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点头答应了的。
而老八这段日子也加强了对团子的教育,现在团子看问题的角度已经好多了,很有全局观啊。再说,四四也对团子同样进行了进一步的教导,坚定的认为团子还是太小了,处事不够练达,为了不会再出包子事件,四四可是把团子带在身边训了好久的。这节骨点,不会掉链子吧?
想归想,可是还是不放心,火烧火燎的往城外的畅春园赶,边赶边埋怨,‘你这这老爷子也是,天一热就不肯在宫里好好待着,完全不敬业嘛。’
老八飞奔而去时,在路上碰到同样急切的四四,俩兄弟对视一眼,眼里透过一丝的释然,都是儿子惹的祸呀。两人现在不急了,怕啥,老爷子法还不责众了,反正五个孩子呢,还有老十八在前头呢。
也不多话,一齐冲到老爷子的面前,结果只看到老十八和弘晖兄弟,燕没有包子和团子,老八刚松懈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当爹的人,啥都担心,看见了,怕是惹事;没看到更担心,怕事惹他。
但多年跟老爷子斗争的经验也知道,老爷子不说话,他们一定不能说,说多一般代表着错多。四四和老八一齐跪下,除了请安,一句多余的都没有。
果然,老爷子一拍桌子,把弘晖的条陈扫了下来,四四和老八战战兢兢的一起看了,老八先放心了,条陈里没有自己儿子的事,但心里瞬间又是一紧,阿尔松阿,难怪看不着包子了,但又一松,昨天幸亏说的及时啊,包子看来是知道了岳父是不能得罪的,横了老十八那笨蛋一眼,再看向四四,现在是他的问题了。
四四还是一张石头脸,似乎要把折子里的字都掰开了,揉碎了一般,好半天,才像是看完了,轻轻的放下折子,趴在地上不作声。
“老四,你说,你不是管着刑部多年,难不成就是你离开了,刑部才这样的?”老爷子冷笑着。
弘晖一愣,马上一头冷汗,啪的跪在了四四的身后,弘昀和弘时马上也一齐跪倒在后面。
老十八倒是松了一口气,他差点忘记四哥也管过刑部,阿尔松阿可是上任没多久,要扯也能扯得过去,果然斗争经验不够。
“儿臣万死。”四四说了等于没说,只是请罪,又没说自己哪有罪,刑部二字更是提也没提了。
老八心里那叫一个急呀,怎么没人提包子和团子,自己的那俩笨儿子现在别是跟弘晖他们又闹翻了,被人看管起了吧?也顾不得那许多了,直接看着老十八,“老十八,我们家包子和团子呢?你们不是在一起?”
“包子说阿尔松阿是他岳父,不能不孝,但我们也有大义要守,所以他和团子都留在刑部大牢里,对这件事,他们不听、不问、不说。”老十八倒是比包子说得还体面,果然是跟包子从小混大的。
老八咧嘴笑了,儿子总算做对了一件事,马上放心了,老实的跪着,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了。
“老八,你怎么看?”老爷子把目标对准了老八。
老八马上抬头特严肃的说道,“皇阿玛,儿子跟阿尔松阿可是亲家,儿子现在无论说啥都是罪,理应避嫌的。”
老爷子真是气得直哆嗦了,指着老八手直抖。老八马上趴下,装成最无辜的样子,开玩笑,自己儿媳妇还没娶进门呢,得罪了孩子他岳父,不是给孩子添乱吗?
老十八真是佩服啊,马上跟老八跪在一块,“皇阿玛,此次去刑部办差儿子领头,发现弊端不得不来,然阿尔松阿可是儿子的亲表哥,儿子也理当避嫌。”
老八心里暗笑,老十八果然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傻小子了,现在知道打太极了,他领着弘晖过来是职位所累,但是他和老八一样,也是该避嫌的。现在把事情推得干净,都是弘晖他们的事,他只是领头的罢了。
“这么怕事,你还领什么头?”老爷子更气了。
“儿子领着侄儿们去办差,那是皇阿玛对儿子的信任,弘晖发现了问题,儿子自然不能让他们冲在前头的,但是儿子也有苦衷不是,您总不能让儿子被额娘追着打吧!”老十八一脸的苦恼道。
第三四九章 闹
老八笑喷了,老十八真是越来越不厚道了,这是红果果的把兄弟给卖了,摆明了说,这是他们弄的,他只是领头,最多负个领导责任,而且人家是有理由的,总不能让人拿着刀子去对付舅舅家吧,这是不厚道的,是会被额娘打的。
“去,派人接包子他们过来。”老爷子已经懒得再气了,直接传了旨,李德全忙安排去了,老八有点怀疑了,老爷子这是啥意思?不问案子,却问他们哥几个,有点怪。
四四的脑子转得飞快,四四昨天也教过儿子的,去大牢就好好的问案子,多余的什么都不要做。儿子明明答应了,况且这些年,弘晖虽然跟着不是很着调的老八混日子,可是他心里也明白,老八是用心在教弘晖的,很多时候四四也没多管,他知道自己其实是小时候被佟佳氏拘得紧了,性子早就养成了,就算是想转弯,面上也做不出来,弘晖在老八那里学会变通之法,这比跟自己强得多。正因为这份放心,于是昨天也就没多说什么。况且他也觉得弘晖已经是大人了,说多了影响孩子的自尊心,就让他们早点休息。
还真是没想到,弘晖真是大了,大到可以不经过自己,弄出这么大的事来,这也是老八教的?可是再看老八厉声问包子时,四四才释然,也对,老八才没这么高光亮节,拿自己的亲家开刀,那么就是儿子们的主意了,针对谁?阿尔松尔吗?
