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花之舞2-21

第 19 部分

“都下去,我要跟你们主子说几句私房话。”
顾不得几个小丫鬟匆匆离去前暧昧的眼光,柳砚轻松的将披风一解,就大喇喇的坐到了我的床上。一双细长的眼眸略带深意的望著我,让我渐觉紧张。
“娘子,最近可想为夫?”
坚挺的鼻尖略微扬起,男人酸溜溜的说道。
“说人话。”
面对他的轻佻,我只觉得虚伪,忍不住冷冷的戳穿了他。
“哟,傍上太尉的儿子心里有底气了,居然敢这麽同本官说话,嗯?”
眼里忽然闪现出精光,柳砚伸出手来扯著我的胳膊用力一抓,我就像是柔弱的白兔一般被带进了他的怀中。
“放开我,你要干什麽?”
男人身上的气味儿一如既往的清爽,可是我却不喜欢他总是y阳怪气的腔调,以及他看我时就像是在看什麽待价而沽的货物一般势利的眼神。
一见他低下头来看上去像是想要亲我,我著急的就想躲,却被他捏住了下巴重重的封住了嘴唇。
第16章 为夫的权利 2
男人的唇非常柔软,压在嘴上不时探出的舌尖有一点湿……让我忍不住起了一身j皮疙瘩。柳砚并没有深吻我,只是强势的堵著我的嘴巴做了几个吸吮挑逗的动作,而後就眨著长睫将我放开了。
“老实了?”
见我窝在自己怀中谨慎的看著他,柳砚居高临下的凝视了我一会儿,突然间又笑了。
“装什麽,你这样的女人应该最受用我这样的男人才对。别总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本官不爱看。”
“你什麽意思……”
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什麽“你这样的女人”“我这样的男人”的……有话请直说。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我的脸,而後一路向下最终滑落至我的颈间。他若有所思的玩弄著我刚戴上的聂风送我的银锁,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复开口。
“宁莫言,你自以为是,多情又冷血。总是想从优秀的男人身上得到爱和温暖,却吝於付出自己的真情。云家兄弟是这样,现在聂风也是这样。他们都太过自信,总以为像他们这样的男人一定可以征服你。”
“……”
“可是他们错了──”
淡色的薄唇拉开嘲讽的弧度,柳砚的目光渐渐由那枚银锁挪到我的脸上,看得我心寒。
“对於你来说,没得到的东西总是最好的。一旦被你得到,爱上了你,他们的价值也就失去了。越是对你痴心纠缠,就越是被你厌倦,恨不得像抹布一样用过就丢开。”
见我惊得一句话也反驳不出,男人嘻嘻的笑了,那麽的狂恣。
“娘子,为夫说的对不对?”
“……”
“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
原本很想狠狠的说句“不”,作为武器用力撕裂这个混蛋犀利又伪善的假面。但是我的嘴唇在抖,身体在抖,手也在抖……一切的一切都泄露出心中的虚弱与难堪。
他太一针见血了,字字都戳中我的死x。
我不想承认的,可是是的,他说的没有错。我就是这麽一个自私自利又无心无肝的下贱女人……
“如何?哈……”
男人挑眉,而後对著我轻轻摇动著食指,仿佛我问了一个多麽愚蠢的问题。
“宁莫言,你给我听清楚了,今天这话我只说一遍。”
“……”
“不管你以前的风流史有多麽的精彩,你今天进了我柳家的大门,做了我柳砚的女人,就是我的东西,随便我对你怎麽样都可以。”
“什麽……?”
