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安适之也笑道:“殿下可要大摆宴席,请我等好好吃一顿才是。”
安靖王笑道:“几位大人取笑了,小孩子家不懂事,以后还要仰仗诸位大人的提点,免得让她少年得意忘了形惹出祸来,本王在这里先谢谢众位了!”说着一抱拳。
众人连连说:“不敢不敢。”
进了御书房行过礼,女皇笑道:“蓝儿可满意朕的安排?”
陆风澜只能笑着说:“谢谢皇上的安排,蓝儿很满意。”
女皇大为高兴,说:“朕就说蓝儿是个聪明的孩子,兵部有你们在朕就放心了!”
“可是,”陆风澜说:“皇上,蓝儿对军事一窍不通,在兵部能做什么呢?”
女皇笑呵呵地说:“蓝儿不要妄自菲薄,朕相信自己的眼光,蓝儿一定会做出令人瞩目的大事来的。好了,”女皇转移了话题,说:“你们说说,现如今三国的关系该如何来调整?”
陆风澜见女皇执意如此,只好住口不语。
安靖王说:“皇上,依臣来看,现如今天音朝内乱,虽未波及到我朝,但仍不得不防,想那皇太女一向仁厚,怎么会调戏君父?臣得到的信报,说那位告发皇太女的君侍原是玉璃国人,进宫没多久便尽得天音国主的宠爱,国主对他言听计从,皇太女曾进言劝国主以国事为重,不免得罪了他,虽然不曾撕破脸来,但两人心有芥蒂是人所共知的,皇太女回避他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调戏?只是国主偏听偏信,也因皇太女多次进言,心生不满,所以才借故废了皇太女,引起朝堂震荡。
臣以为这一切的背后定是受玉璃君上的暗中指使,所以我们不仅要防天音更要防玉璃。”
众人点头,大将军道:“臣认为安靖王殿下所说的极是,当前我们一定要严防边关,以防玉璃的探子混入我国,制造混乱。”
女皇点头,对兵部尚书道:“李爱卿,你们兵部可要加紧赶制新式兵器,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把边关将士手中的武器全部撤换下来。”
李琴躬身应允道:“皇上放心,臣一定尽心竭力完成皇上的嘱托。”
陆风澜听了半天,才稍稍明白,想了想,说:“皇上,这玉璃的君上只怕不会直接跟我们动手,蓝儿想她极有可能会在天音扶持一个傀儡国主,然后指使天音跟我们发生冲突,当我们两败俱伤时,她好趁机得利。”
屋里众人都盯着她看,陆风澜心有忐忑,问:“蓝儿是不是说错了?”可是,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时时都是这样的例子,她再怎么不关心窗外事,但这些还是懂得一点的。
忽听女皇“哈哈”一阵大笑,指着陆风澜对安靖王等人说道:“你们说说,朕把蓝儿放到兵部对是不对?”
除了安靖王,其她几人都道:“还是皇上有识人之明。”
女皇走到陆风澜身边,抚着她的头,亲切地说:“蓝儿,说的好,朕就说假以时日,你定会做出让世人瞩目的成绩来的。”
陆风澜不由松了口气,说:“其实,这都是——”
女皇打断她说:“不用多说了,蓝儿,好好干,朕看好你。”
回过头对众人说:“既然有这个可能,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韩潇可以这么做,我们也可以,你们想想,有哪位皇女是可以扶持的?”
众人商量了半天,才选定了三皇女,这三皇女与以前的皇太女是亲姐妹,自己的姐姐被害自会对玉璃恨之入骨,扶持她以后定会对金凤大有好处。
见商量定了,女皇才笑道:“既然这样决定了,这事就由安相来具体安排,今天都不要走,朕要请你们一同用膳,让我们君臣好好喝上几杯。”
众人谢过,陆风澜忙说:“皇上,蓝儿还有一事相求。”
女皇笑问:“好,今天朕高兴,蓝儿想要什么,朕一定满足你。”
陆风澜大喜,刚要说话,却又看了看其她几人,在这里呆了一年多,知道皇上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还是不要让过多的人知道她拒绝皇上的赐婚才是,便说:“蓝儿能单独跟皇上说吗?”
女皇心下明白她要说什么了,只是刚刚答应了她,只好让其她人退下,问:“蓝儿想要什么?”
陆风澜跪下恳切地说:“蓝儿只求皇上答应不要再给蓝儿赐婚,蓝儿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只想娶他一人,请皇上依了蓝儿吧!”
