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怎么可以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如此亲昵?
“哦,睡吧。”龙天涯霍然猛醒,拉开被子,扶着方越,望着她突然绯红的双颊,关心地问:“你不舒服吗?“
“我的头,好疼。”方越抚着头,低声呼痛。
那些画面搅得她好混乱,头疼得好象要炸开一样。
“你又犯病了,快睡吧,睡一觉就好了。”龙天涯眸光一黯,弯身把她抱上床,替她掖好被子,轻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慰。
“不要走,陪我。”方越怯怯地拉住他,更想借他赶走脑子里那里乱七八糟的画面。
“恩。”龙天涯身子僵了一下,缓缓地掀开被子,直直地在她身边躺下。
“我好冷。”方越说着自然而然地地依入他的怀里。
“小越……”龙天涯默默地望着怀里柔软的娇躯,犹豫了半天,终于伸出手把她轻轻地揽到怀里。
“晚安。”方越喃喃低语,闭上眼帘沉入梦乡。
“晚安。”龙天涯望着她平静的睡颜,偏头在她额上印了一个近乎虔诚的吻。
天色渐渐地亮了起来,养心殿里气氛凝窒,南宫澈缓缓地走到院子里,望着满院的姹紫嫣红,心事重重。
“晋王爷,请借一步说话。”龙天涯跟了上去,在他身后一丈处站定。
“哦?”南宫澈不置可否,挑眉惑然地望向他。
他好象跟他的关系还没好到那种需要避人耳目,说私密话的程度?
龙天涯不再多说,举步缓缓朝御花园的深处走去,拣了个视野开阔之地站定。
南宫澈冷哼一声,分花拂柳,慢慢地跟了上去。
不管他想耍什么鬼主意,他都不惧,且看他玩什么花样?
“晋王爷,龙某有一件大礼想要送与王爷,不知你意下如何?”龙天涯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是吗?”南宫澈淡淡一笑:“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本王怕是没有那个福气。”
“定远候的项上人头,王爷也不想要?”龙天涯并不理他的拒绝,开门见山,冷然地望着他。
他们叔侄二人,明争暗斗多年,表面和和气气,暗地里死去活来。
他就不信,这么大一个诱饵,他会不动心?
“世子真会开玩笑。一颗人头既不能看,也不能玩,本王要来何用?”南宫澈哂然一笑,毫不动容。
他与南宫博纠缠多年,突然反目成仇,临阵倒戈虽然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但是,南宫博性子狠辣,狡诈多变,焉知这不是他二人使的一个碍眼法?
他才不会傻傻地上当。
“龙某句句肺腑,绝无半字虚词。”龙天涯也知要在短时间里取信于他,绝非易事,依然竭力争取。
“本王当然相信,不过玩笑到此为止,多说无益。”南宫澈冷笑着转身欲离开。
“今晚宫中当有剧变,”龙天涯也不看他,只手持一朵半开的蔷薇,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到时,请王爷带人火速围剿他在宫外的党羽部众,而令岳大人的安危,也在王爷手中。”
“本王的岳父藏在何处?”南宫澈听到此,再也按捺不住,沉声喝问。
他嘴里所说的宫中剧变,不知详情为何?不过,那是他的事,他管不着。他只需隔岸观火,置身事外便可。
他关心的是方起的生死和安危。
“王爷就说行不行吧?”龙天涯不答反问。
他与南宫博纠缠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了解他的为人与习性。
他敢打赌,以他多疑的个性,绝对不会相信外人,方起此时一定仍被他囚禁在候府的某个隐蔽的地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南宫澈冷声诘问。
他希望借晋王府的兵力来围堵定远候府,那倒不是不可以商量。
反正,他与三皇叔斗了这么多年,准备早已做足。
此次云飞带入城中的两万精兵,正是为了他而来。
南宫博若是真的被捕下狱,搜查定远候府之事,他自然是当仁不让。
只是,龙天涯为什么要帮他,平白送他这么大的一份人情?
“我希望可以用他的人头,换我的自由。”龙天涯挺直了背脊,冷声作答。
南宫澈没有说话,只淡淡地打量着他。
“龙某隐忍这么多年,早已恨不得食其r,寝其皮,喝其髓。”龙天涯双手紧握成拳,苍白的面容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他们的并不是很熟,他这么做,岂不是交浅言深?
