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恶徒

第 3 部分

“这小子真有前途,竟然撑得到高老大这一杯。”意思就是说没必要这么拚命。而高伯展只是笑而不语,缓步走向亚蒂后突兀地在她的细肩上一推,人就直挺挺地倒在他张开的怀里了。
“这样也行?!”众人一阵讪笑。
“今天到此为止,大家玩够了该回去休息了。”本人另有节目。
“那这小子怎么办?”
“她……不是还欠我一杯吗?”高伯展横抱起不省人事的亚蒂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美男子和一堆不太敢说出口的臆测。
※※※
“没问题……我还能喝……”
亚蒂击沈沉地在床上翻转着。
“小意思小意思啦……我的酒量可不是开玩笑的……”老哥每次的新发明可都是拿她来当试验品的,当然没问题……嗝!
“那就再喝一杯吧!”一个经常在梦中出现的声音温柔地建议诱哄着。
“好埃”既然是他的话,那就更没问题。
亚蒂任人扶起身子张嘴灌下那杯……很难喝的酒。
“再喝一口。”温柔的声音催促着。
“不要……好难……咕噜……”这根本就是毒药嘛!
酸苦的饮料终于把亚蒂给“毒”醒,她挣扎着张开眼睛,一入眼的就是高伯展俊逸无俦的特写镜头。
“喝!”酒醒,人醒,什么都醒了。
“醒了?”
比上一次更难叫醒,真是超无警觉神经的笨蛋。高伯展丢下解酒y,泰然自若地睇着她。
“嗯。”她戒备地低头巡视自己的装备,没问题。“高老大?”再试探地唤一声。
“嗯哼?”他则是散漫地挑眉,见她对他的反应没有异常后大大地松口气,于是又恶劣地开口。“其实,我并不反对你叫我大y虫或是梦中情人还是性幻想的对象,只是有一样让我非常的不高兴--千万别再把我当成老男人。这话听起来很伤人的,小虫子。”
亚蒂在“大y虫”三个宇出现时早已经吓得脑袋空白一片,直到最后的“老男人”出现才又让她掉回现实中。
“你……你偷听我们的谈话?”难不成向海肃真是她命中的克星?!
“瞧你把我想得多么不堪。我只是刚巧经过,又刚巧听见而已。”高伯展不太满意地瞅她一眼。
“偷”这个字眼太难听了。
“我管你那么多的巧合!”她换上一脸的怒气企图掩饰心底的惊颤。“这是哪里?我要回家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是何时把她的双手捆绑住的?亚蒂低咒着拉扯着不为所动的束带,它紧紧地束缚着她的双手,却又不至于太疼痛。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高伯展很无奈地轻喟一声。“我早劝过你,玩我的代价你绝对付不起,更何况你既没好好地躲起来,还不怕死地出现在我的眼前。现在可好了,这叫什么……自投罗网还是自找苦吃?嗯,基本上两个都适用。”
高伯展歪着头,满脸同情地睇着不住挣扎的亚蒂,看起来就像是很为她的现况感到遗憾。
“你到底想怎样?冤有头债有主,那天又不是我主使的,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亚蒂忽又兴奋地大叫,“我可以告诉你那个王八蛋的名宇,只要你放开我……”
“可怜的亚蒂,你这个交换条件早就失去它的价值了。我不仅已经知道那个王八蛋是谁,还早就拟好对付他的方法了。至于你……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你,非得亲自处置你才甘心。”
高伯展看着亚蒂懊恼又沮丧的神情,好笑地揉搓着她微翘的发梢。“我想一定是你临走前的恶行让我印象太深刻,深刻到每每想起你嚣张得意的笑脸就在心中暗暗地发誓,若不能找到你,并且为自己讨回公道的话,我就不叫高伯展。”
亚蒂听他最后几乎是从牙缝出的声音,胃部不由得一阵抽紧,赶紧展开笑颜。
听老哥说过,这个人最讨厌嚣张跋扈的大女人,通常只有柔弱可怜的女性才能引起他的怜香惜玉。
“高……高大哥应该不是这么没风度的人吧?要不也该念我小小年纪不懂事,大人不计小人过好吗?”
“别再跟我强调年龄的差距!”这是他今天才出现的痛处。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赶快让我走,免得又说错话惹你生气。”亚蒂顺势一推。
“不,逃避不是办法,我们应该下重药让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才会记取教训,永不再犯。”他也不是随便就可以晃点的。
咦,没有成功?“这……虽然不失为好办法,但是挺旷日费时的;何不让我从此不再出现在老大的面前,干净俐落又轻松愉快?”她再加把劲。
“你是建议我把你灭口以求解脱?”
