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希望(上)
冰心一愣,痛感让脑袋也不好使,她没问些你怎麽会在这里的话,只张开嘴,泪水就哗啦哗啦流出了,柳夕姬吓死了,忙握著冰心的手:「怎麽样了?到底怎麽样了?」
冰心边哭边说:「好、好疼……」
柳夕姬一愣,随即懊恼的说:「怎麽会呢?已经在伤口抹些麻药了……该不会小灯拿了些劣货?小灯!小灯!」他正要往外叫人进来,冰心却吃力抬手,拉扯他的袖子,对他轻摇了头,模样无比可怜。
「你现在到底怎麽样了?感觉如何?」柳夕姬有些担忧。
冰心泪水依旧流,她委屈、难受、可怜的说:「还是好疼……那些剂量不够……多给我一点……平常人的五或六倍就行……」
柳夕姬一听,马上驳回:「这怎麽行?那不是个简单东西,抹越多,伤害越深,更甚者还会造成之後身体上的瘫痪!」
冰心含泪,轻摇头,又摇著柳夕的衣袖,苦苦哀求道:「不……我会没事的,你信我吧……就给我吧……不然我真的挨不过……好疼、好难受……麻沸散还是麻乾都好,就都给我吧,大不了我之後再制回来、再买回来还你们……」
柳夕姬哭笑不得,他哪是在乎这种事,但瞧见冰心的哀求和那一直痛得流出泪水的小脸,终是铁不了心肠,坳不过冰心的恳求,成全了她。或许也是因为相信虚幻女神这转世「神体」的因素吧。
之後他忙拿起麻药,轻开启冰心衣裳上的伤口,解开原本早缠好的绷带,在冰心的左x处,以细白的指尖轻抹著药、细心涂著。
虽然冰心不解为什麽上药这种小事是男人的柳夕姬来做,难道身旁都没有个女x了吗……梅儿呢?梅儿在哪里?她应该是没事的吧……
虽然困惑,但冰心疼得半死,也管不了这麽多了,现下只要能够让她舒缓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谁都好、谁都可以了!
闭起眼睛,感受到麻药的效果渐渐浮现,在柳夕姬极为的按摩轻抚下,冰心渐渐陷入深睡。睡著了总是好的,比起三不五时被x中这股抽痛疼醒,是要好得多的。
她总希望一觉醒来,就能什麽伤什麽痛都没有了,希望啊希望……冰心如此奢望的想。
躺在柳夕姬的腿上,无痛感的冰心终於安稳的睡著了,可柳夕姬的眉头依然紧皱。食指弯起,他轻擦拭了冰心刚刚疼得要命的泪珠,在马车内y影的垄罩下,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却能微微从他身上感受到他的愤怒,和彷佛窒息的紧张压迫,这些都是熟睡中的冰心所不知道的。
「公子。」梅儿小小掀起一帘,轻声叫唤。
柳夕姬头也没抬,细白长指轻抚在冰心额处,一遍又一遍的m著,声音冰冷道:「这笔帐,以後慢慢跟他们算。」
瞧见自家公子的心情不好,梅儿也不自讨没趣,把刚刚阿科递的一盆清水小心放在小几旁边,柳夕姬注意到,卷起袖子,抬起双手就把旁边巾帕抽起,拧乾了水,他小心翼翼的往冰心额上冒出的热汗擦著。
边喃喃著:「这里……太热了吗?」
梅儿赶忙回:「不,是暖得很。冰姑娘的身子的确需要出些汗。」
良久,柳夕姬看著冰心的睡脸,轻声笑了下:「是啊,我这是怎了呢?」言语满是对自己遗忘的这些基本常识觉得可笑。
梅儿端详许久,忍不住开口:「公子,您关心则乱,我就从没看过您这样担忧任何一个人过。就连贝儿小姐和傲公子都是。」担忧到没有理智、没办法用常理判断的公子,梅儿是第一次瞧见。
柳夕姬一愣,视线舍不得离开冰心脸上,倒也大方承认了。他苦笑道:「或许罢,无关是否游戏……或许罢。」
在乎就是在乎,挂念也是挂念,或许原来一开始在认出冰心时,柳夕姬对待她的好,只是因为是「虚幻女神」,可是渐渐的、渐渐的,却不再是因为这样理由了……那夜看著她离去的背影,明知道她入的是虎x,还是劝说不了固执的她。
他事後为此感到自责,尤其是从水中捞起她时。
她是个固执、死板的女人。却喜欢耍花样,满脑鬼灵j,表面上的温顺服从都是假的,只因为一时的方便和贪图小小的个人利益。私底下的她,其实任x小气,常做些莫名其妙和让人哭笑不得的事。
作家的话:
总觉得要对柳夕姬好一点(?)
因为冰心之後还靠他呢′v`a
这上下章节不管某糖怎麽补
好像都补不到3千字欸……(吞口水)
☆、136希望(下)
除了「虚幻女神」外,自己究竟什麽时候被吸引的呢?盼月谷开谷那天,是因为她对「事物」的执著,不听劝告,硬要从火场中拿回那对她来说意义深重的东西吗?
