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霄望着他,哈哈大笑道:“兄弟,别客气,别客气,我知道你挺尊重我,不过也用不着行此大礼啊。”
这时只听到周围一阵乱嚷,又有两个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一人嚷道:“给我做了这小子。”一人呼道:“给我打。”
霎时间,所有的人便向龙霄攻了过来。
龙霄很轻松的闪避着,一时没有还手,他暗中观察了一下,这些人中,有似乎经过专业训练的,也有下手特别狠的,还有一些只嚷得热闹而不上前的,完全是一群乌合之众,而且应该是三帮人马,他微一思索,就差点儿要笑了起来,一定是周思廉、胡峰、郑军各叫了一帮人来,周思廉叫的想来是那帮颇有着专业搏斗技能的人,瞧这些人的身手,多半是来自武馆里,而胡峰叫的便是那群下手特别狠的,这些人应该全有砍杀伤人的前科,多半是来自道上或者是刑满人员,而那些脖子都嚷粗了却迟迟不上前向他进攻的,就很难猜测了,不过一定和郑军有关。
观察得差不多了,龙霄但开始下手反击,这些人在他眼里,实在和蝼蚁没有两样,真要是他痛下杀手,片刻之间,这地上就会满是尸体,没人能够存活,但这没有必要,只给他们一点儿小小的教训便是,重要的还是他们背后的三个主谋。
内力是不能用的,太厉害的招式也不能使出来,不过龙霄用的是少林的“小擒拿手”和峨眉的“铁肘功”,双手迭动,每出一招,便正中一人的要紧部位,就有人倒在地上呻吟,无法爬起来继续攻击,二十来分钟之后,他的身边已经再没有能够站着的人。
这时他并没有去瞧不停在地上滚动的这些人,而是走到离得最远的一辆普通的桑塔纳轿车旁,敲了敲车顶道:“周思廉,胡峰、郑军,出来吧,要不要我把玻璃砸碎揪你们出来。”
原来他刚才已经留意到别的车子都下来了人,只有这辆车没有动静,而且里面虽然没有开灯,但却有人影在幌动,心中早就明白,周思廉这些人怎么会放过看他奄奄一息,倒地挣扎的这种大快人心的场面,自然是要来瞧现场直播,图个解气痛快了。
这时龙霄已经透过车窗见到车内坐着四个人,而副驾驶室上是个身材娇小,长发飘飘的女人,心中一动,暗道:“周思廉把房海蓉也带来瞧热闹了,这个女人,果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简单,她不可能找不到机会通知自己,偏偏却没有打这个电话,也不知道心中藏着什么主意。
他说了这话,那车里并没有什么反应,几个人一动不动,根本不敢下车。
龙霄那里还有耐心等待,一拳就照着驾驶窗的玻璃击去,那玻璃顿时变得粉碎,而房海蓉也骇得发出了尖叫。
龙霄砸碎玻璃,伸手就将车门打开,当前坐的当然就是周思廉,他也算是超过一米八的高个子,却被龙霄抓小j般的从车里拉了出来,象垃圾似的往地下一丢,周思廉哎哟的痛叫了一声。
随着周思廉的痛叫,后面的车门顿时开了,胡峰与郑军乖乖的下了车来,郑军是骇得浑身发颤,双脚站都要站不稳了,而一向自诩胆大,粗野得像只大狗熊般的胡峰,这时也毫无往日的风采,低垂着头,好像一个正要接受审判的罪犯一样。
这三人,本来是知道龙霄打架有很有两手的,因此才商定各自多找一些人手来对付他,今天这才见识到了对方真正的威风,岂止是只有两手而矣,完全是让人惊心动魄,目瞪口呆。
龙霄见房海蓉还没有出来,有心让再给她施施压,又在车顶上一敲,沉声道:“你也出来。”
房海蓉见躲不过去,只好怯怯弱弱的走下车,但完全不敢向龙霄走近,紧紧的靠在车门上,惊恐的望着他。
这时龙霄见躺在地上那些人已经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没人再敢过来,各自钻上车发动着,开始溜走,便也不去管他们,这些人帮周思廉等人,不过是为了巴结权势,要知道,按常理来说,这么多人要弄废谁,不仅是极轻易的事,而且有人撑着,还没麻烦,自然是踊跃前来,那里知道对方是个这么厉害的人物,再弄下去,惹火了这个人,搞不好自己反而还要被废,到时候料想周思廉他们也大不了来医院鼓励两句,塞个红包了事,安全第一,还是先行告辞了。
