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4366从门外走进来,蹲在我面前y森森地笑着:“想你的情人吗?别着急,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狭窄的洗手间内,身上换上了黑色的紧身衣和面罩,但双手仍被捆着,身体已没有了酸软的感觉,我左右动了动,低下头想蹭开面罩将绳索咬断,门外突然传来急促地脚步声,“砰”一声一身同样黑衣的女人闯了进来,迅速解开我的绳索,拉起我,将我推向门外,我诧异地回头看她,她突然掀开面罩冲我诡异一笑,我一怔,是jp4366,而她迅速将卫生间门反锁,只留下我独自在这个陌生的办公环境中发愣。
“啊,她在这,可恶!”门口突然冲进许多警察,个个持着枪对着我,我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她是要我做她的替身。
“该死的,竟然到警察总署来杀人!”天,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呆立着,扫过眼前的一排警察,是他,我看到他了,站在左侧,狐疑地打量着我。
我握了握手中的枪,踉跄着后退,顾不上腿部的疼痛。他看着我有一丝讶异,上前走近了两步。
我知道我逃不掉的,但也决不做俘虏。我举起枪,那些警察紧张的大叫,有人威胁我要开枪,我低笑出声,将枪头对准那个人,他脸色瞬间苍白,他周围的警察纷纷举枪靠近我。
“是你吗?cn3427?”他颤声问着我,眼里有掩不住的狂喜。
我伸手扯掉面罩,对他笑着。
他冲动地向我冲过来,却被他身边的人一把拉住:“lee,别过去,她很危险!”
“放下武器,不然我们开枪了!”
我不理会众人的威胁,只是看着他笑,他眼神迷离地望着我,缓缓垂下手臂。
突然,我止住笑,“砰”一声子弹从他耳旁擦过,他大叫一声“不!”猛然挣脱众人地钳制,扑上来抱住我。
身后的窗户应声而碎,我看见晶莹地碎片在空中慢舞,他的脸很近很近,在笑,不若初见时的轻佻,是真正温暖的笑。他吻住我,很轻很淡,然后抬起头,一丝触目的血迹从他嘴角滑落:“对不起,利用了你,cn3427,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真,我爱你……”
他说完拉出我的弹力救生带,猛地将我向窗外推去。
我的泪丝滑落,真,我听到了,你的爱,我看到了,你的泪……
急促的门铃声响起,身边的男人嘟囔着起身:“妈的,这么早谁啊?”我睁开眼看了看满地狼藉的酒瓶和衣物,嗤笑起自己的荒唐。
“你是谁?啊……”浓烈的血腥味传来,我毫不在意地起身穿衣,对着门外的男子不满地说道:“ken,你又把我的房子弄脏了!”
“你闹够了吧,到底想怎样?”
“这句话该我来问你?你到底想我怎样!”我回身盯着眼前盛怒的男子,真死了一年,我颓废了一年,而ken纵容了我一年,我不知道ken为什么这么做,但我知道他对我有异样的情愫,也许是因为年少时的相伴,也许是因为他始终得不到我的心。但他做什么都不会让我感动,因为真是因他的设计才死的,对此,我绝不原谅!
“你想死是吧!”他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
“是!”我冷淡地回应。
“好,我成全你!”
