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天下乌鸦(上)
面纱摘下,那俊美的脸庞显现在众人面前,众人连口大气都不出了。月紫芙看得痴了,月银雪看得惊了,月秋珣神色似乎微动,月云飒没有反应,但月流星却吹了声口哨,嘀咕一句:「蓝颜祸水啊。」
瑶池巫女捂住口,神色惊愕的看著白衣琴师的面容,她忙转头,视线集中在那白虎国的国宝西昂琴上,又转回看白衣琴师的面容,这样的动作反覆来回了两三次,她视线重复交替,样子似是不敢置信,但最後却一脸恍然,似乎明了了些什麽。
突然的,月花g的夫人缓缓走下台阶,月云飒亦步亦趋的守在她身旁。
月花g夫人和蔼的这麽说:「我在上头就想,那琴真是眼熟。果然是你这孩子呀。」
白衣琴师微微点头,貌似恭敬的请安:「伯母。」
「这麽多年了,你师父可还好?」
「托伯母的福,师父他老人家寄情山水了,玩得畅快、乐不思蜀。」
月花g夫人无奈的笑了:「他这个老顽童,就是这麽耐不住寂寞x子,也难为你了,肩膀上一大担都得扛著。」
「不会,这都是徒儿该做的。」他客气的说。
月花g夫人笑笑点头,看著地上那瑶池巫女,又对月秋珣说:「今日本该高高兴兴的,我也不喜欢杀生,秋珣,送她到山脚就好了罢。」
月秋珣没有答话,眯起眼睛只看著另外几名仆众,他们马上会意,赶忙上来把瑶池巫女给拖下去了,突然间,月紫芙开口说话:「等等,今日是我的喜宴,这麽简单放她一马也不好,不给个颜色瞧瞧,难保这事传出去之後,人人都以为我们月花g好欺负。」
月花g夫人脸色微僵,一句也不开口,反是月秋珣淡淡说著:「我从不在乎别人怎麽看我们。」
「姊姊您……」月银雪疑惑问著,月紫芙定是有什麽後话想说的。
後者心底已有了主意,她笑了笑继续说:「既是这白衣琴师所请的命,且爹和娘也都认得他,不如留他下来在这月花g作客个十天半个月吧,也算是为这事有个好落幕了。」
话一出口,其他邪教小派的人都心知肚明这月紫芙的心思了。
月花g夫人脸色沈重,还待开口,却听月银雪附和的声音:「也好,我们好段时间没见了,我也想再跟您叙叙旧,希望……」话到这里,似乎不晓得该怎麽称呼他,月银雪转了个音,笑道:「希望愔愔公子别介意。」
居然对他用了敬语!这白衣琴师果然是认识月花g的吗?甚至跟他们其实有不小的渊源?
对方不理会神色怪异的众人,只微微笑著对月银雪点头,他视线短短略过月紫芙。
眼看事情定案,月云飒只是微微皱眉,月流星後来觉得气氛僵硬,忙笑著打圆场,让这宴会继续开始,装作一开始无事发生的时候。月花g夫人安静的走回上座,月秋珣见此也没管他们了,他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月紫芙。
後面这两人或许自觉宴会无趣,都早早说身体欠安就下去歇息了,场面只有四个孩子招呼著大家,这期间,月紫芙一直对拿下面纱的俊美琴师感到好奇,偶尔会有上去攀谈聊天的情况,避过了儿时回忆,他们只聊现今。
所以这就是琴师美人被强留在月花g作客的由来了。
冰心听完,拍拍x口,也是一脸的惊奇不定。
这愔愔也太大胆了吧,魔头杀人,到底逞什麽英雄,干麽阻止呢?没听他前面还放话只有他们魔头妖女家的人才能阻止他杀人吗?若不是月花g夫人开口,愔愔可也危险了。
虽然不晓得他们怎麽会有认识的渊源,但总归是行走江湖的,大概是他们上一代的私事吧,也兴许是这月紫芙儿时就爱慕著琴师美人,有邀过他上山认识或怎麽呢。说来,月紫芙也是个胆大之人啊,当著一大票众人面前,就这麽强留别人公子,啧啧,果真色胆包天,有什麽样的魔头就有什麽样的小妖女。
「怎麽?会担心他吗?」看著冰心一脸惋惜感慨的样子,柳君诺笑问著。
「一点罢,不晓得他入了魔窟还怎麽出来……」重点是,月紫芙放不放人呢?瞧这些大小魔头都这麽宠她,把她当掌上明珠、心肝宝贝的对待,恐就算强要人家愔愔,对方也不能说半个不字吧?
「呵,你倒也真不用担心,听那场景描述,那白衣琴师定是认识月花g夫人的,听闻月花g夫人做事一向有条有理,虽不到古板固执的地方,但总觉得看不顺眼的就会处处留心、戒备。听那宴上叙述,她已是对大女儿的作法不是很能接受了,若是真发生了什麽事,深明大义的她定会跳出来c手一回的。」柳君诺好心的安抚著。
作家的话:
最近某糖烫了个小卷,换了个发型+心情,想好好改改运气(?)
(哎,没办法,最近运气太背,压得我一大堆事情忙得团团转,都快喘不过气了)
总之,还是希望上班顺利,也祝大家身体健康,阿门。(合掌)
☆、142天下乌鸦(下)
说起这月花g夫人,冰心也很是好奇,她似乎跟自己一样,拥有著对另外一个世界的知识……不过说到底,她总是魔头之妻,虽外界谣传她慈善和蔼,但总是魔头的枕边人,放著爱人在外大开杀戒,她其实也不是个良善的好角色吧?
