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王妃酷王爷

第 47 部分

点过去。”
“秦秦,我自会照顿。”默言不领情。
“二哥!你真的要这样跟我做对下去?”君惜玉忍无可忍了。
“做对下去又怎样?”默言霍地停了下来。
君惜玉猝不及防,差一点撞到他身上,急急后仰:“突然停下来,你有毛病啊?”
“说啊,是不是要杀了我灭口?”默言的神色惨然,几乎到他的脸上。
“二哥,你当真生我的气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接到消息。。。。”君惜玉一怔,下意识地分辩。
“是为了那封信吧?”默言目光y郁,凄然一笑:“怕我把信公开?所以火烧天牢,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现在目的没有达成,是不是索性安我一个谋反的罪名?”
“什么信?”君惜玉惊疑不定地瞧着默言:“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得到惜瑶的消息,赶去与她见面去了。”
“是吗?”默言惨然一笑,惨白的月光照在他染满了鲜血的衣衫上,使他看上去,竟是说不出的落寞与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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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灯火通明,昔日宁静详和的气氛已被凝重严肃所替代。偌大的宫殿中虽挤满了各色人等,却连大气也不敢喘,小心翼翼的,就怕踩到地雷。宫里鸦雀无声,陷入一片死寂。
万寿宫外侍卫层层把守,所有的闲杂人等都被从万寿宫摒退,非召不得进入,违者立斩于刀下。
由于事关重大,太皇太后抱病连夜审问。
她老人家都不顾病痛了,我那一点小小不适,难道还好意思宣之于口?所以,尽管胃里早已是翻江倒诲,胸口憋闷得快要炸开,脑袋子昏昏沉沉,也只得咬紧了牙关,默默地坚持。
“秦秦,你没事吧?”默言瞥到我苍白的面容,察觉到我紊乱的呼吸,俯身过来低语。
“不要紧,受了点惊吓而已。”我极力压制住恶心欲呕的感觉,冲他勉强地笑了笑——他现在的情绪已滨临失控,我若是再火上浇油,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
他明明已答应过我,要放下心中的仇恨,被萧昆这么一,我真怕他会再做傻事。
古语有云:杀人一万,自损三千。何况这还是手足相争,兄弟相残。先不说胜败如何是个未知数,即便是胜了,伤害了惜玉,难道默言还能快乐得起来?
“启禀太皇太后,j细苏秦,已经擒拿归案。”萧昆长衫俗血,满面赤红,跪在太皇太后的病床前。
老太太面色苍白,斜倚在病榻前,一双凤目感严地从我身上扫过。
君惜玉,萧若水垂手分立在她的左右。太后侧身坐在床榻旁,握住老太太的手。
“把苏秦带上来。”太后敛容低语,柔和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漠。
默言面色铁青,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冷冷地环枧着众人,狭长的星眸半眯着,傲然挺立,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我悠然低叹,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心,抬起头微微一笑,慢慢却坚决地松开了默言的手,走到老太太跟前,关心地望着她:“皇乃乃,你身体好点了吗?”
“恩,多谢你记着我这个老太婆了”老太太轻哼一声,那双饱经风霜的凤眼,紧紧地视着我:“苏秦,你说实话,你真是林大人的亲生女儿?”
“是”我苦笑,下意识地垂下眼帘,遮住心虚。沉呤了片刻,咬牙给出了一个答案一一事已至此,如果我临时否认,势必会牵连更多的人。
“好,很好!”老太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精明的目光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你可知道,身为官宦之后,知书识礼,却出卖朝庭利益,那是要罪加一等的?”
“乃乃,我苏秦虽然生性顽劣,不拘俗礼,却也分得清是非公理,掂得出轻重缓急;那种出卖他人,换取自身利益的卑鄙之事,是绝不会做的。”我静静地看着她,笑得坦然。
“好,”老太太微微点头,把目光转向太后:“雪梅,传青玉那丫头上来吧。”
“传青玉上殿。”早有宫女随侍在侧,立即扬声宣召。
青玉低垂着头,慢慢地走了进来,绞着双手,不敢瞧我,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匆匆走过,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奴婢青玉,见过太皇太后,太后,皇上,萧贵妃。”
“礼就免了吧,青玉丫头,你不用怕,老老实实把你在昭王府听到的话,看到的事,都说出来吧。”太后温言代老太太发了话。
“是,奴婢青玉,自昭王妃嫁进王府后,一直贴身侍候着她。”青玉垂着头,眼眶里含着泪,怯怯地低语:“王妃性子随和,没有架子,却与传言中尚书千金的性格大相迳庭,因此奴婢觉得奇怪,所以就多留了个心眼。”
“几天前,王爷上朝后,王妃突然一改平日辰时才起床的习掼,一大清早溜到王府后山去。因此奴婢心生疑惑,就跟了上去。后来听到她在跟人说三天后就要离开。那人还嘱咐她把身边的所有的事情都要了结,该留的留,该带的带,那口气似乎是要远行,而且,一去就不打算回来了。”青玉缓缓地叙述完,静静地跪在地上流泪。
“没了?”老太太静静地听完,不置可否,锐利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她,冷冷地道:“你身为王府丫环,不知对主子尽忠,却为何要勾结外人,出卖主子?”
