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瑞亚正在生气的时候,一听皋本,更是气了,举起手又一巴掌打在桑多脸上:“不要叫他将军,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堆臭狗屎!”
桑多觉得非常委屈,短短时间里两次无辜被打。
卓瑞亚看看低头不语的桑多,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伤害了她,只好柔声说道:“我知道了,桑多。我今天脾气不好,你多多原谅。”
桑多见到如此,只好连忙说道:“没关系主人,都是桑多办事不力。”
在让桑多下去休息之后,卓瑞亚开始猜测皋本下一步的行动到底是什么。
对于复仇的计划卓瑞亚心里自有算盘,只是现在还不是收拾皋本的时候。她心里盘算着复仇计划的每一个细节,而娜丽亚却是她复仇计划中必须牺牲的一位。
卓瑞亚清楚,对于生性多疑的皋本来讲,也只有如此自己才能取得他的绝对信任!
卓瑞亚开船到了冰岛,木村先生挺着大肚子满脸笑意的迎了上来:“哈哈,卓瑞亚小姐,真是想死我了。几日不见,您又漂亮了!将军正在等着您呢,可别让将军久等哦。”
卓瑞亚不理木村的恭维,径直走了进去。在这个地方,卓瑞亚只给皋本一个人面子。
大厅里,皋本的声音在喇叭里响彻:“敬爱的勇士们,感谢大家!今天是我五十六岁的生日,所有的将士们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皋本在这里敬在座的所有兄弟们一杯!接下来我有一句话要问,这些年来,我们南征北战,为的是什么?我们流血,牺牲,不能组织家庭,又是为的什么?”
众人被皋本的这一番说辞鼓动的热血,不用人说都高举着杯子喊着:“将军万岁!”
见众人的反应是如此的好,皋本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皋本沉吟良久,又用一种蛊惑人心的语气喊道:“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是为了统治这个世界,为了建立新的伟大的格局!今天大家能够聚集在一起,我个人的生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军人,我的子民们能够开心畅饮。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皋本生来就不是怕死的人,但我还是希望用他人的枯骨来成就你的,我的,我们的功业!现如今,我们做到这个地步,确实不易,但还是必须继续的巩固我们的实力。军人们,知道他们在外面说我们什么吗?说我们乌合之众!说我们烧杀抢掠!这公平吗?”
“不公平!”众人齐声答道。
至于他们索要的公平,给外面的世界上带来的不公平,没有一个人在意。
“对!这不公平,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新的秩序,我们是伟大的创造者,世界将是我们的,世界也必将是我们的!”
众人狂热地举枪附和着,高喊着“将军万岁!”的声音响彻山谷。
“今晚为了庆祝亲人一般的相聚,大家可以随意饮酒!一定要畅快地玩好,我的勇士们!”皋本说完,众人的欢呼立刻响起。
皋本动员完毕,找到了卓瑞亚。
“卓瑞亚,我们说些正事。”皋本表情严肃,“你为什么对野狗那么没好脸色,她可是你收留的?”
对于皋本突然跟自己说起野狗那家伙,还以为是什么重大事情的卓瑞亚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你说那个毁了容的家伙?你也太高看他了吧!”卓瑞亚说起野狗,满脸的不屑。野狗这个人朝三暮四的作法,让卓瑞亚觉得十分不满。
“野狗对我绝对的忠诚,这是我喜欢他的地方。再者说了,在这里如果他说自己身手第二,绝没有人敢说第一的。”
对于野狗的忠诚,卓瑞亚很明显地撇了撇嘴。卓瑞亚将他收留在手下还不到一个月,野狗就转投了皋本。这样的人,能够有什么忠诚才是怪事了。
不过说到野狗的功夫,皋本此话不假。这些年来,野狗虽然长相丑陋,却异常机敏,凡是与他交手的人,都是三招之内必死。
“好了,不说废话了。这一次,我想放一招险棋,让野狗去杀这三个人。”皋本用一种商量的口气跟卓瑞亚说道。
卓瑞亚似有心事,只是一个人倒了杯伏特加,浅浅地抿了一口然后说道:“随你吧,这事不用跟我商量。不过,我还有另一件事情要说。”
皋本点头示意卓瑞亚说下去:“你说,什么事。”
“crii到手后,各国的注意力都将放在这个小岛上。尤其是欧美国家,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们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很有可能借着巡逻的机会来剿灭你,这一点你想怎么应对?”卓瑞亚的分析不无道理,对于crii这种武器那些国家绝对不会允许出现在地中海这种极度敏感的地方。
地中海这个地方,可是很多欧美国家的石油生命线。如果皋本完全控制了crii,确实等于控制了欧美国家的经济命脉。所以,卓瑞亚的担心确实是十分必要的。
“这一点我早已经考虑过了。你不在的时候,东南亚的一个军火商卖给我三十枚飞毛腿,作为自保还是足够。在地域上来说,我们这个岛国海岸线以暗礁为主,大型船只进不来。如果敌方准备登陆作战,无异于跳入我们的包围圈。所以总的来说,冰岛是不可摧毁的堡垒。再或者说,即使他们要进攻,我还有更厉害的东西。”皋本故作神秘的样子,让卓瑞亚猜不透到底是什么东西让皋本如此自信。
“怎么?还有我不知道的吗?”卓瑞亚试探着询问道。
皋本走到吧台,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对卓瑞亚举杯示意:“以后会告诉你的,现在不是时候。”说着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搞定这所谓的独狼特遣队!海豹突击队来了那么多人,还不是一样被打退,就三个人而已,还不是易如反掌?”