还是只为了一个「爽」字,即使冰雪聪明,明知道这麽做之後的下场,却还是一意孤行呢?
就为了一口气,她如愿的划伤了自己手臂,但下秒却被姚天傲给一掌拍飞在地,元气大伤。
呵,那被她喷了一口血水的花裙,这脏污洗也洗不掉,自知道她是虚幻女神後,他居然还偷偷的保留著,没有扔掉。一直以为他在意的该是「虚幻女神」,可原来不是,或许真正注意到的,是那一天她奋不顾身的护著白衣琴师,捂著脸,并且如此无助的恳求著自己接受那场「条件」的时候罢。
「柳美人……呃,我说柳夕姬,你替我摆平那浓眉,我立刻跟你走!拜访一趟贺兰家!」
其实啊,那时候就算他不接受又何妨呢?白衣琴师被杀,跟要不要活带她走,g本两码子的事。可当下看著她捂著脸的样子,以及那咬著牙蹦出的字,他隐约明白她其实心中有多麽的不甘不愿。
她似乎不断在克制著自己无能为力的情绪,也是正辛苦忍耐著,眼见对方还要有动作,要伤了她所在意的、牵挂的那白衣琴师时,他当下鬼使神差,居然一句「成交」就接受了。
每当想起这事,他都会觉得自己是否出了什麽问题?明明该是斤斤计较、小心谨慎的x子,怎麽那时候这麽糊里糊涂的呢?答应了那场不该答应的事。
或许啊或许,就是那个时候了罢。对她有了不一样的观感,只是那时候还不愿意痛快的承认罢了。
後面纸条被找出来,好不容易跟虚幻女神的初遇,没想却又是一阵离别。中间辗转,足足半年啊,而且最後还是循著残冰公子消失的青龙国去,还没到青遥城一探究竟,首先却是在青王城碰上了。有时候他会想,莫非,这就是游戏命中注定的缘份?还是说,冥冥之中有谁在帮著他们吗?
只可惜啊,就算真有人暗中帮忙又怎样了呢?
她拒绝了他。
轻叹了口气,从这些彷若遥远的思绪回神,柳夕姬看著出了些汗,脸色从原来死白变得有些红润的冰心脸庞後,他也微微笑了起来。
抚上了那不真实贴切的冰心睡脸,柳夕姬几度都想摘下这易容面具,可就怕睡醒的冰心察觉後,勃然大怒,又或者对之後的他存有戒备,更甚者……他还没忘记魅古当家那时候在牢里说的,冰心自卑自己已被毁掉的脸。
这真是怎麽样的中间曲折啊。思及此,柳夕姬又悠悠叹了口气,愁眉不展。
现在他所有一举一动,几乎都被冰心给牵著走,主宰情绪的大权,全落在了她的身上,这到底好还是坏呢?为冰心停留的人很多,自己家的公子也是其中之一,可是她能选的却有限……
玲珑心思的梅儿,的确是看出公子以前到现在的不同了,可却有些担心这样的继续发展。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们的公子也要卡关了吗?低下头,不忍看著她最敬爱的公子为情所伤、为爱所困,她退出了马车内,还给了他们两人独处的空间。
唉,公子这麽喜欢冰姑娘,若是能帮上他,让他欢喜、让他高兴,那该有多好呢?冰姑娘人也是不错的,救了自己小命的这样大恩,就算让她当了第二主子也是理所当然、无话可说的,但愿这两人能够……
摇摇头,梅儿不敢继续再盼望下去,就怕到头来是落空的绝望。
那很伤人的啊。
一旁掌车的小灯见状,问著:「怎了?刚刚似乎听公子正在叫我呢?」他刚刚方便去了,一刻钟前才回来这马车上。现在在这茶馆处,眼看休息也差不多了,他们等等还要赶往北边去避难呢,就怕慢一点,後方还有敌军追来,现在还在青龙国国界的,以这小小几人之力实在没功夫招架。
虽然阿科已经消除掉他们的足迹去了,短时间内g本不可能会有人发现冰心被他们接走的事实。毕竟,有谁这麽巧呢?冰心前秒跳河,他们下一步就堵在下游这儿了……说到底,还是公子神机妙算的厉害。小灯颇为公子的聪明洋洋得意。
「都没事了。冰姑娘睡下,我们差不多可以启程了。毕竟本来就在逃命,是公子见著冰姑娘醒了,怕她受不了马车的颠簸才临时找这路边茶馆歇息的。」梅儿边说,边拉起缰绳,既然冰心又睡了,事不宜迟,还是快快上路吧。
「呃,这麽赶?我原本还想等阿科大哥回来的……」他被公子派去後头毁掉马轮足迹了,去了半天都还没回来。
「又不是没给他马,他自己会追,我们按照公子的计画走就行,你别瞎c心这些。」梅儿神情淡然的说,出手却不留情,猛力一挥缰绳,两匹马吃痛的跑了起来,一旁的小灯差点没坐稳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快冲跌了车下,是他紧紧抓著一旁木杆才没事的。
小灯吞了口水,认识梅儿两年了,每次都还不习惯她的x子,尤其那百分百向著自家公子的忠诚,总是小灯和阿科两人都望尘莫及的,他们虽然也崇拜公子,喜欢公子,却没梅儿如此事事尊他为优先这样的强烈。
彷若她只为他一人而生、而死。
作家的话:
原来某糖这篇是少了3百多个字的……
後面补补增增,反儿多爆了3百多个字……
怎麽这样啦!就不给某糖一个「刚刚好」吗!xdd
是说,明晚(5/27)12点月花g1
中午12点,月花g2
晚上8点,月花g3。
某糖来痛快的挑战三更了。(摩擦拳掌)
不过其实差不多算四更欸(?),因为5/28的12点又来一更……(吞口水)
总之,会好好加油的……。
☆、番外:花璃-命该如此-1