“当然不!只要简单的一个动作,拿把剪刀把我手上的带子剪断……”
“再让你溜回家躲起来笑个够是不是?”
“没啦!我才没那么夸张……”
“意思是说你确实很得意地偷笑过?”
呃……亚蒂见他笑得越是灿烂,心中的寒毛却越是直立,像是面对着一只笑得很涎却又饿得很凶的黄鼠狼一样,宣告着自己死到临头。
现在道歉还有用吗?她哀怨地闭上嘴。
“无话可说认命了?”高伯展斜睨着她。
基本上,他还不清楚自己打算给她什么样的惩罚。
之前他全心都放在逮住这只可恶的虫子,根本无心去理解那种紧迫追寻的背后是否还附带着某种未曾深思过的意义;而现在人到手了,彷佛也代表着这段日子的努力到达尽头,一下子的松懈后,竟然什么情绪都抓不到。
就好像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或是反s动作一样。看到有人跑,他就卯起劲来追,结果人追到后他却根本就不知道他追人家要做什么!
而之前在心中咒骂发誓要狠狠教训她的那种强烈情绪也已经烟消云散。但是他很清楚,并不是因为知道了罪魁祸首不是她,而是一种提不起劲的感觉……
就是她的软弱求饶!
他拚命追寻的可不是这么没骨头的小女人!虽然在往常的情况下,这样的女人确实是比较吸引他,但是在见识过她大剌剌的烈性子后,他的欣喜是从未有过的。
尤其在她不再挣扎、不再对他破口大骂,或是不再嚣张地嘲讽后,更加让他失去了捉弄她的乐趣。
很诡异!
难不成他就这么犯贱,偏好被一个小女人玩弄?
“我人都被你绑住了,现在要怎么样?饿我三天吗?”三天是她的底限,就当是参加饥饿七十二算了。
“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再说。”他现在脑中一团乱,纠结又纠结。
“喂,你不会给我想一星期吧?!”到时她都成了干尸了!
“或许……”高伯展无所谓地耸肩。
“我替你出主意吧!”天呐,竟然会有这种事0罚我在报纸上登道歉启事……不好?那在我帮我哥这段期间不领薪水……还是不好?要不把你介绍给年轻的美眉如何?我认识几个脸孔好身材棒气质又一流的美眉,介绍给你当小女朋友吧!还是你喜欢野性一点的,带爪子的小野猫也有,包准让你的生活多彩多姿……”亚蒂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个皮条客。
高伯展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得很认真。她最后那几句话像一颗流星划过他的脑际,让他的思绪有一瞬间的明朗。
或许是他最近的生活太过平淡了,而那一晚的强烈刺激又是那么深刻地引人入胜,才会让他在她遁逃的时候紧追不舍。
如果这就是原因的话……
“听起来不错。”留一只有爪子的小野猫伴在身边或许就不会无聊了。
“是呀是呀!我想想哪一个较适合……”她赶紧在脑中搜寻最佳替死鬼。
“就你吧!没道理让别人来承担你的过错,你说是不是?”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她就是不要嘛!
“况且经过上次的经验,我觉得我们在某方面配合得满好的,何必再舍近求远?”
“话不能这么说,那是……”她就是不要啊!
“如果你还有异议的话,你就应该替你远在美国的大哥想一想。你忍心让他回国后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五十二万名失业人口的其中一名吗?”
“话别说得这么早。况且……”她不要都不行吗?
“虽然酒保技术一流,但是只要我放出风声,包管他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工作。”
“话别说得这么绝嘛……”呜……她就不能不要吗?
“就当是玩一玩,不用太认真。”高伯展不认为跟个小女孩能玩到神魂颠倒的地步。
看上她,只是因为她面对挑战的不驯精神和胆敢挑衅他的勇气;当然还有那些属于女孩子天真烂漫的个性。或许她大刺剌不造作的样子也满有趣的,连那张笑开来清楚可见的虎牙笑脸现在都觉得可爱得紧……哎,他好像想太多了。
不过,既然想了这么多,就不差这一项。她在床上的表现……事隔多日,他不知道是不是仍旧如记忆中的激烈。
“我要一个确定的期限。就以我哥回国为限吧,只要他一回国,我们两个之间就再无瓜葛。”
仅管早在心中把他骂得臭头,但是又听到他说出这句话,亚蒂就是无法克制那种受伤的感觉。
凭什么他能这般毫不犹豫地拿感情来玩?!
