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看来,华夏最大的敌人是日益强大起来的东洋,那个可是个时刻惦记着反客为主的祸害。
马维铮点点头,站起身走到薛琰身边,把她揽在怀里,“别想这么多了,静昭,我觉得你从来都没有休息过。”
休息?自己休息了啊,每天睡足六个小时,早睡早起的,比以前不知道健康多少倍,“我不累啊!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事等着我做呢!”
“所以你才需要休息啊,”在马维铮看来,薛琰每天学院,医院,药厂跑着,就算是回家,也会扎在实验室里去,别家小姐跳舞看电影,每天不是洋装就是珠宝的,薛琰倒好,成天不是一身竹布旗袍,就是改良的洋装,“我觉得好多衙门里的大人,都没有你忙!”
薛琰不以为然的撇嘴,“那还用说,他们也忙,不过是忙着贪污**,走关系升官,包戏子养姨太,这些事能在上班时间干?肯定是下班忙碌,上班休息了,”
说到这儿,薛琰又是一叹,“积弊难除,其实赶走卫鹏,比扭转风气、用人唯贤,要容易太多了,”不过她也是在徒寻烦恼,这会儿卫鹏还在主席的宝座上坐着呢!
“你别再说了,”马维铮被薛琰说的一脸愁容,“叫你一说,我看我还是打仗好了,政治真的不适合我,”跟那些政务一比,带兵打仗似乎要单纯一些?
薛琰这阵子冷眼看着,算是明白马国栋为什么会另外何华年过来了,何华年不只是资格老,人脉更广,关键是跟人打交道,比马维铮要有手碗的多。
“没事,”薛琰踮起脚尖抚了抚马维铮的头,“你还是个孩子嘛,不会可以慢慢学。”
这丫头,一会儿说自己老,一会儿又说自己小,就没个正形,马维铮无奈的捏捏薛琰的脸,“知道了,我会慢慢学的,许先生!”
第144章
“看来昌县真是块风水宝地,霍北顾这地儿定的好啊,”薛琰到两家交易的地址,感叹道。
马维铮一笑,“你说他为什么选在昌县?”
地方是霍北顾选的?薛琰欠身儿道,“我还以为是你选的呢,昌县不是有个联防营长,好像跟你熟?他是第一军的啊,没上前线?还在昌县?”
“所以说霍北顾是个聪明人嘛,这是给我送人情呢,”马维铮点点头,“我已经叫韩靖往昌县见仇洋去了,仇洋所在的师之前跟着武大帅,这次是被派到前线去了,但他那个人,并不得器重,早早被投闲掷散,扔到昌县当了个联防营长,所以就没调他们。”
仇洋原先所在的部队上了前线,薛琰叹道,“我都不敢想,如果仇营长看到他们第一军的长官在带头私卖青霉素,会是个什么心情?”
什么心情,被人捅了一刀也不为过,马维铮也跟着一叹,“当初父亲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兄弟背叛,不过如今这世道,大家追求不同,时间久了,分道扬镳也是常事。”
薛琰不由想起之前马维铮带兵逼的武大帅退到川渝的事,“对啊,如今这世道,本身靠的就是强权,而不是公理,你跟人家讲理,不如刀兵来的更直接,也好叫他们理解不是?”
亏得薛琰是个姑娘,要是个男人,恐怕顾神医那样的成就都满足不了她,“你说的是,从古到今,从来都是实力说话,你有实力了,别人才会跟你讲道理,不然,都是空的。”
“知道就好,卫鹏为什么敢提出裁西北军?胡慧仪为什么敢直接派人到顾氏拉药,还不是因为他们的地位跟权力嘛?”薛琰拍拍马维铮,“咱们一起努力,总有一天,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好,”马维铮郑重的点头,“不让你看人脸色,也不让你再这么累……”
……
马维铮让他扒铁路拦火车的时候,仇洋就见过韩靖了,后来他还特意打听了,知道这位韩营长,现在是马维铮未婚妻的副官,但他刚才跟自己说的那番话,还是叫仇洋十分怀疑他的身份!
“韩兄弟,我虚长你几岁,说句倚老卖老的话,老哥哥我跟着武大帅扛枪吃饷的时候,你们马司令还在外国当洋学生呢,”他根本不相信韩靖说的,郭维良,他们第一官的最高长官,会背地里私卖特效药?
报纸仇洋也没少看,他甚至还跟西北军里的堂兄通过信,就是求证是不是他们真得了一种特效药?能从战场上捞回兄弟们的性命?
后来仇洋也到了肯定的回复,自己那位堂兄,把那药还有他们西北军未来的少帅夫人,夸的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简直就是老天派来的观世音菩萨,“我知道你们大小姐造出了救命药,咱们这些粗人吃饷当差,干的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生死早就看淡了,但是,我们第一军的兄弟也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不是?”
仇洋给韩靖敬了个军礼,“算我替兄弟们求求你们,你回去跟马司令说一声,就当看在我们第一军里也有不少老伙计的份上,抬抬手,多少分给我们一点儿。”
韩靖愣愣的看着冲自己敬礼的仇洋,怪不得他堂哥一路高升,这货这么多年还在昌县当个联防营长呢,合着是脑子不够数?“你到底听懂我说什么没有?我是说,药我们给了,但你们的长官,特么把药准备私下卖给东北霍北顾!就在你们昌县交接!”
仇洋根本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我听懂了,但我不信,我现在是在求你们别闹事,男子汉大丈夫,药给都给了,这反悔算什么?我也看报纸了,说我们没发饷,我们昌县联防营,哪个月不发饷?”
韩靖都要呵呵了,“你也说了,你们昌县联防营,你们联防营有一半吃的是地方好不好?守着京都的门户,每月光油水都吃的肥头大耳了,还在乎那点儿军饷?姓仇的,你别在这儿跟我口口声声说什么武大帅,老子也在武大帅营里干过,这不管是武大帅,还是马大帅,你听过谁会扣着兄弟们的救命药,拿去卖钱的没有?”
“没有,所以这事儿他就不可能!”仇洋说的斩钉截铁,他也是带兵的人,这年头啥值钱,手里的队伍啊,他就不信有人会为了钱,把自己的根本给毁了的,“你少来这忽悠,我知道,你们是不满意主席只裁西北不动我们第一军第二军,可这能一样嘛?整个南边要想太平,靠的就是这几十万人呢!”
“行行行,我不跟你争,我们小姐以前说过,‘事实胜于雄辩’,我来就是希望你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给帮点儿忙,既然你不信,那咱们也不提情分了,咱们赌一赌吧,看看是你说的对,还是我们司令跟大小姐猜的准,”
韩靖觉得这个仇洋就是个榆木脑袋,“你准备好人,陪着我们的人一起去抓,咱们当场抓个现行,到时候叫你们第一军的弟兄们好好跟你解释解释怎么样?”
“这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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