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放过去的事情堆在眼前给心里添堵,而下面人却又百般不解,哪有不揽钱地市长,哪有不揽权的市长?”
顾晓梅心想难道以后真要将张知行当成不揽钱、不揽权、清廉持正地市长才能找对工作的脉络?之前是自己多想了?她看了张恪一眼,眼睛里颇为困域,心想他就是要告诉自己这些,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
“哦,对了,你家于竹去年进国商院时,还是我给他接新的,他可能不认识我,”张恪又淡淡的笑了一句,“我在东大臭名昭著,他可能听说过我……”
这会儿已经走到市委大门东门,张恪指了指警卫,跟顾晓梅笑着说道:“谢谢你送我过来,我先进去了。”
第1044章 二世祖在东大的传说
“你们说说看,天下有我这样的二世祖吗?”张知行与江上元、刘爵走过来时,张恪腰间系着围裙,两只手里拿着刨子正蹲在客厅前的走廊里削萝卜皮,“刚才纪委江书记的爱人过来,还跟我妈夸咱家的保姆切土豆丝的水平真是高,真是高啊真是高——哦,刚才是我切的土豆丝,等会儿请你们好好的品尝。”
江上元、刘爵哈哈大笑,梁格珍从屋里走出来,伸手掐住张恪的耳朵拧了一下,说道:“在江主任、刘书记面前胡说八道的的献宝,这暑假都过去大半,才想起到新芜看你老娘,你不是没良心的二世祖是什么?”
顾晓梅在后面微微而笑,笑也是看资格的,江上元、刘爵可以哈哈大笑,以示亲近,她要是笑得太放肆,就是不知分寸。她看到过很多二世祖在长辈面前都乖巧伶俐、讨人喜好,这几乎是家庭出身所浸染出来的媚上本能,当年,她与罗归源的儿子罗文也接触过,在长辈面前不晓得表现出多么的彬彬有礼,谁能想就这么个彬彬有礼的官宦子弟会跟他老子一样最后都给判了死缓?只是之前张恪所说的那番话给她的印象极深,却又说不上什么感觉,或许他那种说话的语气过于成熟了。
说句实话,顾晓梅也没有想到张知行的儿子会有好厨艺,她与张知行的秘书成余东都没有资格留下来吃饭,将事情汇报完,就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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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梅自己没有车,也没有资格配车、配司机,不过上下班总会有顺路车坐,今天小车班的司机都给留下学习交通法规,她就坐成余东地桑塔那回家去。
经过富贵园别墅区,顾晓梅往里看了一眼,她知道张知行一家在搬进市委大院前就坐这个别墅区里,问成余东:“张市长家在建邺也有房子吧?”她刚才在市委大院看到那辆停在梁格珍平时开地福特旁边的奔驰s600,心想自己在新芜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豪华车,那些说张家在海州是豪富的传言倒是不假,张知行夫妇在新芜要注意影响,生活不能太奢华,这个二世祖倒没有什么顾虑,尽情的享受,又想到之前在路上他所说的话,总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嗯,”成余东是张知行地秘书,这只是按照程序安排的,张知行并没有指名要他当秘书,所以说关系亲密程度比之顾晓梅相当,他也没有皮r就轻了二两、自认为在市政府的地位就比顾晓梅还高,顾晓梅平日里也是围绕张知行转,有些事情也没有什么讳不讳言的,“顾姐不是要送你家于竹去建邺上学吗?有机真要去拜访一下,那才叫真正地有钱人家。换成是我,指不定连市长都不想当了,张市长每天都这么辛苦,换成别人一定理解不了——顾姐能常见过带很漂亮小院子的别墅吧,那顾姐有没有见过带空中花园地高层公寓?”
顾晓梅想象不出空中花园是什么概念,笑着说:“新芜有什么,我就见识过什么,我的眼界就那么点宽,哪里见过带空中花园的高层公寓—是在顶层的露台种些花花草草?”
“是顶楼的露台种些花花草草,另外砌几座假山、造条小溪、建座亭子,也就大半亩地吧!”
“呃!”顾晓梅当然能知道半亩地有多大,富贵园最好的别墅占地也就大半亩地,咂咂舌没有说什么,心想还有假山、溪水,那公寓住宅地奢华程度还真不是她所能想象的,心想市长张知行家里就张恪一人在建邺,那宅子也是这二世祖一个人享受吧,又想或许还有那不断变换地漂亮女孩子。
成余东也就跟顾晓梅随意聊着。这些事情顾晓梅迟早会知道。至于其他自己所观察到地事情。倒不能胡乱地说。他地前程完全寄托在张知行地身上。
到新闸小区。成余东停下来让顾晓梅下车。笑着说:“顾姐怎么还住这里。就没有想过换房子?”
