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还很有气质,言谈举止间的干练和理性非常迷人。
没想到遇到韩濯晨,她这样的女人也会有如此迷茫的表情。
为了挽救另一即将堕落的灵魂,我非常好心地打消她虚幻的想象,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他不是看上去那么年轻。”
“我知道。” 她又去阳台,看向楼下。“我早就知道……”
我咬牙,正打算冲下去赶他走,酒店的电话响了。
lucia快步走跑过去接起来,有些颤音地说了句:“您好!”
“……”
“请等一等。”
见她把电话递给我,不用想也知道又是那个无聊的男人。
拿过电话,我非常有礼貌地对他说:“你能不能专心点享受你的生日party,别没完没了给我打电话……”
电话里的人没有回答,忽隐忽现的呼吸声在电波里格外的振颤。
有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不必任何言语,我就能从微弱的呼吸声里听出他是谁。
“有事吗?”我的声音明显低了很多,将话筒更贴近一点。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低沉的声音才从话筒传过来:“我不会跟你离婚,绝对都不会。”
电话挂断,坚决不改,无情依旧。
我放下电话,跑到阳台,看见他的车已经绝尘而去。
“lucia!”我对看着我的lucia说:“明天帮我联系一个律师,我要最好的。”
她垂下眼睑,避过我的视线:“如果你是打算告的人是韩……濯晨,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没有哪个律师敢去招惹他。”
“我没打算告他。”我的脚踝刺痛难忍,我不得不坐回床边。
哪个律师要是敢跟他打官司,那肯定是嫌自己活的时间太长。
这种事,我当然也不会弄得人尽皆知,我是想对他表明我的态度,仅此而已。
我揉着脚踝,淡淡地说:“我就是想咨询点法律常识。”
“这样啊,那我有个朋友是名很不错的律师,明天我跟他约个时间。”
“谢谢!”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没再说其它的话。
刚认识lucia的时候,我觉得她虽然年轻,却是个非常出色的助理,她不仅会察言观色,心细如发,而且交际范围很广,不管遇到什么问题,她都能很轻松的解决。
现在,我忽然感到有点好奇,以她的才干和社交能力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屈尊降贵地为我一个小小的钢琴演员服务,且没有表现出一点心有不甘。
孟勳到底给了她多少好处。
想着,想着,耳边又想起他的呻吟喘息声,脑海中又闪过一小时前那活色生香的画面。
我用力摇头,这个画面根深蒂固一般,怎么都挥之不去!
第 33 章
静夜里,任何一点微弱的声音都会惊醒我,哪怕是手机震动的响声。
我睁开眼,半明的天空,让房间的一切都变成灰白色。
这个时间,谁会这么变态打电话给她。
lucia极力地压低声音,可凭我对声音的敏锐,还是听见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对话。
“睡了……”
“……”
“没看出什么反常。”
“……”
“……说要……让我给她找个律师,想咨询……”
“……”
“我明白。”
“……”
“脚……好像是扭伤了,我看见她揉了一会儿……”
“……”
“是,我会的……”
我幽幽叹息,如此冷的夜晚,在这个人心最脆弱的时候,我心底某一个角落真的被孟勳这种默默的关心软化了。
这几个月,他为我做的点点滴滴我都看在眼里,可我总觉得那些追求太虚假。
偏偏在这样寂寞的凌晨,他几句悄无声息的询问,才充满一种强烈而真实的在意。
孟勳……他这个人我实在没什么可挑剔的,上天对他真好,所有完美的优点都给了他。
为什么我不爱他呢?
我躺在床上想了好久,好久,终于想出不爱他原因。
因为他不是韩濯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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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刚睡醒,lucia就告诉我,她给我约好了律师,一小时后在附近的咖啡厅见。
我立刻梳洗好,长发高高束起,穿上我最钟爱的牛仔裤和棉质的长衬衫。
对着镜子照了照,我笑着对自己说:“你才二十岁,很年轻啊!”
走出房门,正想着该怎么面对我未来美好的人生,一堆陌生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我团团围住。
“韩芊芜小姐,请问您和娱迅公司的孟勳什么关系?”
我仔细考虑怎么回答他们的问题,可是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您为什么会在孟勳的生日party上的弹钢琴,您是不是就是娱迅不惜巨资力捧的那位神秘的‘纤尘’?”
“你昨天叫韩濯晨‘爸爸’,他真的是您父亲?”
“听说您在和孟勳交往,是不是真的?”
“……”
好吵,吵得我没法思考。
我极力稳定情绪,跟他们说:“麻烦你们一个个地问,我听不清楚。”
一个人立刻抢先说:“您是韩濯晨的私生女吗?听说韩濯晨从来没结过婚。”
这个问题问得实在够尖锐,怎么回答都有问题,不回答又好像在默认,我只能反问:“谁说他没结过婚?”
“他已经结婚呢了吗?”
“是真的吗?”
