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盯著他,表情y险,威胁意味十足,“说,你知道什麽?”
黎殇咽下卡在嘴里的食物,眼神闪躲“我能知道什麽?”
宁夏眯眼,“黎、殇!”
“咕咚~”一口将杯子里的桂花酒喝尽,梗著脖子说“我才不说!”
“不说?”
“不说!”
“真不说?”
“真不说!”
“……”
“嗯……?”
“好,不说就不说。”胳膊一抱,脑袋一扭,宁夏小姐优哉游哉的离开饭桌。
“哎?”这下,轮到黎殇傻眼儿了,就……这样了?
其实,宁夏并不像表现的那般不好奇。
只是,她相信黎默和蓝奕崎,他们不让她知道,一定有他们的理由。更何况,从两人的言谈举止来看,他们应该是达成了一定的共识,说合作也不一定。
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位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能力更是没的说,联手的话,即便是天大的事儿,也不用愁眉苦脸。她又有什麽好担心的呢?
最主要的是,再几天她就调任温哥华了。再也没有机会享受祖国的大好河山了。
哎~伸个懒腰,伸展伸展筋骨,她还是用这有限的时间好好享受假期的快乐吧!
距会馆不远的山下,有夜市。
原本说好四个人一起去的,因为那两人提前退场,我也失了去的兴致。
但黎殇这厮不放过任何可以免费享受的机会,死拉硬拽的把我从房间带了出来。
经过一楼柜台的时候,恰好看到一对年轻情侣入住,因为会馆被蓝奕崎包下,两人正跟老板交涉,希望可以通融一下。
老板娘见我们下来,为难的征求我们的意见。
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蓝奕崎那狐狸也是吃饱了撑的,四个人包下整个会馆,真是有钱没处花!
黎殇这家夥更绝,直接把多余的房间退掉。扣除违约金退回来的钱,毫不犹豫地揣进了自己的腰包。
与他并肩走在前往夜市的山间小路上,浪漫唯美的气氛被他数钞票时的y笑破坏的七零八落。
“我说,你家不挺有钱吗?你干嘛这麽抠?”我实在忍不住,一把夺过他数了不下五遍的“横财”,疑惑的问。
一双狼眼紧随钞票上下漂移,“钱还有嫌多的啊!”说著,伸手过来夺。
我紧跑几步躲过,“你们两兄弟还真是奇葩。哥哥表里不一,变态禽兽;弟弟更是爱财如命,小气抠门儿!”
他一个闪身,把钞票夺了回去,怕我抢一样宝贝兮兮地放进外套内兜里,“哎,我哥变不变态我不知道,毕竟享受我哥‘贴身’服务的不是我……”
我羞恼地抬手要打他,他坯笑著躲开,“但是,钱财於我来说,那是真真比命还重要!”
我无耐摇头,随即问出了我一直很好奇的问题“你真是双性恋吗?”
他翻个白眼儿,“小姐,这是我的隐私,请不要问的这麽直接好不好?”
“嗯……”我赞同的点点头“那你是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喽?”
他苦笑,“你还是真不懂得什麽是拒绝啊!”
我点头如捣蒜,“说啊说啊,我真的很好奇!”
他被我缠得没法,只好说“女人……”
“哈?”
“我喜欢女人!”
“可你是mb啊!”
“谁说mb就必须喜欢男人来的?”
“可是如果不喜欢的话,你能……那个吗?”
他咧嘴一笑,然後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其实我是挂名mb!”
“挂名mb ?”就是没真正接过男客喽?
“嗯嗯,”他很兴奋的点头,笑得得意洋洋“你知不知道mb的起价要比鸭高了四倍还不止!而且,嘿嘿,mb的话,比较有派头,可以不用坐台的!”
“呿~谁信啊!”上次还见他跟一小人妖亲亲我我来著!睁眼说瞎话!
“真的!我不骗你!我真的没上过男人!”他急吼吼地解释。
“那就是你被男人上过喽?”
“你……”
“上过就上过呗,谁还不让你上了?!”
“……”
“哎~第一次被爆菊,啥感觉?”
“……”
“啊~男人跟男人做,是不是一定要灌肠啊?”
“……”
“咦~很恶哎……”
“……宁、夏!!!”
真不知道这家夥闹得哪门子脾气,不就是问了几个专业问题吗?至於一路上都不理人?
