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们两兄弟谁更帅没多大兴趣,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
婉仪仰着脸儿思索了一番,似自言自语:“你哥为什么会离开家人,独自去别的地方生活呢?以前从没听你提过你哥,你们哥们感情肯定不好!”
我正s说:“这你错了,我跟我哥感情最好啦!我哥当年考大学考到北京去了,现在毕业了就留在了北京,大概是工作忙吧,一直都没再回来过。我妈想他想得厉害,一提到他就掉眼泪,搞得我都不敢再提起我哥了。”
婉仪突然不走了,她开始像盯妖怪一样从头到脚打量我,看得我头皮发麻。我说你怎么了跟中邪似的!
她就说了句让我明显感到她已经被我带坏的话,她认真的说:
“没想到你小时候,小那么小。今天没带放大镜去,差点以为你以前是个小女孩了!”
“什么?那现在呢?现在你还不满足吗?小爷今天就让你彻底臣服,向我求饶!”说着我张牙舞爪的抓她的手,婉仪就往前没命的跑,一边跑一边笑。
依稀记得,那天婉仪那放肆的笑声,混杂着我恐吓她的吼声,在空旷的夜s下延绵到好远,似乎到了马路的尽头。
那时我和婉仪一致觉得马路的尽头应该是西藏的边境,有天高地袤的草原。
大学和研究生本就空闲时间多,而我们全拿来谈情说爱了。
晚饭后没事时我们总是手拉手选一条车辆稀少的马路散步,延着马路走很远,再坐出租车回来。听着挺无聊的一件事,但那时做起来那么的浓情惬意,很多年后想起前女友婉仪,记忆依旧停格在我俩手牵手在傍晚路灯初放时,在人行道上漫无目的的行走,引吭高歌的情景。两只相互牵扯的手,前后摇摆得张狂而兴致高涨。感觉自己是在和候鸟和风一起迁移。夕y过后的天空像块被泼了墨的布,一半血红,一半宝蓝。
婉仪会傻忽忽地问我,如果这样一直走一直走,走到马路的尽头,那会是哪。
然后我们发挥惊人的想象,先觉得应该是海边,后来确定答案为西藏。
因为我俩都想去天地苍茫的传说中的最圣洁明净的西藏。
然后婉仪就唱起歌来,她唱:
“看你的脸上笑容多灿烂,
自信满满准备出发!
我全副武装我整装待发,
用我所存好的力量。
这宇宙究竟有多大,
没有人知道。
噢,我只想跟你一起闯!
有星球导航流星做伴,
一点也不怕,
我们都是冒险家。
独一无二的想法,
手牵着手壮大力量,
梦想因此而发光。
如果攀不过高山,
那就要学着翱翔,
生命它就是这样,
冒着风雨也要闯一翻!”
是某个她说了n次我依旧没记住名字的歌手的歌,我很喜欢听她软软的嗓音,说唱这样激情昂然的词。
多听几次我也会唱了,于是跟着她一起唱。
有时候不知不觉的远走了,星星冒出头来,才感到身陷疲惫。而眼前的公路依旧看不到尽头,就像恋人们无尽的眷念,连绵延长。
于是停下来等出租车回家。
等车的时候我们俩就坐在马路边上,好几次婉仪因太累而靠在我肩头,路灯高高的悬在我们头上方,白s质地的光线像喷头的水一样均匀规则的洒下来,强烈的灯光,却那么轻盈温柔的落在我们身上。
我俩坐在马路边的石阶上,像两个无家可归的少年,在城市喧嚣的边缘,尽情的演绎凄美的流浪西藏的梦想。而将那小小的脑袋靠在我肩膀的婉仪,已经呼吸平和的睡着。一切那么宁静,无所欲,亦无所失。
前面已经说了,我不是个刻意追崇浪漫的男人,但在我读书时代也的确浪漫了几回。而与婉仪寻找公路尽头的往事,却一直留到我学生时期春暖花红的记忆里,被浪漫一词灌溉得从未褪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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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酒吧少爷
r子就这么一天天波澜不惊的淌过,时不时的接到我妈的电话,在问过我身体状况后,询问我和婉仪的感情是否平顺。
看得出我爸妈都十分中意婉仪。
关心我和婉仪进展的除了我妈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大t。大t和我本就是那种无话不谈的铁哥们,所以在他面前我也不必有诸多隐瞒。我说我和婉仪好是好,就是太顺利了,毫无波澜起伏,就像亲人一样,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每天都按部就班。
大t是个聪明人,大t立马就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他说你是觉得缺少激情?