她绝不甘心就这么任他玩弄自己。更何况,在她原本就有所倾心的情况下,这场游戏不仅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也注定了她可预期的悲惨下常
所以,她一定要反击。
“可以。”高伯展爽快地应允。在他心中,这并不足以构成问题。
“当然可以。只要我哥一回来,你就休想再见到我了。”酒保恨不得把她藏在高伯展永远都碰不到的地方——虽然她总觉得多此一举,反正高伯展又不可能看上她。
“喔?”他并不是真想知道其中原由,只是习惯性地扬眉。
而她也知道他这些小动作。“所以……现在能放开我了吗?”
“当然。”但是他的手却一颗颗地解开她上衣的钮扣。
“我是指帮我松绑啦!”这人真会选择时机装傻!
“我是在帮你松绑埃”高伯展仍旧继续他的动作,直到推开两片衣襟。“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残忍地把它们束缚住?”看见她胸前被束带绑住的模样,他一脸的无法忍受。
“虽然你的胸形既浑圆又丰满,但是这样压迫着会阻碍它们往更雄伟的成绩迈进,既不人道又愚蠢。”高伯展轻巧地扯开那一圈在他认为惨无人道的束胸,直到那两团丰美多汁的嫩r跃现在他的眼前才满意的缓下脸色。
“等等……”亚蒂面有难色地侧身躲开他温烫的碰触。“有些事我一定要告诉你……”真是难以启齿耶!
“嗯?”他并不以为她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只一迳地抚上她致嫩滑腻的身子,眼底即将着火的炙热氛围让她浑身发软。
“我……我今天不方便。”不说又不行,难堪死了!
“嗯?”高伯展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是说……”
“对!”对上他怀疑的眼神,亚蒂尴尬地点头。
空气中满布着沉闷的气息几乎要让她窒息,而高伯展又闷声不吭地,让她无法猜透他现在的想法。 光是胡思乱想就够要她的命。
“你还真会算。”他好气又好笑地轻敲她的额头一记。想不到又被她摆了一道。
亚蒂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酒保这一趟最多不超过两个星期,而其中一个星期已经被她的“周期”占去,运气好的话,在他有机会碰她之前,酒保就已经提前回家了。
这样的算法当然对她有利。所以刚才她答应得一点都不勉强。
“好说好说。”嘿嘿。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饥渴。”这次他是稍微使力地捏了她的俏鼻一记。
是吗?亚蒂则是很不给面子地斜睨他一眼。
“你认为凭我的条件还会缺女人吗?”这小女子未免把他看得太扁。
“我想我只是需要有个人做伴,一个有活力的女生,就像你给我的感觉,所以有没有上床并不是最重要的。除非……”
除非什么?亚蒂好奇地瞠大双眼等着他的下文。
“除非,你真的有让我难以自持的魅力。或者,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做,让我相信你真如我想的那般……毫无吸引力。”
“你别想对我用激将法。面对你,我宁愿自己就是那个毫无吸引力的女人。”
※※※
宽敞的空间内没有任何隔间,一组多人座位的猩红色牛皮沙发围出客厅的范围;然后一眼望去又可看到吧台、球台和懒人躺椅,显示出此范围纯为休憩用,再往里边探去便是椭圆形的餐桌组。
自然不拘束的私人空间是高伯展的坚持,所以这里承袭了他的懒人风格。
“为什么到澳洲却不去找我?至少让我知道你人在哪里。”高馨雅直挺地坐在沙发上,优雅端装的珍珠白套装把她的贵气完全彰显。
“我以为上次在电话中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到澳洲纯粹是度假,完全不谈公事。”高伯展整个人几乎散在长沙发上,轻松的模样和对面的亲姊姊形成强烈对比。
“不谈公事我们姊弟俩就没别的好谈吗?还有,你这个假也休得太久了。总裁室已经空了一年多没人用过,你是不是该回去认真工作了?”
“对于你第二个问题,我先保留回答权。至于第一题,你确定自己可以做到不拿公事来烦我吗?副总裁。”
“当然可以,只要你能回——”
“就是不想回去。”高伯展截断她的话。“姊,到底要我说几次?我的战场不在那里,那里有你在就够了。不必忌讳我身为长子的权利或是什么狗p责任,你就放胆地把高家的事业当成是你自己的事业或是让给下面的哪个弟弟都可以!”
