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雪夜-章拾壹(限)
荼靡迎风,站在三楼高的建筑物墙上,底下满是瞄准她的冰冷武器,躲一不能。
一点情绪也没有,她冷漠的思索着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歼灭敌人,想也不想刚刚传来的消息。
『骑士长现於亚尔萨斯宅邸,将会晚些时候出现支援。』
暗皇,将这个消息传达给她,而在几乎没有秘密存在的暗皇里边,她早就知道为什麽,是阿,为什麽。
没有犹豫往後一跳,在凛冽的风中一个使劲踢破二楼玻璃,晃身杀了进去,指刃上面都是鲜血,她的,还有敌人的。
关闭了痛绝,也看不见自己有多狼狈,她眯着眼,失去了自虐时候的杀气,就只是冷漠的屠宰,这一群该消失的狙击者。
感觉到子弹s入体内的冲击力道,她转身开启电波追踪弹道一把劈了藏在暗处的敌手,回身又是一个个刺杀,没有落空过。
「快撤!怪物,这是怪物阿,她没有生命,杀不死啊!」
没有生命?是啊!很早以前,她就死了,她多情愿如此。
笑也不笑,她空白着脸继续攀爬上断裂的楼层,想要在短时间内歼灭任务对象,可汹涌的人却像蝼蚁一般,杀不尽,源源不绝。
而脑部抗议的警告声不断重复:「受损程度超越50%,受损程度过高,建议停止攻击!停止攻击。」
停止?怎麽停止,她没有答案,苦笑着回身又是两条人命,任由腿骨被扫s断裂,拖着一只完好的脚继续往前杀去,却因为肢体不协调而露出更多破绽,在两把西洋剑刺入腹腔时,她终於吐出鲜血。
最後,一把枪抵在自己额头时,没想到自己可能就此死去,她还挣扎着想砍杀多少是多少,危险之际,让一把匕首解救。
看着男人迅速解决周身的敌人,荼靡觑了个空档拔出埋在身体里的长刃,失去武器阻挡,鲜血像是不用钱一样流出;撕毁上衣衣摆,她勉强替自己止血,一个起身又投入战场。
「伤患就该退下,别来碍事!」
听见这样残忍的话,荼靡发现自己已经不大会心痛了,她以着更冷静的口气说出现实问题:「围堵者众,不赶快断後,撤离不了。」一回身,猛力贯穿四五个人腹腔,抽出染血的手,麻木地继续屠杀,顺手解决正准备偷袭他废物。
「闪一边去,顾好你自己吧!」更恶劣的语气以对,灭看也不看她一眼。
看着围杀者越来越多,荼靡对於这样的话有些困惑,却还是顺从的停下动作,压按着伤口勉强止缓血y流出的速度。
可越来越多的人随着时间分秒流逝,像是以为荼靡不再出手就可安心一般,涌上更多不怕死的蝼蚁,而灭渐露出一丝疲态。
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度出手,就看见自远方疾速奔来的四五名黑衣者,持着锐利森冷的猎刀霍霍出手!
来不及开口警告,荼靡不由自主以更快的速度奔腾过去,闪身一刺就是两人倒下,却止不住其馀三者,勉强在武器刺向骑士长之前,拉住其中一人刀刃,却抵不了已经被自己转移注意力的剩馀两人,将猎刃狠狠刺穿自己x口。
呕着血,听着冰刃刺穿x口的闷声,她看见灭气急败坏的杀掉那两名狙击手,边大吼自己:「你是傻了吗?」
止不住呕血,她唇边冒血,却扯着很不满的笑:「都让你骂傻了。」费力咳着,荼靡朦胧中看见有後援接手消灭剩馀的敌人,而自己落入一个与她不相上下的狼狈的怀抱。
「我只不过是机器,没有命令,我死不了的……」还想抬手,想替男人擦去脸上的血污,却发现自己的手无力在半空中就垂落,荼靡试图挂上微笑。
「可是你不一样……」还没说完,暴睁的眼瞳放大,然後带着不知名的情绪阖眼,她就这麽梗着气,休克。
抿着嘴,灭冷漠的脸上连贯有的笑容都消失,笑也懒的笑:「这个笨女人。」而後他看着这具破败的躯体,想起也有个人这麽为他挡灾过,可那又如何?又改变的了什麽?抱起早已休克昏死过去的人,他这麽嘲弄着。
那个伤,为他们带来了一个不该存在的小孩,他的出世和早夭,也带来了纠缠到不能自己的纠葛,那又如何?
不再多想,将人迅速送回暗皇里边,医者寓所,灭冷着脸将人丢给亚尔萨斯,头也不回的走了,在还没有探到底线以前,他还肯留下那个无用的男人,那无能的贱命。
***
再次活过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她只有这个感想,其馀还有什麽,都扔在假死以前,什麽也没带过来。
医者却不放过她:「醒了?」轻轻扶起她,那种熟悉的嘲弄让她有些莫名怀念:「有时候还真想限制你痛觉的开关,至少你能多爱惜自己一点。」
用父亲的口吻,他没好气地这麽说着,却让荼靡有种遥远道一切都回不去的感觉:「许久不见了,亚尔萨斯先生。」
若不是给那个男人挡灾,会需要跟他见面麽?亚尔萨斯不厚道的想着,却收敛了些,没有选择说出来:「看到我,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吧?」自从上次见面以後。
不,是自从自己做出选择以後。
「你不会是在笑我蠢吧?」记得休克前,还有人骂她笨。
已经忘了要怎麽难过了,荼靡看着他,再看着自己身上固定的绷带,涌起一些嫌恶:「什麽时候,伤口会愈合?」
叹了口气,亚尔萨斯顺了顺她的发,才有些无奈:「我不也跟你半斤八两,笑什麽?」再次小心翼翼抱着她回黑帝斯的寓所,安然摆放在床上以後,才回答她下个问题。
「这伤再怎麽快,也得十天八个月了。」替荼靡盖上棉被,医者口气很是自嘲:「你毕竟不是真的机器。」
像是在抱怨又像是感叹,荼靡扯动了嘴角,但是不像笑:「真麻烦,早知道当初就该拿掉我的情绪算了。」
「哈!」一如听见什麽笑话一样,亚尔萨斯笑得不能自制:「你之所以存在,正是因为你的情绪可以祸乱这些个人哪!所以你还继续活着。」
「对了,顺道一提,你的痛觉让我改了密码,你暂时还是保有痛觉神经,也许对於你自虐的白痴举动会有所帮助。」一本正经,医者却说出会让人呕到吐血的话来。
突然觉得自己辩解的很累,荼靡索x随他说去,一个翻身,背对着送客:「随便你,我累了。」
由着她去,亚尔萨斯不置可否地耸肩,而後离去。
躺在温凉的床上,感受着刺痛感一波波涌上,荼靡蹙着柳眉很想咒骂出声,呻吟了会儿,忍不住叫了埃:「止痛药,给我止痛药。」
最痛的,不是手术时候的割裂或者是被刺入的当下,磨人的是这种事後隐隐发作,惹得人不得安宁的伤口刺痛。
「我真该杀了你,亚尔萨斯。」无力抬起手遮住窗外透进来的光,荼靡没发觉医者在门外偷觑,直到她安歇了,才示意管家进去善後,而自己无声离去。
阿阿,荼靡哪!走的太远了,他们都走得太远了,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回到最初那种单纯的执着。
即使他做了选择以後,还是一样;即使荼靡痛恨他了以後,还是一样。
「就像是你还在期待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一样。」轻笑着对空气这麽说,亚尔萨斯斯文地吸了口菸,再吐出的烟圈里这麽说道:「我和你,从来就一样。」
都在做一个永远不可能成真的梦,傻子。
在房间里的女人,像是听见什麽一样,短暂的苏醒,然後撇嘴冷哼了下:「从来都不一样,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相同,因为,我已经想要放弃了,父亲。」放弃全部,於是她就可以用机器的身分活下去。
没有爱恨情仇,没有这种乱七八糟的纠结,就只是一部机器。
谁也不会痛苦,或者,这也与她无关,呵。
***
走进房内的男人,环手看着正在吃饭的病患,拆掉部分绷带,已经可以自己进食的荼靡控制着自己平稳地运用餐具。
「复原得不错。」
听见这句话,荼靡抬头看他,扬起一抹微笑:「骑士长,午安;托您的福。」
「终止荼靡一切任务,直到伤势痊愈。」与她对看,灭一脸从容优雅:「痊愈定义,以你的主治医师为标准。」换言之,痊愈界定与否,在於亚尔萨斯。
笑容丝毫没有变调,荼靡温顺地领命:「是,骑士长。」
听见这句回话,灭头也不回的转身,直到快跨出门口时,才丢下这麽一句:「下回,再出现这种不能衡量自身能力的做法,我将永远终止你的任务。」
「这对我,并不公平!」闷了下气,荼靡不能克制的涌起怒气:「自从您下达命令後,我没有再有受损情形,况且,这次也非我所愿。」
「荼靡,是人,就该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
气到几乎想扑向他去,荼靡颤抖着勉强开口:「我不是,您知道的,我只是一部机器,而不是人。我只能依照命令行事,不能改写指令。」
「这样的裁定,我不服。」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灭有些感慨:「你是!至少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还有什麽问题吗?」
「如果我是,那这一切是怎麽回事?」用手捂住滴下泪的脸,荼靡在也忍不住哭出声来:「你们总是如此,全部都将我的一切掠夺走,我做错了什麽?我到底做错什麽?连仅剩下证明我存在的任务你也要剥夺,我到底要怎麽做?我还要做什麽?」