当然边上的老八转得也不慢,因为没有包子的参与,老八的脑子比四四要清醒得多,弘晖一直跟他混的,他对弘晖的处事方式很了解,这不是弘晖的风格。
第一天进入,就能上这么长长的一个折子,这摆明了是早有预谋。而且他们也不在乎人家知道,他们是早有预谋的,不然会做得更好看些。所以老八开始觉得也许是四四在背后c盘,但再想想,又觉得不像,如果是四四做,事情就没这么糙了。
现在看看老爷子直接讽刺了四四一下之后,就根本不问案子了,在老八看来,老爷子更想看看大家的反应。这就好玩了,老爷子别是做了个套,逗孙子们玩吧?
所以说,老八其实还真是了解老爷子,但也不是全部。老爷子是做了一个套,刑部的事,老爷子也有了耳闻,正好包子他们闹着去刑部玩,他也就将错就错,直接把这几个人弄进刑部了。当然中间也有看戏的考量,包子对未来岳父会怎么着?老十八那个笨蛋会有什么反应,应该会很好玩。
老爷子以为他们六个人会商量来商量去,然后一齐来面对,这个是要时间的,正好看看这六个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他没想到的是,一个早上,他们就把事情捅了出来,而且看来是准备得很充分的,包子退出了,老十八估计是在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怎么脱身了,得到老八的提点之后,马上退走了,还真是片叶不留身了。
老爷子终于冷静下来了,冷眼扫了下面的儿孙一眼,四四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办差,这些事不像他做事的风格。老八,他生怕树叶砸到了头,这几年越来越不像话了,简直就是混吃等死。再说,让他管跟钱没关系的事,他一向没啥兴趣,他直接说,这是浪费时间。
老十八,不用看了。
弘晖,比老十八还大,性子一向沉稳,当年跟着老八在理藩院主事时出道的,后来一直跟着老八在户部,这些年很是出色,这折子也写得不错,有条有理有据,表明这不是一两天能准备下来的,而且以最快的时间冲出来,表明他们要一击即中,不会让人有反应的时间。只是,为什么?
一时间,书斋里如死一般的寂静,只听得见自鸣钟的嘀嗒声。
老爷子收回目光,专心的去批阅其它的折子,就像是下面的人不存在了。
老八真的很想提醒老爷子,他们还跪着呢,可是又不敢出声,生怕触了龙须,自己没事也变有事,只好偷偷的跪坐着,再把自己身体蜷缩,把身体的重量尽可能的放倒,比单纯的跪着要舒服多了。
老十八看到了,马上有样学样,不过老十八比老八胆子大得多,他才不蜷着呢,他直接趴下,基本上就跟蛤蟆一样。
四四父子四人倒是中规中矩了,跪得直直的,把双手撑在地上,大热的天,四四本来就怕热,穿得本来就整齐,又经过了快马冲来的,被老爷子这么一吓,早就汗水淋漓了,所以四四跪的那块,额头那块地上已经湿了一小块。
“皇阿玛,这是怎么回事?”夏茉敲门进来。
夏茉是进畅春园来躲清静的,不然被那些贵妇人带着自己家的小格格们来找她玩,她都快疯了。于是看老爷子搬到畅春园了,忙过来串门。正在钮钴禄氏那儿抱怨着,结果李德全派人来接,刑部出了事,八爷十八爷正被老爷子骂呢。
问清了经过,钮钴禄氏本来要冲过去狠揍老十八的,结果听到后面,她也不气了,老神在在的喝起茶来,夏茉没听明白,有点傻眼,摒退了传话的人,看着钮钴禄氏。
钮钴禄氏不理她,打了一个哈欠:“这天一热,人就犯困,来人啊,派人到皇上书斋那儿守着,十八爷出来,就让他在门口跪着。”夏茉笑着摇头,也习惯了这结母子的大斗法,想想又有点担心了。听着是老八和包子他们没参与,可是谁知道老爷子心里怎以想?还有四四,两家的关系本来现在有些微妙了,再让包子他们明哲保身下去,跟四四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才能缓和?更何况老八说是要支持四四,可是这几天也就是不争罢了,真的支持举动一样也没做过,弄到后来真是让两人大对决?