“喂!我要吃那个!”本在气呼呼地我前方始终保持一步距离的黎殇突然转过身来,直著路边的麻辣串命令道。
哎呀,最近这几章好纯情好清水啊~是不是同志们?
同志们,别忘了票票啊票票!
好,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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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命令!跟他禽兽哥哥黎默的口气一模一样的霸道跋扈、唯我独尊的命、令!
咬牙切齿的我,碍於无意中得罪了黎家二少爷,虽然愤愤不平,但还是不甘不愿地替他付账,顺便咕哝了一句“让女士付账,真没风度!”
那家夥耳尖,一边选著麻辣串,一边懒洋洋的回答,“我是被你包养的小白脸啊,当然不用付账!”
清清朗朗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们听个清楚,立马就有鄙夷、好奇、难以置信等异样眼光投来。
这家夥……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我羞得无地自容,塞给老板三十块钱就要离开有这男人的小环境。
谁知,还没等转身就被他拉住。
“你去哪儿?”他头也不回的问。
“我去那边透透气!”感觉人们的视线越加密集,我用力去拨他拉住我的手,当然那些视线,多数是s向眸色奇异且异常俊美的他。
“不行,”他回头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然後手臂用力,在人们暧昧的低呼声中,我被他拉进怀里,困在摊位和他之间。
这一片属於风景区,一年四季都有世界各地的游人来往,当地的镇民见识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不一会儿,周围就恢复了正常。
只是麻辣串老板看我们的眼神实在让我不敢恭维,“我不走,你放开我吧。”
我压低了嗓子,尽量平和地对他说。
“尝尝,”一串甜不辣送到嘴边,我下意识张嘴咬下一个,“好吃吗?”
我点点头,“辣酱多了……”不、不是,这不关键……
“哎,老板,少抹点儿辣酱,芝麻酱多抹……行吧?”他很自然的低头询问我的意见。
“嗯……那我还要一串……”我愣住……这真的不是关键好不好?!
镇上的夜市,虽然为了迎合各地游人的需要,摊位内容五花八门,范围极广。
不但有传统的日式小吃摊,西式冰激凌店,游戏摊,还有各种富有民族特色的工艺品小铺、特产贩卖点。当然,主打路线还是本土风,贩卖当地小吃、土特产、工艺品的摊位更得人喜欢。
“会吗?”黎殇手里拎著一大袋搜刮来的零嘴,一边喝著老式汽水,向我右前侧的摊位扬了扬下巴。
我从他拎著的袋子里翻出一袋爆米花,随便看了一眼,是s击小游戏,“没兴趣……”
“有奖品可以拿哎~”他突然兴奋的眉飞色舞,直直往那摊位凑过去,我还没发表完我的意见,就听他热情的问老板,“老板,都有什麽奖品啊?”
我无奈的翻个白眼儿,迟迟跟上去,那厮已经装了塑料子弹,开始了。
玩具枪s气球,小时候老玩儿的东西,有什麽新鲜的?看他乐得跟没见过似的!
奖品也不是什麽太好的东西,一梭子弹共20发,一等奖,全中,木娃娃一对;二等奖,中19发,巴掌大的绒布狗一只;三等奖,18发,汽水一瓶;18发以下……鼓励奖,气球一只。
我实在看不出,这些奖品里有什麽可让他兴奋成这个样子的,就像赢了就会占多大便宜一样。
一梭子弹就要十块钱,那最贵的木头对娃也就五六块一对吧……
“啪啪啪……”眨眼功夫,一梭子弹见底,对面的气球一只也没剩。
“小夥子,枪法不错啊!”摊位老板,人也豪爽,也不见被人赢了的不痛快,干脆利索的从柜台下拿出一对全新的木娃娃,交给他。
黎殇红光满面地接过,笑得跟傻蛋儿似的,“还行吧~嘿嘿……”
呿~这傻样儿,真是浪费了那排场的脸模样!
“喂,你不试试?”他回头对我招手。
我挑眉摇头,“不会。”随手丢颗爆米花进嘴里。
他故作惊讶,“原来你也有不会的东西?”
我白他一眼,又丢了一颗爆米花,谁知半路杀出一张大嘴,将其截获。眼前一暗,黎殇那不怀好意的笑脸就近在眼前。
“我教你?”
“才不要!”我推来那张距离过近的脸,不自觉体温升高。
“你不会是怕了吧?”他眯眼挑衅道。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我还是不经激的反驳,“你才怕了呢!”