这时空地上只剩下了周思廉等人与龙霄,听着车门一响,却是朱丹霁她们见没什么危险,也走了下来。
龙霄与他的六个z国女人的事已经闹得路人皆知,周思廉他们岂有没听说的,车灯照s之下,瞧着一群袅袅婷婷,如花似玉的女人走了过来,眼睛顿时就望得呆住了,而周思廉却忍不住望着房海蓉一眼,心灰意冷到了极点,他本来以为房海蓉算是省城里最美丽的女人了,也一直为这事而自豪,就算是花香芸,这丫头漂是漂亮,但太天真,没有房海蓉有女人味。龙霄变得有钱了,模样也神气多了,但在这一点儿上是比不上他的,什么z国美女,大不了是一群稍有姿色的异国女子罢了,而听到花香芸已经与龙霄分开的消息,他还在兴灾乐祸,但现在亲眼目堵,才知道自己真是那只井里的青蛙了,外面的天,实在是有他想像不到的大,眼前这些龙霄的女人,任谁也不比房海蓉差,其中有几个,更是只有用倾国倾城,容光绝世这样的字眼来形容,除了有个当省长的老爸,自己此时已经找不到有任何可以与龙霄略微抗衡的地方了。
而此时房海蓉的眼神,却是说不出的复杂,其中既有妒嫉,又有羡慕,还挟着几分恨意。
朱芷贞走来道:“老公,他们是谁,真可恶?”自从龙霄不让逍遥国的女人称他皇上之后,这些女人对他的称呼就各不相同,而朱芷贞就最喜欢“老公”这个词,觉得叫起来特别的亲热。
龙霄冷笑着道:“他们就是周思廉、胡峰、郑军。”
七女都知道龙霄的过去,听到三个如此熟悉的名字,不由得将秀眸都睁大了,对着这些人s出了仇恨的目光,朱芷贞急忙道:“老公,谁是周思廉?”
龙霄向周思廉动了动嘴,道:“就是他。”
朱芷贞一听,恶从心起,怒从胆生,杏目圆瞪,照着周思廉就是狠狠的一嘴巴,跟着还不解气,又是两巴掌下去,脆响连连,胡峰与郑军也没有逃过此劫,朱芷贞虽然只会花拳绣腿,但总算是练过几天,与普通女子还是大有区别,力道与一些经过特殊训练的女特警差不多,周思廉三人各吃了这一掌,脸上顿时红肿起来,头脑中一阵昏晕,曾几何时,他们是无论如何是想不到会被女人这么搧耳光,但此时此刻,龙霄的身手已经让他们感到的恐怖,我为鱼r,人为刀俎,连反抗的念头也不敢有了。
见到朱芷贞出手打这三人,众女中就算是最温柔最平和的朱芷清与君仪也是连声叫好,而波伊丝等人不仅喝着采,还跃跃欲试,司马琴的性子最是嫉恶如仇,见到陷害自己老公的恶人,那里还有放过的,跨步向前,也要效仿朱芷贞,龙霄是知道司马琴的武功和性子的,她要是没有轻重,别说要打得周思廉等满地找牙,搞不好用力过猛,他们的脖子都要被一巴掌搧断,而他明白刚才溜走的那群人此时一定打电话通知警方了,半个小时之内,大批警察必然赶到,此时结果周思廉三人的命,实在是自找麻烦,而且这周思廉很有可能是周弘基的唯一的命门,要搞倒周弘基,周思廉还要留住才是。
当下伸手拦住了她,递了个眼神过去,轻声道:“琴儿,你先退在一边,瞧瞧我的。”
司马琴还真是有心了结这三人的,见到老公眼神有异,只好幸幸的退了下来,波伊丝本来是准备后补的,见状也只好作罢。
龙霄早就有了修理这三人的主意,走到正捂着脸的胡峰与郑军面前,道:“今晚想让我放过你们么?”
胡峰与郑军见不仅是龙霄,这一个个的美女竟然都象是女罗刹似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不约而同的点着头,郑军是最没有骨气的,哀求着道:“龙哥,龙哥,过去是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和你作对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我给你跪下了。”他现在对龙霄越来越摸不透,又知道他当过黑社会的老大,有什么事不敢做出来,保命要紧,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尊严不尊严了,话一说完,就真的跪了下来。
龙霄轻蔑的望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道:“郑军,刚才有一帮人是你叫来的吧,声音挺大啊,那是些什么人?”
