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狼眼看大势不妙,连忙落荒而逃,众兽则尾随于后追杀它,柳语雁的“入境随声”害苦它喽!有前因,种后果,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那也安呢?”柳语雁看着众兽追着麒狼跑,莫名其妙地用手拍拍额头,发生什么事啊?怎么全部跑光光,一个也不剩?怪兽怪兽!的确够怪。
咕噜——咕噜——的声音从腹部传出,看看时辰,应是夜晚,但蛮荒界却是日正当头,兽怪,地方也怪,柳语雁匪夷所思地大摇其头,肚子饿得无力思考,先找食物祭祭五脏庙吧!
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接着一座占地极广的森林,森林?格语雁的眉头皱得几乎快打结了,她现在可对森林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不过,绿油油的草地可没有食物,她无言地叹了一口长气,没有第二条路选择,唉!她只好希望这座森林有食物而没有怪物,她衷心的祈祷着。
步行到森林人口处,柳语雁心有余悸,几番内心挣扎思考,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踌躇犹豫,犹豫踌躇,直到腹部传来“咕噜、咕噜”的抗议声,柳语雁万不得已暗咬紧牙,硬着头皮走进森林。
抬头四处张望,哇噻!柳语雁开心地手舞足蹈,这座森林,与其说是森林,不如说是果园来得恰当,每棵大树均结满累累的果实。她飞快地挑了一棵树,手脚并用地爬上树,然后用手摘下果子就往嘴里送,饿得前胸贴后背,再也顾不得果子是否有毒,总之吃了再说,她实在是饿坏啦!
解决腹中饥饿,强烈的疲倦感包围住她,嗯!好困!眼皮沉重不堪,随意打量所处的位置,一颗树干宛若三人环抱,空间绰绰有余可供她睡眠,柳语雁二话不说,大刺刺地躺下,头一碰树干,立即跌入梦乡,会周公去也。
话说麒狼,侥幸逃过众兽群体攻击,但是身上多处重伤,奄奄一息地躲进果林时,赫然看见陷它于四面楚歌的罪魁祸首——泥怪!瞧她舒适地躺在树干上呼呼大睡的模样,麒狼不禁怒火中烧。所谓“仇人见面是分外眼红”它恨不得将泥怪生吞活剥、挫骨扬灰以消它心头之恨。
敏儿等到梅、兰、竹、菊妃离开浴池之后,才从躲藏的大树后一路狂奔冲到逍遥居通风报信,不料却迟了一步,撒克拉寇尔私访蛇界,宫中大事暂交火奴鲁鲁将军处量。又适逢塞诺因家中急事告假,敏儿顿觉茫然,如果柳语雁有任何闪失的话,她的后果不堪设想。不,不行,她必须去索魂殿告诉火奴鲁鲁将军,而且还不能走漏风声,逍遥宫里尚有四妃的眼线,尽管她们已经失势,她仍然不能掉以轻心。
当敏儿想办法潜出逍遥宫赶到索魂殿时,已经是日落西山黄昏。
“什么?你说柳语雁被兰妃用瞬间移动送去蛮界?而莉莉安娜公主也被送到魔界?”火奴鲁鲁非常惊讶,一贯严肃的酷脸几乎扭曲在一块,显得更加骇人。
“是的。火奴鲁鲁将军,这是奴婢亲耳听见,亲眼看见。”敏儿恭敬地低着头道。
“她们想造反了!?王又去了蛇界,莉莉安娜公主尚有法术可以保护自己,而柳语雁……”火奴鲁鲁低声诅咒,自知危急。“冷风。冰雨、暴雷、狂电。”
“属下在。”
“冷风速去蛇界通知王这件事;冰雨、暴雷你们两个先将梅。
兰、竹、菊四女关进逍遥窟,记住,别跑掉一个;狂电,你赶紧到魔界救回莉莉公主。“火奴鲁鲁冷静从容的指挥,四大特使领命而去,他则动身前往蛮荒界。
披星戴月赶到蛮荒界,掐指一算,即飞身人果林。一人林内,只见柳语雁全身泥泞,大刺刺地躺在树干上梦周公,而麒狼驻足树下,正准备一扑面上。
“大胆麒狼,若敢动她一根寒毛,就找兽替你收尸吧!”火奴鲁鲁冷声斥道。
毫无预警的声音又极其熟悉,麒狼忐忑惊惶地转过身——喝,它是招谁惹谁?今天真是祸不单行,灾星高照,连想报仇雪恨都莫法度,唉!识时务者为俊杰,它垂头丧气地奔出果林。
火奴鲁鲁静静地守候在树下,内心思绪奔腾,这个柳语雁胆于还满大的嘛!原本以为会看见一个惊慌失措,或是惨遭众兽啃噬的她,没想到她竟睡得如此香甜,委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若换作一般人,谁也无此胆量在众兽环伺蛮界安心地呼呼大睡,她——不愧是撒克拉寇尔未来的妻子。
约莫过了三个时辰,撒克拉寇尔和冷风出现在果林之中。
“大王。”
“辛苦你了,她——没事吧!”撒克拉寇尔担忧地注视着躺在树干上的柳语雁,她看起来像在睡觉,但是……可能吗?接获冷风的消息,他简直不敢相信女人的妒嫉心竟是如此恐怖。
从蛇界赶往蛮荒界,这一路上,他脑海里尽是浮现柳语雁受伤后呻吟哀号的画面,偶尔窜过她被众兽吞噬的一幕,则令他的心神俱裂。天呀!莉莉安娜的安危却被他置之脑后,他担心柳语雁的安危程度远超过于自己的亲妹妹,难道……他爱上她了吗?