说著,愤愤地走到s击区,拿起一把枪就要打。
s击用得枪,仿得是狙击枪地样式,虽然体积挺大,但是不重,我c作起来并不困难。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儿,会有什麽技术含量?
我轻蔑的想著,扣动扳机。
“啪”
没中。
身後传来黎殇得意的j笑,我气,连打了两枪“啪啪”,又没中。
刚准备再发第四枪,手被人握住,“别急躁……”
肩上一重,是他的下巴发了上来,另一侧肩上,搭著他空闲的另一只手,“看见中间的小孔没?用那个对准气球,打!”
覆在我手上的大手,引导著我在他话落的同时扣下扳机。
“啪──啪。”
我愣住,随即欢喜,“中了!”
回头,鼻尖蓦然与他肌肤想擦,随即,四唇相触。
也许,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数秒,也一同静止了,他眼中来不及用掩饰的温柔。
他率先打破这突来的魔咒,直身,同时撤走了我肩头和手背上的大手,眨眼功夫又恢复到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怎麽样?服了吧?”
说不清,心头那瞬间闪过的情绪的是什麽。
我沈默地收回视线,举起枪,按著他所教授的,青涩而缓慢的,啪!啪!啪……
我不知道,自己中了几发,眼前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那两汪温柔的似水般的琥珀色之後,是……寂寞吧……
我知道自己性格中最大的缺陷便是优柔寡断,就像现在,我即已经决定於黎默交往,就不应该再为其他男人伤脑筋。可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回眸那一瞬,黎殇的眼神让我心烦意乱。
难道我有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潜力?还是我本就风流多情易被蛊惑?
哎呀呀!烦死了!我到底是少了哪根筋?为毛最近总是为这些男男女女的情事烦恼?!
我们回来後,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旅馆客人少,黎殇怕我一个人独住一层楼害怕,就搬了上来,住在原本属於蓝奕崎的房间。
我靠著阳台围栏,隔壁的灯虽还亮著,我知道他也没睡。
弄不清那回眸间的悸动是对是错,理还乱,徒增烦忧。
隔壁阳台的落地窗被打开,仅在腰间围著浴巾的黎殇走了出来,看到我,他明显一喜,“哎?你也没睡?”
我有些尴尬的撇开视线,“嗯,睡不著。”
“干嘛不敢看我?没见过男人l体啊?我还以为我哥把你训练的够水平了呢……”
“谁不敢了?!”我气恼的瞪他,视线一接触到他精装结实的胸膛又狼狈的移向他方,“谁像你一样!”
“嘿~我怎麽了?”他吊儿郎当地斜倚著围栏,一脸坯笑。
我懒得理他,“谁理你!我去睡了!”
“哎!等等!”
“干嘛?”我疑惑的回头看他,发现他正望著我,表情为难。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别伤害我哥……”
我挑眉,转回身,正对著他抱臂站好,“什麽意思?”
他有些狼狈的闪躲著视线,“有些话不应该我来说……但是,我哥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否则谁会心心念念的等一个人四年?
黎默很爱我,这我知道,也相信。可是,感情的事并不是一方爱了就爱了。与他,我是他爱了四年的女人;可是,与我,他只是一个认识不久的陌生男人。即便我对他抱有好感,甚至喜欢,但也容我将这份好感加深,将这喜欢深刻,我需要时间。
黎殇点点头,视线视线悠远的望向夜空“我虽然,不明白哥对你的执著,但是四年了,每天都会从他口中听到一个女人的点点滴滴,我……”他突然止了声,干咳一声,“哥吃了很多苦,他对你是真心的……”
我皱起眉,这家夥究竟想说什麽?
黎殇也意识到自己语无伦次、词不达意,懊恼的揉乱湿发,“哎呀!总之你对我哥好点儿!否则……”
否则什麽?我疑惑的挑眉。
“啧!”他突然狠狠瞪我一眼,冲进屋,然後“!”一下把落地窗关上。
我被他突来的脾气弄得莫名其妙。
摸摸鼻子,好像我没说错什麽吧?
耸耸肩,不管了,我要去睡觉,明天黎默禽兽回来,还指不定怎麽折腾我呢!