“为什么从来没人见过他太太。”
“……”
我忘了这些记者最喜欢捕风捉影,我含糊不清的一句话往往能让他们编出惊天动地的故事。
我打断他们没完没了的探索:“这个问题你们去问他。”
在我后面出来的lucia忙走过来,帮我解围:“对不起,这些事韩小姐并不清楚。”
“那您跟孟勳是什么关系?”又有个人问。
“没关系……”我非常坚定地回答,可是偏偏某人非常不配合,恰好从电梯里出来。
几个记者立刻迎过去,还有几个记者在不停地拍照,兴奋地好像看见了一副世纪经典的画面。
我被一个记者撞了一下,脚踝上一阵刺痛,咬紧下唇才没叫出声。
lucia忙扶住我,忧心忡忡地问:“芊芊,你的脚没事吧?”
我摇头,看情况估计又要一个月不能下床走路。
孟勳从记者中间走过来,对嘈杂的记者说:“无可奉告。”
他的确什么都没说,可是他极力维护我的举动,明显在向他们宣告:我们的关系你们看不出来吗?
此时此刻,我真希望来的是韩濯晨,他要是来了,他的保镖肯定会把这些记者推到一米外。
他只要冷酷地说一句:“你们再问一个问题试试看!”
眼前这些讨厌的人一定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惜他不可能来!
lucia看看我的脚,悄悄对孟勳说,“您先带她走吧,记者我来应付。”
她转身对记者说:“孟先生想跟韩小姐谈一谈。他们明天会开记者会,到时候有你们的问题他们会如实回答,在此之前他们不会做任何答复。”
她的话很有效,那些记者立刻问她时间和地点,她答得非常顺口。
孟勳趁机带着我快步跑进电梯。
我靠着电梯上,脚踝因剧烈的跑动而刺痛难忍,痛得我汗水滚滚而下。
“芊芊,我们订婚吧。”
“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离婚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呢,他还给我添乱。
“我是认真的。”他托起我的脸,温柔地帮我抹去额上的汗水。“我真的很爱你。”
我皱着眉摇头看着他,他为什么不先问问我的脚伤怎么样!
我已经痛得要站不住了,哪有心情听他表白?
一道白光在脑海里燃起火焰。
以孟勳的细腻心思,他见到我第一眼就该问我的脚伤,不该明知我脚扭伤还拉着我跑,除非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
那个电话是谁打的?!
lucia看着楼下的眼神,她跟我说话的语气……
回忆起lucia对着电话说的话,我浑身无力,难以抑制地喘息。
是他吗?
他早就知道我会回来,他安排了lucia在我身边,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监视我,还是关心我?
一系列的问题让激动地我忘记了眼前的一切。
等我感觉到双唇上覆盖上异样的温度,我猛然从震惊中觉醒。
我用尽全力推开孟勳的一瞬间,电梯的门也开了。
我正考虑要不要给孟勳一个耳光,周身被一种极度的寒冷包围。
我愣愣地转头……
韩濯晨站在电梯外……
他看着我,只是看着……
他的每一下呼吸都拖得很长,黑眸周围弥散着红色的血丝,他的手指握紧,紧的可以看见毫无血色的指骨……
我被吓得血液凝固,思维冻结,连自己刚被非礼的耻辱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看情况他是要冲进来把孟勳和我毒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作为我合法的老公,他绝对有这个立场,有这个权利。
我安静地等着他的怒火爆发,把我炸得体无完肤。
可他没有动,站在原地如同一个完美的雕像……
他的爱早已消逝得如此彻底。
我深深呼吸,自嘲地笑笑,走出电梯,经过他身侧时,他伸出手,握住我垂在身侧的手。
十根手指的骨骼都纠结在一起,痛从手指遍及全身的血液,一阵阵的麻痹刺激着我心口的神经,我能感受到,那是我的心痛,也是他的心痛。
我没有抽出手,也不想他放手,在一次次的猜忌和疏远之后,这样的牵手,这样的痛楚,才真实的表达出彼此的眷恋……
我甚至觉得两年的分离,没有让爱减退分毫,只让思念深入骨髓。
“你昨天的要求……”他放开手,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我边回荡:“我同意!”
我眼睛是干涩的,喉咙也是干涩的。
我努力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或者反驳一下,可是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如果他打我,我可以会打回去。
如果他骂我,我可以说:你两年前就抛弃我,今天有什么资格管我。
他没有。
我抬起头仰望着他,他冲着我扬起嘴角,僵硬的面孔没有一点笑意。
我突然发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你爱他,不是依然爱着,而是比以前更爱他。
他平静的一句:“我同意。”
实在男人得不能再男人了!
就算他不是韩濯晨,就算没有八年的过去。
单是他这种从未隐忍过的男人,看着自己老婆跟别人接吻时表现出的冷静和风度,就足矣让我为他动情!
韩濯晨这样男人,就是抛弃我一万次,都有本事让我第一万零一次为他动心!
我用再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都没用,他总有本事摧毁我的伪装,把我的心好好蹂躏一番。
我看着他,对他露出最灿烂的微笑。
“谢谢!”我收回目光和笑容,走从他身边走过去。
每走一步,真真切切痛之入骨,恨虽入骨,爱也入骨……
在这一刻,他彻底放手了!
从此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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