这家夥不是疯了吧……
我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著他,却惊恐的看出了他傲慢的轻佻,冷酷的认真。
“我不是那些傻子,别指望我会对你一往情深。你我都清楚,我们只是彼此利用的关系。但是既然我是你的相公,我自然会不遗余力的行使属於我的权利。”
“比如……我现在要你,你就得乖乖的躺下来让我上。”
英俊却邪恶的脸忽然间凑了上来,恶魔一样的将我慢慢压倒在身後的软榻上。柳砚轻轻的笑著,洁白的牙齿露出能撕裂血r的尖角,看上去就像是不知修炼了几千年的妖孽。
“再比如,我要你去陪别的男人,你就得陪……”
“柳砚,你是个疯子麽……”
我无法相信有人能将如此无耻的话说的这样理所当然,之前云鹤影的吝啬、沅唯九的绝情跟他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起码他们还算是有血有r的人,这个柳砚,简直就是个吃人不眨眼的魔鬼……
“海贼姑娘,这样不是很好吗?”
男人的双手沿著我的胸部一路抚摸到我的腰间,轻而易举的就解开了我的腰带。
“我不会令你感到厌倦,因为我根本不会爱上你。你也能从我身上找到交欢的快感,以及被男人占有和宠爱的温暖……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你要快乐,但是并不想负责。我就给你快乐,我会宠你和你做a,但是我不会向你索取爱情,你只要帮我完成任务就可以了。”
“所以乖乖听我的话,照我说的做,我会教给你什麽叫做真正的生活。”
第17章 堕落 1 '高h 慎'
我堕落了……
半半迫,半推半就之间变得完全不像自己。到最後,我终於体验到了什麽是他所谓“真正的生活”──那种糜烂的、奢贵的,人前显赫人後疯魔的生活。可是这时候,再想回头,已经比登天还难。
大屋内,薄烟嫋嫋。我身上衣衫还未褪尽,下半身却已经光溜溜,双腿自然而然的夹紧正伏在我身上来回耸动的男人。他叫柳砚,是我的夫。
“快点……再快点……嗯……”
毫无廉耻的说出索欢的y声浪语,我微闭著双眸不耐烦的用手抓著已经汗湿的额发。跟随著他撞击的频率,饥渴的抬动著腰腹迎向他,希望那灼热的阳具能在我躁动的体内c得更深。
“小y娃,已经懂得自己找乐子了,嗯?”
面对我的放荡,柳砚一如既往邪恶的笑著,英俊的脸露出舒爽的光芒。他伸手撩开我的衣襟,一边继续用力的抽c我湿漉漉的小x一边用宽大的手掌握住我来回颤动的茹房开始把玩。
“嗯……啊啊……”
兴许是受到我的鼓励而变得更兴奋,男人结实的臀部开始像打桩一样不厌其烦的运动著,在我体内c得又深又猛。他的两根手指夹住我的茹头用力的向上扯,一下一下前後左右,直到我皱著眉喊痛才笑著用湿润的唇将它们安抚的含进口中。
“很舒服,是不是?”
他端起我的腰又用力的一顶,我的腿心处立刻溅出蜜汁来,发出“噗滋”一声y响。
“是……是……好舒服……”
我潮红了脸,看不见自己此时的模样,但是我知道这一定不会是个良家女子应有的表情。
“柳砚……柳砚……”
我颤抖著抱紧他的身体。
“什麽……”
他将沾满自己唾y的r尖吐出,用气声性感的回答著我。
“给我抽一口,快点……就一口……”
我乞求的望著他的脸,眼角的余光却不断留恋著大床旁边精巧的木质支架上架著的那一管纯金打造的烟杆。
数日之前他给我拿来这个东西,说是赐给我的福利,只要吸了它就能忘记所有烦恼。我不信柳砚,但是我渴望忘记烦恼……
於是现在,它变成了我的烦恼。
“怎麽,你是觉得不抽这个本官就满足不了你?”
我的要求让男人细长的眸中精光一闪,先是一点点得意而後又蔓延出不满。他见我抖著嘴唇,目光已经焦急的转向烟杆便双臂一伸死死的按住我的两个手腕,下半身更加持续凶猛的干著我。
“不是……不是……”
见他不肯给我,我连忙慌乱的摇头。
“柳砚……我就抽一口……你不能这样冤枉我……当初是你给我抽的不是吗?”