“才住了四年多就换房子。多可惜啊。我可没有这精力折腾……”
“听说卫婶也住这里。顾姐在这里见到过?”
“卫婶啊。在小区里也只见过几回。没有在张市长家见得多。”
说起张知行家地瘸腿保姆卫婶。顾晓梅又想起三年前发生地罗归源案。那可是给新芜摘掉一个大毒瘤。全市人民拍手称快。
据说事情的直接导火索就是因为张恪跟罗归源的儿子罗文为卫婶在市招待宾馆工作的女儿卫兰争风吃酣所致。
前两年,顾晓梅还在小区里能经常能看到那女孩子,漂亮得紧,到底有没有给罗归源的儿子下药迷j得逞,各有各的说法,只不过罗归源跟儿子都给判了死缓是因为另外的罪行,后来卫婶一直给张知行家当保姆,加上张知行夫妇还将卫兰认作干女儿,有些事情倒没有人敢随意议论。再后来,卫兰又回学校读书,又跟于竹同一届考进东大,还真是相当不错的女孩子——之前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也只是生活在底层的悲哀吧。
顾晓梅这才想起来这个夏天在小区里还没有看到过卫兰,这次也没有随张知行的儿子回新芜来,该不会一直都留在建邺吧?
顾晓梅替成余东关上车门,就往小区里走去。
新闸小区算是新芜比较新的小区,因为新建时有些像卫兰家那么的拆迁户安置在小区,给外人的感觉,小区的档次就有些低,其实小区的环境还算不错,顾晓梅一家四口住三室一厅的房子,虽说房型格局比较紧凑,但在新芜还算是不错的;再说自己刚当上市政府办副主任就急着换房子,传出去也不好听。
顾晓梅打开门,看到丈夫跟儿子两人打着赤膊坐在客厅里下棋,抱怨道:“你们两个大老爷,在家里就不能先将晚饭做起来?妹妹人呢?”
“妹妹赖在陈宁玩,”脸上稚气未消的于竹抬起头看了他妈一眼,又说道,“爸爸说也要难得享受一回给领导伺候地幸福,你不是说今天会早回家做饭地吗?”
顾晓梅回房间换了一身普通的家居短衫出来,跟丈夫唠叨:“张市长家的公子带着女朋友回新芜,江主任、刘书记晚上都在张市长家吃晚饭,我才能早回家……”
“你见过张市长他儿子,有于竹说的这么夸张?”于卫笑着问,“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张市长的儿子不可能像于竹说的这么没有家教吧?”
“我没有跟你说过罗归源的儿子?这些二世祖地本性,没有火眼金睛,一两次能看透底细?”顾晓梅拿着围裙系在腰上,准备去厨房动手做晚饭,想了想,又跑回来告诫她儿子,“你给我拎清楚了,那个小子你少去招惹,就当作不认识,你跟你爸都是闷头葫芦,指不定给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那小子即使纯洁也有限,带着女朋友来新芜也就算了,竟然还带着漂亮女孩子过来……”
“那一定是我们的校花陈妃蓉!”于竹想也不想的就猜是陈妃蓉,“我们学校都公认陈妃蓉是他的女朋友,经常看到他们一起图书馆上夜自修……”
顾晓梅张了张嘴,拍了拍额头,心想这算什么事啊,这小子公然带两个女朋友到新芜来渡假啊,真不晓得他怎样才能将这两个女孩子之间地矛盾摆平的,两个女孩子都是难得一见地花容月貌,一般男孩子能有其中一个当女朋友大概就知足了,也只有这种二世祖式的花花公子才不会珍惜这样的女孩子——其他事情不说,这小子是花花公子那铁定的了。
顾晓梅咂了咂嘴,跟他老公说道:“那个女孩子也还真是漂亮——看你还有脸说龙生龙、凤生凤——张市长是张市长,谁能肯定说张市长的儿子一定品性端良?”
于卫挤眉弄眼的笑了笑,说道:“哪个小伙子看到漂亮女孩子不喜欢,都跟于竹闷葫芦似地?”