“铛铛!”敲门声响起。
皋本嗯了一声,进门的正是野狗,那张疤瘌脸,让卓瑞亚看在眼里很不舒服,就像吃了死苍蝇一样恶心。
但就是这样古怪的脸,竟是皋本最喜欢的人。这让卓瑞亚的脸色,立刻变得冷若冰霜。
“将军!”野狗坐了下来,眼神却落在卓瑞亚身上:“小姐好!”
卓瑞亚摇着手中的杯子,并不理会他,眼神看着别处。野狗对于卓瑞亚的这种态度,也是习以为常。自打野狗成了皋本的人,卓瑞亚就没给他过一次好脸色。
“野狗,你应该是中国人不错吧?”皋本问野狗。
“是。”野狗很坦诚地说道。
“那你知道独狼特遣队吗?”皋本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不知道。”野狗的眼神在刀疤下掩藏着,看不清楚。这看在皋本的眼里,却是十分从容,没有隐瞒的表现。
“就是上次袭击我的那帮人!”皋本说道:“其中就有独狼。这个独狼,可是一个难对付的人啊。我们有好几次明里暗里的行动,都是被这个人破坏掉的!”
说到气愤处,皋本攥起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不可能,其中有一个不是中国人。”野狗回答让皋本觉得有些意外,“如果有外国人出现,那应该不是中国军人的作风。”
皋本有些惊讶,对于出现了自己不能控制的情况十分意外:“还有什么人?”
“不知道。”野狗的话从来不对不确定的事情下结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是黄色人种,可以排除是中国人的可能。”
“我确定那个黄种人是独狼,你见到的那个人这里面也没有他的资料,一定是别国的军人无疑。帮我搞定他们。”皋本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这是独狼特遣队的资料。”
野狗站起来,拿起资料翻阅着。看到独狼照片的时候,心头一颤,可马上又掩饰过去:“嗯,知道了。”
野狗把东西放了回去:“将军,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野狗准备去对付独狼特遣队,而军刀却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娜丽亚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军刀自己在哪里,但发现军刀并不在身边。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只是一直在沉睡。转念她又想到军刀,四下去找,却被一双大手轻轻的摁回了床上。那是一双粗糙的大手,它的主人装扮奇怪,但娜丽亚却是一眼就认出:“迦太基人?”
老者松树皮一般的笑容绽放在娜丽亚面前:“孩子,欢迎回家!”
看着这个笑容,娜丽亚一下子就痛哭失声。
“不好哭,孩子。天神教导我们,应该坚强面对一切的苦难!”