我本觉得这个说话欠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更恰当的词来形容我和婉仪目前的状态,于是默认。
大t语重心长的教育了我几个有关少年郎盲目寻求生活刺激的故事,最后却说那我带你去一个激情燃烧的空间吧。
我瞟了他一眼,不用猜也知道他说的是他上班的酒吧——蓝调18。
大t是那种可以在第一眼就让女人神魂颠倒的男人,他有张英俊得不输港台偶像明星的脸,麦s皮肤,平时穿得休闲运动,一副n油小生的乖乖牌模样,脱了衣服出来肱二头肌练得比脑袋还大,就他那外在优势,不当鸭子还真暴珍天物了。
本来大t家境还不坏,一张大学本科文凭也不是找不到工作。只是他说那些一个月拼死累活两千块的小白领,在他眼里一点味道都没。我说但你也不用堕落到去当鸭子啊,大学读书时你就在那兼职少爷,毕业了真该好好工作了,叫你家里知道了还不气死几个老的?
大t扬嘴一笑,无限潇洒的说:“这叫体味人生百态!人情故世,贫贱分化,尊卑等级,钱权争斗全在里面了。再说了,又发泄情欲又挣了钱,我吃什么亏?顶多就是被那些故作清高的世俗夫子轻蔑几眼嘛,我又不在乎这些。”他j笑着望着我,“我看你条件也不错,跟我去见识一下,看有没发展前途吧?”
“得了吧,我没你那份超然脱俗的气质,我还是在乎世俗的眼光的!我要是去当了鸭子你叫婉仪怎么办?”
大t一愣,似乎想到什么,苦笑着摇摇头,就没再多说。
我虽还是深表不解,却从未瞧不起他,人各有志,他大学生的大t是我哥们,鸭子大t还是我哥们,我拍着他肩头说:“兄弟,你做什么我都把你当兄弟,但是你得为自己的以后考虑,你还是趁现在正经j个女朋友……”
大t嘴角抽动一下,麻木的笑笑:“女朋友?女人眼里的男人除了钱就是床,哪有什么正经歪经之分?”
“那是你没遇到你真心喜欢的!”我以过来人的心态劝说。
“哈哈哈哈……”然后大t一阵狂笑,他指着我笑,笑得直不起腰板,笑得我莫名其妙,“哥们,你都20好几了,不该以为世界上真的有爱情这回事吧?”
我无言以对,我不会矫情到和男人去为虚渺的爱情辩解。
“男女凑一块,有的是单方便索取,有的是相互索要,后者便称为和谐。这个世界上哪还有什么爱不爱的。”大t说这些时眼里满是沧桑,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渐小,神s暗淡下来。
我说你大t已经被那些老女人搞得爱无能了!
“不管怎么说趁你老婆这几天不在,跟我去蓝调18放松下!你以前又不是没玩过,装什么圣洁!”
这几天婉仪在准备考英语六级,怕跟我住在一起分心,所以都在学校寝室住的。
我一个人确实挺无聊的,经不住大t几番劝说就答应了。
大t晚上八点就开始上班了,我怕去早了无聊,挨到九点才出门。
打着“蓝调18”字样的灯箱闪烁在市中心某大楼三楼,幽深的海底蓝光,在都市被欲望包裹的夜里,弥漫着堕落而暧昧的味道。
18这个数字加在酒吧名字里很好,有几种解释。一,可做岁数讲,是人们最渴望的花样年华;二,可增添暧昧的情趣,历来就有十八禁十八摸什么的;三,可形容金银纯度,代表金钱;附庸风雅一点,还可以沾上些山伯英台十八相送的缠绵。
走进酒吧,就立即被一股浓郁的纸醉金迷的气息包围。最魅人,也最世俗。
酒吧里装修得金碧辉煌,灯光却是深蓝s的冷s系,调得很暗,一副富贵容华的上流气息,丝毫不显庸俗。
我逮了个服务员询问,大t在哪。
这位高大帅气的男服务员漫不经心的随手指出方位。
大t曾告诉我,酒吧里高高帅帅的男服务员,大部分都是鸭子,都是可以出台的。这位服务员一脸愁容惨淡,原来不是每个男人做鸭子都能做得像大t那么开心。
穿过吧台,看见花式调酒师是女孩,技术一般,人挺漂亮,裙子特短,被灯光打成蓝s的细长的大腿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看。
相继问了好几个服务生,才找到休息室。
门是虚掩着的,竟管知道任何声音都会被酒吧里剧烈的低音炮所淹没,我还是礼貌x的敲了门。然后推门而进。
照着白sr光灯,十来个平米的屋子,弥漫在白茫茫的烟雾里。十来个男人,穿着整齐的服饰。有的对着镜子修面化妆,有的把腿放桌面,身子仰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有的心不在焉的斜靠在沙发里玩手机。他们大部分都面无表情,似乎对这环境甚至这社会早已麻木不仁。
大t坐在最里面的沙发里,背对着我随意翻着一本杂志。
我刚进去就收到几束看不出善恶的目光,出于礼貌,我冲他们微笑着点点头。他们却没再搭理我,淡淡的收回目光继续做着各自的事。
我小声喊了声大t,便我朝他走去。
大t转身一看是我,立即高兴的站起来把自己的地方让我坐。
这时坐门口的男人重重的一脚踢过去,把门重新关上。那个灯红酒绿的喧嚷世界立即被隔离在门外。
我小声问大t:“是不是我来了他们不高兴?”
