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更疼啊,但是朔轻会担心的。
朔轻揉了揉他的额头,直径将他给抱到了床上,“青禾不是给你拾了一间房子出来么?为什么又不想睡了?”
“观里不是新来的入门弟子嘛,青禾来不及拾那么多房间,我就可以和你睡啊,朔轻。”他被朔轻放在床上。他打了一个滚,就滚到了床的最里面。
朔轻低眸瞥了他一眼,薄唇轻启,“小心又撞上床角。已经那么笨了,小心更笨了。”
阿笑嘻嘻道,“反正我有朔轻啊,我才不怕,你会保护我呀。”
旋即,有一双冰凉的手放在了他的额头,有丝丝凉凉的感觉从他的皮肤外侧一点一点渗透了进去,能闻到一股很清凉的味道,一下子减缓了他额头上的痛感。
阿亦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你身子薄弱,若再不努力修炼,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护着你。”
他的手涂完了药膏,一下子抽走了。
阿仿佛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朔轻拿走的手变得十分失落与茫然。
他想也没有想,将他已经抽走的手一把抓住,“我知道了,朔轻,明天开始,我就同醒来的弟子们一起练功。”他说完,讨好的蹭了蹭他的手心。朔轻能感受到他长长的耳朵带着绒毛在自己手心留下丝丝痒痒的感觉。
黑暗里,阿又听到朔轻叹息了一口气。
阿抬起头,黑暗里,朔轻离他有点远,他有点看不清楚他在哪里。
“朔轻?”他喊了一声,想从床上起来。
“别动。”声音离得不远,应当就在附近。朔轻道,“小心又弄伤自己。”
再次听到朔轻的声音,阿才放下心来。他后知后觉的将自己的小腿抽出来,感觉刚刚动的时候不小心又带到了才受伤的地方。
阿感觉到床上有一阵下陷的感觉,紧接着又听到他问,“怎么了,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么?”他倒也不等阿开口了,想必已经知晓他故意瞒着,伸手将他的小腿拉出来,果然见到上面有青紫的痕迹,还有磨破皮的地方。
阿虽没有道观之中旁的弟子一样聪明,但是他同朔轻在一起的时日很久,关于朔轻身上的情绪向来感受的很明显。他见朔轻靠近时无端又皱起的眉头,连带说话的声音都冷了几分,便是明白,朔轻他,这是生气了。
见他又立即站了起来,而后伴着淡淡的声音,“你说,三百年修为的兔,能将自己从床上摔成这样的,这天地间也就你一人了吧。”
阿有点苦恼地低下了头,“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下次不会了。”
清凉感自朔轻的手心涂上小腿,施加的压力不算轻。阿忍着疼,敢保证地说,朔轻那么用力是故意的。
“我往后不这样了,定然会小心的。”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朔轻的脸色说道。
朔轻抬起头,一袭老成灰色的道服硬生生叫他穿出哟中淡泊的味道,他的神色冷清,嗯了一声道,“你说这样的话你说过几次?我还能信你么?”
一句话,将阿问到说不出话来。
讲真的,他也实在不大明白,朔轻突然间就变得特别的生气了。
房间里只飘荡着清凉膏的味道。
朔轻涂完之后,并未离开,只将那东西放在了床边。他脱掉了外衫,直径也上了床。
阿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兔子耳朵,低着头思索了好一会儿。
他见朔轻也上了床,当下也不做别的想法,两只手再加上两只脚,将朔轻整个人都抱着,像个无尾熊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那种。
朔轻敛下眼帘,继而淡漠道,“又如何了?”
阿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从胸膛中传出来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小声道,“朔轻,别生气,是我不好。”
朔轻没说话,甚至将眼睛都闭上了。
阿想到今日他刚去了很远的地方参加法会,听青禾说,今日回来也是紧着赶回来的。阿看到他眼角还留着黑色的印子,知道这几日一定没有休息好,遂心中纵然想说很多很多话,也乖巧的从他身上退了下来,吸了吸鼻子,自个儿躲在床角睡觉。
就在他朦胧要入梦当中,一双手伸向了他的小肚皮上,那手很凉很冰,放在肚子上很不好受。但阿就在那手要抽离的时候下意识的将那手硬硬的按压在自己的肚皮上,道了一声,“朔轻?”
“嗯。”一声从鼻音里飘出来的回应落在他的耳畔,丝丝痒痒的挠过他的长耳朵。
紧接着,朔轻施施然地将自己的脑袋靠了过来,将他整个后背都环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双手从背后交叉放在他的胸前。
阿小小伸展了一下身子,想要伸出手,却被朔轻紧紧的抱着,半天动弹不得。他偷偷偏过头,看到朔轻睁开了眼睛,一双墨色的眼眸,好像一潭深水。他道,“我前几日有点咳嗽,是不是,吵到你了?”
“我没睡,”他道,“我没在,晚上又没有盖好被子么?”听到朔轻这样说话,像是之前的生气只是自己凭空想出来的而已。
自从几年前开始,朔轻就总是这样有些情绪化。但是,见他心情一下子好了,阿也跟着好起来。他在朔轻怀里折腾了一下,硬生生叫自己转了个身,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最为舒适的姿势,圈着他的脖子靠着,“那现在睡吧,这样睡,好不好,你觉得难受么?”
“嗯,”朔轻静了一下,“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一碗白面里,加糖、醋、油、盐、搭配伤心一两,后悔两滴,沮丧三勺,最后强塞快乐一把。
这面,真不好吃。
第31章小尾巴
裘迁钟被朔轻罚跪在祖师殿里,面对祖师的灵牌默念《道门十规》。
朔轻在饭点吃完饭就带着两个弟子去临边的一个镇子上做法事。
近来,清虚观里带进来好几个新弟子,青禾一下子就忙的不可开支,一会儿要和新弟子说规矩,一会儿要带他们熟悉道观。
阿本就无事可做,见青禾那么忙,就主动承担下了青禾去祖师殿送饭给裘迁钟的任务。
阿其实不大喜欢裘迁钟,因为清虚观里头就属裘迁钟长得最凶了。胡子很长,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凶神恶煞。明明和朔轻是一个辈分的,但是就是没有他家朔轻好呀。
但是青禾同他道,裘迁钟当年是在镇子里杀猪的,所以在面相上不是很友好,但是他对于道的悟性很好。所以当初才成为师祖其中的一名弟子。
阿走到祖师殿,整个大殿都摆满了祖先们的牌位,在灯火之下散发着阴森的气息。他有些害怕的缩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硬着头皮将饭菜都端了进去。
“道长,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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