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是被脸上毛绒绒的触感闹醒的,睁开眸子便对上一双红得诡异的眼睛,丁柔登时吓了一跳,再细看,是凤君临时常放在腿上顺毛的兔子,她松了口气。
丁柔觉得,这兔子性子和凤君临真的像极了,那双红彤彤的眼睛看人的时候似乎都带着满满的不屑和倨傲。
丁柔虽然多次垂涎它这身柔软蓬松的皮毛,但在它的眼神下,愣是不敢造次。
这会这只兔子怎么会跑她身上来还用兔脸蹭她,那双小小的,粉粉的兔耳朵软塌塌垂下,可爱得令人想要按在怀里好生蹂躏一番
打住打住丁柔你不要命了,凤君临的爱宠你也敢碰。
暗暗告诫了自己一番,丁柔方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将魔爪伸向兔子。
兔子不晓得自己逃过了一劫,察觉到空气有变,急忙从丁柔身上爬了下来。
丁柔的视线没有了兔子阻挡,便看到了站在床边的凤君临,也不晓得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来了多久,有没有看出她在垂涎他的宠物
丁柔心脏缩了缩:“爹爹”
“嗯。”凤君临坐到床边,神色淡淡道,“身体可还有不适之处”
丁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之前受伤了,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被剑刺入的地方,感觉不到疼痛,若不是记忆告诉她,她曾受过伤,丁柔还以为这是黄粱一梦。
也不晓得凤君临给她用的什么药,效果竟是好得立竿见影。
这个念头也就一闪而过,丁柔便置之不理了,因为凤君临还在等她回答:“谢谢爹爹关心,女儿身体已无大碍。”
凤君临抬手,兔子便跳到他腿上:“你为我挡了一剑,可想好要什么赏赐”
“女儿不敢居功。爹爹武功高强,即便没有女儿以身挡剑,也能逢凶化吉。”她微微垂下眼帘,羞怯一笑,“女儿此举不过是画蛇添足,万望爹爹不要计较才好。”
丁柔给凤君临下过药,虽然那药对身体无害,但终归是心里发虚,又怎敢居功。
想到此处,她不禁想到了凤昭承,也不晓得他怎么样了
依照凤君临冷酷狠辣的性子,胆敢设计伤他,想必凤昭承也是九死一生了。
“哦”凤君临漫不经心抚了抚兔子,“你真是这么想的那当时为何又以身涉险给我挡剑。”
丁柔不好意思道:“女儿当时没想那么多”
所以,这是潜意识里的反应,潜意识里她就不想自己受伤凤君临锐利的眉梢微挑,眼里有了些许暖色:“好孩子就该得到奖赏,说吧,想要什么”
看出了凤君临的坚持,丁柔晓得再推托下去他该是不悦了,心惊胆战地想了想,觉得她最想要的是凤君临放弃毁灭世界,但这个梦想她又不能说出来
至于别的,她走了也带不走,要来也没用,还不如说点好话刷凤君临的好感度。
丁柔闭气,待自己脸色涨红了,方才小心翼翼道:“想要什么都可以”
对上凤君临鼓励的眼神,她不晓得想到了什么,艳丽的小脸更红了,眼神也湿润润的,躲躲闪闪不敢看他,半晌,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嚅嗫道:“除了爹爹,女儿别无所求。”
以往她心口不一,凤君临不在意,只想逗一逗她,现下她又是这般口是心非说着恭维的话,凤君临无端地感到烦闷,他眼中的温度冷却下来,口吻凉薄:“你觉得自己演技很好”
竟是直言不讳地戳破那层天窗,不与她虚与委蛇了。
丁柔刚刚酝酿出的情绪瞬间崩塌,身体僵硬,心惊肉跳。
他看出来了看出来她在说谎了。
丁柔努力想着对策,急得额头沁汗,凤君临瞥到她变得煞白的脸色,神色莫名道:“这么不经吓,今后怎么跟我出去见世面。”
丁柔一听他提到今后,慌乱的心又平静了,还有以后,证明她的性命暂时无忧,转而心里又在暗暗腹诽,不是我不经吓,是你太吓人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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