郑军苦着脸道:“都是些厨子,我……我们前些日子说好了各自找人对付你,他们的老爸一个是省长,一个是公安局长,求的人多,要找人可不难,可我爸只是一个卫生厅的副职,平时就管管医院还有各个地方的卫生是不是达标,那些医生只会用手术刀,要叫他们砍人是不行的,而做餐饮业的最好找借口刁难,所以他们总会来求我爸,我就爱安排一些学过烹饪的厨子朋友到他们那里去,当不了大厨,也能混一份薪水,这次我实在没法了,就想到他们,然后这些人再带了点儿人来,龙霄,刚才你也瞧到了,他们可没敢向你动手。”
龙霄听到这里,一时哭笑不得,真是吃谁的饭,卖谁的帐,这世上趋炎附势的人实在是如过江之鲫,多如牛毛啊。
这时他也不想再罗嗦,踢了他一脚,喝道:“你给我起来,好好听着吩咐。”
郑军一听龙霄的话还留有余地,连忙爬了起来道:“是是,龙哥,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龙霄向胡峰一横道:“你呢。”
别看胡峰平时凶霸霸的,身子虽然肥大,但和胆子却不怎么成正比,此时已经是骇得双脚发抖,见到龙霄问自己,连忙恭恭敬敬道:“龙哥,你吩咐,你吩咐,我也一定办到。”
龙霄微笑着点了点头,向周思廉一指道:“这个人,从小就是你们老大,是不是?”
胡峰与郑军望了周思廉一眼,各自点着头,还是郑军反应敏捷,忙道:“龙哥,你放心,我……我们再也不听他的话了。”
龙霄悠悠道:“今后听不听他的话,那是你们的事,不过我曾经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叫做‘要做老大,就要先学挨打挨骂。’你们这个老大,从小娇生惯养,这打骂的滋味想来是没尝到的,所以当老大的水平实在有限,你们跟着也没混好,耽搁了你们的大好前程,这样的老大,你们难道不恨吗?”
胡峰与郑军先是摇头,想到不对,又连忙点头,异口同声的顺着他的意思道:“恨。”
龙霄露出了笑容,道:“这就对了,你俩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好,既然恨他,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还不狠狠的扁你们这个老大,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胡峰与郑军这才弄懂了龙霄的意思,不由犹豫了起来,周思廉听着不对,慌忙道:“胡峰、郑军,你们两个敢来。”
龙霄也不去瞧他们,只是翻来覆去的看自己的手,道:“这就不对了,你们老大害了你们,还死不悔改,居然现在还要威胁你们,做人可不能没有脾气啊。”
胡峰与郑军也见到了龙霄的手,知道搞不好就要落在自己两人的身上了,心惊胆战之下,先是郑军说了一声道:“老大,对不起了。” 跟着便在周思廉身上轻轻的击打了一下,胡峰见状也学着做了。
龙霄摇了摇头道:“唉,你们俩真是温柔型的男人,琴儿,不如你教教他们如何多一点儿阳刚之气。”
此时司马琴已经明白了龙霄的意思,走过去扬手便是“啪啪”两巴掌,打得胡峰与郑军一个踉跄,眼前发黑,差点儿摔倒在地,脸上肿得更高,而牙齿也感觉松动了。
龙霄等他们站稳,又道:“学会没有,要不要再示范一次?”
