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头上挂着不少沐浴丨乳丨的泡沫。
“嗯,我在这里泡澡,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冰姨的神色有些迷惘,似乎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但是她的眸子却是清澈澄透,彷佛能一眼看穿别人的心事。
芙蓉忽然泛起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对于这个不知名的女人,似乎有种天生的熟悉、亲切感,好像认识已久的老友。
她努力回忆着,脱口问道:“你是谁”
真真抢着回答:“她是主人最宠爱的冰姨。嘿嘿,就算你再厉害,在她面前也不堪一击,你的好姐妹夜莲,一招就被她打趴啦。”
芙蓉尽力掩饰着心中不安,盯着冰姨问:“她说的是真的”
冰姨点点头,忽然低声惊呼:“哎呦,现在几点了,我是不是超过时间了”
真真急忙说:“没有超过,您出来之前我看过时间,还有十分钟。”
“哦那就好。”
冰姨如释重负,左右打量着四周,喃喃自语:“我的衣服呢奇怪衣服为什么又不见了”
芙蓉不懂她们在说什么,满脸如临大敌之色,一步一步走过去。这个古怪的女人藏身在浴缸中,她居然一直没发现。
固然是因为她一时疏忽,没有认真检查整个浴室,但霸王花在结合动物基因后,本能直觉十分敏锐,要是一般人藏在这里,早就被她察觉。这说明这个女人极其不简单,可以变得像毫无生命力的东西一样,不散发出任何生命气息。
真真喊道:“冰姨,这个坏女人背叛主人,而且还想暗算他。您赶快把她抓住吧”
冰姨轻轻叹口气,低声说:“背叛主人我当年也傻傻地背叛过我告诉你,这是徒劳的真的所有背叛主人的行动,最后一定都会失败的这是命,你的本领就算再强,也抵抗不了命运”
“你给我闭嘴”
芙蓉怒叱一声,对这个女人的亲近感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蔑视、憎恨。她一个箭步跃到浴缸边,掌缘猛切冰姨的脖颈。
这一击用足所有劲力,丝毫没有保留以力量型女特警的超强力量,不管是生化人、改造人还是机械人,都挨不起这一击,要是击中,绝对会当场丧命。冰姨却恍若未见,眼神透着说不出的茫然,仍然东张西望地找着她的衣服。真真吓得尖叫,闭上眼睛不敢看下去。芙蓉的可怕力量曾带给她深刻印象,很难相信有血肉之躯能承受下来。
但是下一秒钟,惊呼声传进她的耳朵,居然不是冰姨的声音,而是芙蓉真真睁开眼睛一看,愕然瞧见芙蓉连退五、六步,背心重重撞在墙上,被碎裂的砖石划出好几道血痕。
虽然血痕马上就自动愈合消失,但芙蓉脸上的震惊表情却彷佛凝结一般,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真真总算放心了,拍手笑着嚷道:“我早就说啦,你绝对不是冰姨的对手,还是乖乖投降吧”
芙蓉足尖一点,地上大半截断裂水管跃到她手中。这水管虽然不含超金属成分,但也是不锈钢打造的,而且裂口处呈锯齿状,足以对人体造成一定伤害。
她挥动水管再度冲上去,以长矛攒刺的姿势插向冰姨心口。噗的一声轻响,水管刺中肉体的手感传来,竟是出奇地顺利。
冰姨闷哼一声,脸上露出痛楚之色,水面上迅速漾开一圈红色,显然是流血了。她看着芙蓉苦笑:“你真的想杀我那你不应该刺我心臓的”
真真吓得再次惊呼:“冰姨,你受伤了”
芙蓉轻柔的语声满含嘲讽:“错在哪你教教我啊”
她一边说,一边继续使出全身力量推动水管,想要刺穿对手的心脏。但几秒钟后她就惊愕地察觉,无论她如何用力,水管都无法再刺入分毫,就好像卡在一大团极有弹性的海绵上,完全不受力。
冰姨淡淡说:“不要白费劲啦,我胸前有天然的保护层,什么都刺不穿”
说着,她便从浴缸里缓缓站起,一具令人炫目的魔鬼胴体,不着寸缕地暴露在空气中。芙蓉睁大眼睛,震撼到极点,也羡慕到极点。身为霸王花成员,本来一向只有别的女人羡慕她们,因为每一个女特警都是精挑细选,容貌、身材俱佳的尤物。而且融合动物基因后,更令身体“第二次发育”,女性特征更加彰显,有人拥有丰满巨ru、有人拥有绝世美腿,有人则拥有性感丰臀。
但无论是哪一个霸王花,在胸、腿、臀这三项指标上,都无法同时达到一百分,通常都是某一项满分,其余两项则略有不足。当然,这种不足的标准太过吹毛求疵,在一般女性看来,已是相当完美,不过与该项指标上最完美的队友比起来,还是稍乂微逊色罢了。
她们自己私下闲聊时,曾经严重怀疑过,队长龙舌兰身为霸王花的创始人,有可能三项指标都已达到一百。可惜谁也没见过龙舌兰除下那身阿拉伯长袍,看不到包裹在里面的身材到底如何,因此也就无法证实这个猜想。