冰心把困惑说出来:「他们那帮总是黑的,若真为了那个失而复得的大女儿,不顾情面强迫愔愔也是有可能的。你瞧,因为她失踪,月花g就退出江湖八年,然後再因为她回来就复出江湖,不觉得这整件事相当突兀和不和谐吗?g本儿戏。」
一听这话中颇有偏见之意,柳君诺微微讶异,忍不住问:「真想不到你对邪教如此排斥……医皇不是也不站正邪两边的吗?」
冰心小小吐舌:「其实我跟他们之前有些小过节,我总觉得他们就是天下乌鸦,都一般黑。对他们的行事作风不敢苟同……」
到底什麽过节?虽然纳闷,但柳君诺也不急著问这事,比起这个,他更担心另外一个。
他忙开口问道:「这麽说,白衣琴师这事你要c手管了?你下个目的地就是要去空乐山吗?那第二件事的白灵公子怎麽著?」
提起奥狄斯,冰心心中霎时冷了一半,闷闷说:「等等我去看一下包袱还有没有剩些药材,挖些给他送去吧。」
毕竟总是养育她的人,还真不能这般绝情的。况且神仙洞的药材比那些外头市面卖的、府中珍藏的要好得多了,再不济她也有救命小金丹,可就不晓得有没有人识货,能不能够正确配方来医治了……
想到这儿,还真是让人不放心,总不会小金丹自己还得亲自送过去吧。然後顺便煎个药起个火什麽的……冰心有些懊恼。
可是愔愔那边也很危急,空乐山跟天地国虽没到反方向,但那来回路途可不是三五天就能够解决的……
在柳君诺还想开口说些什麽时,冰心兀自说道:「况且我此趟会冒险去这空乐山,也是有原因的。愔愔……他也是这场天地游戏的人,我其实有些问题想当面问问他。」
所以先把那些药材送去给奥狄斯罢,天地国能人奇事不少,传说的武林十大隐者可都是在那处诞生、留名的,随便找一个,总也是能帮得上他的。不是说天地国的其一掌权者,赵娠夫人还特地下重金要找那与自己齐名的碧绿女仙吗?若是她,这些药材到她手中该是能发挥绝妙功用的。江湖谣言虽不可尽信,但也不容小觑。
只是瓶上这颗只有自己懂得运用的小金丹,还是等她接回愔愔後再绕过去天地国拿给他治吧。
对,就这麽决定了。打定好主意,却见柳君诺在一旁沉思著,他正对刚刚冰心说的话而不解。
那天闯入盼月谷的事,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楚。那时候,他对这不会武的人半点兴趣都没,因为那影响不了他。但此刻一听对方也是游戏竞争者,柳君诺却是有些惊愕。
沉默了片刻,他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只能奇疑的问著冰心:「他……也是游戏的竞争者?几年次的?瞧那日他外表看来,约莫二十有几了,莫非是正式踏入的第三神只吗?可是他居然不会武……」
几年次的冰心答不出,倒是有些扼腕了,当初问年龄这种事就只跟女孩子家的贝儿简单聊过,那时候大家在场,气氛就微僵了,大家都对冰心突然问起年龄的这事感到困惑,冰心是自己无聊问问的,不小心问到这种私事也尴尬,之後哪好意思再分别去问傅大哥、南g妖孽和文静的愔愔呢?毕竟那时候又不怎麽熟。
後面熟了,也就忘记提这件事了。想来,当初她还真没发现这天地游戏居然跟「年纪」是有关系的……都怪那碗白水,害她记忆全被强迫忘掉的因故啦。
冰心埋怨归埋怨,也只能无奈开口:「嗯,愔愔虽然不会武,不知他到底是竞争者还是偷跑者,可是他有『璇玑』……这点千真万确。」
初次见到时,他说的「这把剑於我而言,的确再不能用了」这句话,一直是冰心心里头走不出的小圈圈。
作家的话:
喔耶!!!!
某糖第四卷的首图终於完成了!(包含百花撩乱的奇怪介绍词)(?)
接下来再等待个几篇(到冰心判大家出局时)某糖再换图好了′v`
首图从4月维持到现再也不容易……旧的图会把它纳入图区= =+
请大家……最好不要太期待新图xdddddddd(某糖画工真是超毁角色形象的)(咳)
☆、143次元神(上)
从前认为此剑无主才能够任她m,可自冰心知道自己就是虚幻女神,而愔愔该是这场游戏的竞争者,甚至极有可能是正式下凡的那三位神只的其一时,她就对他忍不住的好奇。
什麽原因不能用剑?什麽原因他居然不会武功甚至也没有内力?
璇玑认主,不可能会选没有任何武功底子的人,榜上赫赫有名的灵x兵器,该是自视甚高、孤芳自赏的,事到如今怎会服从一个毫无武功内力的人呢?除非这背後也有什麽东西……
说起来,柳君诺还有一件事没告知完全呢。
冰心看了眼他,对还正在思索第三位游戏竞争者一事的柳君诺问道:「为什麽你明明会武……我却怎麽m都m不出来?」
拥有弑泉,又能够从魅古老大眼下掩护梅儿逃走的柳君诺,事到如今还说他不会武?打死冰心也不相信了。
柳君诺听完一愣,随即微笑,他解开高领扣子,从颈边处拿出了一皮绳,绳套中间紧紧系著的是g金红色羽毛,在从窗子照s进来的阳光下,那羽毛上居然散发点点的红色光芒,不仔细点看,还真是没留意到。
冰心瞪大眼,对这神奇之物是一脸惊奇。
柳君诺笑著解答:「这就是我一个月的秘密了,只有一天,它会失去效用,无法帮我隐瞒这身行头。」
所以那天百花楼才会……
冰心一听,更是羡慕:「为什麽……你会有这样的东西?这也是神明时候偷偷带下来的宝贝?」
偷带下来?大家进来这游戏时所带的东西,不都正大光明的吗?有那冰冷无情、铁面无私,完全不苟言笑甚至不容半点商量馀地的裁判在,谁也没能占到些什麽便宜。
想归想,柳君诺摇摇头,还是尽责的解释:「它叫做『赤羽』,是我在十二生辰的梦中,一只金红色,相当腻人爱哭的大鸟伏跪在我脚边,哭著求我收下的。我醒来後以为是梦,可手边却紧握著这g羽毛。」
金红大鸟?这块大陆的神兽神话,在那传说的四圣兽中,是哪个金红大鸟这不是明摆著的吗!