她已经失去一切了。
一夜之间,什麽都变了,突然间,什麽都没了。
从天明哭到天黑,她仰头望月,再没有什麽东西值得想念、值得怀念了。满地鲜血,深爱她的人、她深爱的人,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全部都离她而去了,泪水滚滚滴落,似永不终止。
跪在冰冷的地上,她双手掩面,终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悲伤,伏趴跪在地上痛哭。
这是悲惨的一夜,说是惨绝人寰也不为过。
在那个世界的最後一夜,她还记得。
那是个下雨天的、讨人厌的日子,但意外的,却依稀看得到皎洁的月亮面容。
提著伞,漫步在外头,顶著古文硕士学位的她,自幼在孤儿院长大,自成年後一直半工半读,经济是在自己成年後、能够挣钱时,一一赚来的。忙著刻苦学业好为自己的未来铺路,忙著打工赚钱养活现在的自己,过去的负累让她坚强的成长,面对所有接踵而来的困难。
把他们当作挑战,一一克服。生活如此循环,她连点基本乐子都没有。
在车子撞上自己的时候,她大脑空白,人生如跑马灯掠过,在离开这个世界之时,她居然没有任何怨恨和不甘,平平的死,或许求生很辛苦,但总归也结果了。
一切都结束了。
雨天的车子容易打滑,何况是在这乡间路上,没有红绿方向灯的车子,本来就难以节制,灰沉沉、下著雨的天空,视线模糊难以看清,即便还是在这个月下夜晚。
她都不晓得抽空回乡下去看孤儿院的弟妹们,到底是不是件坏事了。
这样的死亡,是无可奈何的。这是对人生毫无怨念,约莫才二十好几、青春年华正要茂盛展开的女子的唯一想法。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吧?有生有死,天理循环,如此频繁啊。
闭上了眼睛,任破败的身体被撞飞到田里,流出的血y染红了那些夏天才刚开始耕种的秧苗。灰蒙蒙、下著丁点雨的天空,水滴留在了她面颊上,彷佛化成了她的泪。
这样的人生……甘心吗?满意吗?
愿意……吗?
似乎忘了临死的感受,脑中东西流转到一半,迅速退回,回到了最初在孤儿院看到的同年纪朋友。他们被代养家庭欢天喜地给领走,却剩自己孤单一人,玩著谁也不会跟她争的盪秋千,只因为大家都走了,被领养走了。
他们会说甜言蜜语,他们得人喜爱,他们懂得讨欢欣,让其他想要有个乖巧孩子的领养父母们满意,於是,他们都被带走了。只有她楞楞的,什麽也不会做,不会表现自我,不会表达自我,不会……都不会。
她功课不突出,面貌不出众,一直都是「平平」的她,没人会看见她、注意到她这渺小的存在,一直以来,她也努力的不给孤儿院添麻烦,成年後离开,打工、上学,每月都会寄回些钱给他们,抽空时也会回来看这些弟妹,跟他们玩,算是报答这些年来的照顾。
如今,终於……
这次,真的没有什麽好遗憾了,该结束的,就该结束,不甘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只能放弃。
命该如此。
这次真彻底的断了所有念头,原来正在播放的跑马灯,嘎然而止,世界恢复原来的黑暗,全部黑暗。
醒来後,她张开眼睛时,成了一个刚出生、一个只会哭哭啊啊叫的婴儿。才几个月,舌头利索了些,至少能够哇哇嘎嘎了起来,甚至之後长了牙,开口一句爹爹和娘亲,马上让老爷夫人和全花府上下都乐得开怀。
甜甜的笑容,发出软软的嗓音,说著讨人喜爱的词,有时候,她都认为她这辈子啊,似乎是来这儿雪耻的。上一世得不到的,这一世,她都想得到。说她学会了贪心也不为过。
她是朱雀国当红宰相,花严的最小女儿,名为花璃。
她意外的保留著前世记忆,不,说是前世也不对,因为这是一个不知道哪国度的错乱世界,黄土大陆,天地王朝,朱雀国,这就是她所生长的环境。
或许是上天为了弥补在另个世界的生活坎坷,这一世,她有了温暖的家、双亲、富裕的生活,再也不用怕吃不好、睡不饱、穿不暖了,多麽美好的一切啊,这样子的她,只要乖乖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做他们想要的孝顺、善良、体贴的好女儿,就行了。
她能做到的,遵从古人的生活,就算是这个男女平等的世界,她也努力不让自己太过突出,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她所知道的那个世界古代所奉行的救命法典。这世的她,被外人夸为大家闰秀,窈窕淑女,想要踏破门槛提亲的、甚至抢著入赘於府的,并不在少数。
她不以自己的人生为意,只遵循著婚姻大事,父母作主的律法,无动於衷。
可是那一晚,在碰到了那个满地染血,拿著血剑鹤立於中,却是笑得毛骨悚然的男子後,一切都变了。
那是青龙国第九皇子,东恒秋珣。
作家的话:
来了来了,5/27第一弹!0口0
☆、番外:花璃-命该如此-2
表面上装作谦谦君子,温文尔雅,一脸人善可欺的好角色,但实际上,他却是个喜欢在月下把人剖半的残忍屠杀手!