“我们学校本部的同学都说陈妃蓉是东大地校花,我看到过,漂亮是漂亮,但不一定就是东大最漂亮的,他们都没有看到小宁,等下学期小宁到本部后,他们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地校花了。”于竹眼睛盯着棋盘,自顾自的说道。
“你不是将小宁当妹妹吧,不要一个劲地将小宁挂嘴边。”顾晓梅说道。
“我哪有?只是客观评价一下,”于竹争辩道,“自己妹妹长得漂亮就能说啊,关键我自己的妹妹长得像爸爸,一点都不好看。”
“哪有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小心妹妹回来跟你闹。”顾晓梅说道,想着不能继续打岔,不然就要将晚饭耽搁了,走到厨房,想到陈育家的女儿跟随张恪一起到新芜来的唐婧、陈妃蓉比较,还真难说哪一个更漂亮一些,各有各的特质。她从来都不希望儿子将来找的女朋友太漂亮,她清楚自己儿子有些太内向了,还是普通的女孩子适合他,这个社会太复杂,再说陈育家女儿的病能不能治还是问题,心想或许真要尽快从这里搬出去。想到这里,顾晓梅就唤丈夫要厨房来商量。
“于卫,你过来一下。”
“什么事情?”于卫手里还拿着棋子,坐着不动,问他老婆有什么事情。
“新建的滨江小区对外销售房,对市委市政府的工作人员有优惠,我们是不是找个时间去看看?”顾晓梅问道。
“这不是才换房子没多久?跟陈厂长他们当邻居蛮好的,为什么又要搬家?再说滨江小区只对市委市政府的工作人员有优惠,这不是明摆着给国家干部送好处吗?”
“这个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们也只能坚持不收人家钱。逢年过节人家送礼过来,实在退不了还不是换了钱让你捐出去——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你要将自己搞得清廉如水,在市政府里面什么工作都做不下去,现在社会就是这种风气,就正而八经的过来求办事,也要带着礼上门——你一直都在夸张市长清廉,张市长不也还收礼,收了礼不也还是我亲自跑腿帮他卖掉再捐出去?”顾晓梅说道,“滨江小区是对国家干部优惠,但是再优惠,他们也没有亏本卖给我们,我们就拿公开地优惠价,也不贪额外地处,还怕别人说什么?”
“你就不怕影响不好?”
“张市长刚到新芜还直接买别墅住,他就不怕影响不好?”顾晓梅说道,“不做亏心事,有什么怕影响不好的?”顾晓梅倒是想起黄昏时张恪跟她说的那番话,跟在张知行身边,向以往那样过度的琢磨领导的心思反而会无法适从,心思简单一些或许就找对工作的脉络了。
“我说不过你,打结婚就认识到你嘴巴子厉害,后悔药都买不到,”于卫缩了缩脖子继续跟儿子下棋,“你问问于竹跟妹妹愿不愿意搬?”
“我觉得住这里挺好的。”于竹也学他爸爸缩了缩脖子,不过他知道这种大事,他跟他爸爸都做不了主,反正要搬也是一时半会儿也搬得了地。
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于竹抬头说道:“小宁来了,妹妹只会用手拍门。”忙爬起来去开门。
顾晓梅从厨房门探出头,看着陈育家的女儿真是明丽清艳,那双清澈流光的眼珠子让人看了就觉得有丝透心的爽凉气息,只是身材略瘦削了一些,也愈显得清秀脱俗、国色天香,这样地女孩子再长大些就是祸水——自己家的黄毛丫头跟陈育家女儿站在一起也有些太不起眼了。
“顾姨好,听于竹说今天晚饭是顾姨亲自做,小妹拉我过来吃晚饭,我就没有客气……”陈宁俏皮地笑着说。
“你爸人呢?你妈妈今天不是上中班吗,你爸难道自己在家里做饭吃?”顾晓梅问道。
“我爸还等着于叔打电话请他呢,我先来打前哨。”陈宁俏皮的笑着将她爸爸就出卖了。
顾晓梅摇头而笑,想起自己与陈育小学、初中、中专都是同学,打小也算是青梅竹马,要不是后来遇到于卫,大概也会随着大人的心思跟陈育结婚吧。想想也真是奇怪,在陈育女儿的心里,于竹大概也跟陈育当年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差不多吧,自小青梅竹马,亲近也极为亲近,却又跟爱情扯不上边。
微微摇头而叹,知道就算搬出新闸小区,有些事情还改变不了的,一切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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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于卫都站起来打电话去了,顾晓梅又回厨房里独自玩着,过了一会儿,门铃又响了起来,看到于竹站起来开门,顾晓梅就没有理会。
顾晓梅手脚麻利,这与她干练泼辣地性子有关,也不喜欢别人进厨房来帮她的忙,很快就整出一桌丰盛地菜肴。
“难怪刘书记决定将你调去市政府办,就这做菜的麻利劲,就足以让市政府办地官老爷自叹不如了,”陈育相貌儒雅,与于、顾是几十年的交情,说话随便,问道,“听说秦霜华要当副市长,市里是不是有这种说法?”
