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赐福双水同人-公无渡将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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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倒也在理。他一展绢白扇子,一面是个“水”字,一面是三条波纹,清清秀秀,倒是个不俗的法器。
一眼瞥见边上还有柄差不多模样的扇子,“那是什么?”师无渡说着便拿过来打了开来。
“咦,你这人怎么这么自说自话。”黑衣女子不满地指责道,她斯文模样,瘦小个子,看着一点不像个神官,师无渡还有些看不起她。
“嗤,天官怎么那么小气。”一展扇子,竟是和自己的法器一模一样,只是“水”字改成了“风”字,水波纹改成了清风纹,仍是三道。
“这是风师大人的法器。”女神官提醒道。
“唔”,师无渡放回那扇子。风师扇,水师扇,和他们兄弟的金锁可真像,要是青玄拿着这柄风师扇,一定特别出尘风流。唉,可青玄还被白话妖缠着,若能飞升就好了。不对,我一定要让青玄飞升!
船从江中过,财入庙堂中。师无渡刚刚飞升就毫不在意那些指指点点。江湖郎中还钱问诊呢,自己保人平安,凭什么就得两袖清风。名声清白有什么用,能化仙丹给青玄?
越是豪商巨贾,师无渡要的就越多。那些吝惜钱财,心怀侥幸的,师无渡一个不爽就掀浪翻船,任那些金银钱财顺水而下,沉入土里也好,冲下河滩也好,给人平白捡去就当劫富济贫。
久而久之,民间供他的香火竟越来越多,上交的功德也越来越重。行商之人将他奉若唯一的神明,给他塑金身,建庙堂。一届新秀竟然短短时间内就有如此声望,而且居然还是靠还明目张胆的为非作歹来威胁信徒,神武大帝对此竟也睁只眼闭只眼。一干在天界混了几百年都还穷的叮当响的神官自然是气不过,酸的牙都疼了,没事就聚在一起声讨师无渡,背地里给他安了个诨名,叫“水横天”。又把他和桃花运好到令人眼红的裴茗,以及一届女流之辈居然能掌管文运的灵文合在一起,称作“三毒瘤”。
师无渡连看裴茗都是用下巴的,又怎么会在意这些籍籍无名的小神官。平素经过连对方一脸马屁的和他打招呼都不理,只当他们是空气,一来二去,骂名更甚。
敛了这么些天才地宝,师无渡一心都只在师青玄身上。多年苦心经营终于迎来寒露之夜师青玄从倾酒台上茫然飞升,师无渡出了一口长气。他把风师扇塞进弟弟的手里,看着青玄眼中澄净如赤子的光芒,轻摇折扇,风姿无双,长命金锁终于又在一起,风师水师同根相聚,再也不用怕什么白话真仙了。师无渡觉得什么都值得。
那一夜,师无渡枕着潮水而眠,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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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还是潮水击浪的声音。
很久没有睡的如此安心,师无渡在潮水声中睁开眼睛,水波在墙上的倒影,水气在空气中散发的独有的水香,一切都是自己熟悉的,但自己什么时候回的水师殿?
随即,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藤床上,四周是简朴的陈设,一张几,一张椅,白瓷瓶静静立在床头,这倒又和年少修行时的禅房很像了。
慢悠悠闪过几个零散的画面,师无渡渐渐转醒,忽觉得手腕疼的厉害。他抬起手来到眼前,手腕上是缠的细致的绷带,血有些渗出来了,淡淡的像一把水墨牡丹。我记得好像我好像……对,我好像想死来着。
师无渡瞬间清醒过来,贺狗!他猛地想起身,扯着肩头的伤,嘶的抽了口凉气,又一下起的太猛头晕目眩,只得向后又倒了下去。
他转头看到自己肩头的绷带,又举起手来,缓缓想起来,自己失去意识之前,被谁托住了,还抱的紧紧的。只记得那个拥抱让他特别安心,浑身就松懈下来了。那个人,一身黑衣。那个人……那个人是贺玄。
师无渡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有些不可置信,宽大的袖子顺着他抬起的胳膊滑落在床上,师无渡的眼光沉了下去。黑袍,银色水纹,没错,这是贺玄的衣服。
他咬咬牙,尽力避开伤口,一只手撑着藤床把自己支了起来,自己贴身裹着贺玄的外袍,里衣却不见踪影,腾的一下,他脾气就上来了。“贺狗欺人太甚!”
随即目光触到床尾有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黑色的。无聊,跟他主人一样品位极差!
没办法,师无渡勉力起身爬下床,肩头的伤倒不是很疼了,手腕也能转动。师无渡换上齐整的常服,将头发梳理整齐,四下不见可以束发的,便随手从贺玄的外袍上撕了一片布下来。
师无渡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白瓷瓶,开始迅速地盘算起来。
贺玄不能留,他逼的自己出尽难堪,简直找死!也不知会不会再去找青玄的麻烦。但自己现在一定打不过他,何况,要杀了一只鬼,只有毁了他的骨灰才行。对了,骨灰!
师无渡眼里一亮,若是水师扇在手,他大约要拿扇子敲头了。
心思灵敏如他,此刻已有着落。
贺玄一家四口死后,他一个人给他们尸,化灰,然后杀光仇人,力竭而亡,谁给他的尸?应该没有,按博古镇的传说来看,他死时戾气极重,状如罗刹,谁敢去动他?怕是只有他自己化鬼之后才给自己的尸,化的灰。问题是他捧着自己的骨灰要在哪里。他最是放不下自己的四个至亲,若是我……这么想着不禁心里像被揪了一下,要是青玄被人害死了,我化鬼都要把那人千刀万剐,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师无渡不由得叹了口气,苦笑爬上嘴角。然后我大概就一把火烧了自己,和青玄在一起,这样来世为人也好一起投胎。
所以贺玄的骨灰,就分在那四个骨灰罐子里。
他自己也没料到,窥破这个秘密自己竟一点都不高兴。反倒是觉得自己肯定找不到四个坛子这件事让他有些小小的侥幸。师无渡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趁贺玄回来之前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他旋即起身,望了眼床上的袍子和毯子,床头的白瓷瓶像个磐石一样坠的他心里沉。他皱了皱眉头,转头便走,到了门边,忽然愣住了。师无渡觉得心中猛的一坠,脑子里有啪嗒一声的爆裂,那四个骨灰坛子居然就在眼前!
贺玄你是不是缺心眼!!他心底一阵咆哮,怒气蹭的一下又窜上来了。他紧握着拳头,让他更为愤怒的是不明白自己为何升腾上来的是怒气!他抬起手来,只要现在轻轻一摔,把这骨灰碾在脚底毁掉,贺玄就会立刻神形俱灭,魂飞魄散,此刻不动手更待何时!
“啪!”
骨灰坛子滴溜溜地滚过一圈波光。
师无渡一掌终是击在了自己的腿上,五指掐的自己生疼,浑身抖的如筛糠一样。呵呵,我水横天竟也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但终究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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