而龙舌兰自己也否认这个传言,斩钉截铁地告诉过大家,这世上并不存在三项指标都毫无瑕疵的霸王花因为这意味着体内的脂肪、骨骼和荷尔蒙分布,已同时达到最高水平,超出一切生物所能负荷的极限。
但此时此刻,在芙蓉看来,眼前这个冰姨的身材简直完美到无法置信。同时拥有巨ru、长腿和丰臀,彷佛是造物主经过最精确的计算后才制造出来的。每一个细节都符合黄金比例,而且比任何一位霸王花最强的强项都更加完美
别的不说,就以芙蓉自己的强项美臀来比较,她本来一向对自己屁股的性感程度极为自信,但是看到这位冰姨的赤裸臀部后,她却第一次浮现自惭形秽的感觉。不过最令芙蓉骇异的还不是屁股,而是冰姨的胸部那简直是一对丰满到的超级爆丨乳丨,就像胸前挺立着两颗沉重无比的雪白奶瓜,奶瓜上还有一个洞才能准确形容那超级震撼的尺寸。
其中左边那颗奶瓜上,赫然插着半截水管,裂口尖端已经深深陷入肥硕饱满的丨乳丨肉中丝丝鲜血沿着赤裸丨乳丨球淌落浴缸,看起来惊心动魄。
芙蓉终于明白,原来这就是对方所谓的天然保护层。巍峨高耸的巨峰就像一道天险,足以挡住所有外来侵略者,使之无法攻占心脏。
“你知道吗”
冰姨指着胸前的一对巨ru,凄然一笑:“就是因为它,我想死都死不了,只能在这世上卑贱地活着,为我一生的罪恶赎罪。”
真真忍不住插嘴:“冰姨,您到底犯了什么罪”
“原罪。身材好,就是女人不可饶恕的原罪身材愈好,罪孽愈大。”
冰姨犹如背书一般喃喃说着,她慢慢抬起右手,抓住水管拔出来。被刺穿一个大创口的左丨乳丨立刻飞速愈合,不到三秒,创口已完全消失,整个丰满雪白的硕大肉团显得光洁完好,诱人如初。
芙蓉再次震惊,失声说:“你也是转基因人”
冰姨没有回答,神色哀伤而迷茫,举步跨出浴缸。兄芙蓉夺回半截水管,跺了跺脚,后退数步后再猛然向前冲来。在冲力的辅助下,这一击的力量比刚才增强一倍,她不信对方能挡得住这么猛的突刺
冰姨伸手一挡,抵住半截水管的尖端。在两股力量的挤压下,这不锈钢打造的水管霎时像麻花一样扭曲、变形,变成一堆废料。
芙蓉脸色发白,但马上又转为潮红色。她飞身跃到洗手池边,连续猛击十几下。整面墙壁轰然倒塌,更多水管随之断裂,一道道水花争先恐后地狂喷而出
霎时间,整间浴室有如下起倾盆大雨,地上积水彷佛被一种奇异的引力控制着,一直流向浴室中心,很快就淹过脚跟。
真真被淋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嘴里惊呼:“冰姨小心她有操纵水的超能力,非常厉害啊”
话还没说完,一大圑水花劈面灌入她的口、鼻,令她呛得剧烈咳嗽,苦不堪言。
只听冰姨的声音传来:“你先出去吧,我要看看她有多厉害。”
水面上升得十分迅速,此时已经弥漫到大腿。真真心想再不跑就真要灭顶了,再也顾不得冰姨,吃力的迈上那个门口,总算远离大水包围她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浴室中心地带出现一个巨大的立方体,汹涌的水流不断翻滚着,逐渐将冰姨和芙蓉呑噬。
真真心胆俱寒,生怕水流会追随而至,急忙伸手关上浴室的门,飞快逃出去。
在同一瞬间,芙蓉终于变身她的身体忽然变得像水一样透明,而且更加柔软,彷佛真正成为一圑没有骨骼的软件生物,在水流中任意改变着形状。
“噢,你融合的是水母”
这是冰姨说的最后半句话,紧接着水流淹过五官,再也听不到声音。
芙蓉的移动速度在水中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加灵活十倍。她飞快地围绕着冰姨转来转去,东打一拳、西踢一脚,令人眼花线乱。
冰姨一开始还能沉着应付,随手挡架化解,但之后手脚的动作愈来愈慢,口鼻间也冒出一连串气泡,显然已开始呛水。
芙蓉大喜,倏地窜到冰姨的右后方,伸手拉住她脚踝一扯,令她失去平衡而滑倒,然后整个人缠上去,将她压在身下这是“水中擒拿手”,芙蓉的绝技之一,双臂、双腿犹如水母触手一样柔韧,分别缠住对手四肢,再像打结一样死锁。由于她的身体柔软得毫不受力,因此不论对手的力量再强,被缠住后都无法挣脱。
冰姨果然被控制住而动弹不得,或许是因为呛水的缘故,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多久,被缠住的四肢就渐渐放松垂软,彷佛已经失去所有力气。
芙蓉却不敢大意,还是紧紧缠着对手不放,以免功亏一篑。足足过了五分钟之后,冰姨口、鼻中冒出的气泡由多变少,最终完全消失。她闭着双眼,彷佛已经安详地睡着了。