大t说不是,他说这里的少爷都这脾气,谁g这行g久了都不会在上班时有好心情。
我问那你也g得不愉快?
大t笑笑没说话。
除了我和大t,其余的人相互间都没说话,各自沉默着,大t说是累的。
我笑着说可以想象这体力活是蛮累人的,大t说不只身子,更累的在这,他右手食指轻轻点了几下心脏的位置。
然后我也没说话了,被这里的气氛压抑着。大t递给我一本杂志,我心不在焉的翻着。
出于好奇我忍不住偷偷打量着这屋子里的每个男人,他们身高差不多都在1米78以上,双腿修长,胸肌结实。但那张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丝毫传达不出任何情绪,看不出高兴还是悲哀。
事后我问大t,是不是做鸭子的大多都有仇富心理,或者觉得社会不公,或者内向自卑。大t说小部分有这些想法,但一般做这行久了的早都已经身心麻木了。然后他笑笑说为什么自卑啊,我们边玩女人边挣钱自卑什么。
我问:“你们今天都没客人吗?”
大t说还早呢,那些贵妇一般10点以后才出来。
果然又坐了会,领班推门进来了,大家的脸上立即出现厌恶而疲惫的表情,有的嘴里发出不耐烦的唏嘘声。领班站在屋子中央,拍着手引起大家的注意:“客人来了啊!各位帅哥打起精神来,这帮姐姐有的是钱!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功夫让她们花大价钱了!来,大家都跟我出来。”说完开门走在前面。十几个人懒懒散散的走了,转眼屋子就剩我和大t。大t从抽屉里拿了几包东西塞衣服口袋里,也走了出去,我跟在大t身后,他转身叫我去大厅要两杯酒先喝着,并暧昧的笑说没准能遇上一段欲仙欲死的艳遇。
至于他放口袋里的东西,光闻那味我就知道那是避孕套。心想g这行果然是很累的。
我推着大t,我说快去吧,那帮富婆等不急了!
大t豪爽的笑,那笑声埋没在酒吧音响的轰鸣中,刻意修饰着世人所谓的尊严。
这时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孩歪歪斜斜的窜了上来,一把拉住我:
“你!就你了!我……今天,要点……点你出台!”她拽着我的手臂口齿不清的嚷,不停的摇晃的脑袋,一股浓烈的酒气立即扑面而来。
原来她见我和大t他们一块走出来,把我也误认为少爷了!
大t愣了一下,凑我耳边说:“你果然有g这行的潜力!”然后他冲我不怀好意的笑笑,转身急步走了。
“美女!我不是服务员!”这女孩已经在不醒人世的边缘了,她没再说话,把头靠在我的臂弯里,双腿已经难以支撑身子,时不时的往下跪。
出于道德我忙伸出另一只手,扶着她,“美女!你和朋友来的吗?还是你一个人?”说完四下观望,看有没她的熟人在,可以让我尽快丢掉这烫手山芋。
她勉强抬起头,露出那张精心勾勒的小脸,半眯着双眼。醉眼迷茫的看着我,然后掂着脚,拼命把身子往我这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她穿着低胸裙,丰满柔韧的胸部就蹭在我右手臂上,她把嘴凑我耳边,笑着说:“死了,他们都死了!就我一个人了!”说完再也坚持不住,往后一仰,便要倒下去。
我眼疾手快的抱住她,不敢置信的望着这张烂醉的脸。虽然她穿着发型已变,但在酒吧尖锐的灯光照s下,我仍一眼认出她就是那个和我邂逅在花店的女人——夺魄的“闲待花开”女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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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29
10、我在这儿,你在哪里
我坐在床沿边,想起大t临走时说过的话。
大t那时暧昧的说:没准你能遇上一段欲仙欲死的艳遇!