“这怎么行?你是高家的嫡传长子也是真正的继承人,耶些血统不正的野种怎能跟你比,光是我这一关就不会轻易地便宜了他们。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她真的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己弟弟的个性了。
“看来又要老调重弹了。罢了,说出你这次专程找上我的目的吧!我知道你的时间宝贵。”高伯展泄气地一叹。
“关于这次跟‘亚特兰大’的合约问题,我希望你能出面跟程恺亦谈。”高馨雅精致描绘过的脸上有一丝的惭愧和无奈。
“谈过了,他说没得商量。除了‘香榭丽舍’外,多得是其他条件更好的饭店等着他们的青睐。”他不痛不痒地叙述。“你不打算告诉我前因后果吗?”
高馨雅一见到他那一脸的饥诮,就知道其实他已经猜出了大部分的事实,就等着她来证实而已。
“是纬伦。前一年你出走后,他马上大笔投资澳州北部的那座小岛想辟成一个会员制的观光胜地,一下子动用了太多的预备金,造成长期的周转不灵;现在那块地动也不是,不动的损失更大。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当初你也赞成他这项计画吗?”他狐疑地问。
“我不想让他以为高家有意要打压他。你也知道,他一直就有很大的野心,却独缺实质的战绩和信心。”
“我以为他缺的不只这两项,应该要再加上实力、本事和自知之明。而这些东西偏偏缺一项就会要了一个大企业的命。”他讥笑一声。
高家经营的“香榭丽舍”连锁饭店在全球各地均有据点,而这一代本该由身为高家长子的高伯展坐上总裁的位置——事实上他也坐了,只是坐得很不情愿,在父亲病危时才认命地回家继承家族企业。
不情愿的原因则是因为他早在拿到学位前便召集了各方志同道合的高手组成了小小的工作室!专攻各类软体;其中尤其以游戏软体最为出色。那间小小工作室在他毕业后已经正式成立为小型电脑软体公司,更网罗了优秀的学弟妹加入。直到他认命回家时,公司已在美国正式挂牌上市,并有不错的成绩。
在父命难违的情况下,他不得不一心两用地两地奔波,但在此期间,他惊觉到对饭店业狂热又专业的姊姊其实比他更适合接下家族企业的棒子。
只是她从小被灌输的观念令她坚持必须在男人旁侧辅佐家业,所以当他高家时,她便是他的最佳幕僚;当他出走后,她只好退而求其次以自己副总裁的身分极力为丈夫布好人脉,严格要求自己做到凡事听命于男人的老式女人。
这点一直让他很挂怀,几次忍让和沟通不良后,只好将目标转向那些向就不亲的异母弟妹们。庆幸的是,这些小他几岁的年轻人不仅学有专精,连实力都让他不敢小觑。
他去年评估过最佳的继位人选后心喜地告知唯一的亲姊姊,没想到她的迂腐已经到达让他吐血的地步。
竟然说除非她死,否则别想要她将高家的事业拱手让给那些来路不明的野杂种?!
有那么一刻,他很佩服姊姊能退化到这种地步。但是在好说歹说仍不能改变她这种极端的想法后,他死心了。
“管他去死,老子走老子的路!”这是他在去年出走前最后的感言。
总而言之,要他回“香榭丽舍”?不可能!
而她若继续任那个没大脑的姊夫主掌“香榭丽舍”的话,就等着自食恶果吧。
就像现在这样。
第六章
“你应该知道当初能和‘亚特兰大’签的纯粹是因为程恺亦肯卖我人情。你现在要我拿什么去跟人家谈?”高伯展端坐起身,尽管已经有些不耐烦,仍尽量捺着性子。
“但是这次不比那次。我们真的需要他在这方面的配合和帮助。或者我可以再提出一些长远的计画和优惠……”
“你以为这样的条件够诱人吗?”他不信精明的老姊会悟不透。
“我……”她就知道一定不行。“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那座花钱的小岛卖掉。但是还得找到合适的卖主,就怕要被人趁火打劫……”
“真是伤脑筋耶!”高伯展烦恼地刮着眉尾,眼角余光正好瞥见一个人影晃进门。
“下课了?”他抬眼看向角落的大钟,正是近日她到此报到的时候。
“有客人?”真是稀奇,她第一次见到有人拜访。不过看到座上美丽娇艳的女人后,似乎又觉得再正常不过。他总不可能完全没有女朋友吧!
只是,再怎么正常,还是让她直觉地感到反感。
“帮我们换一壶热茶好吗?”高伯展好笑地觑一眼她闷闷不乐的神情,她单纯的想法一览无遗。
这人又把她当成佣人使唤!