芙蓉感觉她的脉搏停止,体温也逐渐下降,各种迹象都显示再也没有生命体征。这个拥有最完美体态的女人,已经活生生淹死了
芙蓉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放开这具冰冷美丽的魔鬼胴体。但下一秒钟,她紧闭的眼睛又忽然睁开,对芙蓉微微一笑。芙蓉大吃一惊,正想重新缠紧对方,但是已经来不及,那冰凉的躯体还反过来将她缠住
同样柔软、扭曲,同样不受力,不同的是,对方将芙蓉的胸、腹连同双臂一起缠住了。
一股极度憋闷的感觉传来,芙蓉马上觉得呼吸不畅,急忙尽量让躯体变得更加柔若无骨。这也是她的保命绝招之一,在变身的状况下,就连超金属绳索都捆不住她
可惜现在她面对的是懂得“以柔制柔”的冰姨。这个强得可怕的女人好像化身成弹性尼龙绳,当她变得更柔软时,绳索也会相应缩紧,仍然将她缠得紧紧的。
更糟糕的是,那对丰满到极点的巨ru同时压迫过来,封住她的口、鼻。变身这女人也变身了
芙蓉在心中惊呼,拚命剧烈挣扎着,在水里掀起一股股漩涡。但所有的努力都徒劳无功,反而加剧体内氧气的消耗。
还不到一分钟,芙蓉就已头晕眼花,虽然她融合水母的八,可以在水下呼吸,但口鼻被堵住后,她也一样感到缺氧堂息,挣扎的力道愈来愈微弱。
眼看就要被活活闷死,死亡的绝望充分表现在女特警脸上,就连平时总是坚定冷静的眸子里,都涌现出恐惧和悲哀。
不过就在这最后关头,冰姨却突然松开她,伸手一推。芙蓉身不由己地滑出老远,一下子跌出由水构成的立方体,狼狈万分地坐倒在浴室的地面上。
她忍着疼痛一个翻滚,撞破紧闭的浴室门滚到外面,口中急剧喘息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连看都不敢再看对手一眼,便飞步逃出。
在单打独斗中全面落于下风而且落荒而逃,这是芙蓉女特警生平的第一次。
她心中充满耻辱感,但却知道在目前情况下,只有逃跑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必须尽快找到红棉、夜莲,三个人连手,一定能打败那女人
芙蓉在一瞬间就打定主意,所以没有感到什么气馁。她加快脚步奔跑着,同时留神观察前面的道路。
地上有点点滴滴的水痕向前延伸,很明显是之前逃走的真真所留。只要能抓住这头狗女,再逼她带路前去囚禁两个姐妹之处,就可望扭转败局。
第四章
上午四点,在公路上,白鸟薇驾驶着气垫车,不疾不徐地跟着一辆双层巴士。
洪岩坐在副驾驶座上,拿着一架望远镜观察着巴士。
在巴士上层座位的后方,那三个侏儒并排端坐着。坐在中间的侏儒,也不知道是三兄弟中的老几,拿着手机一连拨打了好几通电话。每次都是对话几句后,就转头跟其余两个商议着什么,然后又继续通话,但是没说几句就挂断,摇着头拨打另外一个号码。
“怎么样,有什么重要发现吗”
白鸟薇一边驾车,一边随口问道。
“有,我一直留意着呢”
洪岩放下望远镜,眉飞色舞地说:“经过长时间观察,我终于印证我的观点这兄弟三人都相当好色,但属于好色而无胆的匪类,只要有美女经过身边,他们就会偷偷用色病疾的目光打量人家”
“谁教你留意这些了”
白鸟薇啼笑皆非:“你应该注意的是,他们的神色是否紧张、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中途有没有丢掉或拿走什么东西,这些才是最重要的”
“早说嘛我又不是职业警员,也没当过狗仔队,我哪知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
洪岩嘀咕着,又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
只见打电话的侏儒不知又在跟谁通话,说了几句后突然喜笑颜开,对两兄弟做了个胜利手势。随后三人互相击掌,都显得十分兴奋。
洪岩看得满腹疑窦,凭着记者的直觉,他猜测这三兄弟似乎是谈成一笔很大的生意,所以才会这么高兴,但不能肯定这个猜测是否正确。
滴呜、滴呜的警笛声忽然由远而近传来,两辆警车风驰电掣驶过,转眼就消失在长街另一头。
洪岩放下望远镜,讶异地说:“出了什么事这一路上的警车好像特别多啊不过十分钟时间,已经有三队警车经过了。”
“有个罪犯越狱了。警方正在全力抓人。”
白鸟薇轻描淡写地说。她没有提及这个罪犯就是镰刀帮的唐肥,因为她生怕洪岩的记者天性发作,对这件事情产生兴趣而寻根究底,那说不定会对未婚夫的工作造成巨大麻烦。
好在洪岩并没有多问,只是应了一声,就拿着望远镜继续观察三个侏儒。毕竟这时代治安混乱,罪犯越狱的事时有所闻,新闻工作者早就习以为常了。