叹了口气,走回她身边,拉开遮着脸的双手,看着那一张小巧的脸上布满泪痕,灭轻轻擦掉上头的眼泪,「我只是希望你能活得像人一些,多为自己想……」
颤抖着身,荼靡迷惘地看着他,半晌,才窝进那个永远也不属於自己的x膛,环着他轻声低喃:「这是要我骗自己,我是人麽?」
「你知道有个说法,当那个谎言说了一千万遍以後,连自己都会以为那是真的。」低诉的语气很温柔,就这麽靠着他,不想看见那张优雅的脸上会出现什麽表情:「可是,我不能说这种谎欺骗自己,如果我相信我还是个人,那我就会奢望,奢望终有一天,可以等到你的回应。」
「这种麻烦,不需要存在。」
犹豫着抬手轻抚着她脆弱地发颤着的背脊,灭语气平和:「人活在这世界上,本来就无法事事如愿,不管是我还是你,又或者是谁,都无法回头。」
「所以,不要给我希望,就不会有烦恼。」笑着,荼靡让他看不到的眼里,写了凄凉:「我这种非人,存在希望是不对的。」
「非人怀抱希望的,不只是你。」
听见这句回话,荼靡愣了会儿,蹙着眉抬头看他,「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吧?」苦笑着,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你可是黑帝斯的骑士长,怎能跟着我一起犯傻了?」如她一般,连人都比不上的,非人。
轻笑出声,灭眼神很遥远:「我当然知道。」
是阿,他知道所以他是高高在上的黑帝斯骑士长,而绕在圈子里出不去的自己,终究只是部任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让人厌烦至极的机器。
忍下一些不能言喻的心酸,她有些艰难地开口:「你可不可以,不要走?」不要走到她看不见的地方,至少今天。
可说完,却离开那个怀抱,立刻将自己用棉被盖起来,闷着声自我厌恶:「对不起,不要理我,我只是累了。」
看着把自己裹起来的女人,灭无声地叹息,却没有离去,拖了张椅子做在一旁,安静的就像是他已经离开。
***
再次睁开眼睛,荼靡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怅然若失;很快,这种失落就被拎着药箱进来的男人闷的一乾二净。
「该换药了。」推了推眼镜,亚尔萨斯看着还兀自发愣的女人,转了下心思,唇边的讽笑更加明显:「这不是在思春吧?孩子都生过了,还放不开?」
「父亲今天火力很高?」云淡风轻的扯回视线,看着男人荼靡只如此平静地开口。
没好气撇嘴,亚尔萨斯小心地撕开包扎牢固的绷带,边叨念着:「快停止你这种愚蠢,没有意义的行为吧!男人,比女人更没有心。」
「你所等待的人,可不是和我等待者相同。」冷笑着,他继续揭露残忍的事实:「付出了这麽多,最後,你也不过是被牺牲,被毁灭殆尽,石头沉入水中至少还有声响,你呢?至少我的选择还有所回馈。你说是麽?」
这算什麽?聊胜於无的笑了下,下一刻因为伤口的刺痛收敛起来,荼靡转头看窗外的明媚风光:「每个人选择不一样。」
「你不能改变事实,但你总可以改变选择。」仔细地将擦上药的伤口重新包覆起来,亚尔萨斯软化下态度,没有继续出言讽刺。
却在准备离去之时,回身平静的问了一个很伤人的问题:「你有听见过谁对你说,『我爱你』吗?」
「如果有,你的表情不会是如此,亲爱的。」开放在盛夏之末,已然凋零的,荼靡。
而後,他倚在门口,缓缓抽起菸来,「在菲席如此对我说以後,你知道你最在意的那位,做了什麽吗?」吐了口白烟,他才继续说下去,「他来刺杀我,就只是为了想带走不属於他的,可那又如何?」
「和你出任务,延迟了支援时间,让你严重受损休克,而後带着你回归,再把人丢给我?哈!」
「我告诉你,菲席腻了!是人都会厌倦,厌倦这样在三重复的鸟剧情,他的表现让人彻底寒心;他最在乎的,不过是自己,不是你,也不会是她。所以,菲席不要了!」
「我的确没有资格说我自己如何,可至少,最近菲席和我在一起……」站直了身往外走去,亚尔萨斯说完最後一句话,「在一起而後说了你做梦了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听见的话语。」那身影像是逆光的胜利者。
「用你已经生锈的脑袋,好好思考吧。」而後离去。
荼靡望着没有关上门的,空旷的走道,漠然以对,那又怎麽样呢?那又,怎麽样呢?
离开了床铺,她一个使劲儿,坐在通风的窗台边,看着阳光透过树枝映在自己身上的样子:「why does the sun go on shining?why does the sea rush to shore?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cause you don’t love me anymore……」因为你不再爱我?不,是因为你从来不会爱我。
轻轻扬起一抹笑,就像月光一样浸润,却在阳光底下苍白,荼靡没有看见在亚尔萨斯离去以後不久,走进来的男人。
「既然医师都这麽说了,你就好好休养吧。」
一瞬间有些错愕,荼靡回过头看着她以为该不存在这里的男人,想起了方才那一番比起自己也许更让他愤怒的话,犹豫许久还是开口问到:「你……你还好吗?」想问他到底听见了什麽,却又开不了口。
灭笑的很清远,像是什麽都没发生一样地回答她,「现在你明白,我并不比你强到哪里去了?可是,我还在这里,依旧活着。」
但是,你等待的,总是有所结果。荼靡忍着,没有说出她的心情,却反过来安慰他:「你不是不知道亚尔萨斯的话,总是不能轻易相信。」话甫出口,却有种不知道为何说出这种安抚的凄怆。
「他没有说谎,我确实听见了,也确实想杀他,可是,被阻止。」至於被谁所阻止,以及接下来的後续,在这个没有秘密可言的地方,透明的如玻璃映s。
从窗台上跳下地面,如猫一般无声无息走近他,荼靡轻轻摊开他握着的拳头,像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有牵涉在内一样的微笑着安慰他:「至少,是你喜欢的方式阻止你不是?你应该要相信自己,因为你值得,值得被以你想要的方式对待。」
露出了一抹优雅的微笑,黑帝斯骑士长挑着眉反问她:「你就不介意?之前,你不希望他带你走麽?」
听见这句话,荼靡顿时有些五味杂陈,因为纠葛,她找了浮木来切断,可现在却又因为这g腐朽的腐烂的浮木更加混乱;抿抿嘴,她笑的很平淡:「怎麽会介意?那个时候,哪怕是个猥琐的可怕的男人,只要他能够带我离开,我也会跟他走。」那个时候,太天真。
「直到後来,我才知道,原来要死的是心,不是人。」
笑的有些疲惫无奈,灭看着她:「这是一条极端的路。」宛若不得不如此一般。
摇了摇头,荼靡扬着温柔的微笑,伸出手捧着他的脸,语气在认真不过:「因为是你,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与你无关。」
「优雅而高贵的幻影骑士长,不该出现这样的表情。」
默默无语,灭阖起泄漏太多情绪的眼,试图平复心绪,却感觉软嫩的唇瓣轻轻贴上自己的,呼出的气息有种绝望的凄美:「所以,不要在乎我,这些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我不值得你这麽做。」
轻笑声喷在他唇上,荼靡柔软的声音继续叠上去,有种y雨天,落雨的氤氲:「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更何况,灭……」
「在我心底,你值得最好的。」踮起脚尖,在唇瓣碰触的那一刻,被拥入一个坚固的怀抱,虽然不是专属於她的。
***
怀抱着温软的躯体,灭却有些犹豫,这样下去,他们又会走到什麽样的境地?随着单薄的睡衣被褪下,看着x口包裹的纱布,让他理智稍微回拢,稍稍往後想退开。
荼靡看着被褪下的衣裙,只剩下贴身底裤的光裸身子,就这样看着他,纤细的手指揪着他的深色西装,形成好看的对比:「我让你,很厌恶吗?」飘忽的笑容,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一样。
「是不是在一切失序以後,我已经太过污秽?」放开拉着他的手,有些不自然地蹲下身子,伸出去拿地上衣物的手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伤口,还是其他的什麽。
看着她,灭纠结了内心一片混乱,表面却尽可能维持住平静:
「在这样下去,谁也逃不了。」
闻言,收起所有情绪,荼靡露出一抹优雅的微笑,只有扯着衣物的手微微发抖泄漏她的绝望:「就连死亡也逃离不了,我该怎麽办呢?」套上了衣服,荼靡的脸让低头扣扣子的动作给遮掩,看不见,就连声音都听起来很清浅,没有丝毫痛楚:「从来,问题只有在於……我爱你,并且不打算逃离有你的地方。」
「爱我好吗?不要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已经辽阔到没有温度……」
叹息着将人扶起,灭吐露的话语却坦白得伤人:「就算有什麽,也不会是你期待的。」
「如此,有意义麽?」
温顺地任他搀扶起自己,「你不明白,在绝望的边缘,渴求一丝光线的贪婪。」荼靡望着他,依旧优雅的微笑不曾改变,带着绝望垫脚吻上他,却在要退开时被拥抱,而後回吻。