胡峰这时一咬牙,忽然一耳光就向周思廉猛的搧去,暗道:“妈的,要不是你这小子说想到现场来瞧瞧龙霄是怎么被废的,老子也不会栽得这么惨。”
他这一巴掌,顿时让周思廉与郑军都傻了眼,周思廉一时忘了疼痛,实在不相信从小到大对他毕恭毕敬的胡峰居然真的敢打他。
而郑军见到胡峰出手,周思廉日后责怪起来自己也有挡箭牌了,当下也不客气照着周思廉也是一巴掌,这一下周思廉惊醒过来了,痛得大叫了一声,猛的一拳向郑军脸上冲去,正击在他的鼻子上,顿时打得鲜血长流,胡峰现在已经和郑军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了,知道今天反正都得罪了周思廉,而且不打的话决计脱不了身,顿时就豁了出去,提着拳头就打在了周思廉的胸口,击得他向后退了两步,重重撞在了车头上。
周思廉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想到这两人居然真敢背叛自己,下手还这么狠,叫了声:“我和你们拼了。”就冲了上去,三人顿时扭打成一团,跟着就滚倒在地,周思廉被胡峰沉重的躯体压着,郑军又在旁边帮忙,身子动弹不得,一时气急,张嘴就咬在了胡峰的耳朵上,胡峰吃痛,嚎叫着滚倒在一边,而郑军就不是周思廉的对手,被他按在地上一阵暴打,没一阵,胡峰又爬起来,将周思廉弄在趴在地上,自己抓起他的头就向地下撞,这三人,此时都被惹急了,完全已经进入了角色,打得是头破血流,不可开交,甚至忘了旁边还有人。
龙霄估计警方也应该到了,摇了摇头,向一脸苍白,不知所措的房海蓉道:“这是三堆自私的垃圾,你说怎么可能永远黏在一起呢,蓉儿,你真是让我非常失望。”
说着这话,他挥了挥手,带着七女上车,朱芷贞与司马琴等其实心中还没有痛快,都只有跺着脚,恨恨的跟着他回到了车内。
将车刚开出小路,向“雍园”方向而行,果然身后隐隐传来了尖锐的警笛声,龙霄耳中听着老婆们正在叽叽喳喳的议论刚才的事,心中却在分析着房海蓉这个女人的心思,今天的事,她不通知自己,那就证明她对周思廉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地方,说不定还想瞧瞧自己的实力如何,现在牛刀小试,她再次目睹了周思廉一伙的狼狈,心中的天平应该又有些倾斜,正是自己去和她深谈的时候了,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有心机的女人绝不会对周家的事一无所知,她只是还在很谨慎的探测着自己的前途。
第一百一十三章
将老婆们送回了“雍园”,龙霄呆了一阵,却又要外出,不过这次他没有开自己的那辆“保时捷”,而是用的给父亲买的黑色“奥迪”。
顺着公路向省城驶去,到了刚才那条小路时,此时已是漆黑而又宁静,警察与周思廉等人已经是寥无影踪。
大半个小时之后,龙霄便又到了房海蓉所在的小区,就像上次一样,悄悄从阳台进入她的房间,不过此时屋子里空无一人。
龙霄瞧了瞧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想来周思廉他们正在医院里裹伤,房海蓉应该陪着,这三堆垃圾,不排除还有在一起的可能,但心中那道鸿沟却永远无法填平了,君子之交淡如水,很久没有见面,都可以情投意合,义气干云,而小人之交浓如油,天天吃喝玩乐,勾肩搭背,一个忽如其来的变故,就足以使长久以来的交情分崩离析了。
他进了房海蓉的卧室躺在她的床上,鼻子里顿时钻入了一缕缕女人的芬芳,顿时想起了那晚与房海蓉的一夕情缘来,房海蓉在自己身下呻吟婉转之状又浮现在脑海之中,不由胡思乱想了好一阵,不过很快的又冷静下来,这房海蓉和一般的女子绝对不同,无论怎么说,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且当时的情况他也并没有强,但晚上的事房海蓉不来通知,若不是自己身手大异常人,她还要跟着周思廉眼睁睁瞧着自己被人打得断手断脚,骨折筋断,心肠也算是够狠够硬啊,怪不得她会选择政治系,还真有这方面的天赋。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龙霄躺在软绵绵的床上都快朦朦胧胧的睡着了,忽然听到外面有门锁之声响起,便惊醒了过来,听着脚步声,只有房海蓉一人,就仍然保持着现有的姿态。
房海蓉在外面呆了一阵才进来,一开卧室的灯,不料自己的香榻之上长乎乎的躺着一个男人,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龙霄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微笑着道:“蓉儿,是我,又来探访你了。”
房海蓉见到是他,心中有鬼,大是忐忑,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冷笑道:“堂堂的‘中国龙超市’的老总,工商同盟会的会长,省城里的大名人,每次到我这里来,都偷偷摸摸的像个小偷,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龙霄笑道:“不怕,不怕,名人也是要偷情的,这叫做风流韵事,是可以上书拍电视的,想当年,张生哥哥去见莺莺妹妹,有了红娘的帮助还要爬墙,我没有红娘,就只有比他危险一点儿,要爬五层高的楼了。”
房海蓉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来的,但已经两度见识了他的身手,能爬楼进屋也不足为奇,听着他的话不对,不由道:“呸,你的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偷情,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
龙霄这时也不想多说废话,单刀直入道:“什么样的人,当然是周思廉的老婆了,咱们勾勾搭搭,那还不叫偷情么?”
