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警服还没换下,夏知阳就带着邵林去了严?酒吧。
邵林一路上惊奇地很,问夏知阳:“这什么酒吧啊,还能吃到海鲜饭?”
夏知阳煞有介事地说:“是他们家限量供应的,得提前预约。”
邵林信了:“那你什么时候预约的呢?”
夏知阳说:“早上起床的时候。”
“哦,那他们营业时间还挺早。”
现在是下午五点多,两人到的时候酒吧里黑黢黢的没有人,夏知阳进去开了灯,坐在位子上等了会儿才见调酒小哥从厨房间里出来。
调酒小哥端了两盘香喷喷散发着热气的海鲜饭拿到夏知阳桌上,笑嘻嘻地打招呼说:“羊警官,好几天不见啊。”
夏知阳纠正说:“是夏警官。”
夏知阳说完拿起一把勺子挖了一大勺刚出炉的海鲜饭吞进嘴里,登时满足地眯起了眼,他嚼吧嚼吧抬头问调酒小哥:“你们老板人呢?”
调酒小哥说:“老板刚打电话来,说他不小心打碎了房东家的花盆,要拾拾晚点过来。”
夏知阳手里的勺子突然一顿。
调酒小哥又说:“你不知道啊,我们老板前几天刚换了房子,这个新房东听上去好像蛮凶的,老板有点怕他哈哈哈。”
夏知阳“呵呵”干笑两声沉下脸来,舀起一只大虾连壳直接塞进了嘴里,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小邵吃得正香丝毫没有发现异样,兴高采烈地对夏知阳说:“哎阳哥,这家海鲜饭的味道可真不错,我刚才来之前还不信,以为是什么山寨西餐厅。”
调酒小哥骄傲着说:“我们老板请的可是米其林厨师,外头西餐厅想吃都不一定吃得到呢,所以我们的生意比这附近其他酒吧要好不少。”
小邵一听立马转向夏知阳:“阳哥你请我吃这顿挺贵的吧?”
夏知阳“哼哼”两声,财大气粗说了句:“我有黑卡。”
调酒小哥说:“不用不用,老板说了今天开始不你钱。”
夏知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可不是嘛,他现在吃的可是家属餐当然不钱,这么一想夏知阳的心情便愉悦了不少。
小邵好奇地问:“这儿的老板是谁啊?”
夏知阳说:“是严?。”
“哦良同学。”小邵恍然大悟,“看来你们关系挺好的嘛,又是接下班又是让吃白食的。”
夏知阳眉头一皱:“怎么说话呢。”
小邵笑着打哈哈:“害,第一次见到你同学的时候以为你们不熟,你俩当时那表情看起来怪尴尬的,不知道的还以是为旧情人见面呢。”
夏知阳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其实还行,我们有时候会睡一张床。”
小邵点点头,表示十分理解:“我懂我懂,好兄弟都这样,我以前也跟我室友一起睡过。”
夏知阳:“……”
这头夏知阳的柜门刚被堵上,那头酒吧的门就被推开了,严?从外面进来,进门看见夏知阳在,眉眼间立刻露出了淡淡的笑。
“来了多久了?”严?问。
“二十多分钟吧,快吃完了。”夏知阳拿纸巾擦了擦嘴角,站起来拉着严?走到一边,咬耳朵问,“哪一盆花碎了?”