兴许是我犯瘾的样子太过可怜,男人眯著眸又冷冷的看了我一会儿。在确定我的确是受不了了之後,这才淡漠的点点头。
“去吧,只许抽一口。”
“是……”
得到男人的应允,我如逢大赦。顾不上他从我体内退出时那种空虚的感觉瘙痒难耐,我跌跌撞撞的爬到床边,伸手从茶几的架子上拿起那根沈甸甸的烟杆就万分贪婪的吸了起来。
“呼……”
好舒服……好舒服……
好像四肢百骸都被什麽啃食著一样,酥麻麻的、很像做a时的快感却比那种感觉更强烈一万倍。
“啊……啊……”
忍不住一吸再吸,我完全忘记了柳砚对我的警告,只希望不顾一切的将这种混沌的快乐延续下去直到永恒。
“啊!!”
就在我吸得欲仙欲死几乎忘了自己是谁的时候,右脚忽然被人握住用力的向後拖拽。手上的烟杆惊慌失措的掉在了地上,那些让我舒服到极致的东西伴随著火星溅了一地如天幕繁星。
“坏女孩,不是说只能抽一口?”
那个姓柳的恶魔将我重新拖回自己身边,而後却用大手死死的掐著我的後颈将我按在床上,反剪著双手,就像是囚犯一样。
我慌乱得不停挣扎,却换来臀上的重重一巴掌。清脆的掌箍声让我忍不住哭了出来,然而这种疼痛混合著刚才吸过烟之後的舒爽,竟然形成一种变态的快慰。
“我……呜……”
我不知道如何辩解,只是哭。柳砚则继续不停的打我,不算暴力,更像是性事之间的情趣般用力打我的p股。
“还敢不敢不听话了,你说!”
打过了之後不等我的回答,他就从後面强硬的分开我的双腿,方才未曾抒发过的阳具横蛮的抵著我的菊x,一点一点的用力向内捅入。
“呜……不敢了……”
我不觉得疼,因为早在之前这个私密至极的部位已经被这个变态开垦过了。现在它柔软的就像是前面的小x,只是这种被强行c入的感觉还是令我又惊又恐。
“对,听话就对了……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就什麽都会有的……”
身後的男人声音里压抑著笑,柳砚扶著我的腰我翘起臀部迎合他的进入。坚硬的阳具c在湿滑的後x里,轻车熟路的来回抽动起来。
“啊……啊啊……”
被男人抽c菊x和干yd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体验。前者带著压抑的兴奋,配合著方才抽烟还未散去的快感,竟然有种将死的极乐。
“好舒服……啊啊……柳砚……你c得我好舒服……”
脸上泪痕未干,意识却已模糊。我趴在床上,脸颊贴著那些贵死人的锦缎来回的摩擦,发泄著被用力干著菊x的快感。
脑子里懵懵的什麽都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很快乐、很快乐……
“呵,要是那帮男人见到你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怎麽想……”
昏过去之前,身後的男人如是说。
第18章 堕落 2
一盘切好的西红柿下锅,用热油炒至半熟。而後我熟练的将一旁炒好的j蛋倒了进去,翻炒了两下直至味香汁浓便放盐出锅。
“十四夫人,这些粗活还是交给下人来做吧……”
我今天换上粗布衣服,簪起长发洗手作羹汤的举动吓坏了无论怎麽说都坚持跟著我的慧心。见我将刚炒的两个家常菜装进食篮之後又豪气的塞了五个新蒸的热馒头进去,如此异於常人的饭量再次令她又惊又恐。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做。我要去野餐了,你不许跟著我了哈。再跟我就把你关进柴房里。”
