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她看着他胯骨上正围着的巾条,胸膛前还湿漉漉地趟过一两痕水渍,头发也被擦着水,知道他是刚刚沐浴完毕,等一下
他方才是在隔间洗澡,隔间不过是个小浴房,通过一扇门,连通这个房间。那是不是意味着昨晚他们三个人是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
“昨晚三个人?”她捂着粉扑扑的小脸叫了一声。
花妖容从半掩的帘子里探出半个狐狸脑袋,瞅着某人,意味深长地一笑。
唔!感触到骚狐狸灼热的视线,她脑补的能力又更上了一层楼了。
难道是一起做羞羞的事情后还要一起睡一张床,天,林玉桐立刻捂实了自己更为羞红的脸颊,虽然,这句话可能是个病句但是不管了就是好羞耻啊!
羞耻羞耻羞耻
然而,朱寻雀看着她脸上那抹红霞,又透析她那句话,却将此理解成另外一种意思,立即斜眼瞪了瞪床榻上,那个扭着风骚小腰维持着妖娆坐姿的花妖容,走到林玉桐面前,并马上给她浇了盆‘冷水’,“林玉桐,怎么,你是觉得齐人之福这么好享受的吗。”
“什么?”她深度怀疑,是他说错了还是她听错了,齐人之福,她什么时候表露出她很享受??
“还有衣服也不穿上就往外跑,你”男人又盯上了她正裹着床小被单的身子,将手里的巾条往桌上一甩,转手抓住她的小胳膊,就往旁边的屏风后拽。
“哎哎哎我被子要掉了!”
“你大早上是要气死我吗。”朱寻雀一边“教训”着她,一边又松手给她找衣服去。
“什么啊,明明是刚刚狐狸他想扑过来”林玉桐委屈巴巴地澄清道,谁知道屏风外又插入了“肇事者”暧昧的声音,“明明是恩公要撸奴家的尾巴,殿下哥哥,奴家是清白的。”
听到花妖容的媚声,朱寻雀嘴角猛地一抽。
你清不清白,关我什么事,倒是
朱寻雀抓着件刚挑好的新衣,目光幽幽地瞥了身旁的这个可人儿一眼,唇角含笑,哟,既有本宫给你穿衣,还有狐狸的尾巴可摸,好福气。
林玉桐僵硬地扯了扯唇角笑了下,心虚地转移了视线,便把矛头对准了花妖容,“花妖容,你这个”
“恩公,心虚什么呀,做都做过了,敢做敢当。”屏风后的两人,听到了这句话,尤其是朱寻雀,想着昨晚一时的心生怜悯,无意给这个骚狐狸钻了个空的机会,竟甘愿把床上的位置挪给这两个家伙睡,自己睡旁边的软榻,要知道,他才是这家里的正主。
捏在手里的衣服被不甘的手指一扯,一沉脸,全给丢到她手上。
“自己穿去。”
“喂!”林玉桐知道雀雀又吃醋了,想到罪魁祸首,她气的都想扇死花妖容这张谎话连篇的臭嘴了。这做人狐狸怎么可以这样啊,毫无原则可言呢。
见着又没人搭理她,她只好一边嘀咕着一边穿着衣服,等她从屏风后出来,发现朱寻雀和花妖容早就穿戴好了。
还是清一色的女装,雀雀正坐在梳妆台前画眉毛,狐狸好像还在给屁股后面塞着什么
许是见到某个人出来了,朱寻雀执在手里的画眉墨顿了一下,眼珠子往旁一转。
“林玉桐。”
“在!”
“会画眉毛吗。”
“会吧大概会一点。”
朱寻雀听着她有些飘忽的声音,想到她今年也不过十五六岁,又是这种死读书的料,先前不在京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打扮自己。
“你过来。”
“嗯?”林玉桐以为他要给她画个眉毛,忙推脱道:“我我不需要”
朱寻雀捏着墨笔的手又一顿,随即冷笑道,“谁说给你画了。”
“?”
“我让你过来,跟我学,知道你不会。”林玉桐顿时羞赧了脸,原来自己不会的事,他都猜出来了,赶紧走了上来。
“看着我,我画左边的那个眉毛,先看眉心距,看轮廓,然后按着”朱寻雀的手轻巧地勾画了几笔,便勾勒出他平日里的清冷羽玉眉。
“会了吗。”
“你画的这么快这个眉毛”她咽了咽唾液,“要不,再来一遍。”
“那我再来一遍。”他擦去左边的碳墨,又画了一遍。
“会了吗。”
“会了。”
“那把我右边的眉毛,按这形状,画一遍。”
“。”不等她反应过来,朱寻雀早就把墨笔塞进她手里。
“我第一次给别人画所以”说着这话,她的小手竟捏着那墨笔,抖了抖。心里又在想,雀雀这么着急,原来是想要她给他画个眉毛啊,这个男人啊,嘴毒嘴硬心却软,怎么就会有这样的 人呢,可能是她赚到了?
“别人?”听到某个不舒服的字,已经闭着眼,正准备享受着某探花第一次服务的朱寻雀突地皱了皱眉头。
“那个夫君夫夫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过来,可一说出口,她霎时脸颊庞红,又回忆起刚刚心里的想法,小声嗫嚅着这两个字。
“那,画吧。”不得不说这声“夫君”,敲击在他心上,就会有种幸福的膨胀感。
还好他脾气不错,听着她细细绵绵的声音,昨晚受的那份孤独寂寞冷的气也都撒了。
“要是画抖了别骂我”
“嗯。”
即便在他的脸上还没见着笑容,可是林玉桐隐隐约约,还是能从他上扬的语调里发觉,他心情不错,挺开心的。
开心?最好了,雀雀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林玉桐在心底嘀咕了一句。
希望她画眉的时候手不要抖吧,林玉桐这样想着。但始料不及的是,花妖容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眼神也正灼灼地盯着亲密互动的两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她小心翼翼地挪动手指,给他描出个微翘的眉尾时,花妖容湿热的唇瓣已经贴在她的脖颈处,伸出粉舌轻轻一舔,她那紧绷的小手也被一吓,抖了个波。
“啊!”她瞠眼一瞧,也吓了一跳,那眉墨的痕迹已经画到他的太阳穴这个位置。而罪魁祸首正悄悄从她身后溜走,还赫赫赫赫地笑出声。
“雀雀!不是我干的!”吃了刚刚一顿教训的林玉桐赶紧抓住身后的逃犯,捏着那根墨笔,一脸超凶地指着他。
“没有啦,奴家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就在他准备想出个法子狡猾逃过时,目光无意间滑到半掩的窗子外,竟捕捉到一只扇着对翅膀的浅褐色斑鸠,漆亮着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屋里三个人。
花妖容眉头一颤,眼底也闪过一丝狭长的黄光,方才玩乐的兴致瞬间全无。
糟糕,他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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