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昼和闻人易来到贺宅, 贺绍宁、赵静和贺夜都在家里,几人来到书房, 一一坐下,贺绍宁一肚子话想问, 最后却只说道:“在国外没受欺负吧?”
贺昼摇了摇头,开门见山道:“爸, 我们在蔷薇国发现了一个地下组织, 戚长陵应该与那个组织有牵连。”
贺绍宁知道戚长陵的事情,但他压根不知道还有什么组织,他不是不相信贺昼的话, 只是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问道:“你说的组织,你们亲眼见过?”
“没有,”贺昼看了一眼垂眸的闻人易, 继续道, “但是在蔷薇国普利市的波西河底, 有一个庞大的机构, 我们想查探的时候,却发现受阻了。”
他这么说,贺绍宁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因为在贺绍宁眼中,贺昼没有修为,能用神识探查的也只有闻人易,而闻人易的神识最多是先天后期,一些机构防止被人查探,外有防御措施不足为奇。
但他不知道,能防御住金丹期神识的机构,可见其可怕之处。
当然,贺昼也没想过让他深信。
贺绍宁颔首说道:“你的意思是,戚长陵与一个境外组织有关?”
贺昼“嗯”了一声。
“我明白了,”贺绍宁话锋一转,“今天让你们过来,主要是因为阿易的事情。”
两人等着他的下文。
“阿易,你既然拥有领域,应该已经有先天后期的修为,但这六年来,你的修为一直没有起色,怎么突然就恢复了?”贺绍宁问这话没有恶意,因为这样的问题,闻人易必须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特殊部门一定会重视这件事情。
闻人易拿出路上和贺昼想好的说辞,“贺伯父,想必您和其他人也都知道我的身世了,六年前,戚长陵欲使计让我命丧黄泉,只是我侥幸存活下来,六年来,我躲过多次暗杀,也正因为如此,当我向您提出与阿昼结婚的时候,您才会同意,我若是没有保命的手段,您也不会放心将阿昼交给我。”
贺绍宁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之后,阿昼出了事,我怀疑是有人动了手脚,只是到现在还没查到到底是谁做的,”闻人易顿了顿,“我能够恢复,其实也是得益于阿昼。”
贺绍宁和赵静都没明白,“你功力恢复,与阿昼有关?”
贺昼这时解释道:“爸,阿姨,其实阿易之前之所以不能使用功力,是因为他六年前在营救行动组成员的时候,意外误食了一枚野果,体内功力暴涨,他防止筋脉被撑爆,这才选择封印住。”
“那后来呢?”在一旁听得惊心动魄的贺夜忍不住好奇问道。
“后来,阿昼给我设了聚灵阵,我才得以重新修炼。”闻人易笑得温柔极了,与贺昼的右手交握,“要不是阿昼,我恐怕还是个废人。”
贺绍宁摆摆手,“这都是阿昼应该的,更何况,没人说你是废人。”
“你们长途奔波都累了吧?不如先回房休息,等饭好了我去叫你们。”赵静这时起身说道。
现在将近下午三点,赵静让他们留下来一起吃晚饭,他们自然不会拒绝。
贺昼带着闻人易回到房间,不禁摸上自己脖颈处的项链,“阿易,你能不能查到关于我母亲的身世?”
既然项链是原身母亲留下的,而现在,这条项链又成为各方争抢的对象,他们寻不到突破口,不如先从项链的主人查起。
闻人易颔首,“我已经派人去了,估计不久就会查到。”
贺昼回身看他,闻人易总是想得比较远,拥有这样的伴侣,他深感自豪,“阿易,你真的决定要去正魔宗?”
以闻人易如今的修为,不管去哪里都会受到尊崇,就连闻人石在他面前都要小心应对,所以贺昼并不知道闻人易为何一定要去正魔宗。
闻人易拉着贺昼坐到床上,“在为特殊部门效力之时,我曾有幸看到一本记载封印之战的书。”
贺昼顿时生了好奇心,“封印之战?”
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贺昼接了起来,是大徒弟丁致。
“师父!”丁致在那头激动喊了一声,“假都放完了,今天都上课了,您什么时候回学校?”
贺昼笑了笑,“明天回学校。”
“好嘞!”丁致青春飞扬的声音从话筒里扩散出来,“师父,我最近修炼越来越有感觉了,就是一整夜打坐不睡觉,第二天起来比睡了一觉还清醒,还有,我……”
“是师父?”电话那头一个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
贺昼听出来叶笑的声音,就让丁致将电话交给叶笑,“最近修炼得如何?”
叶笑冷淡的声音中带着丝敬重,“我很好。”
贺昼知道叶笑看似娇弱,但其实内心比丁致要复杂强大得。在叶笑眼中,贺昼算是他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人,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多月的相处,但他却不可抑制地在心里建立起了对贺昼的情感,而这种情感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愈加深厚。
“明天我就回校,到时候会检查你们的进展,将这句话同样带给丁致,我还有事,先挂了。”
叶笑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神情重新变回之前的模样,缓缓将手机还给丁致,丁致连忙接过凑到耳边,这才发现贺昼已经挂了电话。
“师父就这么挂了电话?”丁致苦着一张脸。
叶笑开始动手拾书包,“他说回来要检查进展,让我告诉你一声。”
丁致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爬上床,“我赶紧修炼!”争取能让师父夸他一下。
贺昼并不知道两人发愤图强的心情,在贺家吃完饭便回了闻人易的别墅。
两人相继洗完澡,贺少主躺在床上,等着闻人易跟他讲述那个封印之战,结果,闻人易因为出国几天,堆积了许多公司事务等着他处理,便去了书房。
贺昼冥冥之中,觉得那个封印之战似乎跟他有着某种潜在的联系,于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也没有心情去修炼,左思右想后,便来到闻人易的书房前,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门就从里头被人打开了。
闻人易模糊的视线落在贺昼脸上,贺昼为自己的打扰感到一丝抱歉,道:“你忙,我回房去。”
闻人易一把将他拉到书房里,将他圈进怀里,低声笑了下,“我本来就是要去找你的,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贺昼随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她是什么人?这个项链又是什么?”
闻人易从桌上拿出一份传真来的文件,递给贺昼,“伯母本是南边桂省一个普通家庭的,后来考上京市的大学,与伯父相识,两人未婚便有了你,伯父不顾家里的反对,硬是娶了伯母,只可惜,没过几年,伯母便因病去世。”
贺昼看着纸上的资料,只觉得一时间有些恍惚,竟发现自己心脏处有些隐隐的疼痛,脑海中也浮现出儿时天真快乐的记忆,明明,这些画面是他没有见到过的,只是原身自己的记忆。
不过,他已经顾不得这些异样,继续听闻人易道:“这条项链是你母亲家的祖传之物,至于用处,还没能查清。”
贺昼伸手触上项链,项链上面藏着一个极为繁复的阵法,如果说项链是祖传之物,那就说明他母亲的祖上一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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