约莫半小时后,巴士缓缓靠站,三个侏儒夹杂在人群中下了车,走向不远处的一片住宅。
白鸟薇把车停在路边,夺过洪岩手中的望远锐观豹一阿,皱眉说:“那是个贫民窟,他们到这里干嘛”
洪岩耸耸肩:“我们跟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走吧”
“等等衣着要是太光鲜,很容易引人注目,稍微乔装一下吧”
白鸟薇说着就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天蓝色紧身小背心和牛仔短裙。然后她打开车里小柜子,取出一顶金色波浪假发、一个简易梳妆盒和一双高跟鞋。
“哇,你带的装备还真够齐全。”
洪岩瞄着背心下撑起的饱满弧度,咽了一口口水:“但是我什么都没带,要乔装也乔装不了啊”
“放心吧,这些就是为你准备的。”
白鸟薇抿嘴一笑,抓起金色假发,扣到洪岩头上。
“什么为我准备的这些玩意儿都是女人才用的啊”
“本来就是嘛,怎么,有什么问题”
白鸟薇一脸恶作剧的笑容,打开梳妆盒取出一支口红,不由分说地替洪岩涂抹着。
洪岩愕然:“你该不会是想叫我扮成女人吧”
“真聪明,一猜就中来、来,换上这双高跟鞋。”
“开什么玩笑”
洪岩恼怒地大叫:“我可是百分之百的男人,没有这种嗜好”
“喂,这还不是为了调査你戴上假发、穿上高跟鞋,再披上我的外套,整个人马上焕然一新,他们就认不出你了。”
“胡说我全身充满阳刚之气,再怎么打扮也不会像女人的他们又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是男人假扮的”
“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像女人啊”
白鸟薇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那三个侏儒看到有人假扮女人,而且还扮得这么恶心,绝对会立刻移开视线,不想再多看一眼。这样一来,就算你有再多破绽,他们都不会发觉,这才是我的目的”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
“少啰嗦啦,你要不就照我的意思做,要不就一个人待在这里吧我自己去盯梢他们好了。”
白鸟蔽一边说着,又拿起一双网袜,翘起两条修长光裸的美腿,架在驾驶台上,将网袜套上去之后,再穿上黑色的高筒靴。
然后她迅速卸掉韦小姐的伪装,恢复本来面容,却将秀发弄得略显凌乱,又将双眼眼影描深,再戴上长长的假睫毛,就活脱脱变成一个阻街女郎,整个过程还不到一分钟。
洪岩一脸苦相地套上高跟鞋,气呼呼地说:“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笑我,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工作时,我才没空取笑别人。”
白鸟薇严肃地抛下这一句,跳下车,大步朝三个侏儒离去的方向追去。
洪岩也只好下车跟随在后。幸好这双高跟鞋的后跟不算高,因此虽然走起路来虽然有点不便,但还是可以跟得上。两人快步走进住宅区,沿路到处都是胡乱丢弃的垃圾,随处可见蟑螂和老鼠公然乱窜,路边还有不少脏兮兮的孩子在打闹嬉戏。
那三个侏儒由于人矮步短,走得很慢。白鸟薇和洪岩毫不费力地尾随着他们,远远望着他们绕过好几栋残破的平房后,走进一栋稍高少许的楼房入口。
白鸟薇加快脚步追去,忽然听到后面传来哎呦一声,回头一看,洪岩失去平衡都摔了个狗吃屎,正在揉着屁股哼哼唧唧。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出声,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太狠心了,居然都不来扶我一把洪岩在心中抱怨着,摇摇晃晃地爬起身,一气之下,索性脱下高跟鞋,拎在手里快步追上。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楼房,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扇大铁门,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白鸟薇取出一枚蔷薇镖,不到十秒就轻而易举将锁撬开。在她示意下,洪岩轻手轻脚地推开大铁门,里面是一条斑驳的水泥台阶,往下方一直延伸而去。