女皇皱起眉头,说:“蓝儿,朕已答应你娶他,并不妨碍你娶其他的人啊,为何你执意只娶他一人?”
陆风澜早想好了对策,说:“皇上还记得蓝儿去年受伤一事吗?”
女皇点点头。
陆风澜道:“皇上知道蓝儿当时九死一生,却不知道蓝儿那时已经死了,却又还了魂的,只是蓝儿怕惊吓了父母,并未敢明说,蓝儿虽然还了魂,却也留下了隐患,便是魂不附体。此次离开凤都也是想找名医医治,天幸让蓝儿遇见了世外高人拜了他为师傅,师傅虽然救了蓝儿,却言说,这病虽可医治却不能根除,只有时时小心谨慎,不要情绪失控,注意大喜大悲,还要师兄随时看护,才可保得长命,否则只怕活不了几年。
皇上,这事蓝儿不敢跟父母说明,却不敢隐瞒皇上,盼皇上收回赐婚,让蓝儿安心在家中静养,皇上让蓝儿进兵部蓝儿自会尽心竭力不敢有所保留,为国家为皇上出一份心力。”
陆风澜半真半假说了一通,女皇半晌没言语,陆风澜心里直打鼓,生怕这女皇不信,她却不知道,这女皇对安靖王府虽不是了如指掌,但一些大事还是知道的,自然知道她为了赐婚一事闹出了许多事,再加上如今对她的才能也另眼相看,倒也有些意动。
“既然蓝儿有此苦衷,朕就依了你,不过,”女皇笑了笑,说:“朕倒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男子,让蓝儿如此倾心,回头带进宫让朕的凤后也看看如何?”
陆风澜喜出望外,也顾不得她话中的其他意思,连声道谢:“谢皇上成全,蓝儿与师兄感激不尽,回头蓝儿带师兄进宫谢皇上的恩典。”
女皇笑道:“好,蓝儿以后可要尽心尽职才是啊!”
“是,皇上,蓝儿定不会辜负皇上的苦心。”
第十三章 夜 谈
当陆风澜跟安靖王回到家,看到眼前的一切呆住了,整条街几乎都让车马轿子挤满,就这还有车马源源不断地向这方来。
王府管家看到她们母女忙跑上前,安靖王问:“怎么回事?”
管家忙说:“回殿下,诸位大人说恭喜郡主新任兵部参事一职,她们是来讨杯喜酒喝的!”
正说着已经有人看到了她们母女,围了上来,一时间道贺之声不绝于耳。
陆风澜跟着安靖王把众人让进府里,少不得大摆宴席痛饮了一番,年长的跟着安靖王等人说笑,陆风澜却被一干少年人围住不放,赵淑华,孙玉芝,杨敏,以及王云诗等人揪着她,说她带着美人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却让这些人担心难过,非要罚她喝酒,再有便是今天她得皇上重用,一跃成为兵部参事,少年得意,可喜可贺,一时间吆五喝六的,陆风澜虽然不能喝酒,此时也无法拒绝众人的好意,想是皇上允了她辞婚一事,让她心情愉快,竟然喝上了三五杯,直到她倒下才被人抬了进去。
半夜,陆风澜是被渴醒的,她唤了一声:“玉奴,给我倒杯水来。”一手按着太阳x一手支撑着爬了起来,太阳x一跳一跳地痛,心里诅咒着灌她酒的那几位损友,下次再也不能喝了,这不是花钱找罪受嘛!
身旁一人轻声问:“头痛不痛?”说着也起了身。
陆风澜吓了一跳,又松了口气,听出声音是任芳菲的,便问:“我怎么睡在这里了?”
任芳菲下了床,说:“父亲说你喝多了,怕夜里不安生,便让人把你送到这里了。”说着已经点上灯,倒了杯水递给她。
陆风澜接过来一气喝完,说:“我还想要。”
任芳菲接过来又给她倒了一杯,陆风澜慢慢喝着。任芳菲关切地说:“既然不能喝,为什么还喝这么多?”
陆风澜把空杯子递给他,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喝,只是大嫂她们起哄,说我当了官,看不起她们,才不跟她们喝,没办法,只好喝了几杯。”
任芳菲把杯子放下,走到床前坐下,问:“头很痛吗?”
陆风澜痛苦地皱眉:“象是有人拿着锤子在敲打这里一样。”
任芳菲拉下她的手,说:“我帮你揉一揉。”
陆风澜“嗯”了一声,倒在他怀里,任芳菲轻轻用手给她揉着,陆风澜忽然笑道:“芳菲,你猜我今天见皇上跟皇上说什么了?”