他背後甚至c纵了妖魔邪教的月花g,和武林正道人士打得那叫个水火不容、势不两立!所有人都被他骗过去了!被他骗了!连爹爹、娘亲和弟弟都!
那晚月色下游晃,无意的一瞥,已让他对她产生杀机,因为在她的外表下,有著另个世界累积二十多年的智慧和记忆,对他来说,只有十六的她很是聪明。
聪明的棘手和麻烦。
当下欲动下杀机了结她时,却见到她大眼一眨也不眨,瞪看著他的模样……不知为何,居然把他给逗笑了。
「你怕死吗?」如恶魔呢喃的嗓音透著一股说不出来的魔力,往往沈醉其中的人,下场都是一个死字。
「废话,我当然怕!」即使怕,她还是瞪著他。
「怕了话,为什麽不闭眼呢?」他觉得好笑,强张著眼说怕,怎麽一点都没有那惧怕感呢?
「为什麽怕一定要闭眼?谁规定的?心里怕不行吗?我都怕你了,你还管我要不要闭眼?真是没天良!」反正横竖都是死,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想骂就骂,想说就说,十五年的乖宝宝生活都要结束了。没关系,伸头就是一刀,十六年後还是一个好淑女!
只是不晓得,下一个转世,还能不能转到这麽个好人家?不晓得,还能不能保有所有记忆,才可以应付周全……虽然宰相家的女儿不如皇家子女那般悲苦,但生活下来也不轻松啊。
存活至今,她总也是靠著一些些的现代小聪明和察言观色的谨慎态度,小心翼翼活到今天的啊。
若真要挂念,就是娘亲、爹和那年幼的弟弟了吧。
呵,不知该说上天对她好还是不好,上辈子没有任何家庭温暖,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却只有十五年……怎麽说都不够,g本不够啊。
前辈子连死是什麽滋味都没想过,这辈子连会怎麽死的都不敢想。前辈子死都不怕,可以这麽平静、自然的面对,就好像喝茶吃饭那麽简单。这辈子……她再不求其它,只求——可不可以不要死?她好害怕,怕得连现在都流出了那软弱的泪水。
「嗯?心里真的怕呀。可刚骂我倒骂得挺凶,我也算好心了,留你一个骂我的机会,要知道,以往那些人,是连这个机会都没有的唷~~~」他把染了上一人的血剑移在她颈边,甚至故意在这句话的後面拉长音调。
泪水哗啦流下,若有下次,或是下个转生,她一定要改掉这种喜欢在月下散步的毛病!两次都死在此情此景,叫她情何以堪啊?
只是这一次,她不甘……不甘!
不能坐以待毙!既然这世的生活这麽令她不舍得,这世的家人这麽令她放不下,那她是不是该为自己好好争取呢?为自己……就争这一回吧!