扯著嘴角对她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一向慧黠的她兴许没见过我这麽奇怪的女主人,可怜一张清秀的脸几乎皱成了包子。最终她犹豫再三,真的没有跟上来。
“终於甩掉了,容易吗我……”
拎著篮子一路小跑,直到气息紊乱之际才来到柳府偌大的花园里。
眼下正值阳春三月,鸟语花香。柳树也发芽了,迎春花也开了,湖泊也解冻了。本姑娘心情最近太郁闷,不得不找点乐子来自我安慰一下。
“唉,真好啊……”
找个刚冒出小草儿的地方一p股坐下,我抬头望著蓝蓝的天,伸手拿出一个馒头就著西红柿炒j蛋就咬了一大口。
柳砚那王八蛋给我吸的东西叫百忧解,我开始的时候只觉得吸了後心里特别的痛快,好像人世间所有的悲伤都不是自己了的一般。但是越到後来越觉得不对劲,因为虽然身体上没什麽不适,但是隔段时间不吸我就会想。
那种想不是单纯的愿望,而是会随著时间的推移如果不能被满足就会便疯狂的强烈欲望。开始的时候还只是想的难受,浑身都不自在。到最後就会全身抽搐,翻著白眼蜷缩在地上哀号打滚……
靠。
後来我才知道,这东西来自西域藩国,是那边的皇帝对付不忠诚的臣子用的“毒药”。人只要对百忧解一上瘾,就会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完全失去理智。只要给他吸,让他做什麽都可以。
显国原本是明令禁止百忧解流传的,但是一些有钱的公子哥儿因为贪图吸食後的快感还会出高价让烟贩子们偷偷从国外运过来。有些人得逞了,一夜暴富;而有些人的货却被海关拦下,自然而然的就落到柳砚这个海防总督的手里。
我真恨我自己,居然就这麽无知的著了他的道儿。
“哟,我说中午吃饭的时候你不见人影儿呢,敢情自己躲在这里开小灶。怎麽,不愿意和本官同桌吃饭麽?”
越烦见谁,谁就偏偏出现。
正吃的高兴,头顶上却忽然笼罩下来一片y影,不是柳砚那石墙一般的高大身形又能是谁。
“干嘛?”
只瞟了他一眼我便不再看他,依旧吃我的馒头喝我的酒。平时吸了那东西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任他摆弄就罢了,清醒的时候我再不愿意对著他像个畜生一样摇尾乞怜。
我烦他了,我还从来没像烦他一样厌恶过一个人,这绝对是真的。
“瞧瞧,啧,你这是身什麽打扮?本官赐给你的绫罗绸缎呢?”
我不理他,这男人好像也不觉闷。自己踱著官步绕著我的身体转了一圈,末了,还傲慢的用脚尖踢了踢我的粗布裤脚。
“我不高兴穿,不行麽?”
干巴巴的一口馒头噎人的下肚,连特意命人去集市上打来的兑了水的二两酒也不再令我喝的有滋有味了。
一瞬间,我所有的快乐都伴随著这个人的出现而消失殆尽,柳砚啊柳砚,你是我的冤家派来玩我的吧?
“呵,有意思。”
见我一副不买账的样子,柳砚笑了笑,而後竟然提著衣摆就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啊,你是想用这种平民的生活方式找回真实活著的感觉对不对?”
“……”
“吸百忧解让你觉得虚幻、不踏实,我这总督府又是奢靡铺张让你觉得更堕落。所以你要吃苦,要平庸,要想办法提醒自己到底想要什麽样的生活。”
“你……”
手指一松,原本握著的半个馒头失神的滚落到了地上。我讶异的望著他,男人那张英俊的脸此时看起来是那样的扑朔迷离。
真没想到,我宁莫言活了这麽多年,最了解我的竟然是这个从不把我当人看的变态男人……
他说的没错,我是不喜欢奢靡。
太过奢靡的生活让我觉得欲望无限膨胀,总是追逐不到一个踏实的尽头。一个人,如果不管要什麽都能轻易拥有,而且不用付出任何努力,那她活著还有什麽意思呢?