任芳菲笑道:“澜儿跟皇上求情了?”
陆风澜笑道:“是啊,我跟皇上说我有生命危险,全仗着师傅跟你才得活命,皇上答应我不再赐婚,只是,”说着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得在兵部里当什么参事,以后是别想轻闲了。”
任芳菲一颤,好一会才说:“澜儿是拿自由跟皇上做了交易!”
陆风澜说:“是啊,我只有让皇上知道我并非是个无用之人,才可以跟皇上做交易,否则,她怎么肯答应我只娶你一个?”
任芳菲拉起她,问:“澜儿当真认为皇上同意了?”
陆风澜点头:“是啊,皇上说我想要什么,她一定满足我,我提的就是我们的婚事,皇上当着几位重臣的面许下的,总不会反悔吧!”
任芳菲细细问了她在朝上的问答,只有苦笑:“澜儿,你如此机智只怕皇上更不会放心你了。”
陆风澜不明白,问:“我已经答应皇上尽心尽力了,怎么还会有事吗?”
任芳菲抚摸着她的脸,叹道:“做为一个帝王,哪一个不想臣子对自己忠心耿耿?又有哪个帝王不怕聪慧的臣子私下里有异心?只有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才会安心的。尤其澜儿你还是皇室中人,母亲又是皇上的亲妹妹。澜儿只一心想着不要委曲了我,却不知道已经犯了皇上的大忌了。”
陆风澜呆了呆,问:“我又做错了?”
任芳菲叹了一声,没说话。
陆风澜此刻真是头痛的难以忍受了,好也不是,坏也不是,无力地躺在任芳菲的怀里,哀叹道:“唉,真不是人过的日子,真想念以前在外面无拘无束的生活啊!”
任芳菲搂着她,也轻轻叹了口气,好一会才说:“没事的,澜儿,只要我们小心一些,想来也没什么大事。尤其如今正是用人之时,皇上再怎么猜忌,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动作,我们慢慢的再想法子吧!”
陆风澜紧紧搂着他,说:“芳菲,你若能跟我一同做这个参事多好,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没有你,说不定哪一天我又说错做错了什么,那该怎么办?”
任芳菲失笑:“这天下哪有男子做官的?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陆风澜道:“那又有什么?能者多劳,象芳菲这样心思细腻有勇有谋的人才如果当官只怕连女子也不如呢!”
任芳菲感动地搂着她,说:“澜儿,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样的话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被人知道了,只怕会说你狂妄无行,更会说我不守夫道,如果被御史参上一本,只怕会出事的。”
陆风澜点头,说:“我知道,不会乱说的。”想起皇太女,说:“如果是大皇姐当了皇上,我一定跟她说,请她同意让有作为的男子也可以当官,这样以后就不会有象芳菲这样的人才被埋没,只能留在家中相妇教女了。”
任芳菲忙说:“澜儿千万不要,如果皇太女当了皇上,那她就是皇上,澜儿可不能跟皇上说这些,那也是犯忌的,是冒天下之大不讳,会被群起而攻之的。”
陆风澜不以为然地道:“我看大皇姐不是那样的人,她待人很好的,尤其对我象对亲姐妹一样,我如果在她那里说错了什么她也不会怪我,以后我要在大皇姐面前多说一些这样的话,让她多了解一些新的东西,这样慢慢地改变她的想法,等以后她当了皇上,也就不会认为我说的有什么骇人听闻了。”
任芳菲问:“澜儿为什么对皇太女这样有信心?”
陆风澜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认为大皇姐不会伤害我,她是真心喜欢我,把我当亲妹妹看的。”
任芳菲半天没言语,陆风澜笑道:“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只在大皇姐一个人面前提,有人的时候我一个字也不说,行了吧?”
任芳菲这才展颜,见她眼睛无神便轻声道:“别再想了,过不久天就亮了,再睡会吧!”
陆风澜嗯了一声,重新躺下,任芳菲也跟着躺下,陆风澜伸手搂着他,轻声说着:“芳菲,你身上真舒服,凉丝丝的。”
任芳菲轻笑:“心静自然凉,澜儿是喝多了酒闹的,睡着了就不觉着了。”没听到她回话,看时,陆风澜已经睡着了。微微一笑,挥手将灯熄灭也放松了下来。
陆风澜睡得晕头转向的被喊起来,穿上新官服跟着安靖王上朝了。
朝堂上,女皇跟众臣商谈了一阵子,见没什么事便退了朝,陆风澜跟着兵部尚书去兵部里与众同仁打招呼,路上陆风澜问兵部尚书李琴:“李大人,这参事都要做些什么?请李大人多指点一些,免得夙蓝不懂做出一些错事误了众位大人的事,那就不好了!”