在自己的嘴里嚐到他的味道,荼靡悲哀地想着,原来,这就是奢求的痛?可就像是吸食毒品,染上罂粟的毒一样,没有办法割舍。
「把我弄坏,不要管明天,好不好?」双双跌躺在柔软床上,扬起一抹妖媚的笑容,跨坐在灭的身上,她轻轻解开男人上衣的扣子,扯下皮带,往後一丢,再拉下裤头拉链。
半扣的丝质睡袍隐约遮掩住荼靡娇美的身形,俯趴在男人x前,一手撑着自己,一手往下m索爱抚着裤里昂起的硕大,「好爱你呢……」吻上他,呢哝软语地声音轻轻随着吻落下的动作燃烧起来。
纤细的指尖隔着棉质的里裤摩擦他的欲望顶端,那张红嫩的唇吐出软滑香舌,绕画着他的x膛上,敏感的突起,平时看起来苍白的脸此刻居然带有些妖邪的勾引:「不要在乎我,也不用做出选择,只要享受我,好吗?」亲爱的,如果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爱你。
一路往下亲吻,直到遇见裤子阻碍,她用着轻缓而温存的力道轻轻将之卸下,而後指尖画过渗出些许透明y体的硕大顶端,她轻轻在上头吹气,抬头看着他,写进一些欲望的眼:「你的味道,又是什麽样的绝望呢?」
张口舔入那些津y,荼靡顺着巨g的纹理一路吞入,软嫩的唇和灵动的舌头以着缓慢而磨人的速度勾弄,吞吐着偌大的男g,她一边探手,将垂挂在一边的软囊捧起,温柔地揉弄,不意外听见低低的抽气声,而後吐出嘴里的东西,从挺起的昂藏一旁深处吻去。
「我,值得吗?」灭伸手抚了她的柔顺的发,看着她对自己勾起更艳媚的笑,含住自己的男g徐缓吸吮,没有回答,只眨了眨眼做结。
感受着身下男人越发紧绷的身体,以及抚着自己头发的手越加僵硬,荼靡弯着嘴角更将他的欲g深入自己嘴里,加快速度的吞吐舔弄,不时轻咬,加上手中捏揉软囊不曾停止的动作,让他在理智断线的那一刻高潮,并且在那张小巧嘴里s出jy。
张着写满不知名情绪的眼,灭缓缓开口,以着一种x感而沙哑的声音,「荼靡……」看着身下的女人伸出粉色的舌轻舔过闪着水光的唇瓣,再将自己的发泄全数吞下,带着温顺的微笑。
「你的味道……好诱人。」一gg舔过沾有他体y的手指,荼靡顺着唇角滑下自己的领口,扯开原本就半遮半掩的衣裙,妖嫽的微笑问他:「骑士长,想要我了吗?」
「只要你不後悔……」低喘着,灭挑眉这麽说,而後拉起那副柔若无骨的身子,转抛入柔软的被窝之中,伏在她身上,那张脸再次扬起优雅的笑容,扯去那件碍眼的衣服,那双有些薄茧的手缓缓拂过包裹着纱布的x口,徐徐捏揉着纱布底下,透着粉色的茱萸。
攀上他手臂的纤手,不知是要将他拉近还是推拒,荼靡随着呼吸起伏的x口轻晃,让他缓慢摩娑着的浑圆顶端的梅蕊,开始加速喘息:「唔……骑士长,我,我才反而害怕你会後悔呢……」眨着水润的眼看他,泛光的唇一张一合呢喃着,不知道要说给谁听。
「不管结果如何,等着我们的,都是死路。」乾脆吻上那张红艳艳的嘴,灭小心避开伤口,却覆盖上柔软的隆起,收爪隔着指缝以及纱布搓揉蕊心,一直到将彼此肺部的空气消耗殆尽,才离开那张被吻的红肿的唇。
因为脆弱的x口弧线顶端让chu糙的纱布摩擦而迅速充血立起的蓓蕾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的红艳,荼靡低吟出声:「嗯……你,不可以,不可以,纱布……」似拒还迎的柔媚嗓音充满被撩拨起的情欲,失去焦点的眼眸迷茫地看着维持一脸优雅笑容看着自己的男人,感觉他的笑里面多了一丝调侃。
「你,你欺负我……」娇嗔着,因为灭这样的举动不适地扭了扭身,却让人制住,轻易地拉开那双修长的腿,直探娇弱的花径g部,恣意勾搔:「呃!你,你,别……」让她怎麽也躲不过那只手的侵略。
有些气闷地曲着脚,荼靡顺着那双禁锢自己的手向下抚m,一如撒娇般的亲腻延烧至男人身下:「不公平……」握住肿大硬挺,她跟随着在自己蜜x里挑弄的手指速率,同步搓揉起来。
微眯着眼感受那双细致的手在自己灼热的欲g上套弄,灭略加深了手指在体内的压迫,在紧缩的花径泌出更多汁y时,不急不徐地加入第二指,以让人没有察觉的速度加快,只有被握住的欲望沁出的透明y体可以感觉到他的情欲。
「阿……你,你,呜!」让体内的手指更深入的戳刺自己,荼靡颤抖着到达今天第一个高潮,在闷哼声中无力握住他而滑落的手指擦画过挺立的硕大,让男人眼色更加深沉起来。
抬高那双白皙的玉腿,灭抵着脆弱柔软的径口一个狠力将自己送入她身体最深处,感觉到还兀自收缩着的蜜x流淌出更多蜜y,并且紧紧吸附住自己那种美好,如绢般的温热不规律地发颤着裹覆住全部欲望,让他发出叹息。
「这样的我,值得吗?」持续挺进,一直到感觉窄小的蜜x里边,几乎让自己贯穿为止,他不知道为何执着着想知道这个问题,究竟是要说服自己,还是催眠自己,只有在脱序的情欲里面疯狂,却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闭上眼睛任由男人的chu大直入自己私密的最深处,荼靡抓住身旁的棉被,十指扭绞着忍受直达脑部,带着些微痛楚和巨大快感席卷而来的冲击,破碎地呻吟,零碎的只字片语得不到完整的意义:「唔……深,不,那、那里……」
「你还没有回答我,荼靡……」轻笑着在她耳边低语,灭就这麽抵在她身体里没有动作,只更拉开那双白嫩的腿,让彼此更加贴近。
因为吐息在耳旁的温热气息而发颤,荼靡微喘着睁开泛着泪光的眼,伸手越过那副宽厚的肩膀将他抱住,吻上他迷人的唇边:「嗯……值得,不管是什麽样的你,都值得。」
「把我弄坏,让我感觉你的存在,不是一场梦,好不好?」抬起双脚,在男人身後交缠勾叠,她微皱眉,感受着深埋在体内的凶器更往自己滑入的刺痛感,而後扬起一抹温腻的微笑:「唔,好撑……亲爱的骑士长,想要我了吗?」
低沉的笑声回响在荼靡耳里,牵扯体内的肿大震动,勾的小x泌出更多蜜y,属於男人的恶意在那双修长的手捧起浑圆臀部接掌控制权的时候表露无遗:「你说呢?」说罢,不再留情,抚着娇嫩的圆润开始了与他外表优雅不符的激烈抽撤。
「阿……好b,好舒服……」看着她阖上盈着泪光的眼,张口吐出让气氛更撩人的娇吟,灭更加深进入的幅度,和她的躯体之间纠缠交欢,再没有任何距离。
听着荼靡宛若催眠似地y媚娇哦,他眯起平时看起来冷漠的眼,让自己放纵地挺进紧紧吸吮扭绞的径x之中,每一下都刺入最柔软的地方,勾搔画弄,掺杂着花径啧啧水声,更让人无法忍耐:「那一位医者,曾经如此疼爱你麽?」
让他戳刺所带来的快感侵蚀的几乎无法思考,荼靡眨着溢出眼泪的朦胧双眼,像是浑沌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柔软的声音不知是在抱怨还是低泣呻吟,「不要提起他,讨厌,呜……」花x让肿胀的chug一下捅至最深处,让人在以为他会全部抽出时,又勾旋着一下刺入柔软的突起,连同花x前端的嫩r一起被卷入的刺激让径口泛滥成灾,痉孪地到达第二个高潮:「不要……」
「机会用完,今晚,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吻住那张不住喘息的小嘴,灭带着一丝残忍笑意,将手上移到纤细腰腹,j准锁住她所有退路,一个下拉,几乎灭顶的快感让两人不由自主低喘:「阿……」
略扭了腰想挣脱太深入的侵犯,却发现看似温和的力道让自己左右不能,徒劳无功的扭动只加深欢愉堆积:「你,你欺负我……」
难忍快感,荼靡有些赌气地款款扭动白嫩的圆臀迎合他的律动,却在抬眼看见他唇边那抹笑意时,觉得自己更像自投罗,还想控诉什麽,「嗯……你故意!阿……」娇小的身子一把被抱起,依旧按在腰间上的双手微微後挪拨开股间,让在体内的硕大没有任何障碍直直贯穿颈口。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在欲望前端让更窄小的紧致绞咬到带有些微痛的同时,灭抬手让她伏趴在自己x口,一边减轻对伤口的刺激,一边感受柔嫩的r尖隔着纱布摩擦自己的美好触觉:「我是故意,但……」让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扶着自己的肩膀,下身无预警一挺,宣告下一波穿刺开始:「那又如何呢?」一下比一下更重的顶入,让人头皮发麻的欢快挟带刺痛让人沉沦。
「呃!太深了,太深了,不要,唔,会坏掉……」发出尖锐的鸣泣,既喜悦而痛苦的吟喊并发脱口,失去掌控权,荼靡紧扶住男人的肩,被动的承接似浪潮般涌来的快感,不能自己的发颤,像是快溺毙一样:「求你……」分不清楚到底要求些什麽,她难耐地张口咬着身下坚硬的肩头,隐忍着蜜x那端快让人窒息的抽c深度,及速度。
轻笑出声,却没有半点意愿放缓速度,灭继续带着残酷的力道贯穿那具娇小的身体,紧绷而沙哑的嗓音,悠悠反问:「这不是,正合你愿吗?」在感受到径口里的嫩r再度开始紧咬吸吮,推挤自己的进入时,爽快加速了律动,让尽数s入蜜x的jy使女人高潮的身子又达到一个小高峰,继而将依旧在体内的自己的分身吸咬不放。
混着两人的喘息,让空气中除了交欢的味道多了一些暧昧气息,荼靡好半晌,才掺着一丝沙哑,柔腻地伸出白嫩的指尖轻轻在身下的x膛上点画:「嗯……还满意你所感受的吗,骑士长?」这样廉价的滋味,喜欢吗?