亚蒂狠狠地瞪他一眼,再不甘愿,都得在人家的屋檐下低头。
“她是谁?”她从没见过弟弟的身边出现过这类型的女子。更何况两人之间的互动方式很……不一样,让人很不放心。
“一个你不需要用心的人。”他知道这样的说法对亚蒂似乎有点抱歉,但事实确实是这样。他可不想责任感过重的姊姊把亚蒂当成不可不调查的对象。
“是吗?差点忘了不用心是你的专用词。你到底要到哪时候才肯认真点?不管是在事业方面还是感情上。”或许她刻替这散漫的弟弟物色几个名门闺秀才行。
“劝你别做你脑中现在想的事,免得自找苦吃。”高伯展光是一眼就能看透这女人的想法。
“为什么?你不能对高家完全不负责任,不管你再怎么排斥这种无法自主的命运。若不是你一意孤行的话,今天我根本不必来拜托你,而‘香榭丽舍’也不会有此危机。”
“我知道。所以我才觉得伤脑筋呀!”高伯展又出现了惯常的懒散态度,同时也显示出他心中主意已定。
“小岛的买主由我来帮你找,所以全部的交易内容就由我全权做主。”
“这是当然,你本来就有权做任何决定。那你何时回来?”高馨雅满脸的欣慰。
“听我说完。”他拧着眉打断她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件事,但是有先决条件。”
“帮自家人还要讲条件?!”高馨雅沉下脸。
“当然。你知道,我也可以什么都不做,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有人着我回家睡觉准时上班了。”他皮皮地笑。
“你不会是忘了‘香榭丽舍’现在的挂名总裁是谁吧?”
“所以,这就是我要求的条件。”终于让他逮到机会了0我把这麻烦事摆平,你就答应我换掉总裁的名字。”
“你愿意让纬伦……”他不是嫌这姊夫什么都缺吗?
“不。除了他以外,任何高家的人都可以坐上那个位置。你自己考虑清楚,否则就别再来找我。”
※※※
“你这壶茶泡得可真久。”高伯展在他私人工作间内找到这个不尽责的女人。
“你自已没手吗?”亚蒂闷闷地回话。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萤幕,手上动作更一刻也没停地把游戏里的刺客开肠剖肚。
给你死!
“算了,反正人都走了。”
“我去泡壶茶。”这下她又想泡茶了。
“我都说不用了,你忙个什么劲?”假惺惺的,肯定有鬼。
“我想喝杯热茶不行吗?”看你要拿我怎样!
“好吧,顺便算我一份。”高伯展知道她存心找碴,等着她的下文。
“我又不想喝了。”刚站起的身子马上又坐下。
高伯展无所谓地耸肩,踱到她身后看着萤幕上的残兵败将。“看你好像快不行了。这次又无法顺利破我的纪录了。要我帮忙吗?”看她恼火的样子实在很好笑。
“好啊,我要一杯热柠檬红茶,不要太烫,最好先帮我吹凉一点。再拿一些巧克力薄片过来,还要一颗削了皮的苹果——最好是切个水果拼盘来,这样我可以有多种选择。”
“跟我要这么多贡品,需不需要让我先送你上西天?”他懒懒地倚在门边。
“就知道你没诚意。”反正她也是随口说说就算了。“我这里可没有你要的交换条件。”
原来如此。“你认为我不应该坚守自己的理想吗?”
“也不是啦。我只是觉得帮自家人还谈条件显得太无情了。”虽然这根本不关她的事,但她就是j婆本性难改。
※※※
“我只是趁这次机会把我的立场表明。若是以后他们再有难题出现的话,我仍旧会尽我所能地出手相救。这样的答案满意吗?”
“没有条件?”她怀疑地瞟着他。
“视当时情况。”他理所当然地回视。“只要跟我的利益不相冲突的话。”她那一脸的不屑让他有些不爽。
跟她解释这些不关她的事是给她面子,她拿这什么态度对他?
不过,他干嘛那么在乎她的想法?
“啊--死了啦!”
高伯展尚在研究自己不同以往的心态时,突然听见她凄惨无比的喊叫声,害他以为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凶杀案。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玩了十多天也没见你成功地闯过哪一套游戏;承认自己胸大无脑并不会要你的命。”十多天的时间全都浪费在电玩上,虚度光y也不是这种“虚”法。
“这种东西跟脑容量的大小又没有关系!况且这又不是我的强项。要玩这种枯燥的打杀游戏倒不如找几家银行来玩捉迷藏。”
亚蒂说得理直气壮,也不想想当初就是她提议拿这种枯燥的游戏来杀时间的。其实高伯展心知肚明,她想杀的不过是他用在她身上的时间,而他纵容她这样耍弄纯粹是要让她放松心情,然后再偶尔逗弄她几下,看她气得叽哇跳脚就是一种“赏心悦目”的报偿。
嗯,这样的嗜好似乎有点怪……
高伯展一手环胸一手支着下巴,似乎有着其他的打算。“你是说偷溜进银行的警卫系统?”