“我们天天在市政府里地人也只是道听途说,谁知道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顾晓梅说道。
“秦霜华最早帮着张知行将云池酒业一起做起来,秦霜华当上市轻工局局长,据说就是张知行当上常委后不久直接提的,现在张知行当上副书记、市长了,提秦霜华当副市长那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了——张知行想在新芜做成什么事情,还不是要找几个帮手才行?”陈育笑着说。
“当初你为什么不主动去云池酒业,不然你就是副市长了?”顾晓梅也没有否认陈育的猜测,只是跟他开玩笑说。
“三年前张知行到新芜来,头上直接顶着省长徐学平爱将的光环过来的,一到新芜来就掀得新芜波澜汹涌,谁能看清他的水底——三年前,就算张知行做了好事,谁能说他好?跟着他是祸是福都难预料,现在当然是另说。说起来,秦霜华还是有几分能耐的,张知行真要提拔他当副市长,也没有什么人会不服气。”
“你不就清高了些吧?”顾晓梅还是很随意的就戳陈育的痛处,“在张知行到新芜之前,你对新芜的白酒产业不是也有自己的想法吧?早跟你说了,要想做成事情,有些清高还是要放下的。事实证明什么?张市长不是非常得群众的拥戴?今天市政府办公会议,张市长在会上就提出来,在经济发展上,各委局要少动不切实际的花花肠子,能让群众都普遍受惠的政策才是好的政策,下一步就重点打造菜园子产业,他说农户养猪种菜也能发家致富——我想张市长的经济眼光比你厉害吧,你三年前怎么说人家来着?我可记着呢,‘是骡子是马还要人家出来溜三年再说’。”
给顾晓梅这么说着,陈育也不恼,只是涎脸而笑,说道:“那也只能说张知行刚过来时将大家都迷惑住了,你那时候就能确认张知行清廉,不总得有着认识的过程?”
于卫c嘴道:“不过我们刚才核实过,张市长的儿子还真不是个东西,你让你家小宁在东大避人家远些。”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陈宁歪头脑袋、娇润嘴唇微噘着,清澈的秀眸看着三个大人,“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
“新市长的儿子也在我们东大上学,还是国商院的,他们在说他。”于竹抬头说道。
“是吗,我见过吗?”陈宁问道。
“他比我们大一届,在本部,只听说他从来都不去教室上课的,我在本部一年也都没有见过他是什么人,只是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罢了——听说他大一期末考试时作弊给他们年级主任当场抓住,那个年级主任最后因为这事给赶出了东大;还听说他有一次很难得的去教室里听学校讲座,结果在教室里跟老师对骂,把我们国商院一个很有名的教授骂得吐血,现在都还躺医院里成了植物人——你在新浦校区就没有听说过这些传说?还有一次,听说他的朋友给校学生会的人欺负了,你猜后来怎么样?学校的学生会办公室给他拆了精光,还差点给他一把火烧掉,现在校学生会办公室的门还留着给他踹破之后补上的印子——听说他看上师大的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之前就有个男孩子在追,不晓得他用了什么手段,那个女孩子后来就跟他了,之前那男的气不过就请社会上的混混对付他。就在本部东门,他的手臂给几个混混扎了一刀,你猜后来的结果怎么样?那男的给判了二十年,扎他一刀的黑道分子给判了死缓——你说说看,不就争风吃醋打架手臂给划破了一下?一个判二十年、一个判死缓,人家牛叉吧!”于竹问道,“跟留学生打架、追漂亮女孩子之类的这种事多呢,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陈育夸张的睁大眼睛,朝顾晓梅、于卫张了张嘴,那意思是说这小子还是人吗?只是觉得直接这么说张知行的儿子有些过分,要不是从小看着于竹长大,知道这孩子不会瞎说,他更愿意相信他是在胡说八道,只问道:“东大就能任他胡来?”
顾晓梅倒是觉得奇怪,问她儿子:“你没见过张恪?”
“没有啊?”于竹说道,“他几乎就没有在教室里出现过,只是经常陪校花去图书馆的阅览室上自修,我没事又不会去阅览室上自修……怎么了?”