“大王请放心,语雁小姐没事。”火奴鲁鲁的回答安定了撒克拉寇尔的心。说来实在荒谬。他竟然没有勇气上前审视柳语雁的生死,一切只因他怕自己承受不住,至于为何会承受不住?答案似乎昭然若揭。
飞身一跃,双手极尽轻柔地抱起柳语雁,深怕惊惊其酣然甜梦,只不知梦中可有他的身影?
“走吧!”
柳语雁张开眼眸,触目所及尽是熟悉之物,她困惑地坐起身,百思不解地四处张望,她不过是睡了一觉,人却从蛮荒界又转换到冥界,若非身上污泥俱在,表示她的确去过蛮荒界,否则她会怀疑自己是爱丽丝梦游仙境。
“语雁小姐,谢天谢地,你可醒来了!”敏儿欣喜若狂地奔到她身边。
“我……”柳语雁张口仅说出一个字。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大王好担心呢!”敏儿自顾自地说,无视于柳语雁的张口欲言。
“我……”她不死心二度开口。
“我去替你准备热水,大王上完早朝,就会过来探视你呢!”敏儿边说边走出内室。
“我——算了。”柳语雁第三次开口,敏儿却像一阵风似的翩然离去。她低头打量自己,真是有够肮脏,赶紧走下床,脱掉一身泥衣;一想到撒克拉寇尔,她心里不禁责怪起敏儿的手脚不够俐落。
花厅内响起脚步声。
“快点进来,别慢吞吞的。”柳语雁焦急地催促道。
“这么急着见我?啧啧……”撒克拉定尔挪揄的声音在内室响起,对眼前不陌生的春光又发出戏谑般的赞叹声。
“是你!啊——”柳语雁又惊又羞,猛抓起床上的丝被遮掩住无限春光。“讨厌,出去啦!”
“雁儿,是你叫我快点进来的耶!”撒克拉寇尔嘻皮笑脸地注视柳语雁娇嗔的神情,那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诚如哈陶尔所言: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我是在叫敏儿,不是叫你,讨厌啦!你快点出去嘛!被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小女人娇羞之态显露无遗。
“没有我的命令,谁敢踏进珍珠居一步?”
“大王,狂电带着魔王书信一封。”火奴鲁鲁的声音从珍珠居大门外传进内室。
“魔王!?”撒克拉寇尔一蹙眉,转身走出内室,昨日他掐指获知莉莉安娜平安无事,他便宽心不少。新任魔王阿玛斯,其为人品性、执政作风,他亦略有所闻,一个颇有担当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和前魔王阿克斯,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柳语雁慌忙穿上衣物,亦追了出去。魔王?事情似乎暗藏玄机,冥界和魔界从不打交道,而且那个魔王听说是个宇宙超级大色魔哪!
撒克拉寇尔阅读完书信内容,整个人立即陷入沉思当中,阿玛斯和莉莉安娜的喜讯令他伤透脑筋,他该如何向他两位爱将宣布此事?尤其现在,火奴鲁鲁担心焦急的神情,他承受得住这种打击吗?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了别的男人,他将情何以堪?若换作是他……
“大王,莉莉安娜公主是否被魔王给关起来了?”
“什么?莉莉安娜被魔王抓走?撒克拉寇尔,你快去救她!”
柳语雁穿好衣服冲到珍珠居外头,火奴鲁鲁的忆测之词正好传进她耳内,犹如青天霹雳,她着急地拉住撒克拉寇尔的手,劈哩啪啦地说。
“稍安勿躁!莉莉安娜没事,倒是你,全身脏兮兮的,唉!你可是冥界未来的王后,你的言行举止、仪容服饰,随时随地都要注意,千万不可以再像以往那样随心所欲。”撒克拉寇尔无奈地摇头叹息。娶一个年轻的妻子,相对的。他必须花费更多的时间来教育她,否则让她像以往一样莽莽撞撞、口无遮拦,岂非贻笑大方?
