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知道顺王是来给东溟子煜解围的,恐怕也有拉拢之意。
虽然两人因为旧事有嫌隙,但毕竟有姻亲关系,家族利益联系着呢,真难保东溟子煜不投靠顺王。
所以,端王可不允许。
顺王脸色一沉,道:“端王兄说的对,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摆戏酒那天,将瑞王、贤王和康王留下的几个侄子都请过去才好,大家都是骨肉至亲,也亲热亲热。”
四王叛乱中,只有端王跑到京城将功赎罪,活了下来,其余几位王爷都死了,其中少不了他的功劳,那几个王爷的儿子都恨死他了。他怕几个侄子杀他报仇,平时根本不敢与他们来往。
端王的脸黑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顺王四处一看,东溟子煜早已经走远了。
东溟子煜可不想掺合皇子们之间的争斗,至少明面上不会掺合。
上官若离看他一脸菜色,问道:“这是一天没吃东西?”
东溟子煜点头,“不光没吃东西,还行了一天礼。”
钱老太忙让人端姜汤来,兴致勃勃地问道:“快喝了,给大家讲讲,元日大朝会都干啥了?”
东溟子煜朝服都没换,先喝了一碗姜汤,又喝了一碗肉粥,肚子里才有了底。
大家都来了,围坐着,好奇的等着他讲。
东溟子煜只想躺会儿,但对上孩子们好奇热切的目光,还是讲了起来。讲到蹈舞礼的时候,孩子们还要求他跳。
东溟子煜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还是不跳了。”
凌月撒娇,“诶呀,爹,就跳给我们看看嘛!”
钱老太也道:“当官的还给皇帝老爷跳舞,怪稀奇的,四儿,你就跳跳,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东老头儿也道:“我还没见过男人跳舞呢。”
钱老太瞪眼,“你见过女人跳舞了?”
东老头儿呵呵笑,“也没有,我看过神婆跳大神。”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声音能顶破屋顶。
上官若离笑道:“盛情难却,你就跳跳。”
东溟子煜没办法,就当彩衣娱亲了,就按照程序,一板一眼地跳了起来。官服是宽袍大袖,颇有魏晋之风,跳起来,飘逸中透着一种阳刚、肃穆之气。
大家感觉热血沸腾、庄严肃穆,都不笑了,不自觉地正襟危坐,目露崇敬。
等给大家演示完,东溟子煜喝的那碗粥都消化下去了,额头都冒细汗了,屋里烧着地龙,人又多,太热。
东溟子煜道:“我去换衣裳。”
钱老太道:“快去,回来就开晚饭!你说说,吃个饭还要起来行礼、跳舞、磕头,忙和完,菜都冷透了。”
凌月纠正道:“奶,那不叫吃饭,那叫享会,也是元日大朝会典礼的一部分。”
李氏道:“这当官真不容易,天不亮就出门了,一整天又饿又冷,跳舞跪拜的,身子骨不好的,真熬不下来。”
钱老太对小子们道:“你们可得好好练功,锻炼好身子骨儿!别不种地了,就养成弱不禁风的少爷羔子。”
小子们都道:“知道了,奶!”
陈青云则握紧了拳头,他一定好好读书,将来也参加元日大朝会,跳蹈舞礼!
上官若离跟着东溟子煜回了房间,从空间给他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快吃了,饿了吧?”
东溟子煜脱官服,张嘴让喂。
上官若离失笑,拿起筷子夹起饺子,喂了他一个,“明日开始走亲拜年了,还有的应酬呢。”
东溟子煜将饺子咽下去,才道:“林嘉慧的母亲回上官府吗?”
上官若离问道:“怎么了?今天碰到顺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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