“是!奴婢自知罪该万死!”青玉神情木然,脸上徜着两行清泪,忽然抬头望着我凄然一笑:“对不起,王妃平日待我情同姐妹,我却在你的药中下了毒,还厚颜出卖,实在是无颜以对。只盼下辈子投胎,还能侍候王妃,报答王妃的恩情于万一。”
说完,她朝我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身子忽地软倒在地上,嘴角缓缓流出浓浊的黑血,竟是香消玉陨。
“青玉!”我骇然,掩唇低叫,泪水忽然涌上了眼眶一一她好傻!宁肯替人背着黑铟,踏上黄泉路,至死都不为自己辩解一向,默默地维护着她暗中的主子。
“把这贱婢拉下去!”老太太皱眉,冷冷地低叱。
这妖女定是贪图荣华,所以设计谋害了公主,巧施李代桃僵之计,遁出境外逍遥法外。不料被昭王追了回来。眼见事迹即将败露,为逃避罪责,这才打算潜逃!”萧昆狠狠地瞪着我,恕火中烧:“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请太皇太后明察!”
“启禀皇上,沐风国太子携太子妃深夜来访,现正在神武门外候旨待宣。”
“荒唐!这沐风国的太子是何人所教?竟是如此不知礼数?哪有深夜造访之理?”太后面色不愉,秀眉轻蹙,冷冷地道:“让他们回去,请他们明日再来。”
“慢着!”君惜玉一脸喜悦,俊颜含笑地望着太皇太后:“皇乃乃你且猜一猜,这沐风国的太子与太子妃因何深夜来访呢?”
“莫非。。。是瑶儿回来了?”老太太身子微晃,激动得声音微微颤抖了起来,一脸期盼地瞧着君惜玉。
“是啊!皇乃乃,瑶儿回来看你来了。”君惜玉笑逐颜开地拉着老太太的手:“这下皇乃乃该开心了吧?”
“哎呀,还愣着干什么?快宣她进来啊!”太皇太后这一喜非同小可,扶着君惜玉的手臂便要站起来。
“皇乃乃,也不差这一点时间,你还是乖乖躺在这里等吧!君惜玉说着,微笑着把老太太往床上按。
约摸过了盏茶时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过后,那道清脆娇甜的嗓子已远远地从门外响起:“皇乃乃,瑶儿回来了!”话落,一道娇小的红影已冲了进来,直直地扑到老太太怀里。
张幄紧跟在她的身后,慢慢地走了进来,行过一番大礼之后,太皇太后赐座,让他坐在一边旁听。
“瑶儿,真的是你?”太皇太后颤着手,捧起她的脸,细细的打量,眼角悄俏的濡湿了。
“瑶儿该死,让你老人家担心了!”惜瑶羞怯地含笑,回过头拉着太后的手:“母后,瑶儿不孝。“
“可怜的瑶儿,吓坏了吧?”太后忧心冲冲地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秀美的容颜上满是忧急:“好端瑞的出嫁,怎么就被人绑去了沐风了呢?好孩子,让母后瞧瞧,没伤到哪里吧?”
“母后,是瑶儿自己求小雪姐姐放我走的,是谁造谣说我是被她绑架了?”惜瑶放做惊诧地瞟了萧昆一眼,撇了撇唇:“我知道了,准是有心人妒忌我二哥,所以才恶意中伤二嫂吧?你可别上了人家的当!”
“瑶儿!”太后不悦地瞄了我一眼,拉长了脸:“别胡说!明明是她绑架了你,你不必自毁清誉,替她说话!”