听到这句话,娜丽亚缓缓收起了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娜丽亚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这里,于是开始回想在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头有点痛,娜丽亚觉得记忆一团糟。
“孩子,你辛苦了。”老人叹一口气,用一个奇怪的手势点在了娜丽亚的额头。
娜丽亚立刻觉得自己的脑子清醒了很多,也能想起来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
回想起跟着军刀逃亡的时候,不知不觉中竟然晕倒了,之后就感觉有一只大手将她背起来,凭着熟悉的感觉她知道那一定是军刀。之后的事情,她是一点都不知道了。
现在醒来,不见军刀,但见到了老者却也是十分开心。
“是我,我是这里的主教。”老者脸上的红黑蓝箭条标识着他的身份:“姑娘好好养伤,对于哀伤还是先放一放的好。如果过度的哀伤,伤害了天神赐给的身体,那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谢谢主教大人,多年的等待,我早已经学会了忍耐。只是我的那位中国朋友呢?”娜丽亚不见军刀在身边,就开口问道。
“天神会惩罚一切作恶者的,孩子。敌人有枪炮,我们有天神的怒雷。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天神的荣光将会撒满整个岛屿。”
“谢谢主教大人的教诲,娜丽亚铭记在心。只是我的那位朋友……”娜丽亚见主教不说正题,开口提示道。
“你的那位朋友很强,警惕性也很高。如果不是证明我们能够救你,他甚至不会让我们接近你。作为朋友,他还是合格的。但他是什么人?”主教对军刀这种人十分好奇。
“我也不清楚,但一定不是坏人。他一直在帮助我们部落,针对我的暗杀,也是他和他的朋友们帮忙我才能活下来!”娜丽亚急忙为军刀辩解道。
“放心,孩子。这里是供奉天神的地方,我们不会让杀戮这种原罪去亵渎神灵的!你的朋友很好,一会你就能见到他。”主教说道。
娜丽亚点点头,转而说道:“主教,我们的部落被洗劫一空,什么都没有了。求你帮我。”
主教站了起来,明显十分不悦:“要我怎么帮你,孩子?这是不可能的。天神的仆人,就该好好的侍奉天神。俗世纷争,我早已看淡,更不会参与进去。伤好之后你必须即刻离开,这个神庙里容不下整天想着杀戮的凡人。”
娜丽亚扑通跪倒在地:“主教,求你了!娜丽亚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满腔的仇恨。娜丽亚今后只为复仇活着了,还请主教大人能帮我。”
“我不能!”老者坚持着摇头:“我不能破了天神制定的规矩。”
“那我们的族人被杀死了,没有任何人过问,是不是也破了规矩?我们的姐妹被人侮辱,没有一个男人出来保护,是不是也破了规矩?十年了,十年了!我们在血与火里面苦苦挣扎已经十年了!如果敌人欺负到神庙的头上,你们也一样会忍辱吞声吗?如果敌人要赶走你们这些主教,砸碎天神的圣像你们还能无动于衷吗?”娜丽亚的问题让主教一时语塞,无法应对。
“好,你们不管,我自然会找人来帮我!外面那个人,虽然我们才认识不久,但我相信他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更有正义感!他还有两个兄弟,一样是好汉,不会让自己的亲人受到侮辱也不会让强暴的势力在一个岛上横行十年!”娜丽亚一时之间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虽然他们只有三个人,但他们不怕一切困难。而我们有千千万万个同胞,却已经被麻木地统治了十年!”
娜丽亚的话震惊了主教:“荒唐!天神怎么能容忍你这么没有责任的将外族引入!不要用这种假话来打发我!我不会允许这种不明来历的人参与进来的!如果你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复仇,我会代表天神严厉地惩罚你!”主教大发雷霆,严厉的眼神坚定而不容置疑:“姑娘,做人不是这样的。大家都想着报仇,但绝对不是现在,也绝对不是依靠外人!如果依靠外族,那现在岛上的外族,又是怎么来的?他们都是豺狼,没有一个人值得信赖!带着枪的是豺狼,不带枪的也是豺狼。他们的目的都是让我们世世代代的为他们服务,成为他们的奴仆!”
娜丽亚站了起来:“做人也不是你这样的!口口声声为了本族,可外面的人在流血牺牲,你们呢?你们自己在做什么!你们除了喊一些空d的口号,念几句经文之外什么都不会干!外面,就在外面几里远的地方,天神的子民被屠杀,你们这些天神的使者究竟在做什么?”
