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砂将如玉圈在怀中,轻柔顺抚其背,不多时她便沉沉睡去。宫门落了锁,夜间不得出入,辰砂也就未再起身,陪着如玉一道睡去。
次日天明,金鸡三唱,辰砂整装步入东宫,太子见他归来,幽幽的看了一眼并未多言,只是神色间有颇有几分幽怨。
太子冯科时年二十一岁,膝下已有一子二女,除长女为太子妃嫡出,其余皆为庶出,不过皇家自是与民家不同,便是庶出,能登大宝的也算不少。
本朝自太祖时起便好男风,行军攻战之时亦有男宠随行,且颇为恩爱。许是家学渊源,自此往后,历代君王好男色者多矣,民间学子私下多有笑言好在男子不可生养,否则皇后之位难保。然而今上却是个不喜男色的,太子以身效,亦是从未有过男宠。
直到遇见辰砂。
两人相识于那日公主府相遇。
那时,辰砂神情恍惚,他与如玉双双受人淫辱,心中怨气难平,又无人相帮,难免有些自暴自弃,只捡了外袍随意披了,按昌安公主之命前去迎接太子驾临。
太子,既是诸君,说是国之根本也不为过,又怎能是衣襟不整之人随意可见的果然,辰砂被太子亲卫拦下,亲卫首领观其相貌便是他是昌安公主面首之流,不敢动手打杀了他,却也不肯赏个好脸色。太子端坐轿撵之中,闻得前方嘈杂,本不欲多管,想到此乃阿姐府邸便掀开轿帘瞧了一眼。
只见不远处有一男子,眉目如画,青丝披散,身着牙色长袍,赤脚迎出内门,好一派魏晋名士之风。且那时气候尚寒,这人赤足裸踝的跑来迎他,也令太子大为满意。
只是一眼,便入了心,再也拔不出来。
话说这太子也是个妙人,自从看中了辰砂,便隔三差五的与他温存,见辰砂欢好之时极乐销魂,心中好奇之下,忍不住意动,就叫辰砂走了他的旱路。而辰砂本就有学医的底子,数年来又伺候过不少贵人,这房中术的手段自非太子妻妾所能比拟,一曲后庭花了,直教太子快活至极,连连呼美。
男欢女爱本是天性,哪怕同为男子,倘若真心进了情关,再难以全身而退。太子偏爱辰砂,总是有意提携,而辰砂看人脸色日久,处事圆滑通透,是以短短三年,便升为正三品东宫少詹事。
要说辰砂也是个有运气的,若是太平盛世,此事自是不成,随便哪个以色侍人的男宠都可一步登天,满朝文武也是不应的。可如今圣人久病,太子代父临朝,天灾人祸接连不断。那些世族不是皇家,却比皇家更为稳固,此时只作观望,有意保存实力,勋贵一派自己腿上的泥且没洗净,也不敢多说,一时间竟是无人指明此事不妥,倒是成就了辰砂的平步青云。
说完过去,再提眼前,太子自有眼线,得知辰砂又与孝女居内过夜,心中酸楚难忍,腹诽辰砂是个狠心人,明明长了一副阴柔秀美的样子,却生了个十足的男儿心,想他身为太子,倒把一腔真情都系在他身上,处处为他谋化,点点为他清野,哪里还有半分男儿气势,自己瞧着都像是这坏人的女眷了。
太子心中不快,抑郁之色一目了然,辰砂见了也不言语,依旧埋头处理手中事宜,直到正午,太子用膳之际,方才凑到近前,称有事报。
“卿有何事”太子眼锋一扫,内侍宫女鱼贯而出,屋内只余下他二人,太子没了顾忌,算胜算气的说道:“你昨夜温香软玉的抱了个满怀,还来寻我作何”
辰砂满脸苦笑,走上前去握住太子的手,“殿下当真不知其中缘由么臣毕竟是男子,即使本朝风气开明,总是过不了明路,如今总有小人暗地里嚼舌,臣不过贱命一条,自是不怕的,可太子贵为诸君,总不能任由那等小人闲话,臣有今日,全靠殿下,臣之心中,唯有殿下。”
“少拿话来哄我”太子面色微红,对辰砂之言显然极为受用,却又忍不住追问:“就是为了堵人口舌,你也不必真要宿在那儿,当初她刚搬入孝女居时你就急吼吼的去了一夜,这三年来你去了多少次,还要本宫替你数么”
因太子爱极了辰砂,私下无人时极少自称本宫,此时改了口,怕是真有了气,辰砂立时双膝跪地,沉声道:“不论缘由,惹了殿下不快,便是臣的过错,还请殿下责罚,切莫气坏了身子,只要殿下安好,臣死不足惜。”
“你”太子被他气的跳脚,“你便这样护着她说一句都不成了今日本宫还非要一句准话,你说,你心中可是有她”
“是”
辰砂之言掷地有声,太子不料想他这般理直气壮,一时愣在当场。