房海蓉脸一红道:“我怎么就是周思廉的老婆,咱们怎么又勾勾搭搭了?”
龙霄道:“你现在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周思廉,那不是他的老婆,也差不了多少,对了,咱们曾经的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缠绵,用勾勾搭搭这样的词来形容是有点儿低俗了。”
房海蓉听到他略带调侃与讽刺的语言,心中自然明白他是指的什么,一时没有说话,坐在了屋中梳妆台的椅子上,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龙霄知道她有话要说了,便又将头靠在了床头,等着她的发言。
过了五六分钟左右,房海蓉这才抬起头来道:“龙霄,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甚至有可能恨我没有通知你,今晚周思廉他们想对你不利的事。”
龙霄道:“错,我没有半点儿瞧不起你的意思,而且今晚的事没有通知我,我也不恨你,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念,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走的路,你不是我的亲人,也不是我的老婆,没有义务一定要告诉我。”
房海蓉没想到龙霄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由凝视了他一阵,眼神中真是爱恨交加,过了一会儿,又道:“龙霄,你很有可能会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优秀的男人。”
龙霄微微一笑道:“谢谢夸奖,这我真要有些不好意思了。”
房海蓉继续道:“我现在想给你说些实话,所以你不用谦虚,我那天晚上糊里糊涂的就将身子给了你,如果你不是有一种莫名其妙吸引我的魅力,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而且你也想达到这个目的,是不是?我仔细思考过了,你这样做,应该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想气周思廉,另一个就是想利用我,让我更能铁下心来帮你对付周弘基,龙霄,你不要把我当那些愚蠢的女人看待,我无意对那天的事后悔,也不想怪你,只是想请你说出实话。”
龙霄知道瞒不住她,便点了点头道:“蓉儿,算你猜对了。”
尽管已经知道如此,房海蓉眼中还是闪过一丝黯然,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平静的道:“龙霄,不可否认,在那天晚上之后,我对你产生过幻想,认为你就是我想寻找的那种男人,英俊、强悍、智慧而且富有,也在考虑是不是该帮你对付周弘基,是不是有办法将你从花香芸的手上把抢过来,毕竟事业上来说,我会比花香芸更胜任你妻子这个角色。”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实在幼稚,我的对手不仅仅的花香芸一个人,而是六七个,甚至更多,而花香芸那么爱你的人,也无法接受,退了出去,我也开始失望了,无论怎么说,我房海蓉还没有沦落到给人家当没名没份的小老婆的地步……”
龙霄这时打断了她的话道:“所以这时你就重新思考起周思廉的好处来了,是不是?”
房海蓉当然也知道无法在龙霄面前说假话,当下点着头道:“不错,这个时候,我的确是又考虑起周思廉来。至于周思廉本人,我是不想多说,这是个依靠着父母福荫,永远不会有出息的男人,但是,他现在对我百依百顺,我完全可以把他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而重要的是,我知道周思廉的父母都有私心,这一点儿非常重要,作为一个女人,我如果想要从政,要想快速成功,那是非常困难的事,而一但我要是成了周家的媳妇,那事情就不一样了,我叫周思廉回家去一闹,周弘基自己不出面,汪铁梅也会去给我打通各方面的关系,让我少奋斗十年甚至数十年,这一点儿就和你跟花香芸不同了,要是你成了傅国清那样的人的女婿,别说得到好处,反而还要让他严于律已的处处制约你,什么好事都先让给别人。”
龙霄一笑道:“不错,从利益的角度来说,周弘基比傅国清是要实用得多了。”
房海蓉又道:“所以我分析过你的话,周弘基是有经济问题,但他的背景与在上面的靠山也不会小,警方是很难拿到他的证据的,而且他马上就要调到中央任职了,他过去在省里的事,更难查得出来。那么你说,我用不用得着冒这个险来毁掉我自己的前程呢。”
龙霄点点头道:“对你来说,这的确有些吃亏,但是蓉儿,你难道就没有想想,周弘基的腐败,会导致咱们一个省的黑暗,会发生很多你想像不到的罪恶,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正义感么,如果是这样,你选择了从政,那么只能是百姓们的悲哀,将来一但你成为了政坛里的女能人,那么只能又是一个周弘基,毕竟这个世界上诱惑太多了,你也将会成为一个玩火的人。”
这一席话,龙霄说得语重心长,很带感情,毕竟他是房海蓉的第一个男人,而这个女人的美丽与智慧也的确算是难得,他真的不希望这个女人变得太坏,能够让她悬崖勒马是最好。
房海蓉也在思考着龙霄的话,但是她是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渴望着权力与金钱,既然龙霄这里是不可能了,那只有打周思廉的主意,正义与邪恶,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很次要的因素。
龙霄瞧着房海蓉犹豫的表情,已经猜到了她内心中的茅盾,暗自一叹,已经站起,在屋中转来转去的道:“蓉儿,周思廉说话不经过大脑,以你的聪明,拿话一套就会套出来,我知道你多多少少的会掌握一些周家的秘密,这会是你下注的筹码,只是现在你还不想拿出来,对不对?”