夏茉可不想跟四四对决,对钮钴禄氏笑了笑,告退,钮钴禄氏也没拦她,只是笑。
畅春园没宫里规矩大,但也不是夏茉能乱闯的,是李德全也觉得两位亲王,两位贝勒,两位皇孙这么趴着实在不像样,自己去说,身份不够,老爷子没台阶也不能下台,只能这么僵着,看到夏茉就是看到救星了,忙直接把她让进了屋。
“皇上,八福晋给您请安了。”李德全礼数还是会做的,忙笑着赶在夏茉的身前通告。
老爷子白了李德全一眼,再扫扫下面这几个人,看到老八和老十八,老爷子血压再次上升,这是什么儿子啊。闭闭眼,才看向了夏茉,夏茉盈盈下拜,真是赏心悦目,还是自己的闺女好啊。老爷子愤愤的想到。
“又来躲清静,朕这儿被你当啥了?”夏茉被各府夫人们围追堵截的事他也听说了,弄了半天,原来‘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每家有女儿的人家共同的梦想,跟妇德一点关系也没有。本来对夏茉有些不悦的心思,一下子竟然被挤兑得烟消云散了,自己的女儿招额附不是也不许他们纳妾吗?因为疼爱夏茉,于是老八府里的事,他不也睁一眼闭一眼吗?唉!
“皇阿玛不许茉儿回家?茉儿去暂安奉殿找老祖宗哭去的,皇阿玛不疼茉儿了。”夏茉马上嘟起了嘴。
“坏丫头,又撒娇,来给老八求情就不用了,你皇阿玛还没老糊涂到你说啥朕就听啥。”老爷子其实很享受夏茉的撒娇的,也喜欢听夏茉把回到自己身边当成回娘家的说法,这才是对的嘛。女儿在外头待不下去了,自然得回娘家躲清静,哪里是娘家,自己身边才是娘家嘛,这让老爷子很是受用。
“是,茉儿才不求情呢,皇阿玛说他们错了,他们就一定错了,问一下,他们做错了啥?”夏茉一边给老爷子捶着肩,一边瞪着大眼问道。
老爷子本来闭眼享受夏茉服务的,听到夏茉问他们做错了啥,老爷子还真是答不出来。也是,目前为止,他们还真的没做错啥,只是请安跪倒,自己没叫起罢了。
“哼!”老爷子哼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惹您生气了?那是该罚,四哥,八哥,还不快向皇阿玛请罪?”夏茉也不捶了,把老十八踢到边上,自己跪在老八边上齐声请罪。
给了老爷子一个台阶,况且夏茉自己也老实的跪着呢,老爷子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让他们罚跪了,手一伸,李德全忙叫起,并且过来扶了四四一把。
“皇阿玛,四哥中过暑,您赏个凳子吧,还有冰块,真生病了,谁帮您干活啊。”夏茉看着四四发青的脸,忙去拉康熙的袖子。
“知道了,真是顺便要不要也给老八弄一点茶喝喝?”老爷子白了夏茉一眼。
“谢谢皇阿玛!”老八打个千,人家谢赏了。
老爷子噗的笑了,书斋的气氛总算是缓和下来。
四四、八八、老十八总算弄到个瓷凳坐下了,弘晖三兄弟没坐的地方,但也人手一碗冰镇酸梅汤,让他们去去暑气。
夏茉让人给四四绞了个温毛巾过来,给他擦擦脸,再端上冰酸梅汤,四四对她笑了笑,没喝脸上都有些人色了。
第三五o章 责
夏茉看没事了,忙笑着跟老爷子说告退了。
“不听听他们犯了什么错就走?”老爷子瞪着夏茉。
“不用了,皇阿玛永远是对的,特别是对包子,您千万别手软了,那家伙早该教训了,牛r汤还在额娘那儿闹腾呢,说她不要叫牛r汤,她要改名叫酸梅汤,说到冬天了再叫牛r汤,只怕额娘要受不住了。”夏茉是被牛r汤烦的不行,躲到钮钴禄氏那儿去的,由着好脾气的良妃跟闺女奋斗,现在正好拿闺女当挡箭牌。
老爷子一口酸梅汤喷出来了,四四则古怪的看着自己的小碗,这家孩子怎么就跟吃的过不去,以为牛r汤长大了,会要求改好听的名字,结果人家改来改去还是汤汤水水?并且原名保留,冬天再用,名字还能分寒暑?