重重地摔门声撤下了我心灵的防备,我倒在地上宣泄地哭着……
顺着一排排的墓碑看过去,一个个名字从眼前浮现。墓碑上的名字见证着一个个曾经的存在。我找到他沉睡的地方,点开手机,放出那首舒缓的《若相惜》,然后弯身坐下,靠着墓碑静静地陪他听着。夕阳的余辉洒满一地。我突然想起秋千架上他推着我荡起时看到的世界,在记忆中触摸着雕刻着各色图案的的木椅,嗅着空气中氤氲的气息,于是想伸出手去遮挽那流逝的时光,可记忆却泻了一地……
真,我想你,可你沉睡在去年的夏日,而我却要消逝在今年的冬天……
宽大的风衣内装载着满身的炸药,ken是个守信的人,他果真让我死得“轰轰烈烈”为组织贡献出最后一滴骨血,我躲在商贸大楼内,看着市民广场一侧停放的黑色轿车,ken高大的身影靠在轿车旁被灯光衬得若隐若现,我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抽出匕首忍痛挑出埋在身体内的追踪器,然后大步迈出商贸大楼,从另一侧向ken走去。
他转过头惊讶地看我,嘴里的烟蒂落地,我微笑着抱住他,像许久未见的情人,然后在他耳边恶作剧地低语:“ken,我舍不得你……”
“轰”……
后记我在墓前许愿:真,若有来世,最好不要遇见你,如果遇见了,最好不要想起你,如果想起了,请你不要像今世这般对我,不要朝我笑,不要跟我闹,不要对我好,我宁愿只远远地看着你,而你亦淡淡的看着我,唯有这样,便可相伴不相爱,相记不相恋……
本章完结这章里的人物猜出来了吗?真是四四,翔是十三,ken是博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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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63章真爱誓言(上)
发丝间粘着细雨,雾蔼缓散,迎面扑来的清风,幽幽含着梨花香,我站在秋千上,畅怀大笑着,任胤祥一下下将它当得更高……
默契地对上那道温煦的目光,融化的是彼此相通的心灵。
梨花,落英纷纷。
胤祥,你看,一夜之间,花真的开了……
我跃下秋千,飞扑向他的怀里,当春风飘过我的脸颊,我们微笑在彼此的臂弯的中。
“饿不饿?”放开手向后倒去,他温柔的托住我的腰肢。我直起上身,与他额头相抵,他摇头,在明媚的阳光下看到他深邃的眼瞳中映出我娇媚的容颜。
“我饿了!”冲他狡黠一笑,飞快地咬住他的唇,再抬首看见他迷魅的神情,灼热的眸火烧烫了我的脸颊。
“现在饿了!”我尖叫一声,被他扛到肩上,大步向草庐走去。
我卧在他怀里,指尖忍不住沿着匀称的线条往上移,贪婪地注视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唇瓣厚薄适中,鼻梁端挺,浓黑的英眉下有对浓长眼睫。在长年兵营的c练下原本俊秀的脸庞又增添了几分粗犷的气息,还有他身上散发出浓烈的男人特有的气味。
从他额头吻到唇角再来到微烫的胸膛,玉指停在他阳刚味十足的肌块上,我发觉自己越发迷恋这个男人了,但因此也越来越不能忍受那些分别的日子。
他头一俯,迅速在我唇上印下一吻,“等等!”他冲我做了个鬼脸,伸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尖,翻身下床。
他从桌上拿起一壶酒,笑着走向床榻:“秀色可餐,但配上美酒就更妙了。”说完对着壶口饮了一大口,像我扑来,我笑着左右躲闪,但面对他都是徒劳,没躲两下就被他一把捞住,带入怀中。他的唇压了下来,温热的y体流入我的口中,唇瓣被吸得又麻又热,夹杂着浓烈的酒香,火烫而湿热的舌尖滑进我嘴里。
他的吻狂扫着我的脖颈,霸道的力量教人难以抗拒,我被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任他的手伸进衣内探索曼妙的内在。
忽而双腕一痛,我睁开眼,对上胤祥充满情欲的眸子,我向上看去,他竟扯了腰间的明黄腰带,捆住我的双腕牢牢绑在床框上。
“你想干什么?”我娇嗔着,看着他一脸贼笑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的唇又侵略过来,我被他吻的昏昏沉沉,一时间忘了反抗,等再回过神来,衣物已被他推退尽。
他吮啜、揉捏我胸r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漫游到腿间兴风作浪。“胤祥!”我嘤咛着,身子忍不住扭动起来。他手指在谷口才逗留了一会儿,我已释出微微湿意,耳边传来他低低地笑声,我羞得别过脸去。
一只大手扳过我的脸颊,他低下头吻着我的眼睑,促狭地说道:“这么敏感,嗯?”说着手指往内滑进半寸,窄紧的壁r形成一股张力,似乎在阻止哨兵的探索。“好紧!”我羞红了双颊,怒瞪他,这个小子怎么变得这般不正经了?
他侧躺下来,吻着我的脸颊和颈项,手指仍有耐性地撩弄着我嫩滑的花瓣,并在它流淌出更多的润泽时,玩起三浅一深的游戏。
我抵不住,轻声呻吟起来,他将我搂紧,由轻吻转为啃咬:“夜,我的夜……”
他忽然一个翻身,跪坐在床榻上,双手强行分开我惊颤的雪足,并用那对灼人的眸光扫视我的腿根尽处。我惊惧地想起身,奈何双手被死死缚住。
“不要,胤祥!”