在剑已在自己纤细的脖子下划出一道血痕时,在这个变态居然想把她给砍了脖子时,她突然哽咽出口,:「你……真的……一定……要杀我吗……」
剑停止了继续前进,对方挑眉问:「你全都看见了,也听见了。你说,我还能不杀你吗?」
「我知道……就算我现在说了『我什麽都不会说出去』的鬼话,甚至落下滴血毒誓、做出发诅咒等等的蠢事,你都不会信的……」就算拼命克制自己对死亡的恐惧,但她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打颤。
他不置可否的「嗯哼」了一声,似乎很期待下文。
「那或许、或许……我们还有其他的……别的……法子可以解决的……」她继续边哭边说。
「哦?什麽法子?是割掉你的舌头,还是砍断你的四肢呢?」他倒是来了个好兴致,笑著这麽提议。
「都不是。」她吞了一口水,在他热烈好奇的注视下,终於开口:「很快就要明年了,快到我十六的生辰了。」
「哦?」突然提到生辰,是想求他放她一马,至少活到明年的生辰吗?如果真是如此天真的愿望,他怎麽可能会允许呢?他从来就不是什麽大善人,从来不是。
边这麽想时,却不料她下一句的话,并非如此。甚至,她说出口的话,远远超出了自己所料想的范围。
她开口,字字坚决:「你可以娶我,囚我此生。」
作家的话:
第二弹来了(ㄌ一ㄠv)~~~
喔喔喔喔!感谢s6425086同学的小雁子!(?)qaq/
☆、番外:花璃-命该如此-3
那已是人生最大的赌局了,那一场,她把自己的所有都给押上了。
只为了活命。
为了曾经前世,连自己都不愿意争的这一命。
也是很久很久以後她才知道,这块大陆上不是口头上说说的「男女平等」,而是真彻底执行这样的法度。虽然观念还尚未普遍,依旧有传统保守的家族视此为粪土,但总归说,也是个创新大突破了。
这块大陆有则律法,嫁娶不分x别,只因前代天地王朝一统五国的是女皇,因此这男女平等的社会已逐渐来到。不分男女,十六是可以「嫁」的年纪,而十九则是可以「娶」。
原来男女都可以选呀,可惜她那时全部心思都在幸福到冒泡泡的美好家庭上,婚姻大事什麽的,一概由父母作主,父母就是天、就是地,全部说了算。因此她当下对此事也没怎麽理会。
结果呀,在十五那年,她居然就这麽简单的把自己给卖了,可伤了不少想著要入赘花家、成为家主的少年们的心啊。
那一晚,她早已有预感,若是被拒绝,若最後还是难逃死劫,那也无所谓了,都没关系了,至少死前,她奋力挣扎过了。
至少,如此。
可没想到他却笑著接受了,说这办法有趣,且,从未一人提过,先别提男人了,至少女的就没有,所以他收回长剑,眯起眼,含笑接受了。甚至还补充一句,明年,刚好是他十九的日子。
他可以娶。
实在不懂这个魔头的想法,更不明白他的逻辑,索x保回一条小命的她,决定就算人生再多艰苦,也熬著过去吧。就算这样的「娶」,是终生监禁,是有更可怕的事在等著她……也无妨,就走下去吧。
无悔自己。
隔天,青龙国第九皇子,居然差了十八位资深历练、手上累积了不少成功美满姻缘的媒婆们,千里迢迢到朱雀国花府里,找当家宰相花严说亲去,准备要把花璃给预定下来,留著明年等娶。
能够有尊贵皇子看得上花府女儿,就算是别国,那又如何?这是多麽荣耀的大事啊!朱雀国主更因这事,与青龙国主交情转好,对花府宰相显得极为看重,花家蓬荜生辉、光宗耀祖,想必就是在说这事了吧。
花严当下允诺答应成亲之事,他们甚至还挑了明年某天的良辰吉日,就准备让女儿出嫁了。
果然还是要离开花府啊,舍不得,也要离开了。嘴角牵起无奈,她只能与父母弟弟含泪相拜、相拥那最後的几个月。这样情况,总比一切什麽都没有的,要好得多了。
随著日子逼近,明年很快到来,东恒秋珣的十九生日早,应父母要求,她只好刺了一个样貌不甚j湛的龙绣帕给他,他是青龙国皇子,刺个龙图,他应该会很高兴吧。她还真是第一次刺这麽复杂的图腾啊,累死人。
如果能够撇开那几乎是三岁小孩涂鸦的一条青小蛇来看了话,会更好。反正嘛,诚意诚意,这种东西看的就是诚意,有点样子就行了罢。她几乎不负责任地想。
差人寄送过去後,再十天,中间尚未扣除东、南方一来一往的路途。对方居然是回了条凤图绣帕给她,而且那凤图j致华美得可以,大展翱翔於空的火红金翅膀,简直栩栩如生,她眼尖,看了那绣图的边下居然是他的名:珣。
真是怪物啊,不过就是一张绣图,做什麽和她比?大费周章的送回礼,是在嘲笑、看不起她的龙刺绣是吧?真是可恶的家伙。
她想,他这个这麽会弄刀弄剑、杀人如麻的大魔头,怎麽可能会有这一手好绣功呢?俨然是他找人代针的吧?真是可耻的魔头,这样不诚的东西还敢拿出手送她?真是太不要脸了。
一边不明就里、不分缘由的抹黑他,她边愤愤的把绣帕给塞至床上枕头下,愤愤的睡著了。
之後又过了几天,他常会藉一些名目送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例如南海珍珠,东海的角笛,北林的蕊雕盒,甚至连前代出名的青铜梨花镜都送来了。这些东西大半都是古玩,她猜想,或许国与国的距离比较远,因此他从不送吃的来。
有那麽些日子,她都很期待他送来的东西,彷佛那可以一解在闺阁内的所有烦闷。其实换做以前,她并不会这样的,就算一整天无所事事的待在房里,装个足不出户的大小姐,她也不会觉得怎麽的。
可自从遇见他,彷佛被他给宠惯了,都几天了还无他人马送来东西的消息,她就老是静不下心,总在想「他在干麽呢?」或是「忘了自己吗?」,她都在这两者圈圈中游晃,常一个下午就这麽过去了。