“皇后,定远候和王爷,自成一家,三足鼎立。”龙天涯不看他,语气平淡,不带丝毫起伏:“但是,不论天涯落在他们谁手上,都逃不脱以色侍人,遗恨终身的下场,王爷则不然。我只希望,王爷成功之日,就是我自由之时。”
“好,本王且信你一次,也没什么损失。”南宫澈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慢慢地走到养心殿外,低声吩咐随身的侍从。
有镇魂令在手,他就算调动兵马,也不怕落人口实。
龙天涯若是想玩他,那还差了一着棋!
龙天涯深吸一口气,毅然扔了手中的蔷薇,出了养心殿,朝坤宁宫而去。
纱缦低垂,罗帐高挽,香气馥郁。
隐隐绰绰地露出半个娇软的身子,云鬓散乱,凝脂香滑,雪白的柔胰搭在明黄的绸缎之上,越发显得香艳刺激。
风起,纱舞,倏然之间,帘子晃动,一条颀长的人影已掠到了龙床之畔。
“碧儿?”端木华凤目紧闭,丹唇微启,低声谒问。
来人并不说话,一只莹白如玉的大掌却悄然摸上了她半l的香肩。
“谁?”她张口喝问,巨大的黑影已兜头压了下来,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含住了她的丹唇,一条滑柔的舌头,灵活而放肆地在她唇齿之间爱抚。
“恩~!”那洁净的男性气息,令她浑身发软,不自觉地低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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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低低一笑,大掌一掀,干净利落地褪除了她雪白的中衣。
晨曦薄露中,玉—体横呈,香气四溢。
“龙统领?”突然侵体的寒意令端木华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不觉张开了凤目,赦然入目的俊颜让她吓了一跳,低叱道:“放肆!哀家砍了你的脑袋!”
正文 122 执剑闯宫
怎么回事?这居然不是一场春梦?
他什么时候侵入她的卧室,胆大包天地与她在龙床上欢爱?
“你舍得,那就砍罗!”龙天涯漫不在乎地勾起唇角,俯下身子邪魅地含住了她l露的丰盈,手掌一伸毫不客气地罩住另一只,粗鲁地揉捏。
这个婊—子,装什么清纯?
“放肆,这可是龙床之上,你竟然敢……咝!”端木华倒吸一口气,被突然之间硬生生挤入体内的男性打断了喝叱。
他竟然敢毫无前戏,也不征求她的意见,擅自直捣黄龙,寻幽探密?
“我怎么了?我不能在这样,还是不能这样?”龙天涯腰间用力,狠狠地撞击着她的身体,唇边挂着邪魅冷厉的笑容。
他早想过了,端木华垂涎他已久,迟早要落到她手上,与其到时被她玩弄,不如先下手为强,上了她,争取主动。
这种手握皇权高高在上又y荡成性的女人,你越是畏惧,她越是看不起你,你对她强硬,不把她当人,把她往死里虐,她反倒欲罢不能。
这么多年,看惯了生死,看淡了风月,皇室里各种各样的丑陋面他早已了然于心。
哼,龙床又怎样?早就被她糟蹋得毫无尊严!
“啊!”端木华尖叫,紧紧地攀住他的背,随着他疯狂的律动,摇摆着身体,挺起胸脯,竭力想要得到更多。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娘娘,别急啊,时间还早着呢。”龙天涯却忽地抽身退开,蓄势待发,不停地撩拨着她的身体,掐玩着她高挺的雪胸。
“快,快啊!”她被他勾得欲火焚身,激烈地喘息着,急切地催促。
“定远候……”他不急不慢地摩挲着她的下—体,冷厉的眸子漾着浅笑。
“好好的提他做什么!”她耐不住,抬起上身紧贴住他,贪婪地啃咬着他的胸膛。
“我听说他带剑入朝,就连侍候皇上也是剑不离手。”
“哦,那是哀家默许的。”
“凭什么?”龙天涯冷哼一声,忽地翻身离开她的身体,站到了龙床边上俯瞰着她。
“天涯?”端木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居然敢做一半,把她丢在半道上不管了?
“我和他,”龙天涯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弯下身子,伸出舌尖,象狗一样慢慢地舔着她的脸,就是不碰她的唇:“娘娘更喜欢谁?”