“你放弃吧,没用的。”
似乎也跟著享受起和煦的春风和碧蓝的天,柳砚用双手撑著草地,懒洋洋的伸直了双腿。
“只要你对百忧解上了瘾,就永远不会再有真实的生活。你的世界只剩下快乐和不快乐。抽烟让你快乐,不抽让你痛苦……所以,为了这快乐你什麽都愿意做。”
“承认吧女人,这就是你的宿命。”
他转过头,目光灼灼。
“你……我做错了什麽你要这样对我!!!”
再也听不下去他口中的一个字,我愤恨的扑过去用力卡住他粗壮的脖子。我发誓我将双手收的很紧,但是柳砚这家夥却连眉头都没眨一下,细长的眼睛中满是怜悯。
“你什麽都没做错,只是你对我来说太有用了。而你这女人心思又忒狡诈,所以我也没办法,只有这样才是控制你的最好方式。”
“你说什麽乱七八糟的!我对你能有什麽用?!我说了我不知道沅唯九在哪不知道不知道!!你是聋子吗!!”
“现在已经不是你知不知道的问题,宁莫言,你对我的用处比你自己想象中要多得多。”
轻而易举的便将我的两只手从他脖子上扯下来,柳砚看著我,看著我快哭出来的脸。倏地,他竟低下头轻轻吻了我的额头。
“别哭,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给你一辈子的百忧解。”
“呜……”
我恨死他了,我不要百忧解,我要离开这里,做正常人。哪怕回云府当家妓也比待在这里强十倍。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见我咬著嘴唇,眉头紧皱著仍然陷在无尽的悲伤之中。柳砚想了想,忽然拍了拍我的脸颊,轻轻的说。
“你威风凛凛的情人聂统领马上就要回来了。不是好久没见了吗,你猜,他去了哪?”
第19章 堕落 3
“他……”
柳砚的话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思绪,让我脑海中几乎是立刻就浮现出那个黑脸男人的音容笑貌。
这几个月的时间,聂风总是隔三差五的就派人送各种礼物过来。有首饰、点心、绫罗绸缎甚至是打猎收获的血淋淋猎物。
有时候我会因为他送来的东西而感到哭笑不得,完全不知道该拿这些怎麽办。可以说,这个男人几乎是没有任何能讨女孩子欢心的地方──
强势的态度,冷硬的军人作风,完全我行我素的霸道……但是我能感觉的出,他或许是真的在很认真的在意我。
“他去了哪……”
一想起这段时间男人的礼物常到,而人却一直无影无踪。虽然明知道很可能又是柳砚给画下的一个圈,我却还是忍不住往里边跳。
“他──”
“他去替你的狐狸相公剿海贼了,小笨蛋!”
见我上心,柳砚得意的笑了笑。然而,他脸上神秘的表情才刚一闪。我们两个的旁边就突然出现一张被自己的双掌给用力挤扁的脸。
不知道从什麽地方冒出来的肖允嘻嘻笑著大声抢答,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充满恶作剧的诡秘。
“肖兄,你是想吓死我们吗?”
不悦的皱了皱眉,柳砚先是一惊,而後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很拿这个朋友没办法。
“我一个人待得好无聊嘛,下人说你们两个在这里,我就来找你们玩啦。正好你们说的东西我知道,於是就回答咯。”
大眼睛用力的眨了两下,而後跟著眉毛眯成了和善的弧形。肖允耸了耸肩,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麽。
“剿……海……贼……?”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我转过头用力的看著柳砚,希望他能给我解释出一个与我心中所想完全不同的答案。
只是这一次,我无可避免的失望了。
“是啊,海贼。就那个叫沅什麽的海贼头子,柳兄盯上他很久了,这一次终於被聂兄的军队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估计能一举歼灭吧。”
仍旧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麽惊天动地的事情,肖允很自然的伸出胳膊搂我的肩膀。而我却不由自主往旁边一躲,不仅避开了他的亲密,也嫌恶的从柳砚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
“怎麽,心疼了?”
见我一脸忧虑,眼睛细长的男人开始冷笑。
“为什麽聂风会去剿海贼……你不才是海防总督吗?”
