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图(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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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乖乖不作声了,只是眼巴巴望着那榻儿担着心。
她记得父亲曾有个通房叫蕊珠,一度很讨父亲欢心,连府里的姨娘都要讨好她,后来到底被嫡母拿捏了个“恃宠生娇、悖逆主子”的罪名给杖毙了。
如今自己进出都让主子抱着,却比当初的蕊珠还要轻狂得多。唯一庆幸的是,沈大人是京城有名的鳏夫,他在琼林宴上惹出的一段是非,至今还为城中贵妇们津津乐道。
说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当年沈穆时蟾宫折桂,年方十七,真正是少年英才,风头无两。也不知怎的就被先皇最宠爱的幺女长平公主给惦记上了,琼林宴上,先帝有意赐婚,沈穆时直言自己在亡妻灵前发下重誓三年不娶,如今三年未满,不好违誓。
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沈穆时不想当驸马的托辞。一旦娶了公主,他这辈子便只能当个富贵闲人,一腔治世的雄心抱负尽皆付诸东流。
先帝气了个仰倒,他此前也是让金吾卫调查过的,知道沈穆时娶过亲,那女子是麓山书院山长之女,只是福薄,出嫁不足半年便得急症死了,连个子嗣也未曾留下。他本不愿将公主下降,实在是听说北蛮有意和亲,而公主又中意此人,这才勉强应了不曾想皇家不嫌弃他这个鳏夫,他竟然还矫情上了。
也是沈穆时命该有此一劫,换了性子持重的太祖皇帝,此等大事必定先探个口风,便不至于当殿难看;又或者换了爱才的武帝,说不得也就哈哈一笑揭过不提,也没哪个不晓事的敢再拿这事来说嘴。
偏偏他遇到的是气窄量狭的帝,又是酒气上头,当时便挂了个脸不阴不阳地道:“爱卿亦是有心,既如此,不若再多守几年,也能成就一段‘永鳏痴郎’的佳话。”事后又打发沈穆时去广宁当了个县令要知道他同殿的进士最差的也是个庶吉士,这是摆明了不想让他回京了。
沈穆时却没有消极怠慢,在广宁很做了一番实事,之后九年他辗转各地都颇有政绩,更在处理豫州水灾时立下大功,避了一场流民叛乱。那时的武帝还是郁郁不得志的三皇子,领了河道差事在豫州赈灾,对沈穆时的才干多有褒扬,两人的情谊便是那时结下的。
后来北蛮叩关,帝御驾亲征被俘,太子欲割地求和,武帝在宫变中杀了太
子登上了帝位沈穆时便是踏着这一片血雨腥风卷土重来。那时的大齐,又是兵祸又是天灾,真正是国运多舛、风雨飘摇,亏得武帝雷霆手段,打退北蛮稳住了局势,又知人善用,将大齐这条漏雨的破船修修补补,逐渐有了几分起色。
沈穆时作为武帝宠臣,这些年无论是清理军籍、抚绥民夷还是治理边患都做得妥妥贴贴,总算让那班只会拿资历说事的老臣闭了嘴。而在主持中馈的命妇眼中,他更是闪闪发光的女婿人选偏偏他本人却似绝了结亲的心思,一味拿先帝那番言辞推脱,倒让人不好强求了。
素娥长在权宦之家,自是熟知京中掌故。尤其是这位沈大人,经历丰富得写成话本也足够了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还能以这样的方式同他扯上关系。
沈穆时抱着她迤迤走过暖廊,廊子里悄无一人,只听得潇潇暮雨打在窗外芭蕉叶上。贝母窗透过昏黄天光,寂寂清寒中,更显得他怀抱温暖宽广,素娥情不自禁地将小脸贴在他肩上蹭了蹭,呢喃道:“幸好有大人。”
这一声软软的在喉间滚过,低得几乎听不清,然而这种发自内心的、全心全意的依恋和信赖,纯洁赤忱得几乎透明。怕是有一天将她剖开了,要这颗心,她也会给。
“傻姑娘。”他淡淡的,叹息似的说,将她娇小轻盈的身子举高,深沉的眼底藏着一点她看不懂的意味,“你可莫要后悔啊......”
一面说着,一面轻轻吻在她唇上。
这一吻几乎不含任何情欲,温柔地令人落泪,素娥晕晕乎乎,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化了。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从前懵懂读过的词,她在这一瞬间,忽地懂了。
第二十二章沐兰脂含珠娇旖旎(上)
素娥悄无声息地留在了沈穆时身边。
没有姨娘曾期许过的三书六礼,甚至没有一顶轻红软轿,便这么像一朵被狂风刮落的花,飘飘悠悠地飞过院墙,轻轻落在他掌中。
饶是如此,素娥也已满足。
她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沈穆时给她划地为牢,她便足不出户。每天活动的范围,不过是卧室到书斋。
沈穆时怕她寂寞,将自己养的一只尺玉霄飞练幼猫交由她照顾。这只小猫通体雪白,团在她膝头小小一只,煞是可爱。
连日阴雨,这日终于放了晴,素娥抱着小猫在书斋看书。春深日长、飞絮轻扬,极目望去,湖光山色真如画屏一般,令人见而忘忧。
素娥看书忘了时辰,听得门响,才惊觉有人来。转头去看,却是沈穆时赐给她的婢女,唤作茗露的。见她回头,那婢子蹲身行礼,恭谨道:“姑娘,是时候沐浴抹香脂了。”
素娥站起身,有些无措:“已经申时了么?”
茗露抿唇笑了:“姑娘看书入迷,若不来喊,怕是连晚膳都要误了。”说完过来接了她怀里的小猫,抱在自己怀里。
素娥无法,只得挨挨蹭蹭的与她回了房。
沈穆时好洁,在卧室旁单独辟了一间做浴房,用汉白玉砌了汤池,池上有石管沟通隔间,常年薪火不熄,取了管中隔板,热水便自石雕的蒲牢口中汩汩流出。
素娥到得浴房,另一个婢子茗香已经在池子里注满了水,房中水气氤氲,四壁珠光映目,直如仙境一般。
两人上前来给素娥卸了珠钗、褪了衫子,露出玉也似的玲珑娇躯。这些日子,素娥先是经了柳姑姑的调弄,又得了沈穆时的雨露滋润,腰是腰臀是臀的,已逐渐褪了青涩模样,尤其一身肌肤欺霜赛雪,白得耀目。在她纤细的腰间系了一根红绸,绸子上荡下一条细细的珠链,正好在她臀间秘处绕过,分外妖娆动人。
茗香跪在地上,给她解了胯间扣绊,那珠链两头荡下来,中间却还连着,素娥羞得脸也红了,自己分腿站着弯腰抠索,艰难地从蜜穴和菊洞里缓缓拉出两截珠串,没在她身体里的珠串全是拇指粗的南海明珠串成,颗颗浑圆,浸润了她的体液和秘药,灯光下闪着靡靡的光泽。
等最后一颗珠子也离体了,素娥微微吁了口气,纤长白嫩的腿儿打了个颤,
再不敢抬头,抱臂环胸,自己缓步下了汤池。
茗香倒是镇定,将那珠串接了洗净,小心放到银盆里用药液温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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