“夜……你真的好美……”他着迷的眸泽跟着加深,我无力地摇着头,下t在他的注视下不自觉地泛滥起来。
他俯头掬取诱人的蜜汁,并逐一舔吮花瓣及小核,就像在品尝一道精致的美食。女人的私密处是最敏感的,他火烫的唇舌有如春雷惊蛰般,撼醒我每一颗细胞,去承受那股畅妙的欢愉。
我大声的呻吟着,承受不住地想摆脱他的唇舌。“够了……胤祥……”
那条灵舌仿效欢爱的步调,深深浅浅地钻磨着花径,我的身体亢奋得泛着粉色的光泽。
“不够……永远都不够……”随着火热舔弄的加剧,我体内的欲望轰然爆发……
“啊……”高c的瞬间,花x急涌出一波热流,喷得他满脸的爱y。
“夜……你好甜……”他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冲我露出邪肆的笑容,眼神热情而狂野。
“喜欢吗?”他企图将手指伸进我的口里,我连忙偏过头,脸颊烧得灼热。
“住口!”我真想将脸藏起来,可是双手……这臭小子早就预谋好的!
“唔……”乘我说话间,他灵活的舌头在没有遭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一路顺利的长驱直入,轻而易举的含住柔软丁香舌。长长地吻使我感到浑身如绵,四肢乏力,整个人寸寸酥软,一阵的目眩神晕随之袭来。我微微睁开眼见他两排修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翕动着,缓缓的合拢在一起。他是那样地爱我,无论身体上还是感情上,他都想给我最好的……
他抬起身将唇小心的凑到我晶莹如玉的耳垂边,轻声的说道:“夜,我爱你,皇阿玛说他对我很失望,四哥、八哥心里至少还有江山,而我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女人!”
“胤祥!”我转过头想看他,而他已埋首于我丰耸白嫩的两r间,不停地用他那新生的胡渣磨蹭着我敏感的r尖。两手也顺着丰盈柔嫩的大腿,缓缓游移至浑圆的臀部。
我感到他肿胀到极限的欲望磨蹭着我的下t,撩拨起我满腔的欲火,却又无法适时发泄,我的身驱不安地扭动着。他一面慢条斯理的磨蹭,一面欣赏我欲火焚身的媚态。
“他说的对,我心里只有你这么一个女人……夜……你想要我吗……告诉我……”手指一次又一次地划过我r峰的红色尖端,我被他挑逗地意乱情迷,忘情地低喊着:“我要你,胤祥,我要你……”
他的坚硬挺进紧缩的甬道,那种完全的充实感,竟带来畅怀无比的快意,随着他缓慢的律动,我发出一声声欢愉的娇啼。我的呻吟催化了他的情绪,他兴奋地将我的双腿移挂到肩上,做更深入的结合,空下的两手则罩住我的丰r,肆意揉拧。他的节奏越来越快,但却是异常的长久,到他释放时,我早已溃不成军……
“胤祥,为什么你到后来要去帮胤禛?”我舒适地靠在他怀里,把布满绑痕的手腕伸到他眼前。他心疼地握住,放在唇边轻轻摩挲。
“四哥从小待我亲厚,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而且”赑屃“是为皇上服务的,以后不论谁坐了那个位置,我都得效忠于他,并要呈上这个紫禁城里所有的秘密与史料,而你的身份也会暴露。除了四哥外,我相信不管谁当皇帝都不能容忍我俩的关系,到时只怕你的处境会比现在更加危险。”我听完侧身圈住他的脖子,心中闷闷地,有些鼻酸:“胤祥,不要什么都为我想,我比你想像的要强悍,你不要总是委屈自己!”
他嗤嗤地笑着,亲吻着我的额头:“傻瓜!我选四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地,他那样的人注定是要成大事的,再说,你不也是向着他!”
“我是他养大的,自然向着他!”我抬头笑吟吟地看他,“再说,他迟早是皇帝,我为了自己的前程也要帮他!”
他吃惊地望着我:“你就这么笃定?现在的形势对他都是不利的,皇阿玛开始宠十四,而他又少了我,八哥那边虎视眈眈从未松懈,你凭什么认为他一定能当皇帝?”
我冲他诡异一笑,伸出小指:“要不要和我赌一把?”
他狐疑地看着我,捏了捏我的鼻子说道:“赌什么?”我耍赖地揪过他的手掌,与他小指相勾:“如果我赢了,等胤禛继位,你随我走!”抬起头,看见他透亮的眼神通过温柔的微笑望着我。
“好!”我的心头一颤,被他低哑的嗓音轻轻缠绕。
“胤祥,你能放下吗?”