而且会损及冥界的名誉与威严。他头疼欲裂地想着,为什么他会爱上一个不懂世故,不懂礼仪妇德的黄毛丫头?一切就在他迷迷糊糊、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被她偷走了他在感情领域中宛如处男的心?该死的月下老人,竟敢设计他,显然是活得不耐烦了。
“人家担心莉莉安娜的安危嘛!你为什么都不担心呢?那个魔王是只大色狼耶?”柳语雁颇感委屈的申诉。
“现在这个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由于兰妃用瞬间移动将莉莉安娜送到他的寝宫,为了莉莉安娜的名誉着想,他愿意负起责任迎娶她……唉!这是没办法的事。”撒克拉寇尔感叹地将阿玛斯的书信内容简短的说出重点,而火奴鲁鲁深受打击的表情令他心痛。若以私心而论,他当然希望莉莉安娜是嫁给他手下两大爱将之一,毕竟,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当火奴鲁鲁听到莉莉安娜与阿玛斯的喜讯,但觉整个世界山摇地动、天昏地暗,他的一颗痴心刹时粉碎成千万片,脑海中亦空白一片,眼神呆呆地离开珍珠居,黯然伤神、心魂俱裂,使他忘记了对撒克拉寇尔应有的基本君臣礼仪,因为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伤心地,好去舔伤口。
“将军……”狂电怔仲于火奴鲁鲁的失礼。
“狂电——”撒克拉寇尔打断狂电的呼唤,轻轻地摇摇头;火奴鲁鲁的心情他能感同身受,却是爱莫能助。爱情这东西,实在非常奇妙,有人相识一辈子完全不来电,有人仅仅一面之缘,反而相知相惜;男女之间的姻缘,除了爱情,尚需一点缘分,有缘无分亦是枉然。
“大王……”狂电会意的站立一旁,静静地注视着火奴鲁鲁越去越远的背影。
“狂电,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撒克拉寇尔心情沉重地说;火奴鲁鲁如此,那哈陶尔呢?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撒克拉寇尔,那莉莉安娜……”
“雁儿,莉莉安娜的事我会处理,你呢!先去淋浴净身吧!”撒克拉寇尔爱怜地望着柳语雁,如果柳语雁发生像莉莉安娜的遭遇,他怀疑自己会做何反应。
“语雁小姐……啊!大王。”提着一大桶热水踏进珍珠居的敏儿,惊讶地瞅着撒克拉寇尔。
“敏儿,带小姐进去淋浴吧!我先回去了。”撒克拉寇尔温柔地抚摸柳语雁的发丝。
“敏儿,你先进去。”柳语雁忽然拉住撒克拉寇尔的手臂命令道。经历过麒狼事件和这次的蛮荒界事件,柳语雁总算可以确定自己对撒克拉寇尔的感觉——她爱他!而爱就是要他知道,要让他明白,虽然“爱你在心口难开”有违她的本性,况且,她和撒克拉寇尔的婚姻完全没有一点爱的基础,他爱她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爱他,并且她要让他明白她对他的爱。
“怎么了?”撒克拉寇尔乍见柳语雁神色异常凝重,表情异常严肃,这小丫头明显地不太对劲,明显对他有话要说,但她想说什么?她要说什么?为什么今天他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紊乱的心绪堵塞了他的冷静。
柳语雁轻轻用手环住他的颈项,在他耳旁低语:“我爱你。”语毕,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潮,然后忙不迭地奔进珍珠居内室;她虽然鼓起勇气表明心态,但仍然缺乏勇气等待回应。
撒克拉寇尔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爱情宣言,她爱她?天呀!他是在作梦吗?小丫头刚刚说的是真的是那三个字吗?这根本与他预期中结果相差太远,这……
呆愕在原地,一股柔情溢满胸怀,嘴角咧着痴傻的笑容,脑海?不断重复——她爱他!她爱他……原来恋爱的滋味是如此甜蜜,这番滋味比坐拥三千粉黛更加令他眷恋,难怪菲狄雅斯甘之如邑。想当初他对“爱情”的看法,如今回忆起来,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冥王的喜讯一散布各界,婚礼前三天,各界贺喜使者陆陆续续来到冥界。
柳语雁烦闷地坐在珍珠居花厅的椅子上,眼光无焦距地四处漫游——满屋子的绫罗绸缎、奇珍异宝,看得她心浮气躁。
自从对撒克拉寇尔发表爱的宣言之后,整整七天不见他的人影,反而是他命人送来一大堆的礼物;她才不稀罕什么礼物,她只要见他。虽然说他们结婚之后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相视相望,可是,陷在情海中的人儿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由此可见,撒克拉寇尔尚未爱上她。
柳语雁头痛得用手按住脸部太阳x,既然决定跟他白头偕老。她就必须想办法争取他的爱,但是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她根本无法展开行动,尽忠职守的塞诺跟前跟后,亦步亦趋,因为兰妃缘故。唉!没想到撒克拉寇尔施法力打散她们的实体,然后将之送往往生殿乘愿池投胎……话说回来,她来到冥界这么久了,非但连销魂殿的往生殿都没去过,就连逍遥殿也未全部逛过哩!