“没什么,”顾晓梅说道,“听他说见过你,你也应该见过他,只是不认识罢了。”
陈育摸了摸鼻子,市长张知行他在大会小会见过几次,而张知行这几年来在新芜的风闻极好,实在难以想象他会有这么个混帐儿子。
“我们女生那边传的版本好像有些不一样呢……”陈宁歪着脑袋突然的c了一句。
第1045章 东大女生版恶少传奇
“东大女生里又有什么样的说法?”
陈宁歪着脑袋突然的c了一句,顾晓梅、于卫、陈育都侧过头来看着她。
“呃……”陈宁见大家都盯着她看,俏皮的咧了一下嘴,说道,“我不说了,免得给你们三个大人教训……”
“还不就那点事吗?”于竹不屑的说道,“这个家伙,东大的男生都恨不得挫骨扬灰的,倒是蛮让女生喜欢的——女生宿舍楼前有个篮球场,篮球场外的铁丝网上常年挂着七只大气球,上面写得‘张恪是大色狼’六个字还外加个感叹号——后来也不只七只气球了,而且气球各种各样的话都有……最早传说就是那个陈妃蓉挂出来的,”
“陈妃蓉是谁?”陈育问道。
“现在的学校也不知道怎么了,小小年纪就知道看女孩子美不美,陈妃蓉是他们学校的校花……”顾晓梅叹气的说道。
陈育顶了顶于卫,诡异的笑着说:“这个传统好像不是现在才有的,再说上了大学,年纪也不少了。”
顾晓梅瞪眼看着两个男人,不让他们在餐桌上胡说八道,又说道:“张市长的儿子这次到新芜来,除了江南省委副书记唐学谦的女儿陪他过来,还有个女孩子一起过来就是这个陈妃蓉。”
“这有什么?”陈育疑惑的问。
“市长夫人都认定唐学谦的女儿是她未来的儿媳妇,人家在香港大学读书,这个陈妃蓉却是张市长儿子在东海大学里的女朋友——你说有什么?”
陈育夸张地张着嘴。有那么三四秒钟没有任何反应。俄而又侧过头来附到于卫地耳边。轻声地问:“这小子是怎么搞掂这两个女孩子地?我说你家于竹什么时候有这能耐。大家就不用担心他太老实以后找不到媳妇了。”他地声音虽然是轻。却能让餐桌上地人都听见。他说完。又大声地笑了起来。问于竹。“那个校花陈妃蓉有我们家陈宁漂亮?”
“爸!”陈宁不满地拖长腔调。“明明不是于竹说地那样——建邺地孔庙广场有个专门卖气球地老人。胡子头发都白了。有八九十岁了。还有脑瘫地六十多岁地儿子要养。别人都劝老人去直接乞讨好了。卖气球又辛苦。又挣不了什么钱。那个老人却怎么也不肯去乞讨——那七只气球就是每次从那个老人手里买地。要是于竹愿意。我也每次买七只气球写上‘于竹是大色狼’六个字外加感叹号!可惜于竹死活不愿意。所以我每次只能买一只气球。你们说于竹是不是榆木疙瘩?要同意我帮他也这么宣传。他也不至于进大学一年都还找不到女朋友。”
“我才不要这么哗众取宠呢。你们女生有谁去调查孔庙广场卖气球老人地身世?”于竹不屑地反驳道。“你想想看卖气球老人地身世只可能是谁传出来!还不是他编出来骗女孩子地手段。难道说他之前有调查过卖气球老人地身世?”
陈宁拿筷子顶着小巧秀气地瑶鼻。微噘着嘴说道:“你就会钻牛角尖。”
“好像是哦。”陈育想了想。“这个故事地来源好像是有些问题。”又跟于卫说道。“你家于竹钻牛角尖时。脑子倒是很好使地。”
陈宁不服气地问于竹:“那广场玫瑰花事件又怎么说?”
“什么广场玟瑰花?”顾晓梅问道,好些事情都没有听于竹说起过,心想张知行儿子地传说还真是精彩纷呈啊。
“好像蛮久远的事了,在那个家伙还没有进东大之前就开始勾引东大地女孩子了,”于竹说道,眉头皱着,好像是在说东大男生血泪史,“我们东大出了个很有名的明星,你们知不知道?”
