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靳关上门,说,“现在没有。”
唐远的眼皮跳了跳,那就是以前有,后来销毁了,他拿开手,把一张凝重的脸给男人看,正色道,“以后也绝对不可以有。”
“放心。”
裴闻靳只说了两个字,似乎裹着巨大的力量,让人下意识去信赖。
唐远瞥心想,回头他还得跟他爸好好谈一谈,千万不能抱侥幸心理,一旦摊上经济犯罪,那就玩完了。
他冷不丁瞥见了男人拎进来的袋子,问是什么。
裴闻靳说,“吃的。”
唐远一听,肚子就反射性的咕噜叫两声,早上他吃的不多,现在饿了,他连忙扑过去,两手伸进袋子里,捞出来的是标着泰文的长管物。
“卧槽,你个大骗子,不说袋子里是吃的吗?这东西能吃?”
裴闻靳躺到床上,闭目养神,“能吃,晚上喂你。”
唐远半天反应过来,他抓着药膏扔到男人身上。
裴闻靳把身上的药膏放到一边,“这都是好东西,之前我想给你买,一直没买到,找不到正轨渠道,不知道爸是怎么弄到的,等你快吃完了,我再让爸给我们弄一些。”
唐远简直都快不认识“吃”那个字了。
他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瞪着男人,一只脚伸过去,踢了踢,见没反应,就继续踢。
“乖一点,”裴闻靳的眉间有深重的疲倦,“让我睡会。”
唐远蹲下来,盯着男人眼睑下的青色,“昨晚我睡了以后,你干什么了?内裤外穿,拯救世界去了?”
裴闻靳说,“怕你发烧,我就没睡。”
唐远的呼吸一紧,他气的挥手,给了男人一下。
裴闻靳的眼皮撩开,眼里没有怒意,有的是罕见的愣怔。
唐远又拍他的脸,力道小了很多,一下接一下,口吻非常平和,“你要是心脏出问题,抢救不回来,走了,我不会留一滴泪。”
裴闻靳仰望小爱人,“那就不留。”
唐远微微俯身,将他跟男人的距离拉近,鼻尖几乎相抵,他云淡风轻的说,“你前脚走,我后脚跟着。”
裴闻靳霍然坐起身,眼底黑压压一片,不见半点光亮,“胡闹!”
唐远背过身下床,脚刚刚踩到地毯上面,就被一股大力拉回床被上面,他脸色淡然的看着盛怒中的男人,“干嘛呢?啊?”
裴闻靳粗声喘气,“不会再有下次。“
“你保证?”
“对,我保证。”裴闻靳烦躁的低骂,“我他妈保证!”
唐远确定真假似的看了他半响,才抬起两只手臂,将他紧紧抱住。
午饭是唐远弄的,他之前最好的发挥是三菜一汤,这次做了五道菜,外加一个汤。
简直可怕。
唐寅挨个尝了一遍,发现菜的味道竟然意外的不错,他的心情百感交集,以至于他多吃了两碗饭,放下碗筷的时候,人都瘫了。
“爸,怎么回事,”唐远明知故问,“你中午吃的有点多啊。”
唐寅当没听见,目光在裴闻靳左耳的伤口上溜了一圈,得出一个结论,儿子牙口是真好,牙也整齐。
裴闻靳像是没发觉什么,继续喝他的海带汤。
唐远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觉,他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吸引他爸的注意,“诶爸,下回别这么吃了哈,你要是想吃我做的菜,跟我说一声,只要我不加班,我就回来给你做,妥妥的。”
唐寅冷哼,“说的比唱的好听。”
唐远眨眨眼睛,“别啊,我唱的绝对比说的好听,要不我来一首?”
“算了吧,我怕消化不良,积食。”
“……”
唐寅撑着桌面起来,上茶室瘫着去了,还挥手让管家跟着,他得喝点茶清清肠胃。
很长时间没吃这么多了,一下子有点适应不了。
唐远单手托腮,老唐同志的背部还是很挺拔,没有佝偻,归功于这些年日复一日的坚持锻炼,没有一点发福的迹象。
四五十了,久居上位,气场强大,风流倜傥,权势滔天,关键还长得很俊朗,这样的招不少小姑娘喜欢。
唐远将视线回来,望着他的老男人,三十多,正值壮年,魅力冲天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危机感,有点头疼。
裴闻靳从喝汤的空隙里抬头,眼神询问。
唐远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哼笑了几声,见男人还看自己,他抬抬下巴,“喝你的汤。”
下午唐远跟裴闻靳没回公寓,留下来过完了周末。
八月份有两场大型文艺演出,一场公益演出。
唐远被分到公益演出里面,他在内的八个人要排集体舞《丰》,编导是个长头发大叔,极其严格,就没笑过。
公益演出在m市。
唐远跟其他同事都不怎么熟,好在有周庆生,不然一路上会很尴尬。
到了m市,车子下高速就直奔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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