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色授魂与

我的哥哥(九)暴跳

程星河一时无话,嘴硬道:“这个夏成安我知道,他爸是本省有名的企业家,家里很有钱,他自己在我们学校也是臭名昭著,出了名的花心多情,绝对不是良配。”
郑明道:“就算是这样,你怎么知道人家不会为了梦梦收心?就算他确实是个人渣,那也是梦梦自己的感情,她自己会去判断和做决定,星河,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
他又把话往深里说了几句:“况且,就算梦梦看不上这一个,早晚也会有别的青年才俊——某个各方面都配得上她的男人赢得她的芳心,你总不能见一个怼一个吧?她总要嫁给一个别的什么人的,你拦不住,也不该拦。”
郑明的话像一把大锤,狠狠敲在程星河的心上。
他从来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她带着一个男人来到他面前,告诉他那是她男朋友,是她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那时他还能不能保持住现在这平静的表象。
他的脸色白得可怕,一个字也说不出。
因为他心虚。
那天,他到底没有ca手。
夏成安屡败屡战,开始了自己漫长的追求历程。
功夫不负有心人,坚持的时间长了,苏锦书终于肯与他说上一两句话,十次里有一次还肯赏脸赴约。
不过,她的追求者们加起来能排成一个连,竞争压力十分之大。
夏成安从没遇过这么难追的女孩,不由使出浑身解数,百般讨她欢心。
这天,他借着自己过生日的由头,邀请苏锦书出席他的生日party。
一条简简单单的小黑裙,恰到好处地露出左边雪白的肩膀,便显得纯真而又魅惑。
她只化了个淡妆,淡漠地坐在喧闹的人群之外,遗世而独立。
江衍看得恍了神。
夏成安两手各端一杯红酒,手肘捣了捣他,对着苏锦书的方向使了使颜色:“怎么样?哥们儿这次看上的姑娘是个极品吧?”
江衍皱了下眉头:“看着是好人家的女孩子,你别把你那套手段用在她身上。”
夏成安啧啧两声:“怎么?阿衍你也对她感兴趣?都知道怜香惜玉啦?放心,等我玩腻了,给你玩两天,现在……现在可不行,我还没弄到手呢!”说着露出了个志在必得的笑,端着酒向苏锦书走过去。
在苏锦书面前,他又换了张脸,略有些羞涩而热忱地道:“清梦,谢谢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我敬你一杯。”
苏锦书却不过,和他碰了杯,却浅尝辄止。
夏成安从口袋中拿出个红丝绒的盒子,单膝跪地:“清梦,我真的特别喜欢你,我知道,我的风评不太好,声名狼藉,花天酒地,这些也成为你不愿意接受我的顾虑之所在。可是,我想告诉你,遇见你的那一刻,我便打算浪子回头,从此一心一意只喜欢你一个人,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他打开盒子,里面硕大的红宝石戒指在夜晚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女人总是容易相信自己是浪子生命中最特别的那一个,相信他会为了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相信你是他浪荡生涯的终结者。
可实际上,纵使你确实有些特别之处,最终还是会沦为对方猎物图鉴中的一枚勋章,无非花色特别点罢了。
苏锦书不为所动,淡然道:“谢谢你的喜欢,不过,我暂时不打算谈恋爱,对不起。”
夏成安眼中流露出一丝恼意,他自小到大顺风顺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不留情面地拒绝。
然而他很快掩饰过去,站起来笑道:“那好吧,那我等你,走,我们去切蛋糕吃。”
聚会结束,已是深夜。
苏锦书谢绝了夏成安留宿的邀请,执意要回家。
即使同在一所大学,程星河对她依然冷淡,甚至有些避之唯恐不及的意思。
她猜测到原因,却不动声色,只是每个周末都会回到租赁的房子里,风雨无阻。
即使他很少回来。
夏成安一直将她送到楼下,问她:“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苏锦书婉拒:“不大方便。”
她喝的酒不少,此刻有些头晕,脚步虚浮地上了楼。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在一片黑暗里摸索了半天,也没从包里找到钥匙。
大门“哐当”一声从里面打开。
屋子里的灯也没有开,她看见高高的黑影站在面前,入鼻的是浓烈的烟味,有些呛人。
苏锦书不确定地问:“哥哥?”
一只热得烫的手把她扯进去,狠狠甩上门。
“你还知道回来?”程星河咬牙切齿在她耳边问。
两个人挨得极近,近到他几乎将她拥在怀里,她身上有酒味,还有香水味道,可他知道,她从不用香水。
不知道是从什么人身上沾染过来的。
明天周末,他按捺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放纵一回,想接她一同回家,却听到她的室友说,她去赴了夏成安的约会。
打了几通电话都打不通,又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他只有来这边等。
足足抽了一盒的烟,等到心焦血灼,等到怒火燃尽所有思绪。
一向理智冷静的他,骤然失控,开始一遍遍拨她电话,甚至打算报警。
脑海中忍不住开始臆测,她是不是打算夜不归宿?她这会儿在做什么?牵手?亲吻?还是……
一想到有别的什么男人对她做亲密的动作,做他从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便气得想杀人。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迟迟等不到她回答,他的怒气再度上升。
“长本事了是不是?以为你成年了我就管不了你了是不是?还学会喝酒了是吧?够能耐啊!”口不择言地说着训斥的话,他握住她肩膀,触手是滑腻毫无遮挡的肌肤。
他愣了一下,怒火更甚:“你这穿的是什么东西?啊?知不知道半夜三更一个女孩子有多危险?”
他暴跳如雷,正打算继续数落下去,却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臂环住他的腰。
程星河立刻僵硬如石。
所有的注意力都不受控制地往手掌和腰际涌去。
苏锦书软软靠在他怀里,求饶道:“哥哥,我错了,对不起,你吵得我头好痛,让我休息会儿。”
浑身的火气,奇异地被她简简单单几句话平息下去。
不胜酒力的她很快昏睡过去,程星河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床上,用温水擦拭她的脸颊,然后静静望着她。
就这么看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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