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沿着台阶走去,转了一个弯后,外面的光线已经被完全隔绝,触目所及是一片昏暗,还有一股潮湿的霉昧扑面而来。洪岩靠近白鸟薇,压低嗓音说:“这下面该不会有埋伏吧”
“也许吧,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们这样贸然进去,会不会中了圈套”
“你要是怕,就一个人回去吧,在车上等我。”
“笑话,你一个女警都不怕,我怕个鸟。”
“喂、喂你不要整个人都贴过来好不好”
“我是在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嘁,拜托你先停止颤抖再说吧”
低声耳语中,两人又转了一个弯,两边墙上有灯光亮起,虽然是那种最老式的灯泡,但总算可以看见四周围的情形。
只见台阶已经走到尽头,接下来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黯淡的灯光闪烁不定,两旁有十几个房间。
其中四、五个房间里的杂声不绝于耳,有的是电视机播放的节目声音,有的是洗衣机的轰鸣声,有的是粗鲁的谈笑声,甚至还有打麻将的响声和吆喝声。
总之,这绝不是洪岩之前想象中,那种神秘、黑暗而且充满危险的地方,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下室通道。在整个中京市,这样的地下室非常多,主要都是出租给穷人居住的。
洪岩先是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皱起眉头,悄声说:“那三个家伙要是住在这里,就是穷得要命了。照理说,有人肯出五十万买一套书,早就该迫不及待地卖了才对,为什么死抱着不肯放手呢”
“我想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就是那套书的价値不只五十万”
白鸟薇说完便侧耳倾听,几秒钟后一打手势,和洪岩一起走到不远处的一间地下室门口。
室门虚掩,里面传来压抑但放浪的呻吟声,还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两人偷偷一张望,只见那三个侏儒都脱得赤条条的。其中一人坐在一个裸体女郎怀里,搂着她的胸脯又抓又摸,剩下两人急得抓耳挠腮,连声催促。“老三,你快一点好不好你都严重超时了”
“没错说好每人轮流一分钟的现在已经轮到我了,你赶紧给我下来”
“让我多享受一下好不好我马上就要射了”
“少来这话你都说过几次了给我滚”
吵嚷声中,两个侏儒将第三个强行拉下来,争着跨坐到女郎身上。那女郎吃吃浪笑,满脸的粉扑簌簌往下掉,一看就是那种廉价妓女。
她伸出双手分别探到两个侏儒的胯下,技巧娴熟地揉弄挑逗着,嘴里继续发出夸张的呻吟。
洪岩干咳一声,下意识地望了白鸟薇一眼。她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留神观察了一会儿后,低声说:“看来这里的确是他们的住处,只是不知道那套书藏在哪里”
“要知道还不容易冲进去揍他们一顿,不怕他们不乖乖招供。”
“不,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强,要不然他们一报警,事情闹大了就容易打草惊蛇。毕竟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他们身后是否还有别人在操纵着”
“那也简单,等他们外出时,我们再溜进来当一回梁上君子就好啦。”
“那要等多久啊我可没这么多耐心。”
白鸟薇显得有些烦躁,似乎失去平时的优雅和冷静。
洪岩明白她的感受,现在的她仍是“戴罪之身”,虽然有代理肉体替她瞒天过海,但毕竟还是存有风险,早早回去才是上策。待在外面的时间愈久,就愈容易穿帮。
两人正在思索对策,地下室内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动,接着响起那个妓女的不满嘀枯声。
“喂、喂,你们三个怎么搞的都侍候你们半天了,三根鸡芭还是软趴趴的给点面子好不好老娘上门一趟不容易。”
侏儒三兄弟同时嘿嘿笑着,你一言、我一语地答腔。“我们都是慢热型,嘻嘻,慢热的”
“软趴趴也没关系,只要让我们爽到就行了。”
“你不用侍候我们啊,我们三个来侍候你好了。”
洪岩险些笑出声来,急忙用手撝住嘴巴。
白鸟薇白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笑哈,你记不记得这三位老兄共享的id叫啥”