李琴笑道:“郡主不必担心,这参事一职乃是皇上单独给郡主设的,只要郡主有什么想法,或是看着有什么不到之处只管提出来,好让大家一同改进,皇上可是对郡主抱着极大的期望啊!”
陆风澜“啊”了一声,问:“难道,以前并无参事这一职?”
李琴点头,说:“是啊,郡主只管放心,你只跟着老妇出谋划策即可,不用担心其它的事。”
陆风澜点头明白了,原来这皇上是只想让自己出点子,并不用具体做出些什么,这倒不错,想来她还是防着自己,怕自己在兵部里结党营私,所以才没有具体的职务。
明白这一点也不生气,只管做好自己的参事一职就行了。
进了兵部与众同僚一一见面,兵部有尚书一人正二品,侍郎二人正三品,下设有统兵部、职方、驾部、库部四曹,统兵部主事四人,职方主事二人,驾部主事二人,库部主事二人。兵部令史三十人,书令史六十人,制书令史十三人,甲库令史十二人,亭长八人,掌固十二人;职方令史四人,书令史九人,掌固四人;驾部令史十人,书令史二十四人,掌固四人;库部令史七人,书令史十五人,掌固四人。
陆风澜先见了各部主事之人,众人知道她便是安靖王府郡主自然不敢轻慢,倒也一团和气。
李琴对她说:“郡主,今天先跟同僚们熟悉一下,明日我再差人带着郡主到各部门走一走,看一看,等郡主走过一遍我们再细谈。”
陆风澜点头,说:“是,夙蓝听从李大人的安排。”
李琴笑道:“郡主千万不要跟本官客气,说句依老卖的话,老妇与安靖王殿下同殿为臣,对郡主只当自家小辈看待,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郡主不要见怪。”
陆风澜笑道:“李大人多虑了,夙蓝既然在大人手下,自然听从大人的安排,如有不当大人只管说,莫要再提得罪见怪的话,夙蓝不敢当。”
李琴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以后就喊郡主金参事喽!”
陆风澜应道:“是,李大人,自是应该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李琴暗暗点头,这郡主出去一趟是不一样了,也比以前懂事识礼,看来皇上不会用错人的。
第十四章 库房风波
因为没事,所以陆风澜早早回了王府,见过王夫,王夫拉着她眉开眼笑地说:“我儿累了吧!”
陆风澜笑道:“不累,就是热了些。”
王夫忙说:“快去洗漱一下,回头来父亲这里吃些冰镇的果子。”
陆风澜应了声:“好的,父亲,女儿先下去洗一洗,稍事收拾再过来。”
回到自己房里,把一身累人的行头都脱下,玉奴把她要换的衣服取了出来,送她到浴室便离开了。
陆风澜泡在水里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在这个大的可以当游泳池的浴池中来回游了几圈,然后才慢慢清洗已经长及腰身的头发。如果不是怕王夫等人说教,她早就把这累人的长发给剪了,虽然这头秀发很柔很顺,但在这热天除了受罪还是受罪。忽然想到,如果跟芳菲成了亲,就可以让他帮自己洗头发了,那时他该不会再推辞了吧!
终于洗好,换好,都快过半个时辰了。
刚走到王夫房外,就听到里面一阵嘻笑,接着便看到任芳菲红着脸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陆风澜,脸更是通红,也不理她便急急走了。
陆风澜想叫他,却又住了口,进到房里,只见众人都在,便笑问:“你们在说什么那么高兴?”
王夫让她坐在身边,让人端来冰好的果子给她吃,笑道:“我们都在商议着选什么日子让蓝儿早日成亲呢。”
陆风澜这才明白,笑道:“父亲选好了没有?”
陈夫侍笑道:“这不正在商议,郡主就来了。”
陆风澜笑笑,说:“那父亲就跟几位叔父商议,女儿回避一下。”
周夫侍笑道:“郡主怕是急着要去看陆公子吧!”
众人都笑,陆风澜也笑笑,说:“叔父说的是,蓝儿还有些事要跟师兄商议一下,有累父亲跟几位叔父为蓝儿c心了。”
王夫笑着说:“既然有事,你便去吧,回头不用再过来,就陪着陆公子一起吃饭吧!”
