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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日宛没有说话,直接冲了出去。
一位家仆打马穿过街头,下来跑进院中却不见了邵日宛的身影,四顾望了望。
李舒笑道:“你家少爷临时有事,已经走了。”
家仆行礼道:“您是……”
“算是友人吧,”李舒道,“他最近应该没有时间,回去告诉你邵夫人,他不会回家的。”
家仆诧异地抬头望了他一眼。
李舒道:“我这里有一封信,你交给邵长忠。”
家仆赶紧将信接了过来,“敢问您名姓?”
李舒却只是笑了笑,“你只需告诉他,这是我还他儿子的人情,信不信便由他。”
家仆稍稍犹疑了一下,然后马上行了个礼,转身跑了出去。
李舒站在原地待了片刻,走了。
天下风云将起,人人命如草芥,谁都握不住自己的命途,纵然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也敌不过天意弄人,造化不测。
足足一千多里的路途,邵日宛几乎荡尽体内的真气,只用了一个时辰。
秦安法会在天极门承办,他到了的时候是从剑上栽下来的。
一个道童上前扶住了他,“敢问是哪家修士?”
邵日宛抓住他的手道:“十二坞符修,魏长泽可在?”
道童应道:“在,他已入阵,对战魂修朱显道长。”
这是个很耳生的名字,估计没有什么气候,邵日宛微微松了一口气,在他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信口道:“我乃十二坞内门弟子,路上耽搁了些,不知可还赶得上?”
各支出战自然都带了不止一个人,道童并未怀疑,“自然自然,您请进吧。”
道童要将他引去安排给十二坞的院子里,邵日宛却道:“还是去阵外,我去看看。”
道童礼貌地笑道:“也好。”
他只当时同门师兄弟,心里挂牵,还安慰道:“道长莫急,这阵中之人没有三五时辰一般出不来的。”
邵日宛勉强应道:“嗯。”
天极门将站阵设在山脚下,通天一般高的石柱围城一圈,白符贴于其上,连出一条泛着白光的线,给石柱设了一个障眼法,让人在外面看上去仿佛是空无一物,而实际上,里面人声鼎沸,早已战的如火如荼。
站台足有百米长宽,比试双方立于其上时,台下均是些看热闹的人,输与赢都是藏不住的,□□地呈现在天下人面前。
魏长泽走出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邵日宛。
那人倚在一块大石上,见他出来,直起了身子。
魏长泽笑了,信步向他走来。
此时众人都已出来,山下一时人挤着人,或欣喜或懊恼或冷漠,从脸上挂着的表情便能看出这第一战的结果。
魏长泽穿过了这些人,一步一步地向着他走来。
今天天气很好,有微风,没有云彩,魏长泽长得很帅,表情也很轻松。
他走到邵日宛面前,自然而然地拉住了他的手。
邵日宛道:“怎么样。”
魏长泽笑道:“当然是赢了。”
“没问你这个。”邵日宛轻声道。
魏长泽便停下来看了看他,“一切都好。”
邵日宛便不问了,原本的那些焦灼也开始慢慢地沉淀下去,两人便往院子里走去。
魏长泽一路笑着跟他说些见闻,邵日宛也应着,不过却对今日一战绝口不提。
邵日宛问道:“今天你对上了个魂修?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魏长泽随意道:“我也是第一次见。”
邵日宛:“厉害吗?”
“还成,”魏长泽,“一个魂修。”
他一向不怎么说对手的闲话,要问也只是这样随意说说。
邵日宛把方胜的事情告诉了他,魏长泽许久没有说话。
邵日宛道:“这事……怕没有那么简单。”
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巧合到让人心生诡异。
他走的时候心急了,什么都没有问,可再一想,只觉得哪哪都透露着不对劲。
魏长泽叹道:“信息量真大。”
越来越多书中本来没有的剧情开始出现,好像是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了全身。
邵日宛道:“如果李舒是皇亲,那你俩还有点亲戚吧,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知道,”魏长泽道,“他是皇后那一脉的,箜虹只有一个李家,我多少猜到了些,恐怕出了外戚的什么祸。”
邵日宛自打来着这里就从未关注过政局朝堂,自然对这些毫不了解,“那方胜该如何?”
