”他终於说出了如此高兴的原因,但是声音听起来相当幸灾乐祸。
我没有答话。韩静那个花花公子也会被婚姻束缚倒是让我有些吃惊。
“谁让他跟我争你,结果被他父亲那个老正统知道了,一直逼他结婚,现在总算是罪有应得了。”他哈哈大笑起来。
对,看来你对自己父亲的“开明”是相当自豪。我想起齐思音父亲一边慈祥的对我微笑,一边在背後对我冷酷操纵,心中愈加悲愤。
韩静穿著白色的礼服站在草坪上摆满鲜花的酒席前,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比起以往看起来成熟了许多,而且眉宇之间也增加了几分稳重矜持。我看著他与美丽高雅的未婚妻一起切蛋糕的甜蜜恩爱模样,想起与他在一起的时光,他那时的甜蜜和殷勤,还有後来对待我的残酷与阴毒。这些明明可以幸福自由生活的让我羡慕的少爷们,却偏偏喜欢通过违背常理寻找刺激,真是让我无法理解。
订婚仪式结束後,韩静同齐思音和方唯说笑著,他一直也没有看我,仿佛我根本不存在。我想他的心倒是冷的很快,齐思音又何时才能冷却这种疯狂偏激的感情呢?
我独自一人来到屋内,找了一间偏僻的房间坐下,心思混乱的看著远处。自己这个小人物究竟怎样才能给“善待”过我的人致命的打击?
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韩静坐在我身边不停的说话,我还是有些恍惚,呆呆的看著他,“你说什麽?”
他脸色一变,冷笑一声,“你好像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跟我在一起心却飞到音那里去了,是不是?”
我不想跟他进行无聊的舌战,没有反驳。
“不过你也不要太得意,我可以告诉你,音现在是可以宠著你,但是他将来和我一样,都要服从长辈的安排,同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
他特地把“女人”二字咬的很重,刻意提醒我的尴尬身份。我心中的确一惊,对,我几乎忘了,齐思音早晚要娶名门淑女,张嫂也告诉过我。
那他为什麽还要招惹我,死死绑住我不放?!我心中的伤痛越来越扩大。
“何况音的婚事一定是他奶奶做主,你还没见过老太太吧?她会让你知道什麽是无地自容。你最终什麽也得不到。”他冷酷的对我笑。
我缓缓摇摇头,“你知道我不是你说的这样。”
我的否认让他的脸色又缓了下来,沈默了片刻,“对,我知道,可是最终你还是属於了他。”他声音中的苦涩很明显,“我只不过晚了一步就输了。”
他在婚礼上仍然说出这样的话让我很吃惊,但是我现在对於这种莫名其妙的深情只有困惑和烦恼。
“我不明白,我哪里值得你们看中?你们都说我勾引人,可我并没有。”我呓语似的对他说,眼却直直的望著远处的墙。
“跟你在一起很安心,你即使不说话,也仿佛告诉别人有你陪在身边。”
我沈默著,听不明白这算什麽理由。你们想找人陪,肯定有很多人乐意奉陪。
“跟音在一起不高兴吗?”
我还是望著墙。
“可是我已经答应父亲退出,不能再帮你。”他有些抱歉似的说。
我看看他,觉得好笑,我并不需要你来拯救啊,你和齐思音一个是猛虎,一个是毒蛇,都不是好人。
我起身想去花园走走,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刚要推门,突然,一个火热的身体扑上来把我紧紧抱住。韩静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你说愿意,我可以帮你彻底摆脱音。”
“我带你走!我可以抛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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