“谁啊?”顾晓梅问道,她又不是什么追星族,东大什么轶闻还要于竹、陈宁告诉她才行。
“江黛儿,是江黛儿,江黛儿是东大地,”一直闷声在旁边偷听的顾晓梅小女儿突然嚷起来,说着站起来,“我去放磁带,我最爱听她地声音……”
“你给我安静点。”顾晓梅伸手轻抽了小女儿后脑勺一记,让她安静的坐着。她当年生小女儿是符合生二胎政策,但是有些人就拿着她家生二胎抵制她,让她从临江县西柳镇镇长任上给踢到市团委去了,这个小女儿比儿子会折腾人多了,幸好她对陈育家女儿十分的崇拜,一有空就跟着陈育家女儿后面,不用心烦。
“哦,江黛儿是东大的吗?”顾晓梅诧异的问道,“我还以为明星都是那种考试只能考几分或拿鸭蛋的笨蛋呢?真是吓了一跳,她跟张市长的儿子有什么关系?”
“这个江黛儿是我们东大的前校花,很多人都说那家伙跟江黛儿老早就认识了,广场玟瑰花事件就跟他们有关……”于竹说道。
“到底什么是广场玫瑰花事件?”陈育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前些天跟你说起过,上学期东大电光院有个男孩子为了追外语学院的一个女孩,星期天的晚上在女生宿舍楼下摆了一只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扎成的花篮,还用几百支蜡烛点熄摆出‘i love you’的造型,陈叔你当时怎么说来着的?”于竹问道。
“那真是钱多了s包。”陈育说道。
“女孩子倒是很吃这套,”顾晓梅这次却站在女人的角度公允的评论道,“就是表面上不好意思,心里还是会很喜欢的。”
“切,外语学院的那个女孩子就不吃这一套。”陈宁又冷不丁的c了一句。
“原来你在新浦消息也不闭塞啊?”于竹问道。
“什么事情bbs上不会传出来?”陈宁又俏皮的笑着说,正面睁眼看着于竹。
“外语学院的女孩子是不吃这一套,”于竹说道,“外语学院的女孩子跟电光院的男孩子说,只要他能再制造个广场班瑰花事件来,就答应做他的女朋友,电光院的男孩子立马就退缩了。”
“到底什么是广场玫瑰花事件啊?”陈育有些迫不及待了。
“传说是那个家伙晚上与江黛儿去新市街约会——新市街有很卖花的小孩子向经过男女兜售玫瑰花——其实就是月季花的一种,哪里有真玟瑰花在卖?那个家伙就在新市街东方国际广场大楼前的广场上说要将所有卖花童手里的玟瑰花都买下来,不仅仅是新市街商圈附近的卖花童,连孔庙广场、府南河路附近的卖花童都跑过来,据说后来玫瑰花差不多堆了半个广场……买花的时候,他还搞男女歧视,男花童只能卖五元一支,女花童能买十元一支。都不知道这家伙长没长脑子,人家完全可以都让女孩子拿玫瑰花来卖给他啊。”
“明明不是这样的,”陈宁又忍不住反驳道,“都说那天天气很冷,他们是看不过那些小孩子这么冷的天气还在外面卖花,只想他们早些时候卖完花回去休息……”
“那只是你们女孩子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这些小孩子背后是有人控制的,即使一天晚上能早些回家休息,第二天晚上还是要顶着寒风出来卖花的——真要去可怜这些小孩子,需要买个半个广场的玫瑰花去讨好女孩子吗?可以让公安局将这些小孩子都送回家啊!”
“说不过你,你就爱钻牛角尖!”陈宁微噘着粉润的红唇,头转向另一边。
“我长大也要做这个家伙的女朋友!”顾晓梅小女儿突然站起来大嚷了一句,吓了大家一跳,“从现在起,我也要认真读书考上东大,一定也要去做这家伙的女朋友。”
陈宁扑哧笑了起来,搂过小妹,说道:“等你考上东大,人家早从东大毕业了。”
“小婧,给我安分些!”顾晓梅又伸手敲了敲小女儿的脑壳,看了看陈育,又看了看于卫,抿着嘴不吭声。于卫悄悄的顶了顶陈育的肩膀,压着声音说:“让你女儿离那个混世魔王远一些——这家伙简直就是男人们的天敌啊!”
陈育笑着说:“我家陈宁才不会给这种花花公子骗,不过普通女孩子就难说了。你应该让你家于竹好好跟人家学习学习,有这手段,啥时候也给你们领两个媳妇上门……”说着又先大笑了起来,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又有些过于匪夷所思了,跟于卫说道,“我们上学时,也喜欢编这些唬人的故事,可惜唬人的故事也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的。你说你读大专时傻不拉叽的,能有我半点风流倜傥?顾晓梅那回到学校里来明明是找我来的,怎么就给你勾搭过去了?就跟《s雕英雄传》里的郭靖与欧阳克,我就觉得黄蓉应该选择欧阳克啊!”