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灭只是就着彼此相连的姿势反身将她重新抛入棉被堆中,因为被窄x里的嫩r紧密吸吮而逐渐胀大的欲望,没给人缓过气的时间,一个抽离,顺手拿起一旁的黑色领带将那双些微推拒他的手绑在床头杆上,用恰到好处的力道。
「唔!」闷哼出声,有些不安地扯动绑缚的领带,却发现让人给固定在无法自行挣脱的关节上,指刃也无用武之地:「你想要做什麽?」因他的撤离而让花径透入空气的荼靡微蹙眉,看着笑的依旧优雅的男人。
拇指擦过那张有些不安而微微发颤的唇,灭没有说话,却扯掉早被弄乱的绷带,看着柔软的娇嫩因为这番举动晃动出炫目r波,略过狰狞的伤口,他恣意地捏揉抓弄,在下一刻堵上那张嘴,女人所有羞人呻吟都被锁在吻里,朦胧而模糊;身下偌大不知何时对准径口,狠狠一刺到底,感受沁着蜜y的花径让自己突然撑开的咬绞快感。
直到他放开那张红艳小口,还有一丝彼此的银丝被带出,再缓缓滴落在荼靡唇边,暧昧至极;不同於前次交合的激烈抽c,这次暴戾刺入後,等着把人逼疯的,是缓慢而次次贯穿颈口的律动:「阿……好撑,太里面了,不可以……」
「啊!灭……会坏掉,呜!抵到了,不行阿……」想要挣扎却被绑住双手,腰腹又被牢牢掌控,女人闭起让情欲主宰的眼眸,流下激情的眼泪,只有无助的娇y媚喊可以宣泄不能逃离的磨人快乐,而後高潮。
看着身下的女人因为太多刺激,却又挣扎不能而挺起的x口,随着自己挺入而晃动的美好景致,灭俯身含住一边的红蕊,勾画舔弄,满意因这举动身下被吸咬得更紧的痛快:「对,是我……这不是很好吗?」
「你让我将你弄坏,而我正在执行,嗯?」
连番侵略,让高潮过後的身体还没缓过气,就被逼着承接更多欢愉,荼靡轻哼着破碎的语调,哭泣着接受逐渐加快的抽c,以及低沉喷在x前的气息,恶意的反问自己,轻晃着臻首求饶,却一点也没有用:「呜……又要,又要,阿……不行了,不要了……」被迫到达高潮的欢愉及痛苦交缠,在男人欲望s出灼热的体y以後,痉孪着收缩花口,疲惫而松懈的晕了过去。
抽出自己犹有些硬挺的分身,灭看着让自己做到晕过去的女人,轻笑着替她解开手腕上的禁锢,缓缓替她搓揉绑缚的痕迹,感到一阵迷惘,这一切,究竟怎麽了?一开始,不只是她的撩拨罢了麽?怎麽到如今,偏离到不能收拾的地方来?
「蠢女人!」
没有答案,抱起混身狼狈的女人,走进盥洗室,放了八分满温水,仔细将人打理好,却在看见红肿瑰艳的花x流出混着自己的jy和被抽搅成白沫的蜜y缓缓流出时,感到理智有些崩裂,伸出两指剥开花径,让y体尽数流出,一边用温水冲刷,直到泌出的汁y透明为止。
这样,就可以抹煞两个人曾经激烈的纠缠在一起的事实吗?他扬起了扭曲的笑容,再次冲洗那具躯体,而後轻而易举的将人抱起,放置在水池之中。
看着那张微微蹙眉的脸因为温水而舒缓的甜美表情,有种变调的愤怒,让他在打理完自己以後,跟着踏入水池,抱起娇小的女人,藉着水的浮力,报复x的再次缓缓挺入,感受着水流的温热以及依旧紧致的蜜r紧紧将分身包裹,丝绸般的触感。
在身体被侵入的瞬间睁开有些迷蒙的眼,荼靡眨着困惑的眼,看着男人轻松地抱着自己,体内被抵入最深处,交杂着痛楚与快意的刺激叫嚣着抗拒:「灭?」
「醒了?」一点也不在乎她迷糊的表情,略调整了姿势,灭抬高那双经过水的洗礼显得更白嫩的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女人身下狼狈、泛着艳色的私密让他一览无遗,在水面底下将自己的分身尽吞入,探手找寻藏在花瓣下的蕊心,配合着欲望的抽撤揉捏,让径口更加紧致,而後混着交欢引起的水声,发出羞耻哀鸣,他愉悦地提醒闷声呻吟的人儿:「夜,还未过,知道吗?」
瞪着不可置信的眼,荼靡有一瞬间不敢相信此刻一再进出自己身体的男人,与自己爱恋了几乎一辈子时间的人,是同一人,因为这样羞人的姿势泛起潮红的肌肤,更添诱魅风情,她却无自觉,只柔声抱怨:「你,你疯了……」那种语调,不像是抗拒,别有种让人疯狂的滋味。
疯了?呵!
「我早就疯了……」低喃着,不像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倒像嘲弄,灭吻上她,听着宛若催魂一样的呻吟,居然让自己有种再也回不去的崩坏感:「就陪我一起毁灭了吧?」到底是想告诉谁,却一点头绪也理不清,存在的,不过是逐渐累积至爆发的激烈情欲,如此而已。
在昏沉的意识里,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娇嗔,荼靡内心却悲哀地感觉到巨大的喜悦,在听闻这句问话之後涌起,纵使自己一点也没有把握,究竟这是说给谁听的,又是不是真的是在对自己说……
所以,她选择放弃思考,此刻只要沉沦,什麽也不要去管:「唔……求你,不行阿……」
听见她的抵抗娇喘,灭故意似地狠狠撞上径x中柔软的突起,让身下的人哆嗦的连架在他身上的腿都无力滑落,垂下水中却让彼此的脚勾缠住,更添了暧昧氤氲的氛围:「又到了?」花口汩汩流出的y体和水交融,交合的地方水波不住随着抽c而进入流出,让两人同时接收这股令人发麻的快感源源不绝淹没理智。
「不……不要了……」眼角滑下几颗晶莹的眼泪,荼靡摇晃着一头湿淋的发,像是快要溺毙一般扶住那双困着自己的手臂,喘息求饶不已。
看似乾脆地抱她踏出水面,却因为失去背後支撑而让硬挺的分身更深入红肿不堪的花x,被紧紧吸咬的美好感觉促使他捧着圆润的臀,靠在一旁冰冷的墙壁上深入浅出的冲刺起来,整个空间只有r体拍打的声音,混着狼狈不堪的花径因为抽c时带入的空气而发出令人羞耻的声响。
背部倏地被冰凉的磁砖刺激,以及身下太过剧烈的抽动,都让荼靡只能勉强跟上律动,就连呻吟的声音都没有力气,若非是让人捧着身子,怕就要滑到地上去了,颤抖着抓着他,这样的双重侵略让敏感至极的身子再次攀上高潮,并且在高潮过後失去意识。
听闻耳旁传来急促的喘息声,还有身下像是要扭断自己欲望的紧缩感,让灭在几次大力戳刺之後在花x深处洒出滚烫的jy,靠着她平稳自己太过激烈的喘息,而後看着再次让自己弄得昏倒的女人,可怜兮兮的身子倒在自己身上,失去意识的脸上还有残留的情欲。
为什麽?是啊!为什麽呢?究竟这是在做什麽?拒绝去思考,轻托起浑身紫红交织印记的女人,他拉下水洒将彼此的身子冲洗洁净,看着随着地上水流流进下水道的白浊y体,有种复杂的情绪啃食着,不肯放过他。
将自己料理好,再扯了条浴巾将人包裹好,才踏出浴室。
只见房间已经让人整理乾净,零乱的衣物和棉被都汰换乾净,床上松软的棉被铺叠整齐,搁置在上头分别是两人的衣物;轻笑出声,灭替她穿妥衣物,再套上自己的,抱着温软的身子躺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顺着缩在自己怀里的人弯成优美弧形的背脊。
看着她有些迷糊的磨蹭着更往自己x膛靠近,汲取彼此体温的神情,以及棉被底下勾缠着贴在自己脚上的足踝,一如小动物般温驯的样子,有些不知名的情绪浮现在自己心头,勾搔啃咬,和另一个清晰如昔的娇美样貌,互相重叠,而後浸润在苦涩里面,逃无生天。
闻着荼靡身上清爽的花香味,男人在几乎快入睡的时候听见她模糊的低喃,带着卑微的仰望:「灭……爱你……」伸手揽着她的力道加重了些,说不上是什麽刺痛心口,撕裂的伤口冒着汩汩鲜血,流入黑暗,从此不见天日。
☆、荼靡雪夜-章拾贰(限)
阳光薄薄的照s进床边,柔软被窝里,男女兀自相拥沉睡。
不过眨眼,长期养成的习惯,让男人在察觉有人接近房门口时睁开眼,警戒了起来。不一会,管家站在门口向他行礼,像是早就知道他已清醒一般:「幻影骑士长。」
小心将女人暴露在冰凉空气里的身子盖上棉被,他没作声等着埃的下文,「是否请人前来重新包扎小姐伤口?」
「好,请亚尔萨斯来一趟。」听着远去的轻声步伐,看着怀里的女人透着睡衣有些红肿的伤口,加深了眼色,灭收拢了怀抱,继续与之沉睡,在那个浑身充满恶意的医者来临以前。
不知过了多久,细微的声响从门外回廊远处传来,再次惊醒他,评估着人也差不多该来到门口的灭,在不惊动怀里的人的情况下,起身着衣,待他将衣物穿妥,埃正好也领着人走到房门前轻敲:「骑士长,亚尔萨斯先生来了。」
然後一直维持着好心情的医者在听见万能的管家埃如此通报瞬间,扭头瞪向埃,一脸不可思议:「你们家小姐什麽时候变成骑士长了?」等到话问出口,他才知道自己问了多白痴的问题。
有可能吗?昨天他还记得那张脸上写满一脸欠人好好照顾的y郁?什麽时候他们俩动作这麽迅速了?还是说其实他们私底下已经早就密切往来,只是这几腿保持的太隐密,不被外人知?干!打死他也没有办法相信那个该死的男人会这麽好心,还是只是缺个发泄对象?