冰心激动的问:「是朱雀!一定是朱雀给你的!可是,他为什麽给你呢?你去看过朱雀国的南阳镜吗?」如果是了话,难道朱雀的愿望早被人许下了?奥狄斯当初的断言其实是错误的?
对这认知惊愕间,柳君诺再度摇头,苦笑著:「没呢,我十二岁以前都被关在地下暗g,连自由都是问题,出不去,怎麽可能千里迢迢跑到朱雀王g看那国宝呢?」
冰心一听,虽然松了口气,但取而代之的是奇疑,不只是对朱雀圣兽突然的托梦送礼,还有柳君诺那似乎不为人知的悲惨身世……
柳君诺没注意到冰心神色,只见他若有所思的继续说:「不过我还记得清楚,那印象深刻。梦中那只大红鸟一直在我脚边哭,直嚷著什麽主人好可怜好可怜之类,然後尖嘴就往自己翅膀咬下一g羽毛,哭著给我了,还求我一定要收下呢。」
想到那只逗趣夸张的红鸟,柳君诺忍不住低笑了几声。
这、这……g本犯规啊!哪有人这样的啦……冰心嘴角抽搐,游戏虽然能够自由的选x别和出生的所在国度,可是每人之後的命运却都是命中所安排的啊!
她之前也很可怜呀,流落街头饿倒在一边小巷,日夜饱受饥寒之苦,可是,这中间也没什麽神仙圣兽的来相助呀……要不是当初魅古老大偶然的路过,停下来多看了她几眼,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冰心了。
不过说到底,那句「主人」……难道!
冰心惊呼:「你前世是『次元神』?那把四圣兽当作坐骑的神只?」
柳君诺听了微微一笑:「从前的我并不知道这事,但看了你那藏书阁的宝贝书後,我就明白了……」後面他顿了下,轻声补说:「我猜,也是。」
「真是太奸诈了……可以藏匿自己有武功的事实,还能够装成娇滴滴的样子骗人,让人不自觉放松戒备,进而……」冰心喃喃说著,居然越说越不平,神色很是悲愤。
可不是?柳君诺苦笑,那次察觉鬼斩气息的也是因为这「赤羽」的关系,正确来说,它不只可以掩饰自己的踪迹和隐藏气息,也能够隐瞒自己会武,甚至,能够感受到他人他物的气息。不然,也不会在那日成功拦截到顺著爆河而下的冰心了。
只不过,那夜会碰到魅古当家却是他始料未及的,等他察觉「赤羽」的警告时,魅古当家就已经带著「暗毁」向他刺来了。这「赤羽」若真要说,面对同样的神器神物,也不算完美、机灵的。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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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糖实在好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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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情非得已,先来个提醒告知好了)
☆、143次元神(下)
瞧见她的欣羡,柳君诺只觉得好笑,他把皮绳环从自己头轻套出,抓在手上,接著一把递给了冰心,他这麽说:「如果你想要,就拿去罢。」
冰心一愣,有些傻了,这柳君诺……是不是哪里怪怪的?撇开刚刚弑泉的部份好了,现在居然连这「赤羽」也都……就这麽心甘情愿的把这麽神奇的东西拱手让给她吗?为什麽?
而她,又是凭什麽?
瞧见冰心的戒备,柳君诺毫无在意,他摊手一笑:「原先这东西本该就是接近你的利器,想也是那圣兽留给我,让我生活好过一点、甚至能够夺得游戏先机的东西……确实,自有它後,我办起事来方便许多,也在十二岁那年获得自由,逃出那令人恶心的牢笼……」
说到这儿,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冰心,又继续说:「可惜现在这些东西都被你识破了,那麽,於我而言也就没什麽用处了……」
况且,他还在不久前就被她给被判出局了。
接过那「赤羽」,冰心紧张的吞了一口水。秉持著东西不拿白不拿的x格,她实在没有任何理由不去接收这样神奇的一件东西。
可是,这东西对柳君诺来说,似乎不是一般的重要。但他却毫无所谓的给了她……那麽,这种东西到底是收好,还是不收好呢?