陆风澜应了声,在众人的笑声中快步离开。
想着终于可以跟任芳菲名正言顺地成亲,陆风澜心里很高兴,脚步也极为轻快,来到任芳菲的院落,早有冬雪看到她,上前问候:“郡主来了,公子才刚回来,在屋里喝茶呢。”
陆风澜笑笑,进了屋,任芳菲听见她来,已经起身迎上前,问:“这么快就来了?”
陆风澜笑道:“你已经知道父亲他们正在商议我们成亲的日子了?”
任芳菲红着脸点点头,陆风澜随他坐在桌前,笑道:“这下可好了,终于不用再担心。”
秋霜端上茶,陆风澜笑道:“今晚我在这里用饭,父亲说不用去他那里了。”对秋霜说道:“回头去对玉奴说一声,不用给我备着了。”
秋霜应了声,便去了。
陆风澜见屋里没人,便坐到任芳菲身边腻在他身上,问:“今天芳菲有没有想我?”
任芳菲闻着她身上沐浴过后的香气,不禁心摇神荡,便稍稍离开些,说:“当心有人进来。”
陆风澜不依道:“反正我们就要成亲了,还怕什么人?再说,我怕热,芳菲身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啊!”
任芳菲哭笑不得,把他当成什么了?起身拿来扇子给她轻轻扇着。
任芳菲问:“澜儿今天累不累?”
陆风澜轻叹:“累倒是不累,只是记那些官职人物什么的,有些头痛。”
陆风澜闭着眼享受着这甜蜜温馨的时刻,问:“芳菲在家里都做些什么?”
任芳菲回说:“也没做什么,就是陪着父亲与几位叔父说说笑笑,还有跟四弟聊聊天,做做针线什么的。”
陆风澜惊讶地睁开眼,问:“那芳菲不感觉无聊没趣么?”
任芳菲笑道:“男人在家里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陆风澜坐直了身子,看着他,认真地说:“芳菲,我可不想看到你也变成那样逆来顺受毫无主见的男人,我喜欢的仍是那个率真爽直有胆量有作为有担当的任芳菲,我们成亲可不是为了抹杀你的天性,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
任芳菲无言地看着她,片刻笑了笑,说:“澜儿放心,我不会让澜儿失望的。”
陆风澜松了口气,如果让任芳菲也变成一个娘娘腔,那她宁愿不娶他。一想到任芳菲拿着细小的绣花针灯下绣花的情形她就一阵恶寒,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变成那样的人。只是这样把他困在家中,时间一长难免会孤单寂寞,再有王夫等人的说教迫,就是不想变也不可能。有什么法子让任芳菲能走出府门不再困守一隅,而又不能让王夫等人对他说三道四拦阻呢?
这个想法困挠着她,连吃饭也心不再焉的。
第二天,陆风澜在兵部一位叫韦轩的侍郎带领下去参观各部曹。各部曹主事得知她便是皇上亲指的参事,虽然表面上恭敬,但心底下却很看不起,只说她是仗着安靖王世女的身份才被女皇破格委任,单看她不主事任何具体事宜只是随机参事也看得出是让她随便玩玩的,还有金夙蓝的名头在凤都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那可是个混世魔头,谁敢惹她?因此就是心有不服也没有人敢跟她叫劲。
当参观到库部时,打开库房门,看着里面摆放着的各式刀枪剑戟还有弓箭等冷兵器,陆风澜只有感叹的份,在她眼里这些东西除了是杀伤人命的凶器外并没有其它作用,所以只看了看,并不在意。
韦轩问:“吴主事,那批新入库的兵器放在哪个库房了?”
吴主事忙问:“方令史,那批刚入库的新式兵器放在哪里,请金参事见识一下。”
方令史躬身道:“那批新式兵器尚书大人特意交待不能随意展示,下官不敢违命。”
韦轩皱起眉头,道:“尚书大人命本官带金参事前来参观各部曹,方令史难道不知?”
方令史又一躬身,道:“下官知道韦侍郎今天带金参事前来参观,但尚书大人并未通知下官开新兵器的库房,金参事如果想看,那就等下官向尚书大人要来手令再来开启库房门吧!”
陆风澜冷眼看着她,见她不卑不亢说话有理有据,想是不把金夙蓝这个郡主放在眼里,倒也是个直性子的主,便笑道:“算了,我对这些又不懂,看不看的没什么。韦大人,我们走吧。”
韦轩倒弄了一肚子气,说:“方令史,难道金参事看一眼就看坏了东西不成?”