就拿这个瑕疵品来凑数?妈的,安慰人安慰到床上去了是怎麽回事?怎麽不乾脆打包带回家里去慢慢享用不就得了?干!烂人,最好是这种两边都舍不得放的烂货还人人抢着要啦!
靠。
一肚子腹诽,亚尔萨斯在进房以後,看见靠在窗边一脸神清气爽的男人,以及床上还睡得颇沉的人,白痴都想的到这个还醒不过来的女人昨晚到底是怎样被好好疼爱到哪番地步……
妈的!做出这个瑕疵品当真是为了让他拿来发泄?干!
到底还有没有病患的自觉啊?蛤?可以这样做到伤口裂开的吗?干!也不想想,这条命是他从鬼门关捡回来的,就算是内植机器的半堕天,也是人好吗?就算荼靡本身没有自觉,骑士长大人也被j虫充脑,先上了再说吗?
深吸了口气,亚尔萨斯扯着没什麽诚意的微笑,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问候:「骑士长大人会在这里,真是令人惊讶。」真是太遗憾你怎麽会活着,怎麽不乾脆去死一死算了?忍住真正想说的,他一脸云淡风轻的向人点头示意。
不发一语,灭只朝他点头充当回应。
是怎样?爽到了连话都不用说?受不了这种气氛在自己面前活生生血淋淋,亚尔萨斯迳自拿着药物准备掀开女人的衣服,却让灭快了一步。
轻巧地抱起她,略微翻身,骑士长替亚尔萨斯将她的扣子解开,到恰好可以包扎伤口,却一点也没有曝光的地步:「麻烦你了。」
这是干嘛?啊?介意啥?以前还不是都他?大小伤口还不是他自己来?挖尸体出来的时候谁介意啊?现在这个举动有意义吗?吭!说啊!有意义吗?
忍下一肚子气,亚尔萨斯只有微微轻抖的手看的出来多麽辛苦在忍耐快要爆发的怒气,而这股辛苦,差点又在荼靡朦胧睁开双眼看见他的时候破功:「你又来干嘛,亚尔萨斯先生?」极度困惑以及带着不耐的语气,让他几乎都要把医疗的东西砸在这对该死的相亲相爱的夫妻身上。
干!要不是这一对爱的要死又假装没什麽的傲娇夫妻,他会想在这吗?***,要不是他们y乱到把伤口扯裂,还用的到他出马吗?几乎要仰天长啸的亚尔萨斯尽量用着平淡的语气回答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女人这个白痴问题:「来帮你上药。」
「我可不像你们,没有出任务,就这麽悠闲到日上三竿。要让菲席知道,那该多麽有趣?」看着两人各自j彩的脸,总算让他有些心理上的平衡。
倏然转冷的脸色挂在骑士长脸上,他却依旧不发一语,倒是让他抱着的人,感觉他瞬变的僵硬身体,隐下一股苦到极点的痛,像是被扯裂了伤口,流淌着鲜血无法愈合。
听他说完这话,荼靡逐渐恢复神智,用平静的语气开口道:「我只知道,你要再不把痛觉的密码交出来,我就让你现在立刻很有趣!」顾左右而言他,依旧温顺的身子因他上药的刺痛而有些退缩,只有棉被底下的手几乎要刺入掌心的力道可以让人维持平静。
「好让你再去干蠢事吗?」一脸爱莫能助,亚尔萨斯摆摆手,将纱布放在一旁,也不替她包扎,顾自收拾好医药箱就往门口走去:「你这条命我可捡的够累了!什麽时候你不会再干蠢事,什麽时候你就会知道密码。」
「那麽,再见了,荼靡,噢!还有幻影骑士长。」
***
看着无良的医者远去,再看着从自己身後探出手来拿起那困纱布,接着扯开自己睡衣的男人,荼靡一脸迷惘的看着他,有种什麽即将要幻灭的感觉:「我……」想要道歉,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样的局面,不就是因为自己强求,得来的下场吗?抿抿嘴,忍下伤口被裹覆时的痛,终究闭起嘴。
「什麽都别想,好好养伤吧。」牢牢将绷带固定,灭扣上她睡衣的扣子,m着她的头发如此说着。
而後,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非常冷静的看着他的身影离去,荼靡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麽,一直到那道身影完全消失在这个有她的地方,她才不能自己的笑了起来,越笑越猖狂,且凄凉。
「哈!哈!哈……哈,咳……」笑到泪流满面,而後岔气为止。
地上的光还是很亮,反s在那张苍白脸上,很美,也绝望。
「哈!哈!哈……咳……」她不知道该怎麽停下这种疯狂的笑,也不想停下,就这样让自己疯狂的大笑,直到泪流满面为止。
而後她开口唱歌,不知道为什麽要唱歌,就这样一遍一遍重复,直到再也忍不住哭泣为止。
「你就直接回头吧!她在等着你……」躺回那张两人睡过的床,有着他味道的棉被盖在身上怎麽也暖不起来:「不要怕我会哭泣,早就在心底……」哭泣?她怎麽会哭泣呢?机器,怎麽会有眼泪?
机器是不能奢望什麽的,这是她自己说的,怎麽能忘了呢?
「别对我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虽然你还有感觉,但不是爱情……」惨侧恻地笑开,没有哭,只是那张脸上的表情比哭还要痛的样子让人不忍:「我们的爱情是秘密不能成立,就算我爱你,也不能够说明……」她在你身边逗你开心,我只不过让你,歇斯底里罢了。
「你就让我跟着你一起秘密,我们的事情说好不提起,让我们,都能够清晰,你和她,是不变的定律……」这些就该够了,她跟命运借贷来的,还要强求什麽呢?
一开始就不能爱的,不能,爱的……不能。
他没有回头,就算早就知道他要前往何方,可一次,一次也没有回头看她。冷漠的看着窗外的阳光,荼靡静静等着心上那块疮疤早点止血,看着前来更换整理房间的埃,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天冷,小姐若醒着,多添件衣服吧?」埃平静的脸上看不出端倪,只有眼神中的怜悯足以烫伤人。
「我是机器,怎麽可能会着凉呢?最多,感觉的到风的力度罢了……」很久以前,她是这麽跟埃回话的。
那时候还以为,这一切都可以是美梦,是能成真的,美梦。
事实终究,太伤人。
「小姐还想不通麽?若是机器,那麽喜悦和痛苦,如何分的清呢?」爱怜的m着她的脸,埃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在骑士长心里,您是货真价实的人,在埃心里,亦同。」
苦笑着窝在管家怀里,像是可以暂时忘记外面有多麽混乱一般:「可我希望我不是人。」不是人,就不会痛,也不会为了昨天那一夜喜悦,来反衬今日的伤疤。
就连他走以後,还再回想着他的指尖,抚过自己的身体的感觉,以及他身上沉稳的心跳声,这样的自己,太可笑。
***
他惬意的点起菸,走回住所,还想着在外宅的两个人,表情是如何的各自j彩。
阿阿!荼靡,这又是何苦呢?愉悦地打开门锁,亚尔萨斯这麽惋惜的想着,却半点也影响不了好心情,带着买回来的食材进厨房烹调。
「什麽样的人,就该搭什麽样的对象哪!」然後他想起他自己,露出一抹哀怨的笑容,却很快被其他的情绪洗掉,像是从来都不存在:「呐!陛下,如果你知道了,还是会如同以往,站在他身边吗?」凭空这麽寂寥的问着,却没想到身後有人给了答案。
「知道什麽?」语气有些怪异,菲席看着他正在做饭的样子,参杂了一些好笑。
侧过身看她,亚尔萨斯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以对:「陛下。醒了?请稍等,马上就可以用餐了。」略过自己的自问自答,他回身继续煎煮早饭。
继续站在原地,菲席显然对於刚才的话题比较感兴趣:「你刚刚说的,是什麽意思?」
没有回身看他,亚尔萨斯拿起瓢g试了口味道,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陛下又何必自欺欺人的问我呢?」这样的假像,会不会太伤人?
「不用忙了,我不吃了!」扭头就往门外走去,菲席娜斯一点也不想再跟这个嘴里吐不出什麽好话的男人继续有牵扯。
放下手中的东西,亚尔萨斯跟上她,一脸陪笑:「好,我不说,不说总可以吧?我都弄好了,至少陪我吃个饭好吗?」mm鼻子,他有时候也对於这样的自己没辙,反正,犯贱是咯,哈!
横睨了他一眼,狂皇才高傲地转身走至餐桌,坐下来等着他将食物端上。
岂料,才吃第一口,菲席就嫌恶地皱起眉头:「这什麽鬼东西?能吃吗?」甩头舀汤喝了一口又叹气着放下:「这麽凉,要让我生病吗?」
忍!感觉太阳x旁都爆出青筋的男人努力压下冒火的情绪,假着一脸的笑:「是,陛下,我下次会多加改进……不然,您想用些什麽餐点,我好替您张罗?」
「沙拉!」看了整桌子的菜,菲席漾出一抹恶意的笑容,故意点了g本没有的东西,挑衅着看着看似一脸平静的男人。
听见她这麽说,亚尔萨斯反而不气了,平和的微点头称是,脸上神情有些苦恼,转身却从冰箱里拿出一盘早就备妥的沙拉:「感觉今天的天气很适合,所以我准备了一些,还想说怎麽和您分享呢!」放在桌面上,递了g叉匙给她,缓缓接下去的话反过来气死人不偿命。
「陛下与我,真是心有灵犀啊!」
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菲席没有理会他,只试了一口味道,半晌,才挫败着冷哼了声:「亚尔萨斯,你这王八!」
王八?比起骑士长大人,他这又算的了什麽?无辜地耸肩了下,亚尔萨斯只在她身旁落坐,与她一同用餐。
可惜,才悠闲没多久,门铃就响起了。
他可以说他不想去开门吗?几乎不用想,他也猜的到找上门的是谁,看了眼一旁的菲席,有些发愣的神情,却半句话也不肯说的样子,微微苦笑了下,没让人发现地收敛起来,才有礼地发问:「有需要回避吗?」
「回避啥?」用力敲了他的头,菲席用下巴努了努门口:「还不快去开门!」
搞什麽?他是为了他们俩好耶,每次两个人见面就黏的什麽似的,他怕他忍不住阿!咕哝着,亚尔萨斯万分不愿的起身开门:「午安,幻影骑士长。」
微朝他点头,也不管开门的人一脸暗憋着气,灭自顾自闪身,直站在菲席娜斯面前。
「这次又是来做什麽?」继续进食,菲席看了他一眼,低头吃着沙拉,边想着亚尔萨斯什麽时候厨艺这麽进步?就是不想去触碰那个让人尴尬的问题点。
静静的看着她用餐,灭怎麽想,也只能开口:「来看你。」事实是,这也是实情,自从荼靡重伤回归以後,他就被刻意的回避。
差点没骂出声音来,亚尔萨斯像是听见什麽不可思议的话一般,简直快将灭的背给瞪穿。
干!这麽豪小的话居然可以从他嘴里听出来?那自己如果说这世界上只有亚尔萨丝是好人,八成也可以成立了,这也毫小的太过分了吧,骑士长?