她的话让主教一愣,瞬间将眼神挪走,娜丽亚现在的眼神让他不敢视。他怕看多了这种愤怒的眼神,自己也会变得愤怒。从娜丽亚的眼神里,他能看到淋漓的鲜血和愤怒的哭喊。
“可他是外族人!这么多年了,有哪一个外族人是真心帮助我们的?还不是一样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主教争辩道,抓住了军刀的外族身份说道。
“可他不一样,他是中国人,他是我的丈夫!”娜丽亚对着主教吼道。
听到娜丽亚的大喊,军刀赶紧从外面跑了进来。
主教看看军刀,又看看娜丽亚,摇了摇头径直地走了出去。
夜间,娜丽亚抱着膝头坐在军刀身旁,对于自己的命运毫无打算。
本来自己还有一群族人,足可以当作复仇的资本。转眼之间,已经是独身一人。娜丽亚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只能黯然伤神。
军刀座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好一起沉默。
这时,主教进来,手里端着两杯咖啡:“喝点吧,你们一定累了。”
军刀接了过来,尝了一口,皱了下眉毛说道:“有茶么?咖啡,我喝不惯。”
“对不起,年轻人。茶在这里是一种奢侈品,作为敬奉雷神的地方这里并没有准备茶叶。”主教对自己准备的咖啡不和军刀的口味,有一些抱歉。
“有糖吗?”军刀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
“对不起,年轻人。糖这种调味剂是用来侍奉天神的,我不好动用。”
转过去看着娜丽亚,主教的眼神有些晃动:“对不起,姑娘。”
娜丽亚放下咖啡:“我的部族没有了,又不能报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娜丽亚的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姑娘,哎!但愿雷神能饶恕我的过错。”主教转向军刀:“把手伸给我!”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主教仔细在观看那些脉络,神色上突然带着巨大的喜悦。那种神情,在军刀看来像是发现了一罐子金子。
一个老头子抓着自己的手,然后作出一种欣喜若狂的表情,军刀觉得很荒唐。
军刀抽动着嘴唇,似乎觉得十分不自在,几次都想抽回手掌都被娜丽亚用眼神阻止。
看完之后,主教满意地走了,军刀十分疑惑,问娜丽亚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主教一直没有回来,两人相拥着睡了一夜,虽然没有篝火也很温暖。
第二天清早,娜丽亚醒来发现军刀竟然不在自己身旁,赶忙起身去寻。
“军刀,你去哪里了?你在哪里!”娜丽亚急切喊道。
找不到军刀,娜丽亚心里突然觉得非常不安。一个劲的连连高喊,但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娜丽亚急了,想要跑出去四处寻找。在这个神庙里,她害怕军刀不懂得规矩再触犯了什么那就麻烦了。
虽然她也知道军刀是很有分寸的人,但自己部族的很多规矩其实并不通人情,如果军刀无意间触犯忌讳,那也是十分正常的。
这时候,军刀l着上身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水盆,里面的水还在冒着热气,“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又没死。”
当脱去了衣服露出结实刚劲的肌r之后,军刀似乎没了往日的冷酷,有的只是可以让女人依靠的胸膛。
而这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给娜丽亚倒来热水。
一时间,小女人的幸福充满了眼眶,娜丽亚咬着嘴唇想笑,可眼睛里却明明有了泪水,“你讨厌啊,让我担心死了!”
娜丽亚不顾军刀手里的脸盆,就要上去抱他,但是没抱成。
军刀一个躲闪让了过去,说道:“别闹,快坐下来洗洗脸。”
娜丽亚乖乖的坐在床边,将毛巾递给了军刀:“给我洗,好吗?”