夏茉也很郁闷,牛r汤的名字她都不喜欢,只是这些年也叫习惯了,现在好了,人家又要叫酸梅汤了,怎么挑来挑去都是古大夫的人名?
这酸梅汤还不如牛r汤呢,牛r汤好歹有人追,稀奇古怪的,虽说后来写得残了点,但是那个人物给夏茉的印象很深,酸梅汤差远了,着人娶也就算了,挑来挑去,竟然挑上了女扮男装的燕七,天啊,这么没眼力劲的人,跟自己闺女同名,让她去死吧。
老爷子笑得不行了挥手,夏茉行了一蹲礼,退了出来。本来就是来缓和气氛的,真的留下听他们谈国家大事,还不如让她去面对难搞的牛r汤。
“皇阿玛,您给牛r汤赐个名吧,您赐的,大家也就不会再叫老名字了。”老八对女儿的名字一直耿耿于怀,唯一的女儿啊,自然要有一个像夏茉,娴芷那样好听的名字,这才好嫁人不是,自己不是不取,只是自己取的名,瞬间被广大的人民群众的力量淹没了,完全没一点行政效果,老爷子比他们强不是。
老爷子想想,女孩子的名字……正在考虑着,门口传来小太监的唱诺:“弘旺贝勒,弘旭贝子到。”
老八看看怀表,儿子们还真是赶来的。忙让人拿酸梅汤,好给儿子们喝,当然被老爷子瞪了一眼。
包子和团子一头汗珠的进来,看样子就没坐车,而是自己骑马赶来的,两人一齐一甩马蹄袖,双双拜倒,“孙儿给皇玛法请安,给四伯,阿玛,十八叔请安!”
“起来,去擦把脸,喝了酸梅汤再来回话。”老爷子看到宝贝孙子了,加上刚刚心情也被夏茉调适好了,倒是和颜悦色起来。
包子和团子互视一眼,报的太监说老爷子大怒,吓得他们俩以为弘晖闯祸了,忙赶了过来,总不能太没义气不是,可是这么一会功夫,怎么看上去像是改成万里晴空了?
匆匆忙忙的洗了一把脸,把酸梅汤灌进去,再进来,大家正在讨论牛r汤名字的问题,包子和团子更是一头雾水了,怎以就从刑部的事一下子转成了妹妹的闺名,还是大家一齐讨论,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叫盛夏吧!茉儿是大夏天里生下他们俩的,那天儿子急了一身的汗。”老八想想。
“剩下?别人都嫁了,把她‘剩下’?再说也犯了茉儿的讳。”四四白了老八一眼,侧头想想,“妙音吧,牛r汤的声音好听。”
“听着像尼姑!”老十八反对,举手说道,“叫清扬,轻舞飞扬,多美,这才叫女孩的名字嘛!”
包子和团子一脸黑线,这些人就没点正事了?但这是长辈们在商量,也没他们什么事,只得回头去看弘晖他们,用眼神来交流自己的困惑。
弘晖他们虽然喝了酸梅汤,但心情并不好,看包子他们探询的眼神,也只能苦笑一二,默默不语。
“叫凤翘吧,凤凰的小尾巴!”老爷子瞪了儿子们一眼,一群没正形的。
老八本来也不太满意,人说了,宁为j头不为凤尾,凭啥叫我们老闺女叫这名,可是往深了想,皇家的小格格,可不就是凤凰的小尾巴吗?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老爷子狠瞪了他一眼,四四踢了老八一眼,老八才想起,不是平凡家里,老爷子赐名点头就完了。当然,就是平常人家里老太爷给赐了名,也该老实的谢谢一声的。老八忙站起,乖乖的谢了恩,老爷子这才缓和了一下。
转头看看包子、团子,温声道:“累了吧?”
