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笑笑:“所以我和安以风才都不敢娶老婆……我们这种人早晚会被人杀了,就是现在有人冲进来要杀我,我一点都不会惊讶。这就是黑道,走上这条路,就要遵守这个规则!”
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是与非,对与错!
我爸爸确实出卖了他们,害人惨死,如果韩濯晨不是被人拦住,可能也早已经被打死。
韩濯晨也给过他两次机会,可是……
他毕竟是我的爸爸!
我用手捂住脸,不愿意再去深思谁对谁错的问题。
“芊芊!”他抓过我的手,万分紧张地看着我的伤口。“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痛不痛?”
“痛,很痛!”痛的不是手,而是心。
是那颗彻底被他融化了恨的心!
“是我吓到你了?!”他把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帮我吸出鲜血,还帮我抹去脸上的血迹,哄着我说:“你要是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我以后不杀人了好不好?”
“你能吗?”
“能!”他深情地望着,眼神里都是坚定不移的爱:“只要没人伤害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手就放在他的唇边,他的灼热的气息从手指流淌到我孤单已久的灵魂。
“对不起。”我抽出手,正想逃离这个让我难以自持的境地,他扯着我的手臂将我拉回去。
“你是爱我,你为什么要逃避。”
“我不爱你!”
“你要是不爱我,现在就离开,我不需要你照顾。”
他为什么总是那么强势,将我逼到无路可退。
我不想走,但我不走就等于承认我爱他。
“好!我走,你以为我想照顾你……”我倔强地跑出病房,这一次他没再抓我的手,其实他要是再抓一次,我可能会扑到他怀里对他说:我爱他!
我不求与他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就是希望他抓着我的手,用深情的眼神望着我,哪怕很短暂的一段时间……
可我不能,我们是仇人,不共戴天!
没有他的生活,我过的要多好有多好!
我每天都坐在钢琴边,从早到晚弹到曲谱都破烂;我每天坐在饭桌前看着对面空空的椅子,把所有的饭菜都吃得干干净净;到了深夜,我就抱着一大堆报纸去他书房看,一个广告都能让我看到天亮。有时候我也看电视,抱着怀里的电话睡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揉着熊猫一样的眼圈看日历,发现才过了一周。
我泄气地丢开手里的曲谱,穿上衣服准备去逛街,听说女人逛街的时候最容易忘记不开心的事情,我试试。
逛街的确是件很愉快的事情,我在男装区来来回回走了一个下午,五颜六色的衬衫买了十几件,西服买了两套,裤子,休闲装,t恤衫数不清多少件,还有手表,钱夹,领带,腰带,反正他给我的银行卡刷爆了。
商场的人指着我面前堆积如山的东西,问我是不是要自己拿回去,我点头,“能不能给我个最大的袋子?”
他们莫名其妙地递给我,我蹲在地上拆去包装,一件件把衣服塞进去,手表领带垃圾一样往袋子里一丢,拖着就走。
走的实在没有力气,抱着袋子蹲在地上哭一阵,站起来继续走。
那是我第一次尝到思念的滋味,七天而已,我已经精疲力竭。
第十天,我从一堆男装里爬起来,直奔医院。
我没进去看他,只是坐在医院花园边的长椅上,望着他的窗子,望到黄昏。
天知道我多想上去,扑到他的怀里告诉他我想他,我不逃避了,不去管以后如何收场,就让我们轰轰烈烈爱一场。
可我放不下心里的仇恨,结局注定惨烈……
我咬咬牙站起来,揉着麻痹的腿悄然离开。
爱他,所以希望他能死心,收回他那注定会受伤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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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了一天一夜的钢琴,我合上琴盖,蜷缩在沙发上数着日子,才十一天而已。
他到底要住院住到什么时候?
护士能不能照顾好他?
他的伤还疼不疼?
想着想着,我又跑去医院。
这一次比上一次冲动,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大夫!”我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主治医生:“我爸爸的伤怎么样?”
“你爸爸是谁?”
“叫韩濯晨,就是前几天出车祸那个。”
“他是你爸爸?”她质疑地看看我,翻出病例拿给我。“伤势恢复的很好,就是情绪不稳定,你去告诉他,他要是再不配合治疗后果自负。”
“谢谢!”把他的病例从头到尾看了三遍,尽管我不懂那些医学术语,还是把每一个字都熟记于心。
走出医生办公室,我正打算回家睡会儿,听见一个正在照镜子的漂亮小护士说话:“他真的跟传说中一样酷啊,连受伤都这么酷。”
“噫,你每天都跟他泡在病房里到底干什么……”她旁边的护士用肩膀撞她一下,挤挤眼睛:“说来听听。”
“求他打针吃药呗……”小护士放下镜子,无限幸福地笑着:“其实他不像别人说的那么可怕,他天生有种让女人想去靠近的吸引力。他每天望着窗外,那种忧郁的眼神,看得我心都疼啊!”
“要是我肯定上去抱住他,说不定有机会……”
“唉,换个男人我就冲上去,是韩濯晨啊,我哪有这个胆子!”
我脚步僵住,再也走不动。
每天?那他应该会看见我坐在楼下!
我侧倚着墙壁,坚定的信念被无形的力量抽走,我低头看着地面上的泪滴,心又还开始游说我的理智:去吧,去爱他一次!他在等着你,他不在乎结局如何,他就想你能爱他一次,或者是让他爱你一次!