“母后,你错了,是我对幄哥一见钟情,一心想跟他在一起,不愿听从四哥的皇命,嫁到藏月。本来一心寻死,小雪姐姐同情我和幄哥,这才冒死助我逃婚。”惜瑶红着脸,明亮的双眸里盛满着羞涩与感激:“我和幄哥能有今天,全靠小雪姐姐成全。我又怎么能为了所谓的清誉陷姐姐于危难之中?”
“你,你简直不知羞耻!”太后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她的鼻子怒骂:“你本是金枝玉叶,长在深宫,养在大内,若不是有人教唆,又怎么会不知廉耻,逃婚私奔,居然还好意思到处嚷嚷?哼!好好一个女孩子,全给那妖女带坏了!”
“母后,小雪姐姐才不是妖女,她是个至情至性的奇女子,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惜瑶摇着头,走到我的身边,轻轻拉起我的手:“我这辈子能够认识她,真的好开心!”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老太太摆了摆手,安抚着太后的情绪:“现在人平安回来了就好,惜瑶还小,有什么不对,再慢慢教她就是了,气坏了身子划不来。
“皇乃乃,小雪姐姐是好人,她绝不会是反贼!这次瘟疫,她不怕危险,深入疫区,不但出谋划策,还出钱出力,亲手救活了无数人的性命!我一路行来,听到无数人在赞扬她,感激她!把她当成神仙一样的人物敬着。。。。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瑶儿,你还小,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太皇太后不置可否,淡淡地招了招手:“你到乃乃这边来,好好陪着乃乃就是了。国家大事,自有你四哥会斟酌处理,你就别c心了。”
“乃乃。。。。”惜瑶还想再说,我冲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闭嘴——她刚才那番话,虽然是想夸我,搞不好却会适得其反。
试同有哪一个当政的人,会喜欢百姓去拥戴另一个人呢?如果那个人还是他最强有力的竟争对手的话,就更是如骨在喉,急欲除之而后快了。
幸好,幸好君惜玉还算是一个有器量的男人。但若是有心人借此挑拨的话,就又会无瑞掀起一些巨浪了。我又何必授人以柄呢?
“好了,瑶儿这件事就揭过不提,大家谁也不许再说。”太皇太后轻柔却不容拒绝地下了决定,望了望萧昆:“单凭青玉所说的这些,并不足以证明苏姑娘是个j细呢。萧爱卿,你还有何证椐?”
“是,微臣听到青玉的禀报,立刻派人去查,果然发现这贱人昨晚亥时打算逃跑。于是着礼儿带人埋伏于天牢之中,准备来个人赃并获,把这样反贼一往打尽。”萧昆一边说着,一边颤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被火烧得残破不堪的浅蓝色的信封双手呈给了太皇太后。
这不是我准备托翠羽带回去,写给爸妈那封的家书吗?这也能拿来做证据?真是服了他!
166情何以堪
我心中狐疑,又有点想笑——这萧老贼挖空心思想对付我,已经到了
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
“可恨这妖女,早有预谋,胆大包天,不但杀人越狱,还纵火焚烧天牢,枉想毁灭证据。可怜我的礼儿,为国捐躯,拼死护住了这反贼的一封书信。这正是天冈恢恢,疏而不漏!请太皇太后为我萧家做主啊!”萧昆棰胸顿足,慷慨陈词,说到动情处,涕泗交流,老泪纵横。他怒视着我,双目中燃着熊熊的烈焰,恨不能扑上来把我撕成碎片。
好家伙,明明就是他们挟怨极复,y谋陷害,蓄意夺信。结果被他这么一说,萧佑礼那流泯,倒摇身一变成了个为国捐躯的烈士了?我差点为他所害,无辜丢了性命,现在却成了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女了?
我被他瞧得起了一身的j皮疙痦,机灵灵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偏过头去,避开他充满了仇恨的目光。
“苏秦,这是你亲笔所写吗?”老太太从残败的信封里取出烧残的舐片,拿到油灯下仔细察看了一番,递给身后的宫女,示意她把信拿来给我瞧。
我茫茫然接过,随便瞥了一眼,便知道是我的亲笔不假,点了点头:“是我写的。不过这是一封写给爹娘的家书,不知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老太太冷笑一声,忽地拍了床板一掌:”好一个狂妄大胆的丫头,竟然如此出言不逊,不但诋诲皇上,还围谋不轨,就凭这封信,杀你十次头也够了!”