“纯粹是好玩的啦。不过那是在全身而退的情况下。若是被抓到的话就死定了。”她这可不是随便炫耀的。
“为什么要玩这么危险的游戏?”他不悦地冷道。
“刚开始也是很偶然地闯进去,后来又想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天呐,他的脸好臭。亚蒂识时务地噤声。
“答应我,以后别再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严重缺乏法律概念。
“怕什么!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能抓到我……”
高伯展不喜欢她这种越压制就越叛逆的性格,知道要她真心接纳别人的劝说比让她亲自犯错以求教训要来得困难。
这样的顽劣迟早会害了她。他若是聪明的话就该跟她撇清关系,免得自找麻烦。但是他怀疑自己可做得到对她见死不救?
“原来你要的就是刺激的游戏。”这跟他还真有点相像。“那就先让我瞧瞧你的真本事吧。”
高伯展在亚蒂狐疑的注视下坐,另一边打开备用的手提电脑。“这个给你,看你能不能闯过这十二道防火墙。给你一个忠告,小心陷阱。”
亚蒂讶异地瞪着眼前萤幕上高伯展传过来的程式,光是这一眼就让她惊艳得不得了,更不用说她那双早已跃跃欲试的毛手,哪还有心思去思考他最后那句警告。
简单的几个动作她就连破了五道墙,气势锐不可挡。她晶亮的双眼显示出有绝对的信心能解决这些不除不快的阻碍,偏偏就在第六个关卡上……
“咦,怎么这样?!”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暗算!
“中毒太深,没救了。”好幸灾乐祸的语气。
“怎么可能?!我明明就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要我帮忙吗?”高伯展又一次向她伸出援手。“非客房服务的帮忙。”别想再支使他去做下人的工作!
“谢谢,我现在没心情发笑。”生平第一大打击,尤其又是在他的面前,太丢脸了!
高伯展没跟她计较这么多,一语不发地将她拉起后迳自坐在她的椅子上,在她后知后觉地想让开时却又拉着她坐在他结实的腿上。
“看这里。”他指了指萤幕右下角的一个小光点。“从你一开始动手脚时,这个点也同时启动了它的功能,三十秒后开始传送病毒,一分钟后开始反向追踪。而你从头到尾都不曾注意到这一点,还让自己的吃饭家伙中毒……还说什么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他半椰揄半取笑地刮她一顿。
“这不公平!”
“我有说过要跟你玩公平的游戏吗?我以为你只要刺激就好。”他弯下身子从抽屉里拿出解毒磁片,两人的身子因此更为紧密地靠在一起。
“再给我一次机会……”在他混着淡淡古龙水和烟草味的气息侵袭下,亚蒂开始觉得自己连说话都有些力不从心。
“我知道你急于表现的心态,但是不急于这一时吧。”他一手环箸亚蒂的腰身,藉此让两人都能稍微倾身,让他能顺利将磁片c进c槽。
“你自己试过吗?有没有成功?”亚蒂难以自抑地屏住呼吸,虚软地靠在他的身上。
“没有,我只能闯到第三关。所以,你确实很不错——光别高兴得太早,我的失败并不表示从没有人成功过。”他调皮地在她的腰际轻捏一把。
亚蒂轻叫一声,恨恨地瞅着他。“谁这么有本事?”
管他是谁!她其实一点都不想知道,她只想知道他到底还要这样抱着她多久?
“找一天带你过去认识他们。你这么有本事,如果不嫌弃的话,毕业后来找我,我给你一个包准钱多又好玩的工作。”
“现在,你直接从这个小点进去。”他让亚蒂自己动手移动滑鼠。“知道这是哪里吗?”他口气中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嘻笑。
“这是……看起来像是某家公司的主机。你想窃取谁家的机密?‘亚特兰大’集团的逃税证据?想拿来威胁他们就范吗?”她以现有的资讯融会贯通。
“虽然你的主意听起来很不错,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找自家人的麻烦。这套系统是我在‘香榭丽舍’时安装设定的,我们现在就去资料库找一些好玩的东西。”高伯展像献宝一样地带着亚蒂直闯自家公司的最高机密。
“你想当家贼?”