挣扎了这麽几秒,思索再三,冰心终究决定不收了。
有些东西是能收的,好比魅古老大之前赠的钗子,以及拓给的那「令」牌,但有些东西,不能收就是不能收。
冰心退还给他,在对方愣著不解时,赶忙下床起身,她小心伤口的绕边去柜子处一阵翻找。柳君诺吓了大跳,从冰心下床时就一直在旁边搀扶,他口里轻轻斥责:「做什麽突然下床呢?要拿什麽东西,我帮你拿就足矣……」
话未完,只见冰心已找到了东西,转身看著柳君诺,她笑道:「这东西给你吧,好险那次浸水还能用,不是个假货。这也是我从前世神明留给现世自己的东西,戴著不错,我瞧你那妆容掩饰也不是办法,被水一泼什麽都化了。还是戴著这东西吧,比起费力的涂涂抹抹,这玩意儿戴著压一压,塑个脸型什麽的倒还省事多了。」
柳君诺惊疑的看著冰心递给的易容面具。她现在戴著一副,却没想到还有第二副。
好久,停顿了好久,他才艰难的问出口:「为……什麽?」
为什麽把这麽好的东西给了他。
易容面具这东西早在百年前彻底失传,江湖上只有老一辈的人知道,或是年轻一辈的人曾经在书上看过,隐约知道有这麽个宝贝在,但实际上却已经失传许久,g本挖找不出来了。这是稀有的罕见之物,可冰心怎麽能轻而易举的就割舍了……
瞧见柳君诺的不解,冰心反是奇怪的问:「你问为什麽?因为我这面具有两副呀,可我只有一张脸,另一副显然就不必要。可你变声这麽完美,又有『赤羽』的帮助能够隐匿踪迹,不觉得你就差一个j致的面具了吗?」
柳君诺还想开口,冰心却已经把面具给塞在他怀中了,模样强硬而不容拒绝。
「不过就是扮个样子、化个另一面孔过活嘛,有什麽好推迟的?反正我轻功了得,隐藏踪迹时再加把劲不就行了吗?那『赤羽』虽让我羡慕,但实质上我也不怎麽需要得到它的功能,可你不同,你就差这麽一丁点了,不觉得若两样你都有,岂不就完美?」
「是啊,如此……的确完美。」良久,柳君诺苦笑接过,神情满是复杂,他定定看著冰心,看著她转身从那小包袱中,挑出几个药材放置一旁,又大致收拾了一下那些行囊,样子似是相当忙碌。
他犹豫再三,终是续问出口:「你果然……是要去空乐山的吗?」
冰心忙著,头也不回的道:「那当然,我的伤也大概差不多了,就这麽躺著等消息不是办法。大魔头和小妖女不快点放人我实在为难,愔愔小命被挂著,我这麽心系担忧著,也挺折磨的,还是早早动身罢。」
「为什麽这麽执著要找他?你选的……是他吗?」他的声音到尾端都有些颤抖,如果冰心说是,那他会很难受的吧。
作家的话:
换了首页面版w(尽可能弄得漂漂+神秘点)
虽然字体颜色有点亮金+花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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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那破解语法还真难找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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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面板预计16号才换上来的,可某糖真的怕天窗没时间……
所以,咱还是提早吧。有新增「图卷 天地角色区」喔,不过至於绘风就……(溜走)
☆、144请大家都出局吧(上)
虽然合情合理,他也是没立场抱怨的。
毕竟魅古当家不知道珍惜冰心的方法,所以她才会离他而去。而白衣琴师又比他早先见到冰心,且相处了美好的那一个月……如今,现在的他是为时已晚,甚至比他们早先一步被冰心给判出局了。
若是第三位神只最後一位真是愔愔,那自己真成了三神只中彻头彻尾慢来的……
不甘心。
如若如此,他会非常的不甘心。
沉思间,只听冰心古怪的回:「我说你们,先别管我到底选择谁好了,说实在的,我短时间还真没那功夫挑。我只有三年的x命,我有我的天命要做,有些问题想问,有些事情要追,没那点爱啊情啊的小小心思打在上头……」
柳君诺一听冰心只有三年,紧张问:「为什麽?只有三年?你中了奇毒还是什麽巫蛊毒咒吗?若有问题要问,问我不可以吗?就非那白衣愔愔不可?」话到後面,他居然微带酸味。
冰心狐疑的转头,看著柳君诺的一脸认真和紧张,忍不住道:「你也别紧张,这事怎麽说,我才是该最紧张的人罢。你那日也看到我纸条了吧?知道白虎国国师的预言了吧?不管我是不是其一王者,我都只有三年啊,王要现世,若我当不上王,我该何去何从呢?」
柳君诺恍然大悟,比起恋爱还攻略游戏什麽的,冰心更担心的是天命的结果,他暗骂了一声自己关心则乱,居然忘了这麽些重要的事!他试图亡羊补牢:「或许我能帮你呢?如若是我了话……」
「我不选你。」冰心头也没回的淡淡开口,如此果断乾脆的拒绝,她想彻底断了柳君诺的念头。
之前魅古老大也是这麽说的,说会帮她、助她,甚至他g本就没看过她的第一张纸条,他明明就不知道她的天命,但是,他却还是非常霸道强烈的想一肩扛下,进而把她给锁在自己旁边,囚禁在只有他一人的天地里。
成王也好,不成王也罢,那都是她该尽力去争的,像个娃娃一样被人摆布生命和主宰一切,g本不符她的风格。放一个对自己饶有兴致,甚至冲著游戏结果而来的人在身边,不就跟魅古老大一样吗?都太有压力了。
自己并不能承诺会回应他们的感情,而他们兴许也只是为这游戏冲昏头,才一时选了自己的……不是「爱」,又何苦丝连?何苦继续纠缠下去?
像这种为了各自利益而走在一条道路、这种勉强绑在一块儿的状况,基本上,最後都会是你死我亡,非得闹到两败俱伤的悲惨局面,这对冰心来说是没必要,完全的没必要。
冰心不傻,也没这麽笨,放一个不定时炸药在身边,那对自己才真是大麻烦。
可不料柳君诺下秒的话却超出冰心的认知,他这麽认真的说:「你可以不用选我!反正……我早已被你断定出局,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
楞了一下,那次青王城的误会还没解开呢,其实冰心也不晓得这什麽判不判出局的,也不晓得是自己这边说了作数,还是以最後游戏结果为主呢?若真能以这种方式判人出局,那麽她希望判所有入游戏的人,统统出局。
至少在完成天命前,请大家都出局吧,未到宝贵的截止日期前,请大家尽量都不要来干扰到她谢谢。