“??”莫非那萧老贼找人修改了我的内容?我一阵狐疑,低头再看一遍——没错啊,那笔字,估计除了我,谁也写不出来。
奇怪,除了一些此地的见闻,好象真的没写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哦?等一下,难道.....?
我心中一惊,帐忙低头仔细一瞧,果然......
“......这个皇帝嘛,长得也一般般啦,没有啥特别的,更不是三头六臂的怪物,所以,老妈你就死了那条把他弄回去克隆的心好了!我是不会帮你弄他的头发,血y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东啦。你有本事,让老爸给你做个时空机器,亲自来一趟,到时看要复制他的手,还是他的头,随你高兴.....”
本来这是我的原文,现在被火一烧—— 好!
面!目!全!非!
“......皇上......是 ...怪物.....死了......把他弄回去......头发......血y .,.老爸.....来一趟 ...要他的手......他的头......随你高兴.....,.
哇咧咧,现在真的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了!
莫非是跪得太久了?我眼冒金星,感觉有乌鸦飞过,额上顿时划过好几条加粗的黑线。
可恶的油面大饼男,临死还踹了我一脚!一封信嘛,他干嘛拼死护住?那该死的火,把信烧成这样,还让不让人活?
“秦秦,你写什么了?”默言见我半天不吭声,不由得好奇地凑过身子来瞧。
我苦笑,发现好想去死!没事我干嘛踉老妈拿君惜玉开玩笑?早知道就写默言好了!那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可老妈貌似只对皇帝感兴趣!
“呃,那个,乃乃,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这纯粹就是我跟老妈开的玩笑。那个,老妈你知道是什么吧?就是娘,那个我妈,就是我娘,她喜欢克隆人.....不对,也不是喜欢克隆,她很想克隆人。那个克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就是复制。呃,好家复制也听不懂......倒,讲不清了,晕了!”
我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越讲越乱,焦躁地抓了抓头发,发现掉入了自己挖的坑里......
“那个,说了这么多,大家都听懂了吧?啊?哈哈哈...”我尴尬地笑了半天,可怜兮兮地把目光从惜瑶,惜玉,太皇太后,太后,林征鸿...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停在张幄身上—— 他眨巴着眼睛,一脸的茫然。
所有的人都是雾煞煞,脸黑黑地瞪着我,一致摇头——也对,那么混乱,我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啥,听懂了的那根本就不是人!
“不懂没关系哈”我堆起勉强的笑容,急切地解释:“反正就是说,我只是跟我爹娘开了个玩笑,没有恶意的那种。这样,容易理解一点了吗?”
“玩笑?哼!”萧昆狞笑着上前,铁鞭高高举起:“你说得倒轻巧,我现在把你一鞭打死,然后说是开个玩笑,行不行?”
“皇乃乃,你也应该知道,秦秦性子活泼,爱开玩笑。如果她真的想对四弟不利,又怎么会傻到把这种事写到信上,还把它带到牢里去?”默言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接过我的信,扬了扬:“难道就凭这几句幼稚而又没头没脑的话,就定她一个谋反的罪?”
“依我看来,如此大不敬而公然藐视皇上的话,诛九族都够了!”萧昆冷笑连连:”昭王爷如此轻飘带过,莫非你才是那个幕后主使者不成?”
“哼!如果这样就算是罪犯欺君,其罪当诛的话,那么君某倒要请教,恶意制造、散布流言,让我母妃含冤莫白而死,令我找外公疯魔,死我的舅父,那些人,又该如何恁罚呢?”默言冷冷地回视着他,慢慢地一个一个地叙说,一步一步地上去。萧昆面色微变,接连退了几步,强装镇定:“昭王爷说的可是当年玉太妃之事?那件事,先皇已有定论;况且,事情已过去二十年,早已是沧海桑田,人事已非,何必又翻出来,徒增伤感呢?”
“哼,好一个已有定论?”默言怆然而笑,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雪白的信封:“王爷,你知道什么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
“什,什么意思?”萧昆目光闪烁,紧紧地盯住默言手中的信封。
“王爷不会听不懂吧?”默言冷笑,目光冷冽如寒冰:“这就是你费尽心机想要从秦秦身上抢走的信。其实它一直在我的手上,你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吧?”