“记得,阳挺。”
“嘿,我看他们不该叫阳挺,该叫阳痿才对。”
“何止阳痿,简直是性无能”
白鸟薇嘲弄地说:“你仔细看扔在床底下的药瓶,那已经是最新型的壮阳药了,他们吃了还是没用呢”
“一定是看了什么重口味的变态se情小说,对正常的xing爱没反应了,哈哈哈”
“幸灾乐祸什么你还不是一样喜欢重口味”
“我是研究心态,跟他们的层次完全不同好不好”
两人压低嗓音说笑,虽然讨论的话题有点低级,但彼此却都没有尴尬之感,彷佛这是相当自然的一件事。
洪岩心中喜悦,觉得自己和这美丽女特警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贴近不少不仅在空间上,也在心灵上。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侏儒三兄弟已经满头大汗,虽然还是没有起色,但兴致却更加高昂,轮流对妓女施以手足唇舌之欲,将她搞得叫苦连天。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了,愤然将三兄弟推开,跳下床来。
“他妈的三个变态,吊得老娘不上不下的这钱老娘不赚了,你们都去死吧”
妓女喃喃骂着,掏出钱包,取出几张钞票扔到三兄弟脸上,套上衣物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洪岩和白鸟薇早已闪在一旁,等妓女擦肩而过之后,白鸟薇一拉洪岩的袖子,将他带进旁边另一间地下室,关上房门。
住在这个房间的人,显然是一个更穷的穷光蛋,连一件象样的家具都没有,唯一値钱的,大概就是床头柜上的一台破旧老式音响,不过床铺倒打扫得颇为干净整洁。
只听那三兄弟追出来想挽留妓女,但不管他们如何陪笑哀求,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扬长而去。三兄弟只好沮丧地返回房间,互相埋怨的声音仍不断传来。洪岩问:“现在怎么办要不然你先回去吧,我继续在这里等。”
“不,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对症下药。那三个家伙虽然性无能,但却还是这么好色,这就是他们的弱点。”
“你该不会是想深入虎丨穴,以身色诱吧”
“为什么不呢”
白鸟薇故意露出一副悲壮的神情:“身为女特警,为了完成任务,可以不惜牺牲一切”
洪岩知道她在开玩笑,也装作无所谓地摇头叹息:“算了吧,你一没技术、二没经验,扮妓女只是虚有其表,一进入实战就会露出马脚了。”
“呵呵,你很内行嘛,连实战都一清二楚”白鸟薇斜睨着他冷笑:“看来你和那三个家伙真是同道中人,拥有共同的爱好。”
“冤枉啊,我都是听一些采访对象说的。”
洪岩赶紧岔开话题:“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他们三兄弟在巴士上打了好几个电话,原来是在找应召女郎啊他们必然是出了高价,才说服刚才那个妞上门提供服务。”
“是喔,我看到那个妞扔回去的钞票,是整整三千亚元谢谢你提醒,我开出的价钱,一定不会低于这个数目的。”
“我要提醒你的是另外一件事,那个妞之前已跟他们通过电话,彼此谈妥条件才来的。而你却是在没人招呼的情况下自己送上门,这不是太可疑了吗他们绝对会怀疑你是放蛇的女警,不敢跟你交易。”
“这还用你提醒我早就想到了”
白鸟薇抢白:“我当然不会笨到送上门让人怀疑,我要他们自己来找我”
洪岩愕然望着她,显然不懂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白鸟薇的眼神变得狡黠而且意味深长:“很简单。只要演一场戏就行了。”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破旧音响,随手放在自己脚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话,洪岩听完之后几乎跳起来。
“什么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不过我坚决反对这么做,这简直是让我出丑”
“反对无效。”
白鸟薇忍住笑,正色说:“反正你出丑也不是一、两回了,就当是为了査案,再次自我牺牲吧,人民会永远记住你的”
洪岩苦笑一下,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吸了一口气,酝酿一下情绪后,伸手捏住喉咙,怪腔怪调地呻吟起来:“喔喔嗯喔喔喔哇喔喔”