“不,我其实比较想当皮卡丘。”他想吐血0我虽然不才,但是家贼这个最高荣誉还轮不到我来当。”如果有的话,也是另有其人。
“我当初设定了门槛,只要是高级主管都可以输入自己设定的密码进入资讯库,然后为防其中有人泄密,主机会再随机设定每人一组密码锁。我们现在就用我的密码进入第一道门。”高伯展大手握住亚蒂抓着滑鼠的手,输入他的密码。
“起床nn?!”亚蒂很没有形象的爆笑出声。
“你瞧不起我的密码?”真是没眼光,这密码可是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想出来的哩!他突地掐住亚蒂怕痒的腰际,让她不敢小觑这四个字。
“没有,我不敢。”她惊叫着闪躲他的突袭。
“好吧,原谅你。现在是你表现诚意的时候了。第二道随机密码就交给你,我们现在就去逛逛总经理的办公室。”他放开抓滑鼠的手,满心期待地环抱着她的细腰。
不管她能不能顺利破解,能这样舒服的拥着她也算是个不错的休闲娱乐。嗯……最好是既能破解又不要太早完成。
亚蒂几番尝试后,终于开始捉到诀窍,知道虽是随机乱码却也是有迹可循。反而是身后的教唆者越来越难伺候,一会儿张狂地啃起她敏感又超怕痒的颈子,一会儿又把她的小白耳朵当成棒棒糖舔,把s扰她当成乐趣。
终于--“出来了!”亚蒂兴奋地击掌欢呼。
“真不能小看你。既然你这么有这方面的天分,怎么不好好发挥,偏要跟着一大群人搞鬼捣蛋?”有志气一点的人早就开始接些工作打打知名度,顺便为毕业后的出路打算了,就她不同。
“那么认真做什么?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我急着赚耶些钱做什么?有钱不快乐也没有用啊!我就是喜欢这样轻松的生活方式,就像你爱找人玩乐一样,快乐的工作也要快乐的生活呀!”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被人取笑没志气。
“你的生活哲学真是可爱。”高伯展宠溺地揉揉她的发,在确定自己得到想要的资料后,随即拿出磁片交给她。
趁着亚蒂正忙着移动滑鼠无暇顾及他时,他竟然又开始毛手毛脚,这次还将大手钻到她的胸前乱来。
亚蒂怎么闪就是躲不开他缠人的巨掌,却因为这样扭动着身子而摩擦着他坚实的大腿和坚硬的小腹,造成可怕的反效果。当她惊觉到两人过度暧昧的气流时,便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不动了?”他正玩得高兴说。
“我是在动没错埃”亚蒂偏不上他的当,十指忙碌地敲打。
“你知道的。刚才你摆动得我好舒服,让我欲罢不能。”他双手同时收紧,将她胸前浑圆的丰满挤压出诱人的深壑。
“是吗?那现在我已经‘罢’了,你是不是也该‘不能’了?”
“再一会儿……”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这次高伯展竟然真的做到她的要求,只在收手前很恶劣地又狠力抓了一下手中的绵软,并在她敏感的细颈上轻啄了一下算是补偿。
“thankyou。”说完就见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很奇怪,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让一个男人欲罢不能或许可为自己的魅力加点分,但是让一个男人说停就停,会不会就该反省自己了?
记得那天他是怎么说的……
除非,你真的有让我难以自持的魅力。或者,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做,让我相信你真如我想的那般……毫无吸引力。
毫无吸引力?!
这就是她在他眼中的样子吗?
若真是这样的话,不就太凄惨了吗?不,她才不要这样!
一定还有救!她又不是没见过高伯展像饿虎扑杀过来的一面,所以她的魅力或许少了一点,但是绝不会一点用处都没有。
只要再加上一点助力……
说做就做,亚蒂马上丢下所有的旁骛下楼验证自己的魅力——
※※※
高伯展一派优闲地咬着淡烟瞄准底袋前方的三号球,听到身后蹦蹦跳跳的声音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个轻松的推杆,球应声入袋。
“一个人玩太无聊了,让我加入吧!”这是第一步!