“二十年前,京城举办了一次盛大的元宵灯会,那一夜,天空飘着缤纷的雪花,烟花割爱的美丽。。。。。。”
“昭王爷,你不守信用!”林征鸿忽然霍地站起来,冲过去神情激动地对着默言大叫:“你答应过老大,绝不公开这封信的。。。。。。”
“是吗?”萧昆说着,忽然和身扑了上来,出手如风:“让我瞧瞧信里写些什么?”
“萧王爷,你不想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默言双足轻点,宛如一缕轻烟,飘然而退,唇角微勾,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在那个美丽的夜晚,有一名青年男子邂逅了一名女子。。。。。。”
“昭王爷,你闭嘴!”林征鸿气得吹胡子瞪眼,直跺足。
“简直是胡说八道,不知所谓!”萧昆气得七窍生烟。
“二哥,你在说故事吗?”惜瑶睁着大大的眼晴,好奇地追问。
“这两人男的俊朗,女的柔美。一个寂寞难耐,一个风流成性。。。。。。”默言忽地住嘴,望住惜瑶,唇边挂了一个残忍而飘忽的笑容:“惜瑶,你想看看这封信吗?“
“瑶儿。。。。。。”太后面色惨白,低叫一声,忽然软软地昏了下去
“母后!”惜瑶大吃一惊,回过头去,蹲下去抱住她,一脸的焦急:“母后,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瑶儿,我,我有点晕,你扶我回房去。。。。。。”太后柔弱地依在惜瑶的手上,有气无力地低语。
“怎么,害怕了?”默言星眸半眯,神情悲愦而凄厉,双手紧攥成拳:“不敢听下去了?以为假装晕倒就可以逃避事实?”
“小言子,”太皇太后长叹一声,挥了挥手:“别说了,都过去了,忘掉它吧!”
“过去了?”默言仰天长笑,笑声悲怆,犹如一只负伤的野兽:“说得轻松,忘记?那么深刻的记忆,那么惨痛的经历,怎么可能说忘就忘?怕我说出去吗?哈!敢做不敢当?我偏要说。。。。。。”
“是,对你们来说,那也许只是一个传闻,是一个教人扼腕的误会,是一个早已模糊的记忆。。。。。。可它对我来说,却是失去母亲的悲惨,是被人抛弃的绝望,是流离失所的彷徨,是亲人背叛的痛苦!是心里一道永远结不了痂的伤疤!忘记?我怎么忘记?”
“小言子!”老太太神情严峻,厉声喝道:“你连乃乃的话都不肯听了?”
“为什么不肯我说?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吗?”默言神色惨然,冷笑着望住太皇太后:“还是,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害怕事实的真相?宁愿掩盖住,让它烂在肚里,臭在心里?”
呃,本来不是在说我吗?怎么突然就扯到当年玉太妃的事情上了?而且事情好家还牵扯到了萧昆?老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掩住差点逸出口的惊呼——难道萧昆跟太后之间竟然有不可告人的暖昧关系?
“小言子。。。。。。”面对默言咄咄人的目光,太皇太后面色苍白,抿住唇,沉默地撇开了视线。
“哈!哈!原来我猜得不错,你老人家果然精明睿智,懂得权衡利弊,避重就轻。。。。。。”默言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悲哀地瞧着老太太:“明知道错了,为了颜面,为了尊严,遮着掩着!皇乃乃,难道这些年来,你对我百般疼爱,竟然也都是假的?”
“小言子,你。。。。。。”太皇太后颤着手,又气又急,忧怒交加,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二哥,你别再说了!我求你!”惜瑶神色惶急,一手抱着太后,一手扶着老太太,不知所措地向君惜玉求援:“皇帝哥哥,你劝劝二哥吧!”
“劝?我有什么脸面劝他?”君惜玉望着太后,惨然一笑,大踏步地往外走:“原来我拥有的一切,竟是如此污秽不堪!”
看着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神情越来越悲愤,我心中剧痛,火气腾地一下就冒了上来,猛然站了起来,急急地向默言走了过去,试图安慰他的情绪:“你们都给我住嘴!默言。。。。。。”
可是我跪得太久,起来得又急,人又太兴奋,血y上冲,脚下一软,身子忽地倒了下去。
“秦秦。。。。。。”耳边听到默言急促的低叫,身体已倒入了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
“默言,别哭。。。。。。”我抬手想抹去他颊边的泪,却无力地滑了下去,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167喜从天降
一双温热的大掌轻轻地贴到了我的后背,一股细细的暖流缓缓地传到我的身上,顿觉郁闷消除,灵台清明。
“秦秦,秦秦!”默言焦虑的呼声轻柔地在耳边响起。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默言的臂弯里,那双漆黑深邃的星眸眨也不眨地盯着我,向来镇定自若的俊颜上写着清清楚楚的慌乱。
他的脸色那么苍白,神情那么紧张,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看上去象是随时要晕过去了
“默言,我没事。”我微笑,伸手温柔地碰觖他的颊
“呼,酲来就好。”太皇太后松了一口气,扶着惜瑶的臂慢慢地又躺回病榻,淡淡地瞧着默言,语气似辩解又似抱怨:“这丫头可真会吓人,还没用刑呢,就晕过去了。无名,你给她瞧瞧吧,别是有啥毛病?”
