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谢云衣以为安安被人劫走,出来告诉管重烟。管重烟这才进了房间,四下看了看,从妆台上拿起一把梳子,取下一根缠绕在梳齿间的头发,念动口诀,施展千里寻踪术。
此法术需以被寻者的头发指甲等物为引,搜寻范围有限,且不能有雪山,大海,上等法宝亦或大修士的神识干扰。
管重烟修为在归岩之上,寻得两人往北方去了,忙道:“快走,等他们过了赤水就来不及了。”
赤水以北雪山连绵,千里寻踪术无法施展。
谢云衣闻言,立马驾起云与他向北追去。转眼行了百十里,还觉得太慢,显出原形,对管重烟道:“你上来。”
管重烟愣了一愣,欣然跨上她的背,骑着这条威风凛凛的蜃闪电般穿梭于云海之间。
归岩带着安安坐在一只玉如意上,这玉如意是件法宝,飞得极快。安安又是新奇,又是害怕,缩在他怀中,伸出手去感受旁边飞逝的流云。
自是抓不住,空染满手水汽,她忽想到一句话: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气息,仰脸看着他道:“归郎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么?”
归岩道:“为什么不会?”
安安道:“因为我是凡人,我会变老,变丑,生病。”
归岩微微笑道:“将来的事我又怎么说得准,等到你变老变丑的时候,再说罢。”
安安拧他的手臂,道:“你若不管我,我便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归岩道:“阎王不喜欢自戕的人,会罚他们下辈子做畜生。”
安安道:“那我做了畜生,修炼成人,再来找你,到时候我也是妖了,你不可再嫌弃我。”
归岩笑道:“傻姑娘,你以为修炼很容易么?十有八九是一辈子都修炼不出结果的。你或许会托生成驴,成天替人拉磨,这还是好的,若是托生成猪,就只能等着被宰了。”
安安气得扭过头去,不和他说话。
天色将晓,玉带似的赤水与对岸的皑皑雪山依稀可辨。
归岩察觉身后有人逼近,亦显出原形,乃是一条黑鳞巨蟒,额头已然生出犄角,将安安负在背上,道一声坐稳了,便纵身冲向前方。
安安吓得大声尖叫,紧紧攥住他的两只犄角,惊骇之下又有一番兴奋,她自小养在深闺,何曾有过这样自在翱翔的经历。
罡风鼓起她的衣衫长发,她笑起来,低头贴近他的耳,道:“归郎,我心悦你。”
归岩不予回应,却尝到了苦中作乐的趣味。
东方一轮旭日跳出云层,曙光万道,如金色的利剑,驱散黎明前的黑暗。他忽然懂得人为何需要爱,爱是绝望之中的曙光。
渡过赤水,两人停在一座雪山脚下,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不见半点杂色。安安来时换了冬衣,外面罩着大红的斗篷,习惯了江南烟雨的小脸叫寒风一吹,便冻得通红。
“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去那里避避风。”归岩不想留下足迹,将她抱在手里,踏雪无痕地走过去。
谢云衣和管重烟还是迟了一步,追到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千里寻踪术失效,什么气息也闻不到,只能没头苍蝇似地四下寻找,碰运气。
归岩在洞口布下结界,生起一堆火,与安安围坐火边暖酒吃。
风和雪都被挡在外面,他们好像与世隔绝,只剩下彼此。安安喜欢这样的感觉,火光照着他的脸孔,俊彩飞扬,宛如一场过于美好的梦。
“归郎,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归岩点了点头,她拿一根银箸敲着铜炉边,吴侬软语,低吟浅唱:“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说罢,兀自湿了脸庞。
归岩伸手替她拭泪,道:“好好的,哭什么?”
安安道:“我就是欢喜,欢喜能如此与你相守。”
归岩默了默,抚过她乌云般的发丝,将她小小的脑袋按在胸前,低声道:“傻姑娘。”
山洞里渐渐升温,衣衫落了满地。安安在他窄腰上起伏,火光将她婀娜的身影投映在扑满水汽的石壁上。
归岩紧扣着她滑腻丰盈的臀瓣,性器在泥泞间穿行,带出她声声娇吟,又腾出一只手,去抚弄她上下晃动的乳。
快意逼出她的汗水,一颗颗滴落在他紧实的胸膛上,像雨点敲打着他的心房。
纤薄的甬道一阵又一阵地绞缩,少女已几度玉门关,汩汩淫水流满了他的小腹,身子慵懒无力,动作迟缓下来。归岩翻身将她压倒,两只小脚架在肩上,一番狠弄,倾泻如注。
喘息交错,安安几乎化在他身下,阳具退出花径,白浆糊满了两瓣阴唇。归岩要去打水来给她清洗,她却一刻也离不得他,撑起身来穿了衣服,要和他一起去。
归岩拿这粘人的小姑娘没办法,只得抱着她出了山洞,去挖雪来烧水。
“归郎,我重不重?”
“比之前重了。”
“怎么可能?我又没吃东西。”
归岩噙笑道:“怎么没吃?刚不是吃了我的……”
安安知道他要说什么,忙不迭地捂住他的嘴,满脸晕红,嗔道:“真不害臊!”
归岩笑着放下她,装了一桶雪,正要回去,身形一顿,直愣愣地盯着前方,脸上的柔情蜜意顷刻间褪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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