“当然是卿家了!”端木华不耐地扭动身子。
龙天涯的心思,一开口她就明白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情债,她也是一清二楚,本来想只管云雨,不谈政事,装糊涂。
但他显然是有备而来。她若是不给他一些甜头,只怕他一怒之下胡乱应付,岂不是坏了她的兴趣?她已好久没有这么彻底地放纵,这么尽情地享受男人带给她的欢愉了!
南宫博虽然不错,可惜年纪毕竟大了,再者近几年他好男色,在床第之间对她已不再上心,每次都对付着匆匆了事,害她深宫寂寞,无人可诉。
陆续也找了十几个侍卫,却总是畏首畏尾,在她面前象小白兔般温顺,有的甚至不是不举就是早泄,大大的坏了她的兴致不说,害她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
这个龙天涯却敢于冲撞她,有脾气却又能收放自如,相貌俊逸风流不说,床上功夫更是一流,撩拨得情绪高涨,花样也是翻新不断,带给她无数的惊喜。
她又怎么可能舍他而取南宫博?
再说了,为了哲儿能登上大宝,除掉南宫博本就是迟早的事。
这么一想,她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让他们二人去斗,她睁只眼闭只眼,坐收渔人之利,顺便享受鱼水之欢,何乐不为?
“若是我与他起了冲突,娘娘帮谁?”龙天涯拉高她的双腿架到自己肩上,抵住她的幽密之地缓缓挨擦。
“哀家自然是站到龙儿身边,这还用说吗?”
“那么,在这里盖上你的印鉴。”龙天涯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塞到她的手上。
“讨厌!”端木从枕下摸出印鉴,瞧也不瞧便盖了上去。
“这才乖。”龙天涯满意地收了懿旨入怀,轻拍她的臀部,一个挺身昂然而入。
“啊~!”y声浪语不断地自坤宁宫幽深的庭院里传了出去……
养心殿里一如往日的宁静。
八宝铜制麒麟兽香炉里,顶极龙涎香缓缓地焚烧,幽幽的白雾自兽嘴里袅袅地升了起来,慢慢地散了开去,消失不见。只余淡淡的幽香,若有似无,弥漫在空气里。
宫女太监都踮着脚尖,大气也不敢出,仿佛害怕稍重一点,就会惊掉醒了龙榻上沉睡的皇帝,散了他的魂魄。
凄清的冷月淡淡的洒下,空气里没有一丝风,树叶都规规矩矩的一动也不动。
静,一切都太安静了。
静得好象连御花园里花开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南宫博焦躁地在房里来回踱着步子,被这异于往常的安静搅得心烦意乱。终于忍不住走到院外,抬眼四顾,发现视线所到之处,竟然没有一个侍卫。
奇怪,虽然说皇帝病势垂危,养心殿严禁喧哗,宫女、太监、侍卫等一应侍候的人员都从简安排。
但是,也至于一个人也没有。
“答答答……”的轻响由远及近而来,一条黑影在斑驳的树影间穿行,忽隐忽现,忽远忽近。
“谁?”南宫博冷声喝叱,手不由自主地按向了腰间的软剑,弹身而起。
“答答答答……”响声越来越清晰,却从左面转到了右面。
“出来!”南宫博呛地一声掣剑在手,循声追了过去,警剔地高声喝问。
“答答答答……”这一回,声音却从养心殿里传了出来。
“什么人?出来!”南宫博半空中一个漂亮的折转,双腿一蹬廊柱,身子如离弦之箭般窜了进去。
几乎与此同时,殿内忽地灯火通明,皇后端木华一脸惊诧地瞪着他:“定远候,你不在养心殿侍候皇上,跑到哪里去了?”
她的身后站着一排侍卫,众皆冷眼旁观,默不吭声。
“皇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博拿眼一扫,发现堂上站的全是生面孔,心中打了一个突,忽然意识到了不妙,却自持身份,先声夺人。
为什么方才他大声喝叱,却一个侍卫也不见,现在却突然涌出这么多人?
皇后不是说身子倦乏,早已下去歇着了吗?
“怎么回事?”端木华凤目一抬,冷声反诘:“哀家正要问你呢,守远候深夜持剑闯宫,意欲何为啊?”