睡吧睡吧~
迷迷糊糊中,感觉床面震动。
我不甘愿的睁开一条眼缝,然後蓦地瞪大,“哇!你──唔唔唔──”
黑影罩顶,一只带著皮手套的手紧紧捂住我的嘴,接著手脚被困,是被考上了手铐!手铐?!天哪!难道我又要被劫?
果然,“给她用麻醉!”
“动作快些!”男声说道。
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女声响起,我脑中一震。
“动作快些!”男声说道。
是傍晚入住的那对小情侣!
昏暗的光线中,我能看清前方的女人甜美却冷酷的脸,她迅速冲进卫生间,拿了一块毛巾,然後从口袋里拿出什麽倒在毛巾之上,就要向我走来。
是麻醉剂!
上帝,这要是被麻醉了,我还不任人宰割?!虽然现在也差不多了,但总要挣扎一下试试吧?
我焦急难耐,突然脚用力在床上一蹬,身後的男人没有预备,被我身体一撞向後倒去,碰倒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称他捂著我的手稍稍松懈的瞬间,我同时大喊“救命──”
命字尾音未落,那女人就扑了上来,刺鼻的气味接踵而至,几乎同时,房间的门,被“!”一声踹飞,意识消失前,黎殇表情惊恐又愤怒的脸,是我最後的保留的画面……
(24鲜币)65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能耐?……这样也好,省的我费尽了,就让他们狗咬狗,我坐享其成好了……小诺诺啊,你可要加油哦,别让我失望……”
“谁?!”我猛地惊醒,梦境里男人y沈的声音就像淬了毒y的獠牙,一点点啃噬我的意识。
可是,这是哪……里?
入目的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家居摆设。
如果不是我尚还清醒的理智告诉我绝对不可能,我都要以为自己果真像小说中说的那样穿越回过去了!还是两年前的过去!
“你醒了?”紧贴著耳廓,传来熟悉的男声。
我一震,回头,裴子毅浅笑的脸赫然眼前。
更令我惊恐的是,我们竟然共卧一床,而且,我还在他怀里!!!
这就说明绝对不可能穿越了!
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抱著被子躲到距离他最远的床脚。
“你、你怎麽……不是,是我怎麽在这里?!”
他笑得越发明显,也随著我坐起来,“不用害怕,我还没来得及对你做什麽。”
闻言,我浑身火烫,强自己不要让羞愤占据了理智“回答我!”
他笑著摸摸鼻子,说的理直气壮“我让人带你来的。”
我惊怒,“去掳我的是你的人?!”那前两次……
“不是,”他看出我的疑惑,回答“前两次不是我做的。”
我信,可是“那这次你又为什麽?”
他伸个懒腰,下了床,神情惬意而满足,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入赘冰窟,“不这样,我怎麽能让你属於我?”
话落,他走到我身前,挑起我胸前一缕长发,在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柔软的视线在我呆愣的脸上晃了好几圈,笑道“诺诺,我是认真的。”
!!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人踹飞了一样,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却越来越明显──跑、快跑!
下一秒,我果真在大脑空白的状态下爬起来就跑。
结果很显然,这种当著野兽落跑的白痴举动除了更能激发对方心底深层次的兽欲外,毫无益处!
“哇!放开我!放开我!”我像一件物品一样被他夹在腋下,任我拳打脚踢他自逍遥,“是该带你下去吃些东西了,你想吃什麽?”
我那是逃跑,不是要去吃东西!
“放开我裴子毅,你到底什麽意思?!干嘛把我掳到这里?你这是犯法的!”
“吃披萨好不好?我记得应该还有披萨来著……哎,你不在这里,没人给我做饭,我又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只能订些快餐果腹……”
这人是裴子毅吗?怎如此……呴噪?!
而且,谁管你吃什麽!“裴、子、毅!放、开、我!”
“说实话,必胜客的披萨跟你做的真是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要不,你做吧?”
谁给你做!“裴子毅你聋了吗?!放开我!”
“对啊,你回来了,当然是你下厨!我真是高兴糊涂了!冰箱里有新鲜食材,本来想你刚醒过来需要多休息,但是,为了让快餐折磨咱们的胃,还是你做吧!”
这个男人……“……救命啊啊啊啊啊啊!!!这人疯了啊!!!”
我折腾了半天最後还是被他拎到厨房,做饭!
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在经过冷静思量之後,决定“诱供”。
深呼吸,让表情放松,从冰箱里拿了食材又围了围裙。
一边洗菜一边好声好气的问,“为什麽把我掳到这里来?”