可是,柳君诺却不死心的这麽说:「就让我留著吧,总会有用处的……」
冰心脸色复杂,觉得有些东西还是趁早摊开说得好,她现在只剩下两年了,游戏从元年五百一十八的十月十二开始,从她生日起,被洗掉记忆少了些什麽的就已经够糟糕了,现在,她真的没有时间浪费在这儿女情长上。
他们的游戏胜负是三年,她的生命也只有这三年,若不好好把握时间和机会,若是自己真的「消逝」了,那感觉之後选哪边都不对,选哪边,都是可恶的……
天人永隔这种事情冰心光想就害怕,爱越深伤越痛,这种小说中悲恋的道理她可不想体会。因此她没有要爱谁,也不想喜欢上谁。所以,在自己登上王位前,冰心不会做出任何抉择,这也算是她小小的任x了吧。
反正三年後,冰心成不了王,他们也能活得好好的。
不过是输了场游戏,又不像她,得拼上自己的全部和x命,连下次的轮回重新转生都不晓得该在哪里……
「你跟在旁边,我会有压力……」她一注意到他对自己那认真担忧的脸,终是不忍心,看往别处委婉的说著。
作家的话:
昨天废话太多,今天某糖来个「谨言慎行」好了……
嘘。
☆、144请大家都出局吧(下)
他急忙靠近,拉住她的手道:「不要有压力!就把我当作之前的『柳夕姬』或是『君诺姑娘』都好,就让我陪在你身旁,默默帮著就好……」不然他实在没有办法想像,此次放手让伤未完全好的冰心进入这魔头大本营的空乐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他无法承受这颗日夜担忧、悬著高挂的心,就像现在冰心为愔愔著急烦恼的心情一样,可若真要比较,该是柳君诺对冰心的重视度要更高了些。即使死皮赖脸,他也依然固执、坚持著。
怕说服不了,柳君诺甚至还小小声的补充:「不然,把我当成你的闺蜜、你的姊妹,就是那个『小君诺』也可以……」
冰心一听柳君诺让步到此,想起当初那个称呼,马上被逗笑了。
捂著口,她尽可能不去牵引到伤口,虽然中间还是疼了这麽一小下子……嘶!瞧见冰心瞬间痛得皱起的脸,柳君诺又赶忙扶著她回床上去歇息。
柳君诺拉起冰心的手至嘴边,以无辜、楚楚可怜的表情问:「所以……好吗?就让我陪著你去吧……」
即使没有「君诺姑娘」的加持,柳君诺还是个天生的演员,扮个可怜的、委屈的男人或女人,总是这麽唯妙唯肖。也好吧,不然自己这身病痛,要明天赶长路到空乐山去,的确是辛苦万分啊,路上若只有自己一人,一定很是折腾。
反正……他也明白,他早就被自己给「判出局」了,那麽似乎也可以不必在意了,他这麽坚持固执的要跟,对自己倒也不算完全坏事,反正,反正,她谁也不会选,不会。
来一个告白,回绝一个,来两个告白,回绝一双,请所有踏入游戏的神只啊,不管你是参赛者还是竞争者,统统都给拒绝离去吧,以虚幻女神的名义,全都判你们给游戏出局吧,阿弥陀佛……
边想著这些有的没的,对面的柳君诺还正耐心等著自己答案呢。
而那双似乎水润的眼睛,彷佛只要长长的睫毛一眨,马上就有珍珠落下了……冰心吞了口水,不管是「君诺姑娘」也好,是「柳君诺」也罢,她发现她真的很不怎麽擅长应付这类型的人……尤其是这麽会死缠烂打的。
叹了口气,他就像个吵著大人办公事,以为能够出远门游玩而想跟随的孩童。索x冰心坳不过他,点点头,只能无奈道:「好吧,可你得保证什麽事都听我的,不许乱来。」
彷佛像个大人对个孩子般的叮咛嘱咐,其实那才是柳君诺想对冰心说的,他就是怕冰心乱来,去了趟空乐山,惹怒大小魔头,从此一去不归……那比提心吊胆的在这儿等著她归回还要可怕。想归想,柳君诺还是乖乖说声「好」。
至於到底谁是大人,谁是孩子呢?两人的心思都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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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坐在马车里,感觉真的很复杂。m著著美丽的上古兵器,弑泉,那连刻纹都这麽细致的剑柄啊……此刻,她内心真的很复杂。
剑放在冰心身边,就好像柳君诺待在冰心身边。身上有「赤羽」,所以他能略略感觉到弑泉周遭的状况,这也是他把剑留在冰心身边的主要原因。
但不只这一点,包含上午出发时,他状似毫不在意的,居然把属於那天地游戏的纸条随手扔给她,这让冰心内心著实受了不小的冲击。那可是很宝贵、很重要的东西啊……
还记得出发前,他们正收拾著这趟旅程所必备、需要的东西。冰心大概简单的收拾一下衣裳也就差不多了,那日泡水,好在自己的衣裳耐穿耐用,拧乾後又一切无碍,其他道具擦一擦、晒一晒也就差不多了,只是可惜了「芸娘」的那两蓝本书……里头字迹模糊,倒是没法再看了。
这价值千两的东西呀,冰心光想到就实在心疼。
原先是想把东西给带著,日後若真见到「芸娘」,就把书本还给她,也不用再认出她、强迫她去想起那过去一切了。她连奥狄斯都不强求了,自然也不能如此苛求她。
可没想到书还没还,就先彻底报销了。
好在冰心记忆好,大抵知道里头内容写了些什麽,虽然无法保证到能够抄写回原来一模一样的,但现在只要一有时间,她就会去誊写,一方面是当作养伤期间自己动弹不得的消遣,一方面,也是因为有愧於「芸娘」的东西。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票票真的破百了欸xd(第18天而已)
好的~那今天中午12点,某糖就来放加更文罗w
是说上个月挺可惜的,差一点就有再满百加更了xdd
这次6月看看还有没有机会罗w
感谢各位亲亲的厚爱~~~
☆、145非常可以(上)
之前五月底的那天,冰心熬过去了。
重伤昏迷,靠著麻药湮灭所有感官,总是熬过去,没发狂变成喝血魔人去了。其实冰心的伤势好得这麽慢,推测大半都是这软弱的、无用的缺血身子的关系吧。但这种事情偏偏自己又不想让柳君诺知道……
不是怀疑柳君诺,只是她觉得现在一身东西都在肩膀上,那是不能够随便交接或是给人承担的。
就好比前天上午收拾东西的那次,她那时,讷讷问著柳君诺:「为什麽你就这麽笃定我是虚幻女神呢?或许……你认错人了也不一定。」
柳君诺听完後只是苦笑,却字字坚定:「我不可能认错。」
这麽斩钉截铁的话,让冰心顿时有些烦躁,语气不甚高兴的问:「为什麽?」
莫非这家伙也知道她缺血症的事实吗?可是,怎麽可能呢?魅古老大是因为纸条,难道柳君诺他的纸条也这麽写著的吗?