脑子里的思绪乱乱的,我被突如其来的信息所淹没,完全摸不著里面的关系。
“他?你别逗了。”
柳砚只是笑,并没有回答我。倒是旁边蹲著的肖允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这家夥就只会吃喝玩乐而已,哪里训得出像样的海军。每次出门剿匪,都是聂兄的精兵换上海防的衣服来替他厮杀,不然的话你以为所谓的海防军能是像沅唯九那种级别的海贼的对手?”
“……”
肖允的话在我听来宛如晴天霹雳。
怪不得,这个海防总督明明是个公子哥儿上位养老的闲职,却每每都让海贼们吃到不少血r模糊的亏……
想当初云鹤影带著他们来赎人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这些兵一个个都训练有素,充满了势不可挡的锐气一点都不像那麽闲的人训练出来的。却没有想到,强干的海防总督是假,勇猛的侍卫统领才是真。
等一下……
聂风为什麽要将自己的兵借给柳砚任他逞威呢……
难道说……
“想起什麽来了?”
见我的脸瞬间就变得苍白无比,而後恶狠狠的瞪著自己。柳砚依旧是很轻易的看穿了我的心事,薄唇一张,笑容中仍然是那目中无人的怜悯。
“是不是在想聂风好好的为什麽要帮著我不顾生死的去杀海贼?”
“……”
“那当然是因为我告诉他只要他能取回沅唯九的首级给我,我就让他独自专享你。”
“……”
眼睛模糊的几乎看不清楚东西了,而这个狠毒的家夥却依然没有放弃鞭笞我的心。
“其实我也没想到这个世界是怎麽了。不过是稍微漂亮点的丫头而已,竟然能让这些男人每一个都那麽喜欢你。娶你这麽一房姨太太,我柳砚得到的好处还真多呢……”
“你混蛋!”
一个巴掌打过去,却被对方轻易的拦下又狠狠的按在地上。我被柳砚压著,眼泪一直流,心里愤怒的只想低吼。
所以这又是我的错吗……
因为聂风看上了我才答应替柳砚不顾生死的剿海贼,而如果他真的成功了,害死九叔的罪魁祸首就是我吗……
“不是我混蛋,是他们傻,甘愿为了你被我利用。其实我也不太想的明白,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
柳砚居高临下的看著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他的嘴角微翘,长发垂下来落在我胸口。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我全部的天日,看起来宛如一个末日帝王。
“你们……在搞什麽啊……”
在一旁沈默了好久的肖允直到这时候才挠挠头,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
“没什麽,肖兄你想玩点什麽,我们走。”
完全无视我伤心欲绝的样子,柳砚见我已经安静下来,躺在草地上无声的哭泣。这才轻轻的放开我,转过头去对著肖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第20章 出逃1
柳砚很快拉著肖允离开了,走的迅速又无情。
我一个人躺在草地上哭了一会儿,坐起来的时候低头望著已经冷掉的食物,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弃犬,说不出的窝囊悲凉。
“唉……”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无助的叹了出去。张嘴想发泄些什麽,却又觉得事已至此再怎麽破口大骂都很无力。拎著篮子垂头丧气的往屋子里走,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一会儿却无论如何也平复不下心情。
难道只能这样了吗?
这以後的日子我都要任他摆布,而後眼睁睁的看著他利用我去伤害那些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最後,我心里一横,一个人随便拾掇了一下就往总督府的大门口跑去──这个糜烂的地方沈闷又压抑,令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今天一定要离开这里!