方令史直视着她说:“侍郎大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皇上一再下令,新式武器不能随意外露,更不能让过多人知道,这一点韦大人应该比下官更清楚才是,怎么反倒要下官来提醒?”
韦轩登时弄了个脸红脖子粗,气得说不出话来。
陆风澜知道这方令史定是不满自己所以才这样话里带刺,而那两个主事一旁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便说道:“韦大人,这库房我们也已经看过,这就去向尚书大人复命去便是。”
韦轩见陆风澜说了话,便顺势下台阶,狠狠瞪了方令史一眼,说:“既然如此,金参事,请!”
看着陆风澜与韦轩的背影,方令史的手下担心地问:“令史大人,您今天这样让郡主难堪,不怕她日后找您麻烦?”
方令史“哼”了一声,说:“我怕她做甚,大不了不做这个令史!”
陆风澜随着韦轩回到部里,韦轩气哼哼地,陆风澜笑道:“韦大人不必跟她一般见识,她也是受命而为倒没有做错,再说能这样坚持原则也是很不容易的,韦大人就不要生气了。”
韦轩叹道:“金参事不知道,这个方令史就是个死脑筋,一点也不知道变通,所以才在令史这个位置呆了好多年,如果她能稍稍转变一下,也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了!”
陆风澜笑笑,不欲过问太多,便没开口,待见过李琴,李琴问:“都看完了?”
陆风澜笑道:“是,都看完了。”
李琴笑问:“可有什么想法?”
陆风澜笑着说:“大人这可难为我了,我什么都不懂,哪有什么想法可说?”
李琴笑道:“金参事一个小小的建议就让我朝的兵器大大提升了战斗力,怎可说什么都不懂,金参事是跟老妇说笑吧!”
陆风澜苦笑着说:“李大人,夙蓝确实一窍不通,倒并非有意隐瞒。”
李琴笑笑,说:“也罢,等金参事多熟悉些时日再说吧!”又问:“金参事可有看到那批新式武器?”
陆风澜摇摇头,说:“方令史说没有李大人的手令,谁也不能随意看。”
李琴一拍手,苦笑道:“这个死脑筋,就少说了那么一句,她就——”
对着陆风澜笑道:“金参事莫怪,皇上是怕我朝新式武器被其她两国的探子所熟知,因些三令五申不得随意出入,本官也对方令史说过没有本官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开启库房,倒让金参事受委屈了。”
陆风澜笑道:“大人多虑了,方令史也是受命行事,夙蓝不会放在心上的。”
李琴道:“这次本官陪着金参事一同前去,让金参事看一看这新式的武器,多亏了金参事才让我朝的军事力量大大超越了其她两国,怎能不让金参事亲眼看上一看?”
陆风澜见她执意要去,也只好跟着她又回到了库房。
第十五章 不 安
李琴让人找来方令史命她打开新库房,方令史以为陆风澜有意找来李琴给自己下马威,怒气暗生,命人打开大门后便说:“尚书大人,方慈无能,这令史一职还请大人另找人来干吧!”
李琴一愕,问:“方令史,此话何意?”
方慈大声道:“大人曾有言,如无大人手令,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开启库房,下官便是如此做的,可是方才韦大人跟金参事没有手令,下官没开库房门,如今倒要让大人亲自出面,想是不满方慈,既然如此,方慈也不敢再呆在这里,请大人另外找人来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吧!”
陆风澜听出味来了,感情这位方令史以为自己气不愤找李琴向她示威来的。
李琴也是一脸的尴尬,喝道:“方令史,你当金参事什么人,跟你一般见识?休要多说,快快站到一旁!”带着陆风澜进了库房。
方慈不敢跟李琴争执,只好退到一旁,见陆风澜走过她身边淡淡一笑,不由更怒,“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进了库房,陆风澜看着摆放有序的兵器,伸手拿了一把剑,果然与刚才看到的剑不太相同,刚才看到的剑闪着青铜绿,而如今手中的剑已经没有了那种绿色。放下剑,又看了看其它的,竟大多数叫不上来名子,也不好意思问,便粗粗看了一回,问:“李大人,这些兵器都是在哪里做的?”
