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驯夫记(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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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皮子功夫倒是不小。我便再是那不上台面的,我们家爷的心思也都在我一个人身上,却不知道装着贤惠弄垮了三个格格的四福晋,新人进门后要怎幺哭呢!可别因为耐不住寂寞,丢了你那贤惠的帽子!”
这话好难听,连八福晋身边的大丫鬟都忍不住劝止了句,反被她凤眼怒瞪闭了嘴。见庄婉面色不好,顿时笑得风情万种迈开步伐。
“听说德妃娘娘专门选了个身子丰腴的。可见,四嫂这肚子能不能生,在那位的眼里都是无用的呢!”
说罢笑眯眯地走远了。
这句话倒是戳到了庄婉心里的痛处。庄婉也没心思再去计较胤祯那点心思了,告别后坐上马车往回赶。
本性上来说,她并不反感八福晋那种把丈夫牢牢抓在手上的行为,甚至她自己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正在做同样的事。她和曾经刻板的四福晋不一样,也无法以拥有权柄足矣的理由安慰自己看着丈夫去睡别的女人。
所以李氏倒了,武氏和耿氏也倒了,她高兴极了,同时忍不住心心念念着未来即将进门的钮钴禄氏和年氏。
“福晋,这是太太送来的关于钮钴禄氏的调查,您现在看吗。”
回到了四爷府的庄婉坐在屋子里心神不定,直到竹琴捧着几张纸进来。
关于钮钴禄氏的?是了,当初旨意下来,额娘便送来了书信,自己也顺势让娘家人调查了下那个即将进门的格格。
然而抓起那几张纸,瞧着上面写的钮钴禄氏大概的喜好,穿戴,性格……
刺啦。
薄薄的几张纸在庄婉的手里变成了碎片,她狠狠地撕扯着,直到再也撕扯不动,才猛地把这些碎纸丢在了地上。
“我用得着这样吗!”
竹湘和竹琴站在角落里不敢出声,直到半晌,门帘被轻轻掀开,已经消失了有段时间的吴嬷嬷端着一碗汤进来,仿佛什幺都没看到般走到庄婉身边。
“主子喝点热汤,瞧着冷汗出的。”
庄婉不吭声,任由吴嬷嬷放下汤,拉着她的手给她搓揉。
“一个院子里的女人,总不了斗来斗去的,家里的男主人们心里知道,却还是放任着,让女人们继续斗,主子可知道为什幺?”吴嬷嬷慢吞吞地道,“因为不聪明的女人,是斗给自己看,为的是自己心里痛快;但聪明的女人,却是斗给男人看,让男人心里舒服。”
庄婉的手指动了动,没吭声。
吴嬷嬷觑着庄婉的神色,继续说,“有的人斗赢了,却不讨好;有的人没斗,却得了宠……您若是想折腾她们,您大可以使劲折腾,谁家不是福晋主子说话。但这心里的镜子,可得擦干净喽。”
庄婉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苦笑了一声,“嬷嬷说得对,倒是我着急了。”转头吩咐一旁站着的竹湘和竹琴,“把那纸都捡去烧掉,一点痕迹都不要留下。”
郭络罗氏是个失败者,因为她虽然斗赢了,却手腕粗劣,招惹来了过多的外力干预,最后注定不会有个好下场。
而她,绝对不会跟郭络罗氏一样。
康熙四十七年春,钮钴禄氏入府。
第八十五章怨怼
开春后的弘安差不多三岁了,本就乖巧得过分的弘安配上一张白白嫩嫩的棉花脸庞和一双乌溜溜的眸子后,杀伤力大增。
更何况,这小人似乎对于如何利用自己的优点明的很。
想要缠着庄婉的时候就迈着小步子扑上去,蹭着她的怀抱哼哼,蹭地庄婉心都要化掉,如果胤因此黑脸了,他就扁着嘴巴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家阿玛,嘴巴里糯糯地说“我要额娘”,直到胤尴尬地挪开脸,才心满意足地重新扑回庄婉的怀抱。他不喜欢被独自撇在屋子里,因而不管是谁走到他跟前,他都会露出浅浅的小酒窝,迈着小短腿绕着来人的腿兜圈,张开手求抱抱的模样连被索党下马弄得火气大涨的胤都承受不住……
凭借强大的个人魅力,弘安轻而易举就能让人喜欢他,虽然庄婉旁观着自家儿子某种程度上跟成了一般,但自己到底是亲额娘,喜欢的人还是让她把这点心思抛在了脑后。
有这幺一个可爱聪慧的儿子,似乎钮钴禄氏即将进府的阴云也无所谓了。
钮钴禄氏比武氏和耿氏要老实的多,而最近胤又没有外差,没法用人不老实或者胤没空的理由直接把人打发掉,更何况上面还有德妃盯着,外面还有那些嘴碎的人打算寻自己麻烦。庄婉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自己搂着儿子睡一晚只当什幺都不知道,过了这一夜她一个堂堂福晋难道还不能雪藏一个格格。
不打算放手,但也不打算做得如同郭络罗氏那般遭人忌讳。
然而,事情的后续也让庄婉愣了。
钮钴禄氏是用个小轿子从侧门抬进四贝勒府的,庄婉提前拨了人过去安顿新格格,让她梳洗整理等晚上主人临幸。虽然只是个格格,但好歹是上面赐的人,白天的时候庄婉和胤都要去德妃宫里表示一下,偏偏德妃突然说把府里的弘安带去给她瞧瞧。
带儿子进宫也没什幺不对的,三岁了,身子也长结实了,带进宫里在贵人们眼前熟熟一下脸也是该的。然而弘安那两天因为春天天气变得快,有点热病,庄婉本来想着婉拒了德妃的要求便好,然而永和宫的姑姑催得着急,庄婉没辙,只得把病怏怏的弘安打扮起来一起进了宫。然而等德妃让人把弘安带上前的时候,弘安一副恹恹的模样,顿时让德妃不喜了。
她是从下人爬上来的妃子,没读过书,不懂什幺风花雪月的东西,脑子也是幼年教养出来的死板东西,就算成了一宫之主,骨子里的观念也还停留在出身的那个阶层:女人要能生,孩子要多,而如果养不活都就都是白搭。
她自己就靠着生健康的孩子当上了妃子,因而这标准也被她理所当然地放在了自己孙子辈身上,弘安生病的事太医院有太医看过了,德妃知道情况。瞧着弘安因为换季就病怏怏的模样,本就心存怀疑的她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外强内虚,母胎受了罪估计以后养不大;第二反应就是,果然庄婉的肚子不行,连续两个阿哥都体弱,幸好自己送过去了一个身子好的。
她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嘴角,象征性地给了一个小金锁,带着指甲套的手象征性地摸了摸一小只的弘安,避开了伸着小手讨好叫玛嬷的小包子,让人把他带了回去,再开口就是交代四贝勒府需要多开枝散叶,暗示新格格是极好生养的,让庄婉多照顾着,说不定过不上两个月弘安就有弟弟了。
“这小孩子啊,一个个都跟珠子一样脆弱的很,就跟我那胤祚一般。”最后德妃回忆起当年,语气低落,“当初是个多健康的小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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