“孙儿不累,谢皇玛法关心。”就算是累了,也不敢说啊,包子和团子齐声谢恩。”
“说说你弘晖哥哥的折子,你们怎么想的。”老爷子直接说了正题,大家都马上紧张起来了。关切的看着包子和团子。
包子看了团子一眼,团子现在已经不帮包子出来解释了,而且这次是包子的岳父,团子站出来的确不太像样了。团子对包子摇头。
“阿玛说了,为了将来不被罚跪搓衣板,在刑部就老实点。”包子定定神,决定出卖老爹,主要是出卖了老爹,老爹自己就能解决了,自己就解脱了,再说,这个也比较像自己说的话。
老爷子倒了,跳起来追着老八打,有这么教儿子的吗?好好的孙子被他教坏了,自己怕老婆就算了,还教着儿子怕老婆,还天天拿着茉儿当借口,真是太可气了。
包子和团子忙退后一大步,没事了,他们俩老神在在的看着老爷子和自己家的阿玛玩猫鼠游戏,很喜感。
四四和老十八又垂头了,这算是什么事啊,弄了半天,好好的事,老八一家就打算把水搅混了,然后把自己摘出去,什以人啊?
老爷子运动得差不多了,老八再把老爷子扶回来坐下。“没错啊,主要是他们还没成亲,总不能让媳妇心里难受不是,当然,您要怎么做,您放开了做,但是一定等咱位爷仨出去之后再说,我们爷仨不知道。”
老八那无赖性子又露出来了。
“八叔!”弘晖终于忍不住了,他已经站了很久了,看着这一家子的搅和,没人真的关心刑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人为那些人想,他们关心的只是如何把自己脱干净了,弘晖真的看不下去了。
“弘晖!”四四厉声制止,“在皇玛法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
“弘晖,你想说什么?”老爷子把目光投向了弘晖。
“孙儿请求皇玛法治孙儿的罪。”弘晖自己跪下了,他现在看上去似乎是豁出去了,“是孙儿撺掇着弘旺去刑部办差,而这折子也是孙儿早就写好的,就等着今天了。”
“为什么?”老爷子很平静。
原来老爷子指婚之后,四四把自己的宅子一看,不是分不出地方来,但想想自己家里跟老八家里可不同,人多又杂,而且弘昀弘时都大了,让新媳妇也不太好自入。于是跟锦慧商量了一下,让弘晖他们分出去住几年,等着弘昀他们成亲了,再让他们搬回来坐镇就好了。
锦慧也是爱儿子的人,想想府后头的那些烂事,自然也舍不得自己的儿媳妇受这委曲,自然答应了,就拨出一个三进三的宅子来,给弘晖,让他自己打理起来,也是大人了,总该学点掌家的事儿了。
就是这事儿,让弘晖有机会摆脱父亲,自己开始处理自己的人生,弘昀他们自然也跟着学习,锦慧可是说了,今天的弘晖,明天就是他们,找着机会好好学。
兄弟仨就在外头忙和时碰到了来京告状的人,于是刑部的一些事也就出来了。弘时气得当时恨不得直接冲到刑部去,弘晖算是老诚了,把人安排了,再派人去告状人的家乡调查,自己想着怎么把包子他们拉下水。
正好包子拿着夏茉的楚留香来了,于是弘晖就忙说,学武太难,破案倒是不难,我们学不来绝世武功,难不成也学不来破案吗?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然后,弘晖从怀中掏出了自己派人出去查出的一系列事实和证据,放在地上,趴着一动不动了。
包子和团子有些汗颜了,团子连折子都没看,而包子只是关注是不是关乎于阿尔松阿了,也不想把自己弄进去,至于说什么国计民生,什么国家社稷,包子连脑子都没过一下。
两人一齐跪下,“皇玛法,孙儿惭愧!”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都是你们阿玛太不着调了,老四,这事你一点也不知道?”
“想是孩子们怕儿臣阻止他们吧!”四四面无表情。
“你会阻止吗?”
“会!”四四想想点点头,想了一下,“儿子会自己调查,再直接来跟皇阿玛商议,不会绕到刑部多此一举。”
弘晖一怔,犯人关在刑部,自己不拿到第一手资料怎么来弹劾?自己私自在外接状子,本身就是错的事啊。父亲为什么还会直接绕过刑部,还说自己是多此一举?
“弘晖看到没,你虽说跟你八叔混日子,也能把握自己,这点很不错,但遇事还该跟你阿玛学,做对的事没错,可是注意方法!”
第三五一章 对错、善恶
老爷子看弘晖那样也知道他没听明白,只能笑着摇头,有些事还是让四四去教好了,转头看着还跪着的包子和团子,看他们一脸纠结的样子,老爷子又笑了。
“你们俩也起来吧!”