柳君诺虽然察觉冰心的异样,但也没戳破,只笑笑回:「我们这些追求虚幻女神的神明,比她都要来得早下凡,为的,就是准备好一切,等著她。所以在那之前,我们不知道她会转世成什麽人、诞生在哪个地方,她只说天地五国,那就是天地王朝,我们没选其他国家,就这麽跟随著她说的,转世於这里。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不记得她会是什麽样子,所以处心积虑的,留下一张纸条给自己,是想完成此世天命,也是想尽快寻到她。」
说完,他居然从正在整理的自己包袱中,拿出了个样貌朴素的古木盒子,从里头拿出张纸条就是扔给她。冰心慌忙的两手接,接起後,冰心楞了,傻了,看著这被折起的东西和那隐约浮现的图纹,这、这、这是他的纸条啊!
秘密的、重要的纸条……
瞧见冰心的错愕,柳君诺遥想她之前的纸条去向,抱歉道:「真对不住,你的纸条被我看见了,那时也被阿傲给拿走了,我讨不回来。」
「不,我惊愕的不是这个!这、这是你的纸条欸!代表著此生转世的你的所有一切……你从不带在身边,不就是怕让别人知道你是游戏竞争者之一吗?可你现在怎、怎麽可以把它当垃圾一样随手扔过来呢?你……」冰心瞪大眼,极度夸张的说,但後面显然也不知道还有什麽话语和词调可以表达现在的错愕心情了。
诧异的话一停,柳君诺只是微微一笑,反问:「你,是『别人』吗?」
被堵回这句话,冰心有些无措,但更多的是无奈:「为什麽……你们就能这麽断定呢?我连在上个月前都不知道我自己就是虚幻女神……」
一股无力感涌上,好似大家都知道「就是她」,但她,怎麽会一直都不知道呢?
该死的,到底是谁洗去她记忆的,这种无法掌控大权、无法得知所有现况消息的感受,真是令人烦心讨厌!要多沮丧就多沮丧、要多难过就有多难过,实在太可恶了啦!
「因为伊妃贝儿选择了你,那就是你了,我相信我自己,也相信她。」柳君诺意有所指的说。
冰心楞了,再不迟疑,她果断打开那张被折起的纸条,纸上赫然出现那一行字:尽全力帮助游戏中元年五百生的一女子,陪她辅佐一代枭王。
脑中所有思绪回笼,一灵光闪过冰心大脑,连带的牵起了底下所有杂乱不堪的丝线。似乎,这些谜团般恼人的事,就快有眉目了……
伊妃贝儿……是在四百九十九和五百年中间出生的。
这麽恰巧的时间点,又同样拥有纸条,还是天地游戏的其一者……这让柳君诺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他要找的人,甚至一直以为她选择的是姚天傲,直到後来,她说她该选择的是女人,是不可能选择同父异母的弟弟姚天傲……故事就这麽悲剧了。
或许,她的纸条上也有这样类似的关键字也说不定,选王只能选女之类的。
也或许,就是因为她对纸条的事太笃定,以至於傻傻的被「柳夕姬」的外观给骗过去,以为自己选的就是王,毕竟同是游戏中的女x角色啊……但其实完全错误了。
这样的误会还真的很悲剧,打从一开始,游戏可以选择诞生的x别就很诡异了,g本是个陷阱、完全大坑啊!
甚至,入了这游戏的人还可以反反覆覆、忽男忽女的,也是很可恶啊……虽然柳君诺的确有不得不扮做「柳夕姬」的理由啦。
这麽说,对於同样也想当王,纸条上甚至写著一定要当王的冰心来说,那就是最佳第二人选了。天所预言的……
作家的话:
满百赶紧来更w
xd
☆、145非常可以(下)
所以,偷跑下来的神只伊妃贝儿……居然、选择了自己?冰心捂住口,串起所有关联後,她是满脸不敢置信。
柳君诺了然的看了眼冰心,继续补充:「她选择了你,而你的纸条上又写著那成王的天命,国师又预言天选王只有两位,这麽一想,不觉得一切都吻合了吗?你就是天命要成王的虚幻女神,也是我要辅佐的人,不难想像前世的我特地为这世的自己准备了这麽一关卡。这下不都水落石出了吗?只是中途到底是哪几个神只偷跑下来的,除了贝儿外,我倒是没怎麽找到端倪。」当然还没加上几个不确定的,好比南g磷,好比那残冰公子……
「原来……这个样子吗?我、我真的是成王的第二个候补人选?」冰心楞了,柳君诺给她的推测g本合情合理,前世的自己不可能写著一张无用的东西,想要完成天命,又想找到虚幻女神,那以柳君诺这张纸条来判断了话,的确如此。
柳君诺肯定的点点头。
可是,还是有个不解的地方。
冰心问:「那姚天傲呢?他真的是天选王的其中一人?为什麽你们都知道呢?他g本就不像知道纸条存在的人,他甚至不知道这天地游戏。」
柳君诺顿了下,毫无顾忌的开口,那轻轻的话语就带出了贺兰家族的整个秘密,那是一被玄王知道,极有可能灭门的秘密。
他说:「他是白虎国前代国师周神通所指定的王。二十四年前,阿傲刚出生,那老国师就隐装特来拜见了,一到贺兰府上,他希望能够拜见未来那一统天地五国的王者。」
冰心撇撇嘴,有些嫉妒受到国师眷顾的那可恶姚天傲。