“是。”
“诶,不用了,不用了!”我慌忙坐直身体,双手乱摇,连声推辞:“我很好,保证活蹦乱跳,啥毛病也没有。真的!乃乃你要是让我吃药,倒不如打我一顿来得痛快!”
“哼!”默言冷哼一声,一语不发,打横抱起我,大踏步朝万寿宫外走去,竟是丝毫也不打算领老太太的情。
“小言子”.太皇太后痛心疾首,指着默言,不停地颤抖:”你,你给我站住!反了你了,你,你去哪?”
“小雪姐姐。。。。。。”惜瑶神情焦妁,满脸期盼地望住我。
“想走?没那么客易!”萧昆手持铁鞭,身子微晃,已拦在了默言的身前。
“太皇太后”,默言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弯唇,牵出一个嘲讽的笑客,倨傲的语气里夹着隐隐的失望和心碎:“你老人家打算如何处置我呢?重新打入天牢?再一次逐出皇宫?还是索性推出午门斩首,眼不见心不烦的永绝后患?”
这一刻,寝宫一片死寂,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默言的笑客是那么的凄怆和悲凉,他颀长的身子骄傲地挺立着,在亮如白昼的烛光下,身影却是那么的孤独,沧桑;象一只迷了途的鹰,负了伤的兽,倔强而寂寞。。。。。。
萧昆厉声大喝:“太皇太后,姓苏的妖女如此大逆不道,就算是凌迟...”
“萧卿家”.太皇太后伸手打断了萧昆的话,疲倦地望着萧昆:”你退下,有我在,还轮不到你说话”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走了?”默言回头,嘲弄地轻笑。
“默言!”我心疼地握了握他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跟老太太呕气——气坏了老人家,到头来后悔、伤心的那个依然是他,何苦呢?
“你们都下去吧”老太太挥了挥手,斥退了所有的闲杂人等,寝宫里只留下默言三兄妹,太后和我。
她沉默了半响,缓缓地开了口:“小言子,你父皇好容易才找回你,你的家,你的亲人都在这里,你想去哪里?”
老太太满是祈求地望着默言,低沉的声音苍老而疲惫:”我老了,在这世上还能活几年?大家一家团聚,开开心心不好吗?过去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让它过去呢?”
“是,我承认我当年太过冲动,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玉梅下进天牢。结果疯了哥哥,又死了亲侄儿,最后连玉梅也。。。。。。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些年来我一直后悔,那种骨r相残的感觉很痛苦!”
“当你父皇临死前告诉我真相,又召你回京,我看到你那双满是仇恨的眼睛,就一直害帕你会走上骨r相残的那条不归路。所以,我才会让林卿家处处对你加以制肘,时时防范你们两兄弟相争。咱们天启皇朝,实在是经不起再一次的滔天巨浪啊!”
“咱们身为皇室中人,身系万千百姓的福祉,岂可撇下天下沧生,如普通人般快意恩仇?孩子!我知道,这些年来委屈你了!可是,血脉相连的亲情是割不断的。你要相信,这些年来,乃乃对你的疼爱与关心是发自内心,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呀!”
默言面无表情,倔强地抿着唇,脊梁挺得笔直,抱着我背对着大门,不发一语。可是那双手隐隐的颤抖却泄露出了他心底翻腾起伏的情绪。
“母后,二哥刚刚说的那个不甘寂寞的女人,是不是你?”一直沉默的君惜玉咬着牙,眼睛赤红地望住太后,神情悲哀而绝望。
“玉儿.....”太后蓦地惊跳起来,面色惨白,慌乱地摇落了满面的珠泪:”不,不,不是我。”
“我不信!二哥,信给我!”君惜玉说着,脚尖微点,身子快若闪电地掠了过来,倏地伸手,从默言手里抢了那封信。
“玉儿.....”太后尖叫一声,霍地站了起来。
“不要!”惜瑶和我下意识地叫嚷,心脏怦怦狂跳着,几乎要蹦出胸腔——如果事实真的是我猜想的那么不堪,那么由一个儿子亲手揭开母亲丑陋的过往,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是比死还残酷百倍的惩罚!