望着如烂泥般瘫软在床上的女孩,心想这算不算是灵验了大t的诅咒?
女孩美目紧闭,已经睡得很安稳,又长又翘的眼睫毛上还挂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想起刚才把她从酒吧扶进出租车,再背回来的一路,也够折腾人的。
如今她总算睡着了,我拿新毛巾为她洗了脸,一张清丽的素颜呈现在眼前,比起以前铅华浓盖时,更多了份鲜嫩和柔软。
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两次见到她都是孤单一人,今天更是夸张,一个人跑到酒吧去找鸭子!我哭笑不得的骂了一句,“这都他妈什么世道!”
想起刚才连拖带拽的把她弄出酒吧,她蹲在路边哇哇的狂吐,吐了之后放声的痛哭。
她哭着喊妈妈!说她好痛。拼命的喊,深沉的夜里,偶尔一个路人经过,诧异的往这边瞧,弄得我手足无措。只得轻轻拍她l露在外的背,好让她稍微舒服点。
她突然抓进我的衣服,仰着脸问我:“我是不是很可怜?”
我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指着她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看不出哪可怜。”
腰到是细得楚楚可怜。
那晚我们都很伤心,我伤心是这么一个美少女,居然去酒吧找鸭子;她伤心什么我不得而知。
她突然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很模糊,小声到我根本没听清,她说:“,我在这儿,你在那里……”我能做的只有无声的拍她的背,安慰她,那时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在这儿,你在哪里?”她由哭喊,转为默默呓语,无助得让人难过。
她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被泪洗过的眸子清新得像初夏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然后她对我恬静的一笑,露出两颗贝编白齿和浅浅的梨涡,橙红s的街灯,温柔均匀的扑洒在她精致的脸上,使她显得如此温柔。那千娇百媚的笑,使我一阵神魂荡漾,心猛的一收缩,只觉得时间已然定格。
我在哪?我是谁?婉仪是谁?通通抛在脑后。
天地逐渐缩小,行人已止,车辆已尽,喧嚣在后,繁城在外。全世界只剩一个我,和一个你。
她缓慢优雅的向我靠近,眼光迷离,红唇鲜灵,那股若有似无的幽香暧昧的窜进我俩之间的气息,我盯着她不断靠近的唇,呼吸不畅,手足无措的准备接应……下一秒她美目一闭,瘫软在我怀里,昏睡了过去。
睡过去前,她的唇对我抛出一朵飘忽不定的花。
我抱着她柔软的身子,跪在马路边,过了好久才从刚才酥软得如同梦境的恍惚中缓了过来。
望着怀里睡得香沉的女孩,我想也没想,招了辆出租车往出租屋驶去。
我不是个随便的男人,虽说不是十恶不赦的s狼,却也没善良到救苦救难拯救黎明苍生。今天遇到的若是其他女子宿醉在我面前,我最多帮她在招待所开间房就算仁至义尽了。
但我却把她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在不明身份不知家底不知姓名前,甚至在此之前与她只是客人与店主关系的一面之缘。
人这一辈子,是会做几件脱离理智不能用常理分析的荒唐事的。
望着安详的熟睡在我床上的女孩,想起她刚才用那么可怜虚弱的声音呼喊:我在这儿,你在那里……心还是会隐隐作痛。我猜测她在等待她某个家人。
女孩睡得极不安定,她时不时的扭动身子,时而蜷缩时而舒展,她舒展身子时那暴露的衣物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我小心的将她x感的黑s丝袜褪了下来,一双修长雪白的腿就呈现在我面前。我的目光在她呼之欲出的胸部流连了几番后,毅然帮她盖上被子。我又将她柔顺的头发丝,小心翼翼一屡一屡的顺到耳后,使她睡得舒服些。
直到凌晨4点,她才似乎睡得塌实下来。
我还从未心甘情愿的照料一个女人,到如此细心的地步,最难能可贵的是居然满心欢喜。
她漂亮的小皮包被丢在床边,我实在经不起好奇心的牵引,找到她的钱夹。钱夹里一叠百元大钞使我对她刮目相看。最后翻出那张依旧崭新的身份证。一张清新可爱的登记照旁边,清晰的印着:艾沫,女,汉族。
最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她居然还未满19岁!这个举手抬足无不泄露着妖娆成熟的女人味的女孩,开着花店,带着数目不小的现金独自去酒吧寻欢!而她居然只有18岁!