娜丽亚把脸凑到军刀面前,军刀面容依然冷峻,只是这时的冷峻在娜丽亚眼里却有了一丝柔情。
两个人并不知道主教正在透过缝隙看到营帐里的一切,他们的一番亲昵举动正被看在眼里。没有反对,没有指责,主教这次是满心高兴。
一整个白天,娜丽亚与军刀都没有见到主教的身影。军刀很奇怪地问娜丽亚,得到的回答却是也不知道。
娜丽亚确实不知道,这个神秘的主教到底要干什么。
是夜,主教把军刀和娜丽亚叫到山顶。
不待娜丽亚说话主教就对着军刀说道:“年轻人,你的到来让我感到万分恐惧,因为你让我看到了硝烟和战火。”
军刀在主教的这句话之后,说道:“谁都不愿意这个世界上有硝烟,但为了消灭有野心的恐怖制造者,我们别无选择。”
主教点点头:“自从你和你的朋友来到这片土地,灾难就接踵而来。但我不会埋怨你,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早晚要来的。”
“你们做的,就只有等待吗?”军刀说这句话,明着就是对主教的一种指责。
但是主教显然没有生气:“我们迦太基人是信奉统一的,天地之间,有水就有火,有太阳就会有月亮,潮汐的到来会预示着物产的丰富。地中海的诸神各司其职,波塞冬掌管海域,而雷神斯塔基守护天空,这一切的定律都不能打破。我们不是无所作为,我们只是等待守护者的到来。”
“守护者的传说,难道是真的吗?”娜丽亚很奇怪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主教的神色里有一种东西叫做坚定不移,然后转向军刀说道:“你身上有守护者的印记,是和平的使者。”
“我?这可能吗?”军刀对这一切感到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我可以对着天神起誓,就是你。很多人都背负着使命,但通常不会自觉,你也一样。我在这里代表我的部族,向你祷告,拯救这一片苍生的重任在你和你朋友的肩上,准备好战斗,也许黎明前的黑暗会像美女杜莎(希腊神话中满头发髻蛇头的妖女)一般缠绕你,但只要你坚信,成功一定属于你!”
主教在身上做了奇怪的手势,之后将手放在军刀眉间:“给了你力量,大自然的捍卫者,你也将是矩阵的守护者!”
主教望着远山,将手中权杖高举。
这一通明显是耍神g的把戏,把军刀搞得直发愣。但娜丽亚看在眼里却是非常的开心,认为复仇大有希望。
发生了这么奇怪的事情,军刀并不当回事。倒是娜丽亚高兴得一夜未睡,兴高采烈。
清晨,军刀与娜丽亚就告别了主教,再一次踏上征程。
第十六章 诡异蜡像
军刀带着娜丽亚回到了小镇,他们要迅速找到独狼,准备下一步的任务。
这个小镇是那么的小,却又是那么的危险。想起这小小的镇子上,有那么多的势力在角逐,军刀就是一阵感慨。
“放心吧,以我在小镇的威望,不会有人动你的。”娜丽亚的话像要保护军刀一样。
军刀口中哼了一声,对娜丽亚的话并不相信,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的身手十分自信:“真要是动,也要能动得了啊!该放心的是你。”
娜丽亚看着军刀高挑的身条,再想想前天见到的结实肌r,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不自觉地缠上军刀的手臂,军刀并没有刻意地保持距离,娜丽亚又是一阵甜蜜。
两个人踏上小镇的街道,自然的就像是一对情侣回到生活的地方。所有人都向娜丽亚招手示意,娜丽亚也开心的招着手回应。
见到娜丽亚如此受欢迎,军刀免不了一阵打趣:“你怎么跟公主一样?”
“哼,我本来就是公主!”娜丽亚说着竟跳了起来,俏皮地一笑:“来追我啊!”
军刀摇摇头,只是一笑,跟了上去。娜丽亚最近的小儿女之态,越来越严重了。
经过一家饭店的时候,军刀突然停了下来,这让娜丽亚觉得非常奇怪。
“你饿了吗?”娜丽亚问他,“饿了咱们一起去吃饭吧。我知道另外一家馆子的中餐真的很地道,你一定非常喜欢。”
“不。不过我预感火枪肯定在!他们一定在附近。快问问老板!”军刀的神色非常急切,娜丽亚立刻相信了。
娜丽亚叫来老板,两个人比划了半天,娜丽亚转头说道:“他说刚才有两个皋本的士兵在这吃饭,会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皋本的士兵?那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知道队长一定来过这里。”
军刀自言自语:“队长,我会找到你们的!娜丽亚,我们走!”
两人顺着店家老板的指向追了过去,心下只希望独狼与火枪还没有走远。
独狼和火枪两个人吃得很饱,那家馆子的菜虽然不是中餐,但也别有风味。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走在大街上有很多诡异的眼神看着他们,那眼神里隐藏的东西让两个人觉得一阵发毛。
独狼与火枪所到之处都关了门,这种情况就像病毒一般,很快传染了整个街道。
在十几分钟里,街道上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做小生意的也全都跑光。
“队长,不大对劲。”火枪很疑惑地摸着自己的光脑袋,“好像这里的人都很惧怕咱们啊。”
火枪的话没有错,这里的人见到两个人过来都躲避得唯恐不及时。那种明显的惧怕与隐藏在心底的愤怒,让火枪觉得莫名其妙的。
“难道这里的人,都不喜欢光头?”火枪有点讪讪。
门窗虽然都关上了,却有几个小伙子从窗缝探出头,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独狼意识到了这一点,赶紧说道:“我们惨了,一定激起民愤了!快跑!”