一天天的思念逐渐累积,就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时候。
等终於听到他的手下来访时,她才笑逐颜开。从不晓得一个小小地「期待」就可以让她这麽快乐,这是以前、或是前辈子,从来没有过的。
作家的话:
第、第三弹……qaq
(趴)
☆、番外:花璃-命该如此-4
不久,她的生辰终於到了,听长辈们在算,那天刚好是可以成亲的大吉日子,於是这天是她的生辰,也是他的迎亲日。
他们依照习俗惯例,於前几个月就完成了下聘之举,之後,他们又早在三天前,派往十八轿子出发朱雀国,连同九皇子他自己,也亲自前往朱雀国迎接新娘子,这倒是在一般习俗外的事。
从来远嫁他国的妻子或夫郎,是不会让迎娶的人也跟去的。因为那段跟著习俗的路程跑,很是艰辛。可九皇子特殊,坚持就是要自己去娶、自己前去迎接新娘子。
青龙国国主重男轻女,求的是儿子,自然答应让他跟随去,只当是两小无猜,恩爱非凡。
他们一路上风吹日晒,行走无阻。最後风尘仆仆的,终於在第十天把她给平安抬回了青龙国九皇子府。成亲拜堂,一切都按照礼节走,她也离开了花府,来到了这陌生的九皇子府,展开了另外一场人生。
与他第一次相见,是九皇子出使拜见朱雀国国主庆生那次,g廷上偶然遇见,点点头也算是打个招呼,两人就此擦肩而过。
一个是表面上维持温文儒雅,背地里掀起一片腥风血雨的九皇子,一个则是有著前代二十多年记忆,努力适应这块大陆、并且成为名门闺秀的宰相之女,两人毫无交集可言。
却没想到第二次相见,恰巧也是在那天晚上。
她心血来潮,想於g内月夜下散步,只因自己虽然贵为宰相宠爱的女儿,却自小遵循淑女规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初次见到这块大陆的皇g,为那雄伟的建筑而感到兴奋,忍不住晃过了时间、晃到了本该平静却实际血腥的後山,看见了他。
看著他鲜血淋漓的在皇g後山大开杀戒,甚至听到那人死前,恐惧的指出他就是江湖上人人谈虎色变的魔头--月花g主人!她惊捂住口,忍住心中对於一地鲜血的惧怕,後来,她很简单的犯了小说情节中最老梗的错误:踩树枝,很简单的被发现,很简单的……那把利剑就在自己颈边了。
知道这样的消息,已是死罪一条了,可是他当下却听了自己的建议,娶了她。
後来的她才知道,九皇子素来有不近美色的传言,府内一个妃子都没有,只因为他天生就生得y柔俊美,比得每个佳人美人都望尘不及,他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可是,他却选了她。
这世的她虽然也相貌不凡,不再平庸,可和他的俊美却是差距甚远,这点她一直心知肚明。
其实对他来说,杀了她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这麽小的事儿,但他却没有,甚至为了娶她,还这麽大费周章的迎亲拜礼,就算是想维持表面的好形象,想在外人面前装得自己多孝顺、多爱妻,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她常常认为,这个魔头到底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啊?常人的推断、凡人的标准,几乎都无法套用在他身上。他们两个的思想,简直不同层级,这样的婚姻……就该是个悲剧。那时候的她几乎笃定、认命、甚至悲凄的想。
之後,成亲的那一晚,他并没有碰她。
他只说光是应付外头那些老不死的就疲累要命了,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她眨了眼,如果娶妻为妃的这麽麻烦,那为什麽还要娶她呢?直接杀了她不是更快?囚她此生,为什麽他会这麽天真的……相信呢?
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选择啊。
看他直接倒头就睡也不是办法,这新郎官袍还穿著呢,她伸出手,想帮他宽衣好眠,还未碰到他,却见到他突然张开眼睛,眸中凶狠之色闪过,他掐住她的脖子,用力一紧,她连句话都发不出,直到快一命呜呼之际,他才终於松手。
急咳著一阵,对方看著她,居然有些茫然,最後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
脖颈处已红爪一片,热得发疼。她气一来,打落那杯水,任杯子掉落於地上摔成碎片,她流下愤怒泪水道:「你终究还是要杀我麽?要杀的吧?既然要杀我,就不该到现在动手!」说完,又是低头咳了几声,每咳一次,愤怒的泪水就往床上掉,湿了床被。
对方没说话,他看了她一阵,又转身又去倒了杯水,递给她。
她不接,但这次也没再像刚刚那样火大生气了,她含泪瞪著他,只见他眼神在接触到她的後,不自在的看向别处,叹息开口:「我是无意的,以後,你别在我睡得正深时碰我。」
作家的话:
连三更终於於上篇结束~~~(合掌)
接下来某糖还是会乖乖维持日更,不然一下子修稿修4篇真的快吐血了(?)
感谢各位亲亲的支持~
若有任何建议or心得抒发(?),欢迎到某糖的会客室喔xd
(虽然某糖可能没办法快速回)(咳)
☆、番外:花璃-命该如此-5
靠!真正睡得深的人会突然扼住别人脖子的吗!
靠!她到底是有没碰到他了啊?