“能……”
小指勾小指,大指顶大指,然后顺着掌心转上一圈,最后紧紧地握住。
胤祥,那是你我当初的誓言,而多年後只独留下我,对着无际的海平线感叹着造化弄人……
茂密的树丛﹑灌木和竹林。一条溪水沿山坡而下,形成了一个个的小瀑布汇入山谷。谷底有个深潭,潭水碧绿,深不见底,深潭边上是一片石滩,石滩后的树木比较稀疏,地势也算平坦。夕阳将最后一缕余辉洒向大地,然后消失在群山的背后。点点繁星悄悄的托出了一轮圆月。一片片云彩在清风的吹拂下不时羞涩的遮住月光,偷偷亲吻着月亮的脸颊……
我和胤祥在石滩上燃起了篝火,火光映红了我俩的脸,我们相互依偎着,双手紧握,静静地听那潺潺的流水声。
“夜,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这地方叫宁静、叫放松、叫快乐、叫爱情……”他转过脸,好笑地望着我。
“叫你心中所想到的最美的词……”我吻向他的唇,一遍一遍总也不够。
“夜,我要走了!”
“什么时候回来?”
他摇摇头,依恋的眼神中带着一次凄苦:“有任务的时候才能出皇城,这是皇阿玛的旨意,我不能违抗。”
“要是任务的时间很长呢?”我搂紧他,不舍他就这样离去。
“夜,不管任务时间长短,我都会来看你!”
突然想到什么,我推开他,问道:“你福晋呢?她不是和你一起圈禁的吗?”
他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的事没法瞒她,而且我不在的时候,也要靠她撑着局面帮着隐瞒我的身份,毕竟八哥他们不好对付,所以她还是一直住在养蜂夹道。”
我松开抓紧他衣襟的手,幽幽的说:“看来她是爱惨你了!”
忽的肩头一痛,胤祥紧紧地抱住我,我长叹了一声,这个傻瓜也是一样的。
“胤祥,宫里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他从背后抱着我,为我挡住入夜后的寒风,下颚摩挲着我光洁的面颊。
“嗯,你想知道什么?”
“那个……太祖皇帝十三副铠甲的传说,你知不知道?”
他将我身子转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那铠甲跟你有什么关系?竟能让你着了老十的道?”
我先是一愣,随即感叹果真什么都瞒不了他。
“我也只是猜测,总感觉它和胤禛有些联系。”我看向他,心想还是说了吧,毕竟有他帮着,这件事更容易查出结果。
他又看了我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坏笑:“跟你说也可以,不过你要陪我走趟江宁!”
我捶了他一拳,佯装生气地说道:“我有军务在身,不便陪同!臭小子竟跟我讲条件,白把你带大了!再说你不是要赶回去圈禁?怎么到处溜达?”
他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只记得来看你了,正事还没办呢!”
“什么事?”他眼神露出一丝异样,沉默地板起脸。我的心又痛了一把,还有什么事能让他亲自出手呢?总之都会成为他心中抹不去的伤痕吧!
“好,我和你去江宁!”我偎向他,试图温暖那颗早已苍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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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64章真爱誓言(下)
四川提督府“大人!你可回来了!”我一进府衙大门,就见着几个侍卫惊喜的神色。
“快去向博硕大人禀报!”我被他们弄得一头雾水,心不在焉地向厢房走去。
我走进卧房,揉了揉脖子,随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凉茶。心想我也不过消失个三两天,放在平时也是常有的事,这些人没道理这么大惊小怪的吧!
从山上一路骑马下来,我也确实渴了,索性对着壶口灌了一气,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双猿臂牢牢圈住我,我一口气没顺上来,将茶水喷地满桌都是。
“叶儿,真的是你吗?”我恼怒地转身,正欲发作,忽而对上博硕又喜又忧的眸子。
我怔了一下,又被他紧紧搂住,他的嗓音微颤:“我还以为……还以为……”伸手抚摸他的脊背,我突然想起那日清晨的不告而别。
“主子……”我看向门口,青城手中牵着年富,满目含泪地望着我。
“额娘!”小年富张开小臂向我走来。我推开博硕,侧身将他抱起,亲了亲他粉嫩的脸颊,笑嘻嘻地看着他二人:“这都是怎么了?”
青城见了我这副模样也破涕为笑:“主子,您这几天去哪了?也不招呼一声!”
我抱着小年富在屋里晃了一圈,漫不经心地说着:“不过是去散心,平日里不也常有的?”