“我执剑闯宫?皇后休得血口喷人!”定远候冷然一笑,低下头,惊见手中三尺冷泉,心中一惊,手一松,当啷一声长剑坠地发出一声脆响,在寂静幽微的深夜里传出去很远很远。
“难道本宫污蔑你不成?”端木华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怜悯之色,一闪而逝。
哎,她与他毕竟枕席间缠绵了二十余载,比那个卧在龙床上的元配丈夫,恩爱还多了数倍,今日却亲手将他推下深渊,总是心有恻恻啊。
“来人哪!定远候执剑闯宫,图谋不轨,将他拿下!”龙天涯不等端木华下令,厉声喝叱。
“谁敢?”南宫博虎目一瞪,y鸷的目光在众人身上环视一遍:“只凭区区一面之词,就想致本王于死地?未免把本王看得太简单了!”
“大家不要怕,晋王已带兵封了他的定远候府,他已是走投无路,谁先拿下定远候,赏白银千两!”龙天涯曲指一弹,弹出一枚铁蒺藜将他扔在地上的冷泉剑击开,抽出腰间一管紫玉箫,揉身扑了上去。
南宫博眼疾脚快,早已飞身疾退,足尖一挑,将冷泉挑到手里,叮地一声架住了龙天涯的紫玉箫。
龙天涯身子轻若飞絮,如陀螺般围着南宫博绕圈,一枝玉箫飘忽如风,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时高时低,时而如鹰击长空,时而似鱼翔水底。端的是收发自如,进退由心,变化万千。
众侍卫见有人领头,发一声喊,团团攻了上去。
那南宫博早年虽精于技击,但近几年耽于美色,沉迷r欲,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南宫澈竟然会跟皇后联手,设了个圈套给他钻。
况且,打了这许久,一直未见青鹞入内相助,显见是早已被人制住。
他气怒攻心,心浮气躁之下,不觉乱了阵脚。
一个闪神,龙天涯一柄玉箫哧地划破他的肩头,鲜血狂涌而出。
“候爷,我劝你还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的好,还可保你一个全尸!”龙天涯神清气爽,越战越勇,冷声嘲笑。
“哼,你不过是个本王玩腻了抛到路边给狗c的臭东西!也敢消遗本王?”南宫博双目赤红,如狼般狠狠瞪着他。
狗奴才,早知道他是一条白眼狼,当初就不该贪恋美色,留他一条活路!
“哼,那就让我们瞧瞧,究竟谁是被狗c的东西?”龙天涯俊颜一沉,手上攻势一紧,顺手又在他左肩划了一箫,鲜血浸染了他银色绣金蟒的长袍。
“狗东西,竟敢给本王下药?”南宫博忽沉胸中烦闷,呼吸极不顺畅,抬眼一瞧,却见那兽炉里的龙涎香不知何时早已熄灭,恍然大悟,高声怒骂。
“多谢王爷夸奖,属下所学不及王爷万一!”龙天涯反唇相讥,沉声反讽。
南宫博脚下踉跄,步伐迟滞,一个闪避不及,哧地一声,前胸又被划破一道口子。他忽地伸手拈了一滴血送入口里,森然而笑:“兔崽子,这血你也尝过,还记得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吗?记得你在本王身下呻吟的浪态吗?”
“无耻!”龙天涯低叱一声,以唇就箫,淡淡的箫音渐起。
“阿华,有种的你把本王一刀杀了!”南宫博索性把长袍一撕,赤—l了上身朝高高在上的端木y笑:“否则,本王若有一线生机,定要把你们这对狗男女脱光了绑在一起游京城。让大秦的子民知道他们的皇后,是一个怎样的y娃荡妇。让他们听听你娇喘低吟的丑态……”
“快,杀了他!”端木华面色惨白,抖着手颤声下令,在近身侍女的扶持下,仓惶地逃离了。
她没有办法直视南宫博那双仿佛要吃人的狼般狠毒的眼睛,多留一刻,就会脚软。
龙天涯星眸中寒光一闪,箫声倏地转为尖利,转为高亢,犹如万马奔腾,千军赴敌,竟是悭锵入云,声若裂帛,穿云裂石。
众侍卫中内力稍低的已抵受不住,纷纷弃了刀剑,盘腿入定,抵抗箫音。
南宫博中了毒烟,又挨了几箫,失血过多,早已是强弩之末,只不过凭着一股顽强的意志力在勉强支撑,哪里经受得住?
只觉内息翻涌,五脏六腑似要移位般痛苦,大叫一声扔了软剑,跌坐在地上。
龙天涯缓步上前,紫玉箫抵住他的脖子,冷笑道:“南宫博,你落在我手中,服是不服?”