再一声靠!无意的?他差点失手杀了他今日的新娘子欸,解释可不可以解得有点诚意啊!
以上所有牢骚全部胎死在腹中,她瞪著他,气得不行。作为一个温良的好淑女、一个标准的名门闺秀,就算再有胆子也不可以全说出来,甚至不可以把这些chu话都给骂上来。
「不解气?」看她不接水,他也不再勉强,顺手把杯子放回了桌上。
「不解!」她咬牙愤恨说著,刚刚那一扼,她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那久违的跑马灯都要跑出来了。
「可我就爱看你生气。」突然的,魔头回头迸出这麽一句话,笑容可谓千娇百媚。
言语远远比过了那狡猾邪恶的笑容所带给她的震撼,她倒抽一口气,开始打冷颤,这是变态……这是名副其实的变态啊!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人人都说朱雀国的宰相千金惠质兰心、温良恭俭、端庄贤淑、大家闺秀……可是,不只一次了还有第二次,你说,怎麽有你这麽一个泼妇骂街的?」
她突然被噎,现在不是计较他骂她泼妇的时候了,因为现在他对她的怀疑……莫非是发觉了什麽事?有可能吗?另个世界的事会被他发现吗?多年来的小心翼翼、步步为营,那十六年的生活从没有人发现她的奇怪之处,难道今天,居然会被这个不过见了几次面的魔头给……
「看来你和我一样,都里外不是人啊。」他突然看著她,轻呵一声。
她马上呆楞。
她想,现在都什麽时候了,他骂他自己就罢了,干麽把无辜的自己也给拖下水去啊……他不是人,因为是魔头,可是她却是千真万确、道道地地的人欸!虽然原先灵魂就不是这块大陆的啦……
在她还未回神之际,他已坐上了床,眸中点点笑意:「如何,还气吗?」
她满头黑线,外加个瀑布汗。莫非他刚刚是在说笑话吗……让她解气的笑话吗?让她白担心、穷著急了一场?
「还气?真没办法,为夫这就想个让你彻底消气的法子好了。」忽然间,他松开自己新郎官袍上的衣领,噙著春风美好的笑容,邪恶的往她身子靠上,把她压在了床上,趁她慌乱挣扎之间,他摆手放下喜庆红缦,夜里满是娇吟不依的声音。
这夜,也就这麽过去了。
当然最後他还是没有要她,只脱了她的新娘衣裳,里衣没动。他还摘了那珠冠帽,散了她的发好让她容易入睡,那原先才是她想对他这麽做的,她心里感到一阵不平和委屈。可还有心中微微泛起的甜蜜。
复杂,太复杂了,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不知所以。
其实往後的生活,似乎也没有这麽不好。夜里睡去,她m著已被他强制上药,且包扎的一点都不牢靠的颈子处,这麽想著。
上药上得是很准,但他包得烂,松松垮垮的,彷佛又怕一用力,不小心掐伤了她。可见他平日里g本就没在碰这些东西的吧,那为何又……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隔天一早,他已出了府去皇g与青龙国主商议大事,毕竟他是下任国主的继承人选啊,是百官翘首企足的唯一皇子,这几乎成了铁板板的事实,再无人撼动的了。
青龙国主重男轻女,最好的皇位一定留给自家儿子,所有的女儿几乎全嫁出了,剩唯一一个最小的还留在g里,据说是因为太不讨喜,连青龙国主都忘了有这麽一个女儿,故已到适婚年龄,迟迟没有许她婚嫁。当然,这件事到後来现任国主驾崩时,她的地下情人才渐渐浮上台面,震惊了青龙百官。不过那都是後话了。
在当时,所有皇子之中,只有第九皇子的他才华洋溢、格外出众,其他的皇子虽然各有各的好,但一但摆到他旁边,就纷纷失去了色彩,只有他才是闪亮耀眼的那颗明星,只可惜背後做的y暗勾当和血腥罪孽,却是不计其数。
她独坐在床上,神情还有些呆然。脑中正一一理清像皇g这样残酷法则的地方,毕竟她现在是皇子妃,以後说不准就是青龙皇后了。所谓的「母仪天下」啊……她该如何演?一个「名门闺秀」就很是挑战她的极限了,接下来的又要如何承接?真是越来越棘手啊。
一直想著这些有的没的,是後来的女婢进来要帮她洗漱时候,她才猛然回神。碰巧看到了桌子上一j致珠宝盒,她好奇问这女婢,因为昨天桌上摆的明明都是瓜果喜庆的乾食,怎麽现在会有这种东西?
女婢笑笑,说这是主子放的,是给夫人的生辰礼物。
作家的话:
花璃这番外差不多就这麽几扁了′v`
陆续还会有月秋珣+月流星他们的w
其实月花g的番外故事还挺长的(坦白说,某糖到现在还没打完→惭愧啊!)
所以番外会配合正剧慢慢放,冰心的戏还是别拖太久
以免大家到时候都忘记还有她这麽一个女角……那冰心就悲剧了!!!!(喂)
咱们慢点来~
☆、番外:花璃-命该如此-6
她讷讷打开,看见的是一极为细致的三朵珍珠花钗,由小至大,末端还有几颗小翡翠做叶片陪衬,一看就是极为昂贵、价值不斐的东西。顿时她心里滋味复杂,今日开始成了皇子妃,似乎……也不是怎麽坏事?