“需要我帮忙吗?”裴子毅突然出现在灶台旁,不答反问,挽著袖子,盯著我欲动刀的洋葱跃跃欲试。
“不用──掳我来的人是你派去的?为什麽?”呼──吸──呼──吸──,再接再厉。
“我不喜欢青椒,你知道的!”高大英俊的男人瞪著我手中的青椒皱眉撇嘴,嫌恶之情显而易见。
我极尽忍耐之能事,“黎殇怎麽样了?”
“我也讨厌胡萝卜!”男人突然躲过我欲下刀地胡萝卜,苦大仇深的扔进垃圾桶,接著又从菜篮里挑出自己不喜欢的青椒和小黄瓜,一股脑儿的往垃圾桶里倒,任性的像个可恶的小孩子!
“……裴、子、毅!”忍无可忍,咬牙切齿“你……”
“好了~”消灭完自己的“敌人”,某男笑得心满意足、天真烂漫,亲昵地揉揉我发顶,“你慢慢做,我去酒窖拿瓶好酒。”
说著,不等我反应,吹著口哨、步伐轻快地转身走人了。
我一怔,随即哭笑不得,这到底算什麽事儿啊?!
裴子毅是摆明了水仙不开花──装蒜。
看他c科打诨的态度,我就知道,只要他不想说,就算我绞尽了脑汁也不会从他嘴里套出任何消息。论体力和气势我又不能硬,没办法,我只能忍辱负重忍气吞声,总之──忍──就一个字!
但是,嘿嘿,忍也是有限度的!气也不是白吃的!
当裴子毅面对那张新鲜出炉的纯青椒胡萝卜小黄瓜披萨时,我y险又得意的笑了──哼哼,死男人,让你拽!
裴子毅这人……还真叫我看不明白了!
被他掳来也有两三天了吧,这男人除了去花园里散布,几乎跟我一样被“软禁”在这栋宅子里。
宅子里没有任何电话、电脑等可与外界联系的设施,就连电视机也只能c了光盘看光盘。而且,并且也没有除我们两人之外的第三人出入过,至少我没看见,可是厨房里的食材、冰箱里的零嘴水果、饮水机里的纯净水,每天都有新鲜供应,难不成他们是夜间活动?!
他到底葫芦里买的什麽药?
问他什麽他也是胡搅蛮缠、顾左右而言他,很明显的不想给我个干脆。
锲而不舍的努力过几日後,我也失了耐性。索性破罐子破摔,但看他到底玩什麽把戏!
可是,这男人好似将我摸了个通透,整日不是围著我闹腾著要我做这吃就是做那吃,要不就腻歪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看小说看影碟,再不就拉著我到花园散布……期间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一改先前冷酷型男作风,整日喋喋不休欢喜鼓舞,尽管我一直保持沈默且表情单一到自己发指~
要不是我对他熟悉到化成灰也认得,否则,我都要怀疑眼前的裴子毅是不是别人易容来的?!
窗外,刚下了雨。
湿润的风,带著植物的清香和深秋的凉意吹进窗来。
我坐在宽软的窗台上,手里捧著一本不知道内容的小说,没什麽兴趣看,脑子里想著这几天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不知道我被带走後,黎默和蓝奕崎会怎样?担心是肯定的,以黎默的疯劲儿,说不定会把整个城市翻过来,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想到我在裴子毅这里?
还有黎殇,他在我脑中留下的最後一个画面,那狰狞的仿若世界末日的表情,总是时不时跃然眼前……
“怎麽?想出去吗?”在窗台下地摊上坐著的裴子毅,见我一直望著窗外出神,站起身问道。
我看他一眼,没说话。
这些天,裴子毅自说自话已经成了我们在一起的相处模式。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下去。而是停顿了好久,叹口气,说“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我一震,大喜,回头见他抿唇皱眉一脸严肃,知道他不是骗我。
想了想,把心中最想问的问题问出口,“黎殇还好吗?就是那天跟我一起在……”虽然他一个大男人,也算身强体壮人高马大,但毕竟长久浸y与男女欢爱,恐不是对方一男一女“武林高手”的对手。
没等我说完,裴子毅甩头就走。
“哎!你答应要回答的!”我赶紧跳下窗台追过去。
他寒著俊脸走的飞快,我要小跑著才能勉强跟他并肩“喂!裴子毅!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蓦地停住,我收势不及,向前撞去,被他拦腰抱住。
我抬头,恰看到他黑眸喷火,俊脸盛怒。
“你……”干嘛生气?