“谢皇玛法!”俩人谢恩起立,只是神态并没有轻松下来,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意识形态的问题了。
“怎么啦?”老爷子看他们鼓着小包子脸,一脸严肃的样子还真有些不太习惯了,特别是包子,从小就没这么严肃,他基本上是啥事也不往心里放的类型,这么会功夫竟然能纠结成这样,倒是稀奇事了。
“包子做错了吗?”包子似乎下定决心问道。
“因为事关阿尔松阿,于是你们不听、不问、不说,做法是对的,知道民间有冤情,不管是为不义;可是管了又是为不孝。在天下大义与孝道之间,你们选择回避,方法不为错。这种事,你们阿玛常干。”老爷子本来是安慰包子的,可是说到后来,看到老八无所事事的晃着腿,恨恨的说道。
“可是孙儿们还是错了不是吗?”包子其实是非常之纠结的。他们也是读了楚留香的,也知道什么叫侠义之道,但那个指的是朋友,是兄弟之义,故事是夏茉写的,所以基本上,夏茉也就是写了故事,她记得住的那部分,其它的都没有过多的涉猎。
而包子和团子毕竟还小,对很多观念其实是很模糊的。
看到弘晖兄弟,因为遇着不认识的喊冤的,于是差点赔上身家性命,父亲的爵位,还有他们这些兄弟的友情,也要伸张正义,包子和团子感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冲击。弘晖所做的不用说,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对的,是正义的。
可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做法也没错,从小在老爷子身边长大,身边的人都是这么教的,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在宫庭之中,保住自己就是对家人最大的贡献,如果说,弘晖是对的,自己又没错,那么,问题出在哪里了?
于是他们俩纠结了,他们看向了一直敬爱的老爷子。他是天下权利最大的人,那么他一定能给他们一个解释。
老爷子也知道自己应该给孩子们一个解释,可是刚刚他已经说了,包子做得没错,现在让他说啥,指望着包子的父母,在老八的信念里,这是错误的思想,是要屏弃的观念。所以老八教的就是躲远一点,太有责任感是很危险的。而想想夏茉一贯的表现,她自己还不知道什么叫天下大义呢,上哪教他们去?
老爷子看向了老八,呶呶嘴,示意老八来解释。老八现在倒是想教,可是基本上,他现在对大清的天下无爱得很,怎么教他的宝贝儿子以别人的天下为已任?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可是看着儿子们那纠结的样子也知道,总得说几句话。
“宝贝儿,你们当然没错,圣人还说,君子有可为,有可不为。刚刚你们皇玛法不是也说了吗,你们管了,就是不孝;不管就是不义。其实照说,你们应该直接让弘晖别管这事,毕晚皇玛法是以孝治天下,百善孝为先……”
老八一下子就把弘晖批评了,顺便还举了孝经中的例子,说那谁的父亲犯了罪,当官府要来抓他父亲的时候,那位大圣人直接背起父亲就逃跑,这就是圣人说的孝。
老八引经据典,说得那叫一个口沫横飞,听是弘晖兄弟和包子兄弟瞠目结舌,老爷子一直觉得老八书读得不错,现在更这么觉得了,他的书总能从歪门邪道上去解释,而且竟然让人没法反驳,书上就是这么说的,你让他们怎么反驳圣人的话?
包子和团子傻眼了,意识也就更迷糊了,本来觉得弘晖是善,自己做的就算不为错,也都自私了些,可是现在被老爹一说,竟然成了自己是大善大孝,弘晖反而错了。
“学到啥了?”四四到是机会主义了,听老八说完了,直接看着弘晖三兄弟,趁机教育。
弘晖一怔神,不太明白父亲想说啥。父亲一直跟八叔不怎么对盘,不过想想父亲好像也没跟其他叔叔对盘过。十四除外,不过十四叔常年不在家,想不对也找不着机会不是。这回是想找机会批驳八叔吗?
“死了都能往活了说,本事啊!”老十八c嘴说道,现在他真服了八哥了,这就是境界啊,而且当着老爷子就敢这么说,老十八真是太佩服了。
“小晖晖,你真是太伤八叔的心了,八叔把你带了这么久,竟然还没老十八了解我?”老八拍拍老十八,并给弘晖脑袋一下,又叫了一声弘晖最不爱听的老八特有的爱称。
老八也是机会教育,教育完弘晖,马上转头对包子说道,“不是死了都能往活了说,而是告诉你们,’天下事没有对错之分,只有需要与否‘。阿玛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书上找得着的话,任谁都反驳不了的。明白没有?”
包子似懂非懂,看看团子,他应该是比自己聪明的,总能知道父亲说的啥吧?团子低头苦想,好像抓着点什么,但一下子又飞走了。
“宋开国时,宋大祖问赵普,‘天下何最大?’赵普言,‘道理最大。’太祖称善。这个典故你们都是读过的吧。”四四慢慢的说道,让包括十八在内的六个孩子都听着。
六人一齐点头,别看他们小,可是从小就在上书房里受着系统的训练,即便是包子和团子已经办差了,但上书房还是有功课,时时要抽查的,自然知道这么简单的一个故事了。
“那你八叔刚刚说的是不是道理?”