她到底出身在怎样的家庭,有着怎样的身世!她这个年龄不是应该刚进象牙塔,有着婉仪那样的女孩一般的青春活力的笑?不是正该在大学里初涉人生,初读爱情,在y光下享受纯洁的豆蔻年华,对前景一片向往憧憬吗?可是她却流连夜店,化了浓妆,裹着妖娆的姿态,衣裙薄如蝉翼,游戏进行得如火似荼,让男人们如同一条猎犬,一路追逐。却又在深夜的街头,眼光迷离,线声苍凉的对陌生男子说,我在这儿,你在哪里……这个叫艾沫的女孩在我眼里突然就跟谜一般。
我又坐她身边盯了她半小时左右,实在忍不住疲困的摧残,怀着焦躁而复杂的心,到客厅沙发上睡下。
接连做了好几个短暂的梦,梦里的女孩带了神秘的笑,笑得妖娆娇柔,梦里春光无限好。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朦胧的梦境里时就被人摇醒,眼睛还没睁开就闻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幽香。一个生动的声音不冷不热的说:“帮我找件我能穿的衣服吧。”
我睁开眼睛,就见艾沫那张毫无表情的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我从沙发上急忙一跃而起。
“怎么?”她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吓到你了?”
她手上端着杯温水,递了上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茶叶,喏,喝吧。”她的语气毫无命令之意,却带着神奇的魔力,我接过来一口气喝掉。大概是人在中意的人面前,都会显得拘谨不安,因为喜欢,所以拘谨。
她俯视着望了我一眼,这回是真的笑了:“傻样!”那神情好象她是姐姐,在笑着责骂年幼无知的弟弟。她每看我一眼,我便拘谨一分,就好象我是客,而主人来了。
我想到她的实际年龄,想做个嘲笑的表情,却实在被她得心应手的成熟得无路可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嘴角边那抹运用自如的妩媚使我自形愧残。想说点什么,一开口差点咬到舌头!
“这衣服还怎么穿啊?”她低头看了看昨天被她吐得一身芜秽的裙子,“我要洗个澡,给我找件我能穿的衣服吧。”她没问我是谁,没问这是哪,那样子丝毫不在意昨天是怎么跟我回到这的,在陌生男子面前这种驾轻就熟的随意让我心有不满。
她这一身浓厚的风尘气息已经表明了她与世俗道德标准的对立立场了,我却不懂我在暗地里愤怒什么。
我随她目光随指的地方看了看,正好触及到她的胸部,雪白晶莹得晃眼!
然后我居然很不争气的脸红了,又惹得她一眼鄙视。
她就这么光着脚往浴室走,白得透明的脚踝处懒散的系着根白金脚链。紧翘浑圆的臀部在我眼前微微一晃,我就呼吸急促起来。
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一个移步抬手就能轻描淡写的使男人想入菲菲,却碍于那股浑天然的高贵气质,而不敢对她轻易亵渎。
“找到衣服帮我递进来啊。”在进浴室前她丢下一句话。
好在婉仪留在这的衣服也不少,随手取了套就去敲浴室的门。
轻轻敲了一下,手就僵在半空,犹豫着接下来该做什么。
门就开了,烟雾弥漫中,艾沫披散着长发站在门口正中向我伸出手。
她穿衣服了吗?她?浑身?我怕与她l露的身子对视,内心深处却无比期待能一揽平时半遮半掩早已撩得我魂不守舍的……但当她真的就这么面对面的矗立在我眼前时,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g嘛呢!衣服给我啊!”她催促道。
“哦哦!”我这才慌乱的睁眼,却见她用一条浴巾包裹着身子。我为刚才脑子里龌龊的想法感到羞耻,忙把手里的衣服给她。
她却没急着关上门,接过衣服翻了两下,淡淡的说:“有女朋友了?你女朋友挺纯的嘛。”
我胡乱嗯了声,眼下的情形不知该走还该留。眼睛不由自主的就往她身上瞟,她的肌肤跟白s的浴巾混为一体,浴巾懒散的包裹着滴着水珠的身体,左侧胸上闲闲的系了个结。
“你还挺矜持的。”她看着我的眼睛,突然冒出这句。
我表情一僵,“啊?”的一声。
她什么意思啊!难道在暗示我什么?我心手开始大量出汗,平时的倜傥全不翼而飞。面对眼前这位历经江湖深邃的,我俨然变成了三岁幼童。
她兀自继续说:“昨天明明翻了我的钱包,却一毛钱没取。”见我想歪了,她挑挑柳眉,抿嘴一笑,嘟嚷着小嘴,故作天真的歪着脑袋看着我,一字一顿的吐出,“这还不叫矜持吗?”
