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反正我们不过是刀剑而已。”
结界不是为了保护而是为了囚禁。
武装不是为了保护而是为了掠夺。
一念成障,一念入魔。
鹤丸国永以刀拄地,喘息着,笑了起来。
他受了重伤,却仍旧在笑,而另外几个人感受到结界被触动,接连赶了过来。
所有人都聚在了和室里,僧人终于皱了眉,手中的金光仍旧映在身上,却不见了往日那种旭然的暖意。
他看着鹤丸国永满身的血,低敛了眼,指尖佛莲朦胧的光,渐渐熄灭了。
站在一旁的歌仙兼定敏锐的发现了之间的差距,心里莫名泛起一阵涩意。
“您在好奇为什么吗。”
“把您留下来而已。”小狐丸阴郁的笑了笑,讽刺的说:“圈养兽类就要有被反噬的自觉,不是吗?”
“我们不需要莫名的怜悯,既然接受了,就要负责。”
他顿了顿,观察着僧人的表情。
“负责到底。”
****
僧人被结界封印起来,已经有数日了。几个付丧神每天轮流有人给他送饭过来。然而无论是食物还是饮水里,都加了那日香料里差不多的药物。
用过两次后,他就不再碰任何食物了,只是偶尔用些水,但是每天仍旧是神思倦怠,大部分时间皆是昏昏沉沉的睡。
清醒时,僧人大部分时间坐在窗边垂眸沉思,他拨动着腕上的佛珠,偶尔会透过窗户,扭头去看庭院里的那棵菩提树。
庭中树一日比一日茂盛,僧人有些昏沉的看着那树间细密的枝叶,突然的就多出了一些米粒大小的,成串的叶穗出来。
“这树…要开花了吗?”僧人怔怔的看着那棵树,仿佛看到的只是幻觉,然而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叶间的穗仍在那里。
他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手腕上的佛珠掩在衣袖下,檀木的珠子和那上面坠着的一枚小小的深蓝色玉坠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僧人按紧了那枚玉坠,手指微曲,却又慢慢的放松了。
窗户与庭院只有一线之隔,那之间透明的结界,流转着淡淡光。
“要开花了吗。”
他语气淡淡的,平静极了。
菩提树是僧人初来的时候种下的,那时候的僧人每天里都待在几把刀剑身边诵经,有时候刀剑们意识清醒,僧人就会去庭院里照顾这颗菩提树。
最初的菩提树并不是菩提树,只是一颗小小的菩提子,然而不知道僧人用了什么办法,那小小的种子,竟然数月之间就抽枝发芽,长成了一棵树的样子。
如今,竟然已经这么大了。
小狐丸送饭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僧人站在窗前,远远的看着庭院的样子。
白色的僧衣裹在他身上,站在窗前,却有种淡然的几欲随风而去的错觉。
“你今天还是不打算吃饭吗?”小狐丸突然觉得烦躁极了,有暗红色的光在他眼底一闪而逝,他磨了磨牙,说:“还是你打算就这样把自己饿死算了?”
眼前的这个人再怎么出尘脱俗,但他还是个人类。
僧人转头看了小狐丸一眼,又安静的转了回去。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小狐丸野兽一样在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威胁声,他眼看着僧人每天这样消沉,压抑不住的烦闷和火气一阵一阵的往上冒。
这么不能忍吗?
这么不能接受吗?
那当初为什么要接手这些麻烦!小狐丸原地转了一下,冲过去拽住了僧人的衣领,他眼睛到处扫了一圈,突然一手指向窗户外的庭院。
“信不信我把那棵树砍了!”
“你这么喜欢,我就把它砍了,放在你房间里。”
然而僧人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末了,就在小狐丸以为对方不会搭理自己的时候,僧人突然开口了。
他弯了弯唇,说。
“喜欢的东西,就要据为己有吗。”
这算什么,小狐丸看着僧人,眼底的暗红色越发深沉。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猛然紧了手里的衣襟,鹤丸国永的声音却从身后传了过来。
“东西给我吧,我来。”
小狐丸猛然扭头看了过去,鹤丸国永却只是对他淡淡的笑了笑。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砰的一声把东西扔在了桌子上,怒气冲冲却又像是带着些心虚的走掉了。
鹤丸国永站在僧人身后,衣摆服帖的垂坠在身侧,他前几日受了重伤,暗堕的刀剑不能再用手入室,就只好依靠自身的恢复能力去疗伤。
他脸色带着点苍白,低声笑了两声就咳嗽起来了。
“你会离开吗。”
僧人不语。
“反正你走了,我们都会死。”
早死晚死而已。
鹤丸国永解释道:“你现在走的话…”他指了指窗户上的结界。
“我们肯定会死。”
“或者你可以不打破结界离开?但是等你走之后…”鹤丸国永指了指自己:“我们还是会死。”
“死于灵力枯竭,死于政府围剿。呐,谁知道呢?”
“灵力枯竭?”僧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是啊。”鹤丸国永冷然笑了一下:“你以为还会有人像你一样,接手这种本丸吗?”
“而且啊,我们说起来,已经是第二次暗堕了。”
谁能保证这些刀剑会不会第三次,第四次,故态重萌。
鹤丸国永无所谓的看了过去,就像是僧人即将说出的答案对他一点也不重要。
然而那龛中莲却仍旧淡漠如昔。
他目光怜悯,一片沉寂。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篇文是全文存稿的,但是发出来以后,跟群里的几个小天使讨论了一下觉得结局不太合理,于是第二章以后推翻重写了一下。
所以发晚了。
这里大师本来是想打人的,但是鹤球快准狠捅了自己一刀…大师就【出家人慈悲为怀】【心疼了】【并不是】【你过来贫僧超度了你】
以及下一章真的有车!不开你们吃了我_(:3」∠)_。
以及这章里有一个重要道具
晚安米娜桑。
☆、两生花
再见到压切长谷部的时候,他正站在窗外看着僧人。
房间里,僧人原本站在窗前不知道看着什么,然而慢慢的就睡着了。
自从僧人被封印起来以后,压切长谷部就再没在他面前出现过,只有在僧人睡着的时候,才会偶尔过来看一眼。
淡淡的光影在僧人眉眼间晕开,压切长谷部站在外面,专注看着僧人,目光落在僧人脸上,虔诚的像是在看着自己唯一的信仰。
尔,僧人低垂的眼睫动了动,似乎要醒了。
压切长谷部一愣,转身就要走。
“去哪。”
温凉的声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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