国师是天地王朝的「神音」,负责传递著神明们的声音。二十四年前她都还没出世呢,不晓得在十八年前她出生时,国师有没有傻眼,因为命中注定的王该只有一个,可却偏偏多出了她……
而且这还是由现任的白虎国国师,那传说「神音」的预言之力比前几代都要来得强的他所预言的呢,预言有两王。
不过这下也好,终於都……水落石出了,这些谜团虽然还m不到底,但总不像当初的擦边要好的多了,至少离核心更加接近了,终於、终於啊。
看著恍然、对此事感慨的冰心,柳君诺微微一笑,接著转身要忙自己事了。
冰心眼看他要离开视线,忙开口:「为什麽……要把这些告诉我?就因为我是虚幻女神吗?於你来说没有任何威胁?从未把我当作游戏竞争者?」毕竟,在那天牢里,不论魅古老大怎麽用刑想撬开他的嘴,想获得这些情报,他都一字不吭……
可现在,他却这麽简单的把这些都告诉她了。
甚至连这张纸条,都毫不在意的给她看……难道这场游戏所有的秘密,所有的开始和结果,他都知晓了吗?为什麽会知道?有没有这麽神奇的……
「为什麽告诉你?」柳君诺转头,笑看著冰心:「或许……是因为我多少看了你那些书吧,你有权知道,更何况,我相信你就是虚幻女神,不可能是我的敌人……这样的理由,可以吗?」
可以,非常……可以。
藏书阁的书一直是盼月谷其一的秘密,冰心只有一个月,且不是每天看书啥事就可以不做的,所以事到如今,她的确没有研读、熟透完这些。可重点在於柳君诺的态度……即使魅古老大知道她就是虚幻女神,他也不会告诉她这麽多,绝对不会。
若不是当初找魅古老大摊牌,他才告诉那些,否则,一辈子都无可能。
这些东西、这些秘密,这些游戏规则、这些被洗去的记忆,柳君诺可以选择不说的,就像魅古老大一直对她的那样,所以、所以……冰心纠结了,看著柳君诺以为冰心没事,所以爽快走的那背影,冰心心情真的很复杂。
可以藏起的东西,为什麽统统都跟她说了?他跟魅古老大不一样,害她、害她心里居然浮现这麽点的愧疚……现在他全都跟她坦白了,几乎知无不言,那麽她呢?反而是她做贼心虚,手上百毒不侵和月底缺血体质的秘密都还没跟他如实告知……
可不可以,就这麽卑鄙的,装作哑巴。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呢?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有这麽一回事……冰心很是复杂、无耻的想著。
作家的话:
哈哈,冰心矛盾了xd
其实我也很好奇,冰心第一个敞开心房的男角到底是谁w
虽然决定了冰心的第一个老婆……咳,是丈夫。
可连某糖也m不清冰心到底何时又会对谁先有感欸xdd(被揍死)
☆、146计画(上)
从那天的遥想刚结束,冰心就注意到了前方一y影,抬头一看,是柳君诺俊美男装的笑脸:「我在外叫了你几回,怎都不应呢?」
所以他才掀帘进马车的吧。
冰心乾笑:「真抱歉,我好像又恍神了……」
柳君诺没再多些责怪的话,似乎早习惯了冰心x子,只笑问:「等等下个茶馆,要下来歇息、活动一下筋骨吗?我们赶一天的路了,你累不?」
下意识动了下脖子,的确有「喀啦」的声音,这肩膀都要僵掉了,冰心忙点头:「好。」
柳君诺笑了,那笑容非常耀眼舒服,这雌雄莫辨的脸型,柔美的线条,他此次出门以江湖上「兰花公子」的名义,故不再做任何变装。不知为何,偶尔冰心夜间怀念那「君诺姑娘」时,想让他稍微陪闹,他总是笑笑的婉拒。
自和「柳君诺」同行後,不管是柳夕姬还是君诺姑娘,女装姿扮就再也看不到了。冰心好几次扼腕想看,却见他总是四两拨千斤的带过。
有一次,他居然还说想把他那些女装服都赠给冰心……那华丽好看的衣裳穿在他身上才能衬出价值好呗,给冰心?那简直叫做浪费,她颇有自知之明的,故敬谢不敏。
即便如此,美男子的柳君诺还是大有男子气概的,把马车的空间都让给了行李和冰心,他坐在小灯旁边,在外头驾马车,後头还有一辆,是梅儿跟阿科的车。
五人两车轻简出行,空乐山的路途遥远,位於玄武和白虎最北边处,那里终年冰寒,白皑皑一片,是有名的雪山圣地。小茶馆歇息完毕,入了雪地,柳君诺三不五时就会进来询问温度如何,是否还能接受。
冰心虽有伤在身,但也是练武的体子,怕冷?其实还能撑啦。要柳君诺别担心,甚至提议让他们两人轮流进来马车里好了,外头风寒还挺不小的,刚刚掀帘一瞧,冷风吹进,冻得冰心牙齿都要打颤了。
不料柳君诺却只是进来拿了两人份的大衣外袍,往马车外处走去了,他喃喃的声音被耳朵好的冰心给抓到:「是男人,就不该像个女人一样缩在马车里……」
冰心微楞,看著他老神在在的出外驾马车,完全搞不懂柳君诺的意思。
综合之前不再穿女装的举止和现在来说,莫不是……他这是想摆脱女气吗?可「兰花公子」会歌会舞,女气不女气的,很重要吗?