“呸!”南宫博只想激怒他,以求速死,当下奋力吐了他一口血沫,磔磔怪笑:“你是我的男宠,若说床上功夫承欢女人膝下的本事,本王便服。”
龙天涯手一沉,力透箫身,划破皮r,血y缓缓浸了出来:“对不住,王爷,属下一时失手,伤了你了。”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不要紧,你不是就喜欢这调调吗?叫一声给本王听听?”
“噢~原来候爷喜欢叫啊?我倒是忘了!”龙天涯手中玉箫连点,忽地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这才拍了拍手,微微一笑:“来人,把候爷送到刑部重案大牢,叫上十几个人好好侍候着,让他叫个够。”
“龙天涯!”南宫博软软地躺在地上,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嘶声吼道:“你敢污辱本王?本王是皇叔!本王去宗人府!”
“我污辱你了吗?这里有皇叔吗?谁看到了?谁认识?”龙天涯抬目,冰冷的目光缓缓从众侍卫脸上一一扫过。
“没有,属下不曾看见,属下不曾看到!”十几个侍卫齐声应答。
“很好,把这个犯上做乱的乱臣宦逆带下去。”龙天涯浅笑着俯身以指抬起他的下颌,抬腿轻轻踢了他胯下一脚,低叫:“哎呀,你瞧宫里的人办事真是越来越马虎了,这位公公的身子净得可不太好呢!”
“龙天涯,你要做什么?”南宫博骇极而吼:“不,你不能!”
“不能?”龙天涯收箫如怀,蹲下去拾了他丢在地上的冷泉:“多谢候爷提醒,差点弄脏我的箫。用它,总算是不委屈候爷了吧?”
他一边说话,一边轻轻挑开他的朝服,极力小心地不碰触到他皮肤,慢慢让他赤身露体:“啧啧啧,真的没弄干净,这些奴才真是造反了,差点秽乱宫庭!”
“不,不要~啊~!”南宫博的惨叫划破了养心殿的夜空,惊起无数的夜鸟,也把龙床上沉睡的皇帝吓得一命呜呼……
南宫澈传令下去,调集了三千兵丁,将定远候在京里的三处府砥秘密包围了起来,宫中信号一起,迅速冲出同时发动攻击。
因为时值深夜,府里虽有巡视,哪里抵得上这如下山猛虎的三千精锐?南宫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短短的一刻钟里已拿下了三座府砥。
几乎在同一时刻,南宫澈一马当先,进入了钦赐定远候府,展云飞攻下了城南别院,夜寒抢占了城西的避暑山庄。
“王爷,这位就是候爷府的管家,李长福。”夜魅从候府的四百余人中,匆匆带了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上前回话。
“恩,府里的犯人关押在何处,你可知道?”南宫澈在马上冷声诘问。
“回王爷,候府并非官家,岂有私自羁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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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之理?”李长福躬身狡辩。
正文 123 定位追踪
“好,”南宫澈也不多言,挥手斥退他:“既然他不知情,留着也是无用,另外找人吧。”
“是!”夜寒应了一声,拨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手起刀落,李长福吭都没吭一声,便身首异处了。
“现在,有人知道了没有?”南宫澈手按缰绳,微微一笑。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吓得簌簌发抖,体若筛糠,却谁也不敢乱吭一声。
府里这么多人,他总不能一口气全部杀光吧?
挨到候爷回府,说不定还可以保住小命。
“那好,夜寒,你一个一个问吧,直到问出来为止。”南宫澈说完竟不再看他们一眼,翻身下了马,走到湖心凉亭里坐下品茶。
“是,”夜寒领命,望着密密麻麻站了满坪的王妃侍妾,丫环仆妇,面首男宠,打手护院的庭院,随手指了一名男子:“你说。”
“饶命啊,王爷,小的,小的委实不知……啊!”
“下一个……”夜寒的目光在人群里逡巡,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忽东忽西,飘乎不定,害得庭院里挨挤到一起的仆奴心胆俱寒。
连续杀了三个之后,忽地一阵恶臭传来,竟是有人吓得拉了一裤裆的屎,当场吓破了胆子,死了。
“没用的东西。”夜寒低叱一声,手一挥,令人把他拖下去扔到湖里。
“晋王,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吧!”人丛里忽然迸出一个女子的哭声,一名艳丽娇绕的年轻女子,越众而出,想要抢到南宫澈的身前。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站住!”夜寒大喝一声:“王爷什么身份,岂容你们放肆?实话告诉你们,定远候图谋不轨,意欲谋反,现已在宫中伏法就擒,你们只有早日说出实情,戴罪立功,王爷才会网开一面。否则,等着你们的只有满门抄斩,死路一条!”