他瞪著我沈默了好一会儿,才沈著声音说“再给你个机会,重新问一个问题!”
“啊?为什麽?”我纳闷。
他又瞪我。
我委屈的缩缩肩,想了想,还是黎殇的事比较重要。虽然我知道裴子毅手下不会轻易要他性命,但是下手也不会留情,万一黎殇断个胳膊少条腿儿啥的,我也难辞其咎不是?毕竟他是为了救我嘛!
“我现在,只想知道黎殇怎样。”我固执的坚持自己的选择。
闻言,裴子毅多日来保持的阳光笑脸开始瓦解。
他狠狠瞪我,我也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
没想到,他突然笑起来,我警戒暗生,悄悄拉开两人距离,以策安全。
但我忘了他勾在我腰上的手臂,他一察觉道我的意图,马上收紧力道,同时沈声道“想知道,也不难,但有条件。”
我怒,这人真是出尔反尔,刚答应了,现在又要什麽条件!
“好!”
他冷笑“连什麽条件你都不问?”
我撇撇嘴,“无非是上床献身什麽的!”
他微诧,“为什麽?”
“小说上都这麽说的!”我鄙夷地眯眼看他,“这不是像你这种富家子弟气压良家妇女的惯常伎俩?!哼,卑鄙!”
裴子毅一愣,随即喷笑,“诺诺……你……”话未说完,人已经抱著我笑成癫痫病人。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化解,我随被他抱著不放,但心底总算放了下来,我还真怕他提个以身相许的条件!
不过,这样好了,最起码……
“好!”
“啊?”
他止住笑,一本正经的看我“原本我还在犹豫像你提什麽条件好,既然你有提议,那我就勉为其难……”话落,一把将我横抱起来。
……我如意算盘打的太早?
“喂!不是……”我只是开玩笑啊!
“想後悔?晚了!”他大笑著将我抱回卧房,在我惊呼声中将我压在床上。
我已生了咬舌自尽的心了!什麽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喂喂喂!”算了算了,箭在弦上已由不得我,裴子毅也绝不是把到嘴的肥r往外推的圣人,咬咬牙,赶紧得到自己想要的再说,“先告诉我黎殇的情况!”我拼力抵住他的身子,“他也被捉起来吗?受伤了吗?”
裴子毅一顿,“他很好!”
“没受伤吗?”我急著确定。
“只有一个问题!”他生气的低斥。
我咬唇不甘地瞪他,铁了心不让他好过“裴子毅,咱们已经离婚了!你这样有意思吗?”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 手脚麻利地脱我衣服。
我不闪也不挡,只是冷声道“就算你不顾及你老婆,我还想著我的男人呢!”
他动作一滞,我又说“跟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做有什麽意思?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当年被你亲手推开的!难道你就这麽想吃回头草啊?且不算我现在对你已死了那份儿心,就是我还惦记著你,我也不可能再跟你有什麽了!我男人多得是,我有黎默,有蓝奕崎……我这样水性杨花的滥情女人你受得了吗?你……”
“彭!”下一秒,身上的男人龙卷风一样刮出卧室,并狠狠甩上卧室的门。
我大松了口气,赶忙跳起来去锁门,这个男人比狐狸还精,别……
手指刚触上门锁,卧室的门就被人自外面推开。
我紧张的吞口口水,果然,似笑非笑的裴子毅慢慢进了来。
我早已吓得大脑空白,任他一步步像是索命的阎罗向我步步紧,果然,与虎谋皮不易啊,呜呜……
“差点儿就上了诺诺的当。诺诺啊,你可真是个小狐狸!”
“啊!”
他话音未落,人就扑了上来,我被他压倒在地上,惊恐的看著他越来越猖狂的笑脸,“幸亏诺诺刚才的一番话,让我茅塞顿开!我就想,黎默蓝奕崎那两人怎麽就能入了你的眼,原来……”
他话留了一半,但早已耳熟能详的我不用想就知道是啥,无非就是黎默的“身体围城论”!
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我真觉得无限委屈,为什麽不管我怎麽抗拒,最终的结果都是这样?黎默是、蓝奕崎是,现在,就连裴子毅也是……
而且,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我的身体对这样与被qg无异的性a,竟然很有感觉!