而菲席在听见这句话之後,沉默很久,好半晌才有情绪波动,虽然很细微:「带着荼靡的味道来看我?」
「因为我想你,所以来看你。」略过敏感的话题,灭此刻也只能这样回答,这样凝望着不再看他的女人。
一点也不想相信这样的鬼话,却又不想拆穿破坏这种假象的和平,菲席整理了心情,淡淡开口问他:「吃过了吗?」
灭还未开口,亚尔萨斯再也忍不住的声调怪模怪样的早替他回了:「荼靡的管家可尽责的很,哪可能还没用过呢?」
「再说,我今早过去替荼靡『重新』包扎伤口时,埃才刚弄好热腾腾的餐点哩!」
一阵沉默垄罩在亚尔萨斯的寓所,可他本人好像一无所知一般,继续落坐用餐,忽略掉一旁骑士长几乎要瞪穿他的眼神,以及兀自沉默的狂皇陛下。
吃了几口,像是想到什麽一样,医者露出更恶意的微笑,平静而淡然的转身问着若眼神可以杀人几乎已经把自己剁成r酱的男人:「昨晚,我的实验品想必让你一夜好眠,否则,怎麽会日上三竿,还舍不得起床呢?」
猛然拍桌,菲席直盯着灭,丝毫不管亚尔萨斯更扭曲的讽笑,「你说!」
说啥?还有什麽好说的呢?不过是一再出轨,一再原谅。
冷笑着,医者继续进食,不再多说话,这样的情况,真是愉悦而有趣啊!
深吸了口气,灭与她对望:「他说的是真的……」有些无可奈何的接着未竟之语,看起来有些疲惫:「我说的,也是真的。」
「那麽,我杀了荼靡也行罗?」笑的艳媚,却浑身冰冷杀意。
听闻这句杀机并现的问话,灭短暂的沉默,几不可见的犹豫快速闪过他的脸,也只这短暂的几秒钟,就够扭转这一切。
亚尔萨斯略带调侃的语调接过他的发话权:「陛下,这样以後不就少个人可以让骑士长发泄欲望了?实验品,总比外面来路不明的女人要好一些,您说是吗?」
倏地翻倒餐桌,乓啷声响不绝於耳,一阵混乱过後,菲席娜斯看也不看灭一眼,直冷着下逐客令:「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却眼神一转,恶狠狠瞪视着一脸事不关己的亚尔萨斯。
还想再说些什麽,却已经被恶质的男人再度c话,亚尔萨斯摊手看着菲席,一脸讨好却又无奈的神情却让人有些忌妒:「陛下,我又错了?」
不是他这个该死的医生的错,不然是谁的错?恶狠地瞪了他一眼,灭终究只能勉强维持优雅的行礼,而後转身离开。
望着他纠结离去的背影,眼中盛满和他不相上下的痛苦,菲席沉默许久以後,跟着转身离去,没有在看亚尔萨斯一眼。
而亚尔萨斯看着让人搅的一团乱的厨房,蓦地发出一声尖锐的讽笑,笑得前俯後仰,不能自己,最後才拿了垃圾桶,将杯盘狼藉一片混乱全扫进去,丢了,什麽也没有留下。
贱!***贱的可以的,自己。
***
离开那个欠杀的医者住所,灭满心烦躁的找了间酒吧,丢下一堆钞票就让还没准备营业的店家双手送来马丁尼,而他苦涩地一饮而尽。
怎麽,也不明白为什麽事情会复杂到这样的地步,没有转圜馀地。
为什麽那个该死的男人可以如此正大光明的跟着菲席娜斯?如果不是他,今天这一切混乱就不会发生,而自己依旧可以是守在狂皇身後的幻影骑士,她也会是依然还爱着自己的菲席。
错就错在那个混帐的亚尔萨斯!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然後他想起,昨天是怎麽让自己欺负得楚楚可怜的女人。
不能否认,被这样死心蹋地的爱着的感觉,比起追随着另一个人的身影,要来的轻松太多,可要他放弃追逐已经深刻入骨的女人,他办不到;对於这个悲惨的女人,他又责无旁贷,这一切,都是那个无良的医者害的,是他将人复活,又明目张胆的踏入狂皇的世界,搅进了这一团混乱,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从午间直到华灯初上,他不停的转着这些该死的问题,该死的念头,一直不能停下。
想到因为看见他和菲席相吻而死去的荼靡,再因为相同的理由复活,直到他们上床,尔後有了孩子,这样的命运,对她太残忍……
思考到这里,他突然有些微僵,想起早上离开的情景,那道依旧痴痴守着他身影的视线,而自己始终没有回头一次的样子,太凄凉。
究竟,是带着什麽样的心情来等待?他没有答案,却忍不住,喝掉最後一杯马丁尼,起身走人,在夜半时离去。
站在那栋宅邸门口,他不禁问自己,到底是为了什麽出现在这里?经过昨天之後,他和这个愚笨的女人,又有什麽交集呢?看着消融在黑夜之中的建筑物,没有一丝光亮,他想像起在暗夜里哭泣的那张脸,像是什麽被触碰到一样,无声地开了锁,闪进屋里去。
几乎同时,在他进屋的那一刹那,埃从一旁暗处走出来,看见是他,只微微行礼,就退下,留下他,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光,微微照亮这个幽森的屋子,一片寂静。
踏着熟悉的路线,走到紧关着的房门口,又犹豫了会儿,才扭开门,无声无息地进入,就立刻看见银晃晃指刃劈来,他轻松闪开,一把回身扭住那双纤细的手,感受那副身躯因为受伤和昨夜自己的疼爱而显得无力,此刻让自己压制在身旁的温软,灭在女人敏感的贝耳旁低语:「要杀我?」
在接触到熟悉的体温以及身体时放松下来,荼靡一脸迷惘的任由他箝制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不确定:「骑士长?」
而後闻到那一身混杂着他的气味和酒的鼻息,在自己身後缓慢而悠长的呼吸,半刻,他们维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直到她因为受伤未愈不耐久站而支持不了,踉跄脚步,身後的男人才轻轻开口:「为什麽?」伸手拦腰一抱,坐在床边,他这麽问着怀里的人。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问出这句为什麽,那究竟要什麽回答呢?他轻笑出声,带了些寂寥。
听见这句问话,让荼靡明显愣了一下,而後像是附和他一般,发出既悦耳动听,又悲伤的笑声:「你,是真心想问这句话吗?」
「还是你其实知道,只是我们都选择没有戳破罢了?」
没有说话,灭露出了非常苦涩的笑,正如她所说,其实谁也清楚,到底是为什麽会变成如此,只是……谁也没有说破。
***
看不见他的笑,荼靡静了好一会儿,才轻巧的想挣离这个太过让人沉沦的怀抱:「既是如此,骑士长早点安歇吧……」还想起身,却发现腰被人牢牢抱着,不免有些诧异:「……灭?」
「给我……」伸手拉开睡衣上的绑带,灭混着嘶哑和莫名情绪的声音在她身後响起,让她错愕转身,却被染着酒味的吻堵住,双双跌入松软床上。
闷哼着让他的舌勾缠住自己的,荼靡睁大着眼看进那双墨珀色的眼瞳里,纠结的情绪:「唔……」抬起手来想推拒他,却像是早一步知道她的意图一样,被握住纤细的手拉至一旁,任凭她挣扎不能,直到让人吻的失去理智,放松身体与之双手交扣为止。
好半晌,几乎用尽俩人肺里的空气以後,灭才放开她,听着她用有些空泛的声音,柔软的说道:「你会後悔的……」红艳唇上,还有彼此的唾y,在透着路灯的幽暗寝室里,漾着水光。
看着他微微喘息,荼靡起伏的x口有些发颤,不知是因为压抑的情绪还是其他的,看着男人望着她轻笑的样子,像是心头被拧搅一番一样难受。
要她吗?就算是他们激烈的欢爱,又能改变什麽?她已经太害怕清醒时,看见那一双痛苦的纠结的眼神,还有毫不犹豫离开的身影。
并不回答她,灭m了m那张脸上,乾涸的泪痕,眯着眼问她:「哭了?」
让人拉回神智,荼靡抿了抿唇,看着有些醉意的男人,摇头否认:「……没有。」
摩娑着那张j致的脸,灭突然靠她极近,而後在那张微微颤抖的唇上低语:「说谎不是件好事情……」探手扯开碍眼的衣物,缓缓m过还有些自己留下的印记的身子,引起她有些局促不安,这才慢条斯理的做下定论:「特别是对我。」侧头吻上圆润白皙的耳珠,一边沿着她大腿m着如温润如玉的肌肤,听着细声的轻吟,让人有些恍忽。
「嗯,我,我没有……」被牢牢压制,荼靡只能被动感受着那双修长而有着薄茧的手,在自己身上轻m揉捏,耳垂上湿滑chu糙的触感让她发出挫败的娇喘:「唔,不要这样……」
感觉身下的女人不安地抗拒,灭离开被吻的湿润的耳,亲腻与她鼻尖额首相对,「不喜欢?」轻笑着,再次吻上她,因为贴身丝质薄裤被撕掉而惊呼的嘴,用着让人疯狂的热辣勾缠纠结,每一个角落都没被遗漏。