不行,这样的困惑圈圈绕不完,冰心不喜欢这种问题一直搁在心里,那要不到解答还挺难受的。赶紧奔去外头,却没想这冰寒冻地的,一出来全身都竖起了寒毛,冷的不知所以。
马车是穿著厚重大衣和戴著棉帽的小灯驾驶的,柳君诺注意到,忙吓得起身把冰心给拉进去,一接触车内四盆暖炉的哄暖,冰心松了口气,但柳君诺却是不能理解。
「你要拿什麽东西,要说什麽,唤我进来就好,做什麽出去找罪受?」他边说,边把一旁的汤婆子递到她手里。
「嗯……」
暖呼呼的东西握在手心,感觉身体也渐渐都暖和起来了,冰心刚跑去马车外,什麽大衣外袍都没裹上,难怪一出去脸上马上冻得僵,鼻子都红通通了。
柳君诺瞧冰心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到底什麽事这麽急著出来问?」
偷偷看了眼柳君诺,冰心小小问:「女气……很重要吗?」
「嗯?」柳君诺不解。
於是她把自己刚想到的那困惑扔给他了。柳君诺听完,哭笑不得:「我为何要管别人怎麽看我呢?」
冰心更加不解:「那是为什麽……」
「我……」他迟疑说著,眼神往其他地方看去,脸上有些绯红,他无奈道:「我总是……也想在你面前像个男子。」
不管「别人」怎麽看他,男不男女不女,是人妖还是妖人,这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可是,他总也想在冰心的面前,像个男人。
会意到此,不知道是马车内放著四盆暖炉真的太暖了,冰心感觉身体有些滚烫,脸最严重,火红红的一片,被人看到,定要被取笑成猴子屁股了。於是她低著头,不再言语。
或许也觉得场面尴尬而闷热,柳君诺待不下去,说了声要去外头看小灯的状况,冰心见著他背影,赶忙补说:「我的眼睛好的很,你一直是男人,我当然看得出来!」
柳君诺身影微顿,他转头看向冰心,却见对方很奸诈的先翻身侧躺在垫铺上了,摇头失笑,他没有选择留在马车陪冰心,还是到外头去了,哪怕气温偏低,这天寒地冻的,是男人,就该在外头待著。
作家的话:
呃啊,这篇太温馨(?)
某糖打得都有点害躁了……/////(羞p)
☆、146计画(下)
「一到空乐山,你有什麽计画吗?」夜晚在一间乡边小客栈休息,柳君诺问著坐靠在铺著大垫子床上的冰心,她正端著热汤喝。
冰心怕冷又怕烫,小口小口喝著,嘴巴得了空閒就马上回:「当然也学碧绿女仙那招,献药拜见罗。」
「拜见谁?」赶路途中,冰心闷在车内实在太过无聊,曾和柳君诺说过那几次在春璎院里发生的事,其中包含月银雪、月流星以及月紫芙,甚至连青龙皇g那大魔头月秋珣和诡异神秘的月花g夫人也差不多提了几下。
晤,这麽说现在没提的,就是那个地下御容堂的掌权者月云飒了。
於是冰心一脸认真的说:「拜见一下逍遥馆生意上的死对头,御容堂的月云飒当家好了。」
柳君诺知道冰心又在胡说了,食指轻敲了她的头,没好气道:「认真点,你又不用医皇的名讳,大喇喇的去空乐山找这也不知有没有在山中的月云飒,奉献稀奇药材,就为一睹他真容?这种发春阿花的事你会愿意做?」
哎呀,才几天而已,怎麽这厮的眼睛这麽利啊。
眼见被拆穿,被打又不痛,被骂也不痒,冰心凉凉说道:「其实面子里子也没多重要,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嘛……」
看著冰心g本鬼话连篇,柳君诺也不揭她,反顺著她的话说:「哦?是这样的吗?那你就摘了面具,直接和他面对面谈不是更好些?」说完,两手突起,他假意要摘她面具。
冰心赶忙把碗放一边,双手遮住脸庞挡著,拉尖嗓子叫道:「不要摘不要摘,就当我没说嘛!」
柳君诺停下动作,虽知道冰心玩心大起,只是随口胡诌配合的,但眸底一y影闪过,他静默不出声。
冰心五指缝打开,奇疑的看著他怎麽不继续玩了。
良久,他这麽问:「大家g本不认识你的样子,更不可能知道你是医皇……为什麽宁愿重塑一个脸型也不愿摘下面具?」
冰心楞了,这柳君诺问话还真直接,为什麽不摘?为什麽不摘?魅古老大试探x的问过,拓则是选择回避,但这柳君诺不只上回南g磷那次,连现在也是……他还真是喜欢投直球,坦坦荡荡的,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从不拐弯抹角……
想归想,面对还在耐心等待她答案的柳君诺,冰心也只好实话实说了:「我的脸被毁过……很丑,丑死了。」
就算现下好了七八分,她都无法忘记愔愔看著她脸时候的惊愕模样,那个说甘愿嫁她的、聪慧的愔愔啊。
後面见到拓、又看到大家的反应,甚至月紫芙的夸张笑声,月银雪尴尬别过脸的神情,月流星的同情和不忍,以及那些春璎院姑娘们的放声大笑……冰心只要一回想这些就很是烦躁。
说是自卑和y影也不为过吧?她本不自恋,却被搞得连在人面前都不敢露出面目了,变得彻底自卑罢。
表面上说是怕有人认出她、坏她成王大事,但其实她心底知道,盼月谷那次已是重击,春璎院那次又是在伤口撒盐,就算脸真好了,她也不想再摘了。何况之後还被奥狄斯误会、批评成这个样子……哎,真脸假脸都好,都算了,就这个样子吧。
冰心轻轻叹口气,原想继续说些什麽话的柳君诺霎时停口了。
半晌,他才这麽问:「那天那个风雷虎……你恨他吗?」语气中带著小心翼翼。
风雷虎?谁啊?这麽霹雳俗的名字?冰心甩开刚刚的思绪,不解的歪著头,看著柳君诺。
「就是那天对你下毒手,伤你脸的人……」柳君诺赶忙补充,说到最後,声音竟小如蚊蚋,就怕勾起冰心的不痛快。
冰心回神,原来那江湖莽汉叫这个名字啊。乖乖,她起先还真不知道。不过若说要恨……其实没到这个地步欸。为什麽要恨呢?又不是有血海深仇,也没有杀父弑母这不共戴天的关系,她连月紫芙都不恨,仅仅讨厌他们月花g罢了,那莽汉说实在的,甚至都没到讨厌的地步呢。
若真要说这脸上问题,那一次,还真的就叫做「意外」。
於是冰心摇摇头,坦然道:「我不恨他,那天我也冲动了,失了理智,不顾後果才这样的,反正脸其实也差不多好了,就没怎麽在意了。」
作家的话:
最近夏天蚊虫多(?)
感觉真烦躁啊……
时间对某糖来说,依旧不够、不够啊。超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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