“主子,您倒是自在了!也不为我们想想,这提督府差点让博硕掀了!”青城说着揶揄地看了博硕一眼,我也笑着望向博硕:“臭小子,乘我不在的时候兴什么风?做什么浪?”
博硕的表情有些尴尬,但随即眸光一沉,伸臂来抢我手中的年富。我正欲躲闪,年富早已落入他的魔爪,他将小可怜往青城怀里一丢,将二人推出门外,转身将房门反锁,临走时看到青城暧昧的目光,我心中暗叫不妙,正想夺窗而逃,却被他先一步挡了下来。
“去哪了?”他扣住我的双肩,眼中含着怒气,我咽了口唾沫,竟不知如何开口。他低下头欲吻我的唇,我头一偏,干燥的吻落在颈项上。感到他身驱一震,随即将我松开,背过身去。
“去见他了,对不对?”我惊讶地看他,手指摸向颈项,突然想起与胤祥缠绵时烙下的满身印记。
“我说过他不会有事的!他那种身份的人……”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不理会我的惊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塞进我的手里:“卫子风的信,另外这两天抓了几名反清义士,正关押在大牢里,等你去审!”说着便回身出了卧房。
我还沉浸刚刚的震惊中,难道说胤祥秘密的身份,博硕早就知晓的?我甩甩头,试图恢复紊乱的神志,垂眼看向手中的信封,卫子风?反清义士?看来想要抽出身来去江宁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我拆开信,忽地瞪起双眼,手腕一抖,一张上等的信纸飘然落下,上面赫然印着一只小小的血掌印……
“李卫,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我懒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啜着手中的香茗,斜眼撇着地上抖成一团的两个人。
“年大姐,小女是……是无心的!”李卫苦着一张脸,满脸的愁容。
我站起身,走到那小女孩跟前,伸手将她拉起:“谁让你去偷我的腰牌的?嗯?”我努力做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但那孩子还是抖个不停。
“是我自己要偷的,路哥哥是个好人!”
“瞧瞧!这反清贼人倒成了好人了!李卫,你平日里是怎么教育子女的?”李卫被我这么一说吓得头也不敢抬起。
“巧儿,不准乱说,那些都是大逆不道的人!”
“不,路哥哥是好人,他在街上还帮我追偷我风筝的……”
“巧儿,住口!”李卫急红了双眼,硬生生地举起手掌。
“等等,要施家法也不要在这里,再说孩子还小,做大人的将功补过吧!”李卫听了“咚咚”给我磕起头来。
“大人不管吩咐什么事,李卫都愿上刀山……”
“行了行了!”我不耐烦地甩甩衣袖,小声说道:“路民瞻跑了,但甘凤池还在,他们势必会来营救他,咱们将计就计,放长线钓大鱼……”
处理了一天公务,我带着一身的疲惫踱回卧房。推开门,屋内一片黑暗,我摸索地坐到床边,揉了揉肩膀,也不愿点灯,就这么向床内倒去。
忽然身上压来一副沉重的身躯,唇上一片湿热,我惊呼一声,一条滑软的舌头乘势钻入我的口中。
“你怎么来了?”我打落胸前的安禄山之爪,起身走到桌前,摸起火折子点灯。
火光印出胤祥带笑的俊容。“都等你一天了,幸好今晚来了,要不岂不是要独守空闺?”他笑得眼睛弯弯地,一脸的不正经。我白了他一眼,走到架子旁梳洗。
他也走了过来,从身后抱住我,脑袋在我身上乱蹭。
“胤祥,再等我两天可好?”我拧干毛巾,转身捉住他的脸为他擦着。
“唔……好……”他伸手抢过,自己小心地擦着脸,眼中露出三分忌惮。
“爷我的脸又不是石桌石凳,哪经得起你那样蹂躏!”