「呜……」随着嘴里男人与自己纠缠的水渍声,发出微弱呻吟,直到荼靡以为自己会因为缺氧而窒息时,才让人给放开,却旋即察觉到不知何时轻轻揉抚自己腿g深处的手指,微微一使力,拉开自己双脚,让自己最羞耻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之中,无所遮掩:「不要……」
不理会她的挣扎,灭像是盯紧猎物一般,搓弄着花瓣里的蕊心,看着在自己眼前盛放的窄小花径,因为刺激而缓缓流出蜜汁的模样,轻声问自己:「後悔是吗?」而後拨开垂盖的花瓣,吻上那颗因为自己搓弄而红肿湿滑的珍珠。
「早就来不及了……荼靡。」
「阿!不可以……」惊呼出声,在那一瞬间感觉男人的舌温热而柔软,像蛇一样画过蕊心,窜进自己体内,微微撑开窄小的口径,chu糙的舌苔磨刮嫩r的刺激让她不由自主泌出更多汁y:「不要,呜……进来……」手因为刺激,在一旁扭紧了被单,修长的腿踢蹬着想挣扎,反被固定锁住,只能任由热烫的舌在体内肆虐,而後攀上高潮。
抬起充满血丝的眼,灭看着她因为高潮而迷离的眼瞳里,映着自己的样子,色情欲望充斥,露出了一个浅薄的微笑:「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重新覆盖上那具染上红潮的身子,j壮的x膛紧抵着女人还在喘息的x口,制造出更暧昧的气氛来。
「想要了吗?想尝尝,自己的滋味吗?」挂上一个邪佞的微笑,就这麽吻上她,热烈欲燃:「原来,荼靡,不仅仅是绝望,还能挑动情欲,嗯?」
因为这些举动而泛起红晕的脸逃不开他的纠缠,荼靡抬起双手想推开他,却被握住,比自己还要大的手掌摊开纤细的指缝,徐缓绕画,将人逼上绝境:「唔……啊!你,你喝醉了……不,呜……」没抗议完,又被堵住,双手离开她的指尖,改覆上裹着绷带的浑圆,残忍捏搓,透着纱布故技重施。
「哈阿,阿,纱,纱布不要……灭……」溢出晶莹的眼泪,女人脸上写满动情的痕迹,被撩拨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知何时褪去外衣的人隔着贴身裤子就这麽在娇弱的蕊心上磨着,下腹像是要着火似的加杂着疼痛和欲望,无路可逃:「求你……」
看见这纱布,就像是看见那个该死的男人一样令人作呕,灭一把扯去早晨才刚包扎好的绷带,看着伤口重新结痂的扭曲裂缝,以及白嫩柔软的x线,双手捧着两边浑圆,他以拇指轻轻揉弄经过方才的刺激已经肿胀红艳的梅蕊,温柔的反问理智迷失的女人:「想要什麽呢?荼靡……」
「不,给我,求你,给我……」晃着臻首,受不了这样的挑弄,荼靡不自觉双脚勾上男人j实的腰间,磨蹭哀求,迷离的眼神却像是自己也不知道在渴望什麽一样:「想要,求你,不要……」细致的肌肤在他的逗弄下呈现迷人的粉色,沁着薄汗,漾着魔魅的诱惑。
***
擦去她盈眶的泪滴,伸指探入那张红潋的小口之中玩弄着香软滑湿的舌,灭挪开自己的硕大,缓慢地用另一手指尖探入兀自收缩的花径,缓慢地抽c起来:「想要这个?嗯?」
「呜阿……进来了……」闭起眼睛,荼靡蹙着眉,感觉自己被一寸寸撑开,快要到达临界点的身子就连进入的手指都让敏感的x口差点崩溃:「阿阿,不……」只能抓着那双结实的手臂,发颤着,不能成话。
轻笑着加快抽送手指的速度,灭抽出她嘴里的手,却残忍揉上她x口,捏住蕊心略施力地往外拉扯,加强刺激:「要到了?」感受着女人窄口里不规律的收缩,他狠狠戳刺几下,在花x高潮瞬间推入自己的分身,直抵深处:「呐!给你?」
「哈阿……」哭泣着在高潮之中接受他,绷紧的身体被强势侵略,痛楚交杂着难以想像的快感让下身痉孪抽搐,充满着荼靡y媚的尖叫,整个寝室里弥漫诱惑,让人堕落得不能自拔:「哈阿,好舒服,给我……」夹紧男人腰际的脚,随着欲望挺进抽出而晃动,彻底迷失自己。
扣住纤细的身子,更拉向自己,灭感觉她体内快要将自己融化的紧致高温,在窄口处不停吸吮自己的舒爽感,再再让人有种想弄坏她的欲望:「该死,夹的这样紧,逼我弄坏你麽?」不再顾虑,身下又重又猛烈的抽c开始今夜的欢爱狩猎。
「太深了,呀……」娇呼吟哦,娇小的身子随着律动而起伏摆动,每一下深入都像是要贯穿自己一般的激烈,让女人不一会儿就哭喊着攀上高点:「要,要到了……」
抹去她因为高潮而流下的眼泪,用力抽出依旧硬挺的硕大,扶着她一个转身,曲起那双玉腿跪趴着,灭从她身後快速挺入,两人同时逸出叹息,感受还在高潮馀韵里的嫩r因为自己的侵入而收缩吸咬,难以言喻的快感冲击彼此的理智:「这麽紧,是想要更多麽?」
「又,又进……阿……」无法预料身後男人要做什麽引起的不安全感,让原本就敏感的身体有些绷紧,瞬间被刺入的充实,让荼靡几乎无法支撑自己,若不是那双掌握着自己x口浑圆的手扣住,怕是早就瘫软无力,柔软的x口顶端被握住的指缝缓慢摩娑的快感,参杂花口被凶猛进攻,次次抽出c入都将花瓣嫩r带入再卷出的酥麻,让x径更加绞紧欲g,「不,不要,不要那里,咿呀……」随着抽送到达高峰,并承接滚烫炽人的jy。
而後晕厥。
微喘着调整自己的呼吸,灭看着晕在自己身下的女人,脸上犹有未褪去的激情痕迹,以及还兀自抽搐着收缩的蜜x,那种美好的触感让他不禁m着那一身滑嫩的肌肤,背脊弯曲的美好弧线,再一个使劲抱起瘫在床上的人,顺势深深顶入,让人疯狂的快感刹那席卷而上,惊醒昏迷中的人。
「嗯……灭……」缓缓睁开眼,荼靡让这股快感唤醒,背後抵着男人的x膛,失去支撑的身体只能靠着两人结合之处,却让chu大更加滑进自己身体:「太,太里面了……」
抬起那双虚软的脚,将她摆弄张开,让两人的结合对着穿衣镜无所遁逃,灭看着白嫩的双腿之间,含着自己分身的花x肿胀红艳格外可怜,不由得探手更加撑开花瓣,徐缓揉捏:「会吗?将我尽数吞入的人,不是你麽,嗯?」
「阿,不要……」被放开的脚无力跨在男人j壮的大腿旁被拐得更开,荼靡因为这样的景象而泛起红潮,伸手想拉开那只蹂躏自己脆弱花心的手,却被反握,直探两人连接的私密地方,被引导着抚m自己:「不,不要这样,呀阿……」像是自慰的羞耻快感涌上,蜜x因而吸吮得更紧,为彼此带来更多欢愉。
看着因这刺激而无所适从地靠着自己,汗湿淋漓的女人,灭极其享受地捧起这具娇躯顾自律动起来,「对,做的很好,瞧,不是很舒服吗?」看着迷离的双眼,轻揉捏抚自己的小手,随着进出而发出声响的花径,不停娇吟的红唇颤抖着哀饶模样,别有风情得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更多,更深入:「更深入你,会怎麽样呢?」
才自语着问完,不等她反应,男人随即微微更分开圆润的臀,而後将她拉向自己,在瞬间收紧的窄口咬的凶猛,抗拒推挤的嫩r抵挡不住欲望的猛兽侵入:「阿,真舒服,咬得这麽紧……」
「哈阿……要,要坏了,要撑坏了,阿……」松手身下,改掐着男人的臂膀,最窄小的地方被挤入,穿透颈口的痛混着侵入的酥麻,荼靡不自觉在他身上留下激情的指痕,发出甜美哀鸣,让人更加想好好疼爱一番。
温存地抬手替她拨开汗湿的发,灭凑在女人敏感的耳旁,x感而沙哑的低语:「会吗?让你不舒服了?」
「放心,你会得到,想要的……」
***
「不,呀阿……不,不要……」带着娇媚的呻吟,在这句话之後,等着的,是地狱般的欢愉,交织痛楚与舒爽的贯顶抽c,荼靡被迫接收一次又一次深入径口,撑开至极致的酸疼,泌出的蜜y随着抽撤被搅成白沫,滴落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的水渍,依旧不肯放过。
「哈阿,灭……不要了,会死掉,会死掉……」
看着怀里的女人涣散神智,以及呢喃一般的娇吟,最後,所有的欢快集中在身下被吸吮至极的分身之上,灭难忍地加快了抽送速度,在花x抽搐着涌出更大量的汁y之时,与她一同攀上颠峰:「感觉到了吗?充满你体内的,都是我的……」气息不稳,那双总是冷清的眼,此刻布满情欲,看着她睁开带有些迷蒙的眼。
「是你,灭……」疲惫的再次闭上眼,体内热烫的y体以及塞满自己的欲g没有抽离,增添了暧昧滋味:「都是你,只有你……」
就这麽抱起她走进浴室,灭满意地感受从颤抖的不能自己的身躯上,传来的吸咬快感,没有间断的随着步伐带给自己最纯粹的感官享受中,得知怀里的人,是如何臣服在自己所给的欢愉之中,不能自拔:「对,全部,都是我……」
