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佛珠拨动到了最后一颗,他把长长的一串佛珠缠在手臂上,起身念了句“阿弥陀佛”,对着时政的工作人员行了个礼。
时政的人手忙脚乱的回礼,慌乱过去才开始询问当时的情况。
僧人是突然出现在这座本丸里的。
用僧人的话来说,他原本是出师门历练,却在偶遇游历的方士,协同对方超度怨灵的时候,被聚灵阵波及,光线明暗之间,再睁开眼是,就站在了这座本丸里。
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个意外,而这所本丸在业已暗堕的情况下,对于时之政府已经没有太大的用处了。很少有人愿意接受暗黑本丸出身的暗堕刀剑,而现在僧人的出现就像一个完美的替罪羊或者说刚好拿来解决麻烦。
时政对于暗堕刀剑并不十分在意,询问了僧人的意见后就匆匆的完成了交接,把本丸交给僧人以后,就像来时那样匆匆离去了。
为什么要接手这些麻烦,时政不问,刀剑不懂,僧人却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接受了剩余的几个暗堕刀剑,留了下来。
转眼两年匆匆而过,原本荒芜一片的本丸已经恢复了最初欣欣向荣的样子,当初的几把刀剑也逐渐恢复了正常,两年间僧人从未锻过新刀,也未曾派遣过刀剑付丧神们出阵做任务。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如流水般平静的蔓延,整个本丸仿佛已经被外界所遗忘。
而就在刚刚,僧人说他要走了。
原本平静的本丸,顿时陷入了另一种不可言说的慌乱中。
作者有话要说:看清楚了,这篇是,普,度,众,生,大师受,我对大师的爱已经按耐不住了。
大师身上的光参考技能特效‘二业依缘’,设定僧人身上的佛珠有两串,手腕上那串是十一颗的短佛珠,另外一百零八的长珠串缠在手臂上。
新开坑,欢迎藏留言。
☆、菩提树
“他要走?”歌仙兼定举着衣服的手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晾衣服,白色的衣料被他仔细展平,仔仔细细的晾在衣架上。
“我知道你喜欢恶作剧,但是这种玩笑可不是能随便开的。”
身后的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眯眯的反驳,无言的沉默里,歌仙兼定的手突然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
他站在那里,听到鹤丸国永压抑的嗓音,淡淡的说。
“你听的出来,我有没有开玩笑。”
声音突然又有些说不出的嘲讽。
“他是真的要走。”
阳光铺天盖地的洒落下来,照耀着那白色的布料突然白的刺眼,歌仙兼定有些站不稳的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大将他,要走了?
开什么玩笑!
他还能去哪?
歌仙兼定后退着,突然转身向本丸中间僧人居住的地方跑了过去,然而不过几步,他就停下了。
天下这么大,僧人哪里不能去?
对当初入世历练的僧人来说,这陌生奇异的世界才是闯入他生命里的一个意外。
化为人形的刀剑,心生执念的刀剑,暗堕入魔的刀剑。
现在的僧人…找到回去的方法了吗?
这样的认知让歌仙兼定有些晕眩,他闭着眼站在原地,惶恐亦或者是绝望潮水一样的涌了上来。
过了好一会儿,歌仙兼定睁开了眼,平复着脑海里的晕眩往前走去。
僧人的身影就在不远的前方。
他勉强笑了笑,哑声问:
“我听鹤丸说…您要离开了。”
“是,是吗?”
僧人哑然看了他一眼,沉默的点了点头。
庭院中的菩提树是僧人来时不久后种下的,如今枝繁叶茂,已经舒展着枝叶长得郁郁葱葱了。
一片斑驳的绿色里,僧人仍是如同旧时那样一身白衣,手腕上缠着檀木的佛珠,眉眼是带着佛性的悲悯温和。
他此时微仰着头,目光落在菩提树那生长浓密的叶子上,握在指尖的佛珠,久久不曾拨动。
您在苦恼什么呢?
不知如何向吾等解释您的离去吗?
两年多来,几百个日日夜夜的顾虑终于成为了现实,歌仙兼定得到了答案,脸上露出一个一如往常的笑。
他转身平静而沉默的走掉了,修剪平整的指甲,深深地陷在了掌心里。
僧人身上总是带着隐隐的檀香,丝丝缕缕携裹着些清淡的梅花的香味。
香是歌仙兼定特意调制的,味道极为风雅。
以闲暇无聊制作出来的香料,弃置不用也是一种浪作为理由,送到了僧人的房间里,久而久之,连僧人的衣襟上都沾染了这样冷冽的味道。
歌仙兼定坐在房间里,他的桌案上还放着些没能调好的香。
拨弄着那些细腻的粉末,歌仙兼定的嘴角拉平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的难过,又像是全然的不知所措。
曾经暗堕的日子无比的混乱而且艰辛,晦涩的灵力吞噬了付丧神本身清正的灵力,久征沙场的刀剑们,一旦暗堕就会逐渐失去神性,被曾经身为刀剑的杀戮气息侵蚀。
失去理智,失去记忆,甚至失去人类的形体。
最初的那段时间,曾经和审神者相处的一点一滴和审神者临死前含着血泪的疯狂模样,梦魇一样纠缠着他,满地碎刃扎在几乎每一把刀剑的梦境里,苦苦挣扎,欲渡彼岸而不得。
满是血色的视线里,不甚清醒的思维,总能听到一个沉静柔和的声音在他耳边絮絮低语。
僧人吟诵着不知名的经文,平定了他们的心。
再后来,就有了光。
丝丝缕缕的暗淡的金光在视野里汇聚,慢慢的驱散了那些沉重的血色,让他们能够再次张开眼,清清楚楚的看清眼前的一切。
看清站在明光里的僧人,和僧人注视着他们的那双眼睛。
他想起刚刚在树下见到的僧人,那双容了万物的眼里,目光沉静一如往昔。
站在明光里,把他们从那样的黑暗里拉出来。
在到达彼岸以后,就又独自一人返回他自己一个人的明光里去。
两年来的平静突然被打破,像是一场虚构在镜花水月里的梦,或者现在就是醒来的那天。
歌仙兼定表情晦涩的坐在那里,细腻的白色粉末被他拽紧在手里,又顺着指缝流沙一样落了下来。
他低头怔怔的看着手里的香料,声音低哑
“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呢。”
僧人向来是过午不食的。
一般每到傍晚僧人就会回到静室内做晚课,而通常这个时候,本丸里其他几个人是不会去打扰他。
时常会有刀剑在静室外听僧人念经,清朗的诵经声缭绕在隐约的檀香里,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而这次,却有人轻轻的叩了叩僧人的房门。
诵经声停了下来,随后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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