“语雁小姐,语雁小姐……”敏儿匆匆忙忙从珍珠居外面跑进花厅,由于她和柳语雁受到撤克拉寇尔付诸的责任与义务,这七天的朝夕相处,让她们两人的关系比以往亲密许多。
“敏儿,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你没看到我在想事情吗?”沉溺在思绪中的柳语雁,沮丧地白了她一眼,如果莉莉安娜在冥界的话,她一定可以解决她的困惑,并帮她出主意,她真思念她,不晓得她在魔界生活得习不习惯?魔王阿玛斯是否有真心相待?闪电结婚实在令她放心不下。
“你还有心情想事情?大事不妙了,大王都快被别人抢走了。”敏儿担优地说,根据她这两天来所收集的情报,不禁让她为柳语雁紧张。
“什么?你在说什么?”柳语雁没有听懂,她和撒克拉寇尔的婚礼将在三天后举行,况且后宫嫔妃也在她手中宣告瓦解,莫怪她对敏儿的告知无法理解。
“我说撒旦王这几天都和玛雅公主在一起。”敏儿干脆明说,对柳语雁的迟钝无可奈何,只要拐个弯,她就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玛雅公主?她是谁呀!”柳语雁一愣,她是何方神圣?
“她是天帝的独生女儿,暗恋大王很多年了,常常托宙斯王来说亲,每每被大王拒绝。”
“喔!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嘛!”柳语雁在听到敏儿的最后一句话时松了一口气。
“本来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不过这七天大王都陪在她身边,听说她愿意放下身份,委屈做小耶!”敏儿将得来的情报详细地说给柳语雁知道。“而且她七天前抵达冥界,大王还特别交代逍遥官所有的人,不准让你听到任何一点风声,你说你能不担心吗?这分明有问题嘛!”
“不——不会吧!”柳语雁的心正为撒克拉寇并未表明心迹在烦恼,如今却又迸出一个玛雅公主来,天哪!她好不容易才铲除内忧,外患又接踵而至,难怪有人会说:英俊的老公难照顾。就算他不去招蜂引蝶,花儿也会自动送上门来。按照尔撒克拉寇尔的风流事迹,他绝对会接收,诚如敏儿所言——大事不妙了!
“玛雅公主千娇百媚……”
“够了,别说了!”柳语雁心烦意乱,在婚礼的前三天发生这样的事,或许她的地位不会改变,但是要她和别的女人共同拥有一个丈夫……她做不到!“在爱情的领域里,她是自私的,若要与其他人共同拥有、分享,她情愿退出,如果撒克拉寇尔不能明白这点的话……
“语雁小姐……”
“敏儿,拿一套你的衣服来借我,想办法引开塞诺的注意,我决定亲自去查看。”柳语雁暗中下了一番决心,她不要结婚之后被迫接收一个女人,她必须在结婚之前探知撒克拉寇尔的心意;如果敏儿所言属实,她会成全他和玛雅公主,因为她不想时时刻刻为他立妃之事担忧害怕,爱情呀爱情,为什么她的爱情如此的矛盾又多磨呢?
“语雁小姐,不太好吧!大王如果知道是我走漏风声,他会处罚我的。”敏儿苦着一张脸道,通风报信是一回事,但要她成为帮凶,又是一回事。
“你放心,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如果不把衣服借给我的话,我现在就去告诉他……”
“我借、我借!”敏儿立刻声明。唉!好心没好报,谁叫她这么大嘴巴?只希望柳语雁千万别出状况,否则她照样吃不完兜着走。她总算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了,如今,她已是骑虎难下,唉!