“十四夫人您拿好,不够的话可以差人来府里再取。”
原本抱著必吵的决心打算硬闯柳府这座牢笼,谁知在我表明去意之後门卫非但没有阻拦,反而贴心的从帐房支取了二十两银子给我,并且暗示这其实只是个零头……
“什麽……?”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只是捧著沈甸甸的银子愣在那里。等反应过来之後,才不由得苦笑……
柳砚这个家夥到底是有多自负,他好像已经认定了已经进府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脱离开他,就算是送钱赶著都不会轻易离去。
“夫人慢走──”
侍卫们彬彬有礼的送我离开,我揣著那银子,脚底下像是被针扎一般头也不回的就撒丫子狂奔了起来。
没有原因没有方向甚至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
我就是单纯的想跑,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用力的奔跑。就好似跑得越快就越能摆脱自己不想面对的那一切一样。
都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害死沅唯九,没有连累聂风,更没有伤害云鹤影和云征月……都是他们我的非缠著我不可,我没有一丁点的主动想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的意思。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反应不过来自己究竟来到了哪里。我只知道周围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很热闹,熙熙攘攘的就像是最繁华的市集。
然後,我就看见了他。
那麽久没见,他还是一件薄薄的红衣。长长的青丝垂荡下来,整齐的披在身後,脸上依旧是那样淡淡的表情好似对什麽都不关心,但是一双幽深的黑眸里却透出非凡的老练与精明。
云鹤影……
我曾经的主人。
“吴叔,半月後西北的商队就要来了。到时候咱们的门面可不能太寒碜,趁这几天把城北这几间铺子都好好修善一下。西北人爱面子,越是漂亮华丽他们就越爱。到时候卖给他们的货提一些价钱也无妨。”
“是,大少爷。”
忠心的老仆详细的记录著男人的每一个吩咐,云鹤影还是像以前一样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能掌控局面达成最完美交易的那一个。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挥斥方遒的男人,却为什麽独独救不了我呢……
我躲在墙的後面,有些伤心的望著他。他并没有变瘦,甚至在那张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憔悴。
云鹤影依旧是云鹤影,不会做赔本生意。
他大概……早就把我给忘了吧……
第21章 出逃 2
“为什麽一个人站在这里?”
正当我沈陷在越想越痛的往事里无法自拔的时候,肩膀忽然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聂风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带著生硬的干练,一如他强势的军人作风。
我讶异的回头看著他,男人齐肩的头发似乎长长了一些,此时正用一根黑丝不羁的束在脑後。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衣服上染了尘埃,青黑色的胡茬分布在两颊与下巴之上,显出一点不合年龄的沧桑。
但是见到我,男人的眼中似乎恢复了一些神采,亮晶晶的,宛如夜空里的星辰。
“你杀了他……吗?”
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发颤了,想起柳砚曾经说过的话,再次见到这个男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好怕他身後的马匹之上当真驮著沅唯九的项上人头。
“杀了谁?”
没有想到我会没头没脑的问出这样一句话。黑脸男人不明所以的皱著眉,思考了一下,而後索性不理径自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束扎好的山花只顾继续自己的话题。
“送给你的。”
完全无视我脸上的担忧,粗糙黝黑的大手握著翠绿的花j形成鲜明的对比。我却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这家夥送花给我的用意,焦急的摇摇头上前一步紧紧地握住了他伸出的手。
“沅唯九!!你杀了他吗?”
“沅、唯、九……?”
终於捕捉到了我言语中一些他明了的信息。原本献宝似的期待的眼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渐渐涌起的警惕与不悦。
“你认识他,为什麽?”
鲜豔的花朵被他无情的扔在一旁冰冷的地面上摔落了好多花瓣,男人一把执起我的手腕凶狠的问起来。
显然柳砚并没有完全告知他我复杂又多情的过往,我心情沈痛的瞪著他,一时之间不知该怎样回答。
“告诉我……你杀了他吗?”
在沈默了半晌之後,舔舔嘴唇,纵使有千言万语,最终我问出来的还是同样一句话。
“没有──”
兴许是我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悲伤终於融化了男人的一点怜惜,又探究的打量了我好一会儿,聂风才终於不徐不缓的回答说。
“差一点,被他给逃了。不过我抓住了他们的大副,相信用不了多久这海贼头子就会来救人的。”
“你抓了季叔……”
一听此话,我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然而下一瞬间,自己脆弱的脖颈就被男人一把擒住,而後像是尖利的鹰爪一般将我死死地钉在身後的墙壁上。
“叔?”