我双手叉腰,没好气地望着他:“是啊!我就是一个武夫,粗人,比不上你府里的那些莺莺燕燕,更比不上你那个温柔如水的福……”
他冲过来狠狠地吻住我,豪不温柔地带着惩罚性的吻,我的舌头被他吮得生疼,他甚至开始咬我的唇瓣,一丝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你以后要是再提,我就……”他双手捧着我的脸颊,眼中闪着寒光,一脸的痛苦和无奈。
“我开玩笑的!”我不舍地摸着他的脸颊,忽然身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博硕高大的身子半隐在门口,他怀中正抱着睡眼惺忪的年富。
“额娘,今晚靠富富睡哦!”小手伸了过来,手臂忽地一痛,胤祥y沉着脸转过来看我,眼中是抑不住的心痛与哀伤。
“额娘?”我抓住他在我手臂上越捏越紧的手,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不是你想得那样!”黑暗中我看不清博硕的表情,他低沉哑的嗓音沉闷而具有穿透力。
他将年富往怀里搂了楼,缓缓转身,又步入黑暗之中,远远地还传来孩子稚嫩的嗓音:“阿玛,那人是谁……”
手指伸向他消失的方向,我张开口,却如何也发不出声响,胤祥又重新将我搂入怀中。
远去的脚步、令人窒息的怀抱,今夜,注定是三个人的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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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65章江南结伴(上)
胤祥的手掌在我小腹反复摩挲,我乏的厉害,侧身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正欲睡去。他忽然起身将我放平,脸颊贴上我的下腹。
“干什么?”我困得眼睛都懒得睁开,咕哝着,有些不耐烦地推他的脑袋。脸颊忽地一阵温热,他用鼻尖拱着我的耳垂,低低地问道:“真的不能有孩子了吗?有没有其他办法?”
我张开眼,看见他蜜色的眼中带着些许的企望,我叹了口气,将他的脑袋揽入怀中:“胤祥,对于你我来说,即使可以,那又能怎样呢……”
昏暗的监牢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我叫人在用刑处摆了一桌上好的酒菜,衬着满墙各色的刑具,显得格格不入。几个官兵压着甘凤池走出牢笼,沉重的脚镣声在地上拖得叮当作响。
“甘大侠,手下这几日照顾不周了!”我向那几个官兵使了个眼色,他们赶忙将他押坐在椅子上。我走到他跟前,亲自为他斟满酒。他扬了扬手中的手镣鼻子重重哼了一声。
“来人啊!给大侠去了手镣!”我微笑着挥了挥手。
“大人,这……”岳钟麒深知甘凤池的武功,显得有些犹豫。
“咱们以礼相待,相信甘大侠也不会做出令我们为难的事吧!”我笑着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满身伤痕的汉子,若是梳洗打扮一番也应是个气宇轩昂的人物。
手镣除去,他冷笑着自顾吃喝起来。
“不知这饭菜可合您的口味啊?”我索性坐到他身边,边笑边为他斟酒。
“你是谁?”他放下筷子,死盯住我,两眼泛着精光。
我有些夸张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我当然是这管事的!”
“你是年羹尧?”他微微张开口,显得有些吃惊。
“正是在下!”我笑眯眯地向他拱拱手。
“哼,你们凭什么抓我?”他靠向椅背,歪着脑袋不畏惧地看我。
“凭什么?哈哈,按说您在我这管地没触犯任何刑法,我是没理由抓你,但不幸的是有人向衙门告密说您就是甘凤池,,而甘凤池又是江南帮会的老大,江南帮会是天地会的分支,而天地会是什么,您不会不知道吧!您说,我该不该抓你呢?”我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甘凤池纵横江湖数十年,没想到如今在你这y沟里翻了船。也罢、也罢!”他潇洒的挥挥手,作势要起身。我上前一把按住他,说到:“且慢,这罪名咱们还没定下呢,一切都好商量!”说着向岳钟麒使了个眼色,撤退了身旁的闲杂人等,只独留下我与他二人。
他不解地望着我,眼中有着很深的防备。
“甘大侠,你我做个交易吧!”他拿起酒杯啜了一口轻蔑地说道:“我从不与清廷的走狗做交易!”
“好!果然是个人物!”我站起身绕着他拍了拍手掌。“素问江南七侠行侠仗义,豪气云天,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在下佩服!”他“哼”了一声,并不正眼看我。
“可惜啊!鄙人前几日不在府里,没能得见咱们三侠路民瞻的风采,不过听说他这几日正计划着劫狱,正好十四爷给奴才备下的红衣大炮也许久派不上用场了,不如,就拿来……”
“你这个恶魔!别想用这套来威胁我!”他怒视着我,两眼似要喷出火来。
“啧啧,我就是打算用这套来威胁你呢!怎么办?要不你想,那路民瞻怎么就逃得那样顺利呢?你真以为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娃能救得了他?还有,我想明日劫狱的可不只路民瞻一个,因该还有一大帮江南帮会的兄弟吧!”我在他对面坐下,喜滋滋地用筷子敲打着菜盆的边缘。
“天下怎么会有你这么y狠狡诈的女人!”他倏地站起来,指着我破口大骂。
“过奖、过奖!甘大侠,咱们现在可不可以来谈刚刚所说的交易了?”