“不要说胡说八道了,也不怕笑话!”顾晓梅打断陈育的话,不过这些传言纠缠在一起,似乎就觉得张知行儿子的秉性在眼前突然就模糊了起来,凭这些传言说他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评价是恰当的,但是隐藏在纨绔子弟与花花公子传说之下的本性到底是什么,是恶是善?
第1046章 皇后的人都叫我小雪
山坡上葱葱郁郁的山林浓翠欲滴,山林之下斜倾下来的草陂却不长一棵杂树,芳草如茵,缀满或金色或红艳的碎小野花,如一张精致的绣花毯铺在澄澈如镜的湖水与山林之间,湖对岸还有白色的塔楼建筑,楼顶是风车的巨大木叶轮,湖滩是白色的乱石,风景如画。
张恪躺在草地上,看着仿佛蓝宝石一样澄净的天空,给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吹来的微风带着馥馨花香,那种几乎浸透到骨子里的熟悉感觉就像春季之后的湖水悄然的涨上来——前尘往世里自己在新芜住的夏天气息与此时似乎也未曾有变,闭眼躺着,也能感觉到浮云在澄净如蓝宝石的天空流动。
悠然杳不所踪的神思给溅到脸上的冰凉湖水拉回,张恪睁眼看见唐婧举手还要将湿手上的水滴洒来,陈妃蓉跟着后面,手里却拿着一条醮了湖水的手绢——不要看是夏天,这里的山湖跳下去游泳能冻个半死,张恪只得跟只猴子似的从草地上爬起来逃得远远的。
“我们要回去了,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做你的春秋大梦?”唐婧扬手问道。
太阳已经西斜,再过一会儿,留在湖边就会感到凉意了。
虽说山上气温比市内还低,但是温泉湖由于地热的关系,正午时分温泉湖附近却真正的有着炎炎夏季的感觉。张恪他们白天到山上到处闲逛,看着时间差不多就沿山路往回走,差不多太阳落山时就返回温泉湖附近。
张恪他们不喜欢让人将晚餐准备好送温泉湖木屋来,唐婧也是喜欢凑热闹的人,就留在外面吃过晚餐再回去。
夜里地温泉湖最适合游泳,不过唐婧与陈妃蓉这次都忘了带泳衣来,在晚饭前,她们两个女孩子都去隔壁地服装店挑泳衣了,张恪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咖啡店里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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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这里还只有一家孤零零的温泉湖宾馆,此时咖啡屋、餐馆、洗印店、饮料店、特产纪念品商店、服饰专卖店等复古建筑风格的店铺差不多将温泉湖外的山坳挤占满,形成规模还不小的旅游商业街,游客也很多,有戴着旅行社统一遮阳帽的团客,也有背着行囊地背包客,也有新芜当地推着自行车上山来玩的市民——天云山已经是华东地区远近闻名的避暑胜地了,再加上夏季山间的雨水丰沛,景色更加地迷人,此时正是旅游的旺季。
买好泳衣。看到街斜对面有一家专门卖草编织品地商店。唐婧看到店门外摆放地草鞋、草裙。眼睛发亮:“我们买两双草鞋回去。还有那草裙穿上应该可以下湖里游泳。免得张恪那家伙色眯眯地老看我们地大腿。再个还能过几天野人地生活……”拉着陈妃蓉往小店里冲过去。太心急差点撞店门口停着地自行车上。
小店里除了店老板。还有些游客在里面挑选东西。陈妃蓉地兴致没有唐婧那么高。她拿着买好地泳衣就站在店门口等唐婧。在店里面还有一男两女三个人站在草编蓑衣与草裙地柜台前在细细地比划着那一种草编裙更漂亮。陈妃蓉一向对自己地容貌很有信心。也不得不承认那个拿着草编裙在腰间比划着、巧笑嫣然地女孩子非常地漂亮。那个年纪更小、看上去才十五六岁地小丫头则拿起草帽往那个男孩子头扣。一边扣还一边嚷:“小宁姐。你揪住我哥地耳朵。我看这草帽顶适合他地。我们帮他买回去。”
陈妃蓉看着那男孩子左闪右躲。却拿小女孩子没有办法。微微一笑。心想当哥哥地难免要给妹妹欺负吧。那个少女跟这男孩是恋人?她正分心地胡乱想着。那个男孩子不经意地转过头来看到她。愣愣地看了她几秒。
陈妃蓉对这种惊诧地目光倒是见多了。心想那个少女也很漂亮啊。这男孩子随便看别人。也不怕他女朋友生气。真是能跟张恪比脸皮厚了。陈妃蓉避开男孩子地目光。站到唐婧地身边看她挑选东西。这时候却听见后面有人在悄悄地说她地名字:“她就是你们学校地校花?好漂亮啊—嘻嘻。当然比小宁姐还差些——你们说张恪是不是跟她们在一起。”
唐婧也听到后面地议论。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她们之前就在店里地三个人正看着她与陈妃蓉议论。问道:“你们也是东海大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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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杯咖啡喝完,都没见唐婧与陈妃蓉回来,张恪走到隔壁泳装店里去找人,才发现她们人不在里面,站在泳装店门口往外张望,外面也没有她们人,不晓得她们到哪家店里去闲逛了,掏出手机来准备打唐婧的电话。
“出不出去啊,堵门口跟牌位似的……”
语气虽然很不耐烦,只是声音清脆娇亮,听上去还有些熟悉,张恪回头看了一眼,有个漂亮的女孩子眉头轻拧着正盯着他看,还没有等他说话,那女孩子看了张恪有两三秒钟、眉头突然展开来,娇美精致的容颜露出甜美的笑容:“啊,是你啊,真是冤家才聚头呢!怎么以后都没有见你去皇后?”