难道我真的是个y荡无耻的女人吗?难道我的本质真的如此y贱下作吗?
我心灰意冷,对自己感到无限绝望和嫌恶。
裴子毅快速除去了我们的衣服,黑眸中闪烁著癫狂的兴奋。
“诺诺、诺诺、你真美!”他呢喃著吻遍我全身。
我紧闭双眼,任自己沈沦在黑暗中不可自拔,身体在快感中战栗,心在激情中堕落。
我感觉,他分开了我的腿,手指拨开大y唇,然後揪住y蒂,轻轻拉扯,“诺诺,我的诺诺,你这里还是那麽美,那麽嫩,是我见过最美的女y!”
眼泪自眼角滑落,我赶忙抬起手臂遮住眼睛。他的话,让我想起了我们婚後仅有的三次性a,那样简短而潦草的性a,根本毫无快感可言的应付了事。我都不确定他是否记得我当时的模样,却没想到,离异後两年,此时此刻,他竟还能如此怀念的说出对我今夕对比的赞美!
他粗喘著撩拨我的下t,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异样,“诺诺,你出了好多水呢!这里敏感的像是少女!”他突然吮住花x入口。
我浑身一颤,那酥麻麻的快感让我蜷起了脚趾。
我终於忍不住心头的羞愤和恨意,用染著欲望的沙哑嗓音冷笑道,“少女?哼~连你的‘小妻子’也比不上吗?”
他的动作一顿,直起身来。
我也毫不犹豫的移开手臂,睁眼恶狠狠的瞪他。
他面无表情,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与我对视。
我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沈,觉得此刻的自己,竟然下贱得像一个被包养情妇一样执意从男人口中得到对正妻的贬低。
身体忽冷忽热,我这是在做什麽?!
“噗~”正在我心中无比混乱纠结的时候,身上的男人突然喷笑。
我觉得莫名其妙又气愤,咬牙狠劲儿把他踹开。
“唔!”他一个不察被我踹到在地上,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跑到床上拿来枕头,狠扑上前没命地往他身上砸。
“喂!诺、诺诺!住……住手!哦~诺诺!”他
裴子毅痛呼不已,却因怕误伤她而不敢挥手阻挡,只能抱著头在地上狼狈地滚来滚去的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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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著唇,闷声不哼,雾蒙蒙的大眼赤红著圆瞪,听见他的痛呼,不但没有住手,反倒手脚并用,拳打脚踢,一边狠狠招呼地上的男人,一边在心里骂道:死男人!贱男人!专搞外遇的烂男人!拥有我时不知道珍惜,日日滥情害我伤心,现在我要摆脱他的y霾重新生活了,他又苦苦纠缠,他把我当做什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猫狗吗?!死男人、烂男人!去死去死去死!
喊了老久、躲了老久也不见我住手的裴子毅虽然又疼又累又恼但还不敢怎麽地,索性咬牙在地上蜷成一团,任我把他往死里揍。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挥舞的手脚虚软无力了,招呼到他身上的拳脚也渐渐轻慢,最後狠狠踢了他腹部一脚,我力竭坐地。
“唔!”他闷哼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放开 他护地死紧的头,然後抬头,一脸凶相,“你还是不是女人!下手这麽重!”
我虽然累得浑身酸痛,但输人不输阵,我毫不犹豫地吼回去,“听你这声调就知道本小姐手下留情了!要不!早灭了你丫的!”说完,我不死心的又踢他一脚。
他这次倒没任我欺压,一把握住我踢出去的脚腕,借势一拉,人也随之扑了过来,凶神恶煞道“死女人!你就不能温柔点儿吗?!”
“你个死男人!凭什麽让我对你温柔!”我再次拳打脚踢招呼骑在我身上的男人。
死男人,刚刚怎麽没打死他?!早知道拿刀子来著!
他怒极反笑,“是,我凭什麽对你温柔!起先就不应该跟你玩儿什麽‘浪漫游戏’!直接上了你就一切搞定!”
闻言,我怒不可言。
直接上了我?!
这、这个……“你这个混蛋坏蛋王八蛋!”我气急攻心,恶向胆边生,再次发挥肾上腺素的奇异能量,一个翻身将他掀翻,在顺势骑上他腰腹,先下我俩上下对调,居高临下显然我占优势。
“你……”他大惊失色,显然没想到我竟然有本事“咸鱼翻身”。
“裴子毅!我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吧!上我?!啊?哈,姑乃乃今天就让你看看是谁上谁!”