我感觉我又被她耍了!在她面前我只有没玩弄于鼓掌间的份。
“我没做你想的那行!”我的傲气被激起了,冷冷的说。
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关上浴室的门。留给我一片夹杂着沐浴露清香的水蒸气,和对浴室内配合着流水声的的无限遐想。
艾沫洗了澡出来,穿着婉仪的衣服,y光健康得像个高中学生。那张不带铅华的脸,也不带一丝尘世俗染。
我惊讶的盯了她半天,她居然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忸怩着说:“你女朋友的衣服怎么那么幼稚啊!”
然后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了,我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来得急做任何准备,婉仪明媚绚烂的脸就钻了进来,“老公,明天就考试了!今天陪我去吃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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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沦陷
“老公,明天就考试了。今天陪我去吃西餐……”婉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弄蒙了。
我坐在沙发上,我面前的陌生美女穿着婉仪的衣服,光着脚,刚洗完澡擦着头发上的水……任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是人都会猜测我与艾沫发生了什么。
但我确实什么都没做啊!我有种想举手缴械投降的冲动,欲哭无泪,世界上的事巧合起来可以让人疯狂。
我连忙站起来,想解释什么,却理不清头绪。
艾沫到是镇定自若,她只是在婉仪进来时打量了婉仪一番,带着微微惊讶,随即便转过身继续擦头发,不慌不乱,优雅高贵得像在跳舞。
婉仪不可思仪的看看我,又看看这个堂而皇之面对正室仍然面不改s的擦头发的“小三”,她脸s瞬间变得煞白。
我琢磨着第三次世界大战估计要在寒舍爆发了,我评估着如果两个女人打起来谁的胜算更大,我该帮谁,然后目测以婉仪的方位来看,最有可能被她当做武器的是什么……
我还是低估了婉仪的气量,婉仪果然是权贵人家的女儿,见过世面。她没有大吵大闹引来左邻右舍甚至110,更没有哭着要从y台纵身往下跳。她只是以极度高贵的姿态,并面带微笑走到艾沫面前,说:“沫沫!”
原来她们认识!
本来见婉仪以女主人的身份盛气凌人的走向艾沫,我就站了起来,我以为婉仪要动手了。谁知她竟如此平静的与艾沫j谈,我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好奇心却上去了:“怎么你们认识?”
艾沫既没搭理婉仪的招呼,也没理会我详装笑脸一副渴望世界和平的提问,她看都没看我俩一眼,兀自向卧室走去,挎了她的包,倒提着高跟鞋又走了出来。
婉仪家教果然好,她没因为对方的无视而发脾气,依旧好心的问:“沫沫你怎么在这?”
“他带我来的。”纤指一扬,艾沫指了指我。
婉仪皱着眉头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就没再说什么。
艾沫走到门口不紧不慢的穿好鞋子,转身望着我,耸了耸挎着包的右肩,问我:“真的不要?”
我知道她指的是服务费,愣愣的摇头。她转过身子,手搭在门锁上,却没用力,背对着我说,“昨晚……谢谢了。”
然后打开门没再回头。
我叫苦不已,最后一声谢谢简直把我抛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心里一虚,偷偷瞟了婉仪一眼,她正叉着手瞪着我。
“老婆……呵呵,老婆……”然后我流着口水腆着脸就去挽她的手臂。
“少来啦!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婉仪刚才给我留足了面子,我对她已经感激不尽了。于是私下里被她骂几句发泄一下,我觉得何情何理,于是丝毫不挂在心上,依旧讨好的冲她傻笑。
“你们昨晚做什么没!”婉仪质问我。
然后我疯狂的摇头,心想真做了什么就好了……
婉仪对我是绝对的信任,既然我说没做,她就没在这个问题上死缠烂打追究不止了。
她只是坐在沙发上,痛心疾首的看着我,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你不能和那女人在一起瞎搅!她不是个好女人!她妈也不是好女人!这次就原谅你,因为你不知道厉害轻重,下不为例了!”婉仪说一句话,我就拼命点一下头,自知理亏,乖巧得像个受训的小学生。
然后婉仪就走进卧室,把艾沫昨天睡过的床单,盖过的被子通通丢进洗衣机,放了比平时多几倍的洗衣粉。嘴里叨念着,快把她衣服还给她之类的牢s。
我心下好奇,凑上去问:“你怎么和她认识的?”