“不,不可能!王爷怎么可能谋反?”
“不会的,傍晚时分还见着候爷,怎么可能被抓?”
满院子的人闹轰轰地闹将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是不信,但是看着这府里满院凶神恶煞,拿刀提剑的官兵,心中残存的那份希望也逐渐破灭。
一时间哭声四起,哀啼遍屋。
“闭嘴!”夜寒提气,将声音缓缓地送了出去,压住了满院嗡嗡的人声。
“我知道。”
“我说……”
慢慢的,人群开始s动,大家七嘴八舌抢着抖出自己知道的候府的秘密,唯恐落于人后,就要被推上法场,身首异处。
“好,大家不用抢,一个一个说。”夜寒拿眼投向南宫澈,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才抬手压住哄闹的人群:“首先,府里有座翠薇阁,谁知道它在哪里?里面住了些什么人?”
“我知道,”青狸越众而出:“我带你们去。”
“你跟我来。”夜寒把剩下的人交给夜枭盘问,把青狸叫到凉亭里。
“里面住了什么人,你知道吗?”南宫澈扫了他一眼,见他尖嘴猴腮,一双小眼睛不停地乱转,心里已是不喜,淡淡地问。
“半个月前住了个神秘的老人,弄了一屋子古里古怪的玩意。”青狸紧张地垂着手,眼睛不断地瞟来瞟去,就是不敢直视南宫澈:“后来,晋王妃从府上走了之后,王爷就把翠薇阁改建了,涂了漆,拆掉一些房子,又从别处搬了些假山碎石过来,挂上了明轩堂的牌子。”
“哦,你见过小越?”南宫澈挑眉再问:“什么时候,都在些什么地方?”
“不,不,小的不……见过。”青狸想要狡辩,在南宫澈冷厉的眸光下,忽地瑟缩了起来,嗫嚅着说了实话。
“说清楚点,究竟是见过还是没见过?”夜寒不耐地厉喝一声。
“见过,就是上两次王妃来府里的时候,远远地看了一眼。”
“哦?这么说在护国寺,你没见到小越了?”南宫澈冷冷地盯着他看了足足一刻钟,瞧得他不停地流冷汗,这才冷不防地问了一句。
“不,那次我负责望风,动手的是妖狐……”青狸脱口而出,话说到一半,忽地意识到不对,蓦地住了嘴,却已是不及。
“妖狐呢?让她出来!”南宫澈一激动,倏地站了起来,锐利的目光如鹰般在人群里逡巡。
他没有猜错,小越真是被南宫博劫走了!
“她,她死了!”青狸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抬起手护住头部。
“死了?谁死了?”脑子里轰地一响,南宫澈只觉全身的血y瞬间凝固了起来,上前一步拎起青狸的衣领,将他拎得离地三尺,厉眸中迸出狼般凶猛的目光。
不,不会的!小越怎么可能死了?他不相信!这绝不可能!
他发誓,只要他敢再说一遍小越死了,他定会血洗定远候府,要这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全都给小越抵命!
“谁,谁,谁死了?”青狸吓得哆嗦着唇,茫然地眨着眼睛,语无伦次地跟着重复。
呜呜,他的眼神好可怕,象一把出了鞘的利剑,竟比候爷不惶多让!
“问你呢!”森森剑气扑面而来,夜寒持剑的手微微地颤抖,厉声喝叱:“快点说,不许耍花招!”
“妖,妖,妖狐死了。”
南宫澈松一口气,象被人抽光了全身的力气,张了张嘴,竟说不出话,手一软,青狸从他手里扑通掉到了地上。
刚刚那一瞬,他真的以为他的世界已经坍塌!
