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舟舟哥家一起吃了晚饭,杨伯母和杨伯父一直很客气,在饭桌上和我闲聊,给我夹菜,虽然平时总能见到,但是还是让我有点招架不住。
反观一旁的阿鱼,除了开始杨伯父问了他几句大喻伯父的事后,就没有刻意为难他。
我羡慕地偷偷瞥了阿鱼一眼,苦兮兮地吃着碗里杨伯母给我夹的手捏菜。
我看到阿鱼碗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r0u啊,r0u啊,我要吃r0ur0u。
可是,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碗里堆积成山的素菜,扶着下巴,叹了口气。
杨伯母,您喜欢吃素,可是我不喜欢啊。
一旁的舟舟哥这时忽然出声了:“妈,你就别给言言夹菜了,人家怕难为情的。”
他这么一讲,饭桌上几人的视线都投在了我身上。
我夹着菜的动作立马顿住了。
我连忙抬起头,冲杨伯母笑着摇了摇头:“伯母,没有啦,你别听舟舟哥乱讲。”
这时,杨伯母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哎呀,我们家粥粥还是那么疼言言。”
杨伯父在一边ch0u着大烟,掸掸烟灰,接道:“这小子,言言就和他亲妹妹一样,宝贝得不行。”
我听着伯父伯母的话,只感觉内心在滋滋冒泡,一gu汹涌的感情窜了出来,把我的心挤得满满的,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为什么,曾经伯父伯母也都这么打趣过舟舟哥,两人也是无意间的玩笑话,从前的我似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今天,那两句话就像牢牢地刻在了我的心底,像烙印一样,让我不得不直视它,并且内心为之震颤。
我下意识地往身边的舟舟哥方向看了一眼。
舟舟哥没有什么别的表情,他像是听习惯了这种话,低头夹了一块叉烧r0u,放入了我的碗中。
我抬眼,对上舟舟哥的眼眸。
他眼眸里的温柔包裹住了我。
舟舟哥对我笑了笑,移开了视线。
我的视线慢慢随着他的脸向下瞧去,蓦然看到了他放在下面的另一只手。
他的手微微蜷起,sisi地捏住k腿。
我疑惑。
舟舟哥,在紧张?
饭桌上,杨伯母招呼着我们几个小辈,除了杨伯父伯母,还有几个杨伯母的姐妹,一桌人热热闹闹,为杨舟接风洗尘。
吃着吃着,杨伯父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杨舟道:“舟舟,你见到乔烨了吗?”
我听着,愣了一下。
杨舟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对杨伯父道:“见到了,乔哥这几天也放假了,就是有个任务要他去对接对接,他可能要迟几天到。”
“呦,”杨伯母笑着说道:“这大院里可齐活了。”
吃完饭,我和阿鱼一起向伯父伯母告了辞,舟舟哥想出来送我们,但是接到了单位电话,就走不开了。
我和阿鱼走在胡桃里的空地上,一时安静地连风声都能听得到。
夜晚的凉se,掺杂着月亮的薄情,一点一点挥洒了下来,披在身上。
像我此时的心,平淡又波澜起伏。
“乔烨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阿鱼打破了这场寂静,开口问我。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抿着嘴唇,不说话。
事实上,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面对乔烨哥哥。
这件事说起来真的是极其尴尬,恐怕将要成为我一生的w点。
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后悔,后悔那天…
一年半前的乔烨,和我现在,还不是这种关系的。
你要说哪种关系?我也说不上来。
就是,两个人见面,又觉得尴尬。不见,又觉得遗憾。
是的,遗憾。
和大院里的所有孩子一样,乔烨也是在胡桃里从小长到大的。
不同的是,在乔烨上高中时,乔烨的父母工作越来越忙,平日里基本没有在家的时间。因此,他们打算带乔烨移居加拿大,方便照顾他。
但是乔烨拒绝了。乔父乔母放心不下,聘请了保姆和厨师留在大院,这不想走也得走,就放儿子一个人在国内了。
两人在京城的住宅还有数地,几次表示让乔烨哥哥住到别地,清静些。乔烨没同意。
乔烨就一个人念完了高中,念完了大学。自己,自己挣钱,自给自足。
大学一毕业,远在美国的乔父就伸出了公司里的橄榄枝,他希望儿子到美国来协助自己一起管理公司。
可是你说那乔烨吧,平时看着一声不吭,真到关键时刻,他没有走上父亲的商路,反而跟着乔母那边的外公,进了军区。
这一进部队,便是短时间内不可能再从商这条路了。
气得乔父当时冻结了乔烨的所有信用卡。
乔母的父亲,中央军区的总司令官,叶朔,很欣赏自己这个侄子。看着侄子进了部队,表现十分优异,几年间手臂的星星便升了一颗又一颗,换了好几个军衔,如今已经是华北军区的副司令员,前途不可小觑。
然而就是这样的乔烨,却曾在我的记忆里,占据了一片温暖的地方。
他和舟舟哥一样,却又不一样。
同样一起玩耍长大,乔烨哥哥却在我们心中永远是长辈的存在,不仅是因为年龄相差较大,也是因为他的x格。
乔烨哥哥b较内向,话总是不多,脸上也总是没什么别的表情,因此相较于乔烨哥哥,我也许更喜欢、也更亲近舟舟哥吧。
但不可否认,一起相伴了多年长大,乔烨哥哥对我们,都是极好的。
然后他看起来总是每天板着脸,凶巴巴的样子,但是我们都知道,他的心儿呢,是火热的。
对阿鱼和舟舟哥,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受到,乔烨哥哥对我的照顾。
他的温柔不是像舟舟哥一样,那么外露。我只会在某一瞬间,感受到乔烨哥哥对我的宠溺和温柔。
而那一年,也是舟舟哥走的那一年,我最伤心的一年。
乔烨哥哥b舟舟哥先入伍,当时正值部队难得的放假时期,我依依不舍地送走了舟舟哥,情绪十分低落。
于是那半年,直到高一上半学期过了一半,我和乔烨哥哥走得很近。
平时我不总黏他,我一般黏的是舟舟哥,因此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个长辈一样。
可是舟舟哥走了,当我发现照顾自己的兄长一样的人,也许要很久才会再出现了。这时候,乔烨哥哥对我的好让我又开始更加开始了解了他。
有人照顾的感觉渐渐让我也把乔烨哥哥当作喜欢的兄长一样看待,于是关系渐渐好了起来,和舟舟哥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好的感情,突然之间说不见,总会觉得遗憾吧。
但是,再见,却仍然抹不掉那抹怪异和尴尬。
令我无法将乔烨哥哥再像平时一样对待。
上了高一,很多次周五的时候,都是乔烨哥哥来接我回家。
部队放了半年假,他开着他那辆黑se的雷克萨斯,接我去吃海底捞,喝n茶。
周末大家都在团聚,乔烨哥哥家就他一个人,我总是心疼他冷冷清清,就跑到他家里陪他。
过夜是很少的事,但是也不是没有。
如果晚上十点多我还在乔烨哥哥家,懒得动,这时候,就睡在他家了。
虽然老爸老妈和我说不要老是睡在哥哥家,这样不好。
我不觉得有什么,再加上乔烨哥哥也是爸妈从小看到大,熟得不能再熟了,我们关系有多好他们也看在眼里,说了我几句后,见我偶尔才住一晚,也没说什么了。
乔烨哥哥家里很大,有三个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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