“我们小学和中学都是一个学校的,她比我低两级。后来跟同一个老师学声乐,她似乎对乐器蛮有天赋就一直学,我对那些没兴趣,学了半年电子琴敷衍家长,就没再去了。”
“那你怎么说她不是好女人?”
婉仪瞟了我一眼,意思是:被狐狸精迷住了吧。她嘴上却没直说,叹了口气说道:“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有过染!还会是清白的良家女孩吗?本来以前我和她见面还能说几句话,后来她家出了事,她就变了个人了。完全没礼貌没教养,飞扬跋扈的样子!”
“那为什么她妈也不是好女人?”我继续追问。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听那些大人说的,说她妈是被人包养的二n,说她妈妈都不知道沫沫生父是谁……”顿了顿又说道,“想想沫沫也怪可怜的,不过她也不该自甘堕落到这份田地啊!”
最后一句话也道出了我的心声——无论社会如何不公,你也不该如此作践自己。
想到她昨天夜里酒后梦呓般的那些话语,心里很不是滋味。
强打起精神陪婉仪去吃了牛排,却一天都心不在焉。怕婉仪看出我心神不定的情绪,还得勉强挤出笑容,时不时的讲些前后不搭的冷笑话。
心里却早已被艾沫占据得满满的。
不知她现在好点没,昨晚喝得那么醉,现在头肯定还很痛,她吃饭了吗,还是歪倒在另个男人的怀里?想到这里我情绪突然焦躁起来。
婉仪不咸不淡的说着学校里的一些琐事,我有句没句的答应。偶尔提到早上见到的沫沫,无论说她好或是坏,我都精神一震,立即积极表态。
当然婉仪说起沫沫,无外乎一个女孩家,不自爱,糟蹋自己破坏别人等等。我也只当是女人间的嫉妒之心,全没放心上。两眼一闭,就是沫沫那动人的笑。
由于婉仪明天要考试大学英语六级,我早早的把她送回学校,然后凭着记忆一路找到了沫沫的花店,“闲待花开”。
主人未邀,我自己就冒昧前来,既不买花,和店主也没特别的j情,走近花店才感到自己的行为挺唐突的。却控制不住自己一步步向花店走近的脚。
如果她问到,我就说饭后百般无聊散步散到城南来了……
想到了能说服沫沫的此趟由来,心下得到释然,脚步变得理所当然而稳健了。
玻璃门却紧紧关闭着,正在营业的牌子也没挂上,显然主人不在。
我失望极了,看看表已经晚上8点了,或者她又去了“蓝调18”?
打的直奔酒吧,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急切的搜寻了一番,没看到想见的倩影,却把来上班的大t撞到了。
大t说:“小伙挺准时的嘛!比我这工作人员还积极!怎么样,描述下昨天的艳遇?”
他一脸坏笑的望着我,我不耐烦的推开他,嘴上说哪有什么艳遇,眼睛却还在四下搜索。
“你以为我信你?昨天逮着你那女人厉害着呢!我们酒吧的常客!喝酒划拳一般男人不是她对手,我知道她长得也不赖,这样的女人缠上你,你还有纯洁身子吗?”大t眯着眼摇头晃脑的说。
我想我身子依旧纯着,心却不纯洁了。又想到什么,问大t:“她经常找少爷出台吗?”
“这到没听说……”大t皱着眉努力回想,“但她穿着大胆呀!人漂亮出手也阔绰!不用勾引,男人就跟苍蝇似的围着她了,还别说她自各儿就是闲不住的主儿!”这时大t才听出点端臆,“怎么?还真在找她?可别啊哥们,她不是咱们这种正常老百姓能招架的妞呀!”
“为什么?”我吃惊。
“……”大t想了半天,冒出两个字,“直觉。”
“切!”
