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涉及贺昼,贺枫才会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男人想到这一点,心中愈加不悦。
“你很讨厌我,”男人伸手擒住贺枫秀气的下巴,“车子又不是我动的手脚,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可项链是从伤害昼哥的人手里夺来的,那是昼哥的东西,你是帮凶。”贺枫忍不住反驳。
男人仔细望着他,“我在想,我要是把你的昼哥杀了,你是不是要跟我拼命?”
贺枫瞳孔骤然缩一下。
男人忽然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恶意,“当然,我不会现在杀了他,我还会将项链还给他,而你要做的,就是监视他,一旦他解开密钥,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你母亲的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了。”
贺枫闻言,不禁松了一口气,只要母亲和昼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就行。
“我知道了。”
男人放开他,“你可以回学校了。”
贺枫被男人的手下送回学校后,就接到了贺昼的电话。
“昼哥,你找我有事?”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贺昼“嗯”了一声,“小枫,我记得你跟二婶就住在学校附近吧?”
“对,昼哥有事?”贺枫心里有些困惑。
“学校食堂的饭菜有些难吃,我想明天中午去你家蹭个饭,行不行?”
贺枫虽诧异,但还是应了。
贺昼挂了电话后,无心吃饭,兀自回到了宿舍,给闻人易发了一条微信,说了明天去贺枫家吃饭的事情,闻人易估计在忙,没及时回复。
宿舍里只有他一个,其他三个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贺少主便洗漱好,上床修炼。
过了一会儿,微信提示音响起,贺昼停下修炼,翻开手机,点开闻人易回复的语音。
“我知道了,郭杨说他傍晚在外面看到你了,出什么事了?与贺枫有关?”
突然要去贺枫家吃饭,确实有些奇怪。
贺昼还没弄清楚事情,不便与闻人易说,只回道:“是与他有关,但现在还不是太清楚。”
闻人易回复:“注意安全。”
贺昼关了手机,想起了贺枫和那个男人口中的项链。
那个项链是原身母亲留给他的,看起来只是很普通的银项链,底端有个小巧的钻石,原身虽觉得女气,但因为是母亲的遗物,所以一直带在身上。
谁都以为这个项链极为普通,原身也这样以为,但是贺少主在梦里看到项链的时候,便知道这个项链不简单,整条项链就是一个极为繁复密的阵法,他当初见猎心喜,一时无聊便研究原身项链上的阵法,只是一直无果。
后来,他去请教了一个阵法宗师,经过几年的研究,终于成功破解,虽然项链不是他的,但能够破解出来,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来到这具身体里面之后,他就发现项链不见了,住院期间也问过宋叔他们,但大家都说送进医院的时候并没有见过项链,他们都估计项链应该是在车祸之中遗失了。
贺少主寻不到,只好作罢。
只是,今日听闻贺枫和男人的对话,才知道车祸的起因就是因为项链,这个项链到底有什么用,让人不惜杀了原身夺宝?
第二天中午,贺昼和贺枫相约在校门口,见到面后,贺昼的余光扫到贺枫的后脖颈,发现那处又有了一小块浅红印记,这才知道原来不是被蚊虫叮咬出来的。
贺枫还不知道贺昼看到了许多事情,带着贺昼来到自己家里,魏明珠已经备好了饭菜,笑意吟吟地招待贺昼。
“阿昼,既然食堂的饭菜不好吃,那以后就天天过来。”魏明珠提议道。
贺昼神识在魏明珠身上溜了一圈,发现她一切正常,而且在这附近也没发现可疑的监视人员,稍稍定心。
“谢谢二婶,不过我爸让我多陪陪阿易,我得经常回去陪阿易吃饭。”一不小心就秀了个恩爱。
魏明珠表示理解,“哦对了,之前你出事,小枫在出事地点捡到你的项链,当时你重度昏迷,我们都很担心,也就将这事儿给忘了,今天恰好你来了,我现在就将项链还给你。”魏明珠说着上楼去卧室取。
贺昼心里诧异,面上没有丝毫表露。
昨天那个人与贺枫说会将项链还回来,他还在思考会以哪种方式,没想到竟然是借助魏明珠之手,难道魏明珠也听命于那个人?
那个人又是谁呢?
魏明珠将项链拿过来之后,贺昼表现得非常欣喜,谢过她之后,重新戴在了脖子上。
“昼哥,”贺枫开口道,“听说大伯和赵家老爷子都送了阵法书给你,你学得怎么样了?”
魏明珠目光微动,继而敛目笑着给贺昼舀汤。
贺昼想起之前贺枫对男人说的话,回道:“不过皮毛而已。”
贺枫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这么一来,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吃完饭,贺昼和贺枫一起回了学校,贺枫一路上都很沉默,贺昼还在思考如何跟贺枫开口。
“昼哥,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贺枫在草坪旁边止步,他从小就跟在贺昼身边,对贺昼还是有些了解的,贺昼这次突然要去家里吃饭,怎么看怎么诡异。
“小枫,”贺昼设了一个结界,“我觉得我之前的车祸是人为的。”
贺枫目光顿时一凝,与贺昼对视片刻后才道:“昼哥,你怀疑我。”
“不是,”贺昼神情有些严肃,“但是你知道是谁。”
贺枫怔然许久,眼眶似乎有些红,他低哑着声音道:“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他是谁呢?”
贺昼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便不再问下去,“你先回宿舍。”
贺枫点点头,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说了一句:“昼哥,小心。”
贺昼刚打算回宿舍,就接到了闻人易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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