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善奔出门跨上小电驴全速冲回黄宅,脸比夜空更早地下起倾盆大雨,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两人好好的时候瞒着她,非要等抛弃他的时候才说出他做的那些傻事,他是个混球,她更是个混球!
回到家,她停都没停小电驴,跳下去任其侧摔在地,自己一鼓作气跑回卧室,扑到床上痛哭。
黄宅五男还不知道她已经从柴泽处回来,是小忠听到有女人在嚎啕大哭,惊疑不定之下跑去向朝公子禀报,途中碰到四爷,四爷又跑去叫苏爷,而阮颂恰好在苏爷处谈事,三人赶去黄小善房间时经过近横的门前,近横见他们行色匆匆,料想肯定和黄小善有关,便也出来跟在他们身后。
朝公子与苏拉四人在黄小善门口碰头,与他们面面相觑,后由他带头进屋,寻到趴在床上脸埋在被褥里闷声大哭的女人。
上次她像这样大洒特洒猫尿还是因为展风的离开,这次撕心裂肺的程度可以说只增不减。
五男分散站在床前包围她,朝公子上床躺在她身边,将人翻个身拥进怀里,嘴唇贴着她的发顶吴侬软语地哄她别哭。
黄小善从他怀里抬脸,一抽一抽地说:“阿逆,我跟他都说好了,他以后不会来烦我们了。”说时仿佛又听见柴泽绝望的嘶吼,心里一阵阵的抽痛,钻进朝公子怀里接着哭。
他们具体怎么谈的朝公子无从得知,但过程肯定不愉快。
上次为了苏拉赶走展风,这次又为了他斩断孽缘,真是难为她了。
朝公子亲吻她的发顶,脱掉上衣让她贴着他的胸口肉哭也能舒服点。
苏爷也跟朝公子想到一处,想到展风离开前后她就跟现在一样要死不活,真可谓多情自有多人磨,风光的时候很风光,苦哈哈的时候就跟嚼了黄连一样苦。
他在心底叹气,脱去上衣赤膊躺到黄小善另一边,轻轻拍打她的肩头抚慰她。
东西宫都上床了,下一个就轮到四爷。他可比前头两位哥哥猛多了,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哪怕是普通的三角内裤不是丁字裤,也足够让旁边的近横不忍直视。
四爷躺上床侧身隔着苏爷面朝黄小善说:“黄鳝,你哭得我好心疼,你身子还没好完全,别这么用力哭。”他的话居然奏效了,黄小善的哭声当真逐渐减弱直至变成无语凝噎,四爷得意地翘起尾巴。
五个男人有三个躺到床上,阮颂岂有不躺的道理,他很干脆地脱衣躺到朝公子身后,心想碰不到她,静静陪伴也是好的。
目前为止,床上已经并排躺了五个人,其中四个还是男人,居然还有富余的床位!近横没法,手指只能摸上纽扣。
床这么大,她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对每个男人都掏心挖肺,难怪活得这么累。
近横在阮颂和四爷之间果断选择躺在阮颂的身后,他是绝不会跟全身只穿一条紧绷小内裤的男人碰触的。
第四如果是一具尸体,他兴许会多看两眼,活的话他是半眼也瞧不上。
想不到四爷引以为傲的肉体也有吃不开的时候。
瞧瞧黄小善,一哭哭来了五个男人的陪寝,不细看,都没法在一床活色生香的男人堆里找到她。
如果她不是为了柴老板太过伤心,这会儿该是享无边艳福的绝妙时机,没福气的女人,关键时刻总掉链子,读者想看修罗场啊!
一床男人联合配出的什锦风味的雄性荷尔蒙很好地安定了黄小善受损的心神,她哭累哭不动了,鼻尖蹭蹭朝公子的胸膛,不久男人便听见从他怀中传出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朝公子松口气,将人放平,支起身体心疼地梳理她因泪水而糊在脸上的乱发,“为了不让我伤心,你就让自己这么伤心。”
“呵,说明她疼你啊。”苏拉也被他们三个男男恋、男女恋扰得又无语又心烦,他虽然与二爷素有嫌隙,但二爷的贤惠稳重他是认可的,没想到……这个家没一个能让他省心的。
朝公子默认了苏拉的嘲讽,他以前总认为她向着苏拉,怨她不够疼他,怨她为了苏拉赶走家里唯一和他交好的展风,怨她这个怨她那个……
可想想车祸时她毫不犹豫地扑到他身上,伤没好就着急去他病房里讨打,今晚又果断与柴泽断交……
今后他再没什么好怨她的了,她是真心把他当宝贝看待的。
“她睡了,我们也睡吧。”朝公子面颊挨着她,疲累地阖目。
“怎么睡嘛,床上这么挤。”四爷嘟嘴翻了个身面朝床外,不安分地蹬蹬腿,折腾了一会儿才肯静下心入睡。
他还是第一次在黄鳝的床上宽衣解带了却什么都没做就早早入睡,白白浪了这身得天独厚的好肉。
你还不知道吧,近横可嫌弃可嫌弃你的这身好肉。
按理说黄朝柴的这碗狗血洒到这个程度也该洒光了吧,并不,他们的狗血不是按碗算的,是按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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