“好了好了,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告诉你吧,她今天不会来,她只有周末才来我们酒吧,每回都喝得酩酊大醉,由不同的男人拖着出去……入虎口的羔羊啊……哦不,她不算羊,算只披着羊皮的小母老虎吧。”
我懒得听大t在这瞎扯,得知沫沫不会来,对酒吧的兴致也索然起来,转身就欲走。
大t一改吊儿郎当的调调,在身后低沉着嗓子正s说:“别让婉仪伤心!”
我回头看他时,他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出了酒吧空气立即凉起来,我本以为这下该漫无目的了,等目光清醒过来时一看周围环境,原来双脚不知不觉的又把我带到“闲待花开”。
而神秘动人的花店女老板依旧不在,店里没开灯,玻璃门内的一切显得幽静深邃。
我对着玻璃整理了一下头发,我希望无论沫沫何时出现在我面前,我都能神采飞扬,自信轻松的盯着她的眼睛,冲她打招呼:“hi,你也在这里?”
我琢磨着我对沫沫的身份了解——花店老板,酒吧堕落少女,坏女人……但她一切一切的恶劣形象,都不留痕迹的被她在深夜路边对我流过的一滴眼泪所洗净。
我知道我目前的状况很不理智,我却不知道程度有多严重,这就是所谓的沦陷。
而沦得心甘情愿。
直到沫沫回来,直到她对着这个坐在自己店门口发呆的仅有两面之缘的男人笑,直到我激动得一跳而起,狂喜之情无法言语,又因被她发现自己的痴傻而窘困尴尬……我再也不能以“普通朋友来往”“纯洁男女关系”来敷衍内心对婉仪的愧疚。
我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毒,我已经沦陷到无药可解的深度了。
沫沫看见我坐在自家店门口,先是一惊,随后随和的笑笑,说:“来帮女朋友拿衣服?”
我却只能盯着她脚上精致妖冶的红s高跟鞋,心口不一的说是。
—— c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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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沫沫与茶
沫沫熟练的打开店门,进去了。主人未邀请,我就尴尬的立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跟进。
“进来。”她从里边的珠帘小门出来,手里多了套婉仪的衣服。
我心下反复斟酌着她说进来两个字的语气,又因太过平淡,毫无别的潜在含义而深感失望。小心翼翼的再次踏进沫沫的花店,觉得里面一花一草都亲切熟悉着。
只是上次是白天,没开灯,此刻是夜里,头上点着四盏精致的小s灯。
“上次已经说过谢谢了,今天不用再说了,不过还是要对你有所回报。”沫沫望着我认真的说。我脑里又开始幻想她所说的回报二字,是金钱还是r体。
我都不喜欢,我想要的是她全部。然后为自己的强大欲望而羞愧。
“会品茶吗?”沫沫把衣服递到我手上后,问。随手放了音乐,又是钢琴名曲。调子明快活泼。我愣愣的点头。
然后她开始泡茶。
正常小女孩喜欢的饮料都是可乐冰淇淋什么的,而沫沫我心里是只会装模作样借酒发愁的叛逆女生。我怎么也想不到是的,沫沫竟爱喝茶,更想不到的是沫沫泡茶的工具精致而齐全!
我在她对面坐下,瞪大双眼吃惊的见她往藤制小茶几上井井有条的摆放着紫砂茶具,并熟练的摆弄着。茶香四溢时,她望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与我四目相对,良久,我们谁都都没有先躲开。她盘着发,化着淡妆,唇很明亮,暖s小s灯打在脸上,剔透晶莹。突然有一种错觉,我与身前这个女孩,早已相识了多年。相视无语,竟也不觉尴尬不自在。有一种安宁在四周悬浮,不知是满园花木春s,还是鼻息中的茶味的香醇悠然,还是悬梁盘旋的钢琴夜曲,亦或是沫沫淡然的眼神。
世界为你们放松。
“我学习茶道还浅,茶具不齐,随便品品。”沫沫说。
“这还不齐啊?”我望着这一桌壶壶勺勺,脱口而出。
“茶具包括茶壶、茶海、茶盘、茶托、茶荷、茶针、茶匙茶拨、茶夹、茶漏、过滤网、养壶笔、品茗杯、闻香杯等20余种。我这样不过是小孩家摆弄着玩。”她口齿清脆的吐出一串名字,我第一次见她带了这么一副谦卑礼貌的面孔。一个不小心,以为见着了古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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