我摇摇头,压下渴望,继续向电梯的方向走。
“等一下!”是安以风的声音,我逃命一样跑向电梯。可惜我忘了,安以风和韩濯晨是同一类人。
他说让你等,你就肯定逃不掉。
被安以风拖进病房,我靠着门,一句话也不敢说,怕一开口就会说出不该说的。十几天没见,仅是看着他都会心跳到绞痛。
他的脸色很差,人也整个瘦了一圈,看起来的确很阴郁,让人禁不住想去抚慰。
“芊芊……”
好久没听见他叫我的名字了,我没力气抗拒了,因为所有的力气都在这十几天的思念里耗尽了。
“我爱你!”他向我伸出手,“你所谓的好结果是什么?说出来,我一定做得到。”
“我想,我想留在你身边,一生都不分开!”
“好!”
我跑过去,也不管他痛不痛,紧紧抱着他。
我也知道我错了,可是我爱他,我抗拒不了他的坚定和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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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问我:你最快乐的是什么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的十七岁!
那个带着紫色邪魅的男人给了一段我粉红色的记忆。
最不浪漫的病房里,我们朝夕相对了三个月……
有时候,他安静地读着文件,我安静地看着报纸,不经意间同时抬头,相视一笑。
有时候,我夜里醒来,睁开眼看见他睡得正酣,悄悄伸手碰触一下他的手,他会很快睁开眼,抓住我要缩回来的手。
有时候,关上灯后,我们会躺在床上聊天,我给他讲学校的事,他给我讲以前混黑道的事,虽然是两个无法融合的世界,我们还是会很专心听对方讲话,把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
有时候,我们会吃同一个苹果,同一根香蕉,甚至同一碗米饭,但是我的梨子他坚决一口都不吃。
有时候,他也会很孩子气地恳求我睡到他的病床上,说好想抱着我睡,我总会把枕头丢过去,让他当成是我。
有时候,睡觉的时候真丝的睡衣衣扣会在翻身中松开几颗,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会很严肃地跟我说:“去买个没有扣子的睡衣……”
我买了个没有扣子的,第二天他又很气愤地跟我说,“去买个领子高一点的……”
我又乖乖地去买了个从上到下包得密不透风的,回来问他满意么,他对我讨好地笑笑说:“芊芊,你睡觉能不能不穿衣服?”
我低头,笑了……
他出院那天,说要带我去约会。
明知这是情侣才会做的事,我还是答应了。
那天,他带我去看那片火海一样绝艳的彼岸花,站住花丛间,他给我讲了花神和叶神同根相生,永世不得相见的凄美爱情。
然后,他吻去我脸上的眼泪,采一株彼岸花缠住我的无名指,“如果这就是我送你的结婚戒指,你愿意在此刻嫁给我吗?”
手指上鲜红的花在阳光下绚丽无比。
我大声说:“好!”
“你这么容易就答应?”他反倒有点哑然:“你不想要个最美的钻戒,盛大的婚礼,和结婚证书吗?”
“你能给我吗?”我抬高手,让金色的光芒染在红色的彼岸花上:“我知道你不能!所以……这就够了!”
他爱我,够了!
一株传承着永生永世爱情传说的彼岸花,够了!
后来,那株彼岸花很快就枯萎了,我还是不舍得丢掉,小心地收藏在精致的盒子里。
有一天,他在我的抽屉里看见,有些感慨地对我说:“我错了,能象征永恒爱情的只有不朽的钻石!”
我其实更喜欢彼岸花,只要爱过,只要有过美好的记忆,永世不得相见又何妨!
我被他深情地拥入怀中,见他托起我的脸,我马上很配合地闭上眼睛。
可等了好久,都没感觉到唇上的温度……
我好奇地睁开眼睛,发现他笑得特别奸诈。“喜欢我吻你吗?”
“你……”喜欢是喜欢,可让我说:“我喜欢!”这种话,我实在说不出口。
“不喜欢算了,我不勉强你。”他有些失落地坐在地上,将外衣脱下来慢慢地躺上去。
我坐过去,撑着双肘趴在他身侧,小声说:“也不是不喜欢……”
“喜欢阿?”他的笑意更浓,闭上眼睛,又一副很疲惫的样子说:“有点累了,没什么情绪,改天再说吧。”
我瞪大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觉得牙根痒得厉害。
透过花丛的阳光变得柔和,清淡。
他的脸在金色的光斑,红色的阴影下,带着点性感和诱惑。
尤其是他的唇,轻微的上翘,洋溢着绯色光晕。
记忆中那温润的感觉,美妙的触觉,有点怀念……
有人规定过女人不可以主动吻男人吗?好像没有!
我看准位置,飞快地扑过去,对着他的唇猛亲下去。
速度没有计算准确,牙齿撞到了嘴唇,为了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我也不过也顾不上疼痛,用力地猛吻,还用舌头挑开他紧闭的牙齿,探进去……用力地舔着他有点僵硬的舌。
他的唇好软,还有种很清新的味道,吻上去特别舒服……
亲够了,我刚想爬起来,他忽然搂着我的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你的吻技我实在是不敢恭维!”他很委屈地揉揉有点胀红的唇,擦擦唇边的口水。“看来我真要好好教教你……”
说完他将唇压在我因气愤而微张的唇瓣上,这次完全没有温柔的前奏,直接就是强横野蛮的辗转热吻,吻得我全身融化,血液沸腾,他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我,直到吻得我眼前一片天昏地暗,大脑严重缺氧。不得不使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拍着胸口大喘!
后来,我枕着他的臂弯,在和煦地阳光下呼吸着他身上清新的气息,甜甜地睡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他在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映着晚霞,夕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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