房海蓉仍是咬着嘴唇没有说话,龙霄这时道:“周思廉他们伤得重不重?”
房海蓉听着他竟转移了话题,便道:“都是些皮外伤,瞧起来虽然很难看,但是没有伤着骨头。”
龙霄又道:“警察来了后周思廉他们怎么说?”
房海蓉摇着头道:“还没等警察来他们就住了手,开着车向前走了,没跟警察碰面。”
龙霄点点头道:“不错,周思廉他们这么狼狈,怎么会让外人见到,自然是要恕不相见了,胡峰与郑军向周思廉悔过了吧。”
房海蓉轻蔑的道:“哼,这两个人,你走了之后,仍然和周思廉打了一阵,后来还是郑军停的手,然后两个人向他一个劲儿的赔罪,就差没有跪下来了,龙霄,你这招用得还挺狠啊,在医院的时候,周思廉虽然也和他们说话,但悄悄给我说,从今以后,再也不可能和他们有过去那么好了。这就是你的目的吧?”
龙霄笑了笑,又道:“那么你说,周思廉会对我怎么样?会不会停止报复?”
房海蓉摇头道:“不可能,他现在对你恨之如骨,还会想办法对付你,只是不会那么笨了。”
龙霄道:“还有,我和周思廉结的梁子,周弘基应该有所耳闻,迟早会配合他儿子来向我下手。”
房海蓉道:“一定会这样,龙霄,你的麻烦事会越来越多。”
这时龙霄忽然在屋中停下了脚步,凝视着房海蓉,眼中蓦地精光暴s,视着她道:“蓉儿,你说得不错,不过你认为我还会傻得给周家这个机会吗?”
房海蓉见到龙霄如此犀利的眼神,心中顿时骇然一震,道:“你……你想干什么?”
龙霄这时眼中也露出了冷酷的光芒道:“蓉儿,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周家和我已经形如水火,誓不两立,周弘基必须要倒下去,否则我会日夜难安,天天失眠,他的手段毕竟和他那个草包儿子不可同日而语。”
房海蓉道:“那又怎样,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龙霄嘴角一挑,缓缓道:“关系很大,蓉儿,从现在起,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做我的朋友,要么做我的敌人,而我对于敌人,是从不手软的。”
房海蓉见着他的气势越来越盛,完全象是变了一个人,心中突突的直跳,道:“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龙霄冷笑着道:“放心,我不可能会杀你,但是,我却可以让你什么也得不到,你别忘了,咱们是上过床的,换句话来说,你已经是我的人,而且是背着周思廉,你说,要是让他知道了,会任何感想,不知道还会不会把你当成稀世的宝贝?”
房海蓉在周思廉面前一向表现得冰清玉洁,好几次周思廉猴急了想上她,都让她以自己还是处女,要将贞节留在新婚之夜才能奉献挡了过去,而好色薄情的周思廉这两年对她不错,就是因为她这样巧妙的钓鱼技术,如果当鱼线上没有了鱼饵,那鱼儿岂会还乖乖听话。
她此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由高声骂道:“姓龙的,你好卑鄙,好无耻,你这样做,周思廉会相信你吗,你还算是男人吗?”