说著,我猛的俯身,狠狠吻上他薄唇,连啃带咬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同时双手连扭带掐地在他身上“爱抚”。
他起先被我的行为惊得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呜呜呜……”的开始反击。
我跟他像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小孩子,滚过来翻过去,一会儿他在上,一会儿我翻身,从地上缠到墙上,从墙上到床上。不知什麽时候,他的铁杵挺进我的花x;不知什麽时候他的唇舌勾缠上我的r尖;也不知什麽时候我开始放浪形骸的摇摆呻吟;也不知什麽时候他开始狂野激烈的喘息抽c……
我不知他怀著怎样的心理与我纠缠不休,但是,我知道,此刻,我就像历尽艰辛好不容易推翻三座大山的受气农奴一样,狠狠在他身上发泄我的愤恨、我的不甘、我的委屈、我的伤感,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征服这个男人,压倒这个男人,让这个男人为你沈沦为你呻吟为你欲生欲死!然後,就想当年他对我所做的那样,让他独自沈入那悲伤寂寞的深渊,堕落在情爱的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数个回合下来,我俩都已是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他身上青紫瘀伤、咬痕抓伤遍布,惨不忍睹。而我,除了“草莓”多些,还算是完好无损。
他疲软的分身还在花x滞留不去,我背靠著他,被他四肢并用困在怀里。
被子、床褥、枕头、床单全被我们踢腾的不知所踪,偌大一张弹簧床上只剩孤零零的床垫支撑我们的身体。
“穆莎莎不是我的妻子。”许久,他才止住老狗一样的喘息,在我耳边说道。
我懒得理他,闭目养神,养精蓄锐。
“至少在法律上不是。”见我没法应,他有些急了,语速也稍快“我跟她只举行了婚礼,但没有去民政部门登记。你知道,在国内,婚姻关系只有通过登记才生效。”
我依然不声不响。
他更急了,一把将我翻过身,压上来,“我没骗你!”
我怒,睁眼吼道“下去!重死了!猪!”
闻言,他一愣,随即怒,然後大笑,“诺诺,原来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神经病!我没好气的瞪著笑得“花枝乱颤”的男人,“四个小时前你就应该见识到了!”
“恩恩!”他点头如捣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原、原来,我的诺诺……还是只小母豹!”
说著,双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我再怒,毫不留情的伸手在他垮下一抓。
“哦~”他痛呼著从我身上跪下去,蜷作一团。
起身,居高临下冷冷的看他,“种猪!”
说著,雄赳赳气昂昂的下了床,顺便抢走了他的黑衬衣。
说真的,他捂著命根子浑身颤抖,一张俊脸惨白如纸,赤身l体,遍体鳞伤,呻吟哀呼此起彼伏,活脱脱一副被强暴的可怜妇男可怜象,我心里……真、爽、啊!
一边做饭一边走神,好像成了我最近养成的新习惯。
把青椒剁碎了倒进绞好的牛r馅儿里,双眼目视前方,准确无误的倒进各种调料。
脑中也一刻不停的开始自我剖析。
不能否认,刚刚在欢爱中,我被极大的满足,不仅仅是r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毕竟能够把前夫痛揍一顿然後恨恨“上”几圈的痛快事儿这还是头一遭!真是过瘾!
可是,这也让我有了小小的罪恶感。
这罪恶感,源自於久未见面的黎默和蓝奕崎。
裴子毅对我的感情我不是感觉不到,而是,对於这位过去式,我真的无法再平心静气的接受。更何况还有让我伤脑筋的黎默和蓝奕崎?!
黎默是我情伤後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男人,他就像是我爱情的第二启蒙导师,无论在r体还是精神上,都让我体会到了无可代替的满足和欢愉,对他,无形之中,我是畏惧并依赖著的;蓝奕崎,则是在我最落魄困难的时候出现的异性,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无论是知己一般的君子之交,还是无伤大雅的暧昧接触,都在那段时间给了我最大限度的慰藉,最起码,那段时间,寂寞未曾眷顾过我。
说实话,他们两个,我都不曾想过彻底离开。
与裴子毅一样,他们身上所承继的是我不同时段的人生。从裴子毅时的懦弱伤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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