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财政部下拨的军饷了,他们给我的理由是国事艰难,国库空虚,实在是变不出军饷来!”
“您说的是真的?那西北军三十万兄弟,拿不到饷岂不是要哗变?”
敢指望财政部拨款,他们西北军能饿死,好在西北军辖下五省,财政税已经被马家截留大半儿了,不然他们真没钱养兵,“我们西北军多是贫寒子弟,从军之前,许多都是在家里务农的,现在么,只要不打仗,训练之余,他们就会放下枪,拿起锄,自己开荒种地养活自己!”
原来如此?这打完仗还得种地?京都百姓都愕然了,他们里头也有识字的,报纸上的新闻也知道一些,都是说西北军拿走了政府大半粮饷,搞的国库空虚,这会儿姓马的怎么说人家根本就几个月没拿过一分钱了?
“马司令,您能保证您说的没有一点儿假吗?”有记者追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你们可以把我今天的话都写到报纸上,如果财政部的人觉得我说的假话,可以公开质疑我,”马维铮突然想起薛琰常说的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薛琰,“我就在京都等着,欢迎财政部的大人们拿证据来打我马维铮的脸!”
这是公然跟财政部叫板了,大家都不用再等财政部的回复已经下意识的相信了马维铮的话,新华夏的记者已经完全明白薛琰的意图了,“好,我们一定会把今天事详细报道出来,孰真孰假,相信自有公论!”
“对,我们也会报道,”没想到被人叫过来,亲眼目睹了这么一件大事,就算是写成连续报道,相信也有不少百姓们爱看。
……
胡慧仪没想到就这么件小事,居然被薛琰给闹成了大新闻,而且马维铮不但来了,还亲自点了胡维良的名,这会儿如果他不亲自签字划押,恐怕不恤下手兵士的恶名就要背定了,“你去一趟吧,把话说漂亮一些,稳稳妥妥把药拉回来,至于欠顾氏药厂的钱,过阵子给她!咱们敲锣打鼓的送过去!”
半价买到那些药,出手就是两倍,这中间可翻了不止一番,虽然了些气力,但胡慧仪觉得还是划算的,薛琰要名,那她就给她好了,再好的名声,也没有手里的大洋金条实惠不是?
而且只要有第一军的这些伤兵在,以后他们再去定药,看薛琰敢再拿乔?
郭维良来了,并且亲自送来了欠条,原以为这一举动会赢来一片感激,可当他从车上下来,看到的却是沉默的百姓,不由讶然,“这是怎么了?”
“郭司令,人家马司令说的,你们第一军的军饷财政部是拨足了的,为什么你们还说没钱买药?你们把我们孩子的卖命钱花哪儿去了?”京都是天子脚下,这里的百姓就算是不识字,也没有一个心眼儿少的,这会儿已经咂摸出这没钱后头代表的意思了。
这些朝里的大官儿们,成天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以前会觉得那是人家命好,跟自己没关系,但现在,如果这些人花销的都是孩子们的救命钱呢?
“对,你们应该拿出钱来,给人家药厂,刚才马司令说了,以后给多少钱,药厂造多少药,你们不给钱,伤兵们没药治伤怎么办?”
郭维良被问的满头大汗,他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维铮,这话说的绝了些吧?大家都是在为党国效命,如此斤斤计较,”
薛琰冷笑一声,“郭司令是吧?失敬失敬,马司令是在为党国效命,但我不是,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夫,还要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指着我生活呢,这白送一回是为了爱国,再多我们可就要砸锅卖铁了,你们这些党**人,所追求的不就是国泰民安?总不能生生逼的我们顾氏制药厂关门歇业吧?”
郭维良来的时候就听胡慧仪说了,这个薛琰是个极厉害的丫头,这会儿一见之下,还真的名不虚传,这哪里是千金小姐,上流社会的名媛,简直就是个泼妇嘛!
跟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就像胡慧仪说的那样,先把药拉走最要紧,他冷眼看着已经把药厂大门口空地堆的满满的京都百姓,不屑的撇撇嘴,想用这些刁民来给自己施加压力?
真把他们第一军想的太简单的,只要冲天上放几枪,这些人就得老老实实滚回自己窝里缩着!
郭维良在一片“咔嚓咔嚓”声中,带着拉药的车队走了,薛琰跟马维铮相视一笑,“下来就看你的了。”
马维铮扬眉,他之前对薛琰的计划其实是持怀疑态度的,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高看了京都这些人的操守跟品性了。
“许小姐,我给你跟马司令照张像吧?”新华夏的记者冲薛琰晃晃手里的镁光灯。
“来来来,我也给照,今天真是太了,我回去就要把听到的看到的全写下来!”又一个记者凑过来,这短短半日真是跌宕起伏,饶是他从业多年,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薛琰看了马维铮一眼,挽着他的手站好了,“那谢谢你们啦,我跟维铮还没有一张合影呢,等照片洗出来,麻烦各位一定给我们一张,好做个纪念。”
周围又是一片“咔嚓”声,等他们照完了,薛琰再次嘱咐,这些人照的她可都得要!
“你这是做什么?他们照的还有什么不一样?”马维铮觉得薛琰有些孩子气,他们就这么站着,还能照出花儿来?
“当然,角度,光线,还有摄影师自身的水平,”薛琰嘟着嘴,“我得把所有的照片都拿到手,然后从里头挑出最好看的,装在相框里摆出来。”
真是讲究,马维铮笑着捏了捏薛琰的手,招手叫过身边的副官,吩咐他把刚才照相的所有记者都记下来,过两天亲自过去取他们的照片,“这样可以了吧?一张都不漏全给你拿来。”
给他们拍完照,薛琰又把郭维良写的欠条拿了出来,“你们把郭司令的欠条也拍下来吧,将来登在报纸上,管保没有人会质疑你们新闻的真实性,而且我看郭司令这笔字写的可真好啊,啧啧,一看就是从小练的童子功,等今年过年,得去他家求个春联儿!”
这丫头,只要一放松下来,促狭的性子就显露出来了,马维铮笑道,“怎么?我的字你不满意?”
薛琰白了马维铮一眼,她承认,马维铮的字写的很不错了,连带着她,因为承袭了奶奶的身体,虽然大体还是以前的字迹,但间架结构好了太多,但人家郭维良居然是教书出身,以前都是用毛笔的,跟她们这些早是接触西学,改用钢笔的都不是一个水平,“你的也不错,但要去摆摊儿,肯定卖不出去!”
顾皓棠正在回答记者们关于药厂的问题,听到薛琰跟马维铮的对谈,不觉莞尔,他见多了京中的权贵夫妇,但像薛琰跟马维铮这种相处方式的,还真是头一家儿,叫年过三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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