他无所谓地耸肩,朝墙边的球杆瞄一眼,示意她自己动手挑眩
“我先。”亚蒂看高伯展已经把桌面准备好了,自告奋勇地上前。
高伯展瞧她似乎兴致满高的,就不知道技术够不够跟他比一场?他退到她的前方准备看一下球路时竟不小心让她外露的春光给闪了一下眼睛,叼在嘴边的香烟跟着无声地掉下来。
这小妮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忘了将衬衫扣好,就这样弯下身子来让他的眼睛吃足了冰淇淋。
亚蒂开球进了一颗球,接着又转到右侧找到最佳的进球路线,然后弯身瞄准……
啧!这个角度更棒……高伯展跟着她的走动也换到另一个视线更佳的位置,由开敞的领口瞧着她因弯身而垂下的丰r,在双手拉杆的动作—晃动并且挤出两只半圆的奶白肌肤在粉色的胸衣外。
“啊呀!真可惜……”
高伯展在亚蒂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和惋惜声中拉回注意力,赶紧调转视线观察桌上的变化。
“这个简单。”
他只消一眼就能布好所有的球路,很快地就撞进三球。不过当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亚蒂的身影时,突然又懊恼着自己干嘛这么拚命,白白损失二个吃冰淇淋的机会。
“咦,你的力气不对啦!”亚蒂见原本可以轻松入袋的七号球被他的蛮力撞歪后,反应得比他还激烈。
“把握你的机会。”他也要好好地把握机会看个够。
她仔细地研究一番后,从底座拿出支架放到母球前方,施展一记跳球让七号球躲到八号球之后做为守势。
“换你。”
高伯展这次什么都没看到,实在有点呕,什么都不考虑地就将七号球推出保护区,让它暴露在进袋的路线上。
这次亚蒂几乎胜券在握,得意地瞄了几眼后,整个人爬上桌面就这样趴在球桌边缘瞄准……
高伯展似乎已经忘了何谓绅士风范,不仅不提醒她走光的事实,还跟着她的举动整个人矮下身子紧盯着那两团呼之欲出的嫩r,好像这样集中精神冥想就会如愿见到它们相约滚出来似的。
“你干什么啊?到底还要不要比?”亚蒂终于忍无可忍地娇斥。没见过像他这样不要脸的男人!虽然从头到尾她都清楚他炙热的视线落在何处,因为这一颗扣子可是她下楼后才故意解开的,但是他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嗯哼。”高伯展不自在地清清喉咙,企图掩饰刚才的蠢行。“你这样的重心不好抓,让我来示范一下。”
他没有给亚蒂翻身的机会,就着她的身侧叠上他的一条粗腿,前倾的上半身更是毫不客气地压贴在她的背上,顺着她的手势帮她调整适当的角度后,贴近她的耳畔说道:“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在诱惑我。”
亚蒂惊讶地圆睁杏眼,有些恼羞成怒,疾言反驳,“是吗?我以为刚才最忙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我也很忙,忙着上你的当。”他笑得跟痞子无异。
还敢讲0既然知道上当了还不快滚下去!光是你的一条腿就快要把我压死了。”
“现在还不行。我的示范还没结束。”高伯展不回应她的要求,大掌将她埋怨的小脸转回去。“试试看。”
七号球在几经波折后终于回归正途,认命地滚回老家养老去。
亚蒂嘟着嘴甩开高伯展的重量后跳下球台。“一点都不好玩。”
高伯展面对这样一张调皮又不认输的脸,突感些许无奈。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不得,吃软不吃硬,而在大部分人的忍让下,他更是对所有的事物予取子求,很少有他不得不妥协的时候,这也是造成他对任何事抱持懒散态度的原因。
但是面对亚蒂……他们两个人对事情的态度是如此极端,要想把两个人兜在一块儿,真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那他们现在又为什么会兜在一起?
这个问题对现在的他来讲有点艰深,尚无法勘破。
他只知道拉着她,把她困在他的身边,一定会让他的生活多彩多姿,其他的则不急着深究。
不过,看到她这种一玩走遍天下的精神,他除了甘拜下风外,还有些不明的紧张情绪渐渐酝酿出来。
他紧张她这种好玩的性情直可比拟他凡事不用心的毛病,担心自己总有一天会留不住她漫不经心的脚步……
要抓住她吗?
“我倒觉得满有意思的。你何不直接告诉我你要的结果,好让我也能尽心配合一下。”只怕这有胆玩没胆收拾的小妮子没那个勇气开口--
“我要你为我疯狂。”
第七章
亚蒂脸不红气不喘地回视他不可置信的眼神。
“通常要使一个正常人陷入疯狂的状态,最常见的便是突然遭受严重的打击,而陷入狂喜狂悲不可自抑;你打算怎么陷害我?整天说笑话让我笑到不行?还是拿一堆小虫子吓我——”
高伯展椰揄的嘴脸在见到亚蒂在他面前脱下衬衫时消失无踪。
“这是做什么?”他沉下脸给她最后的机会。
但亚蒂却选择在这个时候装聋做哑。磨得到处都是破d的牛仔裤被她一脚踹到地上,青春活力的身子现在只剩下上下两件单薄得可怜却又引人无限遐思的内衣裤。
高伯展笑得很委屈地睇着她挑衅的大眼。这样的秀色可餐,却又包藏祸心,存心要他心痒难耐到心血管爆裂的地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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