“那么,我们家王妃呢?”夜寒长剑一递,架到了青狸的脖子上,替南宫澈问了出来。
“不,不知道。”青狸紧张地瞪着眼前冰冷的剑锋,生怕他手一抖,就要一命呜呼。
“胡说,我是你们绑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真,真的!”青狸指天赌咒发誓:“下手的是妖狐,引王妃入套的是青蛇,我只负责接应。那天,我在半山候着,迟迟不见妖狐,就上去找,结果只发现她的尸体,王妃已经不见了。为怕暴露身份,我只得背了妖狐下山。回来被候爷臭骂一顿,差点丢了性命。真的,要有半字虚言,天打五雷劈!”
“那么,这件事除了你们三个,还有谁知道?”南宫澈冷声c话。
“候爷府的侍卫统领青鹞,但他一直跟在候爷身边,不可能去坏候爷的大事。”青狸摇了摇头,否认青鹞的嫌疑。
“候爷有没有说谁最可疑?”
“有,说是龙世子。那天候爷急召他入宫,召了三次都没找着人。后来还是入了夜候爷去世子府把他找着的,说是那天一直在梅山湖泛舟呢。”
南宫澈把目光投向夜寒。夜寒微微摇了摇头。
这几天,他并没有放松对龙天涯的监视。但他不是在宫里就是在府里,回到府里洗漱,百~万小!说,起居饮食之间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那好,先带本王找那个神秘老人。”南宫澈皱了皱眉,把注意力重新调回到方起的身上来:“他是不是还住在改建后的明轩阁里?”
“不是。”青狸隐约猜到方起跟方越的关系,一心想将功赎罪,再不拐弯抹角竹筒倒豆子地把知道的事情一古脑地说了出来:“从晋王妃走后,候爷就把他老人家请到我们王妃的院子里,另辟了间密室给他居住。”
这老狐狸,真是狡猾,居然把方起藏在内眷住的后院里!难怪他们那天逛遍定远候府竟一无所获。
“密室在哪?由谁人看管?”
“正是小人,小人这就去帮王爷把他给请出来。”青狸自告奋勇地提议。
“不,”南宫澈摇了摇手,冷然决定:“你在前面带路,本王要亲自去请。”
不管怎样,方起都是小越的父亲,就是他的岳父,理当由他前往请罪。
“就是这里了。”青狸用随身的钥匙打开锁,吱呀一声推开一扇老旧发霉的木门。
南宫澈面色铁青,环视着四周潮湿的环境,看着眼前这间显然是废弃的柴房或仓库的旧房,不敢相信南宫博竟然会把方起藏在这里面?
“这里能住人吗?”生恐有诈,夜寒抢先进去瞧了一眼,不足十平米的房子里空荡荡的,只在墙角有个废弃的碗橱,墙角堆砌了一些木块,也已发霉腐烂,散发着一股臭味。
“请随我来。”青狸走到碗橱前,搬动一只破旧的瓷碗,左右各旋转三圈。
扎扎一阵轻响,碗橱向右翻转,露出一道窄门,勉强可余一人通过,里面是一条黑漆漆深不见底的甬道。
点燃火折,一行人下到地道里,七弯八拐,走了约摸半柱香时间,终于瞧见一扇厚厚的石门,推开石门,眼前霍然一亮,竟是一间极为宽敞的石室。
零乱地堆放着乱七八糟的各种奇奇怪怪的金属物,在四壁粗大的牛油烛的映照下,闪着诡异而冰冷的光线。
一个白发披肩的老人,背对着他们,盘腿坐到那堆金属物之间,垂着头,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做些什么。听到声音响,他恍如未觉,依旧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东西。
“天机老人,”青狸抢上前一步,低声提醒:“晋王爷来看你来了。”
“嘘!别吵!”方越皱起眉头:“管他是进王退王上王下王,有什么事等我忙完了再说。”
南宫澈抬手,夜寒会意,把青狸带出了密室,在外警戒。
“有什么事快说。”约半个时辰之后,方起告一段落,这才回过头,淡淡地望着南宫澈。
晋王?准又是定远候的什么亲戚,来找他要些东西回去炫耀的吧?
奇怪的上,这一回倒不是由南宫博亲自带来。
“在下南宫澈,想向老伯讨教一下,什么叫基因?”南宫澈微微一笑,躬身向方起行了个礼。
有了上回方越上当的前车之鉴,南宫澈持省慎的态度,不想费九牛二虎之力,弄个假岳父回去,那可真的要沦为笑柄了。
“基因是指携带遗传信息的dna或rna序列,也称为遗传因子,”方起下意识地开始解释,说到一半,忽然停下来,眨了眨眼睛惊喜地望着他:“小越让你来的?”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确定他就是方起本人,南宫澈舒了一大口气,马上行了跪拜之礼。
“快起来,”方起吓了一跳,一脸愕然地扶住南宫澈:“小婿?小越结婚了?这丫头,上次来她怎么也不跟我吱一声?对了,她干什么去了?”