魏长泽道:“这要是真的,估计是有哪一脉起来了,想找个傀儡,那至少方胜性命无虞,这事你我惹不起,既然李舒允诺了,总不至于食言。”
邵日宛嗤了一声,“他还允诺来秦安大会。”
魏长泽大笑道:“怎么又提这茬。”
邵日宛心里当然是有气的,只是碍于情面在他面前并未说什么,魏长泽与李舒是好友,有难帮扶一把是应当的,他确实不能说什么。
只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暴躁。
魏长泽道:“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好着呢,这不算什么。”
邵日宛暗自叹了口气。
出席秦安法会共有八十八人,今日一战便削去了半数。
众人略作休息,临近傍晚时要抽第二次的签。
还是当日的那个大堂,那天被江宁一毁得面目全非的物什都已被换下,重新修葺好,丝毫看不出这里不到一个月之前曾发生过一场血战。
外面的天色微暗,两盏明黄的烛火数在门口,很亮,看着极为庄重的样子。
一个剑修弟子报出一个琉璃一般质地的球体,发出淡淡地光晕。
江成武道:“开始吧。”
众人先抽签分了先后手,魏长泽随便抽了张纸条,打开后上面是一个‘先’。
那弟子托着这个琉璃球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把手放了上去。
琉璃球感受到外力,光变得强烈了些,上面隐约显出符文交错其中,等了须臾,一个名字浮现在了上面。
弟子朗声念道:“符修十二坞弟子魏长泽,对战符修仓洪门洪磊。”
座下站起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冲他行了个礼,魏长泽点头应了,坐了回去。
江必信也在人群之中,听了结果之后也看了一眼这个名叫洪磊的男人。
两人自打昨日见面,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魏长泽懒得触这个霉头,就想着熬个三五天,等感觉吃力的时候直接放个水,认输回家。
这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众人抽了签得了顺序,便散了。
江必信站起身来喊道:“魏兄。”
魏长泽只当没有听见,头也不回。
江必信快步上前,拦住他。
魏长泽道:“怎么。”
江必信犹豫了一下,道:“魏兄近日可好?”
“好。”魏长泽干脆道。
江必信顿了顿,道:“魏兄好像……已经入了金丹三层?”
魏长泽‘嗯’了一声,却不接话。
“你该是才刚入二层,”江必信终于将话说了出来,“何故短短半年内升得如此之快?”
魏长泽忽然勾了个笑,“我突破金丹二层时身在十二坞,江道长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江必信道:“只是听闻。”
“机缘巧合,”魏长泽并不深究,直接道,“蒙你上心。”
江必信道:“是什么机缘?世上如何有这样的好事,魏兄切莫贪图小利而折损前途啊。”
魏长泽微微皱了皱眉,仔细看了眼他,一时觉得恍惚,原来江必信竟然只是如此,竟然也只是如此。
江必信道:“我只怕你被入了歧途而不自知。”
“借你吉言了,”魏长泽道,“我一定努力。”
“我并无他意。”江必信解释道。
魏长泽挑了挑眉,道:“江道长,我已经离开京都了,不再是当日世子,该有的不该有的名利也都还了回去,现在已然和你不是一路人,就算我明日化神,也挡不了你的道。”
“修仙者,还是静一静心吧,不论天资还是名利,越往下沉,心就越乱,越难成事。”
其实江必信到底想听什么他再清楚不过,魏长泽自打出生起便高他一头,如今他得了机缘一脚迈入金丹期,本以为可以赶上魏长泽,却没想到又被他快了一步。
他只想听到一个答案,那就是魏长泽也并非自己修炼所成,也是用了什么旁的法子。
然而魏长泽凭什么如他的愿。
惯的他吧。
江必信让他突然些话刺激的忽然有些恼怒,“你这是何意?”
魏长泽随意道:“你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差不多点行了。”
“我实乃一片好心,”江必信道,“你这样未免太过伤人。”
魏长泽:“那便收一收你的好心。”
江必信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在压制着内心的怒气,抬眼看着他道:“你最近未收到家信吗?”
魏长泽:“什么?”
“当今圣上病危,”江必信道,“天已变了。”
魏长泽只愣了一瞬间,便道,“与我无关。”
江必信却并不相信,“你若有机会翻盘,还会如此平静吗?”
“你一直觉得并未对不起我,”魏长泽道,“那你怕什么。”
江必信忽然停住了。
魏长泽最后看了他一眼,迈步走了,两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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