第九章
撒克拉寇尔几乎快被玛雅公主的超级“黏、缠”功夫给到抓狂的地步,碍于宙斯的面,他是一忍再忍。那天柳语雁向他表明爱意之后,当晚他亦准备向她吐露爱意,孰料,人算不如天算,天界的贺喜使者中赫然有玛雅公主同行。
玛雅公主千娇百媚、美艳绝伦,再加上她的身份背景,对他又是百依百顺、温柔体贴,宙斯屡次提亲曾令他一时心动,不过他在考虑、思量过后,毅然决然地屡次婉拒,因为宙斯和玛雅的眼里是容不下他的那座森林,当然,年少轻狂的他岂会为一名女子来放弃呢?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森林里永永远远只剩下一只小雁儿在枝头迎风高唱。
七天前,玛雅利用贺喜使者的身份独自到逍遥居向他禀明来意,不可否认,当时的他因对玛雅以往的好感曾有片刻的心动,但在经过七天的相处后,他还是敬谢不敏,单是她处心积虑想霸占他所有的时间和使尽浑身解数来诱惑他,他那片刻的心动,取而代之的是对柳语雁的愧疚。这七天,他非但冷落了她,还封锁住玛雅公主的消息和目的,幸好,再过三天,她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了。经过玛雅的考验,他发现他更加地爱她。
“撒旦,撒旦……”玛雅在发现撒克拉寇尔的失神,心里颇不是滋味,这七天的相处,她非但未能据获他的心,就连她的委屈做小,至今仍未令他点头。那柳语雁究竟有啥魅力?因为她,他不惜放弃了整座森林,这令她嫉妒,令她忿恨。现在,和他独处,他却神游太虚,他在想什么?嘴角那抹温柔的笑容令她心悸,她能深刻地感觉到,这是一个深陷情网的男人专有的笑容,而她也有自知之明,女主角绝非是她。
“玛雅,有事吗?”撒克拉寇尔暂停心中对柳语雁的思念,回过神来注视着玛雅;她是一个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女人,但他就无法为她放弃那座森林,原来一切只因他不爱她。爱情真是奇妙,他居然爱上样样都比不上玛雅的柳语雁,唉!
“撒旦……”感觉异常惶恐,玛雅猝然环抱住他。
“玛雅……”撒克拉寇尔一震,却未推开她,对自己的心如止水与身体的毫无反应,他不禁抿起一丝苦笑,从何时起他的身躯只眷恋于一个女孩?真是不可思议。
另一方面,借穿敏儿侍女衣服的柳语雁,在敏儿的协助之下,瞒过塞诺的耳目溜出珍珠居,在前往逍遥居的一路上,躲躲藏藏地来到逍遥宫附近;侍卫的身影赫然在目,糟糕,她该如何引开侍卫而偷偷潜人逍遥居呢?就在她费神苦思之余,一对男女相拥地走出逍遥居。
仿佛青天霹雳,柳语雁当场愣住,脸色刷地由红润转为苍白,天呀!敏儿说的居然是真的,那女人和撒克拉寇尔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无论在外表、气质、身份,都是天造地设,她——拿什么和她争?
“撒旦,陪我去馨园逛逛好吗?”一阵如黄驾出谷般的声音传进柳语雁的耳里,馨园是什么地方?为何她从未听过这个地名?
“人家以前来时,你都会带我去耶……”声音越去越远。
“喂!那名侍女,你过来一下。”前方一名守卫警见柳语雁匿身于树下而唤住她。因为大王的婚礼准备过于仓车,逍遥宫里的人个个是忙得焦头烂额,天昏地暗。
“你——在叫我吗?”沉溺于心伤的柳语雁,相当困惑又讶异地指着自己。
“对,你应该有空吧?”
“我——有呀!”柳语雁狐疑地点点头,这名侍卫竟然不认识她,不过这也难怪,逍遥宫里认识她的人简直屈指可数。
“能不能麻烦你走一趟往生殿?”
“去往生殿?”柳语雁一愣,随即心一喜,此刻她亦不知该如何处理紊乱的思绪,而往生殿乃哈陶尔的管辖范围,她正好可去拜访他,顺便帮这名有眼不识泰山的侍卫一个小忙。“好呀!但是我没去过往生殿耶!”
“这简单,你走出逍遥宫大门往右边走,大约一个时辰就到了。”
“喔!那我去往生殿要做什么?我也没有通行证。”柳语雁幕然想起这名侍卫尚未告知要帮啥忙?幸亏她细心。
“你到往生殿就去找一位叫文森的男人,他是守卫乘愿池,你就跟他说要拿大王婚礼时用的圣水,他自然就会拿给你。喏!这个是我的通行证,拿回圣水时记得到逍遥殿来找我。”守卫从怀中掏出一面铜牌递给柳语雁。
柳语雁接过铜牌仔细端详,只见其上篆刻着一个“通”字,在铜牌的左下角刻着“维新”两个小字。
“维新!”