“不就是光头嘛,用得着那么狠?”火枪非常不满。
刚说完,街道上就下起了奇怪的雨,萝卜、j蛋、烂白菜哗哗地砸了下来。独狼和火枪原本干净的军装顿时成了酱油铺,什么颜色都有。
“我想是身上这张皮惹的祸,看来皋本在这里还真的是很不得人心啊!”独狼迅速找出了真正的原因。
“诶呀!这挨得冤枉啊!”火枪一边闪躲着,一边说道。
这种误会真的让人无奈,可独狼又不肯惊扰市民,两个人只能抱着头嗷嗷往前跑。终于跑过了一条街,独狼从脸上刮下大把的蛋清看着火枪,无奈地说道:“我觉得你现在肯定比我帅!”
仔细看看火枪,却是挨了更多的j蛋与西红柿。
火枪倒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的蛋清,做了一个鬼脸道:“别浪费了!算是饭后点心?”
军刀和娜丽亚顺着人们喧闹的声音赶了过来,见到火枪这个样子娜丽亚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军刀也是忍俊不禁,走到独狼身旁,“光头,饥不择食啊,什么都吃!”
独狼看到来人竟是军刀,一下子高兴起来:“好小子!终于找到你了!”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也不管身上那些污物。火枪嘿嘿一笑,看着娜丽亚,竟然也张开双臂,“我们?”
娜丽亚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脑门上狠狠地弹了一下:“想得美!你个死光头!”
晚上,一行四人找了旅馆住下。
终于又聚集在了一起,接下来的任务是最重要的。
独狼、军刀和火枪坐在了一起,商量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敌军的雷达站是我们这次的任务,现在搞到雷达坐标是最重要的事情。”独狼说道。
“搞雷达做什么?我们身上没有能被雷达锁定的东西吧?”火枪开口问道。
“这个雷达任务,一定是为可能的空中打击清除后顾之忧。这个岛上军舰别想靠岸,而小船有没有意义,唯一可行的就是进行空中打击。雷达的存在,对轰炸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军刀在一边解释道,他的一番话语得到了独狼的点头肯定。火枪也立刻懂了,只是对于如何找到雷达,最熟悉各种技术的他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我好像有点线索,但不是很确定。”娜丽亚说。从他们这几句话里,娜丽亚很快猜出了一个任务的大概,十分踊跃地参与进来。
“说来听听吧。”独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所谓搞雷达的,是不是士兵都会装备很多高精端的通讯器材?或者说很特别的一辆车?”
娜丽亚的问题说到了独狼心里,顿时眼前一亮:“哦?你在哪见过?”
“常去酒吧的人里,有两个小伙子很能喝酒。但是从来不多喝。有一次我出门,就看到他们开了一辆很奇怪的车子。问他们,他们也不说话。”
娜丽亚的话让独狼一阵惊喜:“他们一般什么时候来?”
娜丽亚挠着头:“不知道,他们其实来的很少,只是因为穿军装,所以才在这里很特别。”
穿这样的军装确实是特别了些,不然独狼和火枪也不会走在街上就被人当靶子乱打一气。
“队长,还记得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吗?就是在刘朝阳旅馆的后面,我们确实看到两个军人。会不会是他们?”军刀说道。
独狼点点头,沉默了一会:“我们去刘朝阳的宾旅馆。”
四人来到刘朝阳的旅馆,可吧台的人却说刘朝阳一早就出去了。独狼觉得蹊跷,这镇上并非繁华,居民多以夜生活为主,市井也少见,刘朝阳这样一个开店老板,大清早起来确实没有道理。
大清早的,又有几个人开房呢?独狼等人实在想不出,有是理由能让这个刘朝阳起这么一个大早。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他有秘密行动。
“店主开的什么车?”独狼问店员。
店员捻着手上的蜡油,似乎没有听清:“什么?”
火枪在一旁嚷嚷着,“问你刘朝阳到底开的什么车!”
对于店员的装聋作哑,火枪十分不满。
但对于这种事情,独狼明显更有经验。
独狼扔出了几张票子又问了一遍,店员远远地指了对面餐厅门口的一辆皮卡:“就那样的!”