乍看到这张清纯妖艳的脸蛋,张恪一时还想不起来是谁,眼睛往下溜,看到她红衣超短裙下露出光结纤细的诱人长腿,顿时想起三年前在斌老大皇后俱乐部遇到的那个超短裙少女了,也想起这女孩子上楼梯时超短裙下露出白色内k包裹的雪白r臀。
“你怎么还是三年前那德性,眼睛只会往女孩子大腿上溜?”超短裙少女眉头微扬,不屑的看着张恪,手却下意识的将超短裙的裙摆往下捋顺。
张恪哂然一笑,指了指她的脸,说道:“三年前你可没有化妆,要不看你这漂亮的腿,我不一定能认出你来——我平时不在新芜,皇后那边就去得很少,你还经常过去?”心想三年前她也不过十七八岁,这时也正青春昭华之时,只是妆容有些浓艳了。
“蔡军那个孬种给你教训了一顿,就将老娘给甩了,生活费没有着落了,高中都读不完,只有到皇后坐台了,还以为你会来捧场呢——乃乃的,三年来,你连人影子都没有露过,都不晓得你死哪里去了。”超短裙少女倒是很随意的说出她这三年来的生活,那秀气的眉上还是结着些幽怨。
张恪微微一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各人有各人的际遇,娱乐场所出没的漂亮女孩子多了,他也不会善良到将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头上揽,指了指她手里提着包装袋,鼓鼓囊囊的,好像装了不少泳衣,问道:“这时候在这里买泳衣?”
“现在人越来越不满足只在包厢里唱唱歌、搂搂抱抱了,我们也不得跟着时代一起进步?有些客人要姑娘们来陪泳,我来给她们买泳衣——”超短裙少女将手里的包装袋打开给张恪看了两眼,里面都是性感的比基尼。
“哦,当妈咪了?”张恪还是蛮意外的,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想下水三年就爬上岸,几乎就没有可能,除非自己很有头脑,再个就是有人罩着她,不知道跟刘斌有没有关系。
“混日子呗,”超短裙少女颇有沧桑的叹了一声,又说道,“虽说不再陪客人,那是对一般人,要是恪少你,我还是可以免费陪你的。”
“你知道我?”张恪问道。
“我眼睛又不瞎,耳朵又不聋,怎么能不知道你当今市长的衙内啊?”超短裙少女腿往外抻了抻,露出更多细腻白皙如玉的大腿,在最后一抹夕阳光下,还是说不出的诱人滋味。
张恪笑了笑,与超短裙少女随意的在泳装店里谈着新芜的一些市井传闻,还颇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啊,你怎么在这里?找你一圈都找不到你人。”唐婧与陈妃蓉各提着一大兜东西走过来,狐疑的看了超短裙少女两眼,又跟张恪说,“刚刚遇到两个你们学校的同学,没在咖啡店里找到你人,他们就骑着车下山去了。”
“是吗,我就说天云山不错吧,我都想从建车出发到新芜来,就怕你们俩不经晒;这位是……”张恪想到介绍超短裙少女,却想起他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回过头问她,“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皇后的人都叫我小雪,你还去皇后的话,找小雪就能找到我,我最近都在温泉宾馆这边……”超短裙少女眸光在唐婧、陈妃蓉两人的脸上停留了一两秒钟,便提着包装袋先离开了。
“皇后,她是皇后夜总会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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