李琴笑道:“我朝单有兵器作坊,却不在这里,等明天再让人陪着金参事到作坊里看一看。”
陆风澜点点头,手里拿着一把弓,试着拉了一下,竟纹丝不动,自嘲地笑着放下。
李琴看见,笑着拿起她放下的弓,随手一拉,竟拉了个满弓,看得陆风澜直佩服,笑道:“夙蓝汗颜,连张弓也拉不起来。”
李琴笑着放下弓,说:“本官当年也曾在安靖王手下当过几年的偏将,如今也只剩下这把子力气还在,其它的都不能提了。”
结束了参观,李琴道:“明日我让刘侍郎陪金参事去作坊看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陆风澜应了声“是,一切听从大人的安排。”
待李琴坐上车子先行离开后,陆风澜方跟众人辞别,带着侍从回家了。
看着陆风澜一行人离去的背影,方慈等人三三两两的议论开来:“一个不学无术的郡主,竟然到这里来混吃混喝,还落了个从二品,只比尚书大人低了一阶,真是不明白,怎么让她到这里来了。”
“想是其它的郡主玩腻了,想到兵部里偿偿新鲜,顺便捞点功名在身吧!”
“瞧她那样,听说连张弓都拉不开,还想混功名?”
“哎,你们听说没有,外放的李大人就要回来了,还有陈大人,等她们回来只怕就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
………………………………………
带着一身的臭汗,陆风澜回到家,也顾不得要到王夫房里问安,先跑去洗了个澡,这一天转得她两腿发软,泡在水里都不想起来。
爬出水池,穿上小衣,浑身酸软,便在榻上躺了下来,想着躺一会再出去,不想这一躺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众人等不着她,差人来找,才发现她睡得正香,喊都喊不醒。
王夫看着心疼不已,只好着人小心看着她,带着众人回去了。
任芳菲不放心,抽身过来陪着她,看着陆风澜有些消瘦的脸,有些心疼,却也无奈,见她额头有汗,便拿出汗巾给她擦去,小声吩咐人拿来绢扇一旁给她扇着。
陆风澜睡得很不安稳,一时好象在战场上,两军人马撕杀不止,一时又好象骑在马上跟着大部队行进,一时又象在狂风暴雨中奔跑,不知在追着什么。突然脚下一绊,摔倒在地,一下子被惊醒,睁开眼时,正看到任芳菲正讶然地看着自己,便问:“我是在哪里?”
任芳菲看着她说:“澜儿在浴室睡着了。”
陆风澜这才想起自己洗过澡感觉疲惫,在榻上休息,不想竟睡着了,苦笑了笑,说:“今天跑了一天,有点累着了。”
任芳菲关切地问:“澜儿是不是做梦了?”
陆风澜想了想,说:“好象是在做梦,不过想不起来梦到什么了。”
任芳菲不再问,说:“饿不饿?”
陆风澜摇摇头:“还不饿。你吃过了吗?”
任芳菲摇摇头,说:“我想等着澜儿一起吃。”
陆风澜坐起身来,说:“那我们还是去吃点什么吧。”盖在身上的薄毯滑了下来,露出大片的肌肤。
任芳菲脸一红,扭过头去。两人虽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这样相对,他依然会脸红。
陆风澜看了看他,有意道:“芳菲,要不我们先来个鸳鸯戏水再去吃饭如何?”
任芳菲拿着扇子敲了她一下,嗔道:“又开始混说。”
陆风澜趁机拉住他的手,笑道:“你看,我每天只为了洗头发都要费老半天的劲,如果我们一同洗,你来帮我,就不会花那么多时间了。”
任芳菲问:“澜儿为什么不让侍儿们帮你?”
陆风澜惊讶地望着他,问:“芳菲让侍儿帮我洗?”
任芳菲理所当然的样子不似做伪,陆风澜就不明白了,问:“他们可都是男子啊?”
任芳菲笑道:“这是很自然的事啊,侍儿们就是伺候主子的。”
陆风澜这才明白两人说两下里去了,不由笑道:“芳菲难道不认为让个男子来为我洗头是很不妥的事吗?”
任芳菲问:“有什么不妥?”
陆风澜笑道:“如果我在沐浴时色心大发,把他们吃了,芳菲难道不生气难过吗?”
任芳菲瞅着她似笑非笑地问:“澜儿是看上哪一个了?”
陆风澜故作沉吟道:“是看上了一个,就不知他愿不愿意,还有芳菲愿意吗?”
任芳菲沉下脸来,冷冷地道:“澜儿看上了谁,只管自便,反正我如今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敢管你郡主的事?”
陆风澜欺身上前,笑道:“可我真的很想让芳菲同意呢,只有芳菲同意了,我才能让他服伺我啊!”