不让女婢帮忙,她自己动手戴了那珍珠花钗,对镜中的自己挤了个鬼脸,然後日子就这麽一天天过去了。
时光飞逝,转眼半年了。这期间,他待她很好,其实很好了,她一直都知道。
皇储间的争斗,他只凭一人承担,江湖上黑白的纷争,他也一人去解决,台上台下,都是他的戏,他把她护得好好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融了。说是囚禁,可是,谁有他这样的美好呢?
他虽然常常让她恼、让她气,可她想,是因为他没有这般的活泼生气吧,因为没有,所以才特别向往,特别是喜欢看著这样的人,待在那样的人的身边,才能够感到充实和满足。
他y沉,毫无安全感,夜里谁靠近他,他都会惊醒,且他睡得g本不深,一直都是浅眠型,夜晚中一有风吹草动,他马上觉醒,一发现没事,就爱蹭著她的脸颊然後拥著她睡……
他当她都睡得像头死猪的吗?完全无知觉的?真是够了。
不过说到底,他是在担心什麽呢?到底夜间还在惧怕什麽?有什麽东西挂念不下的?她每次问,他却总是四两拨千斤的避开,她不问,他也就真的笑笑的当作什麽事都没有……所有的东西,他全部往肚里吞,不愿诉说半句。甚至是对她也一样。
明明是夜夜伴在枕边的人啊,可连她,也靠近不了他的心扉。
他护她,很护她,甚至忍受不了任何人对她的漠视、和欺负。
生不出子的八卦閒语,统统被他给扼杀在掌中,下仆们对她的态度,谁一个让他不顺了,统统地下处决去。他是如此尽心尽力的讨好她,如同一个得到玩具的孩子,舍不得放手,一开始是好奇,是嚐鲜,只是单纯心血来潮的留下她一命,陪他慢慢玩。
洞房那天是她自己主动提的。
她支支吾吾的说,她想要有个孩子。不同於平常早睡早起,每次与他独处一间房,她就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一年嫁为人家,无子女是会被说閒话的,可是有他在府中,那些说閒话的人哪能看到明天太阳呢?
他困惑,他不了解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更无法判断她脸上那抹可疑红晕。她是认真的吗?第一次,他突然觉得有些看不透她了。
搅著手指,她心也忐忑不安。要命喔,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居然在成亲第三个月才开口要洞房……真是羞死人了。可是她也不想啊,生为一个古代的女人,还是被这个y险狡猾的丈夫给打算的仔仔细细,府中无她的事,府外也无她的事,g里更无她的事……
成天不是吃就是喝就是睡,在这府中,他不限制她任何的举动,府外也是,只要有他的人马陪伴,她高兴去哪儿都行,逛街就逛街,喜欢买什麽东西就买,想吃什麽、穿什麽、用什麽,哪一样能缺?也因此让她总有种生活变得更加糜烂、堕落的感觉……
以往,古代女人都是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後支柱,他们掌管府中大小事,打理的整齐乾净,让男人放心的在外头拼命。他们教育下仆严守府规,并在吃穿用度j打细算,丝毫不含糊。其实若可以,她也想成为这样伟大的女x呀。
可是,他不愿。他一个人是如此强大厉害,每一件事都做得有条有理,府内府外他都算得好好的,背後g本不需要其他人啊……连她也是。所以前辈子只会啃书的她,到这儿来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原以为从花府出来,不过是换到另一个牢房,却没想到这里是天堂……一个无拘无束的天堂。
日子过久了,她几乎连人生意义都要失去了。到底什麽是生,什麽是死呢……自从认知到这样的奢侈想法後,她真是觉得自己太悲哀了。
甚至,也觉得对他有所亏欠。
嫁为人妻,不能同甘共苦的帮忙,那不然,稍微履行一下身为妻子的义务好了。来生个孩子吧。就当作重拾自己的生活乐趣和方向也不错。她几乎卑鄙和自我的想。
於是她在这天夜晚把自己洗得乾乾净净,打扮的美美的,又是上妆又是梳头戴花,只穿件样式华美、脱来方便的单里衣就在床上等待他了。这可谓极大胆的勾引诱惑啊,她有些害羞和紧张。
毕竟今天将是她两世的第一次体验啊。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是因为某糖5月特别勤奋更文的关系吗?
票票+点击率都胜过1月and4月了(终於啊)
可是为什麽还没挤到鲜的成长名单里呢……那到底要什麽条件啊xd
(挤进去会特别有成就感的说~~~)
总之感谢各位亲亲的厚爱罗w
亲亲加油,看这个月票票能不能飙到200,「破百加更一篇」的加码游戏还是有滴。
虽然这月某糖真是流血大更文了……但是!(握拳+一脸悲痛)
咱们该玩的规则一条也不少!某糖会努力在破两百验收的隔天正午12点,加更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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