男人咬牙切齿。
“女人……你到底是谁?”
☆☆☆
“你说过的,让我独享她。”
总督府的房间里,刚征战沙场回来的男人端坐在床沿,黑脸铁青,看起来就像是一座瘟神。
“我没说错呀,允已经没有再碰她了。只要你完成和我的约定,就算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也不会再和她亲热。这丫头完完全全就变成你一个人的了。”
面对聂风的质问,柳砚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时不时的还用极暧昧露骨的目光调戏著傻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我。
“你没跟我讲,她曾是那个海贼头子的女人。”
眼神变得愈发凶狠,聂风的拳头已经缓慢的攥紧了一个。
“那又怎麽样?她本来就是云府的家妓嘛,早就被云家两兄弟玩过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沅唯九又有什麽大不了的,你难道还指望她是个处子?”
下流的言语被柳砚说的理所当然,我听到家妓两个字浑身一颤,再想起云府的两兄弟心里又变得酸涩不已……
就算是在云府当家妓也比在你总督府里做十四姨太好得多,你这个没心肝的王八蛋。
“杀了他,她会恨我。”
固执的摇了摇头,显然,黑脸男人一直以来的思考点和柳砚的大不相同。
“我不要她恨我──”
男人的目光慢慢的投s到了我的身上,我被聂风定定的看著。并不是之前云鹤影惯用的脉脉温情,而是一种我暂时还理解不了的贪恋与执著……
这男人,难不成是真心喜欢我的?
心中不由得一动,我连忙逃避的别开了头。
不可以再被谁喜欢了,不可以再被任何人的情感捆绑住。我就是一个无心的贱女人,活该一双玉臂千人枕。不要再给我更多情感了,我真的、真的会承受不住。
“聂兄──”
听闻这句,先前的轻佻嘴脸开始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柳砚表情的一冷。
“不是兄弟说你,但是你什麽时候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多愁善感了?”
“嗯?”
“想要什麽,就去夺。你管她恨不恨你,尽管占有就是了。你杀了沅唯九,我给你宁长锁。我的条件即是如此,如果你做不到,我一样会找别人来做。”
“柳砚!”
这一次不只是聂风,连我也忍不住怒吼。
见黑脸男人似乎真动了火气,柳砚冷笑一声,再度补上了一剂猛药。
“而且,我还没跟你说过。这丫头经历了这麽多男人,现在心里想的却还是那个海贼头子。你杀不了沅唯九,就永永远远得不到她的心。这一点,你自己想清楚。”
说罢,男人就推开门大踏步的徜徉而去。只留下浑身冰冷的我难以置信的望著说出如此邪恶y险话的他的背影。
“也是……”
更令我如坠万丈冰窟的是,身侧的男人居然在片刻的沈默之後,表示了认同。
“聂风,聂风!”
我害怕极了,慌不择路的扑过去一把抱住正用极其深邃的眼神看著我的男人。
“我求求你,不要听他胡说。你放过沅唯九,放了季叔,我跟你了,跟你一辈子好不好?”
下巴在说完这句之後就被用力的捏住了。男人抬起我的脸,居高临下的盯住我。
“你真的愿意跟我?”
“我愿意!”
连一秒锺的迟疑都没有,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麽会为那个欠我一百万世都还不清的沅唯九做到如此地步。我不是应该恨他的吗,我不是应该以他的消失为解脱的吗,为什麽一想到他会死,我的心却还是这样的痛、这样的不舍呢……
撕拉──
没有再理会我的祈求,男人忽然将双手移动到我的胸口,扯著我的衣襟用力的一撕。
“你……”
我胸口的布料被他轻易的扯烂,两个白嫩的茹房顿时像小白兔一样弹跳了出来。
“那就证明你的诚意给我看吧,脱。”
(rrr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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