只听辰砂复又说道:“臣一直未曾说明,唯恐惹殿下不快,眼下却是不得不说了。如玉幼时遭拐,幸得臣父相救,她与臣一同长大,情同兄妹。后来臣父病逝,臣护她返家。苏家叔父为人忠厚,不嫌臣愚钝,为臣举荐出身。平谷县内风传,如玉早已失了贞洁,苏叔父舐犊情深,不忍爱女将来下嫁受辱,有意将如玉托付于臣,那时臣未曾得见殿下,不识情之滋味,又怜惜这苦命的妹妹,便应了亲事。”
这话有真有假,太子早已派人查过辰砂的身世,与他所说并无出入,林进名声的确不好,但那时辰砂亦还年幼,太子爱屋及乌自然信了他。得知他与如玉并非男女之情,心中巨石落地,脸色也好了几分,“起来罢,我又没要你跪,倒好像是我在欺负你似的”
辰砂得令而起,朝着太子微微一笑,刹时有如春风拂面,令人观之心醉。
不过,太子转念一想,仍是有些不解,问道:“若是你与她并无私情,为何还要我为你二人保媒阿姐可是与我说了,你那好妹妹当初为了救你一命,自己推了婚约呢”
“一来,我已这般年纪,再不成亲,只会为有心人添项谈资,臣无所谓,却不能累坏了殿下的名声;二来,如玉经了白府之事往后便是嫁作人妇,难免受人闲气,苏家叔父与我有举荐之恩,总不能看着恩人之女落得那般田地,还请殿下莫要多心,臣心中唯一人耳。”
太子满腔酸楚被他说的烟消云散,见辰砂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也觉得方才妇人一般的胡搅蛮缠有失体面,稍稍有些羞臊,便扭了头不去看他,“早说了无人之时不必这样拘谨,只要你我相称即可,偏你恁多规矩,臣来臣去的,听着累人。”
“那我便不说了。”辰砂欺身而上,左手搂了太子的腰。
太子身量中等,比辰砂矮了半头,此时像个女子一般被他揽入怀中,就将额头抵在辰砂肩上,闷声说:“你若敢骗我,可要小心我的手段”
“我可是最老实不过的,哪里会骗你呢不过”辰砂面带笑意,右手滑到太子腿间隔着衣物握住冯科的性器,套弄两下说:“你却是个不老实的,碰两下就硬了。”
“还不是你弄的”
辰砂俯身,低沉清越的嗓音响在冯科耳边,“科儿,你可是想我了”
一声科儿叫的太子不可自持,险着就着辰砂的手射将出来,不由喘息道:“啊逸清不可这青天白日的嗯快些让我泄了”
“你这浪货,到底要停还是要泄”
“要要泄逸清快给我解了裤子,把手伸进去弄啊对好哥哥马眼好痒,快给我揉揉啊摸我的卵揉我的雀子”
太子意乱情迷,叫声越发响亮,辰砂低声呵斥,“小声些,真要引了旁人来观礼么要是旁人瞧见当朝太子这般淫浪,挺着鸡巴让人玩弄还叫得像个婊子,皇家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光了。”
“嗯我是婊子,我是哥哥的婊子,逸清哥哥,亲哥哥,再快些,弄我的鸡巴啊来了婊子要射了”
浊白精水股股射入辰砂手中,太子也渐渐软了骨头,靠在辰砂身上,闭目喃喃道:“逸清,我这样爱你,你可不许做那负心人”
“又说傻话,我的心都在你身上,又要拿了什么来负你”辰砂温言安抚太子,两眼之中却是一片阴沉。
时光荏苒,两个月后,东宫礼官至孝女居提亲,以示太子对少詹事之恩宠。因如玉已无父母,便由昌安公主做了大媒,而后换贴、纳吉等事次第为之,昌安公主即是姻亲又是皇家,放言说为如玉备下不少嫁妆,只待定下吉日便可成亲。
白明山得知后于家中大发雷霆,将昌安公主请回白府好一顿奸淫虐打,可惜公主偏爱这个调调,口中求饶,身子却是受用的很,直教白明山更加咬牙切齿。
时方入夜,白明山坐于书房之内焦躁不堪,一想到如玉要嫁作他人妇便是怒火升腾。这时,白大管事前来回报,说是门外有人求见,有要事。
横竖无眠,不如看看何事。白明山点点头,不一会就见下人领了个布衣男子进来,那人进了屋来就连忙跪拜,“奴婢黄二,参见白大人”
辰砂黑化了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黄二这个阴魂不散的,以及奴婢两个字并没有用错,详情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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