独狼点点头,带着三个人离开了旅馆。
“娜丽亚,你们这里没有通电的地方,通常是用什么来照明?”独狼突然问道。
“为什么问这个?”娜丽亚有些不解,但还是回答了:“通常情况下,就像我们的营地,是用炭火或者木块取火照明。”
“附近有做艺术品的地方吗?”
独狼的问题更让娜丽亚疑惑:“这里怎么会有什么艺术品!自打皋本来了之后,岛上除了毒品和军火,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那么有做蜡烛的地方吗?”
娜丽亚摇摇头:“蜡烛?没有啊!这里十年来都没有卖蜡烛的啊。”
独狼一听这样,顿时觉得非常奇怪:“没有蜡烛,怎么来那么多的蜡油?那个店员怎么一手的蜡油,这点如何解释呢?”
突然脑力里灵光一现,连忙说道:“我想起来了,蜡像!在我们这里,凡是死去的部族首领都会被后人做成蜡像,放在馆里供着,那里有很多蜡。”
火枪打着哈欠:“队长说的是蜡烛,你怎么扯到蜡像上去了?”
“这么小的镇子,有一家如此规模的蜡像馆非常不寻常!要知道,蜡像的保存成本非常之高。这里根本没有能够负担得起的人群,除非是……”军刀瞪了火枪一眼说道。
“除非是皋本!”娜丽亚抢过话来。
独狼重重地点点头,“我们去蜡像馆!”
小镇的尽头便到了蜡像馆,这座宽大的两层房子看上去竟是那么的大。独狼他们在对面一个居民房子后隐蔽了起来,在暗处盯着蜡像馆。
小镇的天气越来越热,不消一个小时,几个人身上就浸出了汗,可没人说话,都在认真的观察周围发生的一切。这时,一辆冷冻车开了过来,车上两个黑人跳了下来,打开冷冻仓放下几个蜡像,一个个抬到蜡像馆里。
虽然只是稍微瞅了几眼,但是那栩栩如生的形象还是让独狼一行人赞叹不已。
“奇怪?哪里来的蜡像?”娜丽亚突然犯了嘀咕。
“这不明显是别人送来的吗?”火枪嘴角的牙签动着。
“不对,蜡像馆是从来不让外人进的。更别说要别人做了蜡像拉到这里,这肯定不可能。因为别处根本找不到那么多的蜡油,也没有制作整座蜡像的条件。”一座蜡像的诞生,需要的程序无比复杂,没有人相信在蜡像馆之外有人能够作出栩栩如生的蜡像来。
娜丽亚觉察出蜡像馆的诡异。
“火枪,看看里面的情况!”独狼命令。
火枪端出红外探测仪,朝屋内查去:“奇怪,”火枪看了一眼红外探测仪的红外图像,又看了一眼独狼说道:“队长,屋里的信号非常的弱,虽然有但能感受到的并不像是人体温度。”
“废话,这是蜡像馆,真要是跟外面一样热,还能放蜡像吗?”娜丽亚的话说的有道理。
蜡像的保存需要常年10——20摄氏度的环境,在这个炎热的时候,屋子里的温度远远低于外面这十分正常。
“这么一个房子,他用什么来降温呢?”独狼看着娜丽亚。
“小镇外有一个冰泉,常年都有很冷的水。蜡像馆都是靠它降温的。”娜丽亚说道。
“冰泉,里面是不是全是冰啊?这个小镇乌七八糟的样子,怎么看不像是那么有灵气的地方!”火枪对娜丽亚打趣道。
“死光头!这个镇子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也没有这家y森的蜡像馆。只是皋本十年前来到这里,这个镇子,甚至这一个小岛都变得混乱不堪了。”娜丽亚一提起这些事情,就是止不住的伤心。
“哦,原来是这样!”军刀点点头:“那看来这家蜡像馆背后的问题绝对不小!”
对于军刀的这个推测,大家都没有任何的异议。皋本那种极度贪婪的人物,连贩卖药物那种蝇头小利都看在眼里,更不会花那么大的价钱维护一个蜡像馆了。
“军刀你带娜丽亚去冰泉看看,我和火枪去蜡像馆。”独狼看看表,立即安排了当下的活动内容:“下午六点我们在餐馆门口见。”
就在这时,一个黄皮肤的亚裔人走了过来。左顾右盼之后,就在独狼他们的面前鬼鬼祟祟地走进了蜡像馆。
看准了这个机会,几个人相识一望。
独狼手一挥,“行动!”