“母后,让孩儿瞧瞧,你到底在害帕什么?”君惜玉惨笑着撕开信封,展开信笺,却愣在了当场——那是一张雪白的宣纸,上面竟然空无一字!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君惜玉恍惚地望着默言,一片茫然:“信呢?快给我!你答应了林大人什么?二十前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默言面无表情,冷冷地叙说:“我答应了林大人不再追究此事,以此交换苏秦林家大小姐的身份。所以,信早已销毁。”
“我不信!你为什么要恨母后?她又为什么要害帕?”君惜玉紧紧地盯着默言,固执地要得到答案。
“当年母亲无意间撞破了别人的j情,所以遭到了流言的陷害。姨娘无意中得到了那贱人与j夫的一封书信,明知道交出去就可冼清母妃的冤情;但她为了自己的前程,却选择了明哲保身,置身事外。事后爬受牵累,又任我流落民间,不加寻找。我对她难道不应有怨?不该有恨?而她,难道不应该觉得有愧于我?换成是你,你做得到?”
“事情真的如此简单?”惜玉咬牙,目光来回在太后和默言的身上移动。神情依然激动,面上的肌r却缓和了下来。
“玉儿…”太后可怜兮兮地望住他,泪盈于睫
“简单?”默言冷笑:“面对皇权之争,你觉得这是一件简单的事?”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太皇太后悄悄舒了一口气,欣慰地笑了
我的心口微微发热,温柔地微笑着,伸出手,不顾一切紧紧紧紧地拥住他的脖子,感动的泪水一下子冲出了眼眶——哦!默言!我亲爱的默言!
谁想得到呢?他若心经营、奋斗了二十年,卧薪尝胆历尽了心酸,几乎是为了复仇而活。可是,当他终于有机会站在仇人的面前,给予她沉重而致命的一击时,他却放弃了。
这就是有了亲人的代价,是一辈子抛不下的负担。时而甜蜜,时而折磨;互相牵累,又互相依赖。
其实,亲情真的很简单,可是它的力量却很强大在一个人最脆弱,最困难的时候,只要有一个亲人在旁边拉他一把,给他一个拥抱,送他一向鼓励的话,甚至只递给他一个充满温暖的眼神,就足够撑起一个人求生的意念。
为了爱,他,最终选择了放弃!——我就知道!在他冷漠倨傲的外表下,却拥有一颗世界上最柔软,最温暖的心!
“默言,我们回家吧”我微笑着拥住了他,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好,我们回家。”默言深深地望住我,温柔地笑了,大踏步地离开了万寿宫,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回头。
“二哥!”惜瑶追出宫门,泪水挂在腮边。
“王爷。。。。。。”无名和无香焦急地在宫门外翘首以待,在他们身后,逆天十八骑已聚集一堂与萧昆默默对峙。见到我们,全都喜出望外地迎了上来。
“走。”默言目不斜枧,翻身趺上了马背,轻抖缰绳,闪电长嘶一声,欢快地撤开四蹄向宫外疾驰。
御林军默契地闪到一旁,悄然地目送着我们一行,迎着微微的晨曦,渐行渐远。
“默言。。。。。。我受不了了,”疾驰了二十多分钟,我实在受不了马上的颠箕,紧紧地揪住默言的衣襟,冷汗涔涔而下:“停,快停下来!”
“怎么了?”默言单手控缰,轻按马辔,闪电竖着前蹄,嘶鸣一声,啧着响鼻,在原地焦躁地转着圉子。
“我,我好难受!我。。。。。。哇!”我面青唇白,胃里似驻进了一条蛇,正扭动着身体上下窜动,无孔不入。话未说完,“哇”地一声吐了他一身。
“秦秦。。。。。。 默言焦灼地拍着我的脸,掉转头厉声喝道:“无名!”