“你这是在干嘛,模仿公鸡啼叫”
白鸟薇没好气地说:“我拜托你,模仿得认真一点好不好”
“我也拜托你,我又不是av男优,能模仿就已经不错了。”
“少废话,继续叫。”
“喔喔喔啊喔喔啊啊”
白鸟薇双手捂住耳朵:“停快停你这歌声,谁听了都不会认为是歌星只会让人联想到杀猪”
“看来你也很内行嘛连男人叫床怎么叫都知道”
洪岩略带醋意地说:“不要跟我说你其实实战经验丰富哦,我一想到就会超不爽,没心思再叫了。”
“什么实战经验丰富你想到哪里去了”
白鸟激狠狠敲了他一记暴栗,嗔骂:“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走路吗”
洪岩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心里却很开心。他听得出她的语气,那是明显在暗示她其实并没有“实战经验”。
“光是这样子干嚎,感觉好奇怪哦,我真的没办法入戏。”
洪岩苦笑说:“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可以伪装高潮,男人却是装不来的。”
“那就别装了你来真格的吧”
“什么你、你你让我来真格的哈,太好了”
洪岩惊喜交加,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他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臂,就想搂住白鸟薇。
但迎来的却是又一个暴栗和娇叱:“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叫你自己对自己来真格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吃自助餐”
“对啊,自己动手,才是最高享受。”
白鸟薇逼视着洪岩:“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吃过自助餐”
“这个我想每个正常男人都吃过的,我也不例外。”
“哼哼,我就知道,这方面你肯定驾轻就熟。”
白鸟薇嘲讽地说:“别假装害羞了,最多我转过身不看你就是啦。”
“你可以不看我,但我必须看着你,而且”
洪岩彷佛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一下才吞呑吐吐地说:“我必须看到更多。嘿嘿,你也知道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没有视觉刺激,就算自助也没用。”
“你还嫌看得不够多我已经穿得够清凉了要不要干脆脱光给你看啊”
洪岩在心里回答:“这样最好”
但表面上却不敢暴露这种想法,因为她满脸冷笑且语气不善,搞不好会换来第三个暴栗。
他赶紧说:“那倒没必要,要看到更多,并不一定要脱啊,换个姿势足够了。”
“变态的姿势我可不干。”
“一点也不变态的正常姿势你只要闭上眼睛,蹲下来就可以了。”
洪岩嘴里说着,双手也没闲着,已经解开皮带,接着拉下外裤和内裤。
白鸟薇脸一红,本能地闭上眼,果真蹲了下来。她不愧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女特警,蹲下之后腰肢仍然笔直,单腿膝盖触地,屁股微微接触脚后跟,维持一个随时可以跃起应战的姿势。
洪岩坐在床缘,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她那双无与伦比的美腿。一般而言,女人这样子蹲下之后,腿部的曲线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因为全身的重量压迫下来,令大腿和小腿互相挤压,导致肌肉横向扩散而变形。但是白鸟薇的双腿却与众不同,由于经常锻炼的缘故,腿部肌肉健美而富有弹性。蹲下后的挤压,反而突出大腿的浑圆、结实,以及小腿的匀称、修长,堪称是万中无一的极品。更诱人的是,套在那双美腿上的网袜,在这个姿势下自然而然更加勒紧美腿,纵横交错的网袜深深陷入,网眼将美腿分割成一块块的,嫩白的肌肉凸显而出,就好像这两条危险而又性感的长腿被束缚住一般,充满浓浓的s息。
洪岩看得怦然心动,释放出来的rou棒立刻昂扬勃起。他咽了一口唾沫,贪婪地盯着眼前的美景,还一边用右手按着棒身揉弄起来。
不到一分钟,室内已经响起粗重的呼吸声。白鸟薇听在耳朵里,脸颊火辣辣地直发烫,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怎么样,现在够刺激了吧”