“那是我的名字,你快去快回吧!”维新嘱咐道。
“好。”柳语雁点点头,遂往逍遥宫大门步去,顺利地通过大门即往右转,逍遥宫外的景观令柳语雁看得目不暇给,敢情御林是在逍遥宫后方,瞧这一排排的屋舍、街道,来来往往的人潮,就过空气也特别地新鲜自由。
东张西望、走走停停,当柳语雁抵达往生殿时,已是日正当中。在此同时,塞诺亦发现柳语雁的失踪,火速赶往逍遥居,则被告知撒旦王和玛雅公主的结伴游馨园,于是他又十万火急地赶往馨园。
甫踏人往生殿大门,柳语雁就被殿内的景象给震慑住——多美丽的喷水池啊!在阳光的照耀下,水色呈现七彩般绚烂。
“你是逍遥官的侍女吧!?”突兀的男性声音唤醒沉醉于美景当中的柳语雁。
“对,我是逍遥宫的侍女,请问文森在吗?”柳语雁赶紧禀明来意,眼光仍然依依不舍地流连在喷水池上。
“我就是,你是来拿圣水的吧?”
“是呀!”
“你在这里稍等一会,我进去拿给你。”文森说完,正打算往殿内走去。
“等一下——”柳语雁急叫道,文森诧异地望着她。“呃——请问哈陶尔在吗?”
“大胆,哈陶尔大人的名讳岂容你这名小小的侍女直呼。”文森脸色一变,大声斥责柳语雁的无礼。
“我不能直接称呼他的名字吗?”柳语雁不解地反问道。
“当然,你大概是新进宫的侍女吧,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
文森以一副“难怪”的表情打量着柳语雁。
“呃……”柳语雁嗫嚅得无言以对。说真格的,自从她到达冥界,对所处的周遭环境、地理、历史,均属于一知半解的情况,就像上次的麒狼事件,如果她晓得无月之夜是它敢闯关御林之时,说不定她早就离开冥界,哪还会被撒克拉寇尔以英雄救美之势给偷走她的心呢?一切的原因就是出在她的缺乏冥界常识,否则今天她也不会为撒克拉寇尔和玛雅公主相拥的画面而感到伤心难过、委屈又六神无主了。
“哈陶尔大人目前不在往生殿,就算他在,恐怕也不会接见你。我是为你好,你就死心吧!哈陶尔大人的心里只有莉莉安娜公主一个。”文森直截了当地说。原来他把柳语雁视作是暗恋哈陶尔的诸位侍女之一。
柳语雁听到最后,由一开始的莫名其妙到后来简直是哭笑不得,伤脑筋,文森完全想错了方向,她和哈陶尔?八竿子打不着!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拿圣水。”文森将柳语雁的沉默当作是默然伤神,可怜的女孩。
“文森先生……”柳语雁急忙唤住他,既然难得来往生殿一趟,她真想参观往生殿的全貌,一睹乘愿池的风采。
“还有事吗?”
“文森先生,这是我第一次到往生殿,我能不能跟你进去参观……”柳语雁的话在瞧见了文森越见严肃的脸色后停止,她是不是又缺少了基本常识?
“我不能带你参观,不过——我可以带你去乘愿地。”文森在瞄见柳语雁瑟缩的模样,心生不忍,唉!可怜的女孩。往生殿内部若无哈陶尔大人及撒旦王的允许,闲杂人等皆不得进人;不过,乘愿池乃他管辖之地,趁哈陶尔大人不在,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带柳语雁进去。
“乘愿池?哇塞!太棒了,谢谢你,真谢谢你!文森先生,你人真好。”柳语雁开心之余不忘拍一下马p,好听的话人人爱听,文森自然也不例外喽!于是,他带领着柳语雁往喷水池的右边走去。
走在通往乘愿池的路上,柳语雁不禁赞叹这犹如世外仙境的景观;微风送爽,鸟语花香,让人心情为之一畅,所有不愉快的事几乎均可抛诸脑后,真不愧是众魂投胎之所。
一座石墙杀风景地横接在眼前,柳语雁下意识地低声诅咒,文森会意地摇头一笑,轻轻地从怀里拿出一把银色钥匙,就往石墙中央一个锁dc了进去,刹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但见石墙出现一个大窟窿,文森拉住呆在原地的柳语雁的手,从容不迫地走进石墙里。
一个占地极广的平台,四周围白雾绕绕,除此之外,别无长物,这番情景真像各界的分界点,触目所及尽是无边无垠的白色世界,恍恍惚惚的,柳语雁被文森带领上平台。
“这里就是乘愿池。”文森的介绍敲醒了坠入迷雾中的柳语雁。乘愿池?她并未看见水池啊!难道又是“国王的新衣”吗?