龙霄这时哈哈的笑起来道:“房海蓉,你不用这么激我,卑鄙无耻的是周弘基周思廉这样的人,是害人的人,而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只要问心无愧,用任何手段都会让我为自己先喝一声彩,很自豪的告诉自己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还有,你说周思廉不会相信,可是如果我把事情的经过说得详尽点儿,然后说几样你身体里的特征,你说他会怎么想,对了,你可以去做处女膜修复手术,让周思廉做冤大头,不过如果我好心的提醒他一句,让他要是不相信,就叫人检查仔细点儿,据我偷看《妇女杂志》所知,完美无缺的修复术是没有的,到时搞不好我还要向工商局举报,要求他们派人来打假,周思廉就是权益受到侵害的消费者。”
房海蓉再一次领教到了龙霄厉害,气得浑身发抖,嘴中叫着:“流氓,流氓,龙霄,你是个混蛋,大混蛋。”
龙霄冷冷的望着她道:“蓉儿,你为了自己的私利,黑白难辨,正邪不分,我已经对你很留口德了,还是那句话,搬倒了周弘基,就能够成为你一生中很重要的政治资本,而且我还想提醒你一句,以你的聪明与美丽,完全可以走遍天下,不愁没有王思廉、刘思廉任你驱策,也不会没有王弘基、刘弘基来罩着你,毕竟周思廉他爸的官儿是不算小,但也称不上很大,这话就点到为止,当此关头,还望你三思而后行。”
房海蓉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神采,有些怨恨的望着龙霄道:“软硬兼施,龙霄,真亏了你想得出来。”
龙霄双眼含威的望着她道:“是不是软硬兼施并不要紧,关键是我的话是否实际,能不能引起你的共鸣,蓉儿,给个答案吧,yes还是no。”
房海蓉这时再也没有说话,一咬牙,从梳妆台下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然后又取出了一个三指大的迷你型录音机,伸指一按,就听见传来周思廉与房海蓉的声音,开始是一段无聊的对话,跟着就听见房海蓉撒娇似的向周思廉道:“思廉,我问你,你给我买戒指的五十万是从那里来的,一定是问你妈要的吧。”
只听着周思廉“嗯”了一声,道:“我不是说过吗,龙霄那小子能够买得起的,我就会比他更好,这戒指比那天在‘天马山庄’咱们见到的要好吧。”
听着房海蓉很开心很温柔的道:“思廉,你对我真好。”说着一声轻响传来,龙霄知道周思廉这五十万必然换了一个唇印,然后听到周思廉说了声:“海蓉,这戒指戴在你的手上真美。”声音顿时又没了,不过料想是“思廉赞手,意在香唇。”而房海蓉是“拿人的口软。”双方正在进行激烈的吃口水游戏,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房海蓉气喘吁吁的道:“思廉,不要,不要,我不喜欢这样,我不是给你说过了么,我要把自己留到咱们那个……那个时候再给你,你要是把我当成你过去认识的那些女人,那我就不理你啦,这个戒指我不要,你拿去,送给那些愿意让你为所欲为的女人。”
这时便闻到周思廉大是不甘,又无可奈何的声音道:“好好,海蓉,我不这样就是,这戒指只有你戴最好看,别的女人哪配。”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就听房海蓉道:“思廉,其实你也别这么浪费了,你妈那里能有多少钱?不让你很快用光才怪,到咱们结婚的时候,可不要出丑,我现在最怕那个龙霄到时钻出来象上次一样奚落咱们是穷鬼什么的,要是让别人听见了,那咱们是什么脸都没有啦。”
周思廉大声的道:“龙霄,妈的,他算是什么东西,一个暴发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杂种,自以为他有辆破车就了不得了,海蓉,你相不相信,赶明儿我就买一辆比他还好的去。”
房海蓉道:“不相信,龙霄那辆保时捷在咱们省只有一辆,听说价值好几百万,你那买得起,再说你妈也不可能拿钱给你买。”
传来周思廉不服的声音道:“海蓉,这世上比他那辆还要好的车多着哩,几百万,几百万算什么,我妈早就给我交了底,要是我毕了业,不想当官,就拿钱给我经商,保准比龙霄这小子拽。”
房海蓉这时道:“哦,你家这么有钱,思廉,是不是你爸……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就你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就你爸妈的那点儿工资,那里吃得住,不过这也没什么,大家不是常说‘有权不使,过期作废’,你爸妈为你铺条后路是对的,只是要小心些,当心别人查银行帐户啊”
周思廉轻笑起来道:“你傻啊,咱们会用真名吗,告诉你,我和我妈都有别的身份证,银行也有别的户头,谁查得到,就是买车,我也是用别人的名义买,我爸有那么多有钱的朋友,事先跟一个说好,要是有人查就说是借的他的车,这不就万无一失了么,你不知道,我妈那天也被龙霄这小子在学校气得回去在床上躺了半天,我再动员动员她,拿钱买车的事,绝对有戏。”
这时房海蓉又道:“思廉,我总是听见你说过你妈,难道你的事你爸就从来不过问么?”