“嗯嗯好刺激啊啊真的太太剌激了喔喔”
洪岩右手继续自蔚,左手再次捏住喉咙呻吟起来,音量很快就由小变大。虽然其中还有刻意夸张的成分,但任何人都听得出来,那的的确确是男人真正舒服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他心中充满一种异样的兴奋感。天哪居然能在正义化身的蔷薇女警面前自蔚,而且她还乖乖摆出性感姿势,主动提供“画面支持”,这真是性幻想时才会出现的好事近似于亵渎正义的邪恶快感充斥全身,霎时将平时一直压抑的欲念释放出来。白鸟薇忍不住做出一个鄙视的手势,紧紧闭着双眼,生怕一不小心睁开眼睛,就会看到对方的丑态。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轻而散乱的脚步声,蹑手蹑脚来到门口后便停住了。
第五章
凭着女特警特有的本领,白鸟薇不仅立刻听到脚步声,而且听出来人有三个,每个人的体重都比一般成年人轻得多。不用看也知道,那必然是侏儒三兄弟
他们显然是被洪岩的夸张叫声惊动,才会过来査看动静。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果然成功了
白鸟薇暗喜,足尖在地面上敲击两下。这是她刚才和洪岩约好的暗号,示意他可以爆发了。
洪岩心领神会,挤着喉咙欣喜喊道:“哇哈哈,我终于勃起了啊啊太感动了美女,你的技术实在太棒了,让我喔喔喔好舒服”
“那还用说”
白鸟薇用伪装的嗓音娇笑:“人家是专业按摩师,给您用的是独门秘方炮制的中药,再加上祖传的丨穴位按摩秘技,就算是不举多年的老头子,我都能让他重振雄风。”
“真的耶哈哈,这是我五年来第一次勃起五年呀这种舒服的感觉喔喔喔终于又回来了”
“想啊非常想”
“没问题,老板,你再加我二百,我保证让你更舒服十倍。”
“成交”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洪岩继续大呼小叫,俨然已陶醉得忘乎所以。白鸟薇心想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又发出下一个行动的暗号。但这次洪岩却恍若未闻,仍然在那里一边自蔚一边呻吟,似乎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
白鸟薇不满地连续敲击地面,用暗号催促多次之后还是没有得到响应。她伸手摸到脚边的音响将之打开,响起一阵音质极差的摇滚乐声。
“来、来,老板,边听音乐边按摩,效果更好”
白鸟激大声喊出这句话之后,瞪着洪岩压低嗓音说:“喂,你在搞什么鬼现在该表演高潮了”
“拜托,小姐”
洪岩暂时停止叫声,也低声苦笑说:“高潮不是说演就能演的。你愈催我愈紧张,到时假戏真作就糟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紧张啊”
“你说呢”
洪岩反问一句后,又夸张地乱叫起来,不过这次明显感觉比较假。
白鸟薇在心里恨恨骂了一声,维持着蹲下的姿势不变,但却把原本并拢的双腿缓缓张开。于是牛仔短裙下的舂光也随之缓缓揭开序幕,白皙的大腿内侧肌肤,一点一点地暴露在视线中。
洪岩双眼发光,尽力弯下腰,从更低的角度观察美景。虽然室内的光线不太好,但他还是能清楚看见,狭窄的裙口敞开,露出绑在大腿根部的黑色钢箍,上面插满熟悉的蔷薇镖再往上是一件白色的内裤,覆盖着三角地带,将最神秘的部分遮得严严实实。
这已经不是洪岩第一次瞥见白鸟薇的裙下风光,但与之前几次不同,这次她是蹲着,重心的作用导致内裤深陷股沟里,将微微鼓起的私丨处轮廓完全勾勒出来,甚至能隐约瞥见白色布料中透出一小片阴影。
“哇哇哇太太刺激了我我射了”
洪岩热血上涌,手掌搓动的速度顿时加快十倍,在嚎叫声中射出一大团浓浓的白浊jing液,差一点就溅到白鸟薇的靴子上。
糟糕,真的没有忍住洪岩暗暗叫苦,白鸟薇却不知究竟,脸上露出笑容,还竖起大拇指示意夸奖。
约莫过了半分钟,在音乐声中,她听到洪岩的喘息声渐渐平复,这才咯咯笑着,说出事先商量好的台词:“怎么样,老阁,我没吹牛吧虽然价钱收得贵一此丁但绝对物超所値,包你舒服包你射丨”洪岩硬着头皮,接着念出对白:“问题是哎,射得太快了,感觉还没过足瘾。”
“反正你已经爽到啦,这不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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