对于方越没来,方起倒是见怪不怪了。
“小婿是来接岳父大人与岳母一家团聚的。”南宫澈避不谈方越,只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小越找到她妈了?”方起眼睛一亮,忽又黯然地搓了搓手,面上显出为难之色:“我这里试验正做到关键之处,一时半刻离不开……”
“不要紧,小婿自会安排人把此处物品全数搬回晋王府,替岳父大人另辟工作室。”南宫澈早就听方越提起过方老先生的怪癖,深知他一旦进入状态,就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习性,倒也不觉奇怪。
“不行不行,会把这里弄乱。”谁知方起双手乱摇,心有余悸:“上次定远候也说替我另辟密室让我静心研究,好好的,非要我搬到这里来。结果害我白忙了十多天才把一切回复原状,你可别再害我了!”
“放心吧,我会让他们小心不弄乱,所有的东西搬过去后,全都经你的过目,才放到指定的地点,这样总行了吧?”
“这样啊?”方起嘿嘿笑了起来:“那行,我跟你一起看梅英和小越去。”
“呃,岳父大人,”南宫澈迟疑一下,还是直截了当地道:“小婿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行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还有,你也不必岳父大人来,小婿去的叫着,直接叫爸爸吧。”方起看着南宫澈呵呵直笑。
小越眼光不错,这孩子高大俊朗,有能力还有礼貌,不象他以前所接触到的那些王公贵族那么目中无人。
还有,小越可以忘了张剑,重新开始她的生活,这是最让他开心的事情。
“听小越说,她把手表拆起两件,有一件在岳,呃,爸爸身上。”南宫澈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接下去:“据她所说,在方圆二十里之内,两者之间是可以通话的……”
“啊?哦!对了!”方起猛然拍了拍脑袋,嚷了起来:“瞧我这脑子,小越是给了我一个追踪器,我一忙起来全忘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了一件半圆形的金属物出来,递到南宫澈的面前:“哪,就是它了。”
“就是它!”见到熟悉的半边手镯,南宫澈又喜又忧还带着些怨怪,激动得差点红了眼框。
小越满心以为爸爸遇到危险,带着那半只手镯满世界去寻找。结果,方起根本就没开机!这难道不是造化弄人吗?
“这东西留我这,也没什么用,你带回去给她吧。”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小越。”南宫澈一脸惭愧:“前几天她带着那半边手镯出去,结果被坏人劫持。”
“我明白了,你现在是想用这个来跟她取得联系,对不对?”方起并不笨,立刻明白了南宫澈的目的。
“是,有劳了。”南宫澈点头称是。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这么着急,一定要找到方起的原因之一。
“咱们先出去吧,这里在地底之下,怕信号不太好。”方起急急出了密室,顺着那条长长的地道回到破旧的柴房里。
开了机,调好波段,红色的信号开始闪烁。
“喂,小越?”方起大喜,急急呼唤:“小越,我是爸爸,你听到了吗?”
方越站在窗前,脑子里晕晕沉沉,依稀听到有人焦灼地呼唤自己。
她推开窗子,狐疑地四处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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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只有天边一轮残月静静地洒着清辉。
正文 124 我会爱你一辈子
喀嚓一声轻响,屋顶上忽地掠下一条黑影,从敞开的窗户里窜了进来,轻盈地停在了她的身边。
“谁?”她受惊,朝后退了一步。
“别怕,是我。”龙天涯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相公?”方越怔怔地看着他,下意识地缩回手。
“你在这里做什么?”龙天涯温柔地圈住她的身子,把头搁到她身上,享受难得的宁静。也只有在她的身边,他的心灵才会得到平静,得到救赎,得到净化。
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的博斗,虽然不曾手刃仇人,但他相信南宫博在牢里一定会生不如死!
在面对了那么丑陋的女人,那么血腥的仇杀之后,他越发不愿放弃方越,余下来的日子,只想跟她在一起啸傲林泉,慢慢变老。
“小越,小越,你在哪里?”方起隐约听到她叫人“相公”顿时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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