“歪理吧!”弘昀抖胆说道,主要是他看到老爷子正抽抽呢,可不敢支持八叔。
“歪理也是理,刚刚你八叔也说了,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圣人书里找得到的,就算是驳了,也是驳的圣人的话,与你八叔何干?所以什么道理最大就是唬人的玩艺,道理就是人说的,我说你有理,你就有理;说你没理,你就没理。”四四冷哼一声,让六人都打了一个寒战,明明是六月天,却让人心里生出一片寒意。
老爷子这下倒是安静了,看着四四和老八,他们其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但是此时却习心意相通起来,并且当着自己的面决心不教儿子们那些虚伪的道理,用最真实的生存法则来让孩子们清醒起来。
“刚刚你四伯为什么会说到刑部是多此一举?你皇玛法为什么把你们揪来问这么多问题?想过没?”老八敲敲手中的扇子,接着说道,六人的目光再次投向老八。
“八叔是不是想说,其实侄儿错在找错方向了?接了状子,就该一对一,直接从地方入手,设定层级,不能从上至下,想要一网成擒就是好大喜功了?水至清而无鱼,扯上刑部,范围太广,反而受其牵绊?”弘晖果然是跟老八混的,老八随口一说,弘晖马上就明白了,眼睛一亮。
老八眯着眼用扇子敲了他的额头一下,“现在才想明白,以后别说跟我混的,咱丢不起这个人。”
老爷子真是有想晕倒的冲动了,四四和老八就算是要教,也该私下教,让自己看不见时教吧,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教,让自己如何自处,端着骂他们一顿,把孩子们真的教得善良得跟小羊羔一样,不是等着喂狼吗?不骂,自己的形象怎么保得住?撑着脑袋半天直不起身子来。
而团子看老爷子这样,以为老爷子觉得四伯和自己阿玛也许是错的,忙凑到跟前拉拉老爷子的袖子,“皇玛法,阿玛错了吗?”
“没错,只是最重要的他忘记告诉你们了。”老爷子长叹一声,半天才吐出一句。
“我忘记啥了?”老八忙回头看着老爷子,四四也伸头回来,他也没想到自己刚刚和老八一唱一和,等于是相互补充,他有漏d自己怎么没看出。
“良心!”老爷子白了他一眼。
老八差点没蹶过去,老爷子跟他说“良心”,在皇家讲“良心”,这才是教坏小孩子好不。
四四笑了笑,面上不敢露啥。但心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老爷子啥时候都想端着,一时间还真放不下面子来了。
“朕说错了?”老爷子自己觉得有点挂不住了,吼了一声。
“没有,就是刚刚茉儿说的,您永远正确。”老八马上否定,然后回头跟儿子说,“看到没,其实最没良心的就是你额娘。”
说完了,老八的头上挨了老爷子一记铁砂掌,大吼了一声,“都给朕滚!”
大家抱头鼠窜,但也知道,今天的事算是结了,大家都没错了。出了园子,四四松了一口气,对老八拱拱手,“大恩不言谢!”
“别啊,送点银子给咱们,也好叙叙兄弟之情不是。”老八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第三五二章 教子
四四白了他一眼,带着儿子们上车走了,再不看老八一眼。
老八目送四四走后,这才招来自家的马车,让儿子们上去,自己悠闲的骑在马上,晃悠着回了自己附近的园子,住得远了,夏茉怎么能没事就进畅春园找那些娘娘们聊天去。
今天四四一句大恩不言谢不是说他在老爷子面前说话缓和气氛,而是谢他最大限度的淡化整个事件。若是传出去,满朝大臣会以为弘晖兄弟还是因为娴芷的事在借题发挥,故意报复阿尔松阿。现在他这么一搅和,就成了小孩子们不懂事,意气风发,所以老八这回给四四的人情算是送得很大了,他也不指望四四感激,只希望四四别再拿他当竞争对手就成了。
回了自己的地方,老八冲了凉,换了舒服的家常服,这才躺在书房的摇椅之上,喝着热茶,扇着凉风,看着还是一脸严肃的俩宝贝儿子,“还没想通?”
“是!”