“你想怎样!”他垂下头显得有些不甘。
“大侠在江南人面熟,势力广,可知道九阿哥的事?”我收起笑,淡淡地说道。
“你……”他抬头有些诧异地看我。
“九阿哥的生意经素来念的不错,而他的钱库大部分在江南,每年定期会将现银运回京城,这点想必您也是知道的。”我拿起酒杯在手中把玩着,继续说道:“江南帮会的兄弟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想必劫个银车也不是件难事,说穿了,我要的就是……钱!”我倾身看他,露出一丝冷笑。
“哼,好一个奴才,心思动到主子头上了!我兄弟凭什么为你走这趟风险?”
“事成后,你我三七分账,我七你三。如今八爷党势不如前了,而我是四爷的人,又与受宠的十四阿哥交好,若事情真闹大了,我也会想办法保你,而你们帮会要立足江湖不也要资金不是?”
他又盯了我半晌,最后一拍桌子大喝道:“成交!”
我站起身,给他作了个揖,说道:“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相信甘大侠是个守信的人,事成后银子劳烦你帮着运往福建,那里自有人接应!”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我笑着拍了拍手,进来两个官兵。我冷下脸,飞起一脚踢在一人的大腿上:“没用的东西,连个人也抓不对!养着你们是吃闲饭的吗?还不快把人给我弄出去!这里是牢房,不是难民窑!”
“嗻!”那官兵跌跌爬爬地去解甘凤池的脚镣,我转过身向外走去,临了一个回身迎上甘凤池意味深长的目光……
“博硕,我要去趟江宁。”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磨着手中的刀刃。
我蹲下身子,试图平视着看他:“……这两天……你睡哪了?”托起他的下巴,可以看出他脸上明显的困色。他甩开头,仍旧一言不发地磨着刀。
我垂下手,默默地看着他,心里空落落的,有些疼,也有些酸……
“别管它了,这个给你。”我拔出靴中陪了我十多年的“blade”放在他脚下。“这阵子苗人又开始寻衅滋事了,你留下替我坐镇,兵符我也留下了,若有意外,一切按你的想法办。”
我站起身,忽见他的发辫有些散乱,于是缓缓走到他的身后,单膝跪下,解开发尾的丝络,用手指将他的散发拢好,由上至下轻轻梳理着。他停下手中的活,慢慢直起腰。我迅速绑好发辫,站了起来,不舍地捋了一把,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耳廓,可以感觉到他倏地一怔。
转过身,正欲抬脚,忽然腿部一紧,下半身被博硕密密圈住:“早点回来!”我的心一下子被涨地满满的,暖意一点点蔓延开来。
早点回来!我等着你……
“夹道千行苑柳斜,青青芳草衬晴沙。春风十里西郊路,开遍墙头处处花。”
“怎么吟起诗来了?”我半趴在马背上歪着头笑着看他。自从出了提督府,胤祥的心情格外的好,一路走走停停,倒像是游山玩水。
他冲我挑了挑眉,忽而摆出一副轻佻的嘴脸:“小娘子,随爷去那边赏景如何?”说着指了指山涧的小溪。
“不去!”我冲他一瞪眼,扬起马鞭要走。他却先一步横在我面前,抢过我手中的缰绳就往溪边带。
“哎!赏大爷一个面子嘛!”
“无赖!”我大笑着扬起马鞭,佯装要抽他。
“谋害亲夫啊!”他一边高喊着一边迅速滑下马背,跃坐在我的身后。
“小娘子,你瞧,这四下无人,不如让大爷我好好疼你!”他侧歪着脑袋,作势末了抹嘴角的,像极了一个色g。
“你再装我可真抽你!”我白了他一眼,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走到溪边,他跳下马背,死活要抱我下马,我明知有诈,倒也乐得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刚一跳入他的怀抱,他便向后倒去,我惊得圈紧他的脖颈,由他带着我在草丛里乱滚一气。
“满意啦?”我撑起双臂,低头看着仰面朝天的他。
他摇摇头,手指点点嘴唇,闭上双眼,摆出一副陶醉的样子。我嘿嘿一笑,抓起手边的泥土就往他嘴里塞去。
“呸、呸!”他跳了起来,甩着脑袋乱蹦达一气,我笑成一团,弯着腰捂着肚子直喊受不了。
他恶狠狠地扑过来,我止住笑挡着他的唇,轻斥道:“别闹了,咱们正经事还没办呢!”