火枪狠狠地吐了牙签,端着枪就往前走。
光光的脑袋立刻挨了独狼一下狠的,打得他一个趔趄。
独狼很细心地将牙签捡了起来:“改掉这毛病,你会暴露目标的!”
军刀带着娜丽亚奔向冰泉,而独狼和火枪则一前一后向蜡像馆靠近。
独狼靠到了屋后的窗口,想要往里看时却发现这窗户竟是暗色的,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火枪,用窥镜。”独狼说道。
火枪从兜里掏出一个大方块,上面挂着一个细长的管子。而后又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手钻,一点点在墙上打起眼来。没几分钟,一个不容易被人察觉的窟窿出来了。火枪把窥管塞了进去,慢慢的调整角度观察着里面的一切。
“怎么样?”独狼问。
“那两个黑人在给蜡像身上涂某种黏黏的东西。”
“刚才进去的亚裔人呢?”独狼问。
“不知道,看不到。”火枪回答道。
独狼把手中的枪往身后一别,低声对火枪说道:“你在这看着,我进去!”
火枪拉住独狼的手,郑重地说道:“队长,小心!”
独狼点点头:“你也是。”
独狼走到门前敲开了蜡像馆的人,用当地语言跟来人说着话。就在开门之际,独狼看到屋内一个蜡像人物的脸,竟然是如此熟悉!没错,那就是博罗索夫上校的蜡像!那一定不是蜡像,就连他身上的佩戴都跟几天前一模一样。
有一个细节,他绝对忘不了,博罗诺夫的一个扣子的线松了。而这个蜡像上也是一个扣子,也在左右晃动。
独狼这才明白这所谓的蜡像就是尸体。可为什么要做成这样呢?这样做的必要又是什么呢?
“你要做蜡像吗?”黑人见独狼只是在看着刚刚抬来的几个雕像,开口问道。
他连忙点头称是:“是啊是啊,前两天家父去世,天神总该留他的灵魂给我吧,所以我想至少将父亲送到这里才好。”独狼胡乱说着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打消了对方的疑虑。
黑人做了一个奇怪的宗教手势,貌似很虔诚地说道:“愿天神保佑你和你的家人。”旋即又变了一副商人的嘴脸说道:“我们这里有很多价位,你可以随便挑选。”
“我可以四处看看吗?”独狼问道。
黑人摇摇头,十分坚决地说道:“不行。”
被如此痛快的拒绝,本也在独狼的意料之中。如何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独狼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独狼伸头看向他后面,故作惊讶地说道:“喂,你把蜡像弄倒了!”
趁着黑人转脸之际,独狼一掌打在对方的脖颈上将他打晕。然后一个腾身跃起,跳到另一个黑人面前将他摁在桌上。
独狼麻利地掏出枪,按上消声器,对着对方脑袋旁边的桌子放了一枪:“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
“你是哪里的,为什么要查这里?我们并没有任何冲突!”黑人着急地辩解道。
闻着一阵阵的臭气,独狼直耸鼻子。黑人在那一枪之下,已经是大小便失禁。
“就这种胆量,也敢出来混?无冤无仇,这是不假。不过我想知道,”独狼的枪口狠狠地顶住了对方的脑袋:“刘朝阳在哪里?”
黑人的脸被独狼死死地踩在桌子上,动弹不得,只得摇摇手:“不知道。”
独狼把枪口摁在他右手手掌上,一枪将那一只黑手打了一个透穿。
这一枪之后,黑人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黑人痛得直想翻身,可在独狼的脚仿佛有千斤重,一点也无法动弹,只能使劲晃着肥胖的身体做着徒劳的挣扎。
楼上突然传来叫嚷声,独狼闻声跳下桌子,赶紧离去。
在离去的时候,独狼很隐蔽地在地上放上了一个监听器。
其实独狼并没有跑远,而是躲回屋后跟火枪汇合,掏出了监听器准备接收信息。
刚刚那一枪,为的就是让里面真正的人物出来,方便探查一番信息。
果不出所料,下楼的就是刘朝阳,还有一个日本装束的人。看着两个守卫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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