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加速的电影一帧帧快速闪过,记不清哪一天开始,清晨总会在席刃的怀里醒过来,也记不得是哪天起,我坐在阳台上昏昏沉沉看着英语书,不时向路口探望,他在夕阳下缓缓向我走来,从葡萄青藤走向霜雪白头,我突然很想养只猫,也突然幻想着,时光能这样一路走到尽头。
如果他也这样想多好。
阿姐孩子满月时我和席刃一同回去,阿姐终于后知后觉感到不对劲,私下问我与他交情,我犹豫许久还是如实相告。阿姐一时哑然,我对她笑笑,请她不要担心。但她随后一脸别扭的解释,她不在乎我的伴侣的性别问题,只是她原先已与兄长计划开春后便举家迁美,事到如今我却来了这么一出。顿时我也有些发愁,这件事我知道的可能比阿姐还早,甚至为此辛苦练习英语,如今事到临头我才终于感到一丝真实感。可是,我如今,真的可以心无旁骛的离开吗?
晚上,席刃从我身上下来,将我抱去浴室清理。我缩在他怀里不愿出来,他稍稍用力将我从怀抱中剥离,我刚要不爽地哼哼,却看见他打开淋浴器后又径直进了浴缸。浴缸承担两个大男人的身量是有些困难的,他只好将我环在他****,低头亲了我一下:
“怎么了,今天这么黏人?”
“嫂嫂说让我开春和他们一起去美国。”
“很好啊”他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我也这样想的。”
“那……”我漫不经心地划拉着水“那我一个人去吗。”
“当然是和你的家人一起啊。”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状似不解的问。
我有些委屈,但心里也明白没什么可委屈的,只是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
“那你呢?”我自暴自弃地问。
“我会来接你的。”
“你…你不能和我一起走吗?”
“卿卿,你明白的,我是军人,怎么可能在国家危难的时候躲开。”
看看,他都默认我明白了,那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笑着回答:
“是啊,我明白。”
他还是笑着,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头:
“不要赌气,我会来接你的。”
“…哦”
我没有赌气,但我也不相信他会来接我,我一点也不信。他不肯走,那我就留下来。
反正他别想抛弃我。
他出去后我不再窝在家里看英语书,而是认真思考应该怎样才能帮到他。思来想去觉得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告知家里我的决定,顺便陪陪阿姐和侄子,毕竟这一别,也许就是一辈子。
刚要动身,客厅却突然响起电话铃声,我只好先转身接起电话,我刚拿起电话,对面就是一通慌张的哭闹声,陈宅的仆人含着哭腔让我立即回家。我心下顿时不安,转身就奔去陈宅。
刚到门口我就迅速下车冲进陈宅,陈宅已是一片嚎啕之声。是谁出事了,让整个大宅都混乱了?我心跳到了嗓子眼,眼前阵阵发黑,却不敢拉住一个下人多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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