“你皇玛法说得没错,阿玛是忘记了最重要的是,也正如他说的,就是良心。弘晖做得没错,发现了冤情,伸张正义,为民请命,这是一个贝勒爷该做的事,你们都是有俸禄的人,俸禄是啥?就是民脂民膏。老百姓花钱养着咱们,可不是让咱们踩着他们好看的。”老八还在笑,但笑得让包子觉得父亲跟在上书房进的笑容很不一样。哪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但皇玛法还是说他们错了。”团子若有所思了,基本上老爷子就没夸过弘晖,反而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他错了,他考虑得不周详。
老八笑了,放下茶碗,摇着扇子,长长的叹息一声,“所以你们四伯说,这世上最最说不清的就是道理,什么叫道理?事情本来就是什么说都能有理,就看你怎么说了。那么,你说,哪个更大?”
包子和团子想想四四和老八说的话,的确也能说得通。表情更加痛苦了。
老八也不他们,他闭目想到了自己在民间发生的一系列事,那时的自己不也正是像包子他们此时这样痛苦,可是他没有办法,慢慢的,他开始相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细追根由,固然上位者占大错,可是卑微之人不见得无错。
人自立方能自强,自己在老爷子面前跟弄臣一般,不也是可怜吗?可是谁又同情过自己?人家只会说自己没用,自己不争。
“那就什么也不做?”问话的是包子,他怪异的公平感还在作祟。
“所以阿玛说了,在没有能力之前,就什么也不做。”团子替老八说道,但还是幽幽的叹息一声,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叹息得有点大了。
“阿玛,你现在有能力了吗?”包子充满期盼的看着父亲,父亲已经是亲王了,天下除了皇玛法,就算是伯父们也得给父亲几分面子,下层百姓就不用说了。
“阿玛给你们的新火统还一直在吧?”老八没回答包子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当然。”俩兄弟虽然错愕,可还是马上老实的答道。
“新火统好用吗?”
“好,比皇玛法给的轻巧,而且可以连发,速度快很多,声音也没那么大了,儿子常常想拿给皇玛法看看,让他多多造些,咱们大清也就能无敌于天下了。”包子认真的点头,他是很喜欢新手枪的,常常摆弄,现在他已经熟练掌握c作的技巧,甚至能很快的把枪拆开,再复原。
“那为什么没告诉皇玛法?”老八特意没嘱咐过儿子们要注意保密的话。
包子低下头,没解释,但表情已经回答了,他们知道,这个事关重大,也知道,这是父母安身立命的重要一环,万一真的不成了,他们一家子还是靠这个逃出京去。所以不能让人知道他们还有这个秘密武器在。
老八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是这个意思,阿玛的能力只能偷偷的用在外面,很多事,就算是阿玛想,也做不到。这个皇朝有太多的牵绊,一个老百姓和刑部发生冲撞时,老爷子自然要保住刑部。因为中间有了弘晖这个变数时,那么你皇玛法不介意杀一两个县官甚至知府。反正大清五品之下的官员多得很,用一两个没有背景的贪官来彰显老爷子的圣君之德,老爷子会很高兴的。但不是与制度相抗衡,即使是老爷子自己,他也不敢。
这也就是他在畅春园里,根本就不问案子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得很清楚,这样的事,各个地方,包括京城里只怕天天都在发生,一个弘晖能管几件,还直接剑指刑部,老爷子一点也不介意处置几个小官,但是真的触到了满大臣们的底限时,他不得不顾忌。”
“大哥已经捅到这儿来了,刑部也都知道了,会如何收场?”团子不问过去了,问将来。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过几天你们看着吧!”老八冷冷的一笑,想到四四临上车时那棺材板脸,又微笑起来,四四可没有自己这么多话肯跟儿子们解释,弘晖他们回家只怕是要被罚的,不过在老爷子那里说得也算是透了,弘晖应该听得懂。
正如老八预料那样,廉政风暴刮得急,却也落幕快,弘晖引人进入刑部,很快解救了那位喊冤之人,顺便把相关的几个小官腰斩于市集之上,阿尔松阿上了请罪折子,老爷子罚了他半年的俸禄,原职听用。
包子也经此一役彻底成熟了,虽然面上跟老八一样越发的没正形了,可是读书却越发的精进起来,甚至是夏茉写的那些小故事他都拿出来重新读,认真的想了。
在康熙五十四年初,包子正式跟老爷子说,要去游历天下,跟父亲一样,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你不成亲了?”老爷子可是听说阿灵阿家从定亲起就开始准备嫁妆,人家看上去比老八家里急多了。
“孙儿还小,再说娴芷不也还小吗?”包子难得的脸红了一下下。
“你还是别问朕了,去问问你阿玛额娘,就这么出去了,他们能舍得?”老爷子也负不起这责不是,万一包子说自己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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