严?身体明显一僵,老实交代说:“蟹爪兰。”
夏知阳听了当场气血上涌,差点暴走。
家里这盆蟹爪兰他已经养了快三年了,上个月好不容易才开花,大红色的花特别俏,他本来想等多开几朵就带单位里去,和那几个喜欢养花花草草的阿姨当面攀比一下,谁知道炫耀的资本说没就没。
严?见夏知阳黯然伤神的表情,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宽慰道:“我出去买了个新花盆,连土一起挪进去了,说不定能活。”
夏知阳心中一喜,然后听严?大喘气地说:“就是上面的花都掉了。”夏知阳又绝望地闭上了眼。
此刻他的心止不住地在滴血,但他又不舍得对严?发脾气,只好出了酒吧之后在附近多贴了几张罚单,借此泄愤。
结果这一贴就贴上了瘾,作为文明城市的践行者,之后夏知阳每天都会在酒吧周围巡视一圈,一个多星期下来,晚上周围乱停车的现象明显有了很大改善,车少了,而且停得相当整齐,连个车轮子都没有压到白线,夏知阳对这样的成果还算满意。
到了周末,严?和几个生意上的伙伴约了个饭局一早就出了门,夏知阳难得没有执勤任务,在家把过季的衣服都拿出来洗洗晒晒忙了一上午,下午去了趟超市采购点零食和卫生纸。
自从家里多了个人,许多东西都得按两个人的份来买,夏知阳一开始不习惯,有次买啤酒只买了一听,回到家看见严?才想起来,两个人只好将就着一人一口分着喝。分到最后严?说没喝过瘾,直接去夏知阳嘴里抢,那天晚上夏知阳被他按倒在沙发上亲了很久,嘴里没有啤酒味道了才被放开。
夏知阳想到这儿忍不住老脸一红,买啤酒的时候又只拿了一听。
逛完超市出来天已经黑了,严?发消息说他已经去了酒吧,夏知阳不太想一个人回家点外卖,便拎着购物袋直接去找严?。
夏知阳是打车过去的,下了车正好看见旁边有一辆敞篷跑车经过,开车的男人在抱怨说:“这儿车位也太少了,要不我随便停吧。”
副驾驶上的男人立刻拦住他:“不行不行,听说这一片出了名的不好停车,交警天天晚上来贴罚单,我们干脆换一家店吧。”
开车的男人说行,说完便驱车离去。
夏知阳没怎么在意,推门进到店里,只见酒吧里的客人没几个,零零散散地坐在角落里,看上去很是冷清,按理来说周末这个点已经是高峰期,人来人往的生意很好才是,像今天这样还真是少见。
调酒小哥一个人在吧台里闲着转酒瓶子玩,看见夏知阳懒懒地打了个招呼。
夏知阳问:“你们这儿生意是不是没以前好了呀?”
调酒小哥有点情绪:“那还用说,都是被你们给搅黄的呀。”
夏知阳前后一联想,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非常有义气地承担下来,拍着胸口说:“那下礼拜我上这周边其他酒吧贴!”
调酒小哥感动得鼓起了掌。
夏知阳说:“我来找严?。”
“他在楼上办公室呢。”调酒小哥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和夏知阳说:“我怀疑老板谈恋爱了。”
夏知阳明知故问:“怎么说?”
“我们老板以前每天在店里呆到一两点关门才走,现在十点一过就见不着人了,八成是去跟哪个小帅哥约会的。”
“小帅哥”听了笑眯眯的不说话,他觉得这位小哥十分有眼力见,等下得跟严?说说给他加点工资。
夏知阳把手里拎来的一大袋子东西寄存在了吧台,两步并作一步跑上楼去找严?。
严?的办公室他之前就来过一回,现下有些记不起在哪个位置,这时候刚好从一扇门后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夏知阳便走过去看了看。
“你干嘛给我钱啊?“背对着门的男人坐在里头的皮椅里,翘着二郎腿背对着夏知阳。
夏知阳觉得声音有点耳熟,回忆了两秒,觉得应该是陆彦洲。
严?就坐在那人的对面,手上夹了根烟,看上去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开口说:“我给你你就拿着吧,连本带息,把那些年的都一起还你了。”
陆彦洲笑了一声:“我又不缺钱。”
“但我不想欠你人情,你已经帮我够多的了。”
“行吧。”陆彦洲下了卡,“以后有事还是可以找我。”
严?弹了弹烟灰,说:“倒还真是有一件。”
“什么事?”
“最近店里生意不太好,这个月到目前为止营业额下降了百分之二十,你作为股东得管管。”
夏知阳站在门后听不下去了,敲了敲半开着的门,把脑袋探了进去。
陆彦洲听见声音回头一看,笑着对严?说:“哟,你老相好来了!”
严?掐了烟头,站起来走到夏知阳身边说:“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
夏知阳说:“来陪陪你。”
严?拍拍他的肩:“我现在有点事,你先去楼下吃点东西,我过会儿下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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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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