他接过我递来的帕子,走到小溪边梳洗。
“胤祥,那铠甲的事你还没告诉我。”我走到他身边,抢过沾湿的帕子,替他小心地擦着。
“那是太祖起兵时的铠甲,本有十四副,运输途中毁了一副,只留下半截,所以称十三副半铠甲。”
“这个我知道。”我挨着他坐了下来,他伸手揽住我的肩,脚下流水潺潺,春风和煦,可我的心却莫名的紧张起来。
“听说最后还留下两副是吗?”
“嗯,两副都给了当时大妃阿巴亥的儿子,一个是豫亲王多铎,另一个就是后来的摄政王多尔衮。”
“那后来呢?”
“后来,这两副铠甲都随多尔衮入土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两副铠甲应该还在多尔衮的墓x里?”
他转过脸来看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多尔衮的尸首被顺治爷挖出鞭过尸,那些随葬品也因此被人抢劫一空了。”
我吃惊的瞪大双眼,不置信地看他。天哪!鞭尸!那是怎样都怨恨呢?
胤祥握住我的手,将我拖入怀中。
“当年世祖皇帝去世时,并没有对皇位的继承人选留下明确的遗嘱。于是便根据太祖爷《汗谕》的规定,由满族八旗贵族共议嗣君。”
“在崇政殿诸王大会上,正、镶两黄旗将领盟誓,宁可死作一处,坚决要立皇子;而正、镶两白旗大臣誓死不立豪格,他们跪劝多尔衮立即即位。于是多尔衮提出一个折中方案,立先帝九子福临为帝,也就是顺治爷,并由他本人和郑亲王济尔哈朗”左右辅政,共管八旗事务“。这一决定使两黄旗大臣无话可说。”
“因为皇帝年幼,多尔衮名正言顺地独揽大权。但他并不知足,为了达到自己长期专权的野心,他有意让顺治爷荒于教育,做一个傻皇帝,致使他14岁亲政时,不识汉字,诸臣奏章,茫然不解。而且多尔衮生活放纵,他将豪格幽禁在宗人府后,便霸占了豪格的福晋。后来他竟不顾皇家的体面,连太皇太后也欲染指,对这些事顺治爷都忍在心里。直至多尔衮往喀喇城围猎因喀血症而死后,顺治爷才正式亲政。多尔衮虽死,但许多大臣仍上折弹劾他,说他种种骄僭、悖逆情状,并将他死豪格、诱纳侄妇、私制帝服、藏匿御用珠宝等事皆列入。顺治爷隐忍了多年,如今得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即宣布多尔衮”谋权篡逆“等罪状,削爵毁墓并撤去太庙牌位,籍没家产,悉行追夺所得封典,将其党羽凌迟处死,将其罪状昭示中外。不仅如此,为了泄恨他还命人将多尔衮的尸体挖出,用g子打,用鞭子抽,最后砍掉脑袋,曝尸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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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66章江南结伴(下)
“你说的这些都是史书上记载的,自古成王败寇,你我都没有经历过那段岁月,又有谁是知道真相的?你们说多尔衮是谋权篡逆,我也可以想象他是功高盖主,反正历史是人写的,想怎么改都成!”我往他怀里钻了钻,抚着手臂上耸起的疙瘩,心里一阵阵的凉意,这些可怕的帝王与王位之争就这样真实的呈现在我的面前,让我一时间无法接受。
“你这些话切不要在外面说,横竖都是死罪!”他皱着眉看我,一脸的担忧。
“你放心,我还是很宝贝我这颗脑袋的!”我笑着敲了敲头,他这才放松神情。
“那铠甲呢?史书上有没有记载?”
“没有!”
“那组织里的秘史呢?”我不甘心地问他,不管怎样他都是我唯一的希望。
“也没有!”我像泄了气的皮球,浑身提不起劲来。
“但是,小时候在宫里我听嬷嬷说过一个关于铠甲的传说。”他笑着捏我丧气的脸,趁我不注意,偷了一记香吻。
“快说!”我捶了他一拳,这个臭小子在这节骨眼上吊我胃口。
“当年豫亲王多铎是因患天花而英年早逝的,但多尔衮十分疼爱这个弟弟,所以在他弥留之际,遍请名医,最后甚至请了萨满法师日夜做法,试图挽留多铎的性命。那时京城来了一批苗人巫师,多尔衮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便让人请进府里。但是最终多铎还是死了。”
“这跟铠甲有什么关系?”我抬起头疑惑的看他。
“传说苗人有一种血咒术,师法后可以转移魂魄使之不灭。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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