「呃……呀啊!不要,不要,你……」无助地随着男人的脚步让逐渐被自己花径收缩刺激而硬挺起的欲望深深地深入自己,荼靡连扶着他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任他抱着自己,扣紧两人交合之处,半点逃脱机会也没有:「太,太涨了,阿……灭,放,放开我,求你……」
「不,因为我不允许。」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灭在踏进浴室以後,接收她充满喜悦的高潮,紧紧把自己吸附,流淌出温热而大量的蜜水:「你要给我,更多,更多。」跨进半缸冷水的浴池之中,将人放倒,因为冰冷的水而收缩的身体,更添滋味。
倒抽了口气,荼靡发出颤抖的哀吟,宛若幼猫般让人怜惜:「哈呀……好,好冷……你,你……」说不出句话来,甚至连支撑自己的力量也没有,就这麽任他摆布着羞人姿势,感受男人的体温,在自己体内放肆蔓延作怪。
「会冷吗?可是你很温暖……」看着起了**皮疙瘩的雪r,顶端的红蕊在水波底下随着自己的进出晃动,灭忍不住探手拉扯,揉捏玩弄:「瞧瞧你,舒服到说不出话来了?」
「呀阿,阿,进来,进来,阿……」因为冰冷的水流跟着律动进出体内的刺激,以及太过疯狂的欢爱让窄x涌起疼痛而酥麻的欢愉,甚至是x口让人任意玩弄拉转的羞耻,袭上荼靡濒临崩溃的神智,只能在激起的水花之中,张口发出无意义的y浪媚叫,「好大,舒服……坏掉了,坏了,哈阿,阿……」
看着那张红艳的小口吐露娇吟,灭一手扶着紫红遍布的臀瓣固定,几个大力抽送,随着充满她体内的水流及蜜y,再次灌入自己滚烫的jy,胀大的分身堵的密实,停在充斥着交欢y靡体y的rx之中,没流出半毫:「坏掉,还能咬我这麽紧?」
「说谎。」看着高潮到极点的径x红肿不堪,透着像是血一样的瑰艳,还在痉孪抽搐的嫩r推挤着自己发泄过後的欲望,而人已昏厥。
接住她疲软的身子,灭好半晌,才轻柔从已有些伤口的嫩x抽出自己,看着失去堵塞物的下身小口,滴淌出汩汩的白浊的密汁。时快时慢从花径流出的景象,与漂浮在水面的分泌物,构成一幅妖魅景象。
「你这个该死的蠢女人。」挫败低吟,灭却用着和话相反的轻缓手劲,微微撑开让自己蹂躏的狼狈不堪的径口,调了恰到好处的水温替她清理乾净。
因为刚高潮过的敏感私处被触碰而不安瑟缩的身子,更往男人靠去,微颤着皱了皱眉,却没有半点力气清醒。
拔去水池的软塞,灭看着快速流入排水孔,混杂两人交合而产生的y体,染脏的污水,有种荒谬而痛恨的思绪蔓延得不可收拾。
这又算什麽?本来就复杂的事情,到现在已经纠结到死结,又能怎麽解套?回头丢下这一切,只要跟追寻的身影回复当初,什麽也不理,什麽也不管麽?还是要撇下自己宛若生命的爱恋,对这可怜的人负责?
这肮脏污秽的一切,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可他在这副躯体得到的快乐,却又残虐的带着报复而纠结的苦涩,扔不掉,也无法甘心拥抱。
小心翼翼抱起陷入沉眠的女人,躺回弥漫着交欢气味的床铺上,融合了两人的气息,以及沐浴过後的清爽香味交织。
将皱成团的衣物踢下床,拉了棉被盖上两人赤裸的身体,灭在入睡前看着怀里依旧睡得香甜,一脸安恬地信任自己的女人,涌起更多难以言喻的痛苦,听着窗外从染上灰翳的远方天边传来的苍鸟鸣叫,入睡。
***
荼靡蒙胧地看着前方,感觉意识很模糊,连此刻在背後摩娑着自己的触觉都显得很不真实:「醒了?」有点难以想像,这个男人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还没……」迷惘的呢喃,却惹来一阵轻笑。
将人拉近自己,低沉的嗓音在背脊上随着说话缓缓呼气,像是下一刻就要氤氲了这个空间一样:「不想醒过来吗?」
「梦太美,就舍不得清醒。」皱起眉,荼靡看着地上被堆成一团的衣物,想起昨夜的荒唐:「你……」没有醒过来的人,是谁?很想这麽问,终究没有说出口。
靠着她的发旋,灭轻声反问:「我如何?」一边,棉被下的手却掌握着软嫩的白皙酥x,揉捏狎玩:「这样不好吗?」顺从的坠进每个人所期盼的深渊,不好吗?
「你终究会後悔。」重复昨天欢爱时说的话,平静的语气掩盖敏感的身体让人撩拨时涌上的快感,荼靡眼神很飘忽:「抱着我,而後难受……我不是因为这个理由喜欢你的。」咬唇忍着几快脱口而出的呻吟,她突然为这个男人感到悲伤,并且万般怜悯。
都是因为她,这一切才会走到这麽不能回头的地步,都是她的错。
暧昧地吻上女人白皙无暇的後背,灭轻声的语气落在肌肤上,引起一阵轻颤:「我早就无法回头了。」就算想停止,暗皇也不会允许,唯一能做的,不过是迎合主宰的希望,搅和这池泥泞使之更加混浊,更加复杂。
唯有如此,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膝盖顶开虚软无力的玉腿,chu糙的手指揉着腿g私密处的花瓣,感觉湿润而温暖的黏腻缓缓流出,沾湿自己:「唯一能做的,只不过是在当下彻底享受你,也让你享受,是吗?」随着话语尾声,刺入密径,瞬间收紧的小口紧致而滑嫩,听着微弱的呻吟,跨下的欲望也随之苏醒。
明明,他拥抱的女人,是她,却怎麽会想起,曾经也有人在自己身下,如此婉转承欢?而自己又是如何享受,以及压抑着痛。
「嘶,痛……」微弱地抗拒探入自己体内的指头,刮过内壁让男人弄伤的细痕,荼靡急促地喘了会儿,才适应缵进xr之中来回勾搔的刺痛和酥麻:「什麽时候,让你骗了……」闭起眼,x口因为动情而触发的肿胀,让在上头作祟的手每一下轻抚都带着紧绷到快断线的刺激,下身泌出更多汁水。
减轻了抽c的动作,灭看着怀里的人轻笑得有些恶质:「这才是最真实的我。」感觉咬紧自己的花径要攀上高点,意外没有折腾她,几个重重抽刺,让她微微握紧了自己的臂膀,悠远地吐出松懈的气息,才将壮大的欲望抵住她,用一种很缓慢也很温存的速度进入被自己玩弄的一蹋糊涂的密径。
「充满恶意,以及疯狂,真实的我。」
抱怨似地收紧下身包容了他,荼靡睁开那双水波粼粼的眼,在他没看见的地方流露着心痛而甜蜜的纠结:「可是,我却还是,爱着这样的你,不能自己……」在说完这句话同时,被扣紧了身子,猛烈的深入撞击,像是在回应,却也似反驳。
一点也不能理解,灭将她扣得更紧,属於男人的欲望在她最柔软的地方尽情掠夺,却怎麽也不能明白。
明明就不是她真实的想望,自己是如何地疯狂压抑,而又怎麽也不肯放手,这样的男人,为什麽还让她付出得如此心甘情愿,为什麽,还是要自己?
彷佛是察觉他痛苦的心情,荼靡忍着细微伤口被拉扯带来的刺痛,主动抬臀更贴近他,深深地闭上眼,自语着也许是答案,也许是疑问的话:「如果爱一个人可以理智,可以有道理,会不会我就能够说服自己不要再爱你了呢?」
「这一切都不会有意义,不管爱与,不爱。」吻上她汗湿的脸,这样的温存,也残忍:「我,早就只剩下空壳而已……」
像是这番话加剧了身体的痛楚,混杂着痛与欢愉的高潮在这一刻袭卷,荼靡顺着这波欢快流下扭曲的眼泪,消失在枕被之中,「阿阿……因为我爱你,哪怕是空壳,也是你……」一翻身,让他搂着自己跪坐在这副j壮的躯体上,连同相连的地方,紧紧地彼此交缠,几乎让人发疯。
受不了这种言词,灭看着穿衣镜里头,女人x口迸裂的伤口,沁出血珠,遂转了话题:「伤口裂了。」撑着她的重量,缓缓起身,靠着枕头坐起的身体增加压迫,他却用着跟动作完全相反的语气,轻缓询问:「药呢?」
「呃!阿……抽,抽屉……」温驯地回答他,感觉男人轻笑着揽着自己,一手探向床边抽屉掏了掏,拿了药缓缓打开,沾取一些软膏抹上x前的伤口,让chu糙的指头来回摩擦,带着药膏柔软的触感,以及伤口刺激的痛楚,逼得荼靡香汗淋漓地求饶:「不要,很疼,不要了……」扯一发而动全身的紧绷,让身下窄x咬紧了侵犯自己的凶器,松口不能。
可怎麽也不能解脱。
这样的恶x循环让两人互相折磨,再一起攀上欢愉的高点,最终什麽也没有意义,什麽话也都不必说,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呻吟喊叫,以及原始的r欲。
在不知道第几次的高潮以及晕厥之後,灭将怀里一身凄惨的女人抱进浴室清理乾净後,把人放在被埃整理过的床铺上,头也不回的,带着这一身夹杂着腥膻以及爱恋和秘密的味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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