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门道:“还没有呢,仍在喝药,皇上说请贵妃娘娘过去一起用膳。”
既然是还没好,冯怜容也不敢带孩子们过去,她是大人了,不容易给过到,小孩子未必也行,便只叮嘱钟嬷嬷照顾好三个孩子。
她立时就跟小黄门去了。
赵佑棠此刻正靠在床头,床边案几上放了一叠的奏疏,冯怜容进去一看,忍不住就道:“皇上怎么没休息呢,还在看这个!”
“闲着没事做啊。”赵佑棠道,“这不叫你来了。”
冯怜容坐到他床头,把他手里奏疏拿过来:“就是闲着也不能累到,这奏疏多伤神啊,那些臣子定是又给皇上出难题了。”
赵佑棠哈哈笑起来:“说的对,可不是在给朕出难题,不过才几日,这边旱灾,那边贪墨的,没有一天不是平平安安。”
“所以才要皇上保重身体呢,景国上下多少事,都得要皇上来操心。”她伸手摸摸赵佑樘的额头,笑一笑道,“不过倒是不烫了。”
“其实朕觉得已经好了,也就是那群太医烦人,非得要朕多休息几天。”赵佑樘突然把冯怜容拉过来道,“鞋子脱了上来,就指着你解闷呢。”
冯怜容脸一下子红了,羞怯道:“这,这不太好罢。”
赵佑樘看她想歪了,他这虽不是大病初愈,可常年不得病的,也不能说好了就来一场,他可不想再躺床上,只揶揄道:“下棋有何不好,你倒是说来听听。”
“下棋?”冯怜容的眼睛瞪圆了。
“就是下棋。”赵佑樘手长,一探就把旁边案几上的棋盘,棋子拿来,摆在床中间,笑着看着她道,“你刚才想什么了?”
冯怜容红着脸道:“没有,能想什么。”赶紧脱鞋子上来。
赵佑樘却一把抓住她,另一只手环抱过来,结结实实把她给搂在怀里。
他身上的味道盈满了她的鼻子。
也不知是不是才洗过澡,换过里衣,特别清新,冯怜容一嗅,有点儿像兰花的幽香,还有些皂荚味。
看她跟小狗似的,赵佑樘好笑:“好闻吗?”
“好闻,真想咬一口。”冯怜容打趣。
“咬还不容易?”他抬起她下颌,低头就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嗯,挺好吃的,今儿沾了糖料了。”
冯怜容噗嗤笑起来,把口脂当糖呢,她也凑上去舔舔他的嘴唇:“这个也好吃,跟白豆腐似的嫩。”
被她柔软的舌尖这么一碰,倒像是羽毛在他心口划了一下,赵佑樘的眸色深了些,声音微哑的道:“那得尝尝里面的了。”
他压下去把她狠狠给吻了一通。
过得许久才抬起头来,果断道:“下棋!”
冯怜容偷偷一笑,也赶紧坐到对面去,她自己还不是就想跟他黏一起呢,可那难保会控制不住。
两个人下了六盘,冯怜容堪堪只赢得一盘,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她可怜让的,反正冯怜容是发现他微微摇了好几下头。
她颇有些愧疚,看了这些年的棋谱还是一塌糊涂,自己果然是辜负他了。
不过赵佑樘也不在意,原本就是解闷的,他指指棋盘棋子:“都了罢。”
冯怜容跪着好,放到案几上。
赵佑樘靠在床头,继续看奏疏,冯怜容无事可做,挨在他旁边,一会儿看看他的侧脸,一会儿又把头靠在他胸口蹭蹭,结果被她发现他今儿穿得还是她亲手做得里衣呢,这衣摆绣的是四君子图案。
她心里一甜,暗想得空得再给他做几套。
赵佑樘却突然摸摸她脑袋,问道:“你真觉得你哥哥不错?”
“是啊。”冯怜容一点不带犹豫,“妾身的哥哥,在哪个眼里都是不错的,皇上难道没发现哥哥很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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