“这里就是乘愿池?”柳语雁困惑地问。在平台上有一张石几,石几的上面用红线画分为七等分,其中六等分篆刻着六界的名称,但冥界未在其中;另一等分则篆刻着动物的名称,而在这等分之上各有一个按钮,不知是做何用途?
“不错,这环绕平台的就是乘愿池水。”文森笑着解答柳语雁的困惑。“而所谓的圣水就是指乘愿池之水,它可以让你的心愿如愿以偿,但是你若喝了它,则会忘却前世之事。”
“是孟婆汤!?”柳语雁低语,小心翼翼蹲在平台边缘欣赏乘愿他的景观,但无论她如何努力的看,仍然看不透那层层白雾。乘愿池里不是该有水吗?水呢?
文森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水瓶,当着柳语雁的面往白雾里做装水状,那不容错听的水声,令柳语雁百思不得其解,并深深佩服创造乘愿池景观的造物者,太神奇了,简直可以登上金氏纪录。
“我们该离开了,若是被人发现,我可是担待不起。”
“好。”欣赏完乘愿池,柳语雁站起身,走过石几旁,好奇使她停下,眼睛眨不也眨地注视着石几上的文字。“文森先生,这个是什么?”
“那个是魂依其投胎之地所区分的按钮,如果按到凡界,乘愿池下方就是凡界,魂喝了乘愿池之水往下一跳,在自动会被引领到出生之处。”
“喔!”柳语雁总算明白这石几上按钮的作用。
另一方面,塞诺赶到馨园时,只见撒克拉寇尔和玛雅坐在凉宁上正享受着侍女呈上的瓜果点心,却独不见柳语雁;果然,柳语雁一定是目睹撒旦王和玛雅公主独处的画面而伤心地做出傻事……恐怕她在逍遥居就失踪了。
“塞诺,你怎么会来馨园?雁儿呢?”对玛雅完全无视于他人的存在而依然死命地搂抱住他的腰,撒克拉寇尔濒临容忍的最后限度,却眼尖的瞄到塞诺正欲离去的身影。
“大王……”塞诺飞身至凉亭,为难地看了众侍女和玛雅,未来的冥后失踪的消息,实在不直让太多人知晓因为事关冥王的颜面,而且玛雅公主若知道柳语雁失踪,想必更会缠着撒旦王不放。
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他奉命保护柳语雁,自然而然地就站在她那一国了。
“小莲,你们护送玛雅公主回宫。”一定有问题!难道柳语雁又出状况吗?撒克拉寇尔脸一沉,下达命令。
“撒旦,人家还……”
“小莲,你们统统护送玛雅公主回富”撒克拉寇尔的声音掺杂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小莲朝众侍女使了一个眼色,齐心合力护送玛雅公主回逍遥宫。
“大王,语雁小姐失踪了。”塞诺单膝跪在撒克拉寇尔的面前。
“什么!?这——怎么可能?”撒克拉寇尔一呆,失踪?
“语雁小姐向敏儿借了一套侍女衣服,趁属下未注意时偷溜到逍遥居……之后,她就失踪了。”
“你说她会偷溜到逍遥居?”撒克拉寇尔震惊万分,难道她看见他和玛雅……
“是的。”
“该死!”撒克拉寇尔不禁大声诅咒,老天,这个误会所造成的后果非常严重,小丫头好不容易才逐步爱上他,现在呢?她竟失踪了,她会跑到哪去?撒旦王慌忙掐指一算,却毫无所获;冥界唯有两个地方是法术无法探测,一个是逍遥居,另一个就是往生殿的乘愿池。乘愿池?身形一动,他快如闪电地飞向往生殿。
塞诺见状,亦尾随于后,不过,他跟得非常吃力。
一抵达乘愿地前之石墙,撒克拉寇尔从怀里拿出一把银色钥匙,c进石墙中央之锁孔,石墙就和先前一样露出一个大窟窿,他们立即迅速走进突出窟窿,而乘愿他内的景象是——柳语雁正靠在石几旁边,和文森有说有笑。
“雁儿!”撒克拉寇尔不悦地瞪着文森——乘愿池的守卫官。
何时和柳语雁如此热念?内心醋海图腾,却满是担忧地唤道。
“你……”柳语雁乍见撒克拉寇尔出现在乘愿池,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是和玛雅亲热、开心地游馨园去了吗?一思及此,内心有如被成根针刺着一般,天呀!她尚未理清紊乱的思绪,对他的背叛,她暂还无法面对他。
“雁儿!”撒克拉寇尔担优地走向柳语雁,她的眼神中有伤心、迷茫与困惑,她又想离开他吗?