无名不待他吩咐,早已跳下马背,趋身过来,伸指轻轻按揉我的人中x,见我面色稍微和缓,这才挽起柚子,轻扣我的脉门,眯着眼睛细细地琢磨。
“请王妃把那只手也给我瞧瞧?”无名拈着须半天没有说话,看了我一眼,忽然又按住我另一边腕脉细细沉吟起来。
“怎么样?”默言见他不说话,摸了左手忽然又换右手,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无名,小雪该不会得了重病吧?”无尘沧白着脸挤了过来。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我主要是太饿了,又被折腾了一晚上,空腹骑马还能不吐?”我慌忙乱摇着手,横了无尘一眼——尽胡说八道!我和默言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呢,怎么可能生病!老天不会这么不长眼的吧?
“无名!”默言沉不住气,声音里夹了几分火气。
“启禀王爷 ...”无名扣着我的手,摇头晃脑,拖长了声调:“王妃这次......可了不得了!”
啊?不是吧?连无名都说是了不得的大病,难不成真得了绝症?
“都怪你个乌鸦嘴!”无香没好气,怦地一下猛敲了无尘一记。
“无名......”默言眸光一黯,下意识地拥紧了我:”到底.....什么病?.,
“唉,估计没有八九个月是好不了啦”无名开始哀声叹气。
“别卖关子了好不好?”逆天十八骑忽地齐声怨吼。
无名一脸严肃,视线缓缓地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默言和我紧紧交握的双手上,忽地咧开唇,牵出一个好大的笑客,慢条斯理地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有喜?老天!他的意思是我有宝宝了?
“嘎?”默言呆呆地看着我,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愣愣地问:”有喜?喜从何来?”
“呆子!,我轻敲了他一记,笑盈盈地睇着无名,微微羞涩地跟他确定:“大叔,我真的有小宝宝了?”
无名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拈着胡子连连点头。
“秦秦,你有了?”默言星眸倏地一亮,摒住气息死死地瞪着我的小腹。
“看什么看?”我不好意思地轻轻推他,羞得垂下头去,幸福的红晕爬满了双颊
“无名!”默言冷笑着掉头,咬牙怒瞪无名,抬脚一踹,将他踹飞两丈多远。
“呃 ...我只想多过一下瘾嘛!喜脉诶!”无名可怜兮兮地抱着头被无香追打得满头包。
“哈哈哈”逆天十八骑粗犷豪迈的笑声,惊飞了无数的鸟雀,在空旷的长街上传出好远远.....
168 风雨同行(大结局)
“王爷,王妃怀孕了,这大凉山千里迢迢的。。。。。。 ”等大伙笑够了,也闹足了,无名收起笑,试探地瞧了瞧默言的脸色。
“我知道,咱们这就回府。”默言笑冷冷地接过无香递过来的干净衣衫换了,携着我的手,慢慢地往京城折返:“马不能骑了,你们先回吧,不用跟着我们了。吩咐管家套一辆舒服的大马来接就是。”
“知道,王爷想踉王妃独处嘛,嫌我们碍眼了!”无名眉开眼笑,拈着胡子瞅着我直乐。
“快滚!”默言低叱一声,大家轰然大笑,拨转马头绝尘而去
我抿着唇,低着头微笑着默默地走着。感觉一切好象梦一样,美得那么的不真实。
“秦秦,”默言拉我入怀,轻轻地捧起我的脸,那小心翼翼的神情,好象我是世界上最殄贵的瓷器,稍一用力就会碎。
“恩?”我默默地依偎着他,心里比蜜还甜。
“秦秦,”默言深深地凝视着我,好象要深入我的心灵深处。他温柔地摩挲着我的颊,声音微哑,眼眶突然湿了:“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谢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谢谢你替我赶走了寂寞,谢谢你能爱上这样的我,谢谢你给了我无穷的力量,谢谢你让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幸福。。。。。。”
“默言。。。。。。”我羞涩地垂眸,掩住心虚:“其实,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啦。好象认识你以来,我一直都在不停地闯祸,给你制造了无数的麻烦。这样的我,谢谢你能包容。”
“秦秦,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我们真的有孩子了?”默言伸手,轻轻地按住我的小腹,表情里有惊讶,有迷感,还有点不知所措:“在这么娇小的身体里,居然孕育着我的孩子?我不是在做梦吧?会不会是搞错了?不行,我得再请大夫来确论一下。”
“恩,要是无名听到这向话,肯定会不高兴哦!你居然质疑他的医术!”我微笑着伸出手到他的面前,偏着头调侃他:“某人不是自称看过几本医书?实在不放心的话,你何不自己来试试?”
“我不敢。”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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