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寇莫追

分卷阅读15

武大殿上,信成蹊就见梅姑和一众武当弟子打起来。
信成蹊道:「师父?!」
梅姑回头一看,见是信成蹊,「小西!过来帮忙!」
信成蹊看她被人围攻,几乎快撑不住,连忙加入战圈相助于她,「师父你怎么和他们打起来了?」
梅姑道:「武当顶事的都不在。就剩这些人了……他们吃错了药,我有什么法子?」
武当弟子怒道:「哪里吃错了药?你把我们的……把我们的衣服偷走,还点了师弟穴道让他们裸身睡在一块,坏我武当清誉,你……你是何居心?!」
「不错!纵使师伯说你未必是陈氏妖人,但如此行事,又岂会是名门正派所为?」
信成蹊闻言,默默地退出战圈,抽了抽嘴角,道:「师父,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梅姑额头上已有汗水,道:「别啊小西,为师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
武当弟子道:「莫要信她!事不过三!!」
信成蹊看那些武当弟子使着真武七截阵,虽然招式绵密浑厚,但因为长老曾经说过的话,没有杀机后,不由道:「师父,你自求多福,白眉道长快回来了,你好好撑着,等他回来就不用打了。」
梅姑道:「小兔崽子,说什么混话?枉师父平时对你那么好!」
信成蹊立时想起曾经他年龄还小时,被梅姑偷窥的各种事迹,若不是他长大后身形抽长,没小时候那么灵秀妖孽,梅姑恐怕就更加把自己当成窥视对象了。
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信成蹊倒没多少怪她,只不过,瞧她吃一吃亏,还是很开心的。
「嗯,师父,你继续打。」
打了约莫一个时辰,白眉道长叶钧和同武当几位长老当真到来,到广场大殿上看见这副对峙的景象时,白眉道长讶异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武当弟子喊道:「师祖,这女子偷我们弟子的衣服,还将弟子们点了穴道赤裸裸地拥抱在一起!」
白眉道长的白眉抽了抽,立时明白这是千机教教主顾君谦的姨娘,他曾经听说过梅姑的名号,真人果然……比起传言来不逊色。
叶钧和看了眼梅姑,便看向了信成蹊,信成蹊脸一红,眼神四处瞟着,没有对上他。
白眉道长捋着胡须道:「误会,误会,此事想必是十足的误会,都罢手吧!」
掌门说话,武当弟子们便都剑,不少人面上还有些不平之色
白眉道长乃一派掌门,气度自然不凡,含笑向梅姑致歉后,还准备了素斋接风洗尘。
梅姑尽数受了,不过之后,却笑着对白眉道长道:「听说,武当大弟子占了我徒弟的便宜呢,这桩事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梅姑被押在武当山时,那景息身受重伤被押回来,自然有人闲言碎语,虽然闲言碎语的都不是正统弟子,但好歹也是武当之人不是吗?
「既然他们两个生米已成熟饭,我这个做师父的,当然要成全了,不知道白眉道长意下如何?」她连续几句话一出,那同样坐下食用素斋的长老们面色就有些尴尬。
白眉道长摸了摸胡子,面不改色地道:「若是梅姑你愿意,你徒弟也愿意,老朽是没什么好说的。」
梅姑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此事就这么定了。」
「师父,此事可要三思。」叶钧和皱眉拱手,看也不看信成蹊一眼,道:「当日之事,完全非我所愿。」
信成蹊一愣,梅姑却是道:「哦?非你所愿,既然你不愿意,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将我徒弟给吃干净的?」
叶钧和冷着脸道:「他以盟主令牌要挟,我自然只能从了。」
梅姑哈哈大笑,道:「你若真是个正人君子柳下惠,只要不硬起来,我徒弟又有什么法子能够强迫你?」
她此话说的粗俗,在场几人的面色都是有些古怪。
信成蹊十分尴尬,不由去拉她的袖子,「师父……你别乱说话。」
梅姑道:「我乱说话?我这可是在为你说话,嗯?难道你不喜欢那姓叶的?唉……实际上我知道你想找峨眉的姑娘,只不过我觉得武当弟子,的确比较适合你双修的路数。」
信成蹊闻言情不自禁看了下叶钧和。
叶钧和侧过头去。
白眉道长摸着胡子,沉吟片刻,道:「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成蹊在我武当住一段日子可好?感情之事强求不来,若他们相处后没有感情,那老朽也无法强迫自己徒弟……」
梅姑还想要说什么。然而信成蹊却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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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武当作息规律向来十分严谨,叶钧和身为大弟子,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信成蹊得白眉道长首肯,便也住进他的房间,将被褥床铺放下后,不由看着坐在床上的叶钧和道:「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叶钧和闭着眼睛,不言不语。
信成蹊道:「啊,我想你也是没什么话想和我说的,你是名门正派弟子,我可不是,而且我修习的还是双修这种入不得台面的武功,你心中定然很鄙视我,是也不是?」
叶钧和仍旧不说话。
信成蹊眯了眯眼睛,将叶钧和房间的门上了闩,自己开始脱衣服。
脱衣服的悉悉索索声音一响起,叶钧和就睁开了眼睛,「这里是武当,清修之地。」
信成蹊道:「我记得上次在峨眉山脚的时候,你也这么说。结果还不是一样?」
叶钧和道:「你也该知道些廉耻。」
信成蹊道:「同我双修过的人没资格说这话!你敢说你没爽到吗?你敢说吗?」
叶钧和闻言皱紧了眉头,他在武当这种地方长大,怎么可能如信成蹊一般说话如此……不经过大脑。
信成蹊道:「反正你也爽到了,装什么清高……」说着,他又嘟哝了一句,「搞得那么嫌弃我……没得像我做了什么天大的恶事一般。」
叶钧和板着脸,道:「你还没做恶事?师父已告诉我,景息被抬回武当,而他父母已伤心得厥过去好几次……若非他,他纵火,证据确凿,武当便要承担十分大的恶名与责任。」
信成蹊道:「是,是,因为害到你的武当了,所以你就这么说……你现在的意思就是,他本来是个好好的人,都是我,狐狸,把他迷得七荤八素,所以他变坏了,哎?我说你怎么不说,是你武当没教好,让个弟子见到漂亮人就走不动道?他看上我,我不愿意从他,他恼羞成怒带人来围攻我,难道还是我的错了?」
叶钧和漆黑的眸子没有任何感情,看了他许久。
信成蹊硬憋着一口气同他对视,不到半刻钟,终于泄气道:「行行行,是我错,是我错行不行?」
他将铺盖放到地上,然后卷好被子,就这么赤裸地躺进去睡了。甚至主动帮叶钧和挥灭了烛光。
夜晚的月色下,叶钧和黑亮的眸子几乎是唯一的光,看了信成蹊一整夜。
信成蹊就这么在武当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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