“别过来!”柳语雁注视着他越走越近的身形,惊讶地大叫,而自己的身子亦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由于她身后即是石几,双手不禁贴在石几的桌面,无意中按到魔界的按钮而毫无所觉。
“大王——大王!”文森看清楚撒克拉寇尔的容颜后,着实吓得不轻。撒旦王驾光临乘愿池,他结结巴巴地请安,却只进出“大王”两个字之后,脑中刹时呈现一片空白,因为他赫然发现撒旦王是为了他身边这位新人宫的侍女而来。
“雁儿……”撒克拉寇尔仍然未停下步伐。
“你别过来,你去陪你的玛雅!呜……”不争气的泪水清然而下。
撒克拉寇尔听到玛雅的名字,猛然停下脚步,她果然是看到玛雅硬搂着他的画面。“雁儿,你听我解释,那是误会……”
“误会?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是玛雅硬要抱着我的,我根本无法推开她……”
“根本无法?哼!你是根本不想推开她!美人自动投怀送抱,当然你乐不思蜀,我真傻,以为废除了后宫嫔妃,你就可能会爱上我,原来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你为什么要立我为后?既然喜欢左拥右抱以享齐人之福,为什么你要立我为后?你明明知道我的想法的,你却……呜——我知道,你就是喜欢捉弄我、开我玩笑,或许你是想在婚礼那天当众宣布不结婚……”
“你在胡说什么!?我……”撒克拉寇尔简直听不下去。
“我才没有胡说!你好可恶,你好可恶,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你想立玛雅为妃对不对?”
“胡说,你从哪听来这些谣言?”
“谣言?无风不起浪,而且这七天你都亲自在陪她,却抽不出一点时间来陪我,这真的是谣言吗?撒克拉寇尔,你别把我当三岁小孩看。”
“我说那是谣言就是谣言,你不是三岁小孩,就不该无理取闹,像个大人成熟一点好吗?”你先跟我回宫,我再从头到尾向你解释。“碍于身旁有两名观众在场,撒克拉寇尔强压抑住内心早想宣泄的爱意,毕竟,他不能在臣子面前一扫君王威严呀!
“我无理取闹?我是三岁小孩?我无法像个成熟世故的女人?那你去找玛雅呀!她成熟漂亮,想必也是温柔体贴,反正你也不爱我,我们的婚礼还是取消算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
“撒克拉寇尔,我最讨厌你!”柳语雁伤心欲绝,肝肠寸断,转头就往后方跑去;她难过之余,压根就忘记身处何地。
“小心,那边是乘愿池……”文森急忙出声,但已来不及了,柳语雁脚步腾空,整个人摔进乘愿池,加上她先前误触魔界的按钮,她——一路到摔魔界。
“雁儿!”撒克拉寇尔一震,身莆一飘,亦跳人乘愿池,却眼睁睁地看着乘愿池底端在柳语雁掉落后很快速地合上,他立刻又飞回平台,直冲石几,检查着石几上的按钮——魔界?随却再度按下魔界按钮,然后往乘愿池中一跳。这些变化快得令文森和塞诺措手不及,等他们回过神,乘愿池的平台只剩下他们两人在大眼瞪小眼。
魔宫的御花园内,魔王阿玛斯正与新婚婚妻子莉莉安娜一同欣赏着花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们对彼此的习惯、嗜好大致已能适应沟通,对彼此的爱意是更加坚定。
“大王,大王……”侍卫长莫可十万火急地冲进御花园。
相拥在一起的两人立刻分开,君王是不宜在巨子面前和妻子太过恩爱,否则会丧失威严,缺乏男子气概,很奇怪吧!?各界君王对此却是深信不疑,当然蛇王是例外,他严然成了各君王口中的“ptt”。
“莫可,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和王后游园的时候,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准进来打扰吗?”阿玛斯脸一沉,斥责道。须知,莉莉安娜带来的嫁庄使得魔界百业复生,他每天亲力亲为,一天之中只有中午这段阳光露脸的时辰可以和娇妻情话绵绵,共进午膳,不然就得等到深夜时分,这莫可的打扰,简直是罪该万死。
“禀告大王,冥王来访,还有臣抓到一名企图偷溜进宫的女刺客。”莫可面无表情地报告,无视于阿玛斯的逐客令。
“撒旦婚礼在即,怎么会到魔界?”阿玛斯一呆,匪夷所思地望向莉莉安娜。
“莫可,你说抓到一名女刺客?她有没有说什么?”莉莉安娜心微微一沉——撒克拉寇尔怎么可能会在婚礼前三天不远千里而来?明明是有问题,这女刺客难道是……
“这名女刺客在臣的供下胡言乱语,硬说是莉莉安娜王后的好朋友……”
“天呀!你对她怎么了?对她用刑了吗?还是已经把她给杀了?”莉莉安娜紧张地忆测,那名女刺客百分之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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