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密密地继续亲吻下去。
「热……」
接吻的间隙,嘟嘟囔囔的不停喊热的殷卫欲求不满似的使劲撕扯着肖野的衣服,实在没办法了,肖野也只好索性脱得光溜溜的,和同样光溜溜的殷卫坦裎相对。刚刚俯下身子,就被一具高热的躯体不留缝隙地纠缠住了,长胳膊在颈项上绕得紧紧的,而那两条大长腿则勾上了自己的腰,还贪凉的隔不了多一会就扭动着稍稍换个位置。
额头上很快渗出汗水的肖野忍不住低咒:
「连病了也他妈的能浪成这样……」
盯着微张的迷茫眼眸,肖野放弃抵抗似的叹着气凑过去亲了眼角一口,立刻就招来了与体温相同火热的回应。
好象有点不受自我控制了,肖野隐约的想,这样抱他,似乎不再是单纯的征服那么简单了。
没有做到最后,只是彼此两相缠绕着亲吻与摩擦就足以达到高潮,出了一身汗的殷卫喘息着渐渐睡熟,而想起来拾一下的肖野却依然被殷卫缠得紧紧,于是也只好就着抱住殷卫的姿势翻了个身,伸长手臂扯过挂在床头的毛巾,给怀里的病弱小孩抹一把汗。
前夜没有睡好的肖野躺着躺着就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睡了好久,朦朦胧胧间觉得似乎有人正死盯着自己,被打扰到的不快令他一下子张开了双眼,顿时一张趴伏在自己胸口的面无表情的脸就这么没半点征兆地映进了自己的视野。
吓了一大跳。
很快反应过来那是殷卫,同时也迅速压抑下想要丢脸的喊叫出来的冲动,肖野跟殷卫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呃,感觉好点了吗?」
像是没话找话。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好象除了跟殷卫吵架打架以及作爱之外,就再没有什么可称之为交流的交流了。所以相对无言也是有情可原。……肖野胡思乱想中。
「……嗯。」
肖野顺手摸了一把殷卫的额头,虽然温度仍不大正常,倒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滚烫了。再瞟一眼依旧无表情的殷卫,肖野不由得带点遗憾的想,要是他能一直像刚才那样烧得又浪又骚就好了。可是再望望这样面无表情的殷卫,肖野又忍不住修正一下刚刚的想法,阴沉的殷卫……也不是不可爱……
想着想着,肖野不由自主地凑过去朝「可爱」的殷卫嘴巴上啃了一大口,自然而然换来仍然病弱中的小王八蛋没什么力道的一巴掌不偏不倚地正好拍在脸上。
被打了的肖野却咧大了嘴巴,莫名其妙的笑得欢实。
「……。」
瞪了半天也不见对方笑容敛,殷卫白了他一眼之后,才不甘不愿地转开了视线。
……隐约觉得彼此之间的关系有了些细微的改变,但两个人谁也不肯说什么,要强与高傲的性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是生怕卤莽地打碎掉这薄薄的一层暧昧之后,就再也剩不下什么了。
在队员们结束训练回到宿舍前,肖野及时地拾好了隐约荡漾着情色味道的寝室。然后穿好衣服从新躺回床上,抱住殷卫的身体,赖着死活不肯离开半步。
陆续回来的队员没觉得这样窝在一起的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问肖野:
「你跟他靠这么近,不怕被传染吗?」
回答他的是肖野搂着殷卫脖子更近的凑了凑的举动,以及很理所当然的指着殷卫说:
「怎么可能传染!我身体比他健壮得多了,哪像他,只不过一个晚上而已,就烧成这德行……」
结果被殷卫拿脚跟狠狠地踢了他小腿一下,疼得脸部肌肉都开始扭曲的肖野仍止不住「嘿嘿」的傻笑起来。
得知殷卫的体质天生畏寒,稍微着凉一点都会引发高烧,肖野便再不敢大半夜的拽着他跑小树林里「解决问题」了。能忍则忍的肖野每天夜里也只是像抱个娃娃一样抱着殷卫睡一整夜,以确保次日能以饱满的力应付地狱式的集中训练。
十天的集训很快过去,各自回家休息三天便将迎来选拔赛。以学校来分配名额的选拔赛据说给了市一中两个名额,三个人争。
以俞陌津天生极为出色的身体条件,进步神速,容不得肖野和殷卫小觑。如果再算上他颇为优秀的学习成绩,恐怕早已被大学看上了吧。
……空闲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转着念头想,所谓「对头」的名号,终于在此时成为最切凿的事实。
不过被大运动量的训练以及腻在一起的「啃咬」挤去了太多的空闲,没空瞎想什么的两人的关系毫无变化至少表面上如此。
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吃睡几乎都在一起的两个人丝毫没有把对方当作死对头的觉悟,反而之间流转的一种自成体系的氛围越发的强烈起来。
集训结束,组织者租来一辆大旅游车载着他们回城。
坐到同一排的两个人差不多是车一开就闭起了眼睛呼呼大睡,殷卫的脑袋甚至三番五次地歪到肖野的肩头砸醒了肖野。于是被打搅了睡眠极为不快的肖野索性抓着殷卫的头发恶狠狠地把他的脑袋按到自己腿上。终于彼此平安地睡了一路。
先下车的是肖野。
迷迷糊糊地被教练从睡梦中摇醒,当然同时也吵醒了趴在肖野大腿上睡得正香的殷卫。急急忙忙就准备下车的肖野只顾着拿好自己的行李,以及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朝殷卫的嘴巴上啃一口,打趣说:
「祝你旗开得胜!可不要故意输给我哟!」
然后就被催促着下了车。
接着站在路边定了定神才注意到自己大腿处湿了一小块,很明显是某人的口水渍。
于是神抖擞地冲着已经一溜烟的汽车尾气竖起了中指:
「fuckyou!」
而殷卫则被肖野的最后那句话弄得不由自主的思绪翻腾了。
「可不要故意输给我哟!」
充满着戏谑的话语本来是不应该被当真的,可是因为这一句话而头一次正视了两人之间现在所处的真正的「对头」关系,并且有点点想要「干脆输给他吧!」的念头正茁壮成长中,这可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了。
如果输掉了比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只是不能去那所绝对一流的重点大学而已,只要还能游泳,只要……(这一点殷卫冥思苦想好半天终于无表情地宣布暂时放弃),去哪所大学都没有关系……吧?唯一会觉得遗憾的大概只有妈妈而已。
尽管很为冒出诸如「放弃比赛」「放弃名额」之类软弱想法的自己感到吃惊,可是,「不想跟那个人竞争」的心情始终占据着上风而让自己无法轻易忽略。
这种极为莫名其妙的心情一直缭绕纠缠着殷卫直到比赛的前一夜,终于转变成为了「怎样才能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放弃比赛呢?」这种更进一步的想法。
躺平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殷卫想,要是突然生病就好了。
也许是太闷太无聊的缘故,所以才会在震耳的响起来的门铃声中从床上一跃而起,一口气下楼跑到门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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