任芳菲只觉得心里一阵难过,推开她,冷笑道:“郡主只管自便,我没有任何意见。”
陆风澜轻笑:“这么说,芳菲是同意了?”
任芳菲咬牙,说:“是,我同意了,郡主爱要几个便要几个,我没意见。”
陆风澜上前拉着他笑道:“既然如此,还不陪我下去。”
任芳菲身子一震,看着她,问:“澜儿何意?”
陆风澜笑道:“芳菲不是亲口允了我,你同意!”
任芳菲这才发觉让她诓骗了自己,不由羞囧,甩开她的手,说:“澜儿太过份了。”不想此刻陆风澜已经走到了水池边,他这一甩竟将陆风澜甩到水中。
陆风澜惊叫了一声,沉入水底,把任芳菲吓了一跳,跟着跳了下去捞她,却被陆风澜拉着不放两人在水中纠缠起来。陆风澜欺上前吻住他的嘴,任芳菲挣扎了两下,也开始回吻她,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从水中冒上来。
看着任芳菲浑身湿透,衣衫尽贴在身上,头发也散了,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诱惑,不禁有些痴了,搂着他将自己紧紧贴在他身上,轻喃:“芳菲,你好美!”
同样的,任芳菲看到陆风澜身上的小衣紧紧贴在身上,曲线玲珑,已经让他体内燃起了一股火,口干舌燥地,怎能还禁得起她如此惹火。
陆风澜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展颜一笑,伸手去解他的衣带,却被任芳菲抓住了她的手。陆风澜不解地望着他,任芳菲强忍着身体的渴望,艰难地说:“澜儿,不能在这!”
陆风澜盯着他的眼,吻着他,轻声道:“芳菲,我想要你。”
任芳菲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再也说不话来,任着陆风澜把他身上的衣物都脱了。
风平浪静后,两人看着湿漉漉的衣服说不出话来。任芳菲更是懊恼,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要澜儿用她那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自己,自己便象着了魔似的不知所以,任她带着自己胡作非为起来,自己以前的从容淡定竟是一点也没有了。
陆风澜也有种感觉,好象自己竟是害怕着什么,怕这样的幸福象梦一样,不及时把握总有一天会飞走。她握着任芳菲的手,问:“芳菲,父亲他们有没有把我们成亲的日子定下来?”
任芳菲轻声回答,说:“定下了,就在下月的十五。”
听到这个消息,陆风澜的心里开始定了下来,笑道:“八月十五,正好月圆人团圆,我们终于要成为正式夫妻了。”
任芳菲羞涩地一笑,拿起湿衣服把水拧干,就要穿上,陆风澜拦着他,诧异道:“这湿的怎么穿啊?”
任芳菲反问:“不穿怎么出去?”
陆风澜答不出来,看着任芳菲穿上湿衣,然后运功把衣服蒸干,头发简单梳理了下,对着自己微笑道:“澜儿在这里稍等,我唤人给你把衣服送来。”
陆风澜叫道:“我不要,我要芳菲也把这衣服蒸干,我们一起走。”
任芳菲不干,说:“如果这样一同出去,让人怎么看我?澜儿还是稍等一下,我会快些找人来的。”
陆风澜见他执意如此,只好答应。
第十六章 尽 心
为了不在太阳底下暴晒,因此陆风澜起了个大早,带着人马随着侍郎刘春到凤都城外的三清庄那里的兵器作坊里参观。
三清庄离凤都不算远,快马大约一个时辰也就到了。陆风澜等人到达时,那里的工人刚吃罢饭,正三三两两地准备开工,看到陆风澜一行,纷纷驻足。
陆风澜等人下了马,早有人迎上前来笑道:“金参事与刘侍郎大驾光临不胜荣幸啊!”
刘侍郎介绍道:“这位是新上任的金参事,这位是作坊司司长管欣。”
管欣行罢礼笑道:“久闻金参事大名,今日有幸一见令下官荣幸之至。”
陆风澜也客套了两句,然后一行人在管欣的带领下向作坊里去。说实话,陆风澜还真好奇古代的兵器是怎么做出来的。记得在前世她曾无意中看到过中央台第十套一个专题节目,里面介绍秦朝的兵器制作,好象是责任到人,每个人都负责一个工序,还要在那个工序上刻上自己的名字,这样如果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下子就能找到责任人,好象还说,秦朝的兵器制作还应用了统一的度量,这样各个地方生产出来的部件,都能达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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