周思廉道:“我爸忙得很,回家的时候都很少,这些事他从来不管,不过我妈给我打过招呼,要用钱不许问到我爸要,她拿了钱给我,也不能给我爸说。”
房海蓉又道:“那你说这些钱是你爸挣得多?还是你妈挣得多?”
周思廉道:“我管他们的,只要够我用一辈子就行了,海蓉,你现在放心了吧,跟着我,亏待不了你。”
此时又没有声音了,想是两人再次亲热起来。
听到这里,龙霄向房海蓉望去,见她此时是一脸冷漠,仿佛录音机里面的女人不是自己一样,心中顿时有些感慨,房海蓉这女人的确不简单,很会演戏,对周思廉的冷热度掌控得非常好,口口声声都是结婚的事,完全是铁了心跟着他的样子,周思廉要不是被她的迷魂汤灌得七荤八素,绝不会如此放松警惕,毫无戒心的将家底倒出来,这个周思廉,除了外貌瞧来和他老爸有些相似,智商看来完全是遗传到他那个肥妈的基因了。
这时房海蓉又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电话本,将其中的一页撕了下来,递给他冷冷的道:“这是我悄悄从周思廉包里翻出来的,是他用别人的名字开的帐户,他说这几天他妈就要打钱给他买车了,你找信得过的人跟踪汪铁梅用什么帐号打的钱,她名字是假的,但银行里有监控录相,能够取到物证,然后再调查这两个帐户,汪铁梅是跑不掉了,而周弘基就是可以推得干净,但作为他那种身份,必然会受到牵连,至少省长是当不成了,能不能定罪,那还要看汪铁梅交待的情况及找到的其它证据。”
龙霄见到房海蓉如此干脆的就将证据交了出来,悬在心中的大石就要放下了,喜悦之情,真是无法言喻,不禁笑道:“蓉儿,你这真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啊,我就说嘛,周思廉这头猪,哪里是你的下饭菜,你这是为人民立功了,就等着政府的嘉奖好啦。”
房海蓉冷笑道:“姓龙的,我还有别的选择么,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算你厉害,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这种人。”
龙霄将那迷你录音机与纸页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本来想走,但忍不住又道:“蓉儿,我知道你恨我,无论今后咱们还接不接触,有一件事我真的想劝你,以你的容貌与智慧,日后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但我只希望你能少一点自私,多想一想他人,让我龙霄有一天也能佩服佩服你,好不好?”
房海蓉一指房门,厉声道:“你马上跟我出去,我还论不到你来说教。”
龙霄微微一叹,这个女人,真不知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便也只有言尽于此了。
从房海蓉的房间下楼,龙霄上了车,并没有马上启动,而是掏出手机换了卡,已经有好久没有跟柳琬联系了,而自己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不会不知道,但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知是怎么一种情况。
第一百一十四章(本章字数:6110 更新时间:2008…1…11 7:51:00)
此时已是深夜,龙霄打过去只响了两声,柳琬就接通了,听着龙霄“喂”了一声,便很轻的说道:“你等等。”过了一阵,才继续低声道:“龙霄,有什么事么?”
龙霄知道她必然也是怕屋里被人安了窃听器,看来柳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龙霄道:“柳琬,我已经拿到一些与周弘基有关的证据,想要交给你,咱们找个地方见面吧。”
电话里传来了柳琬低促而又惊喜的声音道:“真的,龙霄,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龙霄道:“柳琬,你现在是不是被监视了?”
柳琬道:“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正在找胡庭山的证据,难保他不会察觉,还是小心为好。”
龙霄道:“谨慎些是对的,不过柳琬,咱们总要见一面吧,有些话我还想给你说。”
柳琬道:“好,明天是星期天,中午你先到上次咱们见面的‘宏发大饭店’那间房去,那里有我的一位好朋友,平时我也常去,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龙霄答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从柳琬的口气里,听不出来有什么吃味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与柳琬除了那次误伤以外,两人的感情一直朦朦胧胧的不明显,她知道自己的事,背地一定会骂了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花心大萝卜,然后悲哀了一下当初为什么那么倒霉吃下了那只烤j,过后想来也就平静了。
重新回到“雍园”,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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